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谁杀了他?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
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
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
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
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
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
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
谁杀了他?
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
“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
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
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
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
“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
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发麻。
剑锋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回……回王妃娘娘,王爷也是听了谗言,将事情信以为真了,您……”
“滚开!”穆晚君拔下墙上挂着的剑,带着怒意快步离开房间。
这一幕吓得众人头皮一麻。
她这要去杀王爷吗?
剑锋急忙追上去,“王妃不可,您千万别冲动,对方只是一个怜人而已,没必要跟王爷正面冲突……”
穆晚君没有停下脚步,咬牙冷声道:“你也不过是霄云策的仆人,是不是我也可以随意杀?“
剑锋边追边解释,”是暗卫说你们举止亲密,王爷这才会生气的,这说明王爷在乎你。“
在乎?
她听着就觉得可笑。
“狗屁在乎,他是因为倾月受了委屈而报复我!”
穆晚君带着凌厉杀意朝着思箐苑而去。
下人看见这一幕都吓得不轻,纷纷惊慌让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太吓人了。
秋云,梨云,剑锋三人都紧追其后。
秋云:“主子,您冷静一下,想想这么做的后果……”
梨云:“是啊,你若对王爷出手,不管结果如何?整个穆家都会受牵连的。”
穆晚君身形一顿。
穆家是她的软肋。
她可以不顾自己,可穆家不能不顾。
众人看见她停下脚步,总算松了一口气。
秋云急忙走上前,伸手去拿剑,“这剑危险,还是给奴婢吧。”
穆晚君没有松手,继续往前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思箐苑。
当侍卫看见她拿着剑时,急忙拔剑阻拦,结果被她几脚踢开。
霄云策听见了动静,立马打开房门走出来。
“想杀了本王?”
穆晚君平视他冷声道:“是挺想杀了你,一个保卫百姓的战神王爷,却因为私人恩怨杀害无辜百姓。”
“无辜百姓?”霄云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染指王妃,在本王眼里死千百次都不为过。”
染指?
这两个字是直接定了她的罪。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你捉奸在床了?你亲眼看见了?哪怕你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可能,偏偏直接就下定论。”
“分明是为了倾月而报复我,却还要装成一个受害者,你就那么想我给你戴绿帽吗?”
霄云策皱眉,“本王再说一遍,不是报复!”
从上次看见肩膀上的牙印,后续听见她与秋云说腰酸背疼的话以后,心里就认定她有奸夫。
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在派人跟踪寻找。
昨日暗卫来报,说出她与怜人亲密,直接便认定那是奸夫。
穆晚君:“不用狡辩了,从昨日大理寺一事后,我便知道你为了倾月能变成恶魔。”
“怜人不过是可怜人,每天强颜欢笑弹奏曲子,只为了能够活着而已。”
秋云跟着附和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去湖边,正好散步到画舫位置歇脚而已。”
“听个曲子都能被说关系不正当,那这满京城该死的人就太多太多了。”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夜风吹拂在每个人身上,墨发飞扬,衣着翩翩,感觉比平日要凉得多。
霄云策眉头紧锁,冷冷盯着穆晚君的眸子。
还没有谁不被他震慑住,这女人是第一个不怕他的。
眼神锐利坚韧,毫无畏惧之色,透着一股子正气。
他败下阵来,移开视线道:“想杀了本王解气,你可以动手。”
在场之人震惊不已,立刻出声劝解。
“不可不可,都是误会……”
“王妃不能冲动!”
突然四个暗卫从天而降。
提着剑警惕看着穆晚君。
穆晚君轻笑,“让我动手,然后对我穆家满门抄斩,你算盘打得真响。”
霄云策头疼,他并非此意。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确认怜人是奸夫是有些草率。
可当时情绪所控,根本不会想太多。
看来这狼毒,必须尽快治愈才行,不然他只会越来越暴虐不仁。
霄云策深叹,抬手示意暗卫退下。
就在暗卫要退下时,穆晚君立马出声阻止,“慢着,报信的暗卫与杀怜人的暗卫留下!”
几个暗卫相视一眼,随后都看向霄云策。
霄云策皱眉,“影二留下。”
其他暗卫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只有影二留了下来,因为报信与杀怜人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穆晚君抬手用剑指着他,“撒谎好玩儿吗?杀一个无辜怜人心安吗?”
影二理亏的垂下头,“若是确认怜人是王妃相好,后续就不用继续寻找。”
穆晚君:“所以你就撒谎?”
影二“扑通”跪地,“我去暗杀时他已经被人打死了,为了……为了交差,我砍下了他的头颅。”
实话实说之后,众人都很惊讶。
没想到暗卫会做欺上瞒下之事。
霄云策听后很生气,眼眸微微眯起,对穆晚君说道:“人随你处置。”
话刚落下,穆晚君的剑已经刺进影二胸膛。
抽出剑那一刻,鲜血瞬间流出。
影二捂住伤口,吃疼皱眉,艰难道:“多谢……”
多谢?
其他人都疑惑。
被刺了一剑还说谢谢,疯了吗?
穆晚君眼神冷漠的看向霄云策,随即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扇过去。
声音清脆响亮,震耳欲聋。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幕。
霄云策捂住脸颊,懵圈震惊地看着她,“你……”
“眼瞎心盲!”穆晚君冷了他一眼,提着剑转身离去。
走出思箐苑时,发现倾月在院门位置。
倾月立马拦住,指着她鼻子,“你居然敢打……”
穆晚君抓住她手指用力一撇,手指传来“咔擦”一声,“认清自己的身份!”
啊……
“好疼……”倾月面露痛苦之色,“王爷,救我!”
穆晚君睡意朦胧,“我……”
话未出口,她就猛然睁开眸子。
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冷峻俊容。
呼……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在迷迷瞪瞪时说出姐姐名字。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缓缓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
秋云这时候也进屋点燃了烛火,屋内不再昏暗无光。
霄云策眉宇微凝,沉声问道:“你口中的姐姐是谁?本王可不曾听说你有姐姐。”
穆晚君敷衍道:“虽没有亲姐姐,但也有堂姐表姐,有何奇怪?”
的确有堂姐表姐,她虽然不太熟悉,可姐姐穆云柔熟悉。
哪怕霄云策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霄云策皱眉,岔开话题道:“本王来是警告你,别说你是装病,哪怕是真生病,本王也不会关心。”
“你以后别再利用母妃来当说客,本王能让你继续做这个王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穆晚君:“……”恍然大悟。
原来他来此处是太妃之意。
他以为是她装病博取关注。
穆晚君无奈一笑,“王爷,我都提和离了,还博取你关注作甚?”
霄云策轻笑,“就从你三番五次让太妃做说客来看,提和离也不过是欲情故纵。”
“野男人只是你寂寞的调味剂,王妃之位你怎么舍得不要?离开王府你就是弃妇。”
穆晚君:“……”无语。
男人还真是迷之自信。
真以为王妃之位她会稀罕?
不仅她不稀罕,姐姐也不会稀罕!
穆晚君不想继续掰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还想休息,王爷请自便。”
霄云策冷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如同一阵疾风擦肩而过,留下一丝瘆人寒意。
秋云急忙走进屋里,“主子,没事吧?”
