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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凤台完结文

盐焗小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晚凝心中猛地一颤,长公主特意提及刑部,个中深意不言而喻,难道这是在暗地里纵容自己查花家的案子?赵羽宸轻轻挥了挥手,说:“起来吧,火铳改良一事,莫要让朕失望。”“是!”花晚凝应了一声,福身行礼后缓缓退出大殿。......暮色四合时分,宫外青石板道上传来急促马蹄声。花晚凝驻足,回过头,只见一红袍身影破开暮色,逆光中战马前蹄高扬,鞍上女子甩开猩红披风跃下,护腕上燕州军独有的玄鸟纹在余晖中泛着冷光。“阿怜!”来人激动道。花晚凝看清了,她怔怔望着来人,是燕州城头与她分食胡饼的周灼华,是她心心念念的阿璃。“阿璃?是你吗?”花晚凝激动却又有些不敢置信,喉间哽着千言万语,怕周灼华会同别人一样恨花家,连带恨她。“是我,真真切切。”周灼华笑道,随后将...

主角:梁凤台花晚凝   更新:2025-04-25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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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凤台花晚凝的其他类型小说《凝凤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盐焗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晚凝心中猛地一颤,长公主特意提及刑部,个中深意不言而喻,难道这是在暗地里纵容自己查花家的案子?赵羽宸轻轻挥了挥手,说:“起来吧,火铳改良一事,莫要让朕失望。”“是!”花晚凝应了一声,福身行礼后缓缓退出大殿。......暮色四合时分,宫外青石板道上传来急促马蹄声。花晚凝驻足,回过头,只见一红袍身影破开暮色,逆光中战马前蹄高扬,鞍上女子甩开猩红披风跃下,护腕上燕州军独有的玄鸟纹在余晖中泛着冷光。“阿怜!”来人激动道。花晚凝看清了,她怔怔望着来人,是燕州城头与她分食胡饼的周灼华,是她心心念念的阿璃。“阿璃?是你吗?”花晚凝激动却又有些不敢置信,喉间哽着千言万语,怕周灼华会同别人一样恨花家,连带恨她。“是我,真真切切。”周灼华笑道,随后将...

《凝凤台完结文》精彩片段

花晚凝心中猛地一颤,长公主特意提及刑部,个中深意不言而喻,难道这是在暗地里纵容自己查花家的案子?
赵羽宸轻轻挥了挥手,说:“起来吧,火铳改良一事,莫要让朕失望。”
“是!”花晚凝应了一声,福身行礼后缓缓退出大殿。
......
暮色四合时分,宫外青石板道上传来急促马蹄声。
花晚凝驻足,回过头,只见一红袍身影破开暮色,逆光中战马前蹄高扬,鞍上女子甩开猩红披风跃下,护腕上燕州军独有的玄鸟纹在余晖中泛着冷光。
“阿怜!”来人激动道。
花晚凝看清了,她怔怔望着来人,是燕州城头与她分食胡饼的周灼华,是她心心念念的阿璃。
“阿璃?是你吗?”花晚凝激动却又有些不敢置信,喉间哽着千言万语,怕周灼华会同别人一样恨花家,连带恨她。
“是我,真真切切。”周灼华笑道,随后将花晚凝紧紧将花晚凝环入怀中拥了又拥。
两人许久未见,许多话想说。
花晚凝忽觉眼眶发烫:“燕州距此八百里,你怎么......”
“你可知,我家那老头,竟然逼我入东宫!”周灼华冷笑一声:“当夜便单骑闯出燕州大营,沿途换了三匹马。”
周灼华说着忽地凑近花晚凝,眼中满是怜惜:“倒是你,怎的消瘦至此?””
