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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云舒莺儿全局

花青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说从前珊瑚对她就不错,可是如今却多了些什么。那是一种很亲近的感觉。不过这又不是坏事,云舒与珊瑚之间比从前更多了几分亲热。“李庄头家里……你有没有被珍珠连累?”这一天云舒正给老太太做了一件外衫,捧去给了老太太,此刻珊瑚与琥珀服侍老太太穿上试试的时候,老太太便侧头问珊瑚说道,“若是李庄头对你也不满意,这婚事我再给你想想。”之前老太太把珍珠与珊瑚给了李庄头家里的一对儿兄弟,如今珍珠悔婚,还是为了服侍唐三爷,这李庄头的心里未必也得觉得珊瑚是不是也跟珍珠一个德行。这就是被珍珠牵连。若李庄头家当真对珊瑚也不满,那老太太给珊瑚换个人家也是应该的。“您啊别担心,这事儿之前我已经问过李家,李家也一向都知道我的为人,怎么会对我心存芥蒂。”珊瑚美貌爽利...

主角:云舒莺儿   更新:2025-04-23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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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舒莺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云舒莺儿全局》,由网络作家“花青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说从前珊瑚对她就不错,可是如今却多了些什么。那是一种很亲近的感觉。不过这又不是坏事,云舒与珊瑚之间比从前更多了几分亲热。“李庄头家里……你有没有被珍珠连累?”这一天云舒正给老太太做了一件外衫,捧去给了老太太,此刻珊瑚与琥珀服侍老太太穿上试试的时候,老太太便侧头问珊瑚说道,“若是李庄头对你也不满意,这婚事我再给你想想。”之前老太太把珍珠与珊瑚给了李庄头家里的一对儿兄弟,如今珍珠悔婚,还是为了服侍唐三爷,这李庄头的心里未必也得觉得珊瑚是不是也跟珍珠一个德行。这就是被珍珠牵连。若李庄头家当真对珊瑚也不满,那老太太给珊瑚换个人家也是应该的。“您啊别担心,这事儿之前我已经问过李家,李家也一向都知道我的为人,怎么会对我心存芥蒂。”珊瑚美貌爽利...

《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云舒莺儿全局》精彩片段


虽说从前珊瑚对她就不错,可是如今却多了些什么。

那是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不过这又不是坏事,云舒与珊瑚之间比从前更多了几分亲热。

“李庄头家里……你有没有被珍珠连累?”这一天云舒正给老太太做了一件外衫,捧去给了老太太,此刻珊瑚与琥珀服侍老太太穿上试试的时候,老太太便侧头问珊瑚说道,“若是李庄头对你也不满意,这婚事我再给你想想。”之前老太太把珍珠与珊瑚给了李庄头家里的一对儿兄弟,如今珍珠悔婚,还是为了服侍唐三爷,这李庄头的心里未必也得觉得珊瑚是不是也跟珍珠一个德行。

这就是被珍珠牵连。

若李庄头家当真对珊瑚也不满,那老太太给珊瑚换个人家也是应该的。

“您啊别担心,这事儿之前我已经问过李家,李家也一向都知道我的为人,怎么会对我心存芥蒂。”珊瑚美貌爽利,见老太太穿上云舒给做的新外衫,便笑着说道,“小云的绣活儿越发精致了,老太太您瞧瞧这外衫上的针线,多么细致。且袖口的绣纹都极好,还有这盘扣,怎么还绣出了花样呢?”她笑着给老太太看云舒在这件外衫上下的功夫,老太太如今也知道云舒是个谨慎认真的人,因此便笑着说道,“小云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珊瑚便笑了起来。

李家怎么可能会迁怒她。

她是老太太面前得宠的大丫鬟,且又没有攀附府里主子的心,李家能娶了她,一定会对她很好,毕竟日后李家也得靠着她在老太太的面前多几分能说话的分量。哪怕李庄头是老太太信任的人,如今管着老太太的庄子,可是老太太手下能干的莫非还少了不成?日后李庄头老了,老太太手里的活儿能不能留给李家的小辈,到时候就要看珊瑚在老太太面前的体面。只要李家明白事理,她就吃不了亏。

