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屋小说网 > 武侠仙侠 >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

穆晚君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谁杀了他?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

主角:穆晚君霄瑾衡   更新:2025-04-19 00: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谁杀了他?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

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

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

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

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

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

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

谁杀了他?

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

“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

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

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

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

“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

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发麻。

剑锋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回……回王妃娘娘,王爷也是听了谗言,将事情信以为真了,您……”

“滚开!”穆晚君拔下墙上挂着的剑,带着怒意快步离开房间。

这一幕吓得众人头皮一麻。

她这要去杀王爷吗?

剑锋急忙追上去,“王妃不可,您千万别冲动,对方只是一个怜人而已,没必要跟王爷正面冲突……”

穆晚君没有停下脚步,咬牙冷声道:“你也不过是霄云策的仆人,是不是我也可以随意杀?“

剑锋边追边解释,”是暗卫说你们举止亲密,王爷这才会生气的,这说明王爷在乎你。“

在乎?

她听着就觉得可笑。

“狗屁在乎,他是因为倾月受了委屈而报复我!”

穆晚君带着凌厉杀意朝着思箐苑而去。

下人看见这一幕都吓得不轻,纷纷惊慌让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太吓人了。

秋云,梨云,剑锋三人都紧追其后。

秋云:“主子,您冷静一下,想想这么做的后果……”

梨云:“是啊,你若对王爷出手,不管结果如何?整个穆家都会受牵连的。”

穆晚君身形一顿。

穆家是她的软肋。

她可以不顾自己,可穆家不能不顾。

众人看见她停下脚步,总算松了一口气。

秋云急忙走上前,伸手去拿剑,“这剑危险,还是给奴婢吧。”

穆晚君没有松手,继续往前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思箐苑。

当侍卫看见她拿着剑时,急忙拔剑阻拦,结果被她几脚踢开。

霄云策听见了动静,立马打开房门走出来。

“想杀了本王?”

穆晚君平视他冷声道:“是挺想杀了你,一个保卫百姓的战神王爷,却因为私人恩怨杀害无辜百姓。”

“无辜百姓?”霄云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染指王妃,在本王眼里死千百次都不为过。”

染指?

这两个字是直接定了她的罪。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你捉奸在床了?你亲眼看见了?哪怕你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可能,偏偏直接就下定论。”

“分明是为了倾月而报复我,却还要装成一个受害者,你就那么想我给你戴绿帽吗?”

霄云策皱眉,“本王再说一遍,不是报复!”

从上次看见肩膀上的牙印,后续听见她与秋云说腰酸背疼的话以后,心里就认定她有奸夫。

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在派人跟踪寻找。

昨日暗卫来报,说出她与怜人亲密,直接便认定那是奸夫。

穆晚君:“不用狡辩了,从昨日大理寺一事后,我便知道你为了倾月能变成恶魔。”

“怜人不过是可怜人,每天强颜欢笑弹奏曲子,只为了能够活着而已。”

秋云跟着附和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去湖边,正好散步到画舫位置歇脚而已。”

“听个曲子都能被说关系不正当,那这满京城该死的人就太多太多了。”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夜风吹拂在每个人身上,墨发飞扬,衣着翩翩,感觉比平日要凉得多。

霄云策眉头紧锁,冷冷盯着穆晚君的眸子。

还没有谁不被他震慑住,这女人是第一个不怕他的。

眼神锐利坚韧,毫无畏惧之色,透着一股子正气。

他败下阵来,移开视线道:“想杀了本王解气,你可以动手。”

在场之人震惊不已,立刻出声劝解。

“不可不可,都是误会……”

“王妃不能冲动!”

突然四个暗卫从天而降。

提着剑警惕看着穆晚君。

穆晚君轻笑,“让我动手,然后对我穆家满门抄斩,你算盘打得真响。”

霄云策头疼,他并非此意。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确认怜人是奸夫是有些草率。

可当时情绪所控,根本不会想太多。

看来这狼毒,必须尽快治愈才行,不然他只会越来越暴虐不仁。

霄云策深叹,抬手示意暗卫退下。

就在暗卫要退下时,穆晚君立马出声阻止,“慢着,报信的暗卫与杀怜人的暗卫留下!”

几个暗卫相视一眼,随后都看向霄云策。

霄云策皱眉,“影二留下。”

其他暗卫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只有影二留了下来,因为报信与杀怜人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穆晚君抬手用剑指着他,“撒谎好玩儿吗?杀一个无辜怜人心安吗?”

影二理亏的垂下头,“若是确认怜人是王妃相好,后续就不用继续寻找。”

穆晚君:“所以你就撒谎?”

影二“扑通”跪地,“我去暗杀时他已经被人打死了,为了……为了交差,我砍下了他的头颅。”

实话实说之后,众人都很惊讶。

没想到暗卫会做欺上瞒下之事。

霄云策听后很生气,眼眸微微眯起,对穆晚君说道:“人随你处置。”

话刚落下,穆晚君的剑已经刺进影二胸膛。

抽出剑那一刻,鲜血瞬间流出。

影二捂住伤口,吃疼皱眉,艰难道:“多谢……”

多谢?

其他人都疑惑。

被刺了一剑还说谢谢,疯了吗?

穆晚君眼神冷漠的看向霄云策,随即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扇过去。

声音清脆响亮,震耳欲聋。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幕。

霄云策捂住脸颊,懵圈震惊地看着她,“你……”

“眼瞎心盲!”穆晚君冷了他一眼,提着剑转身离去。

走出思箐苑时,发现倾月在院门位置。

倾月立马拦住,指着她鼻子,“你居然敢打……”

穆晚君抓住她手指用力一撇,手指传来“咔擦”一声,“认清自己的身份!”

啊……

“好疼……”倾月面露痛苦之色,“王爷,救我!”




穆晚君睡意朦胧,“我……”

话未出口,她就猛然睁开眸子。

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冷峻俊容。

呼……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在迷迷瞪瞪时说出姐姐名字。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缓缓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

秋云这时候也进屋点燃了烛火,屋内不再昏暗无光。

霄云策眉宇微凝,沉声问道:“你口中的姐姐是谁?本王可不曾听说你有姐姐。”

穆晚君敷衍道:“虽没有亲姐姐,但也有堂姐表姐,有何奇怪?”

的确有堂姐表姐,她虽然不太熟悉,可姐姐穆云柔熟悉。

哪怕霄云策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霄云策皱眉,岔开话题道:“本王来是警告你,别说你是装病,哪怕是真生病,本王也不会关心。”

“你以后别再利用母妃来当说客,本王能让你继续做这个王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穆晚君:“……”恍然大悟。

原来他来此处是太妃之意。

他以为是她装病博取关注。

穆晚君无奈一笑,“王爷,我都提和离了,还博取你关注作甚?”

霄云策轻笑,“就从你三番五次让太妃做说客来看,提和离也不过是欲情故纵。”

“野男人只是你寂寞的调味剂,王妃之位你怎么舍得不要?离开王府你就是弃妇。”

穆晚君:“……”无语。

男人还真是迷之自信。

真以为王妃之位她会稀罕?

不仅她不稀罕,姐姐也不会稀罕!

穆晚君不想继续掰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还想休息,王爷请自便。”

霄云策冷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如同一阵疾风擦肩而过,留下一丝瘆人寒意。

秋云急忙走进屋里,“主子,没事吧?”