“先不说这些了,奔波了这么久,你饿吗?”花晚凝笑着问道。
“嗯!”周灼华点了点头。
“神都这里的饭食你恐怕吃不惯,我带你去一家燕州酒楼。”花晚凝道。
“好!还是阿怜懂我!”周灼华笑道。
周灼华跟着花晚凝踏上木质旋梯时,正见三楼临窗处坐着位金丝云纹锦袍的公子。
那人目光掠过花晚凝时骤然凝住,却在触及周灼华冷肃神色后若无其事地转开脸去。
“梁家那位纨绔......”周灼华落座时特意将花晚凝让到背光处,自己挡在雕花木栏前。
她也听说过梁凤台差点一箭杀了花晚凝,所以厌恶得很。
“他如今可还在欺负你?”周灼华关切道。
“那倒没有。”花晚凝说。
楼下传来胡姬跳柘枝舞的鼓点,花晚凝将烫好的梨花白推过去:“阿璃,燕州厨子最擅炙鹿脯,配这梨花白正好。”
话音未落,跑堂已捧着朱漆食盒碎步而来。
揭开盖子的瞬间,胡麻混着莳萝的香气漫过十二扇檀木屏风。
周灼华夹起片琥珀色的肉脯,咬着炙烤得焦脆的边角:“神都的厨子竟将鹿肉制得酥成云片糕!”
她吃得酣畅淋漓,时不时赞叹两句。
忽听得隔壁厢房传来梁凤台的朗笑,花晚凝执壶的手微微一顿,酒液在青瓷盏里晃出细碎涟漪。
时辰差不多了,描金账单被掌柜呈上,掌柜哈腰道:“二位姑娘吃的,方才梁世子已结了酒钱。”
周灼华诧异。
花晚凝不语......
回到伽蓝寺,趁着无人时,周灼华面色有些凝重:“晚凝。”
说着从从怀中取出个浸透血渍的牛皮囊,抖落出半卷焦黄账簿与半枚青铜虎符:“前些日子截杀东胡探子,在他们抢掠的东西中发现了这个,我便偷偷带来了。”
花晚凝接过牛皮囊,指腹抹过账簿上“永昌十六年军械”几个朱砂字,随后仔细看了看。
这记账方式与花霆烨惯用的如出一辙,虎符纹路也与当年花家军残片吻合。
“是有人刻意模仿父亲的记账方式来记录军械相关事宜,来坐实花家通敌叛国的罪。”花晚凝说着思考片刻:“不过,这虎符既然是出现在东胡手中,或许是因为他们利用了这半枚虎符,制造了花家私自调兵的假象?”
“可是......为什么是东胡?”周灼华问。
“不只是东胡......”花晚凝说道:“陷害花家的,本身就与东胡勾结。”
......
翌日清晨,天色尚早。
金殿内,大臣们身着朝服,神色各异,交头接耳间一片嗡嗡之声。
就在这时,工部侍郎裴文渊微微躬身,双手捧着笏板,道:“陛下,臣听闻昨日陛下任命花晚凝为神机司使,臣以为此举欠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裴文渊。
赵羽宸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问道:“哦?裴卿为何有此一说?”
裴文渊挺直身子,高声道:“陛下,花晚凝乃罪臣之后,按律本不该活着,全赖陛下仁慈,才留她性命,可是......”
裴文渊顿了顿,继续道:“可是花氏女蒙天恩苟活已是造化,安敢让她担任神机司使此等要职?这实在是于理不合,恐遭天下人非议。”
此言一出,一些大臣小声议论起来。
“裴卿。”赵羽宸微微皱眉,目光扫过群臣,尽力克制着怒气:“上月,北狄已得西域匠人相助,造出连发火铳,尔等谁能将射程再增三十步?谁能让哑火率减半?谁能复原出那火铳?谁又能为朕造出射程百步的连珠铳?”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过了半晌,赵羽宸见无人应答冷笑道:“怎么?平日里一个个自诩为国之栋梁,如今到了用人之际,却都成了哑巴?花晚凝虽为罪臣之后,但其人聪慧过人,且有复原火铳的本事。朕任命她为神机司使,就是要她为我大周改良火铳,抵御外敌。朕宁用活着的鬼才,也不用死了的忠魂!”
“此事就这么定了,谁若再敢多言,休怪朕不客气!”说罢,赵羽宸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大臣们见状,纷纷跪地,齐声道:“陛下圣明!”