穆晚君摇头,“没事,将我白天研制出的药拿来,得找那个人试验一下。”
之前还一直头疼怎么确定药的效果。
现在终于想起寒池中的男人……
秋云将药,面具跟衣裳一块儿拿了过来,“主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中狼毒之人凶狠嗜血。”
“过两天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就会回来,听闻有了线索,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
穆晚君闻言,眼眸微微眯起。
终于有线索了,这一次看她倾月还怎么狡辩诋毁?
秋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外面又在传您毒害太妃一事,还说你被王爷不喜是活该。”
穆晚君眸光一凝,“不用想也知道是倾月的手笔,就让流言飞一会儿吧,暂时不理会。”
她换上轻便的夜行衣,戴上独有的鬼女面具,从后窗一跃而出。
此时霄云策还在半路上,周围寂静无声,漆黑如墨。
他突然顿下脚步,面色痛苦地捂住心口。
剑锋紧跟在男人身后,出声道:“王爷,你一定又是毒发了,现在毒发越来越频繁了。”
霄云策垂下的发丝缓缓变白,瞳孔也在一红一白来回不断变换。
前方这时有灯笼的微光出现,他身形快如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剑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子速度可真快!
就在他也要追过去时,突然有人叫他,“剑侍从,你怎么在这儿?”
是如莲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剑锋挤出笑容,支支吾吾道:“呃……路过而已,你这是去哪儿?”
如莲看了一眼他身后方向,那边就是湘馨苑。
看着剑锋神色那么不自然,看来王爷真在穆贱人那里。
如莲开口道:“将军身子不适,奴婢来找王爷过去看看。”
剑锋撒谎道:“王爷在……在思箐苑,不在这里。”
如莲:“撒谎,思箐苑我去过了,下人说来了王妃这里。”
“……”
剑锋哑然。
这该怎么说才好?
如莲见他一脸为难,不悦道:“说谎有意思吗?新婚之夜到现在都让将军独守空房,有没有想过将军感受?”
说完冷哼一声便气愤返回。
她心里是很生气,但知道霄云策脾气不好,不敢去打扰。
剑锋无奈: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免得追根问底王爷的去向。
倾城苑。
倾月疲惫不堪的躺在榻上,心里感觉空唠唠。
成亲前,王爷还说会与她住在一起。
可是成亲三天了,别说住在一起,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莲从门外走来。
倾月立马来了精神,倏然起身走到门外,结果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
根本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她并没有失落,而是问道:“王爷是晚点儿过来吗?”
如莲:“他……”
“没事。”倾月挤出笑容,返回屋内,“晚点儿也好,我可以打扮一番,就这样见他可不行。”
“纵使穆晚君得到他一夜宠幸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王爷再忙也会来见我。”
这方面她的确有信心。
在西境时,哪怕霄云策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安全。
哪怕她深更半夜要吃鱼,霄云策也会亲自去河里抓。
在别人眼里,霄云策是不苟言笑,性子暴虐之人。
在她眼里,霄云策是体贴温柔之人,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宠着。
如莲咬唇扭捏了半晌,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将军,王……王爷今晚在穆云柔那儿……”
在穆云柔那儿?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
倾月脑子一嗡,跌坐在地上。
她半晌后才回过神,“快……快找冰块儿来,告诉王爷我旧疾犯了。”
只要旧疾犯了,王爷肯定会来的。
如莲照做拿来冰块,倾月光腿站在有冰的水中,不到一刻钟就难受得快要晕厥过去。
啊……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疼?”倾月走出浴桶,直接摔倒在地。
比以往发作疼得太多太多了,想撞墙的心思都有。
如莲已经匆匆跑出去,结果遇到剑锋,“快告诉王爷,将军旧疾发作了。”
剑锋闻言,皱眉道:“去请大夫吧,王爷不会医术,哪怕现在天塌下来,王爷没法过去。”
不管如莲怎么说,剑锋都直接拒绝。
当倾月得知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过去。
后山林,寒池。
穆晚君隐藏在树上,看着一抹白色身影跳入水中,冰雪蟾呱呱叫,惊慌四散。
片刻后,男人缓缓露出水面。
薄薄的一层白衫湿漉漉的紧贴肌肤,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
胸膛与腹部随着呼吸起伏,性感撩人。
穆晚君见他再次没入水中时,悄声跃下树梢,朝着他后方过去。
因为内力深厚,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水中的人也未察觉异常。
毫不留情的一通数落,让倾月又气又恼。
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再言。
柳太妃不悦盯着她继续道:“回屋去抄五十遍女德女戒,免得四处丢人现眼!”
女德女戒!
这几个字就跟紧箍奏一样,她听着就头疼。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女德女戒,也只有她姐姐看得进去。
“太妃娘娘,贱妾知错,不过贱妾还要看账册恐怕……”
“呵,账册?”柳太妃嘲讽一笑,“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账目最近都是莫管家跟账房那边在管吗?”
“你连怎么做人都不会,又怎么会看什么账册?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王爷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倾月:“太妃……”
“好了!”柳太妃很不耐烦,“退下。”
倾月憋屈不已,只能行了退礼离开。
她离开后,整个善慈苑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穆晚君暗暗扬起嘴角,每次看着倾月吃瘪,心情就会舒畅。
柳太妃叹息一声,回到正题道:“本宫知道,你昨夜的举动是因为下毒一事,换做是本宫,也会气愤。”
能想到的原因也就这。
昨夜她早早入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穆晚君摇了摇头,“不是下毒之事,是因为王爷怀疑我跟外男有染。”
“我从大理寺出来心情差,去湖边散步时顺便听了画舫怜人弹的曲子。”
“谁知暗卫告诉王爷,说怜人跟我关系亲密,王爷派暗卫将怜人的头颅砍下放在我屋内桌上。”
柳太妃整个人都呆愣住。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柳太妃回过神,气得扶额,“他这要气死本宫,明明是他自己有负心于你,现在却闹这么一出。”
穆晚君:“或许是坐实我红杏出墙,他便不会再有负罪感吧?”
“母妃,我想去我家庄子上一趟,那里风景秀丽,我想去散散心。”
整个人带着疲倦之色,让人看着很心疼。
一个人背了这个多委屈,不难受是假的。
柳太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啊,散散心也好,母妃知道你委屈。”
“王爷昨夜的确太过分,但你答应母妃,以后你想打王爷就关起门来打,不当着旁人面可好?”
穆晚君点头,“好。”
这是怕伤了王爷的面子吧?
做母亲的都会心疼自己孩子。
柳太妃继续道:“旁人看见后若传出去,你会落得个什么泼妇,悍妻,嚣张跋扈这些名声。”
穆晚君心中一暖,伸手抱了抱她,“谢谢母妃,那以后我就关起门来解决。”
“呵呵……好好好。”柳太妃拍了拍她肩膀,推开道:“要去庄子上就去吧,早些赶路早些到。”
回到湘馨苑时,秋云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就连马车也已经备好。
倾城苑。
倾月不情不愿的抄着女德女戒,写的字歪歪扭扭,张牙舞爪。
边抄边不悦的吐槽。
“一遍就够难的了,还要抄五十遍,要抄到何年何月呀?”