穆晚君摇头,“没事,将我白天研制出的药拿来,得找那个人试验一下。”

之前还一直头疼怎么确定药的效果。

现在终于想起寒池中的男人……

秋云将药,面具跟衣裳一块儿拿了过来,“主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中狼毒之人凶狠嗜血。”

“过两天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就会回来,听闻有了线索,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

穆晚君闻言,眼眸微微眯起。

终于有线索了,这一次看她倾月还怎么狡辩诋毁?

秋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外面又在传您毒害太妃一事,还说你被王爷不喜是活该。”

穆晚君眸光一凝,“不用想也知道是倾月的手笔,就让流言飞一会儿吧,暂时不理会。”

她换上轻便的夜行衣,戴上独有的鬼女面具,从后窗一跃而出。

此时霄云策还在半路上,周围寂静无声,漆黑如墨。

他突然顿下脚步,面色痛苦地捂住心口。

剑锋紧跟在男人身后,出声道:“王爷,你一定又是毒发了,现在毒发越来越频繁了。”

霄云策垂下的发丝缓缓变白,瞳孔也在一红一白来回不断变换。

前方这时有灯笼的微光出现,他身形快如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剑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子速度可真快!

就在他也要追过去时,突然有人叫他,“剑侍从,你怎么在这儿?”

是如莲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剑锋挤出笑容,支支吾吾道:“呃……路过而已,你这是去哪儿?”

如莲看了一眼他身后方向,那边就是湘馨苑。

看着剑锋神色那么不自然,看来王爷真在穆贱人那里。

如莲开口道:“将军身子不适,奴婢来找王爷过去看看。”

剑锋撒谎道:“王爷在……在思箐苑,不在这里。”

如莲:“撒谎,思箐苑我去过了,下人说来了王妃这里。”

“……”

剑锋哑然。

这该怎么说才好?

如莲见他一脸为难,不悦道:“说谎有意思吗?新婚之夜到现在都让将军独守空房,有没有想过将军感受?”

说完冷哼一声便气愤返回。

她心里是很生气,但知道霄云策脾气不好,不敢去打扰。

剑锋无奈: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免得追根问底王爷的去向。

倾城苑。

倾月疲惫不堪的躺在榻上,心里感觉空唠唠。

成亲前,王爷还说会与她住在一起。

可是成亲三天了,别说住在一起,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莲从门外走来。

倾月立马来了精神,倏然起身走到门外,结果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

根本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她并没有失落,而是问道:“王爷是晚点儿过来吗?”

如莲:“他……”

“没事。”倾月挤出笑容,返回屋内,“晚点儿也好,我可以打扮一番,就这样见他可不行。”

“纵使穆晚君得到他一夜宠幸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王爷再忙也会来见我。”

这方面她的确有信心。

在西境时,哪怕霄云策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安全。

哪怕她深更半夜要吃鱼,霄云策也会亲自去河里抓。

在别人眼里,霄云策是不苟言笑,性子暴虐之人。

在她眼里,霄云策是体贴温柔之人,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宠着。

如莲咬唇扭捏了半晌,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将军,王……王爷今晚在穆云柔那儿……”

在穆云柔那儿?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

倾月脑子一嗡,跌坐在地上。

她半晌后才回过神,“快……快找冰块儿来,告诉王爷我旧疾犯了。”

只要旧疾犯了,王爷肯定会来的。

如莲照做拿来冰块,倾月光腿站在有冰的水中,不到一刻钟就难受得快要晕厥过去。

啊……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疼?”倾月走出浴桶,直接摔倒在地。

比以往发作疼得太多太多了,想撞墙的心思都有。

如莲已经匆匆跑出去,结果遇到剑锋,“快告诉王爷,将军旧疾发作了。”

剑锋闻言,皱眉道:“去请大夫吧,王爷不会医术,哪怕现在天塌下来,王爷没法过去。”

不管如莲怎么说,剑锋都直接拒绝。

当倾月得知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过去。

后山林,寒池。

穆晚君隐藏在树上,看着一抹白色身影跳入水中,冰雪蟾呱呱叫,惊慌四散。

片刻后,男人缓缓露出水面。

薄薄的一层白衫湿漉漉的紧贴肌肤,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

胸膛与腹部随着呼吸起伏,性感撩人。

穆晚君见他再次没入水中时,悄声跃下树梢,朝着他后方过去。

因为内力深厚,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水中的人也未察觉异常。




毫不留情的一通数落,让倾月又气又恼。

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再言。

柳太妃不悦盯着她继续道:“回屋去抄五十遍女德女戒,免得四处丢人现眼!”

女德女戒!

这几个字就跟紧箍奏一样,她听着就头疼。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女德女戒,也只有她姐姐看得进去。

“太妃娘娘,贱妾知错,不过贱妾还要看账册恐怕……”

“呵,账册?”柳太妃嘲讽一笑,“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账目最近都是莫管家跟账房那边在管吗?”

“你连怎么做人都不会,又怎么会看什么账册?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王爷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倾月:“太妃……”

“好了!”柳太妃很不耐烦,“退下。”

倾月憋屈不已,只能行了退礼离开。

她离开后,整个善慈苑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穆晚君暗暗扬起嘴角,每次看着倾月吃瘪,心情就会舒畅。

柳太妃叹息一声,回到正题道:“本宫知道,你昨夜的举动是因为下毒一事,换做是本宫,也会气愤。”

能想到的原因也就这。

昨夜她早早入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穆晚君摇了摇头,“不是下毒之事,是因为王爷怀疑我跟外男有染。”

“我从大理寺出来心情差,去湖边散步时顺便听了画舫怜人弹的曲子。”

“谁知暗卫告诉王爷,说怜人跟我关系亲密,王爷派暗卫将怜人的头颅砍下放在我屋内桌上。”

柳太妃整个人都呆愣住。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柳太妃回过神,气得扶额,“他这要气死本宫,明明是他自己有负心于你,现在却闹这么一出。”

穆晚君:“或许是坐实我红杏出墙,他便不会再有负罪感吧?”

“母妃,我想去我家庄子上一趟,那里风景秀丽,我想去散散心。”

整个人带着疲倦之色,让人看着很心疼。

一个人背了这个多委屈,不难受是假的。

柳太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啊,散散心也好,母妃知道你委屈。”

“王爷昨夜的确太过分,但你答应母妃,以后你想打王爷就关起门来打,不当着旁人面可好?”

穆晚君点头,“好。”

这是怕伤了王爷的面子吧?

做母亲的都会心疼自己孩子。

柳太妃继续道:“旁人看见后若传出去,你会落得个什么泼妇,悍妻,嚣张跋扈这些名声。”

穆晚君心中一暖,伸手抱了抱她,“谢谢母妃,那以后我就关起门来解决。”

“呵呵……好好好。”柳太妃拍了拍她肩膀,推开道:“要去庄子上就去吧,早些赶路早些到。”

回到湘馨苑时,秋云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就连马车也已经备好。

倾城苑。

倾月不情不愿的抄着女德女戒,写的字歪歪扭扭,张牙舞爪。

边抄边不悦的吐槽。

“一遍就够难的了,还要抄五十遍,要抄到何年何月呀?”

