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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小说结局

墨染江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半炷香后。“我已成诗。”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

主角:林轩叶玲珑   更新:2025-04-25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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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玲珑的女频言情小说《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半炷香后。“我已成诗。”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

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

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

‘’半炷香后。

“我已成诗。”

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

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

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

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

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

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

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券,脚踩林轩,名震京都。

此时的林轩已经饮了二十八盏,醉眼看着于泉哉的诗,摇头哂笑,不屑一顾。

“最烈的将军酒已经连喝七盏,就算不是诗仙,也是一个称职的酒囊饭袋。”

“林轩,让你作诗,却一个劲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

不敢和于公子比?”

围观之人嘲讽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认为林轩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温声细语道:“公子醉了,这酒虽是郡主请客,但身子却是公子自己的,莫要伤了身子。”

声音虽然温柔,实际认定林轩是想借着醉酒,逃避比试。

秦安劝道:“兄长,莫要伤了身子,输赢不重要。”

“聒噪!”

林轩不爽的扔下酒盏。

然后摇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落墨,借着三分醉意,一气呵成:“寒冬时节雪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背后的口诛笔伐全部消失,用词直白,可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轩手持毛笔,笔墨肆意纵横,又是两句落下。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嘶。”

雅间寂静无声,众人皆是被这一首诗所震撼,全篇直白无比,却意境深远。

于泉哉的诗跟这一首诗比起来,仿佛是碎石堆砌的无用之物。

现场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来两首诗的好坏,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题目,花了三日才做出这一首诗,可还是被林轩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倩和叶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轩的诗作后,美艳的脸上都浮现震惊,二人几乎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林轩。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什么是杏花村?”

一文人问道。

“哼,你们当然没听说过?

城东十里,有一农家酿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绝非这乾江楼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楼的劣酒?”

众人在听到林轩狂妄的言辞后,脸上都浮现一抹震撼,乾江楼可是皇家酒楼,林轩竟如此贬低,也太张狂了!

“纸来!”

林轩将写好的杏花村随意扔下,慵懒的说道。

之前暗讽他的妖娆娘子,哪还敢怠慢,直接命人换了新纸。

林轩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提笔落墨,笔走龙蛇。

“雪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纸上的诗句,蓦然间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轩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竟写出独酌无相亲这样的诗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间,林轩诗已写完,然后潇洒的将笔抛下。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饶是于泉哉,在看到这一首诗后,眼皮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不用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秦安脸色及其难堪,没想到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文采比之前还有精进,此诗绝对是他听过的,千古第一诗。

围观的文人士子,纷纷提笔抄录。

“谁胜谁负,全由郡主定夺,林轩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林轩凝视着叶不染,简单的作揖后,转身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倩本想叫住林轩,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咬了咬红唇,没有说话。

乾江楼最顶层,公主叶玲珑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京城夜景,跟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闲聊。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将两首抄录的诗呈上。

叶玲珑无暇顾及,轻启红唇:“直接念。”

侍女高声朗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叶玲珑娇躯一顿,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窜起来。

“好诗。”

叶玲珑和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玲珑一把接过纸张细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认真的品爵这句诗,不由的陷入沉思。

随即向着侍女说道:“此诗是谁做的?”

“好像是一个叫林轩的。”

侍女说道。

“林轩?”

叶玲珑秀眉微微一凝,显然有些陌生。

“应该是秦轩,三年前,秦轩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贬到御马监为奴。

秦家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除名,秦轩因此改名林轩。”

叶玲珑身旁的女子说道。

“焰,你这么清楚?”

叶玲珑有些意外。

叶玲珑身边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镇国公的孙女,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经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说道:“秦轩是军中奇才,祖父经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贬御马监三年,他受委屈了。”

叶玲珑忽然深情一凝,语气沉重的说道。

身为公主,她当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过是父皇打压秦府故意为之。

而秦府为了平息陛下的怒气,直接把秦轩从族谱移名。

如今平西王平定西垂蛮族之乱,陛下未来示好,这才同意把秦轩放出来。

可以说,自始至终秦轩都是这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慕容焰闻言,同样轻叹了一声。


“抵的了。”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林轩冷漠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头迎着秦守常愤怒的目光,面无波澜:“所以我和侯府恩怨两清了。”

见林轩如此平静的样子,秦守常脸上却浮现怒意,他从座位上站起,看向林轩:“你从御马监回来,你祖母,你母亲,还有你姐姐,哪一个不心疼你?

你可知你母亲因为你掉了多要眼泪,你祖母念叨过你多少次名字?”

