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宁霍东临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逆袭:带天才双宝找爸去随军姜宁宁霍东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二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二鹿鹿”又一新作《军婚逆袭:带天才双宝找爸去随军》,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姜宁宁霍东临,小说简介:一睁眼,她穿成了军婚文里天才双宝的早逝亲妈。原主那丈夫每月给抚养费,可原主太软弱,全被婆家骗走。龙凤胎靠捡破烂养妈,五岁生日时攒够失望,决定去军区找爸,原主追出门却被车撞死。她看着空家两眼一黑,忙喊:“你们找爸,带我一个呗!”他收到电报,说妻子带崽私奔,还没难过呢,大铁门外就传来吼声:“你老婆来随军啦!”回头一看,跟他超像的儿子举喇叭,女儿拉横幅,中间是五年不见美到冒泡的小娇妻。从此他开启鸡飞狗跳和双胞胎抢媳妇的日子,双胞胎还天天念叨:“妈妈最棒,爸爸快配不上她啦!”...
《军婚逆袭:带天才双宝找爸去随军姜宁宁霍东临完结文》精彩片段
姜宁宁没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才拒绝道:“张同志不必客气,这鸡蛋你提回去吧。”
张芸笑着把鸡蛋放在地上:“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何必那么计较。做人不要斤斤计较,吃亏是福。”
“那就祝你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姜宁宁歪起脑袋,一脸真诚地说着最气人电话。
张芸被噎了下,脸色登时就有些难堪,旋即想到什么努力克制下来,继续扯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续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出了事互相帮衬。霍同志以前进部队的时候,也是我家老赵处处帮衬提点才有今天。也没多大的事,就是霍同志一句话的事。”
风纪办的事情本来与赵卫军无关,是他咽不下那口气,自作聪明上前落井下石,结果也被抓起来审查。
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六张嘴都靠着丈夫那点津贴过日子,张芸心里恨的牙痒痒,还是放下身段前来求情。
姜宁宁手指点着水杯,美眸扫到那篮子鸡蛋。表面沾染鸡屎不说,蛋壳颜色发灰,显然是存放好长一段时间了。
上门为丈夫求情,还拿烂鸡蛋来膈应人。
姜宁宁险些就被气笑了,装作不知情的模样,一脸无辜反问:“张姐,你男人犯什么事了?我家东临昨天才被叫到风纪办去,自家的事都没处理好,帮不上你家忙。”
她表情惊讶不作伪,张芸心里咯噔一声,“霍同志没告诉你吗?”
姜宁宁摇摇头。
张芸心里忽然生出点嫉妒,都是随军家属,姜宁宁却被丈夫呵护得性子单纯。
而她动不动就挨打。
张芸抬手摸了摸淤青的嘴角,疼的她打了个哆嗦。就在此时,胖儿子忽然甩开她的手冲向前。
“是麦乳精的味道,快点给我喝!”
赵耀祖在家里当惯了小霸王,欺负姐姐们更是家常便饭,满是泥垢的手指抓向了夏夏。
啪!
一道清亮的巴掌声传来。
满满用尽全力,拍的自己掌心都发红了。顾不得疼,他起身挡在妹妹跟前,双手叉腰。
“再敢抢我妹妹的东西,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那凶巴巴的模样,吓得赵耀祖接连后退。
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然后看见仙女般的漂亮小妹妹捧起水杯喝,甜滋滋的奶香味弥漫在舌尖,小脚脚快乐地翘起来。
赵耀祖记吃不记打,作势就要去抢。
可他太胖了,自己根本起不来,挣扎好半天,眼睁睁看着夏夏挑衅地将奶粉全部喝光光。
末了,倒扣杯子给他看,抿唇笑出一对小梨涡。
那满脸无辜又促狭的白莲花模样,不愧跟姜宁宁是母女俩。
“妈,我要喝麦乳精。”赵耀祖当场撒起泼来。
又哭又打滚,把周围邻居都吵了出来。看见这对母子在闹腾,嫌恶地摇起头。
“一个赔钱货喝什么麦乳精?”见自己儿子哭惨了,张芸像是像是护崽的母鸡梗起脖子狂喷:
“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不就一点麦乳精,分他怎么了?真是有够抠门的。”
一边说,一边心疼的抱耀祖。
赵耀祖窝在妈妈怀中,知道有人撑腰后,干嚎的更起劲了。
根本是雷声大雨点小,眼泪没挤出来几滴,嗓子却要把屋顶给掀破了。
“我的麦乳精!妈,赔钱货喝光了我的麦乳精。”
“让她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夏夏抢走了他的东西呢。
“儿子,你手咋红了?”张芸这才注意到耀祖手背通红,顿时气的跳脚:“对,让霍家赔!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把我们耀祖都打成这样。”
妻子怎么会是那种说甜言蜜语的人,应该是发自内心感激蔡婆子的。
毕竟方才对方第一个站出来主持公道。
蔡婆子离开不久。
后勤部的人很快把家具送齐。
说是家具,其实就四张凳子,一张餐桌,还有三张床,一个双开门大衣柜。
摆在屋子里,愈发显得简陋。
其他东西日后可以慢慢添置,但只拿来两床棉被,姜宁宁秀气的眉头蹙起。
这个年代只有大型商场才卖席梦思床垫,且不说价格昂贵,海岛上到处都是眼睛。
估计东西还没搬进家门,就已经被举报小资作风。
可是。
没有床垫晚上怎么睡?