“到了这王府,我就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王爷对我又……”

说到后面喉咙哽咽起来,情绪有些崩溃。

没有回京城时,根本没有这些糟心事。

啊……

“我不抄了……!”她崩溃怒吼,将笔墨纸砚挥到地上。

如莲急忙将东西捡起来,“将军,这时候您千万不能闹脾气了。”

“京城中美女如云,不少人都盯着王爷,若是王爷对您失去耐心,后果难以想象。”

京城贵女从小就精心培养。

言语,仪态,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落下。

倾月陷入了沉思。

她打仗的本事也只能在战场上用得上。

在这京城,根本用不上这本事。‘

贵女们拼的是才华,礼仪,容貌,家室,而她正好缺了这些。

“你说的对。”倾月收回思绪,擦掉眼泪,“我……我要好好学这些东西,贵女们会的,我也要会。”

心里已经有危机感,不敢再肆无忌惮。

现在除了王爷以外,没有谁愿意护着她,若是连王爷都对她失去耐心,那她就完了。

二牛的身影这时候走了进来,“启禀将军,王妃要除京城,好像去要去什么庄子上散心。”

倾月闻言,突然想起昨日的事情。

她在院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也大致知道了上去经过。

王爷一直在怀疑王给外面有男人,这才命人杀了接触过的怜人。

“去庄子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倾月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阴冷,“你去找你大哥他们,就说送他们一个女人玩玩……”

……

皇宫御书房内。

霄云策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琉璃茶杯,面色淡然冷漠。

“陛下找我来是兴师问罪吧?若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她不能有事。“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他同样会去做。

得罪再多的人都无所谓。

霄瑾衡皱眉,将手中折子放下,“这一堆折子,有八成都是针对你的,你觉得林箐默看见你这样会感动?

霄云策:“……”沉默。

霄瑾衡继续道:“你越是明目张胆的纵容倾月,越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儿上。”

“一旦倾月习惯你的纵容,她会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说着将一本折子精准扔到他手边茶几上。

霄云策打开折子看了一眼。

这是一位大臣的弹劾折子,说他身为王爷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徇私枉法让百姓心寒。

他合上折子,沉声道:“若当时不当机立断,倾月保不住,不管文武百官跟百姓怎么看,我只能这么做。”

霄瑾衡闻言,无奈深叹。

他沉默片刻,神色认真严肃道:“二哥,你我之间一直坦诚相待,今日朕也提前跟你说一句。”

“若倾月影响到大辽安定,朕也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能理解。”

换做平常人家,这只是儿女情长。

可霄云策不是普通人,是大辽身份尊贵的王爷,也是大辽军队顶梁柱。

一旦德行有失,就会遭到百姓不满,有异心之人也会趁机制造纷争。

霄云策似乎听了进去,揉了揉眉心低哑道:“理解,以后会注意。”

霄瑾衡见他软下态度,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桌上拿了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万圣宗送来的,朕没打开过,你自己看看。”

万圣宗送的信?

霄云策有些疑惑,万圣宗送给他的信,怎么会送到宫中?

“皇上,万圣宗为何不直接将信送入王府?”




穆晚君柔声道:“谢谢母妃。”

“谢什么?”柳太妃笑容慈祥的拉过她的手,“不管如何,本宫都将你当亲生女儿,不舍得你委屈。”

“某些人像猴一样上蹿下跳,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千万不要将她当回事……”

说话间已经起身,在穆晚君搀扶下离开前堂。

倾月听得一肚子火,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肚里的火气瞬间消散一半。

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王爷心里有她就好。

倾月恢复笑容,挽住霄云策的手臂撒娇道:“谢谢王爷为我说话,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府邸。”

即便是侧妃也没关系,只要将穆晚君除掉,早晚都能成为正妃。

霄云策抽出手臂,淡漠道:“以后性子收敛点儿,太后说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宫规礼仪,缊嬷嬷便何时离开王府。”

倾月心底瞬间一沉,莫名有些慌乱。

让她慌乱的并非是学宫规礼仪,而是霄云策此刻的态度。

从认识以来,这是霄云策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漠。

她收回思绪,僵硬一笑,“好,我一定会好好学。”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堂,走了一段距离后,倾月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爷,昨夜为何会与王妃圆房?是她逼你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霄云策沉默几息说道:“本王从酒楼回来后就觉得身子燥热。”

他并没有说出未圆房的话,也想看看倾月会说什么。

虽然怀疑合卺酒,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明明已经成亲,圆房也是早晚之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倾月闻言,急忙说道:“那就对了,肯定是你在酒楼喝了有问题的酒。”

“她心机太深了,表面上那么大度,实际上暗地里使用小手段!”

“王爷若是不信,我可以调查此处,保证能调查清楚这件事。”

霄云策皱眉,“好,你高兴就好。”

说完便朝着思箐苑而去。

倾月看得出他心情不佳,也没有跟过去。

玲琅小声道:“将军,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王爷肯定不喜欢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冷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就去办。”

玲琅与她很有默契,“是,奴婢就去。”

午后,缊嬷嬷来到府中。

上一次导致身体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害得昨夜圆房不成。

这一次倾月选择隐忍,缊嬷嬷说什么都照做,不再反抗。

在她训练中场休息时,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莫管家给王妃送去了三万两银票,还有一大盒金银首饰!”

倾月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三万两银票!

换成银子得堆多高啊?

“可恶!”倾月愤然起身,“现在我才是当家做主之人,她居然敢私自支取银子!”

“让人去找王爷,就说府中出了手脚不干净之人,这件事必须让王爷知道。”

随即带着几个下人就义愤填膺的朝湘馨苑而去。

湘馨苑。

莫管家恭敬道:“这银票是王爷让老奴送来的,他说王府不需要王妃贴补。”

“这些首饰是太妃娘娘给您的,她说这段时间您受了累,也受了委屈。”

实际上原话并非如此,霄云策原话是说王府不稀罕她的脏银贴补。

穆晚君接过银票,淡笑道:“替我谢谢太妃娘娘,待会儿你就回禀王爷,昨夜我只是暂借银票,是要收利息的。”

莫管家:“……”嘴角抽搐。

这话要怎么跟王爷说?

王爷听了肯定会生气。

咳咳……

莫管家轻咳两声,尴尬一笑,“不知王妃这利息怎么收的?”

穆晚君吹了吹茶水,轻抿了一口道:“一半,借三还六。”

姐姐两年多的青春,还搭上了一条命,哪怕是百万两都嫌少。

莫管家闻言,躬身应下,“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他作为下人,也只能将话带到,王爷怎么做是王爷的事。

不等秋云将东西收起来,倾月就带着人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呦,王妃这么急收起来,是害怕别人看见不成?”

穆晚君见她进来,不疾不徐道:“若倾侧妃没见过,那就尽情的看。”

一沓银票在桌上,旁边就是打开的首饰盒子。

纵使倾月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这些首饰时还是眼红了。

居然比王爷送给自己的还要好。

倾月收回视线,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才是当家做主之人,私自拿银票跟首饰就是偷盗!”

“若是外界知道你一个王妃行偷家之事,你还有脸在京城做人吗?”

秋云嗤笑道:“再怎么丢脸,也没有你昨日丢脸。”

此话一出,倾月眸色顿时一凝。

“没规矩,这里何时有你一个下人多嘴的份?”

“如莲,给本将军掌嘴,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如莲闻言,上前就扬手要扇秋云巴掌。

秋云不等她手掌落下,迅速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啊……

“你……”如莲疼得蜷缩在地,难以开口。

倾月震惊瞪大眸子,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打她,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杖毙?”