“到了这王府,我就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王爷对我又……”
说到后面喉咙哽咽起来,情绪有些崩溃。
没有回京城时,根本没有这些糟心事。
啊……
“我不抄了……!”她崩溃怒吼,将笔墨纸砚挥到地上。
如莲急忙将东西捡起来,“将军,这时候您千万不能闹脾气了。”
“京城中美女如云,不少人都盯着王爷,若是王爷对您失去耐心,后果难以想象。”
京城贵女从小就精心培养。
言语,仪态,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落下。
倾月陷入了沉思。
她打仗的本事也只能在战场上用得上。
在这京城,根本用不上这本事。‘
贵女们拼的是才华,礼仪,容貌,家室,而她正好缺了这些。
“你说的对。”倾月收回思绪,擦掉眼泪,“我……我要好好学这些东西,贵女们会的,我也要会。”
心里已经有危机感,不敢再肆无忌惮。
现在除了王爷以外,没有谁愿意护着她,若是连王爷都对她失去耐心,那她就完了。
二牛的身影这时候走了进来,“启禀将军,王妃要除京城,好像去要去什么庄子上散心。”
倾月闻言,突然想起昨日的事情。
她在院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也大致知道了上去经过。
王爷一直在怀疑王给外面有男人,这才命人杀了接触过的怜人。
“去庄子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倾月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阴冷,“你去找你大哥他们,就说送他们一个女人玩玩……”
……
皇宫御书房内。
霄云策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琉璃茶杯,面色淡然冷漠。
“陛下找我来是兴师问罪吧?若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她不能有事。“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他同样会去做。
得罪再多的人都无所谓。
霄瑾衡皱眉,将手中折子放下,“这一堆折子,有八成都是针对你的,你觉得林箐默看见你这样会感动?
霄云策:“……”沉默。
霄瑾衡继续道:“你越是明目张胆的纵容倾月,越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儿上。”
“一旦倾月习惯你的纵容,她会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说着将一本折子精准扔到他手边茶几上。
霄云策打开折子看了一眼。
这是一位大臣的弹劾折子,说他身为王爷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徇私枉法让百姓心寒。
他合上折子,沉声道:“若当时不当机立断,倾月保不住,不管文武百官跟百姓怎么看,我只能这么做。”
霄瑾衡闻言,无奈深叹。
他沉默片刻,神色认真严肃道:“二哥,你我之间一直坦诚相待,今日朕也提前跟你说一句。”
“若倾月影响到大辽安定,朕也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能理解。”
换做平常人家,这只是儿女情长。
可霄云策不是普通人,是大辽身份尊贵的王爷,也是大辽军队顶梁柱。
一旦德行有失,就会遭到百姓不满,有异心之人也会趁机制造纷争。
霄云策似乎听了进去,揉了揉眉心低哑道:“理解,以后会注意。”
霄瑾衡见他软下态度,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桌上拿了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万圣宗送来的,朕没打开过,你自己看看。”
万圣宗送的信?
霄云策有些疑惑,万圣宗送给他的信,怎么会送到宫中?
“皇上,万圣宗为何不直接将信送入王府?”
穆晚君柔声道:“谢谢母妃。”
“谢什么?”柳太妃笑容慈祥的拉过她的手,“不管如何,本宫都将你当亲生女儿,不舍得你委屈。”
“某些人像猴一样上蹿下跳,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千万不要将她当回事……”
说话间已经起身,在穆晚君搀扶下离开前堂。
倾月听得一肚子火,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肚里的火气瞬间消散一半。
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王爷心里有她就好。
倾月恢复笑容,挽住霄云策的手臂撒娇道:“谢谢王爷为我说话,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府邸。”
即便是侧妃也没关系,只要将穆晚君除掉,早晚都能成为正妃。
霄云策抽出手臂,淡漠道:“以后性子收敛点儿,太后说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宫规礼仪,缊嬷嬷便何时离开王府。”
倾月心底瞬间一沉,莫名有些慌乱。
让她慌乱的并非是学宫规礼仪,而是霄云策此刻的态度。
从认识以来,这是霄云策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漠。
她收回思绪,僵硬一笑,“好,我一定会好好学。”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堂,走了一段距离后,倾月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爷,昨夜为何会与王妃圆房?是她逼你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霄云策沉默几息说道:“本王从酒楼回来后就觉得身子燥热。”
他并没有说出未圆房的话,也想看看倾月会说什么。
虽然怀疑合卺酒,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明明已经成亲,圆房也是早晚之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倾月闻言,急忙说道:“那就对了,肯定是你在酒楼喝了有问题的酒。”
“她心机太深了,表面上那么大度,实际上暗地里使用小手段!”
“王爷若是不信,我可以调查此处,保证能调查清楚这件事。”
霄云策皱眉,“好,你高兴就好。”
说完便朝着思箐苑而去。
倾月看得出他心情不佳,也没有跟过去。
玲琅小声道:“将军,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王爷肯定不喜欢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冷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就去办。”
玲琅与她很有默契,“是,奴婢就去。”
午后,缊嬷嬷来到府中。
上一次导致身体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害得昨夜圆房不成。
这一次倾月选择隐忍,缊嬷嬷说什么都照做,不再反抗。
在她训练中场休息时,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莫管家给王妃送去了三万两银票,还有一大盒金银首饰!”
倾月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三万两银票!
换成银子得堆多高啊?
“可恶!”倾月愤然起身,“现在我才是当家做主之人,她居然敢私自支取银子!”
“让人去找王爷,就说府中出了手脚不干净之人,这件事必须让王爷知道。”
随即带着几个下人就义愤填膺的朝湘馨苑而去。
湘馨苑。
莫管家恭敬道:“这银票是王爷让老奴送来的,他说王府不需要王妃贴补。”
“这些首饰是太妃娘娘给您的,她说这段时间您受了累,也受了委屈。”
实际上原话并非如此,霄云策原话是说王府不稀罕她的脏银贴补。
穆晚君接过银票,淡笑道:“替我谢谢太妃娘娘,待会儿你就回禀王爷,昨夜我只是暂借银票,是要收利息的。”
莫管家:“……”嘴角抽搐。
这话要怎么跟王爷说?
王爷听了肯定会生气。
咳咳……
莫管家轻咳两声,尴尬一笑,“不知王妃这利息怎么收的?”
穆晚君吹了吹茶水,轻抿了一口道:“一半,借三还六。”
姐姐两年多的青春,还搭上了一条命,哪怕是百万两都嫌少。
莫管家闻言,躬身应下,“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他作为下人,也只能将话带到,王爷怎么做是王爷的事。
不等秋云将东西收起来,倾月就带着人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呦,王妃这么急收起来,是害怕别人看见不成?”
穆晚君见她进来,不疾不徐道:“若倾侧妃没见过,那就尽情的看。”
一沓银票在桌上,旁边就是打开的首饰盒子。
纵使倾月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这些首饰时还是眼红了。
居然比王爷送给自己的还要好。
倾月收回视线,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才是当家做主之人,私自拿银票跟首饰就是偷盗!”
“若是外界知道你一个王妃行偷家之事,你还有脸在京城做人吗?”
秋云嗤笑道:“再怎么丢脸,也没有你昨日丢脸。”
此话一出,倾月眸色顿时一凝。
“没规矩,这里何时有你一个下人多嘴的份?”
“如莲,给本将军掌嘴,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如莲闻言,上前就扬手要扇秋云巴掌。
秋云不等她手掌落下,迅速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啊……
“你……”如莲疼得蜷缩在地,难以开口。
倾月震惊瞪大眸子,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打她,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杖毙?”
“杖毙?”穆晚君语调上扬,嘴角笑意轻蔑,“我的人,你有何资格杖毙?”