霍东临解释:“棉花供应都是有限制的,情况特殊,上面特别给审批,但后勤部仓库里仅仅只能找出两床。”
他在宿舍有被褥,但那是单人床的,尺寸不匹配。
而且,姜宁宁带着孩子来随军,他肯定不好再住宿舍。除了个人生活物品,其他东西要留给后面的人用。
也就是说,在新被褥做好发下来之前,一家四口要挤在一张床上睡。
满满第一个不乐意地撅起小嘴儿,“妈妈,我可以不可以不挨着爸爸睡?”
他用双手比划,小脸表情夸张又惊恐:“爸爸跟大狗熊一样,满满却这么小,要是晚上被压坏咋办?”
听到哥哥这么说,夏夏吓坏了。
一想到不能紧挨妈妈,大大的眼睛里已经委屈地攒满雾气,嗖一下躲到姜宁宁身后,生怕被狗熊爸爸抓走。
“……”
黑发垂在霍东临额前,隐隐有青筋暴起。
努力忍了又忍!
“要不你带着长光哥先在宿舍凑合两天。”姜宁宁心里给两个窝心的宝贝崽崽点赞,面上故作为难地说:“孩子一生下来就没见过你,有隔阂是正常的,你们先熟悉两天?”
霍东临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妻子眼睑垂下,纤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也有些怕自己。
现在他这副形象的确有些骇人。
“好。”
他爽快答应下来。
先熟悉两天,再把大儿子裤子脱下来揍一顿。
满满莫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但听到狗熊爸爸不跟自己睡,高兴地跳起来:“妈妈,妹妹,我们一家子去参观新家吧?”
这个“一家子”自然把黑蛋爸爸排除在外。
霍东临深吸一口气,转身出门。
床板硬,一床被子又太薄,打算找些干稻草和麦草编起来铺床,还有其他地方该修补就修补。
不然多待一会儿,他怕忍不住会提前揍崽。
“东临,我跟你一块儿。”朱长光抬脚追上去。
他是个闲不住的,收拾一圈找不到活干,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新家宽敞明亮,布局方正。
拢共三室两厅,水泥地板光滑平整,四面刷成统一的军绿色墙裙,客厅悬挂伟人头像,年代感十足。
两小只手牵手跑去参观房间,哇哇的惊喜声传出来。
“妈妈,这里的窗台也能看见海边。”
“以后我们三个就住这里,黑蛋爸爸住隔壁,最后那间当书房。”
兄妹俩安排的明明白白。
姜宁宁忍俊不禁,走进主卧,眼前豁然开朗。
天蓝海也蓝,一艘艘挂着五角红星的帆船从远处行驶过来,号角轰鸣,几只海鸥绕着船帆飞行。
前世姜宁宁就是津城人,临海城市,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带她去东疆湾公园掏贝壳,钓小螃蟹。
望着这般安宁美好的场景,她脑海中蓦然浮现一篇小学课文来——
“人没疯,能做出大年三十把做月子的大儿媳妇撵出去的事情吗?还到处嚷嚷,大儿媳妇跟人跑了。”
“纺织厂的人都来证实,小姜同志去随军了。”
……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田翠芬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我、我疯了?”
