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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秘藏小说

诵经渡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声音回荡,久久没有散去。像是厉鬼哀鸣!而这声说完,孙照山的双眼又闭上了,身体重新躺了下去。很明显,这句话,并不是孙照山说的。这是施咒者借孙照山的身体,对我发出的警告。我再次看向孙家翁,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孙家翁干咽了下……他好一会才说:“此事过后,让先生惹上麻烦,实在抱歉。”这就是我想听的话。但孙家翁还有些话没有说。是他故意让我惹上这个麻烦,得罪施咒者,或者说,是他想让我插手他的恩怨!桃花厌胜只是幌子,这才是他来金点阁找我的真目的。当然,在我反应过来孙家翁的意图后,依然出手破解桃花厌胜,其一是为了那些报酬,其二,便是我不怕任何人。若是这点自信没有,我愧对老黄传我的金篆玉函,更愧对我十年如一日的苦修。“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

主角:陈启林苏荷   更新:2025-04-29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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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小说》,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声音回荡,久久没有散去。像是厉鬼哀鸣!而这声说完,孙照山的双眼又闭上了,身体重新躺了下去。很明显,这句话,并不是孙照山说的。这是施咒者借孙照山的身体,对我发出的警告。我再次看向孙家翁,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孙家翁干咽了下……他好一会才说:“此事过后,让先生惹上麻烦,实在抱歉。”这就是我想听的话。但孙家翁还有些话没有说。是他故意让我惹上这个麻烦,得罪施咒者,或者说,是他想让我插手他的恩怨!桃花厌胜只是幌子,这才是他来金点阁找我的真目的。当然,在我反应过来孙家翁的意图后,依然出手破解桃花厌胜,其一是为了那些报酬,其二,便是我不怕任何人。若是这点自信没有,我愧对老黄传我的金篆玉函,更愧对我十年如一日的苦修。“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

《黄帝秘藏小说》精彩片段


声音回荡,久久没有散去。

像是厉鬼哀鸣!

而这声说完,孙照山的双眼又闭上了,身体重新躺了下去。

很明显,这句话,并不是孙照山说的。

这是施咒者借孙照山的身体,对我发出的警告。

我再次看向孙家翁,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孙家翁干咽了下……

他好一会才说:“此事过后,让先生惹上麻烦,实在抱歉。”

这就是我想听的话。

但孙家翁还有些话没有说。

是他故意让我惹上这个麻烦,得罪施咒者,或者说,是他想让我插手他的恩怨!

桃花厌胜只是幌子,

这才是他来金点阁找我的真目的。

当然,在我反应过来孙家翁的意图后,依然出手破解桃花厌胜,其一是为了那些报酬,其二,便是我不怕任何人。

若是这点自信没有,我愧对老黄传我的金篆玉函,更愧对我十年如一日的苦修。

“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眯着眼沉声说。

还有其三,面前老人在江湖上地位不凡,我不介意再为他解决一点麻烦,换更大的人情!

江湖从始至终都是人情社会,个人的力量再强,也不如一群人,正所谓人多好办事。

“明白!今后,有事尽管吩咐。”

孙家翁怔住,接着重重点头。

……

回到茶馆时,已经天亮了,我也有些疲惫,倒头就睡。

到了第二日,孙家翁就找人送来了茶叶。

不仅有茶叶,还有茶具,我粗略的看了下,都价值不菲,比如安溪铁观音、黄山毛峰、太平猴魁……都是比顶级龙井还要名贵的茶叶。

金点阁直接焕然一新。

孙家翁不仅给了供货,也似乎帮我引流了客人,接连好几天,都有茶客上门。

我不用为了吃饭而担忧,金点阁明面上的生意,终于走向了正轨。

但我一直关心着一件事,

老黄让林苏荷给我的那样东西。

为此,我甚至再次起卦。

但这回我用最古老的卜筮之法窥探,龟甲、蓍草!

我没有直接算那样东西是什么,而是算老黄在生前到底布了什么局。

这是我有史以来起卦最难的一次,我算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我身心俱疲的结束卜筮后,蓍草只剩下四根,龟甲已成灰烬。

蓍草为筮,龟甲为卜。

小事则算筮,大事则算卜,我只算出了其中“小事”。

老黄的布局之大有些出乎意料的夸张,要想真正算出来,光是一天一夜远远不够,而我本事再强,又哪能不吃不喝的算上十天半月?