倾月嚣张道:“就凭借王爷给的权利,他已经说了,这个府邸我说了算。”
“要怪就怪你没那本事得到王爷的心,只能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哼!只要有王爷撑腰,哪怕你是正妃又如何?
就连太妃都阻止不了王爷独爱我,你一个王妃也只能干看着。
穆晚君没有丝毫怒意,淡然一笑道:“被降为侧妃还没长记性,你只有一个王爷撑腰,而我有太后太妃和皇上撑腰。”
“王爷地位再怎么高,应该也高不过他们三人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倾月顿时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通红。
目前来看,自己的确只有王爷撑腰。
这一次被降为侧妃,不就是太后的杰作吗?
倾月立马岔开话题道:“别说拿着没用的,言归正传,现在说你偷家之事!”
“来人,将银票跟珠宝首饰都抢过来!”
倾月喝下合卺酒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王爷,外面没有宾客在,不如我们就歇下吧。”
之前虽然也有住在一间房的经历,可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哪怕她主动献身,也会被霄云策拒绝,这一次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霄云策凝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起身,“你身子未痊愈,过两日再说。”
倾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之前就有想到过会被拒绝,但真正被拒绝时还是会难以接受。
好在早有准备,只要拖延时间让他留久一点,身体也会拒绝不了。
倾月立马拉住他手,“都听您的,那王爷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霄云策想到今日对她的亏欠,还是留了下来,“好,多陪你一会儿,今日你应该很累,卸妆早些休息。”
随后便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如莲伺候她洗漱。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发髻时,看见脸上的模样惊叫出声。
啊……
“我……我的脸……”
双脸与额头都有些红肿,哪怕厚重的新娘妆也遮盖不住。
这么丑,难怪王爷今晚不愿意碰她。
“如莲,我……我骑马过来时,额头也是这样的吗?”
如莲咬了咬唇,回应道:“是。”
倾月:“!”震惊。
顶着这样的脸骑在马背上,那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看见了吗?
回想一路上围观之人投来的眼神与笑脸,突然觉得那是嘲笑。
她可是堂堂女将军,好想找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霄云策走到她身后,将一瓶药膏递到她手中,“这是万圣宗的玉容膏,会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
“玉容膏!”如莲惊讶不已,“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听闻万圣宗一年就出五瓶。”
权贵中之人都清楚,这玉容膏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因为数量有限,能买到一瓶不容易。
倾月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谢谢王爷,为了这玉容膏,王爷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心底的不快在这一刻显然许多,只要霄云策心里有她,就算是赢家。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叩响。
如莲打开后发现是苏嬷嬷,“不知苏嬷嬷有何贵干?”
苏嬷嬷看向霄云策方向,恭敬道:“王爷,太妃娘娘说既然王爷回来,那就去八香酒楼招呼一下宾客。”
“您是新郎官儿,不出面尽地主之谊不合适,王妃一个人无法应付。”
霄云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好,让太妃别操心,本王这就去。”
不管对王妃厌不厌误,对其他宾客还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倾月心头一慌,急忙制止,“王爷别去!你……你说过要陪我的。”
千万不能让他去,一会儿在酒楼药性发作就不妙了。
霄云策去意已决,沉声道:“回来再陪你,今晚本王就住这里。”
不等倾月再次开口,他便大步而去。
“王爷……王爷……”倾月追出房间,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
八香酒楼已经被穆晚君包场。
宾客们喝酒聊天,还算热闹,男宾客与女眷隔着一道屏风。
穆晚君在两边来回招呼,男女都会向她敬酒,一圈下来也喝了不少,有些微醺状态。
本来人就美,现在又增添了几分妩媚,看上去更加迷人。
不少年轻男子偷偷打量,暗想是自己妻子该多好。
这时又有一位男子对她举杯道:“王妃娘娘,今日王爷不在,只能敬您了,替我祝王爷新婚快乐。”
穆晚君淡笑应下,“谢谢,我会转告。”
举起酒杯便优雅一饮而尽。
她酒量不差,换做其他女子这般喝,可能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背部伤有些疼,放下酒杯后就离开座位,朝着安静之处走去。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梨云一脸担忧的跟过来。
穆晚君柳眉微微蹙起,轻声道:“背部伤口疼,去秋云那儿把我的包拿来。”
包里面有一点药,也有银针。
不管去哪儿,这些东西都会随身携带。
“是,奴婢这就去。”梨云应下便转身离开。
穆晚君之前一直强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小心!”
突然有人拉住她手臂往前一带,瞬间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当穆晚君抬眼看向男子时,顿时愣住。
居然是皇上!
一定是看错了,皇上根本没有出席。
霄瑾衡附眸看着她,长睫浓密卷翘,微醺的眸子妩媚动人,朱唇粉嫩莹润,娇艳欲滴……
“主子,包……”梨云在后方不远处,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愣神的两人恍然回神,慌忙拉开距离。
穆晚君酒醒了一大半,恭敬有礼道:“多谢陛下。”
霄瑾衡笑容温润,嗓音温柔道:“不必言谢,换做任何人出现这种情况,朕都会出手。”
“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府邸休息,这里可以交给管家招待,你没必要硬撑。”
不管是外在,还是语气,都是一个谦谦君子模样。
在穆晚君看来,霄云策是冬日寒冰,那霄瑾衡就是春日暖阳。
但她并不会相信这是霄瑾衡真实的一面。
穆晚君微微颔首,“谢谢陛下关心,既然来了,那就喝两杯吧。”
霄瑾衡摇头,“不必了,朕是偷偷出宫,宾客都不知朕过来……”
话未说完,大堂内就传来众人行礼声。
“见过闲王殿下……”
霄云策立在门口,一股压迫感让大堂内鸦雀无声。
霄云策仍然面无表情,沉声道:“各位不必拘束,继续。”
在他发话后,众人这才坐下。
虽然继续喝酒聊天,但都没有之前放得开。
霄云策眼力极好,很快便看见角落站在一起的二人,“原来陛下躲在此处。”
霄瑾衡淡笑道:“人多太吵,在此图个清静,朕还有政务处理,先行一步。”
梨云,穆晚君:“恭送陛下。”
霄瑾衡带着两个随从低调离开,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霄云策说道:
“朕今日听说了倾月不少惊世骇人的举动,母后意见非常大,明日进宫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酒楼门口。
霄云策眸色变得冰冷阴鸷,拳头咯吱作响。
在他看来,肯定是眼前的女人跟皇帝说了倾月坏话。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得可怕,梨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主子,您的包……”
穆晚君接过精致的小布包,对霄云策说道:“我身子不适,既然王爷已经过来,那我就回府了。”
微微颔首一礼后,绕开他往外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位置,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心机挺深的,你找皇上跟太后为你撑腰,只会让本王更厌恶。”
思箐苑,屋内灯火通明。
窗前能看见一抹身影,手中拿着书。
倾月在院中央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那抹身影,“还好,他还在……”
来的路上就在担心,害怕他已经去了湘馨苑。
剑锋正好打开房门出来,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时诧异一瞬。
“倾侍妾,是个王爷松宵夜吗?交给小的就好。”
他上前就身后去接。
倾月却没有要给他的意思,“我自己送进去,不劳烦你来。”
直接绕开剑锋,朝着屋檐走去。
咚咚咚……
如莲叩响房门。
屋内很快传来回应,“进。”
倾月嘴角暗暗扬起笑意,好在没有被拒之门外。
如莲轻轻推开房门,待倾月进去后就立马给关上。
“王爷,听说你有点忙,所以我熬了点粥给你做夜宵。“倾月端着粥朝着他走过去。
霄云策听见她生意,微微皱眉。
还以为是剑锋进来,不曾想是她。
他放下书,抬起头看过去,“本王不……”
说到一半却愣住,看向倾月的眼神也仿佛被定住。
倾月笑容温柔,身姿纤纤,步伐端庄优雅,整个人与林箐默重合。
“王爷,这粥里面加了肉沫,不会那么无味。”她走到了桌案前,将粥放在桌上。
声音也温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霄云策恍惚间,仿佛看见是林箐默在与他说话。
他眼神变得温柔深情,一把将倾月拉入怀里,“辛苦了,这么晚还为本王熬粥。”
“不……不辛苦。”倾月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心脏狂欢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如此温柔对待过了。
还以为王爷现在已经厌恶她,没想到心里还是有她的。
霄云策手指温柔的刮了刮她鼻梁,嘴角噙笑道:“喂本王可好?”
