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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完结文

对不准马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传本王令,就地搭建粥棚营帐,引渡灾民!”宁段大手一挥。随军将士和民夫当即忙碌起来。宁段:“季将军,本王就不随你前往南庆府了。”季常山一怔,抱拳点头。他此行是去为陛下解忧的,有旁人跟随,确实不太方便。由此看来,这段王爷确实是来救灾的。季常山心中感慨。临行之前,季常山突然想起来那信纸上的问题,迟疑再三,还是问道。“王爷,我有一事不明。”“季将军请讲。”“此行物资有限,救不了南庆所有人,因此末将想问,是先救民,还是先救官?”闻言,宁段眼中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他深深看了季常山一眼,缓缓道:“将军随心便可。”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季常山叹了口气,拱手告辞。“王爷,为何不随季将军前往南庆府?”身旁一位银家剑客不解发问:“那杨政草芥人命,明...

主角:林闲宁楚楚   更新:2025-04-24 2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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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传本王令,就地搭建粥棚营帐,引渡灾民!”宁段大手一挥。随军将士和民夫当即忙碌起来。宁段:“季将军,本王就不随你前往南庆府了。”季常山一怔,抱拳点头。他此行是去为陛下解忧的,有旁人跟随,确实不太方便。由此看来,这段王爷确实是来救灾的。季常山心中感慨。临行之前,季常山突然想起来那信纸上的问题,迟疑再三,还是问道。“王爷,我有一事不明。”“季将军请讲。”“此行物资有限,救不了南庆所有人,因此末将想问,是先救民,还是先救官?”闻言,宁段眼中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他深深看了季常山一眼,缓缓道:“将军随心便可。”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季常山叹了口气,拱手告辞。“王爷,为何不随季将军前往南庆府?”身旁一位银家剑客不解发问:“那杨政草芥人命,明...

《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完结文》精彩片段


“传本王令,就地搭建粥棚营帐,引渡灾民!”宁段大手一挥。

随军将士和民夫当即忙碌起来。

宁段:“季将军,本王就不随你前往南庆府了。”

季常山一怔,抱拳点头。

他此行是去为陛下解忧的,有旁人跟随,确实不太方便。

由此看来,这段王爷确实是来救灾的。

季常山心中感慨。

临行之前,季常山突然想起来那信纸上的问题,迟疑再三,还是问道。

“王爷,我有一事不明。”

“季将军请讲。”

“此行物资有限,救不了南庆所有人,因此末将想问,是先救民,还是先救官?”

闻言,宁段眼中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

他深深看了季常山一眼,缓缓道:“将军随心便可。”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季常山叹了口气,拱手告辞。

“王爷,为何不随季将军前往南庆府?”身旁一位银家剑客不解发问:“那杨政草芥人命,明明老先生已经传授南庆百姓防蝗之术,却偏偏一意孤行,禁止百姓焚烧桔梗,导致如今蝗虫肆掠!”

“此僚当诛!”

这话寻常人可不敢说。

但这银甲剑客,乃是宁段从小至今的贴身护卫,情谊非凡。

宁段:“残剑,官员犯法,自有陛下裁断,我岂可越俎代庖?”

残剑义愤填膺:“可那杨政在南庆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岂能……”

宁段略微挥手,望着喜极而泣的灾民,负手而立:“我言轻力薄,只求无愧于心。”

“只是我没想到,这季将军,倒是心细如发,远没有传闻那般憨直鲁莽。”

救民,救官?

宁段轻笑一声。

父王想要保全杨政,制衡士族,可南庆一片狼藉,民怨滔天,岂有救官之理?

“可惜了。”

宁段心中暗叹。

人是个好人,只可惜,身不由己。

告别宁段之后,季常山一路颠簸,终于是到了南庆府。

却见那南庆府外,饿殍遍地。

而南庆府内,却歌舞升平。

“下官南庆主簿王海,拜见将军。”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领着官员纳头便拜。

“主簿?杨政呢?他怎么不来迎接本将?”季常山皱眉。

王海吞吞吐吐。

在季常山冰冷的目光中,缓缓道来。

“杨大人他……他自知罪孽深重,已然畏罪伏诛!”

“你说什么?!”

季常山心中一震,顿感天塌。

他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将杨政带走,如今杨政竟然畏罪自杀?

他那如何能够和陛下交代?

“尸首在哪?速领我去!”