我只能作罢,盯着面前已经算出的“小事”。

——四。

这是蓍草剩下的数量,也是结果。

我若有所思的琢磨良久,最后起身去准备东西……

也就在我卜筮后没多久,林苏荷来找我了。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茶馆,清丽的脸蛋上淡淡红晕,漂亮极了,一进入店内,便吸引了全部茶客的注意。

“先生,对不起,我没拿到那样东西。”

林苏荷走到我面前,着急地说。

“没事。”

我摇头安慰,这是我事先就预料到的。

“但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干妈之前说漏嘴了,东西被她扔到水井里去了!”

林苏荷小声的对我说。

“水井?”我好奇的问。

“原先我家院子里是有一口水井的,后来给干妈封了。”林苏荷点头。

闻言,我茶馆也没管了,就跟林苏荷再次来到她家。

林苏荷小声的对我说:“干妈不在家,我才敢来找你,她不让我跟你接触,先生,原先的水井就在那个位置,趁她没回来,我们快下去看看。”

四合院正房与偏房拐角处,有个不起眼的死角,还真有一口被封了的水井。

当我走到这口井前,同时挪开了水井上的石板,有股阴冷之气直冲上来。

这股阴冷之器直冲天灵盖,让林苏荷打了个寒颤。

“家里有绳子的,我先下去。”林苏荷缓了缓说。

“你就别去了。”

“不行,我给你探探路,可能有危险的。”林苏荷说着就绑好了绳子。

“你不怕?”

我意外的看着面前温柔女孩。

“再怕也要下去,是我对不住你,伤我也不能伤先生。”

林苏荷诚声说,就率先下了水井。

随后,我也下到井底,水井下面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有稀薄的水流,昏暗的井底下,有个地下洞,不知道通向哪里。

而我蹲下来,用手沾了点井水,心中恍然。

原来如此,

之前,玄关影壁下面的地水,就来自于这里。

“好冷啊,这下面真的冷。”

林苏荷低声说了句,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着急道:“我忘带手电筒了!”

“没关系。”

我回她,随后拿出了一根蜡烛,用火柴点亮。

幽幽的火光照亮着前方,黑暗散去,前方的景象看的清楚了……

然而,光亮之下,一条巨蟒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蟒蛇大的夸张,蛇头足有灯笼那么大,蛇身如水桶,盘踞在地,不知有多少米!

“啊!!”

林苏荷见此,娇声惊呼,直接吓昏了过去。

也还好我早有准备,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不至于直接倒地。

井底阴气太重,林苏荷只是普通人,很容易受到阴凉入体,再有面前的大蛇惊吓,昏晕过去,再正常不过。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过来。

影壁的地水来自于这水井,老黄做局地水坏气,是为了让我注意到这水井之底的巨蟒!

唰唰唰——

巨蟒注意到了我们,它睁开了眼睛,滑动着蛇身,朝我们而来。

诡异的是,这巨蟒的眼睛并不是冷血的毫无感情,反而透着一股人的气息……

“不知天高地厚,敢下阴手威胁我?我定还你一个教训!还有你这不听话的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今天,吓吓你也好!”

就在此刻,一道森冷的声音出现。

同时,井口上方,出现了一张阴沉的人脸。

崔梅!

她接着,又道:“还请仙家助我!此前日日夜夜,崔梅皆有贡品献上,今后岁岁年年,依旧香火不断!”


孙照山又惊又气。

老人就叫孙家翁。

孙家翁缓过来,一巴掌拍在孙照山的脑瓜上,说:“胡说八道什么!我让你断子绝孙,我岂不是在害我自己!”

接着,孙家翁看向我。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黄沙成字会出现我的名,但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厌胜之术。”

他苦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将地上的黄沙给清理干净,同时收好我带来的碗。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黄沙汇聚成的名字,未必是施咒者本人,也许是施加厌胜术的源头。

简单而言,就是因为孙家翁,导致了别人对孙照山下了桃花厌胜。

无论怎么说,这件事与孙家翁脱不了干系。

“能找到那位舞女?找到她,你的桃花厌胜才能解开。”

我问孙照山。

孙照山还处在错愕中,懵懵地对我点头。

“天亮之前,把舞女找到,否则,梦魇加深,你的小兄弟很长时间抬不起头。”

我出声道。

孙家翁又在孙照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喝道:“让你去找人!赶紧!”