温柔道语气仿佛撒娇一般,眼神仿佛能拉丝,深情得让人无法招架。
倾月脸颊微红,羞涩咬唇点头,“嗯。”
粥的温度刚刚合适。
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这一刻岁月静好,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二人,没有谁能够打扰。
屋外,剑锋看着窗上的影子,诧异得瞪大眸子。
还以为主子会发怒,没有想到这么亲密。
所有下人都背过身子,不敢再窥探。
倾月喂完最后一口粥,柔声道:“王爷,下次妾身再多做一点。”
放下碗后,手臂就自然而然攀上男人对脖颈。
指腹按在他红润的薄唇上,缓缓往下滑动。
“王爷……今晚让我伺候您吧……”
柔软的手指探入衣襟,轻柔抚摸上胸膛。
霄云策突然感觉浑身发热,血气上涌,口干舌燥起来。
这中感觉似曾相识。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与倾月成亲那一夜的事情。
当时扛着穆晚君回到湘馨苑,也是这样的感觉。
霄云策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紧皱。
“王爷~~”倾月仰头吻了吻男人都下巴,有些意乱情迷,“月儿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心里雀跃又紧张,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之前那那么苦口婆心都没能得逞。
突然间又担忧起来,她不是清白之身,要这么样才能不被发现?
“倾、月!”霄云策突然咬牙切齿的冷厉开口,“粥里面有什么东西?”
迅速见她推倒在地,愤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
啊……
“王爷,妾身不明白什么意思?”倾月吃疼,委屈又疑惑的仰头望着他。
霄云策面露痛苦之色,扶住桌角皱眉摇了摇脑袋,想要保持清醒。
这一次似乎药效更重,发作也更快。
浑身都火气让他呼吸滚烫,满脸绯红,气息粗重急促。
“你……你还装傻。”霄云策愤怒盯着她,“是把本王当傻子吗?本王说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用在本王身上!”
下三滥的手段?
这句话让倾月恍然回神。
是粥里面有问题?
可是她根本没有让如莲这么做啊。
“妾身冤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倾月从地上起身解释,“粥是如莲熬的,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房门立马被人推开。
剑锋与如莲匆匆进屋。
两人看见这场都变懵了,之前不是很和谐和谐的吗?
如莲上前扶着伤心欲绝的倾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倾月一巴掌甩在她脸颊上,“为何要在粥里面做手脚?”
这一次如莲更懵了。
粥里面就放了肉沫,没有动什么手脚啊?
“主子,奴婢没有……”如莲想解释。
“还狡辩!”霄云策眼眸猩红愤怒,“上一次是合卺酒,这一次又是粥,本王还真不敢吃你送的任何吃食了!”
越来越难受,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剑锋也着急不已,说道:“主子,不……不如就让倾侍妾帮您吧,这样是最有效方式。”
倾月闻言,也附和道:“是啊,先不去计较粥为何被动手脚好吗?”
此刻如莲直接拽着剑锋出来房间,将房门被关上。
倾月脱下外衣,扑进他怀里,“王爷……”
霄云策已经很难受,他想到倾月是自己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这种事,早该成亲那一夜就该有点。
于是看着扑进怀里,也没有去拒绝。
不管手段是阴险还是不光彩,先解决生理需求后再说。
他俯身就要亲吻上去,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穆晚君的身影。
这一刻身形猛然顿住,再也吻不下去。
倾月本来闭着眼睛等待,结果半晌没有等来久违的吻。
疑惑道睁开眸子,就看见霄云策皱眉失神的看着。
“王爷,怎么了?”倾月心慌起来,王爷这是什么表情?
霄云策推开她,攥紧手指用内力抑制药性。
“啊……滚,滚出去!”
说着愤怒掀桌,桌上的东西碎落一地。
吓得倾月尖叫后退,身子踉跄跌倒在地。
霄云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浑身充满戾气,眼眸行猩红,锐利如鹰。
“快滚,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以后没有本王允许,不准踏入思箐苑半步!”
“王爷……”倾月从地上爬起来,眼眶湿润,“你说过我们成亲就住一起的,你也说过只在乎我一人的!”
“为何你总是失言?若你给的承诺都实现,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
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
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
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
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
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
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
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
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
将就过一辈子?
真够勉强的。
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
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道:“本王专情之人不是你罢了。”
“哈哈哈……”穆晚君突然噗嗤一笑,“你专情与谁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真正的闲王妃已经不在。
霄云策……当你知道姐姐冤枉惨死那一刻,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霄云策:“多说无益,给你三日时间交出掌家权,本王耐心有限。”
“母妃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不等柳太妃开口,他便拂袖而去,背影孤傲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太妃气得不轻。
咳咳……
“本宫快被他气死了,这个倾月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还没过门就如此偏袒,任由她打杀婢女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去帮着夺掌家权!”
穆晚君走到她身边坐下,拉着她手安抚,“母妃无需生气,不掌家还能落得个清闲自在,越是争,王爷越厌恶……”
看似在安抚,实际上是在把脉。
经过两日的调理,脉相上好了不少,太医开的药还是挺有用。
柳太妃叹息,“有时候你越退让,别人越是蹬鼻子上脸,王爷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本宫有时候拿他也没办法。”
……
倾月看着桌上的库房钥匙与账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如莲笑容满面的拍着彩虹屁,“王爷对将军太好了,还不等成亲就为您争来掌家权。”
“这掌家权在谁手中,就能证明谁在王爷心里才是正妃,很显然将军才是。”
玲琅嘴角上扬,附和道:“那是当然,将军与王爷出生入死,是大辽第一女将军,谁人能比得上?”
“将军还救过王爷的命,王爷不对将军好能对谁好?穆云柔就在府中过了两年清福,什么也没为王爷做过。”
两个丫头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将倾月说得心花怒放。
这时候缊嬷嬷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人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倾月笑容也沉下去,语气傲慢道:“缊嬷嬷怎么又来了?难道王爷没有派人跟你说什么吗?”