更何况……她与未婚夫之间的感情不错。

“既然如此,到底你是被她牵连。”老太太觉得这外衫叫她极满意,叫云舒陪着自己说话,便对珊瑚说道,“从前我给你与珍珠都置办了一份嫁妆。如今她自己不争气,那嫁妆给了她也是浪费。既然你被她连累,那如今她的那份嫁妆也都给了你,叫你能在李家好好立足。”这就是给珊瑚两份嫁妆了,老太太一向对身边服侍的丫鬟们都极好,给大丫鬟们的嫁妆也从不小气,如今两份加在一块儿,不说能比得上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也比寻常富户家的小姐多了许多。

“奴婢多谢老太太。”珊瑚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急忙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笑着扶起她。

“不过你还得在我的身边服侍个一年半载,嫁妆的事儿先跟你说了,你不必着急就是。”老太太身边大丫鬟不少,可是当真能做心腹的也不过是三四个罢了,珍珠自己不懂事去了,如今在她面前也只琥珀与珊瑚还好些,至于翡翠之流,老太太总是有些不大喜欢的地方。此刻见珊瑚脆生生地答应了,她便推了推面前自己吃不下的点心给这几个丫鬟分了,且见此刻,唐三爷嘴角带着几分俊美风流的笑意走进来。

他如今正是双喜临门,在翰林院春风得意,又娶了王府郡主,正是一个男子最容光焕发的时候。


翠柳有些抱怨,云舒也只是笑了笑。

哪儿有登门拜访,却只穿粗布衣裳的。

她是第一次去翠柳的家里,若是穿得十分邋遢,那岂不是很失礼?

只是翠柳既然这样说,云舒就翻出了之前府里给小丫鬟们做的统一的新衣裳,虽然是粗布的衣裳,可是缝制得倒是也十分好看,且因云舒从未上过身,是全新的因此格外干净。她又把琥珀拿给自己的茯苓霜取出来一些,又拿了自己绣的几个精致的荷包,这才跟着翠柳一块儿出府去。因翠柳家里就在国公府旁,走得也不远,云舒与翠柳不过是嬉闹了两声,就在这条街上逛了起来。

她打从醒过来,就没有出过府,哪怕这条街并不热闹,可是也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她只觉得自己被冲撞了一下,急忙扶住翠柳,看向一旁,看见的却是一个英俊挺拔,可是额头带着薄汗的少年。这少年生得眉目英俊,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性子,有些沉稳老实,此刻手里提着几个纸包,又从这少年强壮的身上透出淡淡的汤药的苦涩的味道。他一副赶路的样子,见自己撞了一个小姑娘,急忙停住了脚步,对云舒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他的声音嘶哑,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紧张,穿着的是一件十分粗糙的衣裳。

云舒在他翻着毛边儿的袖口上扫过,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纸包,便摇头说道,“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这人仿佛是有急事的样子,不过是撞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非要闹得不可开交的事,因此她也不预备与这看起来行色匆匆的少年纠缠什么。因见她没有抱怨,也没有指责自己呵斥,这少年愣了愣,抿了抿嘴角,这才对云舒轻声说道,“多谢姑娘。”他多谢她没有纠缠,见云舒不过是仰头对他笑了笑,安详平和,也并不尖酸刻薄,犹豫着对云舒说道,“若是姑娘回去有什么不舒坦,我家住在那里……”

他指了指这条街的一处宅子,一副会负责的样子。

“不过是撞一下,难道还能内伤了不成?”云舒摇头说道。

这少年这才对云舒再次赔罪,抬脚匆匆地走了。

他这刚走,一旁的翠柳就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小声儿说道,“宋大叔许是又病了,因此宋大哥才这么着急。”见云舒诧异地看着自己,她笑嘻嘻地拉着云舒就走。走到刚刚那少年回去的院子之后相隔的宅子,敲门,没多久就听见里头传来了答应的声音。之后这宅子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生得带着几分精明厉害的三旬左右的妇人来。她看了翠柳一眼,又看了看云舒,这才笑着说道,“我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怎么耽误得这么晚?

“在外看看热闹。娘,怎么是你来开门?”