“整个侯府都在极力讨好你,说到底,我侯府亏欠过你什么?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和安儿分散十八年?

你既然替他享了十八年的福,为何不能为他受几年苦?”

“当然,你若是真的不愿意留在侯府,大可离去,我绝不阻拦!”

季春瑶听着秦侯的话,满是着急的看向他:“夫君,你是喝多了吗?

怎么能说出如此狠的话?”

秦倩也在气头上,她咬牙看向默不作声的林轩:“父亲没有醉。”

“你既然不喜欢侯府,只管离开便是,没有人拦着你,你也没必要使脸色给我们看。”

秦侯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轩如果还不走,就有些死皮赖脸了,他淡然一笑,站起身来,向着秦守常和季春瑶微微一拜,随后挥袖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轩停下脚步,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以前是爱吃鹌鹑蛋的,只是在御马监因为这被毒打了一顿,从此就不爱吃了。”

言罢,林轩便不在留恋的大步离开。

“你?”

秦守常气的吹胡子瞪眼,没想到林轩真的因为自己一句气话就走了。

秦倩同样是一脸的惊愕,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林轩舍不得放弃侯府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侯府世子的身份。

可现在看了,林轩对这些竟真的没有一丝留恋。

“走吧,走出这侯府,以后就不要回来。”

秦守常气愤的大吼,待看到林轩的身影消失,才颓废的一屁股坐下,脸上说不尽的失忆。

秦倩站在原地恍惚了好一阵子,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紧紧包裹着她。

既然离开了侯府,林轩就没有任何挂念,而且平他的判断,侯府不可能顺遂。

位高权重,又受陛下猜忌,秦安性格怯弱,根本就守不住秦家的家业。

至于秦倩,性格偏激,胸大无脑。

一家人能被秦安这白莲花耍的团团转,可想而知,这侯府未来的命运。

出了侯府,林轩抬头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三年来,他宛如锁在笼子里的鸟,直到这一刻才能展翅高飞。

林轩不恨侯府,侯府养育他十八年,对他也算呵护备至。

甚至当秦安回来后,他们依然许诺他,他依然是侯府的世子,待遇和以前一样,一切都不会变。

或许是同情秦安十八年来的遭遇,在他进入侯府的那一刻,整个侯府的人都围着秦安转,哪怕咳嗽一声,也能让季春瑶的心一揪。

对于这些,林轩没有吃醋,反而因为心生愧疚,对他处处谦让。

只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结束。

在走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他感觉无比轻松,这座囚禁他十八年的牢笼,终于里脱离了。

林轩向着张僚的家走去,待来到张僚院子前,便看到院门上写着杏花村三个字,这是林轩先前给张僚出的主意。

在乾江楼上,以一首《杏花村》名震京城。

冬日闲来无事,正是文人雅士相邀饮酒的时候,受到这首诗的影响,杏花村酒也红遍京城,由于产量有限,甚至达到千金难求的程度。

仿佛在这腊月寒冬,不喝上一口杏花村,就被这流行的风尚给抛弃了。

张僚和马三在院子里光着膀子,蒸馏白酒,刚到院门就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

七八个汉子临时搭建了两个蒸馏用的炉子,炉内大火将整个院子都烘托的暖意盈盈。

看到林轩来,张僚停下手头的活,披上一件麻布过来:“东家,你来了?”

林轩微微颔首,说明来意。

当张僚和马三听到林轩离开侯府时,脸上都蓦然欢喜起来。

“我就说,以将......东家的能力,留在侯府太委屈了,不如出来自己闯荡,嘿嘿。”

马三大.大咧咧的说道。

“东家离开的好,如今咱这杏花村就明冠京城,可谓是一杯难求,乾江楼刚预定了一百坛,定金就给了三百两。”

张僚憨厚一笑。

“东家就留在这里,我们一起酿酒,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总比在侯府受窝囊气要好。”

这也是林轩想的,承载着两世记忆,他前世理工男的知识储备,又具备原主征战沙场的能力,无论到任何地方,不说混的风生水起,但至少衣食无忧。

就在林轩跟张僚聊天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侍女冷傲的声音:“郡主来了。”

杏花村门口,叶不染骑着火红的战马,英姿飒爽,面容清冷孤傲。

在看到林轩才破败院子走出后,她秀眉忍不住一蹙:“你真的离开侯府了?”

林轩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叶不染,嘴角浮现一抹淡笑,以前的她可不会用如此姿态和自己说话。

“真的。”

林轩不假思索。

叶不染听到林轩的话后,秀眉不由的蹙起:“你可知你放弃的是什么?

