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孟晚澄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夜难缠沈听澜孟晚澄 番外》,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深市回来,没想到李林会来机场接我。见到他,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反倒李林跟没事人似的主动迎上来,还笑呵呵的跟沈听澜打招呼。“沈总,辛苦了。晚澄给您添麻烦了。”沈听澜面色平静,凉淡的回:“没有。”说完,人径直奔着路边停着的商务车走去。我眼看着李林一路小跑的帮他开车门,谄媚的样子让我只想快速逃离这里。可李林貌似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护着车顶,请沈听澜上了车。“沈总,请。”连一旁的秘书都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他,我站在原地更是恨不得变成透明人。可车里人的视线一直望着我,抬手朝我示意下,我挺了挺背走过去,临到近前,被李林用力拽了把,小声催我,“快点上车,沈总怪忙的,别耽误他时间。”下飞机时,沈听澜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车里的人看到我被拉得趔趄,...
《春夜难缠沈听澜孟晚澄 番外》精彩片段
从深市回来,没想到李林会来机场接我。
见到他,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反倒李林跟没事人似的主动迎上来,还笑呵呵的跟沈听澜打招呼。
“沈总,辛苦了。晚澄给您添麻烦了。”
沈听澜面色平静,凉淡的回:“没有。”
说完,人径直奔着路边停着的商务车走去。
我眼看着李林一路小跑的帮他开车门,谄媚的样子让我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可李林貌似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护着车顶,请沈听澜上了车。
“沈总,请。”
连一旁的秘书都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他,我站在原地更是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可车里人的视线一直望着我,抬手朝我示意下,我挺了挺背走过去,临到近前,被李林用力拽了把,小声催我,“快点上车,沈总怪忙的,别耽误他时间。”
下飞机时,沈听澜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
车里的人看到我被拉得趔趄,不悦的粗眉道:“孟助理,明天一早把南庆代理商的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沈总。”我轻声回,脸颊却似火烧。
站在我身后的李林尴尬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听澜又朝我勾下手指,我只能将肩膀压得更低,他靠近我耳边,说:“这样的男人不离婚,留着过年?”
“......”
我瞬间僵在那,一时语塞。
沈听澜坐正了,示意司机开车。
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李林踮着脚尖直到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才好奇地问我。
“晚澄,刚才沈总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走吧。”
“晚澄,沈总说没说什么时候提我当区域经理?”
我摇头,“没有,他只说让我等消息。”
只要答应了就有希望,李林坚信沈听澜不会失言。
“对了,以后沈总再找你,记得催催他。”
我心烦得很,大步来到车旁坐进去。
从机场回家的路要一个多小时,我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到小区楼下,李林把我叫醒又去后备箱拿行李。
路过的邻居看到我,还特意上来打招呼。
“小孟,出差了?”
我浅笑点头,“是啊,王姨带孩子玩呢?”
“可不嘛,楼上呆不住,说什么也要下来玩。”王丽香说着话,但目光不离小区游乐设施内的孩子,“哎呦,摔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去看孩子了。”
“快去吧,王姨。”
李林拎着行李箱过来,没好气的瞥眼王丽香背影,小声跟我说:“少搭理她,一天净穷打听,有个孩子就臭显摆。”
我无语的看向李林,“人家也没显摆。”
“行了,赶紧上楼。”李林拉着我就往楼里走。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对未来迷茫又无助,我们的关系不会回到从前了,而我要被李林彻底拖进绝望又窒息的婚姻里。
于他和婚姻而言,我都是不忠的,尽管开始是他把我送上这条路,但我有选择权,可我并没有拒绝。
我累了想休息,李林却拉着我问东问西,唯独没有安慰。
本就在原生家庭被忽视的我,到婚姻中,又成了牺牲品。
甚至一度怀疑,我真的不配拥有幸福。
此时,我脑子里忽然想起沈听澜了,他好像成了我生活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听他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开始还能不厌其烦的回答,直到他问起借种的事。
“你说你,怎么就办不成呢?”
我满脸倦意,撑着额头说:“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你们俩天天......”
“!”
