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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结局+番外

夏雨飘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到河神庙,继续收拾房子。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林晓揣上干粮,在山林里穿梭,然后一直蹬到山峰的最高处。从山峰上往下看,只见玉带一样的臻河缓缓的从群山里飘出,蜿蜒一阵,消失在茫茫的绿野。真是一个好地方。蓦然发现,河流的下游有几个小点,像是船只,但是没有移动。这条河上不行船,咋会有船停靠?再看郁郁葱葱里,偶尔能看到房子,不是民房,像是厂棚,厂棚是绿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山里有内容。林晓下山,循着大致方向,往那房子出走去。不一会儿,有了铁丝网,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过去。远远的,闻见一股刺鼻的气息。这是小化工厂排出来的有毒气体。再往前走,见地面上粘稠的污水横流,污水经过之处,草木枯萎。几个厂房的门都锁着,从这些气味上能够分辨出...

主角:林晓汤健   更新:2025-04-24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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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汤健的女频言情小说《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夏雨飘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河神庙,继续收拾房子。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林晓揣上干粮,在山林里穿梭,然后一直蹬到山峰的最高处。从山峰上往下看,只见玉带一样的臻河缓缓的从群山里飘出,蜿蜒一阵,消失在茫茫的绿野。真是一个好地方。蓦然发现,河流的下游有几个小点,像是船只,但是没有移动。这条河上不行船,咋会有船停靠?再看郁郁葱葱里,偶尔能看到房子,不是民房,像是厂棚,厂棚是绿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山里有内容。林晓下山,循着大致方向,往那房子出走去。不一会儿,有了铁丝网,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过去。远远的,闻见一股刺鼻的气息。这是小化工厂排出来的有毒气体。再往前走,见地面上粘稠的污水横流,污水经过之处,草木枯萎。几个厂房的门都锁着,从这些气味上能够分辨出...

《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回到河神庙,继续收拾房子。

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林晓揣上干粮,在山林里穿梭,然后一直蹬到山峰的最高处。

从山峰上往下看,只见玉带一样的臻河缓缓的从群山里飘出,蜿蜒一阵,消失在茫茫的绿野。真是一个好地方。

蓦然发现,河流的下游有几个小点,像是船只,但是没有移动。

这条河上不行船,咋会有船停靠?

再看郁郁葱葱里,偶尔能看到房子,不是民房,像是厂棚,厂棚是绿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山里有内容。林晓下山,循着大致方向,往那房子出走去。

不一会儿,有了铁丝网,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过去。

远远的,闻见一股刺鼻的气息。

这是小化工厂排出来的有毒气体。

再往前走,见地面上粘稠的污水横流,污水经过之处,草木枯萎。

几个厂房的门都锁着,从这些气味上能够分辨出来,这里有土法炼油厂,有小化工厂,有塑料颗粒厂小炼铝厂,还有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厂子。

林晓在县里的时候,汤健几次安排专项行动,打击五小污染企业,本以为在东陵境内已经绝迹了。想不到在这深山里还隐藏这么多。

这些黑心老板真会选地方,这里是三个省区的交界处,林晓都搞不清楚这里是不是九岭镇的地盘。

正撅着屁股往一个厂子里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林晓扭头,见有三个壮汉,其中一个手里掂着一把明晃晃的铁锹,对着他怒喝。

“来山上采药的,迷路了,走到了这里。”林晓不清楚情况,只得说瞎话。

“分明是一个小偷,我们这里经常丢东西,终于抓到你了。”

“放屁,这山上哪里有草药,把他抓起来。”

三个壮汉呈扇形包抄过来。

搞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也不清楚他们是哪里人,还是先躲开为好,林晓撒腿就跑。

后面三人紧追。

“通知厂里。把大狼狗放出来。”

一个家伙高声叫到:“有小偷,快放狗。”

几声叫喊之后,前面的绿皮门突然开了,一条大狼狗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啸而出。后面跟着一个光头。

前后夹击。

林晓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对着狼狗的脑袋投掷过去。

大狼狗在哀嚎一声,在地上翻了一个滚,不动了。

几个壮汉一看,大狼狗的脑袋迸裂,血糊糊的脑浆溢出,长长的舌头外翻,眼睛死鱼一样寒森森的盯着几个人。

“这家伙杀了大狼狗,不要让他走。”

“你们几个围住他,我回去拿枪。”

光头往厂区里跑,另外三人继续追击林晓。

拿枪?已经禁枪几年了,这些家伙手里还有枪?