田翠芬满头雾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疯了?
最重要的是——
“姜宁宁怎么去随军了?”
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平时不咋出门,被欺负也一声不吭,居然有胆子横跨千里去随军?
田翠芬不信。
霍家其他人同样不敢置信,他们断定姜宁宁不敢走远,才故意散布谣言,顺便逼迫她出来澄清。
好家伙,她居然憋了个大的。
兔子惹急还会咬人呢。
田翠芬脑子乱糟糟的,就算姜宁宁去随军,跟自己疯了有什么关系?
隔壁刘寡妇是她死对头,两家儿子一同参军,结果她儿子死在战场,霍家大儿子步步高升。
她幸灾乐祸地跳出来,“当然是你疯了,你大儿子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你脑子糊涂,并且给你找好了大夫治病,可真贴心呐。”
轰隆!
如同一道雷电劈在田翠芬脑门上。
大儿子知道真相了!
大儿子生气了!
外人不知道,她其实最害怕霍东临那双黑沉沉的眼,太过冷静透彻,能将人心看透。
倒映在大儿子眼中的她,贪婪、自私、偏心、虚伪……
生下来就跟个怪物一样不爱哭,安安静静的不闹腾人。
相比孺慕她、满嘴甜言蜜语的小儿子,她自然会疼爱后者多一些。
脑海中万般思绪还没理透,小女儿霍春芳着急跑下楼,却在距离一臂前踌躇停下。
小脸怯生生的问:“妈,你前年摔伤脑子,真把脑子摔傻了?”
田翠芬本来就又累又害怕,还被小女儿气的哆嗦。
呼哧呼哧大喘气,喉咙像破风箱似的发出嚯嚯的声音,那张老脸瞧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霍春芳发出尖叫声:“我妈真的疯了!大夫你快来给我妈治脑子啊。”
田翠芬脑子名为理智那根弦彻底断了,扛起自行车,只想打死眼前那个不孝女。
落在邻居愕然的眼中,是田翠芬真的疯了。
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冲下楼,指挥邻居帮忙擒住她。
很快,田翠芬被擒在地上。
人人都在感叹:“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呢,肯定是丧良心的事做太多了。”
田翠芬手脚挥舞,眼里满是绝望,觉得自己要气到吐血了,“我真的没病,也没疯,快放开我。”
不远处,是小女儿惧怕担忧的脸,以及匆匆赶回来目睹这一切,并决定弃车保帅、明哲保身的丈夫。
在霍东临的计划里,田翠芬是出现一些老年痴呆的症状,胡言乱语,留职养病,休养两三年就能“恢复”。
就能合理将田翠芬四处攀咬儿媳妇私奔的事,对姜宁宁、乃至整个霍家的影响到最低。
这些年他给家里的津贴粮票,早已足够日常开销。
谁曾想霍家人的神操作,直接把田翠芬推到“疯了”的地步。
田翠芬也意识到这点,感觉到嘴角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低头一看。
哦,她是真的气吐血了!
-
回到家属区。
海鲜被人全部送过来了,放在廊檐下庇荫处躲太阳。
姜宁宁赶忙拿出来瞧,梭子蟹咕噜咕噜吐着水泡,其他海鲜也都没死。
像花蛤、蛏子趁新鲜吃不能过夜,姜宁宁从厨房拿了只木桶出来,撒上盐巴,把海鲜泡进去吐沙子。
满满突然有些惶恐,妈妈是不是打算和爸爸离婚,不要他和妹妹了?
虽然妈妈软弱无能,总是任由奶奶欺负他们。
可他心底还是有一点,就一丁丁点愿意和妈妈生活的。因为他不想像隔壁的铁柱一样,被小朋友围着叫骂是个没妈的野种。
满满再聪明早熟,也才是个四岁的孩子,眼眶瞬间就染红。
小家伙紧紧咬着牙关,唯恐泄出声音来,妈妈更不要自己。
“什么?简直倒反天罡,你还敢去举报我?”田翠芬怒不打一处来,猛地推开朱婶,一个箭步冲上前,高高扬起了胳膊。
姜宁宁眼疾手快,迅速把两个孩子拨到身后,抬起胳膊去挡。
重重的巴掌砸下来,疼的她眼泪当场落下来。
这副身体远比姜宁宁想象的娇气。
两个小崽子傻眼了。
妈妈……刚才居然保护了他们!