留在侯府,你仍是侯府世子,可离开侯府,你将一无所有。”

“郡主莫要劝了,我和侯府早已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我也并不贪图侯府的荣华,只求一生平安喜乐,足矣。”

林轩抬眸看向叶不染,声音平静的说道。

而叶不染在听到林轩的这一番话后,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心中想着,你只想着一生平安喜乐,可我呢?

你若留在侯府,凭借自己的能力,尚有一天能立下军功,获得一个能与我匹配的身份。

可就连这一点希望,你也放弃了!

她轻咬贝齿,脸上带着犹豫之色。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彩蝶挑眉说道:“郡主,就不要犹豫了,是她不思进取,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然后她直视着林轩说道:“既然你已不是侯府世子,那就退婚吧!”


闻声而来的还有秦倩,她愣在原地,不曾想到林轩竟会当众打人。

秦安额头鲜血直流,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虚弱:“兄长怎么可打人?”

这维护自己书童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秦倩听着秦安的声音,脸上浮现一抹心疼,连忙前搀扶着秦安,取出止血药粉撒在秦安的额头。

做完这些,她才皱着眉头,冲着林轩厉喝了一声:“林轩,无论什么原因,你打人终究是不对的。”

“放屁。”

林轩声音冷撤的开口。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脸色冻的有些发白,不过和秦安相比,脸上多了一丝从容,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却秦倩莫名的生气。

“一个书童,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我不能打吗?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厮,就是说了几句对秦安不敬的话,就被秦小姐杖毙了。”

秦安咳嗽了急声,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兄长,是我管教不严,此事我自会好好教训他,望兄长莫要生气。”

眼看着秦安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为林轩说话,心中就不由的涌现一股愤怒,她拧着秀眉,声音凌厉:“可他毕竟是秦安的书童,打狗还要看主人,而且,你怎么证明安儿的头不是你伤的?”

“你精通暗器,杀人于无形。”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林轩说的,目光冷厉,像是认定了是林轩在撒谎一般。

林轩文武双全,想要无知无觉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

想当年,他们一起去狩猎,秦倩跌落马,被一只猛虎盯上,情急之下林轩挥手间扔出一支箭矢,直接穿透猛虎的肺。

猛虎惊吓,逃出百余米后倒地身亡。

所以说秦安头上的伤是不是林轩伤的,林轩根本就自证不了。

“所以,秦小姐也认为是我伤了秦公子?”林轩冷声反问,声音中带着一抹愤怒,不过他还是极力的压制着。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忽然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看到林轩这副模样,职责的话莫名的说不出口了。

于是,林轩的目光又看向秦安。

四目相对,秦安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一点为林轩解释的样子都没有。

“哼。”

林轩冷笑一声。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秦安身躯不由的发颤,委屈兮兮,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秦倩看到秦安这副模样,心头莫名的一痛,可又看了看林轩,又无法对林轩发怒,只能冲着围观的下人怒喝道:“怎么还不叫大夫?”

林轩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眸子里却藏着一抹冷意,也懒得解释,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秦倩望着林轩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不过还是咬着红唇把秦安带走。

林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实在不想待在这侯府。

若是以前,他自然希望留在侯府,可自从知道秦守常为了保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惜冤枉他,还将他移出族谱,从那一刻起,他对侯府已经没有一丝感情了。

他曾是大乾的破虏将军,秦家麒麟之子。

按理说,秦守常是平西王,在朝中地位显赫,即便是打碎陛下生母留下的玉佩,也不可能罚秦家世子御马监为奴。

起初,林轩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在御马监三年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当朝陛下知道秦府的家事,更知道林轩和叶不染的婚事,一个手误兵权的侯爷,和一个曾经与他争夺过皇位的王爷联姻,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惮。

所以才借着玉佩的事,敲打一下秦家。

如果秦守常一口咬定林轩是秦家世子,陛下也不会责罚的这么重,毕竟是侯府世子。

可秦守常谨小慎微,不敢冒任何的风险,当着陛下的面,直接撇开关系,说林轩只是秦家的养子,并没有入族谱,严格意义上不属于秦家的人。

所以陛下才惩罚的这么重。

经过这件事林轩也看明白了,秦守常嘴里说着还会像以前那样待自己,可终于还是把自己视作外人。

只要牵扯到秦家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林轩推出去当挡箭牌。

所以,林轩是一刻也不想留在秦家。

他想自己买一个院子,远离秦家,以他的才华和头脑,无论是建功立业,还是做生意,都不会太差。

他有前身的文采和武艺,又兼具前世的知识思维,不可能输给古人。

思来想去,林轩想到一个人。

他整理衣容,孤身一人走出秦府。

然后向着东坊走去,半个时辰后,他在一家破旧的土房前停下脚步。

一个汉子挑着扁担出门,看到面带微笑的林轩,脸上涌现一抹激动。

“将军?”