他的话如一把刀扎在我心里,我眼神愤愤地看向他,李林意识到我不高兴了,连忙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可怜兮兮的求我原谅。
“老婆,我知道委屈你了,是我没用,都怪我,我对不起你。”
他趴在我腿上哭,用力的抱着我,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说:“别这么说,他对我很警惕,每次都会做措施。”
李林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抓着我的手亲了亲,“老婆,你为这个家做的,我永远记在心里,这辈子我都欠你的。”
一瞬间,李林的安慰抚平我这几天委屈的情绪。
“起来吧。”我把他拉起来。
李林看我脸色不对,红着眼圈关心我,“晚澄,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去休息,我给你做饭去。”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心软到不忍再说苛责的话。
“这次见的客户挺难缠,我确实很累。”
李林把我送到卧室,又加热一杯牛奶看着我喝下,帮我盖好被子才出去。
终于可以静下来休息了,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被李林叫醒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李林轻声说:“七点多了,起来吃饭吧。”
我浑身无力地坐在餐桌旁,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老婆,先喝汤。”
在这个家,像这些家务活都不需要我干,也正因为李林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体会到被细心呵护的温暖,才对他格外依赖和不舍。
谁不喜欢被宠成公主,被捧在手心里。
李林看我没精打采的,舀起一勺汤吹凉了些喂我喝。
“好喝不?”他笑着问我。
我点头,“你煲得汤还用说,好喝。”
鲜浓的汤汁入口,暖胃又暖心,人也恢复些许精神。
“来,再尝尝鱼,这鱼肉我看着火候的,鱼肉可嫩了,还入味。”
那几天的事,在这顿烟火气十足的家宴中被安抚,我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日子嘛,家家都有难唱曲,我再熬一熬就过去了。
“李林。”
“嗯?”
“我会尽快怀上的。”
他放下碗筷,握住我的手,满眼的感激,“老婆,只要你有信心,我们这事就一定能成。”
正说着话,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李林忙起身,“我去拿。”
回来时他眼神惊喜,指着手机说:“是沈总的,沈总的电话。”
李林按了免提,示意我说话。
说实在的,我怕沈听澜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让李林听去,他这人别看平时衣冠楚楚的,可跟我在一起时,嘴里会冒一些荤话,连我听了都耳红。
我舔下干涩的嘴唇,“喂?”
沈听澜言简意赅,“半小时内到粤品轩3号包厢。”
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
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
“你离婚吧。”
“!”
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
“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
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
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
“想多了,我不会娶你。只是觉得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我不仅要问了。
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
“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
不管他身份如何,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他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沈听澜慵懒的声线玩味十足,“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个在乎细节的人。”
他端起红酒饮下一口,昂起的颈部线条更突出喉结,随着酒液滚过喉咙。
“我没想过离婚。”我小声回。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朝我勾了勾手指。
尽管我不愿意,还是披上睡袍走过去。
沈听澜牵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上,紧接着拨开我睡袍的领子,突然暴露在他视线中我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体。
“你觉得自己享受到老公无尽的宠爱和一段忠诚的婚姻?”
他把我问得哑口无言,又继续在我耳边用指尖撩.拨着,描绘着我泛红的耳廓,我却毫无招架之势。
他继续说:“别天真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再天真就是蠢。爱一个人,会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我嘴唇翕动,想驳斥他的话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但固执的我还是僵硬的说:“你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是吗?呵呵,”他从鼻腔哼出愉悦的笑,却让我心尖发紧,我现在就是他手里可以随意摆弄的金丝雀。
他将红酒送到我嘴边,我昂头喝下。
当他把杯子攥在我手里的时候,说出了让我更难堪的话。
“你现在的生活是我给的,我让你端着什么,你就得端着,我让你倒了,你就得倒了。”
没错,李林的晋升,娘家的债务,我没得选。
沈听澜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问:“确定能依靠他一辈子?”
“......”
升职机会都是他给的,李林都要依靠他,所以怎么可能依靠李林一辈子。
我不服气,执拗地说:“我也不能依靠你一辈子,但我和李林的婚姻,只要我不放弃,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沈听澜轻摇头,似在嘲讽我对李林的把握和自信。
我用仅剩的勇气想从他那赢回一局,想证明李林爱我,想证明我只是在为这段感情付出,看着他的眼睛说:“沈总,我在你这什么身份,我清楚。来,是我自愿的,不是他逼的,谈不上送。”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他却轻笑出声。
“呵呵。”
这声笑虽轻,我听起来却振聋发聩。
这男人太可恨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偏让你羞愧难当。
沈听澜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人永远教不会人,只有南墙可以。”
我眨眨眼,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心里泛起嘀咕,但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李林要出事?