“皇帝好威风啊。”太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忙转身看去,只见太后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稳步走进。
她一身华丽凤袍,头戴凤冠,眼神锐利得很。
皇帝立刻起身恭敬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大臣们也纷纷跪地请安。

皇帝指节扣住龙纹扶手,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先帝临终时攥着他和皇妹赵羽铮的手塞进太后掌心,喉间血沫喷溅在明黄帐幔上:“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母后。”
“母后凤体欠安,前朝之事......”皇帝喉结滚了滚。
话未说完,便被太后打断:“哀家若再不来,不知皇帝还要胡闹些什么!”
皇帝皱眉,恭敬回应:“母后误会,儿臣只是忧心国事,因此言辞才急切了些。”
“皇帝,先帝在时常说,治国如烹小鲜,若是火候过了......”
太后顿了顿:“就容易烧了灶台。”
赵羽宸面色一沉,却也只得应道:“儿臣谨记教诲。”
太后看向大臣,意味深长道:“皇帝年轻,诸位要多多辅佐。”
殿内大臣虽然都看着恭恭敬敬,却有人心怀鬼胎。
太后虽非皇帝生母,却掌权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皇帝此次未事先与太后商议,便决定改良火铳,无疑是挑战太后权威。
可眼下外邦实在嚣张,不抵抗而是一味和亲,绝非长久之计。
皇帝此番决意改良兵器抵御外敌,也无可厚非。
大周边境有东胡、北狄和西戎,这三大族群犹如三把利刃悬于大周头顶。
东胡六大部,活跃于草原与山林,凭借精湛骑射之术,频繁侵扰大周东部边境,一心突破防线,掠夺资源。
北狄十一部,是游牧民族的集合体,垂涎大周北方的沃土与丰富物产,不仅时常南下劫掠,还热衷于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大周,妄图实现领土扩张的野心。
西戎五大部,扎根于高原山地,部落一旦联合,便成为大周心腹大患。他们对复杂地形十分熟悉,擅长山地作战,还积极与西域各国进行贸易往来、缔结军事同盟,不断增强自身实力,让大周西部边境陷入长期的安全危机之中。
朝堂之上暗潮渐分泾渭。
主战派支持皇帝改良武器,言称“锻铁为骨方能立国威”;主和派更倾向于通过和亲这种稳妥手段来化解危机,口口声声“丝帛可抵百万兵”。
有人则夹在中间做着墙头草。
太后环视殿中群臣,见众人皆噤若寒蝉,心中暗自得意。
她缓了缓语气,道:“行了,哀家也乏了。皇帝既要学烽火戏诸侯,便让神机营陪着闹罢。”说话缓步离开。
“儿臣,恭送母后。”皇帝声音恭敬,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戾。
......
神机司位于皇城的一隅,高墙环绕,戒备森严。
司内一股炽热而又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熔炉熊熊燃烧,火光冲天。
工坊内嘈杂声不绝于耳,铁锤敲击金属。
角落里摆放成品军械,墙壁上是各类武器的设计图纸,纸张被烟火熏得微微泛黄,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尺寸和符号。
花晚凝身着素色长袍,在这神机司里格外醒目。
梁凤台走进来时,花晚凝正在案前看着图纸。
“花九小姐还真是好手段。”梁凤台道:“我该叫你一声......司使大人。”
“为朝廷效力,应该的。”花晚凝回答得漫不经心。
梁凤台看着她,问道:“听说会有一批新的火铳让羽林军练练。”
花晚凝头也不抬,笑道:“还早呢。”
梁凤台又问:“那前朝火铳真是你复原的?”
花晚凝轻描淡写地回答:“误打误撞。”
梁凤台追问:“你真有法子改良火铳?”
花晚凝自嘲道:“我哪有如此本事?”
梁凤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活得不耐烦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花晚凝狡黠一笑:“我是不会,可又不是没法子?”
梁凤台疑惑地问:“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有高招?”