满满琥珀色的瞳仁充满愤怒,瞪向对面的奶奶。
田翠芬瞧见那眼神就来火,骂骂咧咧:“小兔崽子看什么看?尽跟你妈学做不孝顺的事。我大儿子用津贴孝敬爹娘,天经地义,就算你们告到首都去,我也没错。”
姜宁宁忍着疼,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东临上月来信说组织要查家属补贴明细,您看要不现在把前五年的粮票对一对?”
田翠芬彻底哑火。
“哎哟,人老了,记性就不太好。”她脸色煞白地退后,却被绊了个踉跄,然后摔个狗啃泥。
原来地上不知何时滚了圈玻璃珠。
街坊邻居哄堂大笑。
“人心都是肉长了,你个老虔婆心真黑,处处为拿大儿子的去补贴小儿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当年宁宁月子还没做完就被霍家撵出来,大年三十,屋里连煤球都没有,龙凤胎当晚发高烧。宁宁一手抱一个跑到医院去,要是她爸妈还在,你们霍家还敢如此嚣张吗?”
“纺织厂家属区不欢迎你,赶紧滚。再不走,就叫公安了。”
啪!
一只簸箕当场砸到田翠芬脸上,煤球灰扑了她一脸,咳得差点背过气去。
朱婶振臂高呼:“大家一起把这贪心的老虔婆赶出去。”
众人闻言纷纷抄起家伙什,吓得田翠芬落荒而逃,连竹篮掉了都不敢捡。
“呸!”朱婶往地上吐一口痰,“别再让我在附近看见你,见一次还打你一次。”
那道声音跑的更快了。
龙凤胎目光亮晶晶的,一脸崇拜的望向朱婶,原来奶奶也会有害怕和被吓跑的时候。
“朱奶奶真厉害。”
“朱奶奶能赶走恶奶奶,比爸爸还要厉害。”
在两个糯米团子心中,妈妈口中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是大英雄,保家卫国。
此时此刻,朱奶奶的形象同样高大光辉。
两小只一口一个彩虹屁,听的朱婶骄傲地挺胸胸膛,传授经验:“对待坏人,要比他们更强势。”
夏夏和满满用力点头。
可爱认真的样子,萌化一众街坊邻居。
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有存货。随手抓一把糖一把瓜子,将两小只的荷包塞的满满当当。
满满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的摇头拒绝:“妈妈说了,这年头叔叔婶婶们日子都不容易,不能伸手白拿。”
夏夏也用手挡住口袋,苦恼地皱起眉:“不要了,王奶奶、刘婶婶我真的不要了。”
姜宁宁忍俊不禁,原主物质上让孩子吃苦,品格方面却把两个小崽崽教的很好。
她连忙将两个孩子圈进怀中,深深朝大家伙鞠了一躬,才开口道:“大家的好意我母子心领了,这次多亏有你们,否则婆婆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小崽崽们耳根飘红,不自在的动了动。
自打有记忆后,妈妈整日以泪洗面,鲜少抱过他们,后来更是嫌弃他们身上有味道。
想到这,满满握紧拳头,冷硬起心肠来。
“宁宁,为了两个孩子,你今后还是得自己立起来。”朱婶语重心长地教导她,“街坊邻居总归是外人,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求人不如靠自己。你男人的津贴要攥紧了,首先紧着你自己和孩子花。”
再多的,作为外人朱婶也不好再说。
“多谢朱婶。”姜宁宁咬着下唇,眼睛泪光盈盈,“经过这一遭,我也想开许多,把两个孩子抚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等以后做出改变,也能推到“想开”上面。
姜宁宁终于“醒悟”,刹那间街坊看她目光再次和善两分。
朱婶随手捡起地上竹篮,掀开帘子往里扫一眼,眉毛立刻扬起来:“你们母子三个能过个好年了。”
姜宁宁伸手接过来,手底下蓦然一沉,竹篮顿时就砸在地上。
篮子里拢共放了块不到一斤的五花肉,两颗拳头大的土豆。
两个崽崽包括邻居都习惯了她的娇弱。
最后还是满满两只手提起来,略有吃力,但往家走的脚步稳稳当当。
姜宁宁脸颊发烫,拿手捂脸,她连个四岁的奶娃娃都不如。
这时,袖子轻轻被晃动两下。
姜宁宁挪开两根手指,发现夏夏正在试图拉她进屋,认真板起的小脸严肃,腮帮子鼓成一团,让人很想捏捏。
事实上她的确伸出手去,可小家伙突然惊吓地偏过头去,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姜宁宁想到原主所作所为,暂时放弃与小崽子亲近的念头,任由她嫌弃的扯着自己袖子走回家。
木门合上,挡住外边好奇的目光,扯着袖子的那只小手也果断放开。
夏夏飞快地奔到哥哥身边。
兄妹俩望着竹篮里的五花肉吞咽口水。
“满满,我想吃肉了。”夏夏几乎想不起来,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这一馋,肚子便传来一阵轰鸣声。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顿时涨的通红。
满满同样馋肉,问题是,他根本不会做饭,只会用水煮土豆和烧红薯。
两条眉毛拧得快要能打出结来,“算了,不管了,直接用水煮就行。”
竹篮忽然被人提到空中。
是妈妈!