在王海的带领下,季常山在刺史府衙的书房内,见到了悬在房梁上的杨政。

他伸手摸了摸尸体,温热。

刚死不久。

“给我将这伙人拿下!”季常山眉头一拧。

王海等人大惊失色:“将军,南庆事由皆由杨政一人而起,和我们无关啊!”

“杨政一意孤行,铸成大错!我们极力劝阻,可那杨政却冥顽不灵,整个南庆府的官员都能够给我们作证!大人,冤枉啊!”

看着跪倒一片的南庆官员,季常山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多年戎马,自然有仵作的眼力。

杨政确实是脖颈断裂而死,可并非上吊所致,而是被人掰碎的。

杨政背靠房悬,又是陛下属臣,岂敢自杀?

他难道不知道天威难测,惹怒了陛下,陛下诛他杨家九族吗?

看着杨政的尸首,季常山头疼欲裂。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杀了他?

南庆官员?

南庆官员皆是杨政一脉,一气同枝,怎会做死无对证的蠢事?

杨政活着,罪责杨政承担,杨政身死,这些罪可就落到他们头上了!

房悬?


林闲顿感压力山大。

他并非渝州林家这一脉的人,而是旁系,大概几十年前穷困潦倒,走投无路。

当时渝州林家老祖宗是他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如今几十年过去,当初的林家长辈嗝屁的嗝屁,咽气的咽气,只剩下他这个老不死的还硬朗着。

莫名其妙成为了渝州林家资历最老的老祖宗。

寄人篱下,外加收留之恩,林闲自然要报恩。

穿越过来的林闲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对渝州林家人爱屋及乌,本着能帮就帮的想法,捎带手指点了一下几个林家晚辈。

谁曾想,这一指点,就根本停不下来。

“我已经八十了!你就不能让我歇歇吗?”林闲大声抗议:“你们这是虐待老年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林婉儿明眸皓齿,盈盈中带着期待地笑道:“孙女也觉得这穷乡僻壤不适合养老,要不接太爷爷回渝州城颐养天年?”

回渝州城?

光是一个林婉儿就足够他劳心劳力了,若是林家那些徒子徒孙一拥而上,焉有他的活路?

看到林闲面色发白,林婉儿眉眼微挑,话锋一转。

“当然,婉儿也不希望太爷爷您一把年纪了还为林家的事情操劳,家中晚辈确实闹腾了些,天天叫嚷着要把您老人家迎回府内,我听了都觉得烦!婉儿平日可没少帮您挡着他们呢。”

林闲叹了口气,将门打开。

林婉儿笑嘻嘻地跳了进来。

“新图还没画好,得过段时间。”

“这个不急。”林婉儿也知道艺术创作这种东西是不能量产的,催不得。

“那你来干啥?”林闲顿时警惕起来。

“我就不能想您了,来看看您吗?”林婉儿无辜道。

“可你前几天刚来。”

“一日不见,思之如年呐~”

爷孙两就这么拌着嘴,丝毫没有寻常晚辈面对长辈时的那种谨小慎微。

更像是忘年之交的朋友。

要知道,这里是虞朝,是一个以孝治天下的国家。

天地君父的观念深入人心。

正常家庭,晚辈敢在长辈面前嬉笑,便是不敬,是要被狠狠训斥的。

但显然,林闲并没有这个观念。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林婉儿嘴巴一动,林闲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在他眼中,眼前这个从小抱着长大的小丫头压根没有秘密可言。

“我爹给我找了门亲事,是渝州城王家的公子。”林婉儿撅着嘴。

“嗯哼?”

算算,林婉儿如今也快16了,按照大虞的习俗,女子过14就要嫁人,这已经算是大姑娘了。

“太爷爷,我不想嫁人。”林婉儿拉起林闲的手摇晃撒娇。

如果说林家还有谁能够让自己父亲收回成命,唯有眼前这位资历最老,最疼爱自己的太爷爷了!

“为何?那王家公子是个人渣?”林闲好奇问道。

上了年纪,就喜欢吃点晚辈的瓜。

“不,他很好,君子六艺样样精通,还是当朝探花。”

林闲微微点头。

若是林婉儿的爹敢给林婉儿许一门纨绔子弟,林闲非得扒了他的皮。

“他品行不端,四处留情?”

“他将我奉为初恋,对我言听计从。”

好人啊。

那为何自家孙女不想嫁人?

林闲眯着眼:“他,那方面不行?”

林婉儿雪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羞意,她瞪着眼没好气地去揪林闲的胡子。

“我怎么知道!”

疼得林闲龇牙咧嘴。

不行,得找个时间把胡须剃了!