花晚凝神秘地回答:“要去拜访一人,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出山。”
梁凤台追问:“何人?”
花晚凝道:“教我假死之法的那位先生。”
“哦?”梁凤台挑了挑眉:“既如此,倒是让我有几分好奇。”
“好奇何不与我同去,亲自拜访?”花晚凝笑道。
“花小姐这是将我当成免费的扈从了?”梁凤台道。
“二哥哥不愿意?”花晚凝挑眉。
梁凤台说:“我可没说不愿意,走!”
花晚凝带路,两人去了城郊一处宅子。
门未上锁,敞开着,能闻到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人体经络图,还有一些晒干的草药。
“怎么倒像是个医馆?”梁凤台道。
“这的主人会的可不止假死。”花晚凝道:“医术亦是了得。”
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正坐在院子里,专注地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花晚凝走上前去,恭敬道:“逍遥子老伯。”
逍遥子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眯眼看了看花晚凝和梁凤台,他整日闭门不出,也不与人交流,说是与世隔绝都不过分,今日有人突然登门,他着实不知该如何与这二人相与。
“二位是......”逍遥子问道。
花晚凝上前再次恭敬行李:“晚辈云州花家老幺,花晚凝。”
梁凤台上前:“晚辈北凉王二子,梁凤台。”
“梁凤台......花晚凝......你!你是小花怜!”逍遥子眼睛一亮:“你怎么也来了神都这般无趣之地?”
“身不由己,日后与老伯细说。”花晚凝道。
逍遥子说:“你来找我作甚?”
花晚凝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在逍遥子眼前摊开,说:“老伯,晚凝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出山,为大周改良火铳,救大周于水火之中。”
逍遥子沉默片刻,问道:“小怜儿,你可知老伯我为何闭门不出?”
花晚凝顿了顿,说:“晚凝知道逍遥子老伯医者仁心,定不愿见大周大周百姓陷入苦难。若能成功改良火铳,大周便多一分胜算,百姓也能少受些苦......”
“呵,大周?”逍遥子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这朝廷、这天下,已然腐朽溃烂到了骨子里,还有何值得留恋,又有何值得去救?”
花晚凝欲言又止。
“只是这天地不仁,苦了百姓啊......”逍遥子叹息道,随后对花晚凝说:“早些回云州去,莫要让你父亲母亲担心。”
见花晚凝沉默,梁凤台说:“花家......如今就只剩她一个......”
逍遥子手中的木头“啪”地掉在了地上,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莫慌,先让我看看图纸......”
「咱就是补充一下世界设定,嘿嘿:
先是大周敌对势力!
东胡六大部:(乌桓部·拓跋氏、赤山部·慕容氏、宇文部·贺鲁氏、库莫奚部·完颜氏、柔然部·赫连氏、霫部·独孤氏)大周东部的草原与山林地带,以游牧和渔猎为生。擅长骑射,时常侵扰大周东部边境,渴望突破大周防线获取更多资源,与大周之间的战事时有发生。
北狄十一部:(犬戎部·允氏、伊麦部·乌氏、鲜虞部·肥氏、无终部·戎氏、东胡别部·沮渠氏、仇由部·赤氏、蒲类部·须卜氏、休屠部·金氏、乌洛侯部·叱罗氏、库狄部·库狄氏、伍叶部·哈氏)位于大周的北方,是多个游牧民族的统称。北狄觊觎大周北方的肥沃土地和丰富物产,常南下劫掠,经常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大周,以实现其扩张领土的野心。
西戎五大部:(犬丘部·申氏、豲戎部·豲氏、大荔部·荔氏、朐衍部·朐氏、义渠部·翟氏)分布在大周的西部边境,多生活在高原和山地地区。部落众多,一旦部落联合便是大周最大的威胁,熟悉西部复杂的地形,擅长利用山地作战。试图突破北凉防线进入大周,通过与西域各国贸易往来和军事同盟增强自身实力,对大周的西部边境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
下面是大周!