“杖毙?”穆晚君语调上扬,嘴角笑意轻蔑,“我的人,你有何资格杖毙?”

倾月嚣张道:“就凭借王爷给的权利,他已经说了,这个府邸我说了算。”

“要怪就怪你没那本事得到王爷的心,只能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哼!只要有王爷撑腰,哪怕你是正妃又如何?

就连太妃都阻止不了王爷独爱我,你一个王妃也只能干看着。

穆晚君没有丝毫怒意,淡然一笑道:“被降为侧妃还没长记性,你只有一个王爷撑腰,而我有太后太妃和皇上撑腰。”

“王爷地位再怎么高,应该也高不过他们三人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倾月顿时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通红。

目前来看,自己的确只有王爷撑腰。

这一次被降为侧妃,不就是太后的杰作吗?

倾月立马岔开话题道:“别说拿着没用的,言归正传,现在说你偷家之事!”

“来人,将银票跟珠宝首饰都抢过来!”




倾月喝下合卺酒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王爷,外面没有宾客在,不如我们就歇下吧。”

之前虽然也有住在一间房的经历,可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哪怕她主动献身,也会被霄云策拒绝,这一次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霄云策凝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起身,“你身子未痊愈,过两日再说。”

倾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之前就有想到过会被拒绝,但真正被拒绝时还是会难以接受。

好在早有准备,只要拖延时间让他留久一点,身体也会拒绝不了。

倾月立马拉住他手,“都听您的,那王爷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霄云策想到今日对她的亏欠,还是留了下来,“好,多陪你一会儿,今日你应该很累,卸妆早些休息。”

随后便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如莲伺候她洗漱。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发髻时,看见脸上的模样惊叫出声。

啊……

“我……我的脸……”

双脸与额头都有些红肿,哪怕厚重的新娘妆也遮盖不住。

这么丑,难怪王爷今晚不愿意碰她。

“如莲,我……我骑马过来时,额头也是这样的吗?”

如莲咬了咬唇,回应道:“是。”

倾月:“!”震惊。

顶着这样的脸骑在马背上,那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看见了吗?

回想一路上围观之人投来的眼神与笑脸,突然觉得那是嘲笑。

她可是堂堂女将军,好想找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霄云策走到她身后,将一瓶药膏递到她手中,“这是万圣宗的玉容膏,会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

“玉容膏!”如莲惊讶不已,“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听闻万圣宗一年就出五瓶。”

权贵中之人都清楚,这玉容膏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因为数量有限,能买到一瓶不容易。

倾月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谢谢王爷,为了这玉容膏,王爷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心底的不快在这一刻显然许多,只要霄云策心里有她,就算是赢家。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叩响。

如莲打开后发现是苏嬷嬷,“不知苏嬷嬷有何贵干?”

苏嬷嬷看向霄云策方向,恭敬道:“王爷,太妃娘娘说既然王爷回来,那就去八香酒楼招呼一下宾客。”

“您是新郎官儿,不出面尽地主之谊不合适,王妃一个人无法应付。”

霄云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好,让太妃别操心,本王这就去。”

不管对王妃厌不厌误,对其他宾客还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倾月心头一慌,急忙制止,“王爷别去!你……你说过要陪我的。”

千万不能让他去,一会儿在酒楼药性发作就不妙了。

霄云策去意已决,沉声道:“回来再陪你,今晚本王就住这里。”

不等倾月再次开口,他便大步而去。

“王爷……王爷……”倾月追出房间,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

八香酒楼已经被穆晚君包场。

宾客们喝酒聊天,还算热闹,男宾客与女眷隔着一道屏风。

穆晚君在两边来回招呼,男女都会向她敬酒,一圈下来也喝了不少,有些微醺状态。

本来人就美,现在又增添了几分妩媚,看上去更加迷人。

不少年轻男子偷偷打量,暗想是自己妻子该多好。

这时又有一位男子对她举杯道:“王妃娘娘,今日王爷不在,只能敬您了,替我祝王爷新婚快乐。”

穆晚君淡笑应下,“谢谢,我会转告。”

举起酒杯便优雅一饮而尽。

她酒量不差,换做其他女子这般喝,可能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背部伤有些疼,放下酒杯后就离开座位,朝着安静之处走去。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梨云一脸担忧的跟过来。

穆晚君柳眉微微蹙起,轻声道:“背部伤口疼,去秋云那儿把我的包拿来。”

包里面有一点药,也有银针。

不管去哪儿,这些东西都会随身携带。

“是,奴婢这就去。”梨云应下便转身离开。

穆晚君之前一直强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小心!”

突然有人拉住她手臂往前一带,瞬间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当穆晚君抬眼看向男子时,顿时愣住。

居然是皇上!

一定是看错了,皇上根本没有出席。

霄瑾衡附眸看着她,长睫浓密卷翘,微醺的眸子妩媚动人,朱唇粉嫩莹润,娇艳欲滴……

“主子,包……”梨云在后方不远处,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愣神的两人恍然回神,慌忙拉开距离。

穆晚君酒醒了一大半,恭敬有礼道:“多谢陛下。”

霄瑾衡笑容温润,嗓音温柔道:“不必言谢,换做任何人出现这种情况,朕都会出手。”

“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府邸休息,这里可以交给管家招待,你没必要硬撑。”

不管是外在,还是语气,都是一个谦谦君子模样。

在穆晚君看来,霄云策是冬日寒冰,那霄瑾衡就是春日暖阳。

但她并不会相信这是霄瑾衡真实的一面。

穆晚君微微颔首,“谢谢陛下关心,既然来了,那就喝两杯吧。”

霄瑾衡摇头,“不必了,朕是偷偷出宫,宾客都不知朕过来……”

话未说完,大堂内就传来众人行礼声。

“见过闲王殿下……”

霄云策立在门口,一股压迫感让大堂内鸦雀无声。

霄云策仍然面无表情,沉声道:“各位不必拘束,继续。”

在他发话后,众人这才坐下。

虽然继续喝酒聊天,但都没有之前放得开。

霄云策眼力极好,很快便看见角落站在一起的二人,“原来陛下躲在此处。”

霄瑾衡淡笑道:“人多太吵,在此图个清静,朕还有政务处理,先行一步。”

梨云,穆晚君:“恭送陛下。”

霄瑾衡带着两个随从低调离开,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霄云策说道:

“朕今日听说了倾月不少惊世骇人的举动,母后意见非常大,明日进宫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酒楼门口。

霄云策眸色变得冰冷阴鸷,拳头咯吱作响。

在他看来,肯定是眼前的女人跟皇帝说了倾月坏话。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得可怕,梨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主子,您的包……”

穆晚君接过精致的小布包,对霄云策说道:“我身子不适,既然王爷已经过来,那我就回府了。”

微微颔首一礼后,绕开他往外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位置,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心机挺深的,你找皇上跟太后为你撑腰,只会让本王更厌恶。”




思箐苑,屋内灯火通明。

窗前能看见一抹身影,手中拿着书。

倾月在院中央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那抹身影,“还好,他还在……”

来的路上就在担心,害怕他已经去了湘馨苑。

剑锋正好打开房门出来,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时诧异一瞬。

“倾侍妾,是个王爷松宵夜吗?交给小的就好。”

他上前就身后去接。

倾月却没有要给他的意思,“我自己送进去,不劳烦你来。”