“是、是是!”

孙照山一个激灵,马上走出房间。

很快,他去而复返。

孙照山怒意冲冲地喊道:“狗娘养的,她不知道去哪了!没人影!”

我问:“确定找不到了?”

“我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人,他们都不知道这舞女去哪了,她的家我也去过了,没人!”

孙照山惊慌地说:“这可怎么办呀?启哥儿?你现在就是我亲哥,求你帮我,今晚一定要帮我解开这厌胜术……老爷子,你说句话啊!”

老人看向我,问:“还有办法吗?先生。”

“有是有,但你可要遭罪。”

我出声说。

找不到舞女,也并不让人意外,她给孙家翁的儿子下了厌胜,难道还会老实的留在原地?

就像是杀了人的罪犯,肯定会逃之夭夭。

接着,我与他们父子再次来到了水晶舞厅。

舞厅已经关门了,但孙照山强行让老板放我们进去。

“对方是在舞厅下的厌胜术,你的玉佩可能也还在这里,找到玉佩,你的桃花厌胜还能解。”

我对孙照山说。

孙照山立刻在舞厅地毯式地搜索了起来,最后,在女厕的工具间,找到了他的那枚玉佩。

而当厕所工具间大门打开,恶臭扑面而来,同时瘆人的景象出现。

孙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人头照片贴在墙上,照片的脸上满是诡异的符号,周围更是被不明排泄物给沾染。

照片的上方钉了一根铁钉,那枚玉佩挂在铁钉上,正好落在孙照山的头下。

“该死的婊子!她想要搞死我!”

孙照山惊惧的憋出一句话。

我看了眼老人,淡淡地说:“她要想搞死你,今晚就找不到这玉佩了。”

对方并没有想置孙照山于死地。

她人已经跑了,也完全可以想办法带走面前的照片玉佩。

既然对方将这些留在了舞厅,说明只是想给孙照山一个教训。

随即,我走到照片前,一指点在了玉佩上。

玉佩是厌胜术的核心,破了玉佩,厌胜术自然解开。

“小心,你这样破解,怕是会沾染邪气!”

这时,孙家翁惊呼出来。

我轻笑一声。

孙家翁是江湖道上的人,并且身份不低,是懂一些秘术的。

但可惜,面前的邪气唯独伤不了我。

厌胜一术始姜太公,姜太公用金篆玉函残篇创造了厌胜,而我早将全篇的金篆玉函融会贯通,面前的手段,在我眼中不过儿戏。

我的手指用力,玉佩还在顽强抵抗,可其后面的照片,已是抖动不止。

我的嘴中开始默念法诀,手指再次用力,刹那,玉佩终于抵挡不住,化作了粉墨。

“噗——”

玉佩被破的同时,孙照山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他跟玉佩的气息相同,玉佩被破,孙照山也不好受,这下,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也会让他虚弱很久,不昏睡个几天都不会醒。

此刻,孙家翁看我的眼神,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带回去吧。”

我对孙家翁说。

破了桃花厌胜后,我没着急回茶馆,而是也一同回到了他们家。

孙家翁将昏睡过去的孙照山安顿在床上,对我说:“先生大才,你的报酬,我会履约奉上!”

我则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老人。

接着,我道:“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孙家翁犹豫了下,开口说:“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犬子中的这桃花厌胜,应该跟我有关,下咒之人可能与我有仇,对方将恩怨牵连到犬子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黄沙聚字,会出现孙家翁的缘由。

桃花厌胜一事,追溯到了孙家翁的恩怨。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没有下死手,还留着玉佩给我破解,对方跟孙照山没有死仇,给他下厌胜之术,可能也只是想给孙家翁一个下马威。

但……

我此刻想听的却不是这个。

“不,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继续盯着老人。

孙家翁怔住,说:“我没听懂先生的话,该说的,老头我都说了。”

我笑了笑,看了眼他的衣服,只见他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徽章。

徽章下有行字。

“国家医师协会?”