碍事!

“奇了怪了,按你所言,此子乃是良配,怎么……”

“我不喜欢。”林婉儿平静道。

那王家公子什么都好,可奈何林婉儿就是不喜欢。

她想要和父亲谈谈,可父亲却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生大事由不得她”来逼她就范。

就连平日里对她百般迁就的母亲,也苦苦婆心劝她:“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那王家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嫁过去,后半辈子娘也就放心了。”

可林婉儿根本不想攀图别人的富贵。

她只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

哪怕对方一无所有,是个普通人,她也甘之如饴。

见林闲半响没有说话,林婉儿还以为林闲也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不由得落寞地垂下眼眸。

“不想嫁,就不嫁。”

林婉儿促然抬首,看到是林闲那和蔼的笑容。

“可……可这样是否会负了王家公子的真心?遭人风言风语?”这也是林婉儿一直无法做出决定的点。

“你可曾吊过他?”林闲挽着胡须。

嗯,确实硌手。

等下就把它刮了!

“不曾,我前几日才见过他,才知道他对我仰慕有加,情根深种。”

“那便不算负了真心。”

见林婉儿一脸懵懂,林闲叹了口气,解释道。

“双向的真心,才是真心,单方面的真心,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就像你爷爷我,天底下这么多人都喜欢我,难道我见一个娶一个?”

“你喜欢我,与我何干?”

林闲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对门木先生趋近狂热的季波常。

疯狂的喜欢,只会导致当事者感到麻烦和恐惧。

感情的事,亦然。

你可以默默地喜欢,那你是的权利,但你要是冲到我面前,以此来逼迫我,捣乱我的生活,那老夫也略懂一些杀人技。

林闲的话让林婉儿豁然开朗。

每次和太爷爷交谈,都会特别有收获,太爷爷永远不会端着长辈的架子倚老卖老,数落你的不是;而是会感同身受地从林婉儿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

这也是她隔三差五就想念太爷爷,往林闲这里跑的原因。

“太爷爷,您真好!”

毫无征兆的。

林婉儿扑进林闲的怀中,抱住了他。

林闲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心。

“你少折腾我几次就行了。”林闲嫌弃地把她往外推。

谁让是自己孙女呢?

只能宠着。

“太爷爷,您身上好香啊~”

“那是火锅味!”

“火锅?那是什么?又是你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吗?我要吃!”

“吃吃吃!肘,我这就跟你去炒火锅底料。”


林闲断然否决:“你姐的死活与我何干?她受了伤,我就必须去救?把我当圣母呢?”

林闲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已经不是被美女软妹勾勾手指,就会屁颠屁颠往上凑的小丑男了!想要老子的老山根,就得拿足够的诚意来换!

“您不是医生吗?医生不都讲究悬壶济世……”

“错,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学爱好者。”

“一年就一年!”姜稚咬牙切齿的认了命。

有孙老照看,姐姐再坚持一年不成问题。

“让你的人滚蛋。”林闲转身进院,准备睡觉。

“且慢!”

姜稚:“穷五说您医术惊天,能够接骨续脉,我不信。”

林闲:“so?”

姜稚挥刀,将穷五的两根腿硬生生砍断。

连筋骨都断裂的那种。

“额滴腿啊!”穷五抱着自己的双腿哀嚎,在地上打滚。

姜稚淡然道:“眼见为实。”

林闲不由得眯细了眼,对眼前姜稚的心狠手辣,有了更深的见解。

这小丫头,真是白切黑。

看起来粉粉嫩嫩,像个瓷娃娃般绝美,切开一看里面都是病态的黑色!

“十日后,我会回来,若您真能治好他的腿,姜稚愿务农一年。”

如若不能。

就说明穷五骗了自己。

穷五该死,这老头也该死!

届时风雨楼出,她就算拼死,也要将老山根带走!

说罢,她拂袖而去,消散于夜色之中。

“太爷爷莫慌,我这就去摇人!十日足够!届时天罗地网,定叫她有来无回!”林开说罢就要带人离开。

却被林闲拉住。

“办你的差事去,公主殿下找到了吗?搁这瞎掺和啥呢?”

“太爷爷,她要杀你啊!”林开惊了。

“滚。”

“好嘞!”

回去的路上,一名金执吾忍不住问道。

“老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林开斜瞥着眼:“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我摇得来人啊?”

现如今金执吾都在找满世界的找三公主的下落呢。

哪有闲工夫来处理风雨楼的事?

“你连你爷爷都骗啊?”