两个粉团子心里止不住的失望,胸腔更是闷闷的疼,为什么妈妈还是没变化,她还要拿这块肉去“孝敬”爷爷奶奶吗?
满满愤怒地踮起脚尖拽住一边篮子:“姜同志,朱奶奶说我们可以吃这块肉的。”
夏夏边点头,一边吧哒吧哒掉眼泪。
仿佛姜宁宁是什么欺负小孩子的恶徒!
姜宁宁愣了下,脱口道:“那你呢?”
没想到他做事如此果决,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了她与孩子的后顾之忧。
可他就要因此承受不孝的罪名。
霍东临听到这句关心,心念微动,眼眶竟微微有些泛红。
除了战友与老首长,这是他第一次得到来自家人的关心。
“别担心,我能处理好。”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沉默片刻,又主动开口问:“满满怎么样了?”
“他睡前连做梦都在哭诉找错爸爸,此黑蛋非彼黑蛋呢。”
妻子娇软的音调里满是促狭,“并且决定明早重新去大门口找个温柔的爸爸。”
闻言,霍东临心里那点揍儿子的愧疚感顷刻烟消云散,轻哼:“早知道就该多揍两巴掌。”
话是这么说,指腹却轻轻抹去多余的木屑,用掌心挨个去蹭拭桌角,觉得不硌手才起身。
工具放入专门箱子里,按照大小整齐排列,再用拖把将地面拖的一尘不染,眨眼间便手脚利落地收拾好客厅。
“现在时间还早,才五点一刻,你赶紧回去重新睡吧,我走了。”
军队宿舍有严格的进出作息时间,姜宁宁心知肚明,男人忙活一整夜没合眼。
心头忽然有些过意不去,让驴子干活还得吃口草呢。她追到客厅门口,“要不要我给你煮点早饭?”
男人夜里偷偷干活,是为了避免娘仨磕碰受伤。如果不暖一暖,时间长了,心就冷了。
霍东临刚好走到院子里。
瞥她一眼,目光在她苍白的脸蛋掠过,薄唇抿的更紧了。
“不用麻烦,我直接去训练场,马上就要开始早操了。待会儿我让长光哥从食堂打早饭过来,你多睡会。”
锁好院门,走出去很远,他才停下脚步。
回头。
等了大约两分钟,七号院那盏灯终于熄灭,才重新迈起步伐,继续走向黑夜中。
再次回到床上,姜宁宁以为自己会睡不着,闻着身边两只小团子身上散发的奶香味,心里觉得哪儿哪儿都软的不像话。
眼皮越来越重,很快进入沉沉的梦乡中。
一觉无梦。
次日醒来太阳已经爬上枝头,身侧空荡荡的,早已没了温度。
两只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乖乖穿衣起床了,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从不需要自己操心与帮忙。
姜宁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悬挂下来的老式吊灯。
她能这么快接受这对龙凤胎,进入当妈的角色,实在是崽崽们太乖太萌了。
正想着,堂屋便传来满满努力压抑惊喜的“哇哇”声——
客厅里。
夏夏抬手直接捂上哥哥嘴巴,小脸萌凶萌凶的,“满满你轻点,别吵醒妈妈。”
满满眨巴着大眼睛看妹妹,表示自己明白了,白嫩的手指继续转着魔方。
“笨满满,顶部颜色在右边,你再将中间层棱块归位,确保侧面颜色对齐,就能解开了。”
夏夏觉得哥哥笨笨的,用自己的魔方演示给他看。
根本不用思考,手指凭着直觉灵活转动,不到半分钟就复原了。
满满恍然大悟,在算术方面,妹妹总是比他更厉害。
按照妹妹教导的方法推演,聪明的满满很快就能举一反三。
通过旋转底层和侧面,将白色边块与中心块对齐,形成白色十字,然后也解开了。
“哇,妹妹你真厉害!”