汉子放下扁担,跑到林轩身边,单膝下跪。

林轩扶起汉子,声音平静的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

汉子红着眼睛说道:“在我张僚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将军。”

张僚曾是林轩的副将,再一次征战中腿中了一箭,残疾了。

是林轩在京城给他买了宅子,又给了他一笔安家费,张僚这才得以在京城生存。

“现在日子如何?”

林轩笑着问道。

和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一起,少了几分虚情假意,林轩的心情也舒坦了不少。

“将军,我联络了几个兄弟,开了一家酿酒坊,每月都是能挣几钱银子。”

张僚憨厚的一笑。

“酿酒?”

林轩眉头微微一凝。

张僚笑道:“将军,你来尝尝,我这酒合不合你的口味?”

说着,张僚热情的拉着林轩进入院子里,只见院子里多了几个棚子,里面有几个汉子劳作,在看到林轩的时候,他们都是一怔,随后脸上涌现激动之色。

“是秦将军?”

“真的是秦将军。”

五六个汉子簇拥上来。

“秦将军,你还记得我不,我是马三,当初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就死在赤戎的马蹄之下了。”

林轩微微点头:“记得。”

林轩看着几人热情的脸,平静的开口道:“我姓林。”

张僚和马三几人先是一怔,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无论姓什么,你都是我们将军。”

马三拍着胸脯道:“我们敬重的是你,而不是你侯府世子的身份。”


今日是叶不染的生辰。

依照林轩的性子,是不愿意参与这种场合的,他现在的身份过去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过叶不染偏偏给他递了邀请,秦倩和秦安均要参加。

林轩推脱不了,只能跟着一起去。

叶不染的生辰宴在乾江楼举办。

几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之内,不过车厢内却极其安静,林轩自从上车就一直闭目养神。

而秦倩在看到林轩一言不发,秀眉微微一横没有说话。

很快,马车在乾江楼前停下,几人从马车上下来,纵然见惯了高楼大厦的林轩,依然被眼前气势恢宏的楼宇所震惊。

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处处显露工匠的巧思。

三座高楼并列,中间的一座有九层高,两侧的则是七层。

宫中廊桥张相连,宛如彩虹划过天际。

侍女衣炔飘飘,妆容宛若天成。

此楼乃是大乾最大的皇家酒楼,与皇宫遥遥相望。

叶不染的生辰宴能在这里举行,可想而知鲁王的地位有多高。

“不染竟能在这里举办生辰宴,真是气派。”

秦倩脸上说不尽的羡慕。

林轩却一脸淡然。

几人进入乾江楼,立刻有窈窕女子上来引路,到了第五层,又换了两个绰约女子上来。

主动帮几人脱去大氅,并一路随行侍奉,直到送入雅间才退下。

当进入雅间后,顿时一股暖香扑面。

“秦安兄,你和郡主关系匪浅,理应坐在郡主的旁边。”

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见礼。

男子面相丑陋不堪,说话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扬,林轩曾经的好友,只不过此时的张扬压根就没有正眼看林轩一眼。

叶不染美眸看向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不过始终没有招呼林轩,似是怕众人误会一样。

秦安在叶不染最近的位置坐下,其次是秦倩,林轩则是找了一个偏静的位置。

雅间足以容纳数十人宴饮,并有十几个侍女翩翩起舞。

众人宴乐歌舞,觥筹交错,待到酒过三巡,一个面向丑陋,手持玉扇,一身珠光宝气的男子缓缓说道。

“林轩,你可是郡主的未婚夫,何故坐在角落处?”

待那男子的话落音,众人的目光都向着林轩的方向望去,之前他们就看到林轩,只是三年未见,他们一时间就认出林轩。

经过男子一说,众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府世子。”

“林轩,听说你被贬御马监为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啧啧,身上还是有一股子御马监的马粪味。”

在场的世家公子一个个眼神中都带着鄙夷之色,都将林轩视作笑话。

秦安佯装愤怒:“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不是诸位争吵戏弄的地方,还望诸位自重。”

白衣公子冷笑着把目光转向林轩,语气中充满了挑衅:“郡主的生辰宴,邀请的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你一个御马监的奴才,也配来这种地方?”