直接绕开剑锋,朝着屋檐走去。

咚咚咚……

如莲叩响房门。

屋内很快传来回应,“进。”

倾月嘴角暗暗扬起笑意,好在没有被拒之门外。

如莲轻轻推开房门,待倾月进去后就立马给关上。

“王爷,听说你有点忙,所以我熬了点粥给你做夜宵。“倾月端着粥朝着他走过去。

霄云策听见她生意,微微皱眉。

还以为是剑锋进来,不曾想是她。

他放下书,抬起头看过去,“本王不……”

说到一半却愣住,看向倾月的眼神也仿佛被定住。

倾月笑容温柔,身姿纤纤,步伐端庄优雅,整个人与林箐默重合。

“王爷,这粥里面加了肉沫,不会那么无味。”她走到了桌案前,将粥放在桌上。

声音也温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霄云策恍惚间,仿佛看见是林箐默在与他说话。

他眼神变得温柔深情,一把将倾月拉入怀里,“辛苦了,这么晚还为本王熬粥。”

“不……不辛苦。”倾月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心脏狂欢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如此温柔对待过了。

还以为王爷现在已经厌恶她,没想到心里还是有她的。

霄云策手指温柔的刮了刮她鼻梁,嘴角噙笑道:“喂本王可好?”

温柔道语气仿佛撒娇一般,眼神仿佛能拉丝,深情得让人无法招架。

倾月脸颊微红,羞涩咬唇点头,“嗯。”

粥的温度刚刚合适。

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这一刻岁月静好,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二人,没有谁能够打扰。

屋外,剑锋看着窗上的影子,诧异得瞪大眸子。

还以为主子会发怒,没有想到这么亲密。

所有下人都背过身子,不敢再窥探。

倾月喂完最后一口粥,柔声道:“王爷,下次妾身再多做一点。”

放下碗后,手臂就自然而然攀上男人对脖颈。

指腹按在他红润的薄唇上,缓缓往下滑动。

“王爷……今晚让我伺候您吧……”

柔软的手指探入衣襟,轻柔抚摸上胸膛。

霄云策突然感觉浑身发热,血气上涌,口干舌燥起来。

这中感觉似曾相识。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与倾月成亲那一夜的事情。

当时扛着穆晚君回到湘馨苑,也是这样的感觉。

霄云策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紧皱。

“王爷~~”倾月仰头吻了吻男人都下巴,有些意乱情迷,“月儿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心里雀跃又紧张,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之前那那么苦口婆心都没能得逞。

突然间又担忧起来,她不是清白之身,要这么样才能不被发现?

“倾、月!”霄云策突然咬牙切齿的冷厉开口,“粥里面有什么东西?”

迅速见她推倒在地,愤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

啊……

“王爷,妾身不明白什么意思?”倾月吃疼,委屈又疑惑的仰头望着他。

霄云策面露痛苦之色,扶住桌角皱眉摇了摇脑袋,想要保持清醒。

这一次似乎药效更重,发作也更快。

浑身都火气让他呼吸滚烫,满脸绯红,气息粗重急促。

“你……你还装傻。”霄云策愤怒盯着她,“是把本王当傻子吗?本王说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用在本王身上!”

下三滥的手段?

这句话让倾月恍然回神。

是粥里面有问题?

可是她根本没有让如莲这么做啊。

“妾身冤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倾月从地上起身解释,“粥是如莲熬的,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房门立马被人推开。

剑锋与如莲匆匆进屋。

两人看见这场都变懵了,之前不是很和谐和谐的吗?

如莲上前扶着伤心欲绝的倾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倾月一巴掌甩在她脸颊上,“为何要在粥里面做手脚?”

这一次如莲更懵了。

粥里面就放了肉沫,没有动什么手脚啊?

“主子,奴婢没有……”如莲想解释。

“还狡辩!”霄云策眼眸猩红愤怒,“上一次是合卺酒,这一次又是粥,本王还真不敢吃你送的任何吃食了!”

越来越难受,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剑锋也着急不已,说道:“主子,不……不如就让倾侍妾帮您吧,这样是最有效方式。”

倾月闻言,也附和道:“是啊,先不去计较粥为何被动手脚好吗?”

此刻如莲直接拽着剑锋出来房间,将房门被关上。

倾月脱下外衣,扑进他怀里,“王爷……”

霄云策已经很难受,他想到倾月是自己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这种事,早该成亲那一夜就该有点。

于是看着扑进怀里,也没有去拒绝。

不管手段是阴险还是不光彩,先解决生理需求后再说。

他俯身就要亲吻上去,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穆晚君的身影。

这一刻身形猛然顿住,再也吻不下去。

倾月本来闭着眼睛等待,结果半晌没有等来久违的吻。

疑惑道睁开眸子,就看见霄云策皱眉失神的看着。

“王爷,怎么了?”倾月心慌起来,王爷这是什么表情?

霄云策推开她,攥紧手指用内力抑制药性。

“啊……滚,滚出去!”

说着愤怒掀桌,桌上的东西碎落一地。

吓得倾月尖叫后退,身子踉跄跌倒在地。

霄云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浑身充满戾气,眼眸行猩红,锐利如鹰。

“快滚,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以后没有本王允许,不准踏入思箐苑半步!”

“王爷……”倾月从地上爬起来,眼眶湿润,“你说过我们成亲就住一起的,你也说过只在乎我一人的!”

“为何你总是失言?若你给的承诺都实现,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

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

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

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

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

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

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

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

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

将就过一辈子?

真够勉强的。

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

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道:“本王专情之人不是你罢了。”

“哈哈哈……”穆晚君突然噗嗤一笑,“你专情与谁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真正的闲王妃已经不在。

霄云策……当你知道姐姐冤枉惨死那一刻,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霄云策:“多说无益,给你三日时间交出掌家权,本王耐心有限。”

“母妃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不等柳太妃开口,他便拂袖而去,背影孤傲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太妃气得不轻。

咳咳……

“本宫快被他气死了,这个倾月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还没过门就如此偏袒,任由她打杀婢女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去帮着夺掌家权!”

穆晚君走到她身边坐下,拉着她手安抚,“母妃无需生气,不掌家还能落得个清闲自在,越是争,王爷越厌恶……”

看似在安抚,实际上是在把脉。

经过两日的调理,脉相上好了不少,太医开的药还是挺有用。

柳太妃叹息,“有时候你越退让,别人越是蹬鼻子上脸,王爷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本宫有时候拿他也没办法。”

……

倾月看着桌上的库房钥匙与账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如莲笑容满面的拍着彩虹屁,“王爷对将军太好了,还不等成亲就为您争来掌家权。”

“这掌家权在谁手中,就能证明谁在王爷心里才是正妃,很显然将军才是。”

玲琅嘴角上扬,附和道:“那是当然,将军与王爷出生入死,是大辽第一女将军,谁人能比得上?”

“将军还救过王爷的命,王爷不对将军好能对谁好?穆云柔就在府中过了两年清福,什么也没为王爷做过。”

两个丫头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将倾月说得心花怒放。

这时候缊嬷嬷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人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倾月笑容也沉下去,语气傲慢道:“缊嬷嬷怎么又来了?难道王爷没有派人跟你说什么吗?”