翠柳的家里也是有下人服侍的。

“自然是为了等你。小没良心的。”这当然是做母亲的想第一时间看见自己多日不见的女儿。

妇人点了点翠柳的额头,又拉着云舒笑着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回来了这儿,就跟回了自家是一样儿的。”她见云舒的手里还提着几个礼物,不由嗔怪地说道,“怎么来自己的家里还带着这么多的东西,下回可万万别这样了。”她笑容爽利,看起来也风风火火的,生得也叫人亲近。云舒自然也心里生出几分亲近,见这妇人拉着自己的手,便轻声说道,“本就是来打搅婶子。更何况我这是第一次上门,您别怪我。”

“你啊。”这妇人就是翠柳的娘,因嫁给的丈夫是唐国公身边的管事陈白,因此大家都叫她一声陈白家的。

她管着府中的采买,也有几分权利,因此在府中也有些地位,看起来与平凡的妇人不同。

此刻陈白家的打量了一番云舒,见云舒虽然穿得粗粗的布料的衣裳,可当真是面容秀美,不同凡流。想到她小小年纪,孤身一人在国公府之中却能走到老太太的面前去,还知道自己给自己置办家业,陈白家的不由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她素日里帮着云舒卖那些花结还有绣活儿之类的,自然知道那其中的利润有多大,也知道云舒的手艺,日后就算是从国公府里出来也是赚钱的一条路。

此刻见云舒落落大方,陈白家的心中不由一动。

她有翠柳和翠柳的姐姐碧柳两个闺女,又有一个儿子,比云舒年长个四五岁的样子,如今正跟着唐国公的嫡子做小厮。虽然不过是唐国公的嫡次子身边的小厮,日后怕不是能在国公府里管事的,可是日后长大了,若是能给二公子管管身边的庄子,怎么也算是个极好的前程。这样的前程,陈白家的也想着给儿子挑国公府里的一个主子面前的丫鬟,日后都在府中彼此扶持,靠着国公府这大树,日子过得不会坏。

就比如她与陈白夫妻,靠着唐国公,不过是唐国公面前的管事,如今也置办下不少的家业,有宅子田地,不服侍主子的时候,也是使奴唤婢的,不也很好。

因翠柳如今在太夫人的院子里,因此陈白家的本就想着给儿子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寻个差不多的女孩儿做儿媳。

如今见云舒生得美貌,行事妥帖,在老太太的面前也有几分体面,且有绣活这样的手艺,陈白家的心动,却想到如今云舒就已经是老太太跟前被老太太能记住的人儿,怕也难看得上自己的那个只知道跟二公子一块儿闲逛的儿子,因此倒是心里有些发愁。她心里想着这么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拿出十二分的慈爱来拉着云舒与翠柳进了宅子,随手关上了大门,这才听见翠柳好奇地问道,“娘,宋大叔又病了吗?我刚刚瞧见宋大哥了,他仿佛还提着药。”

“可不是,真是作孽。一个药罐子,拖累得家里这样穷,如今只剩下宅子了。”陈白家的便叹气说道。

“好歹宋大叔也是个四品的武将,怎么如今沦落到这境地。”

“还不是贪功冒进给闹的。若不是朝中有沈大将军一力保他,怕不是早就治罪了。”陈白家的便无奈地说道,“只可怜了宋家大郎。前些时候说是要去考武举,只是叫他拖累着不轻,不得不自己去赚银子。你宋大叔也是个没有老婆命的,后娶进来的那个一味地贪婪刻薄宋家大郎,毕竟也不是亲生的,就算是继母不慈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她跟你宋大叔总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老宋风光的时候,她也做着武将夫人,也来往权贵,手里头虽然不说金山银山,可是必定是有不少私房。只是老宋这一病,她一铜钱都不出,抓着她的钱与宋家公中的钱只说穷了,只叫大郎想办法。”

云舒听得含糊,不过也听懂了些。

之前撞了自己的少年父亲病了,如今继母当家,就算继母手里有丰厚的私房,却不肯拿出来给他父亲看病。

若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病死,这少年就要想方设法自己赚钱。

想到那少年翻着毛边的袖口,还有明显短了一截的袖子,云舒垂了垂眼睛。

“怪不得。我听爹说过,宋大叔早年做武将的时候,剿匪拼杀,其实有许多的银钱,怎么可能这两年伤病缠身就都花光了。原来是叫那个女人给贪了。”翠柳嘀咕了一声,见陈白家的皱眉,急忙关心地问道,“娘,你怎么了?”她瞧见陈白家的仿佛是有些心事的样子,因母女情深,她不由露出几分关切,云舒也因时常得陈白家的帮助因此也看了过来。这两个生得都十分漂亮可爱的小丫头看着自己,陈白家的心里一软。