我念出这行字。

“鄙人不才,国医会会长。”

孙家翁回我。

国医会在医学界举足轻重,国医会会长一职,更是地位超然。

当然,这也只是孙家翁明面上的身份,如今的江湖可不是旧时代了,每一位江湖人,在明面上,都会有一个很体面的身份。

“时间不早了。”

最后,我深深地看了眼孙家翁。

孙家翁赔笑一声,回我说:“是不早了,天都快亮了,先生,我派司机送你回去,来,这边请。”

砰!

然而,就在孙家翁的话才说完,孙照山的房门突然打开!

原本躺着昏睡的孙照山,此刻从床上端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边上的孙家翁身躯一震!

这场面,如果有旁人在场,绝对要给吓死。

只听,孙照山用极为冰冷尖锐的声音,朝我喊道:“多管闲事,找死的东西!”


崔梅漠视地看了我一眼。

她丝毫不理会,而是对边上的疲门老者说:“崔梅的家事,让各位理事见笑了,我们也入堂吧,今天对我,也对疲门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天,不要再让外人影响了心情。”

众人点了点头,就朝仁济堂内走去。

无人在意我的话。

同时,见惯了风风雨雨的诸多疲门老者来说,刚刚好像不过是小打小闹。

“我疲门仁济堂不是谁都能进,谁敢仗着自己会几分本领就乱闯,后果自负。”

不过,在崔梅要踏进堂内时,头也没回的又冷声说了句。

人都走完后,

我也准备入内。

“抱歉,先生,你不能进去。”

安保接待却拦住了我。

“我有请柬。”

我将孙照山给我的请柬拿了出来。

安保却毫无感情:“有请柬也不行。”

见此,我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方才的事情,应该尽数落在了这安保接待的眼中,我可是得罪了崔梅,与崔梅相比,我算什么?

安保很懂取舍,拦住我入场,巴结崔梅。

而这时,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慌慌张张的从仁济堂内小跑出来。

“启哥儿!您真来了!”

孙照山麻溜的来到我边上,激动地就搀着我的手臂。

“安保不让我进去。”

我淡声对孙照山说。

安保看见孙照山,愣住,道:“孙少爷,我怀疑这人的请柬是假的……”

孙照山很快明白怎么一回事,脸色顿时黑得不能再黑。

他猛地一脚踹在了安保的小腹上,道:“假你妈了个比!张大你狗眼看看,这是我启哥!他的请柬,老子亲自送上门的!”

安保被踹倒在地,疼的蜷缩着身,目光震骇。

入堂后,孙照山直接带我上了二楼的包厢。

“安保不是个东西,让启哥添堵了,我马上开除,小山给您先赔个礼。”

古韵十足的包厢中,孙照山一边给我上茶,一边说,接着又道:“我是真没想到,启哥儿您还真给我疲门面子,要不是我刚刚听手下说,外面有人闹事,就出来瞄了一眼,我还不知道启哥儿大驾光临咧!实在是我的罪过。”

我没说话,自顾自的喝茶。

“来来来,我给启哥儿介绍下,一楼大厅是我疲门干事的座位,这二楼包厢则是我疲门理事会的位置,至于三楼,老爷子在那,您要是在二楼坐不惯,我带您去三楼瞅瞅。”

孙照山又说道。

我摆手拒绝。

疲门之内可分四个层次,最普通的门人、有一定资历的干事、掌控一定权利的理事,以及……疲门之首、领袖!

孙家翁明面上是国医会会长,而在江湖中,则是疲门领袖!

对于他的身份,我之前早就猜测,也不意外。

“崔梅怎么不在大厅?”

我出声问道。

透过包厢的窗户,可以看见门外的走廊,也能看见一楼大厅各个圆桌上的人,却不见崔梅跟林苏荷。

“你说崔梅干事是吧?她有些特殊,今天之后,她肯定能升任理事,所以也把她安排在了二楼。”

孙照山笑着回我说。

而说着,仁济疲门会也开始了。

在包厢内墙壁上,挂着一个电视,电视清楚的投影着下方一楼大厅的画面。

倒是与时俱进……

只见,几位理事会的老者轮番讲话,孙家翁没有出场,都是一些场面话,没什么好听的,几个小时后,终于正戏开场。

理事老者讲话道:“我疲门历经数百年风雨,共出了数十名的理事,如今疲门之内,理事一位,也不过区区五人,经理事会商讨,领袖首肯,决定再填上一位。”

“江湖规矩,公平起见,所有入场的干事都能参加!谁若完成理事会出的考题,便进入理事会,成为我疲门第六位理事!”