我担忧的问:“你答应过的,会让李林晋升为区域经理。”
沈听澜的手滑到我脖颈处,握着我的下巴,说:“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但你要记住,在我身边,不能想别的男人。”
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记下了。”
沈听澜看眼时间,“睡吧,明天要见客户,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好。”
只是......
我做梦也没想到,明晚的饭局,我竟也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
翌日。
廖佳莹一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到我和沈听澜出来,脸上虽挂着笑,可看我的眼神明显想刀了我。
廖佳莹看到我,眼皮子在我身上一扫就明白了,阴阳怪气的说:“孟助理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反正也是要谈正事,我陪着沈总就好。”
在业务这块,我的确涉及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手里没有任何业务,我的工作就是陪沈听澜,但被她这么明点暗指的,心里也不痛快。
“谢谢廖经理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先一步上了车,抢了廖佳莹本该坐的位置。
她弯着腰走到我身边,碍于沈听澜在,没办法开口争,只能愤愤然的瞪我眼,坐在他后面的位置。
“沈总,”廖佳莹的手搭在前方的椅背,“天普科技的叶总今晚约在圣蓝,还带了他夫人,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我替您准备一份薄礼,在我车上了。”
沈听澜正在看手机里的消息,“发票给我,让财务给你报销。”
我也熟知一些招待的规矩,对方如果带着夫人参会,按照身份准备符合她的奢侈品。
廖佳莹说:“不用报销,叶总的夫人跟我是老同学,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人谨慎的很,我给她,她才敢收。”
这话听来晚上饭局不带她都不行了。
沈听澜点点头,算是默许她去了。
余光里,我感受到来自她的得意,甚至已经做好今晚的饭局没我出席的准备了。
可完成白天的工作后,沈听澜让人送来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和一双小羊皮的高跟鞋。
黑色皮质,红色的鞋底,走起路来,莫名的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
站在镜子前,我擦掉艳丽的口红,涂了更柔和的唇膏,这样才更有亲和力。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被打开,沈听澜也有我的房卡。
圣蓝私人会所。
当我陪着沈听澜走进包间时,廖佳莹已经在场了,她一身珠光宝气,把自己衬得如女主人般的高贵,接过沈听澜的外套挂好,让我帮忙倒茶。
他们俩坐在一起聊今晚应酬的叶总,我站在一旁像个倒水丫头。
明明已经表达过不会离婚的想法,他却还强迫我签字,我脸上的表情已经难压怒意了,沈听澜也看出来,却耐性十足地把我拉到身边。
“真不愿意?”
“......”那还用说,我用沉默回应他。
沈听澜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似无奈的叹口气,“唉......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一样犯傻。”
我垂着眼,“我不是犯傻,正因为看得明白,才不肯离婚。
我们的关系只是暂时的,我不会为了一段短暂的关系,破坏我长久的婚姻。
还有,你是帮我还了钱,但我也陪了你。咱们之间算扯平了,你就不能再对我的私生活拥有支配权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嘲讽意味十足。
“扯平了?你这么认为?”
“......”不然呢?他还想怎么样。
在我不解时,他让我把离婚协议再认真看下。
我并没有翻,“刚才我的措辞有问题,抱歉。应该是您觉得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我们再结束。”
沈听澜撅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的目光,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沉默的气氛却令人胆寒,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发怵。
他说:“为什么不肯离婚?”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你为什么非要我离婚?”
接下来,我听到一句让我感到羞耻的回答。
他轻飘飘地说:“方便。”
“......”
他说的方便我立刻明白了,不会陷入舆论和道德的境地,更无所顾忌。
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连他情妇都算不上,至多是个床|伴。
可他要求床|伴为了方便离婚,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他可笑,是我。
我在他眼中,到底多微不足道,才会让他有随便处置的想法。
头剧烈的疼,思路也混乱了,乱到不知该如何辩驳。
我缓了缓情绪,才说:“沈总,我又不能陪你很久,干嘛非让我离婚?”
又绕回老问题了。
沈听澜还是那句话,“方便。”
“你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你方便就毁了我的婚姻。”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他拿出手机,“这么坚持,想不想听听他的选择?”
“什么意思?”我看向他的手机,沈听澜竟然与李林有十多分钟的通话,我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下一秒,沈听澜拨通李林的电话,他几乎是秒接的。
“喂,沈总。”
就算隔着屏幕,我也能从他的声音想象,此刻正谄媚的笑接电话的样子。
沈听澜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李林,分公司需要你尽快去管理,这边的事抓进时间办。”
李林立刻回答:“明白,沈总。等晚澄回来,我就带她去民政局办手续。”
“那是最好了。”沈听澜话锋一转,勾住我后颈让我靠近他的手机,说:“我再问你一遍,离婚是你的真实意愿嘛?”