“小子,不要走,赔我们的狼狗!”一个长头发叫到。

“你们放狗咬人,杀一条狗算什么?不要过来,难道你们的脑袋比狗头还要结实吗?”

林晓手里攥着一块石头。

“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说清楚,我们不为难你。”长头发想拖住林晓。

“已经给你们说了,采药的。”

“你可知道,这片山林我们承包了,凡是进入这里的人必须接受检查。”

林晓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不想和他们多纠缠,继续往林密处走。

“那家伙在哪里?”

光头从厂里出来,手里掂着枪,后面还跟着几个马仔。

这枪支厉害,百米以内能洞穿一头野猪,一颗子弹里面有几百颗钢珠,且是五连弹。

“往那边跑了。”

“你们几个散开,包围这一片山林,抓住他,给狼狗抵命。”

这是一帮什么家伙,张口闭口就要命,要是正常的企业,会这样对待一个路人?

里面的路不熟悉,不一会儿,感觉前后左右都有搜索的人。

只是随便来转转,没有必要和他们拼命!林晓躲在一个小山洞里,想等搜索的人走了再出来。

几分钟后,一个麻杆一样的身影鬼鬼祟祟往这边过来,林晓把身子往里面躲躲。

麻杆还是看见了林晓,刚要喊叫,林晓一个箭步上去,掐住这家伙的喉咙,把他拉到山洞里。

这家伙翻着白眼,腿脚乱弹蹬。

林晓松开麻杆,麻杆大口喘气。

“敢叫喊,立即送你见阎王。”

麻杆惊恐的盯着林晓。

“我问你,厂里是干什么的?”

“我只是打工的,不知道他们生产什么?”

“不说我断你一条大腿,信不信?”

“大哥,我信。我真的是来打工的,来当保安的,保安不让进厂区,里面的工人穿着防护服,看不见面容,我学问浅,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这片山林属于哪里管理?”

“不知道。那是老板的事。”

“老板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那个是老板。”

“不说就算了,我只是路过,你们就放狗咬我。警告你们,以后在这样对待路人,我把你们的厂子放火烧了。”

林晓说了,用藤蔓把麻杆捆了,嘴里塞上杂草,把他绑在一块岩石上。

悄悄的从里面溜出来,翻出铁丝网,回到一块开阔的地方,看看没有人追来。林晓拿出手机,给谷雨打电话。

“谷主任,我在林子里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在山林里转悠,不小心越过了一道铁丝网,里面的有几栋房子,房子里出来好几个人,放狗咬我,他们手里有枪。”

“林晓,给你说过,不要在林子里瞎胡转悠,那里经常有人失踪,附近的村民失踪了好几个,村民说山里有鬼。”

“我大白天会遇见鬼?那是实实在在的人。我想知道那片林子是不是咱们九岭镇的地盘。是不是归咱们管理。”

“那里原来是特殊年代的一家国有林场,后来搬走了,原来那片山林是九岭镇的,林场搬走以后,没有明确归属。”

“这么大的山林会没有归属,不可能吧?”

“林晓,给你公布的是河道管理所长,你跑林子里干什么?不要多问,以后不要往哪里去,知道吗?”

“嗯。”

“要不要姐给你送去点东西?”

“昨天刚来,不需要。”

“在哪里住习惯吗?反正在那里没有事,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镇里回家也行,要是镇里或者县里有检查我提前通知你。”

“我知道了,谷主任。”


“我问谁组织的酒局?”

几人面面相觑,都把头耷拉下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女镇长要找霉气蛋了。喝酒是不约而同的事,没有明确的发起人,谁都不愿意试试女镇长的深浅。

“没有人承认是吧,纪委介入调查,顶格处理,超越镇纪委的处理权限,我报县纪委做处理决定。”

镇纪委处理干部的最高权限是警告处分,取消半年的考勤奖。要是报到县纪委,至少是严重警告,取消一年半的考勤奖,不得提拔,取消评先创优资格。

“我组织的酒局。”林晓弱弱的说。

几个人回头看林晓,这小子真仗义。

“你叫什么名字?”苗慧煞有介事的问。

“林晓。”

“是在这里住院的林晓?”