“来人,请出物件!”

接着,有侍从拿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

侍从打开盒子,里面有个黑黢黢的人偶。

“此物件出自医圣张仲景之墓,谁若认得此物件,方可进入理事会!”

理事老者沉声。

这时,孙照山笑着为我解释说:“按理说,我疲门的考题的都是与医术有关的,但今儿有内定之人,考题也随之更改,这个物件很特殊,寻常疲门干事几乎不可能认识。”

闻言,我算是彻底明白。

今日的仁济疲门会,实际上就是一场作秀,专门给崔梅准备的秀场。

这个考题,看似极难,实则也极为容易。

如果不是阅历极深,眼界极广的人,是根本认不出这黑人偶的。

但如果有人提前知道了答案,理事之位手到擒来。

而后,我看向了孙照山,问道:“我能否参加?”

“您说什么?”

孙照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滞住了。

“我说,我能否参选你疲门理事?”

我又说了句。

孙照山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他激动回我:“可以!当然可以!我马上去通知老爷子,疲门如有启哥儿的加入,那在这江湖……无敌了!”


我陷入沉思。

可以看见,水匣中还在缓慢的聚水,也就是说台其实隐壁下面很早就开始有水了,只不过量太少,还没达到搅乱风水格局的程度。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黄能算到风波石碎裂。

因为这都是他提前的布局!

从水匣聚水的速度来看,至少需要十年才能聚满,才能达到刚刚那种程度。

老黄很早就开始布局,他将这水匣放在石壁下,让水缓慢汇聚,刚好算到此刻这个时间点,水满自溢,坏了四合院风水,让风波石碎裂。

可问题是,老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想让林苏荷来找我?

老黄怕我不履行婚约,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让我别忘了照顾她女儿?

不对……

肯定不是这个目的。

“先生,没有水了,院子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吧?”

林苏荷这时在边上问我。

“差不多了。”

我回神,点头对林苏荷说。

林苏荷微笑着对我说:“谢谢先生,我爹当年还说了,如果茶馆的主人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我听到这话,立刻反应了过来,难道关键在上面?

“但这样东西在我干妈手中,你能等等吗?她还没有回来。”

林苏荷又说。

“没问题!多久我都等!”

我应道。

老黄走的匆忙,临死时怕是有很多话没有跟我说。

但这会,寂静的院落中,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道咕噜声。

我有些尴尬。

太饿了,我这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正经的饭。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弄点夜宵给你吃。”

林苏荷莞尔一笑,说。

我惊喜地说好。

林苏荷的厨艺不错,这是时常碰锅灶才有的水平,小炒肉、油麦菜、西红柿汤,一碗大米饭,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我狼吞虎咽的将这两菜一汤吃完,也询问了一下关于她干妈的事。

原来,林苏荷一直跟她干妈住在一起,这些年都是她干妈在照顾她,她干妈在上京管着一家大医院。

今晚,可能是医院太忙了,所以她干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聊着聊着,我才发现,面前的女孩,不仅气质温婉,性格也是温温柔柔像水一样。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你跟我爹是什么关系呀?”

林苏荷这时好奇的问。

我回她:“这些年跟你爹学了一些本事,我是他的徒弟。”

而当我这话说完,林苏荷突然小声的惊呼:“你说什么?!”

“怎么了?”

我意外的反问她。

“没、没什么……”

林苏荷突然之间,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没将她的反常当回事,很快,就等来了林苏荷的干妈。

与着装朴素的林苏荷不同,这是一位打扮贵气的妇人。

妇人入院后看见我时,可以清楚的发现,她的眼神中都是警惕。

见此情形,我琢磨着可能老黄要给我的东西,我没那么轻松的拿到手。

林苏荷走到妇人边上,简单的将风波石的事情说了一遍。

“死丫头!谁让你去找他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妇人先是骂了林苏荷,又沉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敢肯定他就是你爹口中那个人?那样东西,我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接着她盯着我,喝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黄永恩口中的那个人?”