李林在说出是时,我的心好似被一把大锤狠狠砸下。
沈听澜继续问:“协议是你想好了才签字的?”
李林爽快道:“是。这没什么异议,是我自愿主动签的。”
闻言,我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有李林的签名和手印。
沈听澜犹如胜利者般的欣赏我的落败,我也能从他眼底的笑意看出,反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垂下手,离婚协议掉在地上。
我输了,输得狼狈不堪。
“很好。”沈听澜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李经理,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李林刚要表达谢意,就听沈听澜说:“能把自己老婆送人情,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额,呵呵......”李林尴尬地笑。
沈听澜却挂了电话,手机往桌上一扔,“签吧。”
他把笔递给我,此时我的情绪糟糕透了,心也乱,深吸口气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说:“我要回去,跟他当面确认。”
沈听澜看出我没死心,一脸的运筹帷幄抬起手做个请的手势,“去吧。”
我回房换衣服,来到客厅就看到沈听澜坐在餐桌后,说:“吃完早饭再走。”
哪还有心情吃早饭,我说:“谢谢,不饿。”
沈听澜:“司机在门口等你。”
我换鞋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谢谢。”
沈听澜撇我眼,“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不接受口头感谢。”
我回到家时,李林正在卧室打电话,房门紧闭,他没听到我进来。
隔着门板,隐约听见跟我婆婆在交代离婚的事。
“......”我们还没办离婚手续,他就开始跟家里人说。
我猛地推开门,门撞在墙上,把李林吓一跳,回头看见我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样子,匆匆用手掩着话筒说:“妈,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林转过身,表情尴尬,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过来。
“老婆......”
我厌恶的躲开他的手,“离婚协议你签字了?”
李林表情痛苦,眼含泪光,“......晚澄,我也是没办法。我,我没得选。”
“为什么没得选?”
“因为......因为我需要区域经理这个职位,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我失望地说:“你说的很多问题只有一个字,就是钱。你也该懂,签了这份离婚协议,等于把我卖给了沈听澜。”
李林当即跪在我脚下,抱着我痛哭流涕,“老婆,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我也是帮你寻了一个更好的出路,你跟在他身边,总比跟在我身边受苦好。”
我苦笑,垂着眼看他,“李林,从我认识你那天起,就知道你的条件,我不为别的,只图你个人,结果你现在说给我寻个好出路?你当我是什么?”
李林一噎,张了张嘴,“我......我真心希望你好。你跟着他不会吃苦的,他那么有钱,又喜欢你,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问他:“离婚是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李林忙摇头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我那么爱你。”
“爱我,还要跟我离婚?”我推开他。
李林见我油盐不进,心急地拿起协议书说:“都到这地步了,你赶紧把字签了。”
我猜,在我回来前,沈听澜应该跟他通过电话了。
我反问他:“到什么地步?”
李林说:“协议上不写的很清楚,感情不合。”
我问:“我们怎么感情不合了?明明昨晚还很好。”
李林唉声叹气地耷拉着脑袋,坐在床尾,“你都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抱着我的男人叫沈听澜,他是鹰击航空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至于我是如何爬上他的床,还要“感谢”我那无能的老公。
沈听澜在江华市明暗两道混得很开,但交往过的都说他有特殊癖好。隐私话题是那些与他传过绯闻的女人说的,不辨真假。
他饮食上喜生腌,都说爱吃生腌的人那种事上很生猛。
头几年有个舞蹈演员被他弄到血崩,人在医院输了上千的血才抢救回来,之后江华的半山别墅就有一套落在她名下,有人嘲讽一栋半山别墅换一次血崩也值了。
看着白天儒雅斯文的沈听澜,现在就像换个人似的,我心里又惊又怕,恐惧让我想起李林了。
沈听澜面露不悦了。
“又再想什么呢?”