“是。”

“你一个病号,敢喝酒。是不是早就好了,在这里躲清净?林晓,我不管你以前多么牛逼,也不管你在抗洪中有什么表现,从现在开始,取消你的病假,明天八点准时到镇里上班。今天的情况你做深刻检查,明天直接交给我,检查不深刻一样严肃处理。”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苗慧怒气冲冲的走了。

满屋狼藉。

几个大男人刚才牛逼轰轰的气势荡然无存。

吴曼清理满地狼藉。

张威吸完一支烟后,从兜里摸出二百块钱:“兄弟仗义,哥几个来看你没有给你买什么东西,带来的酒我们喝了,烧鸡我们吃了,这是两百块钱,你,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张主任,我身子已经好了。”

田大海几人也从兜里掏出钱,压在沙发垫下面。

林晓说什么不要。

张威生气了,说道“兄弟,你是嫌钱少还是看不起你这几个老哥?女镇长如果给你处分,扣罚的考勤奖我们几个给你双倍补偿。”

不收下不行,林晓说道:“这样吧,这钱我放着,等哪天不忙,正式下班了我请几位喝酒。”

张威拍着林晓的肩头:‘这不就对了,你这个兄弟我们几个认下了,以后不管是镇里还是村里,甚至是县里,谁要敢欺负你,给哥说,我们灭了他。’

“我们是干部,你不会有人欺负的。”

“你不懂,兄弟,以后就知道了,不要看有些人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不要怯气,有哥哥们给你撑腰,我们走了。吴主任,你辛苦一下,把屋子打扫干净。”

几个人走了,吴曼不紧不慢的拖地。

“这个小妮子,真不懂道理,这么多人,一点情面都不留,你是抗洪英雄,她这样对待你,以后镇里的工作谁还干?”

林晓点上烟:“她这是在立威!拿我开刀的。”

“镇里他拿谁开刀都行,拿你开刀不行,明天我给你树威。”

“你能给为树什么威?”

“明天你就知道了。”

天渐渐的昏暗。吴曼说道:“林秘书,你还没有吃饭,幸亏师太没有把这个饭盒给踢了,还热着,你吃一点。”

“我不饿,不吃,你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就回不到家了。”

吴曼看看外面:“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

“那就去街上的旅馆住。”

“这里两间房,你在里面睡,我睡沙发。”

“不行,女镇长要是知道我房间里睡了一个妇女主任,还不把我蛋子砸了?”

吴曼“哈哈”一笑:“你也怕女镇长了?”

“不是怕,不值得和她较劲,人家是官二代,来咱们这里就是镀镀金,过度一下,很快就提拔走了,咱和她较劲不划算,她随便折腾,有人罩着,咱们和她较劲,别人笑话。”

“一个房间又不是一个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女镇长会半夜来查你的房。”


中午了,林晓说:“谷雨姐,你赶紧回去吧,强哥在家等着你做饭哩。”

“今天小姑子在家,我难得轻松一回,今天中午不回去了,和你在这里吃第一顿饭。”

林晓只带来了米面油,做不出美味。谷雨是党政办的副主任,按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帮自己忙活了一上午,自己得心情一下,说道:“姐,我去往河边看看,能不能捉条鱼回来。”

“你会游泳吗?”

“还行。”

“我不放心,我在岸上看着,你下河摸鱼去。”

“也行。”

来到河边,正是繁殖的季节,河里有很多小鱼,但是没有捕鱼工具,仔细看了,河水下面的沙滩上有河蚌,还有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老鳖。

真是好东西,林晓把衣服脱去,只留一条短裤。

“咕咚”一声,跳进河里,脚踩住河蚌,夹出来。扔到河岸上。

光吃河蚌不行,这东西很难煮熟。往深水区,脚下踩到一个硬物,一个猛子下去,抠出来一个大王八,林晓高高的举起,“王八姐,你看这是什么?”