我反问:“这些年,我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对他再熟悉不过,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而当我这话说完,面前的妇人与刚刚的林苏荷的反应一样,她突然愣住。

妇人突然笑了起来:“黄永恩什么时候有徒弟了?七上门老一代惊门领袖,竟有位徒弟,这消息要是放出去,江湖上岂不是要炸锅?”

我诧异,这时我也才终于知道老黄身份。

清末后,江湖上各行各业的能人异士的有组织的抱团在了一起,直到民国时,七上门形成,其中风水相术这一行便称呼为惊门。

惊门领袖,那就是江湖上,风水相术的王!

老黄的身份,虽然让我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天底下,只有我知道掌握全部金篆玉函的人有多恐怖,惊门领袖实至名归!

妇人又问我:“那我倒要问问,你学了他多少本领?”

“五成。”

我含蓄的回她。

如果只算金篆玉函上的本事,我并不比老黄差,可阅历经验心智,我可能跟老黄差远了,但说是学了老黄五成的本领,并不为过。

“哈哈哈,胡言乱语!”

而妇人笑的更大声,接着她厉声道:“黄永恩早就死了,哪来你这位徒弟!”

我一愣。

接着,妇人走到院子一间屋子前,推开了门。

青烟缭绕中,赫然有张灵位摆在屋内。

——先考黄公讳永恩之灵!

灵位上,端正的放着老黄的遗照!

“先生,我爹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在世时,没有收任何徒弟。”

林苏荷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这下恍然!

怪不得刚刚林苏荷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而很快,我就弄明白了其中缘由,老黄十多年前,应该是诈死的,这样他的亲人才能了无牵挂,老黄也才能安稳的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我没打算再继续解释这件事。

而是说:“不论我是不是黄永恩的徒弟,既然我再次打开了茶馆的门,解决了风波石的事,那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你就必须将那样东西给我。”

妇人冷笑一声:“满嘴谎话,怕是学了点风水手段,就来招摇撞骗,想要那样东西,做梦!”

“这是黄永恩留下的嘱咐,你违背了他,不怕遭报应?”

我继续说。

妇人不在乎的说:“报应?我崔梅最不怕的就是报应!况且黄永恩都死这么多年了!”

我看向林苏荷,问她:“林小姐,你也不相信我?”

没等林苏荷说话,妇人直接下逐客令:“赶紧滚,我们要休息了。”

这时,我不经意间看了眼夜幕星空。

星辰勾勒相连,如唯美画卷,看似杂乱,实则有序排列。

我微怔。

“最迟明晚,你会后悔的。”

片刻回神后,我对崔梅说。

崔梅一愣,讥笑说:“好,我等着!”

她低估了老黄本事,更小瞧了我……


我忍不了。

谁烧我茶馆,都要付出代价。

就今夜,

没有隔夜仇!

既然知道了这骊山吊古图出自册门,那么想要知晓对方的位置就不难了。

甚至不需要用玄学秘术,直接用手机在网上搜索就可以。

我重新将手机开机,很快,便找出了我想要的消息。

骊山吊古图,上京锦天河拍卖行所有之物。

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喃声:“锦天河拍卖行……”

从网上的信息来看,这家锦天河拍卖行,是上京拍卖行的龙头老大,各式各样的顶级古董文玩,大部分都出自锦天河拍卖行之手。

但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呢?

月黑风高,我站在一座恢宏绝伦的拍卖大楼前。

锦天河大楼。

这座大楼设计的很是气派,占地风水更是不俗,显然是经过大家之手。

我的手中捏着一张我准备的符箓。

符箓上书敕令,下画鬼神。

我点燃符箓,同时,这张符箓随着微风朝大楼而去。

好巧不巧的是,点燃的符箓,直接贴在了大楼的门匾上……

回到茶馆时,夜已深。

我靠摇椅上,看着远处的方向,正有卷卷的浓烟,冲天而起!

——

“启哥儿!”