昨夜王爷答应过她,会让人跟缊嬷嬷打个招呼。
还以为今日不会过来教她了,结果还是来了。
她一想到浑身的疼痛,恨不得立刻上前给缊嬷嬷两巴掌。
缊嬷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恭敬一礼,答非所问道:
“老奴见过倾月将军,今日学敬茶礼仪,喝茶礼仪,用餐礼仪,待客礼仪……”
一大堆礼仪说得倾月头晕。
狗屁礼仪一大堆,成亲真是麻烦。
她小时候就是讨厌这些礼仪才从武的!
“够了!”倾月气得脸红脖子粗。
缊嬷嬷继续道:“若是不学也可以,老奴会回禀陛下。”
倾月气愤,“学!本将军有说不学吗?可恶!”
气死人了。
一个奴才也会威胁人了。
都怪穆云柔那贱人!
缊嬷嬷闻言,嘴角扬起笑意,“那就先从敬茶开始……”
“见过王爷……”突然院门方向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霄云策走了进来。
倾月仿佛找到了救星,脸上露出喜色,“月儿见过王爷。”
霄云策虚扶一把。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倾月就委屈道:“王爷,缊嬷嬷还要我学一大堆礼仪,月儿浑身都还疼着呢。”
“肯定是穆云柔不满王爷对她的惩罚,所以存心让缊嬷嬷来报复我的。”
说话间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缊嬷嬷。
哼,有王爷在这儿,看你还怎么威胁?
缊嬷嬷闪过一瞬鄙夷之色,从容镇定道:“回王爷,老奴一切都是按照陛下旨意做事,并非是王妃授意。”
“若是倾月将军不愿学,老奴也不会强求,现在便可离开王府回宫。”
她说完便行了一个退礼,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出门口时,倾月就叫住,“等一下,走不是不可以,你可别跟陛下说是我不愿意学。”
要真这么说,皇上还怎么看她?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挣来好名声,不能在这时候给败了去。
霄云策沉声道:“缊嬷嬷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她身子不适,不方便继续学。”
缊嬷嬷还是恭敬转身,躬身应下,“是,老奴告退。”
说完便利落离开。
身影消失在院里后,倾月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继续受昨日的罪,太折磨人了。
霄云策突然眉头一皱,看着桌上的东西问道:“何时送来的?”
如莲如实回应,“回禀王爷,是您前脚离开去善慈苑,后脚秋云就送过来的。”
“当时秋云态度不太好,脸色可臭了,还说王妃不稀罕的东西,让将军通通都拿去。”
霄云策:“……”诧异。
居然那么早就送来了!
他还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穆云柔是真不在乎,还是欲情故纵?
霄云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的场景,越想越是烦躁,感觉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一般。
“好好休息,本王有事要忙。”
不等倾月开口,他已经大步离开。
如莲一脸疑惑,“王爷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还用问吗?应该是在生气你说的秋云那句话,王爷肯定是去找穆云柔算账了。”
此刻霄云策走到了前院,正好看见穆晚君几人回湘馨苑的背影。
他皱眉站在原地看着,陷入沉思。
剑锋疑惑,“主子,您这是看什么?”
霄云策收回思绪,吩咐道:“去将库房的金丝玉蝉拿来,送到王妃屋里。”
金丝玉蝉?
剑锋惊讶,巴掌大的玉蝉,整个大辽找不出第二件!
“主子,你……你真舍得?好像那是你要送给倾月将军的。”
“啰嗦!”霄云策显得不耐烦,“就说是交出掌家权的补偿,让她老实本分点,别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轻易就交出掌家权,说不准心里是有什么算计。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呵呵,若真是我做的,刚刚就该顺理成章跟你发生关系,而不是推开。”
“你去酒楼未吃任何东西,我也是被你扛回来的,哪有机会给你下药?”
说话间警惕地往后退,害怕他又失去理智扑过来。
霄云策听后陷入了沉默。
的确如此,她根本没有机会下药。
若真的想圆房,刚刚就不会拼尽全力反抗,现在也不会警惕后退。
让霄云策更郁闷的是,从她眼中看出了厌恶之色。
穆晚君继续道:“你这药我没办法解,自己去找新娘吧,她应该很乐意。”
霄云策没有转身离开,而且朝着她走去,“你是本王妻子,解决此事也理所当然。”
“倾月身子还未痊愈,本王现在不舍得弄疼她。”
他如同饿狼扑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抓住穆晚君手臂就拽到床上,衣裳被弄得七零八碎。
穆晚君被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背部伤口又流出了血。
……就在男人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她肩膀上的咬痕,顿时感觉头顶绿油油一片。
“你跟谁睡过?说!”
穆晚君懵了一会儿,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痕迹,嗤笑道:“我说没有,你信吗?”
“还想狡辩!”霄云策强忍着身体的灼热,咬牙愤怒道:“这一看就是男人的咬痕!”
说着就抽身下床,随意裹上松散的衣裳。
穆晚君慢悠悠起身,拢了拢凌乱的衣裳,“王爷这是不想要了?”
霄云策厌恶道:“本王嫌脏!”
身子越来越难受,只能强行用内力压制着。
他说完便愤然将房门打开,夜风拂过脸颊好受不少。
突然身后传来穆晚君淡然平静的声音,“不如和离吧,对彼此都好。”
霄云策身形顿了一下,随后摔门而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夜风徐徐吹进屋内,将穆晚君发丝吹得更乱。
汗珠将发丝粘在面颊上,如同真的风雨了一场。
霄云策走到半路上,迎面就走来倾月急切的身影。
“王爷!”倾月看着他衣衫不整,脸色变得煞白。
难道王爷已经跟穆贱人圆房了?
她鼓起勇气问道:“你……你是不是跟她圆房了?我才是今晚的新娘……”
霄云策见她神色不对,突然想到喝下的合卺酒,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虽然不悦,可语气还是柔和,“本王身子不适,今晚你自己早些入睡。”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大步离开。
片刻后回到思箐苑,关紧房门躺在榻上,闭上眸子就出现穆晚君的身影。
屋内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声,手中动作越来越快……
随着一声长叹,男人大汗淋漓的瘫软在榻上,随后十分恼怒的一拳砸在塌沿边。
“该死,居然想到的是穆云柔这个女人……”
箐默……对不起,我不该想你以外的女人……
霄云策越想越觉得罪恶,披上衣裳就来到浴池房,一头扎进水中,任由身子沉入底部。
咚咚咚……
“王爷,您在里面吗?”剑锋在外面叩响房门。
霄云策从水中起身,“进。”
剑锋走了进来,禀报道:“宾客都已经离开,一共花了三万两。”
霄云策闻言,轻笑道:“没了掌家权还能拿到银子,这府中的人都该换了。”
三万两对于霄云策来说不多,但也不算小数目。
没掌家权能拿到这么多银子,已经是不合规矩。
剑锋立马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这银子是王妃用自己的钱垫上的。”
霄云策:“……!”
剑锋继续说道:“根据小的了解,今日王妃有心好好操持婚礼,是……是倾月将军自个儿搞砸了……”
他将今日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宾客们的意见,还有外界的一些闲言碎语。
咳咳……
剑锋轻咳了两声,又小心翼翼继续道:“整个事情说起来,最该委屈的人是王妃。”
“她身子落水后就没有好利索,为了不让婚礼闹笑话才出面操持的,看得出她真不介意您娶倾月将军。”
本来霄云策心里有了一丝歉意,在听见剑锋后面这句话时,歉意全无。
呵,她有野男人,当然不介意他娶平妻!