“怎么叫的?我是王八?扔上来。”

把王八扔到沙滩上,谷雨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的捡起来。

一口气摸了五六个王八。

上岸,谷雨从包里拿出手绢,帮林晓擦头上的水珠。

蓦然感到别样的温暖。

人间自有真情在,宜将寸心报春晖。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多日的阴霾在这一刻淡去好多。

收拾了一个大王八,在附近挖来野菜,一起炖了。

不一会儿,半锅香喷喷的美味好了,把肉倒进盆子里。

“姐,谢谢你陪我的第一次。”

谷雨用一根筷子敲在林晓的头上,笑着说:“把话说清楚,什么你的第一次,姐要是有你的第一次就赚大发了。”

说了,站起身子,在自己的包里掂出来一瓶酒。

“姐,你包里咋放了一瓶酒?”

“你强哥虽然躺在床上,但是每天要喝一点,不给喝就骂人打人,用头撞墙,我也认了,每天让他喝一点。来的时候买了一瓶酒,今天这样的美味,我也喝一点。”

把酒打开,倒进两个碗里。

“姐,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喝酒,不要说外气话。”

几口白酒下去,谷雨圆圆的脸上立即飞上了红霞。

“林晓,姐问你一句话,你不要生气。听说汤县长坠崖以后,你被留置审查了。都说汤县长死的蹊跷,有说是你给汤县长点烟,不小心把他推下去了。”

林晓喝了一大口酒,对于坊间的种种传说,林晓已经不生气了。反正我已经躺平,任凭你么胡说,只要不是纪委或者公安这样认为就行。

“姐,能不能不说这事。”

“好,姐不说,以后只说高兴的事。”

一瓶酒没有喝完,谷雨的脸成了红布。

炖王八吃了多半。

谷雨抚摸着肚皮说:“今天吃撑了。兄弟,你给我看着人,我去河边洗洗,然后就回去。”

“别去河边了,我去给你提来水,你在这里洗,我保证不会偷看。”

“在这里洗不舒服,有大花蚊子,叮住就是一个大包。”

谷雨往河岸上走,然后到了河边的沙滩上。

“不许偷看哦!”

“你到底是让我看还是不让我看?”

“该看的时候看,不该看的时候不能看。”

林晓转过身子。

听见“噗通”一声,回头,谷雨已经在河水里。

若隐若现的身子,在清澈的河水里像一条美人鱼。

美人鱼在河水里徜徉。

这娘们,水性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要是只会个狗刨,借着酒劲就下去了,会有危险。

林晓在岸上一直盯着她,恐怕一分神,谷雨的身子不见了。

谷雨在水里嬉戏,冲林晓招招手。

林晓不知道谷雨何意,只是微笑。

谷雨离河岸越来越远,突然身子一滑,两手在水面上扒拉几下就不见了。

林晓赶紧脱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往谷雨游去。

好在水流平缓,很快抓到一直胳膊。

谷雨的身子八爪鱼一样的黏在林晓身上。

把谷雨拖到岸边,谷雨还紧紧的抱着林晓。

忽然“哈哈”一笑;“兄弟挺在乎姐。”

“你,你刚才不是溺水了?”

“姐从小在河边长大,会游泳的,只是长大以后,不敢大白天堂而皇之的游了,今天这里没有人,刚好游个痛快。”

“你喝了酒,这样会坏事的,赶紧上去。”

林晓把怀里的谷雨猛地扔到岸上。

穿好衣服以后,坐在沙滩上,谷雨说:“给姐一支烟。”

林晓从裤带里掏出已经皱巴的香烟,给谷雨递过去点上,自己也点上。

“姐刚大学毕业那会儿,也是踌躇满志,结婚以后,你强哥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于是天天喝酒,终于喝出了脑出血,多少个夜晚,我睡不着觉。现在好了,想开了,人生苦短,过好每一天,健健康康的活着。”

“你挺不容易的。”

“你刚来的时候,一会儿看不见你,我就去值班室看看,总害怕房梁上突然吊着一个人。”

“你担心我自杀了?”