昨夜王爷答应过她,会让人跟缊嬷嬷打个招呼。

还以为今日不会过来教她了,结果还是来了。

她一想到浑身的疼痛,恨不得立刻上前给缊嬷嬷两巴掌。

缊嬷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恭敬一礼,答非所问道:

“老奴见过倾月将军,今日学敬茶礼仪,喝茶礼仪,用餐礼仪,待客礼仪……”

一大堆礼仪说得倾月头晕。

狗屁礼仪一大堆,成亲真是麻烦。

她小时候就是讨厌这些礼仪才从武的!

“够了!”倾月气得脸红脖子粗。

缊嬷嬷继续道:“若是不学也可以,老奴会回禀陛下。”

倾月气愤,“学!本将军有说不学吗?可恶!”

气死人了。

一个奴才也会威胁人了。

都怪穆云柔那贱人!

缊嬷嬷闻言,嘴角扬起笑意,“那就先从敬茶开始……”

“见过王爷……”突然院门方向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霄云策走了进来。

倾月仿佛找到了救星,脸上露出喜色,“月儿见过王爷。”

霄云策虚扶一把。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倾月就委屈道:“王爷,缊嬷嬷还要我学一大堆礼仪,月儿浑身都还疼着呢。”

“肯定是穆云柔不满王爷对她的惩罚,所以存心让缊嬷嬷来报复我的。”

说话间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缊嬷嬷。

哼,有王爷在这儿,看你还怎么威胁?

缊嬷嬷闪过一瞬鄙夷之色,从容镇定道:“回王爷,老奴一切都是按照陛下旨意做事,并非是王妃授意。”

“若是倾月将军不愿学,老奴也不会强求,现在便可离开王府回宫。”

她说完便行了一个退礼,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出门口时,倾月就叫住,“等一下,走不是不可以,你可别跟陛下说是我不愿意学。”

要真这么说,皇上还怎么看她?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挣来好名声,不能在这时候给败了去。

霄云策沉声道:“缊嬷嬷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她身子不适,不方便继续学。”

缊嬷嬷还是恭敬转身,躬身应下,“是,老奴告退。”

说完便利落离开。

身影消失在院里后,倾月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继续受昨日的罪,太折磨人了。

霄云策突然眉头一皱,看着桌上的东西问道:“何时送来的?”

如莲如实回应,“回禀王爷,是您前脚离开去善慈苑,后脚秋云就送过来的。”

“当时秋云态度不太好,脸色可臭了,还说王妃不稀罕的东西,让将军通通都拿去。”

霄云策:“……”诧异。

居然那么早就送来了!

他还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穆云柔是真不在乎,还是欲情故纵?

霄云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的场景,越想越是烦躁,感觉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一般。

“好好休息,本王有事要忙。”

不等倾月开口,他已经大步离开。

如莲一脸疑惑,“王爷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还用问吗?应该是在生气你说的秋云那句话,王爷肯定是去找穆云柔算账了。”

此刻霄云策走到了前院,正好看见穆晚君几人回湘馨苑的背影。

他皱眉站在原地看着,陷入沉思。

剑锋疑惑,“主子,您这是看什么?”

霄云策收回思绪,吩咐道:“去将库房的金丝玉蝉拿来,送到王妃屋里。”

金丝玉蝉?

剑锋惊讶,巴掌大的玉蝉,整个大辽找不出第二件!

“主子,你……你真舍得?好像那是你要送给倾月将军的。”

“啰嗦!”霄云策显得不耐烦,“就说是交出掌家权的补偿,让她老实本分点,别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轻易就交出掌家权,说不准心里是有什么算计。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呵呵,若真是我做的,刚刚就该顺理成章跟你发生关系,而不是推开。”

“你去酒楼未吃任何东西,我也是被你扛回来的,哪有机会给你下药?”

说话间警惕地往后退,害怕他又失去理智扑过来。

霄云策听后陷入了沉默。

的确如此,她根本没有机会下药。

若真的想圆房,刚刚就不会拼尽全力反抗,现在也不会警惕后退。

让霄云策更郁闷的是,从她眼中看出了厌恶之色。

穆晚君继续道:“你这药我没办法解,自己去找新娘吧,她应该很乐意。”

霄云策没有转身离开,而且朝着她走去,“你是本王妻子,解决此事也理所当然。”

“倾月身子还未痊愈,本王现在不舍得弄疼她。”

他如同饿狼扑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抓住穆晚君手臂就拽到床上,衣裳被弄得七零八碎。

穆晚君被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背部伤口又流出了血。

……就在男人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她肩膀上的咬痕,顿时感觉头顶绿油油一片。

“你跟谁睡过?说!”

穆晚君懵了一会儿,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痕迹,嗤笑道:“我说没有,你信吗?”

“还想狡辩!”霄云策强忍着身体的灼热,咬牙愤怒道:“这一看就是男人的咬痕!”

说着就抽身下床,随意裹上松散的衣裳。

穆晚君慢悠悠起身,拢了拢凌乱的衣裳,“王爷这是不想要了?”

霄云策厌恶道:“本王嫌脏!”

身子越来越难受,只能强行用内力压制着。

他说完便愤然将房门打开,夜风拂过脸颊好受不少。

突然身后传来穆晚君淡然平静的声音,“不如和离吧,对彼此都好。”

霄云策身形顿了一下,随后摔门而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夜风徐徐吹进屋内,将穆晚君发丝吹得更乱。

汗珠将发丝粘在面颊上,如同真的风雨了一场。

霄云策走到半路上,迎面就走来倾月急切的身影。

“王爷!”倾月看着他衣衫不整,脸色变得煞白。

难道王爷已经跟穆贱人圆房了?

她鼓起勇气问道:“你……你是不是跟她圆房了?我才是今晚的新娘……”

霄云策见她神色不对,突然想到喝下的合卺酒,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虽然不悦,可语气还是柔和,“本王身子不适,今晚你自己早些入睡。”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大步离开。

片刻后回到思箐苑,关紧房门躺在榻上,闭上眸子就出现穆晚君的身影。

屋内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声,手中动作越来越快……

随着一声长叹,男人大汗淋漓的瘫软在榻上,随后十分恼怒的一拳砸在塌沿边。

“该死,居然想到的是穆云柔这个女人……”

箐默……对不起,我不该想你以外的女人……

霄云策越想越觉得罪恶,披上衣裳就来到浴池房,一头扎进水中,任由身子沉入底部。

咚咚咚……

“王爷,您在里面吗?”剑锋在外面叩响房门。

霄云策从水中起身,“进。”

剑锋走了进来,禀报道:“宾客都已经离开,一共花了三万两。”

霄云策闻言,轻笑道:“没了掌家权还能拿到银子,这府中的人都该换了。”

三万两对于霄云策来说不多,但也不算小数目。

没掌家权能拿到这么多银子,已经是不合规矩。

剑锋立马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这银子是王妃用自己的钱垫上的。”

霄云策:“……!”

剑锋继续说道:“根据小的了解,今日王妃有心好好操持婚礼,是……是倾月将军自个儿搞砸了……”

他将今日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宾客们的意见,还有外界的一些闲言碎语。

咳咳……

剑锋轻咳了两声,又小心翼翼继续道:“整个事情说起来,最该委屈的人是王妃。”

“她身子落水后就没有好利索,为了不让婚礼闹笑话才出面操持的,看得出她真不介意您娶倾月将军。”

本来霄云策心里有了一丝歉意,在听见剑锋后面这句话时,歉意全无。

呵,她有野男人,当然不介意他娶平妻!