霄云策语气凉薄道:“本王的女人再有错,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你派人暗中盯着穆云柔,有任何异动随时汇报,与她接触太亲密的男人直接斩杀!”
剑锋有些云里雾里,还是应下离去。
此刻穆晚君换了一身衣裳,来到后山林中的寒池边上。
水面上冒着寒气,朦朦胧胧。
冰雪蟾安静蹲在各处,时不时有一只跳进水中。
她只是一抬手就将一只冰雪蟾吸了过来,提着两条后腿仔细打量,“长得真丑,跟着我会活得更有意义。”
没有白毛妖孽在此,怎么抓都没关系。
一只对于她来说太少了,于是放进袋子后又继续抓了四只。
她看着其他活蹦乱跳的冰雪蟾,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明晚再来抓你们。”
她提着装冰雪蟾的袋子,选择原路返回。
周围没什么危险,她也不紧不慢的走。
就在快要到后门时,突然一个黑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穆晚君知道已经追不上,收回视线便回了府邸。
思箐苑,剑锋匆匆来到霄云策房里禀报,“启禀王爷,暗卫发现王妃刚从后门回府,具体去了何处不清楚。”
霄云策拳头咯吱作响,“还能去何处?自然是与野男人幽会。”
哼!还想和离与野男人双宿双飞,痴人说梦!
……
“呜呜……”
倾月躲在被窝里大哭,根本无法入睡。
玲琅安慰道:“将军别哭了,这次是意外,并非王爷想跟她圆房的。”
如莲也附和,“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您表现得太在意这件事,反而会惹王爷不快。”
玲琅:“就当王爷是找了一个娼妓解决生理需求,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在两个婢女的劝解下,倾月渐渐停止哭泣。
是啊,权当是找了一个娼妓,位高权重的王爷睡几个女人也很正常。
她可是女将军,不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才对。
翌日天色刚亮开,玲琅就欣喜地推开房门,“将军,王爷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让人送来不少金银珠宝!”
身后两个小厮捧着木匣子继续,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木匣子很大,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倾月脸色露出喜色,看着木匣子的眼睛都在发光,“昨日婚礼闹了笑话又如何?王爷还是待我如初,呵呵……”
“王爷一定是觉得亏欠,所以送来弥补我的,穆云柔若是知道,还不得气吐血?”
霄云策皱了皱眉,手指微微一紧。
对她本来就没有感情,一直也希望她不与倾月争宠。
这样冷淡的态度也挺好……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霄云策收回思绪,对剑锋抬手示意。
很快剑锋就抱着一个木匣子上前,交到白莲手中,“这是给君神医的酬劳。”
他打开盖子,露出金灿灿的十个金元宝。
白莲淡淡看了一眼,合上盖子,“知道了。”
换作一般人,看见这金灿灿的大金元宝,早就欣喜若狂了。
但他没有丝毫表情变化,跟看见两个大白菜一样冷静。
剑锋看着他这样,有种全身使不上劲儿的挫败感:哎……谁让王府有错在先?谁让王爷有求于人?
没有好脸色也只能接受,能忍就忍,不能忍就咬牙忍,总之都得忍。
穆晚君已经出来客栈,晦气的是,倾月居然还在外面等着。
“王妃姐姐。”这一次倾月态度恭敬不已,“君神医能能教您针灸,说明跟您还是挺投缘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这一反常态的态度,不用想也知道不单纯。
穆晚君冷漠道:“不投缘。”
倾月:“……”
简单的三个字,直接将话给堵死。
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往下说。
倾月僵了两息,看见霄云策出来又燃起希望,“王爷,若是得不到君神医原谅,我就难以拿到缓解疼痛疼痛的药。”
“既……既然王妃姐姐跟君神医还投缘,不如让王妃姐姐出面……”
穆晚君不悦皱眉,“我说了,不投缘。”
算盘打得真够响。
哪怕霄云策帮倾月开口,她也不可能答应。
倾月委屈不已,“王妃姐姐对不起,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一家人总不能一直你仇我怨的吧?”
“现在我已经在改了,以后会对您尊敬有加,不会再嚣张跋扈。”
夹着嗓音娇滴滴,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
她不是不是对温柔贤淑有什么误解?
穆晚君冷声道:“倾侍妾好似嗓子有点问题,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
倾月暗暗气愤。
她都已经这么低三下气了。
真是油盐不进!
“王妃姐姐……”倾月忍着怒火,眼眶微微湿润,“我们都是一家人,您就看在王爷的份儿上,去找君神医说说吧。”
声音略微哽咽,看着柔弱了不少。
霄云策见状,也想到她疼起来的痛苦,终于开口道:
“王妃,只要你去找君神医拿药,想要什么尽管提。”
穆晚君听着这话反而更生气,“抱歉,王爷的面子没那么大,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说完便上了马车。
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霄云策。
即便不看,也知道他脸色很臭。
马车走后,霄云策还说派剑锋上楼去问问,结果剑锋回来后说人已经离开。
他们也只能作罢。
穆晚君的马车在前,他们马车在后。
倾月心情不太好,一路上都在让霄云策想办法找药。
“继续疼下去太煎熬了,王爷难道舍得看见我这么受苦吗?”
“我这旧疾也是在边境时造成的,遭的哪些罪……”
说到此处就无声无声的掉下眼泪。
那段遭遇的确让她真的痛苦,霄云策也最心疼她那段经历。
现在故意提起,也是想让霄云策愧疚。
霄云策本来一直闭着眸子,听到这话后缓缓睁开,“本王会想办法,别哭了。”
“真的吗?”倾月顿时露出笑容,“谢谢王爷,你真好。”
立马靠在他怀里,脸上挂着娇滴滴的笑容。
现在只能牢牢抓住霄云策的心,不然她将一无所有。
行驶的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随即便停了下来。
外面还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倾月从他怀里出来,掀开帘子看出去。
发现有人倒在路中央,全身抽搐不止,嘴里有白沫。
“有人癫痫犯了!”倾月掩了掩嘴,略显嫌弃,“怎么不拖到边上?”
霄云策透过帘子一角看出去,发现被挡住的还有穆晚君的马车。
倾月不悦蹙眉,吩咐剑锋道:“你快去将人拖到边上,发病也不应该再这马路中央啊。”
“围观的人也是,就这样看着,都不知道往外拖一下。”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与埋怨,没有丝毫关心发病之人话。
剑锋闻言,立马朝着人群走去。
他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穆晚君从前方马车上下来。
“让一下,让一下……”秋云大声对着人群喊。
围观百姓自动让开一条道。
穆晚君急忙走进去,蹲下用力掰开男子的嘴。
舌头被牙齿紧紧咬着,已经咬出了血迹。
“秋云,快取我头上的簪子,让他咬住!”