“蠢猪,我那是说给风雨楼听得!让他们掂量掂量,投鼠忌器!”林开没好气地锤了那哥们一拳,面色凝重:“此事,暂不知会上头,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点,明白吗?”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闭嘴紧了。”

……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林闲无奈地给穷五处理伤势,重新上好药。

刚接的腿,又断了!

这事闹的。

“二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考量。”穷五咬紧牙关,眼中只有认可,没有恼怒。

“风雨楼救过你的命?这么给他们卖命?”林闲好奇。

“小时候,我爹赌钱输了,债主找上门,为了筹钱,我爹把我卖给了一个从宫里出来的阉人,那个老变态要阉了我做娈童,是大小姐救了我。”穷五稚气未脱的脸蛋上透着同龄人未有的简单和漠然。

“为了大小姐,我愿意做任何事。”

林闲深以为然地拍了拍穷五的肩膀。

若放了他,林闲也一定会为风雨楼出生入死,奋不顾身。

这何止是救命之恩?

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

“林老,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十日后二小姐过来,能不能让我代替二小姐?她从未吃过苦,不该染凡尘。”穷五乞求道。

“我又不是让她下海,耕个地而已,说的那么下贱。”林闲瘪着嘴,但看着穷五,林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若她愿意,我没意见。”

出了地窖,刚躺到床上。

砰砰砰!

敲门声再起。

林闲皱眉走了出去。

不是,这大晚上的,没停了是吧?

真当老年人没有觉是不是?

“老先生!”


即使林开已经对自己这位不着调的太爷爷十分熟悉,可依旧会为时不时蹦出来的几句惊世骇俗的言论而感到无措。

我。

林开。

金执吾!

陛下鹰犬,说难听点就是陛下家奴,专门给陛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黑活的耗材。

哪天不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受贿?

“太爷爷,我的九族也包括您呀。”林开嘴角抽搐。

“这就是人情世故的麻烦之处,一个人犯罪了,就得死全家。”林闲摇头叹气,这也是为何他无心尘世,只想隐居的原因。

古代虽好,但就是太讲人情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林闲叮嘱道:“我教给你的那些阴损手段,厚黑学啥的,以后就不要用了,若是你将来犯了事,切不可提起我。对外就说我死了。”

林开满脸黑线。

不是。

太爷爷,您咋就不能盼我点好呢?

“那小子是谁?”林闲打量起不远处,站在门前一脸木讷的青年。

“太爷爷,不管他。”林婉儿哼道。

“王端,王家公子。”林开小声解释道。

“当探花郎那个?”

“是的。”

林闲了然,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人家能当探花郎呢!就是太过板正,有点缺心眼子。

“王端,过来。”还是林开招手,王端方才进门。

“晚辈王端,见过太爷爷。”王端行礼。

林闲:“人都来了,也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

王端:“太爷爷没唤我,我自然得在外面侯着,不请自来本就唐突,爹娘叮嘱过我,出门在外不可失了规矩。”

林闲故意打趣道:“若是我一直都不唤你呢?”

王端:“那定是太爷爷不方便,晚辈明日再来。”

林开无奈扶额。

这王端怕是读书读傻了,岂能如此不知变通?

林闲却眉头一挑,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只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

“去,帮我把鸡喂了。”林闲指使道。

王端一怔,拿起食盆,略显茫然无措地朝田地里走去。

“太爷爷,他就是个书呆子,哪会喂鸡啊!”林婉儿嘟着嘴。

“那你还不去帮我看着?”

“哦!”

待将两人打发走,林闲给自己倒了壶枸杞水。

感受到林开好奇的目光,林闲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来点儿?”

林开本想拒绝。

自己年轻气盛,何须保温杯里泡枸杞?

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接了一杯。

“太爷爷可是有事情要和我说?”林开问道。

“不错,出了趟门确实成长了不少。”林闲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林开:“都是太爷爷您教的好。”

林闲:“记住,对外就说我死了。”

林开:“……”

林开洗耳恭听,可等了半响,林闲却并未开口,而是惬意的喝着茶,望着田埂里的男女,笑容和蔼。

“太爷爷,您到底……”

“老二啊,你觉得王端此子如何?”

林开不解其意,想了想,开口道:“人不错,家世和我林家也算门当户对,只是此人为人做事过于板正固执,可为朋友,难为良配。”

板正固执和老实敦厚可划不了等号。

前者属于偏激。

而后者则是软弱。

林闲:“在背后评论别人可是不好的行为。”

林开:“可这不是太爷爷您问……”

林闲:“我问,你就要说?”