中州六大家:(神都赵氏、临安苏氏、汴梁虞氏、晋阳顾氏)大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农业发达且水利设施完备,盛产粮食、丝绸等物资。商业繁荣,各大城市中店铺林立,商路四通八达。但随着皇室的奢靡和官僚的腐败,土地兼并现象严重,大量农民失去土地,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燕沙五郡:(云州花氏、燕州周氏、朔州薛氏、幽州韩氏、肃州萧氏)位于大周东北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军事力量雄厚,是抵御外敌的重要防线。兵器制造业十分发达。同时,燕云地处边境,与北方游牧民族的贸易往来频繁,通过茶马互市等形式,获取了大量的皮毛、牲畜等物资,经济实力不容小觑。但长期的军事建设也给燕云地区的百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民怨渐积。
北凉:(北凉王、长子、二公子、三公子)地处大周西北边陲,农业发展相对滞后,但畜牧业兴旺。马匹养殖、牛羊等牲畜品质优良,远销中原各地。通过与西域各国的贸易,获取了丰厚的利润。但经济结构单一,对外部市场的依赖程度较高,一旦贸易受阻,经济将受到严重影响。
苏南十三城:(瀛城孙氏、蓟城温氏、瀚城金氏、檀城顾氏、蓉城叶氏、申城陆氏、瑶城楚氏、玉城江氏、鹤城白氏,金陵徐氏、姑苏黎氏黎温瑞、暨阳常氏、锡城柳氏)文化温婉细腻,尽显江南风情。大周南部,水网密布、土地肥沃,鱼米之乡。苏南文风昌盛,虽不像燕云、北凉拥兵自重,但世家大族林立,凭借庞大的人脉网络和经济实力培养众多入朝为官的子弟,在朝堂之上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文官势力与武官在朝堂上博弈。以种植水稻、茶叶等经济作物为主,农产品产量高且品质优。手工业发达,丝绸纺织、陶瓷制作等技艺精湛。商业贸易活跃,众多港口城市成为大周对外交流的重要窗口,苏南商人组建的皇家商帮富甲一方,在大周经济体系中占据重要份额。」

“你这颠倒黑白的血书,是想脏了官家的眼?”审问人说罢将手一扬,炉中火苗蹿起,瞬间将“花家无罪”四个字吞噬。
灼灼火光映进花晚凝眼底,与瞳孔喷薄而出的怒意相融。
她牙关紧咬,一字一顿道:“花家何罪之有?”
季夏苦暑,诏狱里却异常阴冷。
审问人猛地将一份供词掷于花晚凝眼前。
“花霆烨暗中勾结东胡六大部,私开云城城门,炸毁黄河堤坝,生生截断燕沙其余四郡驰援。若不是梁家军来得及时,燕莎五郡怕已落入东胡狗贼之手了!”
花晚凝攥紧供词,指尖洇出的血格外刺目。
审问人冷笑道:“可笑的是,东胡占了云州后便纵火焚宅,将花府上下烧了个干净。”
花晚凝抬眼与这人对视:“花氏一族,丹心可昭日月,绝无叛国之理!”
“好一个丹心可昭日月!”审问人猛地拍案:“我且问,花家怎就偏偏活了你一个,花家年初将你送去琼华宫究竟是何居心?此事,可与琼华宫那位有关?”
琼华宫是先皇赐予长公主赵羽铮的宫殿。
他上面那位怀疑此案长公主或有牵涉。
但长公主贵为皇亲,他虽有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从花晚凝这旁敲侧击。若能证实此事亲自呈于御前,便是大功一件。
“没有旁的事,家中恳请长公主殿下亲授礼仪。”花晚凝面不改色。
她自年初便一直跟在永安长公主赵羽铮身边。
长公主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打压门阀,举贤任能,想将她拉下水的世家不在少数。
教养之恩尚未能报,不能让长公主因此授人以柄。
“你们花家何德何能,还能让长公主殿下屈尊?”审问人满脸不屑。
花晚凝冷笑一声:“凭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供词便想定花家的罪,若这也算审案,那天下恐怕再无公正可言。至于长公主殿下教养之恩,花家铭感五内,大人莫要无端揣测,辱没长公主清名。”
审问人眼中闪过一丝恼火:“花九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罪?”