“没有。”
我咬死不认账,他却一眼识破。
他说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乖顺的猫儿。
可我明明不是那样的,我骨子里保守、安静、不喜欢社交。
人生轨迹也平凡到与大家一样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大学毕业后,我没资源没人脉,为了生存,应聘到心仪的公司,即便做着不喜欢的前台工作,但还是为能留在鹰击航空感到幸运。
在这遇到了我的老公李林,我们俩都是小职员,恋爱一年后选择结婚。
与李林恋爱时,他从不碰我,当时觉得他是个保守的好男人,直到结婚后才知道,都是假象,真正原因是他不行。
李林不光是无精症患者,甚至连基本的婚姻生活也无法做到,瞬间我就成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我立刻提出离婚,可李林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加之原生家庭思想保守,对离婚这种事看得很重。
于是,我心软了。
李林嘴上说理解我还年轻,如果有生理需求可以出去找男人,但我从没那么做过。
我的忠诚换来李林心里上更大的愧疚,为了弥补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我,连家务活也不让我做,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节假日还带我去逛街游玩。
他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爱,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弥补了我在原生家庭中被冷落的缺憾。
直到某天,李林带我去买昂贵的衣服,性感的内衣,我们去了江华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我以为他的病治好了,直到我站在总统套房的前一刻,他才告诉我真相——
他把我送给了总公司的老板沈听澜。
没错,他把自己的妻子,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的话,老板需要个女人陪,但要求没经验还得干净,事后他提干到分公司经理,年薪壹佰伍拾万,最重要的是——
他要我去生子。
我不敢相信,这些无耻的话是从李林嘴里说出来的。
气得浑身颤抖,血液逆流,眼里愤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
我骂他、打他,但李林一盆冷水将我浇醒。
上个月我娘家发生变故,我弟弟欠了巨额的债务,现在人跑去外地躲债,只留下老两口面对凶恶的要债人。
李林找朋友张罗些,可距离还款金额还是差了一大截,窟窿填不上,我家就永无宁日。
如果这次陪好了沈听澜,不光能解决债务问题,还可以让李林升迁,我们也会有个孩子。
李林说,如果我愿意牺牲,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最终,我被他说服了。
沈听澜看到我进来,并没有太过意外,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垮的系着,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肌。
我紧张的无意识的攥紧垂在身侧的手,甚至没感知到我正在发抖。
他清冷的眼神打量我,目光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
“要喝点酒助兴吗?”
不等我回答,他转身走到茶几旁弯腰倒了一杯。
我看着被举在半空的高脚杯,醇厚的红色液体呈现出道道优美的挂杯。
“沈总。”我声音拘谨。
他撅起我的下巴,将红酒喂我喝下。
酒顺着我嘴角流,他用指腹抹掉,我抖得更厉害了,他问我:
“冷?”
“没有。”
“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但我没得选。
“不是。”
“愿意就别一副我强你的样子。”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垂下眼,“孟晚澄。”
“晚澄,”他微微点头。
沈听澜把我牵到卧室,他坐在床尾,手向后撑着,轻描淡写的一声:
“脱了。”
我真的从没想过,除了我老公以外,会在另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这对我来说很羞耻。
他对我的迟疑面露不悦,“不愿意,就出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离开,可双腿却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动,我知道只要我离开,那些要面对的困境又要每天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颤抖着手去解裙子,黑裙落地,我看到他眉峰微妙的挑了挑,玩味十足。
衣服是李林选的,轻纱暗纹,面料柔软,摸起来手感丝滑。
当时觉得太现身材,但李林说这样穿够仙。
他朝我伸出手,我羞涩的往前挪两步,手轻搭在他掌心里,局促又不安。
看来李林是懂男人的,沈听澜看我的眼神已按耐不住。
他将我搂在怀中,深情的双眸化作极尽的温柔。
这一夜,我的脑海中混乱极了。
翌日。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留着一张银行卡。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走出总统套房便看到沈听澜的秘书吴家鸣站在外面。
他递给我一套职业装让我换上,说道:
“孟助理,沈总下午去深市开会,需要你陪同。”
孟助理?
我完全懵了。
他都表态,我再执着于问题就显得矫情了。
沈听澜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廖佳莹下周来总公司,有个客户跟她关系不错,需要她出面维护。以前都是吴秘书负责接待,昨晚他至亲去世了,人刚回去,就不打搅他了,这次你负责接待。”
“好。对方来几人?”