“我是有个想头,只是你爹说怕是不能。”

“什么事儿啊?”翠柳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哪怕之前还跟云舒抱怨爹娘偏心姐姐,可是如今却已经忘到天边去了。

她这一副没有心机的样子,叫陈白家的看了,心里倒是一软。

“我是想着……”陈白家的因被丈夫拒绝,因此就想跟闺女说说这想法,也想着闺女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做事,虽然年纪小,不过也总算有些眼界,若是和闺女说好,那等闲她再去与丈夫提及的时候,陈白也得想想她的建议,因此便四处看了看,叫远远的两个小丫鬟去做饭准备点心,引着云舒与翠柳走到了一旁去,这才对翠柳说道,“就是你姐姐的亲事。小云也听听,帮婶子拿个主意。”

云舒犹豫了一下。

她可是听说翠柳的姐姐碧柳不是个省事的性子。

因此她的什么婚事,她真是不大想听见。

翠柳的脸色也咔擦一下掉下来了。

“我还以为娘是为了什么为难,原来是为了姐姐。我可不……”她叫云舒不动声色地捅了一下,不由不情愿地问道,“她的亲事怎么了?”

陈白家的倒是没有在意她的不情愿,低声问道,“你觉得你宋大哥与你姐姐合不合适?”


刚刚嫁进门才不过一天,就有小辈在自己的面前吵嚷。

合乡郡主觉得这不是她给了二小姐下马威。

这分明是二小姐在给自己下马威。

“二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老太太对合乡郡主自然是十分重视喜爱的,正和合乡郡主这个新儿媳说笑,也想着做给宋王府看,叫宋王府知道自家并未怠慢王府郡主,可是谁知道就有这样的一个蠢货冲进来恨不能要掀了桌子似的。老太太的脸色一沉,见二小姐一张美丽的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抢在合乡郡主开口之前对二小姐严厉地呵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出去!”

“老太太,您为什么不听我的缘由?三婶欺人太甚。”见一旁唐国公夫人垂着眼睛仿佛无动于衷的样子,二小姐顿时在老太太的面前含泪说道,“三婶嫁到咱们的府里来,府里都欢喜,我自然也是。可是三婶也太看不起人了!这满府的丫鬟下人都赏赐了,可是我姨娘房中的丫鬟却连一枚铜钱都没有得到,这不是三婶在给我姨娘难堪?老太太,我姨娘无论怎样,也服侍了父亲十几年,为父亲生儿育女,没有功劳总有苦劳的吧?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她伤心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合乡郡主不把她生母罗氏放在眼里,岂不是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叫她心里怎么能高兴呢?

“胡闹!”老太太顿时指着二小姐喝道,“她是你父亲的妾侍,又不是服侍你三婶的人,凭什么要赏赐她房里的丫鬟?她服侍你父亲,对你父亲有功劳,与你三婶有什么相干?莫非她服侍了你三婶不成?”她满心的失望,没想到素日里本就有些清高自诩的二小姐打从婚事尘埃落定,以为过不久就能去做荀王妃,如今就越发地骄横了起来,竟然还敢在这样的喜事上头给合乡郡主晦气。

她气得不轻。

二小姐冲撞长辈,言行也可恶,甚至没有半点规矩,随意撒泼,这简直就是家门忤逆。

要不是已经有了婚事,她一定要重重的责罚她。

“老太太,您别生气。二丫头自己想不明白,那我就今日好生提点她几句。”合乡郡主心中生出恼火,只觉得二小姐晦气死了,在自己成亲大喜的时候哭哭啼啼吵闹不休,见二小姐流着眼泪,微微扬起了雪白的下颚,带着几分傲然地看着自己,她心中冷笑了一声,一双神采飞扬的眼闪过淡淡的流光,对二小姐平心静气地说道,“二丫头,既然你想不明白,那三婶就对你多说几句。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妾,随意服侍男人的,虽然生了你于府中有功,可也不是什么能上得台面儿的。她自己就是个服侍人的奴婢,那服侍她的丫鬟自然比服侍这府中正经主子的丫鬟又低了一等,哪儿有什么资格要赏钱,你说呢?”