满满大眼睛一弯,“妹妹你以后去当公交车售票员吧,肯定不会算错账被扣工资。”
力道之大,打得张芸身子摔向一边,脸颊高高肿起来。
张家四个女儿从地上爬起来,抱在一团瑟瑟发抖。
姜宁宁不适地皱紧眉头。
张芸固然可恶,但家暴男更下头。
要是没有他在背后指使,张芸能在家属区兴风作浪?
一道无比天真的童音忽然响起:“妈妈,这个叔叔是不是在道德绑架我们?”
满满努力夹起嗓子,小手指着隔壁院子里晾晒的咸鱼干,“是不是以后他家东西随便拿,只要道歉就好?”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哪怕彼此心知肚明,但光明正大说出来,意思就变味了。
赵卫军心中憋气偏偏面上还不能发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被憋死。
霍东临觉得儿子对着外人皮一下,只要不是针对自己,似乎还挺爽的。
再看向赵卫军的目光染上了几分嫌恶,当场皱眉下了逐客令:“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赵副营长,请回吧。”
赵卫军还要再说什么,对面个子高他一头、曾经的下属、现在军阶比他大两级的霍东临。
乌黑幽深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点光泽也无,好似随时露出利齿将他扒皮拆骨。
赵卫军毛骨悚然,感觉有一条阴冷的蛇爬过脊背,乖乖闭上嘴巴。
“走,回去!”
他一手抓住妻子头发,落荒而逃。
很快,隔壁传来拍拍打打,以及女人与小孩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妈妈……”
两个小团子哪经历过这些,吓得拽紧姜宁宁裤腿。
“大闺女你可别心软。”
蔡婆子握住姜宁宁的手,苦口婆心劝诫:“以前也有人出于好心帮助张芸,给首长写举报信。
结果反被张芸记恨上了,觉得那人在多管闲事,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甚至怀疑觊觎她男人。
就赵卫军那种只敢拿老婆发泄的孬货,也就她当成宝。
三天两头上人家里去闹,最后赔了不少东西才平息。”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有些人的苦难,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姜宁宁抿嘴一笑:“谢谢大娘的提醒,我不会多管闲事的。”
反握住蔡婆子的手,那双秋眸水汪汪,“难怪今天上岛时听到喜鹊在叫,我老家那边的老人们常说,喜鹊叫是要遇到贵人。这不,我们娘三就命好的就遇到了大娘。”
被姜宁宁全心全意注视着,清澈的眸底满满都是感激与庆幸,蔡婆子的胸腔被塞的满满的。
“大闺女……”
才开口,就被姜宁宁打断,不依地嗔怪道:“大娘,你叫我宁宁就好,千万别跟我见外,我瞧你跟我娘一样亲切呢。”
“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否则我肯定置办一桌丰盛的美食甜点招待你,唠个三天三夜。”
蔡婆子瞬间被这串彩虹屁哄的晕头转向,脑袋一热,“宁宁,你刚搬进来家里肯定缺东西,明早大娘带你去个好地方采购。”
嘴巴一快就发出邀请,说完蔡婆子有点后悔。
她去的自然不是什么正规地方。
姜宁宁已经用那双感激的明亮瞳眸凝视她,激动的小脸通红,“大娘,你怎么能这么好,你简直就是活雷锋啊。”
蔡婆子又被说的飘飘然,等离开时,满面都是红光。
霍东临的目光落到姜宁宁身上,正好能看到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察觉到他的视线,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
反而扯起一抹柔柔的笑容。
表情是那样的真诚,直白地让人轻易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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