林开一怔,若有所思。

林闲则将茶杯放下:“同理,我不说,难道你就要问?非问个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我不说,你可以等着嘛,我终究是要说的,你明白吗?”

就这一点上,林开不如王端。

林开心中一震。

他知道老爷子这是在教诲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

林开郑重道:“孙儿省得了!”

林开在金执吾当差,身份特殊,嘴不严,耳不聋,心不寂,极有可能授人以柄,惹祸上身。

林闲有心敲打,所幸林开这小子还算聪颖,一点就通。

见林开耐下性子,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林闲暗暗点头,缓缓问道:“你对江湖之事知晓多少?”

林开:“十之七八。”

“可曾听过风雨楼?”

风雨楼?

林开一脸惊异,感受到林闲审视的目光,他硬生生压下内心的躁动,耐着性子解释道:“传闻江湖有一庭二庄三楼十六院,而这风雨楼,便是三楼之一。”

“很强?”

“江湖之上,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风雨楼的眼线。风雨楼内高手如云,光是五品以上高手,就有足足百位!跻身六品者,亦有十余人,据说当今风雨楼主,乃是一位七品巅峰强者,轻功独步世间,无人能敌。”

“风评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林开面容怪异地吐出四个字。

“乱臣贼子。”

“细嗦。”

“太爷爷可知刑州?”

“历朝历代发配罪臣家眷的偏远苦寒之所。”

“据内部消息,风雨楼,就在刑州。”

林闲若有所思。

林开:“皇恩浩荡,历代大虞国主不忍赶尽杀绝,便将获罪大臣的家眷发配刑州,谁曾想那些罪臣家眷到了刑州之后,反倒成了气候,抱团取暖,结党营私。”

“风雨楼应运而生。”

“这些年来,风雨楼虽没有明面上惑众作乱,但也发展迅速,大虞十三州各地都有风雨楼的爪牙和盘口,其心昭然若揭,朝廷一直有心清剿,却难以施为。”

说到这,林开坐近了些,压低声音。

“数月前,风雨楼主惊现京都,企图刺杀陛下!幸好有定北侯许长安出手相救,方才化险为夷,自那以后风雨楼便上了金执吾的必杀名单,见风雨楼者,不论缘由,见之必杀。”

林开本想问问,太爷爷是为何突然提起风雨楼的事情?

可想到刚刚林闲的教诲,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闭住了嘴。

林闲突然问道:“那风雨楼主死了?”

“跑了,但被重创。”

“是男是女?”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并不在京都当值,还是事后听同僚说起此事,才知道京都遭变。

不过,据传言,风雨楼主似乎是一位女人?”


“那绿色条条是菜虫,不咬人。”

为了避免自己的菜地被趋近疯狂的宁楚楚和季笑笑破坏殆尽,林闲只能将狼狈不堪的两人从菜地里救了出来。

看着惊魂未定的两人和一片狼藉的菜地,林闲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让他们去择菜呢?

“那……那个毛绒绒像老鼠一样的生物是什么?水猴子吗?”季笑笑面色煞白。

她可是听说乡野之中有一种叫做水猴子的怪物,浑身是毛,专门吃人。

宁楚楚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感觉从此以后心中都留下了阴影。

“那是竹鼠。”

林闲将大耗子提溜了起来,笑呵呵地朝后厨走去。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那肉质,啧啧!

看在竹鼠的份上,林闲就勉为其难不追究二人弄乱自己菜地的事情了。

林闲把菜洗好,捎带碗筷放到两人面前。

“想吃什么,丢进去煮,素菜几分钟就行,肉菜多煮一会儿,要是拿不准熟没熟,就过来问我。”林闲叮嘱道。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

没有肉质检疫这一说。

不煮熟,吃了可是要生病死人的,林闲宁愿舍弃口感,也要保证吃了不蹿。

“这是干碟,蘸着菜吃,想吃什么口味你们自己调。”

说罢,林闲便回厨房,去处理那头倒霉竹鼠。

宁楚楚和季笑笑面面相觑,看了看沸滚的红油火锅,又看了看沾着水滴的素菜,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动手。

“我先来。”

季笑笑率先夹起一块白菜叶儿,试探性地放进火锅中。

宁楚楚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盯着,双拳攥起,似是在为好姐妹加油打气。

“多久了?”