这话厉害了。

这岂不是说二小姐的生母罗氏自己就是奴婢,服侍她的丫鬟就是奴婢的奴婢,因此没资格与府中其他丫鬟下人并肩?

二小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泪眼,看着在自己面前珠玉晃动,笑容美艳的合乡郡主。

“你,你说什么?”她只觉得窒息,又觉得这话之下,四面八方的嘲笑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姨娘不是奴婢,她是……”

“刚才你自己都说,服侍你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见你也是承认她是个服侍人的。如今怎么反倒不承认了呢?”合乡郡主看着这不知死活的庶女,眼底闪过一道冰冷的光彩,见二小姐纤细婀娜的娇躯轻微地颤抖,便慢慢地继续说道,“且我也劝二小姐一句吧,自己出身庶女,难道很体面吗?张口姨娘,闭口姨娘,都是在为自己的姨娘抱不平,二小姐,你可记住了,你与你姨娘的身份可不一样。她是个妾侍,可是你,日后是要做人正妻的。”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笑意。

老太太就知道,这儿媳妇是恼了。

见二小姐还在用愤愤的眼神瞪着漫不经心,似乎对自己的冲撞很有容人之量的合乡郡主,老太太心里不由生出几分伤感。

她这个庶出的孙女是不是忘记,合乡郡主可不是他们这些愿意宽容她的自家人。

合乡郡主出身的宋王府与荀王府之间虽然走动得并不频繁,可是……都是皇族,荀王府都要给宋王府一些面子。

二小姐得罪了合乡郡主,只怕宋王府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也要影响她在皇族女眷之中的地位,还有荀王府之中的地位了。

“我这话,可是金玉良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合乡郡主美眸潋滟,淡淡地扫过这房中众人,见唐国公夫人抬头对她微微颔首,就知道自己与这位大嫂之间多了几分亲近。又见二太太胡氏的脸上也露出笑意,只是却对自己毫无表示,就知道这位嫂子对自己心中尚且有几分疑虑。她都将一切放在眼底,这才侧头对老太太含笑说道,“您也不必为不懂事的孙女儿动气。老太太也想想,您六个孙女儿,也不能个个儿都是明白人。”

老太太六个孙女,这个不好,就丢到一旁,只捡好的抬举就是。

何必与这种东西动气,反倒伤了自己的身子骨儿。

她美眸之中满是神采光辉,此刻刚刚成亲正是最美貌娇艳的时候,那气势比二小姐强出无数,二小姐竟然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见唐国公夫人也闭口不言,二小姐顾不得自己本是个羸弱满腹才情,清高的性子,含着眼泪点头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碍了长辈的眼了,知道自己抢了母亲给大姐姐看中的婚事,因此您们都厌恶了我。老太太,母亲,你们都偏心大姐姐,因此觉得都是我的错,我都明白!”

她呜咽了一声,娇躯颤抖地捂着眼睛哭着说道,“可是这门婚事是父亲定的,并不是我有心要抢过来的。如今都为大姐姐抱不平……”

“你胡说什么!”

老太太一愣,顿时大怒。

二小姐却只是顿了顿脚,带着十二分的伤心与柔弱,跌跌撞撞地走了。

“荒唐!这个罗氏,怎么把她教养成这样!”老太太没想到如今二小姐还攀扯唐大小姐,这姐妹相争同一件婚事莫非是很光彩的事情吗?若是一个不好,传扬出去,说是唐家两位小姐为了谁应该嫁给荀王哭闹争执,姐妹反目,老太太想想都觉得眼前一黑。她已经上了年纪,本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如今叫这不懂事的二小姐给气得不轻,捂着心口就有些不舒坦。唐国公夫人虽然愿意看到二小姐被老太太厌弃,可是却唯恐老太太当真气着,急忙上前给老太太顺气。

“她还小,不懂事,您别生气。”

“不能叫她这样不知轻重胡咧咧,如今都是自家人,听过也就算了。日后若是她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说话,那咱们家……”老太太握紧了唐国公夫人的手。