花晚凝挑了挑眉,直视审问人道:“不敢当,比不过大人牙尖嘴利,不过想来也是,大人本就是别人座下的狗,若牙齿不锋利些,如何讨得主子欢心?”
“你!”审问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喝道:“念你年纪尚小才没有动用重刑,别不知好歹!”
花晚凝笑着说:“大人这是黔驴技穷,开始威胁我了?怕这所谓的供词,也是屈打成招得来的吧?”
“是又如何?这供词就是你家家仆交代的,重刑之下,刚招完没多久,就断了气......”审问人有意拉长语调,以为这能让花晚凝心生惧意,从而乖乖招供。
“是吗?”花晚凝直直盯着审问人,见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看来这人在扯谎,没有确凿证据,要逼她认罪画押!
不过,这背后指使的大概另有其人,那人恐怕不会留她活着。
想到此处,花晚凝顿了顿,随后将供词一下一下撕碎,揉成一团丢在审问人脸上。
“你!”审问人拍案而起:“竖子嚣张!上刑!打到她招为止。”
“是!”
几人上前将花晚凝按倒在地。
粗糙的木板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花晚凝觉着骨头都要被碾碎,她不哭也不求饶,声音因剧痛而变得嘶哑。
“花家不曾叛国。”
她只是一遍遍咬着字眼重复着。
“花家,不曾叛国!”
听得人心里发怵。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动静。
一人上前,探了探花晚凝的鼻息后惊出声:“人没了。”
“打死了?”审问人连忙上前探了探,一下瘫坐在地。
“我们也没使几成力道啊!”一人战战兢兢道。
“许是这花家女实在孱弱,禁不住一点皮肉之苦......”
审问人心中一颤,早知就不该贪功私自做主,绕过了上头交代的简单行事将她关进诏狱。
谁成想,如今一个孩子入了他诏狱,不仅一份供词递不出,还叫他没个轻重打死了。
生生将这案子弄成了悬案。
“记着,花家余孽是畏罪自尽,谁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就等着掉脑袋!”
“是,镇抚大人。”
“晦气。”审问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几个狱卒忙取来草席将花晚凝裹得严严实实,匆匆抬出诏狱往乱葬岗走去......
不多时,一阵疾骤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人头戴白孝乘一匹乌骓而来。
此人面容俊朗,一身利落劲装衬得他格外精神,举手投足间尽显狷狂。
是北凉王次子——梁凤台。
“原来是梁二公子,这就吩咐给您备上些好酒好菜。”
“用不着,高德祥,人呢?”梁凤台眉眼皆是阴沉。
他刚从战场退下,因大哥战死头戴白孝,一身的杀伐阴沉之气,逼得旁人不敢直视。
高德祥冷汗涔涔,不敢打马虎眼,忙声道:“那花家余孽已经畏罪自尽,并无亲眷为她料理后事,便扔在了乱葬岗。”
虽有梁家军平定此次叛乱,北凉王世子在此次平乱中不幸战死,可官家到底还是心存了忌惮。
梁家经此一战无可再封,皇帝便下令让梁凤台三年孝期满后在神都任羽林大将军,他是想让如今的梁世子做个闲王。
可听闻朝堂上,梁凤台直言这大将军头衔听起来神气,神都之地繁华有趣。
梁凤台既是乐不思蜀,如今臭着脸突然现身此处是为何?
难道是因他大哥梁世子战死,心中哀痛愤懑无处排解,故而来找这花家余孽的麻烦。
“高镇抚,你确定人是畏罪自尽,而不是受了私刑?”
寒芒一闪,梁凤台手中利刃已然架上高德祥的脖颈,寒气森冷。
高德祥面色骤变,吓得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借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用私刑呐!”
梁凤台说:“太子殿下特意吩咐过,此子阴险狡诈,先前就常以假死之计戏耍于人。”
高德祥面露惊惶。
“这这这......这余孽还有如此本事?咱当真不知啊!”