“你整天板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在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这个管理站,就汛期的时候有点作用,过了汛期,你就回镇里,你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好好干,以后有提拔的机会。”

“放心,姐,我不会想不开的,谢谢你。”

林晓忽然感动,敢情谷雨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今天的一顿午饭是她专门留下来陪自己开心的。

“好了,我回去,把那几个老鳖给我用草绳捆了,带回去给你强哥炖炖,大补。”

林晓把几个老鳖捆好,放进自行车篓子里。

“过几天我还会来看你的,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不要胡跑,你情况不熟悉,山里不太平,遇见事情知道就行了,不要擅自处理,给镇里汇报,镇里咋处理是领导的事。”

谷雨走了。

林晓在河堤上好久,直到谷雨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这娘们,能喝酒,自行车一点不晃悠。


吴曼穿好衣服,走到外间。

“林秘书,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要说了,赶紧在喇叭上吆喝,所有的人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外面下着雨,让群众转移到哪里?”

“村里有学校吗?”

“有。”

“在哪里?”

“村子后面的山坡上。”

“正好。让群众全部转移到学校里去。不要磨蹭。”

吴曼回到里间,在扩音器上广播:“乡亲们,上游泄洪了,河堤马上就要崩塌,赶紧转移到村里的小学校里。”

广播几遍,有人家亮起来灯光。

“林秘书,明天要是河堤好好的,太平无事,村里群众肯定要骂我了。无事生非、造谣惑众。”

“不要叫我林秘书,叫我林晓。要是有人骂,让他们骂我好了。”

往外看看,村里行动不大,好多人在观望,这么大的雨水,有老人小孩,行动不便,再说了,村里好多年没有出现涝灾了,年年防汛不见汛,村民都麻木了。

林晓钻到里间,又广播了几遍。村民家里的灯光多了起来,街上大声说话叫喊的声音。

“吴主任,村里有没有孤寡老人,行动不便的?”

“有,前面不远处就有两户,都是五保户,一个老太太,一个老头。”

“我去把他们转移出来。”

“你不知道他家,我带你去。”

吴曼找来雨披,拿起手电筒,绾起裤脚,露出白皙的小腿。

下了房子的台阶,院子里的积水到了膝盖处。

“今年的雨水真大,往年我家里没有积水过。”吴曼说道。

“所以今年的防汛形势非常严峻。”

胡同里的水哗哗的流淌,走不了几步,吴曼的身子打滑,林晓赶紧扶住她。

街上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林晓大声呼喊:“都赶到村里小学去。”

“家里的粮食家具怎么办?”有人大声问道。

“不要了。粮食会有的,家具也会有的。政府会来救济咱们的。”

“相互喊一喊,看看谁家的人还没有起床,快点,不要在家里磨蹭。”

每过一个门楼,林晓就在门上跺几脚,大声的呼喊:“赶紧起来了,洪水要来了!”

终于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前,没有院墙,院子里的积水快到大腿了。

“这户人家是一个老太太。”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吴曼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等候,林晓蹚水过去,推推房门,从里面上着,林晓拍门,无人回应,弯腰把门槛去掉,用力一抬,老式的木门垮塌。

屋里已经进水。

用手电筒往里一照,见一个老妇披着床单,蓬乱着头发,躲在床头。

“大娘,咱们走吧,去学校里去。”

“啊---你谁呀?”

“镇里的,镇政府的。”

“什么叔?”

看来老太太耳聋,林晓不多言语,上前用床单把老太太裹好,抱着就出来了。

老太太在怀里乱动弹,抓林晓的脸:“大娘,咱们去安全的地方,要发洪水了!”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你是砸家!我家里有粮食,你们扛走好了。”

估计老太太神志不清楚了。这里的方言,砸家,是土匪的意思。

什么年代了,还会有土匪?估计老太太的思维在几十年前当姑娘的时候。

来到那户人家的门楼下面,把老太太交给吴曼。

老太太身材矮小,放到地上,积水已经到她的腰际了。根本走不成。

“你们等我一会儿,那座矮房子也是一个五保户吧?”

“是!你小心一点,他家前面是一个水塘。你顺着墙根走。”

“好。”

顺着一段土墙,林晓往那户人家。

土墙经过浸泡,已经酥软,林晓刚过去,土墙就在后面坍塌了。

这户人家是砖房,房子中间有一条大缝。

拍门,里面有了回应。

“大爷,你打开门,咱们去学校你去,洪水要来了。”

屋里有亮光,一个老汉颤巍巍的从里面出来,就在打开房门的刹那,一道闪电,林晓忽然觉得墙体往这边倾覆过来。

不好,林晓拉住老汉,奋力往外一推。

“呼通”一声巨响,房顶坍塌,门框往林晓身上砸来。

林晓伸手拖住。

老汉在不远处的泥水里。

“大爷,快走,往前走,房子倒了!”