林轩明白,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倩轻蹙眉头,说道:“于泉哉,林轩是郡主邀请来的,既然陛下已经赦免了他的罪,他就不再是御马监的奴。

而且林轩依然是秦家的世子,怎么就不能来这里?”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没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为自己说话。

不过脸上的惊讶很快就散去,林轩名义上还是秦家世子,她维护的不过是秦家的尊严罢了。

白衣男子嘴角带着浓浓的鄙夷,冷笑道:“众所周知,林轩当初被贬御马监的时候,平西候可是当众与林轩撇清关系的?”

“你?”

秦倩被白衣男子气的娇躯微颤,可以却无从反驳。

正如林轩之前说的,如果承认林轩是秦家世子,就说明当初秦守常在陛下面前说的话是假的,那便是欺君之罪。

“林轩虽不是秦家世子,但却是秦家的养子,况且是我邀请她来的,你可有意见?”

叶不染声音清冷的说道。

见叶不染这样说,于泉哉才冷笑一声,闭嘴不言。

“玉蟾蜍,当初你得罪了国舅杨继忠之子杨奇,被他豢养的恶犬堵在胡同里,吓得尿裤子。

当时求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

林轩面色平静,言语却像刀锋一样直戳于泉哉的弱点。

玉蟾蜍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满脸震惊。

于泉哉相貌丑陋,皮肤宛如蟾蜍一般,所以于泉哉最恨别人说他脸像蟾蜍。

而且林轩还是当众揭开了于泉哉以往的不堪,更是让他下不得台。

“林轩,你的胡说八道,我撕破你的嘴。

于泉哉拔出腰剑,眼神带着阴狠。

林轩尽是扫了一眼于泉哉,便淡淡的开口:“别逞强了,这里是皇家酒楼,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你敢动手,估计下一个去御马监的就是你。”

于泉哉气的双眼通红,手里的剑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不过秦安却吓得噤若寒蝉,生怕剑蹭到自己。

秦倩也不仅蹙眉,林轩说的话真是太过分了,专戳人家的肺眼子。

这话无异于当面宣战,结生死仇敌。

于泉哉是什么人?

他父亲镇守东南,是当今陛下宠信的将军。

虽说地位不如秦家,可人家现在得宠啊。

叶不染轻蹙眉头,没想到林轩脾气这么大,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一开始还想着为林轩说话,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反而觉得林轩是咎由自取。

“你有种。”

于泉哉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胆怯了。

第一,他不敢在乾江楼闹事,不然哪怕他父亲受宠,他也会受到责罚。

其次,他自认不是林轩的对手。

于泉哉气呼呼的把剑归鞘,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林轩:“都闻侯府世子文武双全,天下无双,今个敢不敢让我们见识一下世子的文采?”

林轩淡笑道着林轩指了指叶不染身旁的秦安:“这才是秦家世子,文争还是武斗?”

秦安心咯噔跳了一下,他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待到侯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字不识一个。

虽说这些年有专人教习学问,可毕竟底子浅,加上天赋实在不堪。

坐那里说几句场面话都是可以,可若是深究,立马就会暴露草包的本质。


见秦安面露为难,秦倩心疼的坐不住了,秀眉蹙起:“林轩,你明知道安儿的情况,这不是刁难他吗?”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她终究还是更在乎自己的亲弟弟。

“阿姐,不要怪兄长,他不是故意为难我。”

秦安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像是随时会咽气一样。

一句话还未说话,秦安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心疼的秦倩立刻坐起身来:“你还病着,情绪不能太起伏。”

“我,我不想姐姐与兄长有争执。

兄长这三年受了很多委屈,对我有些怨言是可以理解的。”

秦安委屈兮兮,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一番话,真是把秦倩说的心疼不已,多懂事的弟弟,要是林轩有秦安十分之一顺从,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见林轩依旧是一副冷眼旁观,面无波澜的样子,她便心如刀绞。

秦安就算是病了,受了委屈,依旧为他求情,可林轩呢?

明明知道秦安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近些年虽在先生的教习下,读了一些文章,但也仅仅达到七八岁孩童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她刚才为林轩说话,可他却连正眼都不给她。

一个恭谦有礼,一个目中无人。

林轩的态度直接让众人愤怒。

“林轩,秦安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被你享受了,你竟以此嘲笑他?

你的书是读狗肚子里了?”