要是让人继续咬住舌头,舌头会被咬断的。
秋云急忙取下她发髻上的簪子,横放在男子嘴边。
墨发如瀑布一样散开,美的让人呼吸一滞,后方马车上,霄云策也被这一幕惊艳了一瞬。
惊艳的不只是她的美,更是她没有嫌弃男子嘴里的白沫,也没有嫌弃血迹,连价值不菲的簪子也没太在乎。
穆晚君:“银针。”
秋云从腰间银针包里取出银针递过去。
穆晚君接过银针扎向人中穴……
其实癫痫发作时,普通人一样可以帮忙缓解,掐人中穴是最简单的方式。
但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冷眼旁观。
没过多久,男子终于停止抽搐,眼神渐渐清明。
穆晚君见状,松了一口气,“醒了?你这种情况,以后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这时候男子反应过来,是眼前贵人救了他。
起身就跪地磕头道谢,“谢谢恩人,谢谢你……”
簪子掉落在地,他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他咬的牙印。
顿时脸色一白。
这簪子一看就贵重。
“这……”男子已经吓懵了。
他根本赔不起。
秋云接过簪子,淡笑道:“没关系,东西再贵也不及人命重要。”
穆晚君扶着男子起身,嘱咐道:“你舌头受了伤,还是去医官拿点药吧。”
说完便带着秋云走出人群。
男子鞠躬再次道谢,“谢谢恩人,您是大好人,祝恩人大富大贵,平安一生。”
路人议论纷纷,大部分是对穆晚君的夸赞。
“她可真是好人,居然一点也不嫌弃……”
“好在遇到这位贵人,不然他情况不太好。”
“这样心善的富贵之人不多了……”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
马车缓缓前行。
霄云策看着前方马车出神,听着那些赞美的话,心里甚至有点愉悦。
他们夸赞的是他的结发妻子。
倾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咬了咬唇道:“王爷,您……您是不是觉得我冷血?”
湘馨苑。
“这里就是大小姐住了两年的院子……”
梨云热泪盈眶,嗓音哽咽着介绍。
“寒梅跟牡丹都是她亲手种下的,修剪花枝也会亲力亲为。”
“桃树下的秋千也是她自己做的,月色好的时候就会坐在上面赏月……”
穆晚君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来得正艳的牡丹,坐在秋千上望着空中圆月。
眼前浮现出姐姐如春风般的温柔笑容,她朝着自己伸出手,“呵呵……晚君,你带我骑马可好?”
穆晚君眼眶荧光闪烁,露出笑容,“好,晚君带姐姐骑马……”
说着便伸出手,却握了一个空。
穆云柔的身影缓缓消散不见……
“姐……”穆晚君喉咙发紧,眼睛酸涩。
手在半空中停留许久才缓缓放下。
她仰头深呼吸,倔强着不让眼泪落下。
回到屋里后,也能看见姐姐生活过的痕迹,布置得跟曾经的闺房没太大区别。
梨云擦干眼泪道:“奴婢将这些都换一下吧。”
“不用。”穆晚君拒绝了她的提议,“一切按照姐姐的喜好来就行,不能露出破绽……”也想留下一个念想。
“让人打些热水进来,我要沐浴休息。”
实际上她很疲惫,不停歇的赶路回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善慈苑。
霄云策来到柳太妃屋内,“母妃,现在有好些了吗?”
柳太妃靠坐在床头,正在喝苏嬷嬷亲自熬的汤药。
她喝下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角道:“喝了两次药,已经好多了,过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下人将凳子放在床边。
霄云策掀开衣袍坐下,“母妃有话请直说。”
柳太妃拉过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不管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云柔做的,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
“你不在的这两年时间,云柔勤勤恳恳管理府邸,没有半句怨言,对我也孝顺。”
“你回来不仅不与她圆房,甚至直接带回一个女人要娶为平妻,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此话让霄云策皱了皱眉,“孩儿说过,会给予她物质上的补偿。”
哎……
柳太妃无奈叹声道:“你觉得她在乎物质吗?现在她已经不阻止你娶平妻,你也应该有所表示。”
“今晚就过去与她圆房,这是你在成亲时就欠她的!”
一提到圆房,霄云策就直接拒绝,“不成,她是下毒嫌疑人。”
现在除了倾月以外,他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
哪怕穆云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太妃闻言,脸色瞬间一沉,“别说是什么嫌疑人的问题,这一码归一码,我想了一下午,云柔作案可能性很小。”
“我知道你是因为倾月才不愿与她圆房,可哪怕倾月再像林箐默,那也只是像而已!”
“明日一早我要看见落红帕子,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咳咳……”
说完便咳嗽不止,脸色也不是很好。
苏嬷嬷急忙上前轻拍她背脊,帮着顺气,随后苦口婆心劝霄云策。
“王爷,您就答应太妃娘娘吧,王妃在府中待了两年,老奴跟太妃对她的为人都比较了解。”
“您现在回来不与她圆房,还娶平妻,皇上那儿已经有意见了,这毕竟是皇上赐的婚。”
柳太妃缓过来,眼眶微润道:“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啊,也不知道这倾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霄云策眉头紧锁,他不相信此事是母妃本意。
肯定是穆云柔使用手段,让母妃来逼迫他主动去圆房。
还真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他还是沉声应下,“孩儿答应母妃,母妃早些休息,孩儿这就过去。”
此话一出,柳太妃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嘱咐他几句后就催促他离开。
湘馨苑。
穆晚君从浴池中起身,玉体玲珑有致,肌肤白皙胜雪,在烛火下近乎透明,泛着柔和的光泽。
梨云为她送上宽松的白色丝绸寝衣,随着步伐挪动,妙曼身姿轮廓若隐若现……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不等穆晚君开口,秋云就急匆匆推门而入。
“主子,不好了,王爷要过来与你圆房!”
圆房?
穆晚君与梨云都微微顿住。
梨云反应过来后难过道:“大小姐一直盼着能够与王爷圆房,可是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呀?”
若在此处的是大小姐,她肯定会开心不已。
可现在不是,她的大小姐已经没了……
秋云显得有些着急,“主子,怎么办?”
穆晚君反而平静下来,“放心吧,他只爱倾月,不会与我圆房的。”
两个丫头闻言,担忧的心也落下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王爷是恨极了小姐,即便来圆房,也只会做做样子。
穆晚君抿了一口茶水,吩咐道:“秋云,你让暗卫盯着玲琅,他们不想被查到,肯定会有所行动。”
秋云领命后就迅速离开。
穆晚君也没有等霄云策,关上房门就上床,也让梨云自个儿去隔壁休息。
她自由惯了,并不习惯下人守着睡觉。
太累的缘故,倒下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一丝动静。
穆晚君睡觉十分警觉,倏然睁眼看去,“谁?”
屋内没有点烛火,只能看见一一抹挺拔冷峻的人影走进屋里。
即便看不清容貌,她还是能从气势上看出是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霄云策。
她知道是谁后反而冷静下来,起身下床,“王爷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霄云策自带压迫感,上前就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欺身压过去。
啊……
“你干什么?”穆晚君想要推开他,手臂被他死死按压在两侧。
不愧是战场上嗜血暴虐的冷面王爷,力气还真大,手臂仿佛都快被捏碎。
霄云策眼眸猩红,咬牙切齿道:“你让母妃逼迫本王与你圆房,还问本王来干什么!”
“我没有!”穆晚君用力挣扎,“你要是碰了我,你的倾月妹妹可要伤心的,起开!”
抬腿想要踹他,结果被他用腿压住。
霄云策分不清眼前女人是真不愿被碰,还是欲情故纵。
他迅速拔下玉冠上的白玉簪子,塞到她手中,“既然不愿被碰,那就用它来……”
说着就握住她拿着簪子的手,用力往下送去。
“你这个疯子!”穆晚君气愤大骂。
为了不伤到别的地方,她咬了咬牙作出决定,“我自己来!”
若真要破身,她也宁愿是这簪子,而不是这个让人恶心的臭男人!
她握住簪子,狠下心朝着下面刺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