霄云策语气凉薄道:“本王的女人再有错,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你派人暗中盯着穆云柔,有任何异动随时汇报,与她接触太亲密的男人直接斩杀!”

剑锋有些云里雾里,还是应下离去。

此刻穆晚君换了一身衣裳,来到后山林中的寒池边上。

水面上冒着寒气,朦朦胧胧。

冰雪蟾安静蹲在各处,时不时有一只跳进水中。

她只是一抬手就将一只冰雪蟾吸了过来,提着两条后腿仔细打量,“长得真丑,跟着我会活得更有意义。”

没有白毛妖孽在此,怎么抓都没关系。

一只对于她来说太少了,于是放进袋子后又继续抓了四只。

她看着其他活蹦乱跳的冰雪蟾,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明晚再来抓你们。”

她提着装冰雪蟾的袋子,选择原路返回。

周围没什么危险,她也不紧不慢的走。

就在快要到后门时,突然一个黑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穆晚君知道已经追不上,收回视线便回了府邸。

思箐苑,剑锋匆匆来到霄云策房里禀报,“启禀王爷,暗卫发现王妃刚从后门回府,具体去了何处不清楚。”

霄云策拳头咯吱作响,“还能去何处?自然是与野男人幽会。”

哼!还想和离与野男人双宿双飞,痴人说梦!

……

“呜呜……”

倾月躲在被窝里大哭,根本无法入睡。

玲琅安慰道:“将军别哭了,这次是意外,并非王爷想跟她圆房的。”

如莲也附和,“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您表现得太在意这件事,反而会惹王爷不快。”

玲琅:“就当王爷是找了一个娼妓解决生理需求,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在两个婢女的劝解下,倾月渐渐停止哭泣。

是啊,权当是找了一个娼妓,位高权重的王爷睡几个女人也很正常。

她可是女将军,不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才对。

翌日天色刚亮开,玲琅就欣喜地推开房门,“将军,王爷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让人送来不少金银珠宝!”

身后两个小厮捧着木匣子继续,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木匣子很大,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倾月脸色露出喜色,看着木匣子的眼睛都在发光,“昨日婚礼闹了笑话又如何?王爷还是待我如初,呵呵……”

“王爷一定是觉得亏欠,所以送来弥补我的,穆云柔若是知道,还不得气吐血?”




霄云策皱了皱眉,手指微微一紧。

对她本来就没有感情,一直也希望她不与倾月争宠。

这样冷淡的态度也挺好……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霄云策收回思绪,对剑锋抬手示意。

很快剑锋就抱着一个木匣子上前,交到白莲手中,“这是给君神医的酬劳。”

他打开盖子,露出金灿灿的十个金元宝。

白莲淡淡看了一眼,合上盖子,“知道了。”

换作一般人,看见这金灿灿的大金元宝,早就欣喜若狂了。

但他没有丝毫表情变化,跟看见两个大白菜一样冷静。

剑锋看着他这样,有种全身使不上劲儿的挫败感:哎……谁让王府有错在先?谁让王爷有求于人?

没有好脸色也只能接受,能忍就忍,不能忍就咬牙忍,总之都得忍。

穆晚君已经出来客栈,晦气的是,倾月居然还在外面等着。

“王妃姐姐。”这一次倾月态度恭敬不已,“君神医能能教您针灸,说明跟您还是挺投缘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这一反常态的态度,不用想也知道不单纯。

穆晚君冷漠道:“不投缘。”

倾月:“……”

简单的三个字,直接将话给堵死。

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往下说。

倾月僵了两息,看见霄云策出来又燃起希望,“王爷,若是得不到君神医原谅,我就难以拿到缓解疼痛疼痛的药。”

“既……既然王妃姐姐跟君神医还投缘,不如让王妃姐姐出面……”

穆晚君不悦皱眉,“我说了,不投缘。”

算盘打得真够响。

哪怕霄云策帮倾月开口,她也不可能答应。

倾月委屈不已,“王妃姐姐对不起,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一家人总不能一直你仇我怨的吧?”

“现在我已经在改了,以后会对您尊敬有加,不会再嚣张跋扈。”

夹着嗓音娇滴滴,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

她不是不是对温柔贤淑有什么误解?

穆晚君冷声道:“倾侍妾好似嗓子有点问题,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

倾月暗暗气愤。

她都已经这么低三下气了。

真是油盐不进!

“王妃姐姐……”倾月忍着怒火,眼眶微微湿润,“我们都是一家人,您就看在王爷的份儿上,去找君神医说说吧。”

声音略微哽咽,看着柔弱了不少。

霄云策见状,也想到她疼起来的痛苦,终于开口道:

“王妃,只要你去找君神医拿药,想要什么尽管提。”

穆晚君听着这话反而更生气,“抱歉,王爷的面子没那么大,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说完便上了马车。

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霄云策。

即便不看,也知道他脸色很臭。

马车走后,霄云策还说派剑锋上楼去问问,结果剑锋回来后说人已经离开。

他们也只能作罢。

穆晚君的马车在前,他们马车在后。

倾月心情不太好,一路上都在让霄云策想办法找药。

“继续疼下去太煎熬了,王爷难道舍得看见我这么受苦吗?”

“我这旧疾也是在边境时造成的,遭的哪些罪……”

说到此处就无声无声的掉下眼泪。

那段遭遇的确让她真的痛苦,霄云策也最心疼她那段经历。

现在故意提起,也是想让霄云策愧疚。

霄云策本来一直闭着眸子,听到这话后缓缓睁开,“本王会想办法,别哭了。”

“真的吗?”倾月顿时露出笑容,“谢谢王爷,你真好。”

立马靠在他怀里,脸上挂着娇滴滴的笑容。

现在只能牢牢抓住霄云策的心,不然她将一无所有。

行驶的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随即便停了下来。

外面还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倾月从他怀里出来,掀开帘子看出去。

发现有人倒在路中央,全身抽搐不止,嘴里有白沫。

“有人癫痫犯了!”倾月掩了掩嘴,略显嫌弃,“怎么不拖到边上?”

霄云策透过帘子一角看出去,发现被挡住的还有穆晚君的马车。

倾月不悦蹙眉,吩咐剑锋道:“你快去将人拖到边上,发病也不应该再这马路中央啊。”

“围观的人也是,就这样看着,都不知道往外拖一下。”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与埋怨,没有丝毫关心发病之人话。

剑锋闻言,立马朝着人群走去。

他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穆晚君从前方马车上下来。

“让一下,让一下……”秋云大声对着人群喊。

围观百姓自动让开一条道。

穆晚君急忙走进去,蹲下用力掰开男子的嘴。

舌头被牙齿紧紧咬着,已经咬出了血迹。

“秋云,快取我头上的簪子,让他咬住!”