一个贵族世子怒声道。

“对,你霸占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竟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看来陛下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于泉哉态度倨傲的看着林轩:“你不要转移矛盾 ,我说的就是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在御马监三年,学问有没有精进。”

如今的于泉哉已进入国子监深造,而林轩在御马监为奴三年,这也让他有了挑战林轩的底气。

林轩明白,他就是故意刁难自己。

不禁微微叹了一声,随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看向于泉哉。

“既然如此,你想比什么?”

倨傲的于泉哉眉毛一挑,冷声道:“当然是比诗文。”

国子监深造多年,苦研诗词歌赋,在这方面他还是有自信的。

林轩一听,轻蔑一笑,他在御马监多年,以至于众人都认为他荒废三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武双全麒麟子。

不过曾经的林轩早已经死了,如今的他脑子里装着古今五千年的诗词典籍,怕是与整个时代抗衡都不遑多让。

于泉哉冷傲的看着林轩:“既然如此,你我各做一首诗,让众人评论。”

叶不染轻蹙秀眉,不过却没有阻止,其实她也想看看,如今的林轩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惊艳世人的麒麟子。

秦倩秀眉微微一蹙,在怒意消散后,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担忧。

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而于泉哉早已是国子监学子,一进一退,饶是林轩曾经是天纵奇才,今日赢于泉哉的可能性也很低。

似是有人故意让林轩出丑一样,他和于泉哉文斗的消息,被人推波助澜,很快传遍乾江楼。

雅间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文人士子,毕竟林轩曾经名动京城,于泉哉更是国子监翘楚。

无疑是冬日围炉饮酒,最好的笑谈。

双方东西对峙而坐,叶不染居中上座,其他人围观。

“于泉哉,不过是比试诗文,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

林轩淡笑着问道。

从如今围观的人数,已经闹出的阵仗,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比试,反而像是早有准备。

可林轩丝毫不惧。

“哼,今天这番比试,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麒麟子。

请郡主出题。”

于泉哉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一场比试本就是叶不染和于泉哉做的局,他要让林轩身败名裂,让天下人知道,林轩配不上郡主。

届时,叶不染再提出退婚,对鲁王府的影响才会降到最低。

“各自作诗一首,以酒为题材,限一炷香的时间。”

叶不染轻蹙眉头,假装思索一会说道。

于泉哉眉头微凝,假装陷入思考。

林轩挥了挥衣袖,意气风发的道:“既然以酒为题,怎么能没酒?

拿酒来!”

叶不染向着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递了一个眼色,那娘子嫣然一笑,数百贵族世子在场,岂能在这种场面砸了招牌?

云袖一挥,十余个莺莺燕燕的女子,手捧着精美酒器翩翩而至。

“乾江楼收集的美酒,冠绝天下,敢问公子喜欢哪一种?”

妖娆娘子声音妩媚柔顺,言语间带着几分炫耀。

“不尝下,如何知道是好酒?

先各来一盏。”

林轩一挥衣袖,豪气干云道。

听到林轩张狂的话,众人都忍不住冷嘲热讽:“各来一盏,你怕是不知道乾江楼有多少种酒!

每种酒喝一盏,能喝死你。”

秦倩秀眉紧蹙,她恨铁不成钢的道:“林轩,你作诗就好好的作诗,莫要说大话。”

在御马监压抑了三年,林轩也想趁此机会大醉一场。

至于会不会失态,他不在乎。

对,现在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与叶不染的婚约,侯府世子的身份,他都可以舍弃。

“哈哈,怕是在御马监待久了,好不容易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当然要遍尝美酒,免得以后没机会。”

于泉哉忍不住开口嘲讽,周围的贵族世子也跟着发出一阵嘲笑。

就连叶不染和秦倩,也不免轻蹙眉头,觉的林轩太张狂了。

林轩轻蔑一笑,招收让莺莺燕燕的侍女倒酒。

一盏入喉,林轩冷笑道:“淡了!”

“拿最烈的来。”

乾江楼的酒也就和啤酒一样,喝在嘴里根本就没有滋味,而且入口绵甜,不是工业勾兑的酒能比的。

“淡?”

妖娆娘子闻言,秀眉不由的一蹙,再次向着侍女招手。

“换酒!”

一连换了十几种酒,林轩每种一盏,不过脸上始终保持着不屑。

“太淡,再换!”

如此一盏接着一盏,而他的脸只是微红,仪态潇洒风流,让一旁的秦安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换将军酒!”

妖娆娘子声音逐渐冷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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