老汉很是惊慌,越是惊慌,身子越是挪不动。

终于老汉蹒跚的往前移动几步。

胳膊没有力气了,猛地一松,往前跑动,门框砸在小腿上。好在林晓身子结实。

扶着老汉往外走。

吴曼扶着老太太在雨水里瑟瑟发抖。

林晓背着老太太,吴曼扶着老汉,吃力的往前走。

吴曼紧贴着林晓。滑腻的身子冰凉。

到了街上,有年轻人在吆喝着组织人往学校里去。

有人接过老太太和老汉。

“吴主任,还有没有转移出来的人?”

“群众住的分散,谁知道还有没有转移出来的。”

“这样吧,留几个年轻人去村里继续叫人,咱们去学校里。”

“好。”

两人来到学校,学校里的教室里蹲满了湿漉漉的人。

见吴曼进来,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叫到:“嫂子,到底有没有洪水,我正做梦娶媳妇哩,你嚎了几嗓子,把我的花媳妇吓跑了。”

蜷缩着人群一阵嬉笑。

“黄毛,洪水来了,把你飘到河里,你去找淹死鬼做媳妇吧。”

“听说河里有美人鱼,要是能和娶一个美人鱼,洪水来了正好。”

“说你娘的脚,洪水来了,把你的猪窝冲走,你娶个鸟的媳妇。”

见村民还没有意思到情况的严重性。林晓大声说道:“乡亲们,我是镇里的河道管理所长,刚才接到市防汛办通知,上游要开闸放水,咱们村子前面的堤坝很危险。请各小组组长清点一下本组的人数,看那一家的人没有转移出来。第二,每个组挑选十到十五名青壮劳力,一会儿跟我到河堤上查看险情。”

扭头问吴曼:“村里准备的有防汛物资吗?”

“有,在村室里。是几年以前准备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都什么物资?”

“麻袋、铁锹、尼龙绳。”

“好,一会儿找一辆拖拉机拉上,去河堤最危险的地方。”

几个小组长清点了一下人数,每组都有一两户没有转移出来。派人去村里寻找。

其余的青壮劳力跟着林晓和吴曼去村室。


在值班室里住了一周,就见到王志一次,这小子匆匆来匆匆去,很少在镇里待。那天刚好在楼梯口碰见王志,王志正陪着县里部门领导说笑,看见王志,笑脸立即凝固了。

林晓的眼睛血红,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拧住这小子的脖子。

王志兔子一样的窜到车上,一溜烟的走了。

下午,谷雨对林晓说:“镇里领导让我给你说一下,咱们辖区有一个河道管理所,马上要进入汛期了,管理所要有人值班,镇里的领导让你去当河道管理所的所长。”

“管理所在哪里?”

谷雨尴尬的一笑:“有点远,在紫嫣山里面,臻河的边上。”

“越远越好,什么时候去?”

“你随时都可以去。不过那里好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要收拾一下,准备被褥等物品。”

“我现在去买被褥,锅碗瓢勺,马山就去。”

“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去的。”

“我不想呆在这里。”

“林秘书,你要是真的想立即去,我叫一辆三轮车,把东西装上,陪你过去。要是没有人带领,恐怕你找不到那个地方。”

“谢谢谷主任。”

林晓来到街上买了东西,谷雨叫来三轮车,把东西装上,谷雨又把自己的自行车挂在三轮车后面。

“你带自行车干嘛?”