“您放心,回头我命罗氏管教她。二丫头也是叫罗氏给宠坏了。”唐国公夫人见一旁琥珀给老太太捧了茶来,便亲手接过,一旁的合乡郡主也起身上前,给老太太拍着后背,轻柔地劝着说道,“大嫂说的是。不过是个小丫头,管教管教就好了。今日若是您动了气儿,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三爷最孝顺您的,回来了知道,岂能饶了我?!”她戏谑了一声,说话儿俏皮又贴心,老太太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他敢。我万万不许他欺负你的。”

“这话我记下了,日后老太太就是我的靠山。”合乡郡主对唐国公府是极满意的。

夫君年轻俊美,又前程大好,家中也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必然有些不懂事的,可是这在合乡郡主眼里也不算什么。

只有……

她垂了垂眼,面上却依旧在笑着。

这房中顿时就把刚才二小姐引起的那种种不快都揭过了,一时之间上房之中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国公府的女眷们的说笑声随着敞开的门口,叫外头都听得一清二楚。云舒正和翠柳躲在不远的廊下,她刚刚在廊下就听见二小姐的那些脑残的话了,都觉得二小姐这是在自己找死,见二小姐自己哭着走了,云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对这位二小姐生出什么心情。

“二小姐这是在为罗姨娘抱不平?”她低声不敢置信地问道。

在三房成亲的关头,为长房的小妾抱不平,就算这是自己的生母,可是二小姐这也太过分了。

“她心气儿高,自持身份比别的庶女强些,眼高于顶在所难免。对了我忘了,你进府不久,从前的事儿不知道。”翠柳一家都是国公府里的老人儿了,压低了声音对云舒神神秘秘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位罗姨娘的来历。”


可是若是她大闹一场,哪怕收拾了珍珠,莫非日后还没有明珠白珠了?

到时候她与唐三爷之间的夫妻感情就真的没了。

夫君生得俊美,又文采出众,风流多情,她其实是希望琴瑟和鸣的。

如今她和和气气的,老太太帮她把事儿都做了,唐三爷恐怕还得对她愧疚几分。

没见都不叫珍珠服侍了吗?

“这才好呢。郡主不知道,前些时候我看她在三爷的面前挨挨蹭蹭的就来气!”合乡郡主身边的丫鬟画书便哼了一声。

珍珠也在这院子里服侍了几日了,因一贯都是个温柔的脾气,在合乡郡主的面前看着也羸弱几分,反倒叫明艳高贵的合乡郡主欺负了她似的。且唐三爷但凡回来,她就用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唐三爷,那目光叫男人的心都碎了。果然就叫唐三爷对她偏爱了几分,素日里也叫她多服侍。

珍珠得唐三爷偏爱,自然合乡郡主就被怠慢了几分。

画书看着合乡郡主忍着气的那几日就觉得气闷。

“气什么。她也不过是仗着从前的情分。我退让些,她张扬些,老太太就忍不得了。”合乡郡主便轻叹了一声说道,“好好儿的日子她不过,偏要……”她乃是王府郡主,怎么可能会乐意与人分男人,如今不过是因珍珠情况特别,与唐三爷有旧因此才勉强忍耐,自己带来的丫鬟都没说要给唐三爷做通房妾侍呢。见画书忙着给自己擦拭手指,她便低声问道,“老太太面前的丫鬟,你瞧着对珍珠还有几分情分?”

若有人与珍珠交好,在老太太面前给珍珠说好话,别日后老太太又心软了。

“我瞧着都没什么情分。琥珀那丫头一向公正,珊瑚差点儿叫她坑得自己也没了婚事,因此诸多抱怨。旁的……大丫鬟之间也各自都不愿招惹是非。”画书便对合乡郡主说道,“且如今老太太面前顶了她差事的是小云。那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懂得分寸,才几日就把珍珠给比下去了。她一贯安分,老太太见了她就越发厌恶珍珠的轻狂,因此奴婢瞧着,老太太这回是不会回转。”

“那就好。”合乡郡主冷笑了一声。

她的夫君,是那么好抢的吗?