“一个。”
我们又聊关于接待标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临了沈听澜让我订好房间把房号发给他。
之前公司里就传廖佳莹和沈听澜关系匪浅,她三不五时会借着维系客户的由头来总公司陪沈听澜,至于客户压根就没摸着影儿。
现在看来不是谣传了。
…嘀嘀,两声汽车鸣笛将我的意识拉回,李林的车到了。
车都停在跟前了,沈听澜还不撒手。
李林小跑着从驾驶室下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以为沈听澜是来送我的,结果他当着李林的面牵着我的手坐进车里。
“去澜湾华府。”
那是沈听澜众多房产其中的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高档住宅,金牌物业,市价更是令人咋舌。
一路上,李林都在试图讨好沈听澜,谄媚的奉承,听得我脚趾头都要把车的地毯扣烂了。
直到车停在澜湾门前,李林又小跑着去给他开门,而沈听澜下车的同时也一并把我牵下车去。
我和李林隔着车对视,都愣了。
沈听澜沉声告别,“辛苦你了,小李。”
李林微顿,又连忙陪着笑说:“沈总您这话说的,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为我服务?”沈听澜笑下,转过脸看我,说:“服务的是挺好。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搂着我的腰走进小区。
这一路,他走得悠哉,我却感到紧绷和羞耻。
进了屋,沈听澜脱下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锁骨。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加之他皮肤干净清透,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干净。
我脱了外套一转身,看到沈听澜来到酒柜前,背对着我倒了两杯红。
他睡前喜欢喝点助兴,我接过高脚杯跟他碰下,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隔着吧台对坐,他解开袖扣放在桌上,袖口折起,露出小臂紧实的肌理线条。
他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瞬间哑然。
在他拉着我坐上车的那刻,就明白沈听澜的意思了。
他根本不是没开车,就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好好羞辱我口中的爱。
我垂下眼,确实辨无可辨。
“你还看不懂吗?”沈听澜问我。
“......”我怎么会看不懂,真正看不懂的是沈听澜,我和李林策划只是找他借种。
“你说他爱你,爱你会把你送给我?”沈听澜又给我倒红酒,语气温柔,“你啊,够傻的。”
我双手摆弄着高脚杯,在谋划如何让他今晚放下戒备。
早点怀孕,就能早点离开他了。
为此,我向沈听澜示弱,“沈总,你说我傻,我承认。但李林爱我也是真的,虽然他没您的实力,但在家,他很疼我,不让我干家务,对我呵护照顾。
我原生家庭不是太幸福,父母对我冷漠还严厉。但自从认识李林,他让我感受到被宠爱和被包容的幸福。”
沈听澜喝口红酒,玩味地说:“就因为这,你甘愿为他事业铺路陪我睡?”
一句话,让我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
为了挽回脸面,我继续说:“沈总,经济上你帮助我家里度过难关,我从心底里感谢你。工作上,您给李林机会,让他有了更高的平台发挥所长。
于公于私,您对我有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但我和李林的感情,您是不会理解的。”
沈听澜朝我勾手,我起身走过去。
我能感受到领口的丝带缓缓地解开。
他的眼神因红酒变得炙热,吻也越发的疯狂猛烈。
翌日,清晨。
我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摆设才意识到在沈听澜这。
披上他的睡袍来到客厅,没见到他人,倒是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热乎乎的粥从厨房出来。
她见到我温和地笑,“孟小姐,醒了?吃早饭吧。”
我微顿,“我还没洗漱,去收拾下就过来。”
刚要走又转过来,“我怎么称呼您?”
我听她说:“我是听澜的远房亲戚,他叫我三姐。”
沈听澜可以叫她三姐,但我自觉没这个资格。
“沈姐,”我刚喊出口,就被她笑着止住了,“你也跟着听澜叫我三姐,亲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
似乎看出我的难为,沈燕过来安抚我,“姑娘,多大了?”
突然问我年龄,倒是有些意外。
我老实地回答:“二十八。”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那不正好嘛,听澜今年三十一,你们年纪般配。这小子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这大了却让家里人干着急,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眼瞅着误会大了。
我刚要解释,“沈姐,”
“嗯?”她微微蹙眉。
我立马改口,“三姐。”
“这才对。”她笑了。
我想说不是他女朋友,霎时书房的门开了,沈听澜走出来,手里拿着几页纸,对我旁边的沈燕说:“三姐,我看冰箱没什么菜了,你去买些新鲜的。”
沈燕立马明白了,边解围裙边说:“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我去买菜了,吃完的碗就放桌上,我回来收拾。”
等人走了,沈听澜把几页纸递给我,我接过来,“这是什么?”
当我看到最上面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字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听沈听澜说:““这是我一早草拟好的,你签了字,其他的交给律师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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