“三轮车把咱们送过去,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收拾屋子要很长时间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三轮车上了堤顶路,路上颠簸,天气已经热了,谷雨穿着水红小褂,像一团火。

谷雨的娘家在山里,嫁了九岭镇街上的一个丈夫,丈夫叫郭大强,好喝酒,一年前突然脑出血,一直在床上躺着。

林晓恐怕那对宝贝突然窜出来,真的怼在自己脸上。

见林晓一直盯着自己前面,谷雨的脸微微红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谷雨干旱已久,身边突然有一个朝气蓬勃一身阳刚的小子,小心脏也是嘣嘣的跳。

“林秘书,好久没有坐过三轮车了吧?咱们镇里就能这条件,下村多是三轮车,条件好一点的骑摩托车,适应一下就好了。”

“前些年在外地上学,回来的时候,几块钱的三轮车钱舍不得掏,从县城步行几十里回老家,能坐上三轮车就不错了。”

三轮车颠簸,谷雨的身子一晃,险些从三轮车上跌出来,林晓赶紧揽住她的身子,手指触碰到一团柔软。

谷雨的脸更红了。

“谷主任,你往里面挪挪,小心把你跌你河里。”

三轮车里面堆满了林晓带的东西,谷雨往里面挪挪,几乎坐到了林晓的腿上。

“林秘书,把你发配到这里,真是难为你了。”

“姐,给你说了几次,以后不要叫我林秘书,我现在连镇政府的秘书都不是,别人听见会笑话我的。”

“我觉得你应该是做大事的人,你还年轻,不要自暴自弃。”

“你觉得我是自暴自弃了?”

“兄弟,实话给你说吧,那个河道管理所好多年没有人住过了,只在防汛最关键的几天,把门口打扫一下,做做样子。”

“那样正好,没有人打扰,我在那里修仙。”林晓苦笑一下说。

“其实那个河道管理所之前是河神庙,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建的,房子的地基是大青石。”

“那样更好,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河神商量一下,保佑咱们这里河道不决口,不发生内涝。”

“兄弟,你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脑子受了刺激,有点不正常了?”谷雨瞥了一眼林晓说道。

车子更颠簸,谷雨完全躺进了林晓的怀里。

林晓揽住谷雨丰腴的腰身说:“姐,怎样是正常,怎样是不正常?”

“你家里有别墅有漂亮媳妇,躲在穷乡僻壤的荒山野岭,不是有点不正常吗?”

林晓在她的腰上加把力:“这就正常了?”

谷雨“嗤嗤”一笑:‘你挺坏的!’

河堤上几乎没有路了,三轮车停下。

“到了。”谷雨说。

下了三轮车,只见臻河波光粼粼,鸬鸟在水面上上下翻飞。河堤外侧,是莽莽苍苍的紫嫣山。

这地方真美!

只是看不见那个管理所在哪里。

把东西卸下来,谷雨对三轮车司机说:“你回去吧!”

“谷主任,你给我说管理所在哪里就行了,你跟着三轮车回去,要不你骑自行车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放心吧,你姐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这段河堤我熟悉,帮你收拾好以后我就回去。”

三轮车走了,两人背着东西,走上一段石板路,峰回路转,面前出现一座老旧的建筑。

建筑前面一块斑驳的木板,上面有河道管理所的牌子。

院子里一层枯叶。打开房门,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杂物间里有笤帚铁锹钢叉一类的东西。

拿出工具,两人开始打扫。

“谷主任,你说我是河道管理所长,这个管理所几个人?”

“你光杆司令。”

“要是有美女陪着和就好了。”空气清新,风景优美,谷雨是一个很开朗的人,水红褂子在前面飘荡,偶尔从衣扣里露出一点白皙,多日来难得的心情愉悦。

“据说这里半夜会有狐狸精光顾,我担心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回去会黄皮寡瘦。”

“那样更好。醉依破楼邀明月,梦中红颜舞霓裳。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欢喜吾欲狂------”

“兄弟,你是大才子,放在这里真是可惜。”

“我愿意,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两人打扫屋子,然后又打扫院子。

忙活了好久,都是灰头土脸,一脸汗水。

谷雨的水红褂子贴在身上,成熟曼妙的身子一览无余,前凸后翘-----

林晓咽口唾沫,说道:“姐,你歇一会儿吧,剩下的活儿我慢慢来做。”

“你们男人都有拖延症,我要是走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收拾,说不定越来越乱。”

“半夜有狐狸精来访,我让狐狸精来做。”

“狐狸精是来吸血的,你不要嘚瑟。”谷雨撩起半边衣襟,擦擦脸上的汗水。

衣襟撩开处,白皙紧致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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