“除了老太太那儿,对大嫂身边的丫鬟也和气些。”

“还用郡主的吩咐,奴婢们都明白。”画书忙笑着说道,“只是老太太如今有了话,三爷这段时候怕是要避着珍珠了。”这倒是叫她们欢欣的,毕竟她们都是合乡郡主从王府带回来的陪嫁丫鬟,对合乡郡主自然忠心耿耿,希望她与唐三爷琴瑟和鸣。如今唐三爷对珍珠多了几分疏远,自然就是合乡郡主的好日子,一时上房就格外轻松。果然这一晚,唐三爷带着几分歉意而来,对妻子越发温存。

他为人本就温柔多情,与合乡郡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夫妻情投意合起来,把别的都撇在一旁,夫妻之间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了。

云舒见最近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合乡郡主面容越发明艳红润,神采飞扬,就知道她的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可是合乡郡主这日子过得顺心,只怕珍珠的日子过得就不怎么样了。

更叫云舒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一天翠柳来寻她,她与翠柳一块儿出来,就见翠柳也有些吃惊的样子。


她和翠柳去了大街上,瞧见了什么都觉得稀罕。

什么形象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泥人,还有一些透明晶莹的糖画,云舒都买了些,手里拿着泥人,嘴里叼着糖画,和翠柳还往一处闹杂耍的热热闹闹的地方挤。她们两个小丫头生得好看,这样在大街上玩儿,自然是身后还跟着翠柳的爹陈白的。陈白今日告假带着这两个小丫头热热闹闹的,看见翠柳与云舒挤到人群中去,云舒看见还真的有人热热闹闹地坐着杂耍,只觉得有趣新奇极了。

她刚刚又与翠柳买了些好吃的蜜饯,此刻一边看着杂耍,一边吃着蜜饯。

那杂耍的人还会嘴里喷火,云舒只觉得眼花缭乱。

身边都是簇拥的人群的叫好声,直到杂耍完了,云舒与翠柳又给了来要赏钱的杂耍的人些铜钱,两个女孩儿脸颊红扑扑地跑出来。

陈白笑着跟着,见了她们出来,招了招手。

“玩够了没有?”

“好不容易出来,爹,你再陪咱们一会儿吧。”翠柳更喜欢对陈白撒娇,见陈白看似无奈地答应了,这才欢呼了一声拉着云舒就走。只是云舒一边与翠柳打闹,一边却看见另一处的一个粮铺那儿,正有个少年正在扛着好大的粮食袋子进进出出。他看起来的确强壮,就算是好几个粮食袋子压在肩膀上也依旧没有累弯了腰,可是云舒却下意识地看过去,见那少年一会儿把外头的袋子都搬进粮铺里去,这才从店家的手里得到了些铜钱。

“那不是大郎吗?”陈白也看见了,见是宋家大郎一面抹汗一边把铜钱揣好,愣了愣,便叹了一口气。

他对那少年招呼了一声。

那少年抬头看来,见是陈白,便走过来,又见云舒与翠柳,便问道,“昨天你没事吧?”

“没事。”云舒拉着翠柳的手,见这少年一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虽然做着粗活儿,可是却并不粗俗,想到翠柳也曾说他本是要考武举的,本着不得罪人,莫欺少年穷的想法,便对他十分和气。她说话温温柔柔,又没有看不起穷得来给人扛粮食的穷鬼,这少年看向云舒的目光就多了些温和。陈白就在一旁关心地问道,“宋大人身体如何了?”虽然因宋大人因贪功冒进的罪名已经被夺去了官职,可是陈白却做人留一线,不会对宋家冷嘲热讽。

“不大好。前些时候沈将军命人来给父亲看了看,还留了些人参,只是……”宋家大郎垂了垂眼睛说道,“还是不能痊愈。”

他停顿的可疑,陈白眯了眯眼睛。

“留了人参?可是昨天我看你不是去买药的吗?怎么沈将军留的人参和药材不够用吗?”这不能吧?那位沈将军可是朝中的抚远大将军,宫里还有妹妹做着贵妃娘娘,最是显赫富贵的人家,若是要留药材,那绝不可能只留一顿两顿的,必然是会叫人痊愈的量。翠柳有些诧异,觉得这有点奇怪,可是见那少年沉默起来,云舒却一下子都想明白了。她心里就知道,这药材是够数儿的,只怕是被眼前这少年那位继母给拿走了。

拿走药材,这是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去死?

云舒只觉得那位也太狠毒了些。

只是见这少年并没有抱怨的意思,她也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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