“快半盏茶了吧?”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季笑笑夹起白菜叶儿,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就义。

蘸了蘸麻将,然后缓缓塞入樱桃小嘴中。

季笑笑的狐媚子眼睛猛地一睁,然后开始呼气,晶莹的细汗从她雪白的额头冒出,流到鼻尖,双颊也因为烫辣变得红润。

她微微点头,身子坐得笔直,发出满足的鼻音。

“嗯~”

“怎么样,好不好吃?”宁楚楚连忙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绝!”

季笑笑比出大拇哥,忙不迭地又夹起一块牛肉放进锅里。

宁楚楚见况,有样学样。

煮的紧实的肉片入口,是前所未有的麻辣鲜香,红油浓郁的香味穿喉入脑,令人回味无穷。

心中什么杂念都没有了,只剩下两个字。

过瘾!

“有意思,真有意思!”季笑笑眉眼带笑,弯如月牙儿。

以往她吃饭,都是下人做好端到她面前,像今日这般自己择菜,自己煮自己吃,还真是头一次。

体验十分的新奇有趣。

“这是渝州本地的吃法吗?”宁楚楚辣的直冒香汗,明明嘴巴已经不行了,可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的把菜肴往嘴里塞。

“未曾听闻。”季笑笑摇头。

宁楚楚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老先生居然还是一位老食家,居然能琢磨出如此有趣的吃法!这若是出去开馆子,定能稳赚不赔!”

怪不得人家不慕名利呢。

随便出手,就是赚钱的法门。

“那可不一定,渝州百姓的嘴都叼着呢!”话虽如此,季笑笑嘴却没停过,自己的菜吃完了,就将筷子偷偷伸向宁楚楚那边。

“你偷我的菜!”

“哪有!是我的菜跑到你那边了!”

二女不亦乐乎。

当林闲提着处理好的竹鼠肉,回到餐桌前时,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基本上都被两人处理干净。

“不是,我那么大一盘牛肉呢?”林闲惊了。

季笑笑尴尬得抬头望天,假装无事发生。

宁楚楚脸颊微红,不好意思:“老先生,牛肉我们给吃完了。”

“不就是一盘牛肉嘛,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一整头牛来!”季笑笑大气道。

林闲:“我要活牛有啥用?”

季笑笑涨红着脸:“当然是摔死的!”

林闲:“那我要黄牛肉。”

“你!”季笑笑咬着牙:“黄牛就黄牛!”

牛肉吃完了就吃完了吧,反正还有竹鼠。

林闲也不纠结,将满满一盆竹鼠肉丢进了锅里。

又去田地里摘了一些空心菜和菠菜。

直接开刷。

“这水猴子的肉真的能吃吗?”看到林闲吃的津津有味,季笑笑咽巴咽巴,却又不敢动筷。

“比驴肉香。”

“驴?”

“就是马和骡子的杂交品种。”

“还有这种东西?”

“老先生您懂得真多。”

经受不住诱惑,季笑笑最终还是夹了一块。

季笑笑:“一般。”

林闲:“你把筷子放下再说话。”

季笑笑:“嗯?谁在说话?”

季笑笑主打一个臭不要脸,给林闲都逗乐了。

这时宁楚楚放下碗筷。

“不吃了?”林闲略微皱眉,他看到宁楚楚碗里还剩下不少呢。

“吃饱了。”宁楚楚不好意思地回道。

“这不是糟蹋菜吗?”林闲拿起宁楚楚的碗,就往自己碗里倒。

这个举动让宁楚楚瞪大了眼睛。

一心干饭的季笑笑也惊得停止了咀嚼,鼓着腮帮子傻傻地看着林闲。

“老……老先生,那是我吃过的!”宁楚楚羞急道。

“那咋了?我都不嫌弃,你急什么?”林闲一脸疑惑:“都是大老爷们,还讲究这个?”

宁楚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时,她方才意识到和外人在同一个锅里夹菜吃这件事,有多么的逾矩。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这些公子哥从小没挨过饿,不知道一口吃的有多么珍贵。”

林闲一边说着一边将菜吸溜进嘴中。

“宁可吃撑,也不能浪费。”

宁楚楚神色一怔,回想起林闲刚刚吟诵的诗句,只觉得寓意颇深,发人深省。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哪个朝代都不少见。

宁楚楚一直觉得务农,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把种子丢进地里,然后等待收获就好了。

可刚刚,她连最简单的择菜都不会。

想来耕种农务,也绝非易事。

“你这老头,倒是有几分诗才。”季笑笑意外地看着林闲。

这诗,可不寻常。

难道这老头,真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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