要是让人继续咬住舌头,舌头会被咬断的。

秋云急忙取下她发髻上的簪子,横放在男子嘴边。

墨发如瀑布一样散开,美的让人呼吸一滞,后方马车上,霄云策也被这一幕惊艳了一瞬。

惊艳的不只是她的美,更是她没有嫌弃男子嘴里的白沫,也没有嫌弃血迹,连价值不菲的簪子也没太在乎。

穆晚君:“银针。”

秋云从腰间银针包里取出银针递过去。

穆晚君接过银针扎向人中穴……

其实癫痫发作时,普通人一样可以帮忙缓解,掐人中穴是最简单的方式。

但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冷眼旁观。

没过多久,男子终于停止抽搐,眼神渐渐清明。

穆晚君见状,松了一口气,“醒了?你这种情况,以后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这时候男子反应过来,是眼前贵人救了他。

起身就跪地磕头道谢,“谢谢恩人,谢谢你……”

簪子掉落在地,他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他咬的牙印。

顿时脸色一白。

这簪子一看就贵重。

“这……”男子已经吓懵了。

他根本赔不起。

秋云接过簪子,淡笑道:“没关系,东西再贵也不及人命重要。”

穆晚君扶着男子起身,嘱咐道:“你舌头受了伤,还是去医官拿点药吧。”

说完便带着秋云走出人群。

男子鞠躬再次道谢,“谢谢恩人,您是大好人,祝恩人大富大贵,平安一生。”

路人议论纷纷,大部分是对穆晚君的夸赞。

“她可真是好人,居然一点也不嫌弃……”

“好在遇到这位贵人,不然他情况不太好。”

“这样心善的富贵之人不多了……”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

马车缓缓前行。

霄云策看着前方马车出神,听着那些赞美的话,心里甚至有点愉悦。

他们夸赞的是他的结发妻子。

倾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咬了咬唇道:“王爷,您……您是不是觉得我冷血?”




湘馨苑。

“这里就是大小姐住了两年的院子……”

梨云热泪盈眶,嗓音哽咽着介绍。

“寒梅跟牡丹都是她亲手种下的,修剪花枝也会亲力亲为。”

“桃树下的秋千也是她自己做的,月色好的时候就会坐在上面赏月……”

穆晚君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来得正艳的牡丹,坐在秋千上望着空中圆月。

眼前浮现出姐姐如春风般的温柔笑容,她朝着自己伸出手,“呵呵……晚君,你带我骑马可好?”

穆晚君眼眶荧光闪烁,露出笑容,“好,晚君带姐姐骑马……”

说着便伸出手,却握了一个空。

穆云柔的身影缓缓消散不见……

“姐……”穆晚君喉咙发紧,眼睛酸涩。

手在半空中停留许久才缓缓放下。

她仰头深呼吸,倔强着不让眼泪落下。

回到屋里后,也能看见姐姐生活过的痕迹,布置得跟曾经的闺房没太大区别。

梨云擦干眼泪道:“奴婢将这些都换一下吧。”

“不用。”穆晚君拒绝了她的提议,“一切按照姐姐的喜好来就行,不能露出破绽……”也想留下一个念想。

“让人打些热水进来,我要沐浴休息。”

实际上她很疲惫,不停歇的赶路回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善慈苑。

霄云策来到柳太妃屋内,“母妃,现在有好些了吗?”

柳太妃靠坐在床头,正在喝苏嬷嬷亲自熬的汤药。

她喝下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角道:“喝了两次药,已经好多了,过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下人将凳子放在床边。

霄云策掀开衣袍坐下,“母妃有话请直说。”

柳太妃拉过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不管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云柔做的,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

“你不在的这两年时间,云柔勤勤恳恳管理府邸,没有半句怨言,对我也孝顺。”

“你回来不仅不与她圆房,甚至直接带回一个女人要娶为平妻,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此话让霄云策皱了皱眉,“孩儿说过,会给予她物质上的补偿。”

哎……

柳太妃无奈叹声道:“你觉得她在乎物质吗?现在她已经不阻止你娶平妻,你也应该有所表示。”

“今晚就过去与她圆房,这是你在成亲时就欠她的!”

一提到圆房,霄云策就直接拒绝,“不成,她是下毒嫌疑人。”

现在除了倾月以外,他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

哪怕穆云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太妃闻言,脸色瞬间一沉,“别说是什么嫌疑人的问题,这一码归一码,我想了一下午,云柔作案可能性很小。”

“我知道你是因为倾月才不愿与她圆房,可哪怕倾月再像林箐默,那也只是像而已!”

“明日一早我要看见落红帕子,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咳咳……”

说完便咳嗽不止,脸色也不是很好。

苏嬷嬷急忙上前轻拍她背脊,帮着顺气,随后苦口婆心劝霄云策。

“王爷,您就答应太妃娘娘吧,王妃在府中待了两年,老奴跟太妃对她的为人都比较了解。”

“您现在回来不与她圆房,还娶平妻,皇上那儿已经有意见了,这毕竟是皇上赐的婚。”

柳太妃缓过来,眼眶微润道:“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啊,也不知道这倾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霄云策眉头紧锁,他不相信此事是母妃本意。

肯定是穆云柔使用手段,让母妃来逼迫他主动去圆房。

还真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他还是沉声应下,“孩儿答应母妃,母妃早些休息,孩儿这就过去。”

此话一出,柳太妃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嘱咐他几句后就催促他离开。

湘馨苑。

穆晚君从浴池中起身,玉体玲珑有致,肌肤白皙胜雪,在烛火下近乎透明,泛着柔和的光泽。

梨云为她送上宽松的白色丝绸寝衣,随着步伐挪动,妙曼身姿轮廓若隐若现……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不等穆晚君开口,秋云就急匆匆推门而入。

“主子,不好了,王爷要过来与你圆房!”

圆房?

穆晚君与梨云都微微顿住。

梨云反应过来后难过道:“大小姐一直盼着能够与王爷圆房,可是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呀?”

若在此处的是大小姐,她肯定会开心不已。

可现在不是,她的大小姐已经没了……

秋云显得有些着急,“主子,怎么办?”

穆晚君反而平静下来,“放心吧,他只爱倾月,不会与我圆房的。”

两个丫头闻言,担忧的心也落下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王爷是恨极了小姐,即便来圆房,也只会做做样子。

穆晚君抿了一口茶水,吩咐道:“秋云,你让暗卫盯着玲琅,他们不想被查到,肯定会有所行动。”

秋云领命后就迅速离开。

穆晚君也没有等霄云策,关上房门就上床,也让梨云自个儿去隔壁休息。

她自由惯了,并不习惯下人守着睡觉。

太累的缘故,倒下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一丝动静。

穆晚君睡觉十分警觉,倏然睁眼看去,“谁?”

屋内没有点烛火,只能看见一一抹挺拔冷峻的人影走进屋里。

即便看不清容貌,她还是能从气势上看出是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霄云策。

她知道是谁后反而冷静下来,起身下床,“王爷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霄云策自带压迫感,上前就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欺身压过去。

啊……

“你干什么?”穆晚君想要推开他,手臂被他死死按压在两侧。

不愧是战场上嗜血暴虐的冷面王爷,力气还真大,手臂仿佛都快被捏碎。

霄云策眼眸猩红,咬牙切齿道:“你让母妃逼迫本王与你圆房,还问本王来干什么!”

“我没有!”穆晚君用力挣扎,“你要是碰了我,你的倾月妹妹可要伤心的,起开!”

抬腿想要踹他,结果被他用腿压住。

霄云策分不清眼前女人是真不愿被碰,还是欲情故纵。

他迅速拔下玉冠上的白玉簪子,塞到她手中,“既然不愿被碰,那就用它来……”

说着就握住她拿着簪子的手,用力往下送去。

“你这个疯子!”穆晚君气愤大骂。

为了不伤到别的地方,她咬了咬牙作出决定,“我自己来!”

若真要破身,她也宁愿是这簪子,而不是这个让人恶心的臭男人!

她握住簪子,狠下心朝着下面刺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