难怪自己手下的人没下重手就将人给打死了,现在想来,这花家余孽原来是故意激他,好演一出金蝉脱壳。
高德祥急忙转头吩咐身旁的小太监:“还愣着干甚,快去乱葬岗......”
“带我同去。”梁凤台冷声道。

“墨白。”梁凤台道:“把这些年的军饷簿一并带来。我倒要瞧瞧,多少蠹虫能把羽林军的柱子啃成筛子。”
“是!”墨白回答。
“好个玉面将军。”羽林郎将李成璧领着几人阔步走来,皮靴重重踏在积雪之上,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这羽林军的操练章程,合该是我李成璧这马背滚出来的泥腿子来管着的。”李成璧点语气毫不客气:“将军贵为世子,何苦放着神都点琼浆玉液不饮,偏要来搓磨我们这些粗人?”
梁凤台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李成璧看清了这位新任大将军的面容——眉目如墨色山水般清贵,偏生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诮。
军中传言说梁家长子梁鹤台折在三年前的大战中,留下的不过是个披着兄长战袍的纨绔,怎配掌管御林军虎符?
“呵。”梁凤台冷笑道:“我管你是金成璧还是李成璧,方才说过,半刻钟未着甲,杖二十。”
“我......”李成璧早就将自己当成了羽林军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受过这种气,冷声道:“末将斗胆与世子比划比划,让我们见识见识您的真本事,也让兄弟们看看,到底谁操练羽林军更合适!”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公子比划?”林骁说着就要上前去,被梁凤台拦住。
“巧了,我也想见识见识羽林军如今是个什么水平。”梁凤台回答。
刀光乍破,李成璧的刀锋劈面而来,梁凤台终于动了。
玄色皂靴碾过青砖缝隙,剑鞘点地借力腾空,顺着刀背斜削而上,精钢摩擦迸出的火星子溅在李成璧惊愕的瞳孔里。
“挣”的一声,李成璧虎口发麻,却见对方剑势陡变,逼得他旋身格挡。
剑与鞘相击迸出火星,却见梁凤台突然撤力,剑走偏锋直指他心口。
李成璧踉跄后退三步,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在梁凤台收势时翻飞的衣袂间看到冰凉的剑鞘抵在喉间。
直至此刻,梁凤台的剑甚至都未曾出鞘。
“你不杀了我?”李成璧问。
梁凤台收手:“都是兄弟,没必要。”
“好个玉面将军!”李成璧喘着粗气笑起来,立马跪在地上:“末将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漠北狼兵!”
四周屏息的羽林卫们这才敢吐出白雾。
“好!”不知哪个憋红脸的少年突然吼了声,霎时喝声如雷,震得戍楼积雪轰塌了一角。
“各位,如今人人都说羽林是杂役,是阉党爪牙,诸位如此松懈,莫非一辈子都想为阉人洗马?”梁凤台说。
“不愿!!
花晚凝踏入殿门,九枝连珠灯倏地晃了晃。
鸦青长发披散如瀑,云纹广袖垂落时,一截皓腕若隐若现。
罗裙下的足踝,一条锁链忽明忽暗,每行一步,便撞出泠泠清响。
萧允之看痴了,手中金樽倾出半盏,压着嗓子扯身侧人衣袖念道:“凤台兄,你怎么从未和我说过,她竟长这个模样。”
赵景煦拇指微扣,骨指泛了白。
“晚凝,佛门清净地,最重修持之功,哀家倒要听听——”太后看着花晚凝,有试探的意思,道:“何故数日辄离伽蓝寺?”
花晚凝伏身,长发铺地:“回太后娘娘,蒙陛下垂怜,许臣女以戴罪之身在伽蓝寺诵经礼佛忏悔消业,还赐了许多衣物饭食,臣女感激不尽。不过臣女自知时日无多,恐无福消受,听闻城中从苏南来了些流民,便斗胆借佛前香火,以天家粟米广施薄粥,既为解生民之苦,亦为陛下,广种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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