次日,是孙照山的声音将我唤醒。

我打开茶馆的门口,孙照山就跑了进来:“出大事!出大事了!”

我对他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要手机真被装上监听,那么舞女的事情过后,我就知道孙照山必定会来。

孙家翁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杀死舞女。

“又是你爹让你来的?”

我问。

孙照山讪讪一笑,说:“启哥儿料事如神,确实是我爹让我来看你的。”

其实,我对孙照山并不讨厌,他本人只是江湖的纨绔子弟,并没有什么城府算计,手机上有监听恐怕他都不知道。

说难听点,孙照山就是他爹孙家翁的一个棋子。

用来打探消息的。

“我很好,劳烦你爹挂念了。”

我继续躺回摇椅上假寐,昨晚睡得迟,我还没怎么睡够。

孙照山凑到我边上,继续着说:“说个您爱听的事!这事可不得了,上京锦天河拍卖行的大楼,昨晚竟给人一把火烧了!”

“那可是锦天河大楼,册门在上京的头号产业!虽然,我早看册门的那群傻帽不爽了,可毕竟是册门啊!大楼里头宝贝的价值,就算是我都要眼馋,好家伙,直接给人烧完了!也不知道是江湖上的哪个牛人,真他娘的吊!”

“还有最关键的……”

“我从几个江湖七门的朋友那里得知,每个监控摄像头都找不到嫌疑人,烧大楼的火,就像是从天而降的!”

一边说着,孙照山就拿起一壶水往肚子里灌,讲得很是起劲。

“说完了吗?”

“说完了。”

孙照山点头。

“说完就走吧,我还要睡会。”

“好嘞,不打扰启哥儿了。”

孙照山点头哈腰地道,而接着,他发现了什么,惊诧地看着茶馆的一面烧焦的墙壁,说:“咦?您这怎么也给烧了?是不小心走水了?”

我瞥了眼墙壁。

“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崽子敢在我启哥儿的茶馆放火?您说!我去教训他!”

孙照山眼神一狠道。

我缓声道:“册门、锦天河。”

孙照山听了,愣住。

好一会,他支吾道:“册门锦天河的人来茶馆放的火?他们昨晚不是才被人放火——”

话到此,

孙照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戛然而止!

我则道:“别吵我睡觉了,对了,找人帮我修下这面烧焦的墙,店内这样生意也不好做。”

孙照山走了,但他是发傻着离开的。

我继续睡回笼觉。

火烧锦天河一事过去数天,册门找不到我放火的直接证据,但肯定知道与我脱不了干系,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反而是销声匿迹。

没人来找我茶馆的麻烦。

茶馆重新装修一番后,也再次开业了。

数日后,孙照山又来了。

他这会,站在茶馆外,拘谨得很,看我的眼神,不仅是恭敬,甚至还有些惧怕。

“你又来做什么?”

我问孙照山。

“启哥儿,我授老爷子的意,来送请柬给您的。”

孙照山老实巴交地说。

他这龟孙样,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上京恶霸孙公子。

“什么请柬?”

我好奇的将这东西拿了过来。

——仁济疲门会。

“是我疲门一次干事提拔会,挺有意思的,老爷子想特邀您去茬临指点一番,地点在上京后海的仁济堂。”

孙照山笑呵呵地说。

对付了舞女,火烧了锦天河,孙家翁也彻底开始巴结我了。

这是疲门的内部大会,别说我这个外门之人了,就算是疲门内部的人,也未必有资格参加,孙家翁送请柬让我过来,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他甚至用上了“茬临指点”这几个字。

“不是疲门的人也能去?不怕我知晓你们的门内秘辛?”

我手捏请柬,问道孙照山。

孙照山立刻正色说:“启哥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能来,是我疲门的荣幸,仁济堂有你,那是蓬荜生辉!您要不去,天底下谁能来?”

我笑了笑,问道:“这会什么时候开始?”

“就明天!”

孙照山回我道。

明天?

我犹豫了下,说:“请柬我收下了,但这仁济疲门会,我可能没有时间过去。”

闻言,孙照山的脸色立刻失望了起来。

他再次劝道:“过来看两眼也行呀,来仁济堂溜达几圈都成!只要您能给面来参加,老爷子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你。”

“不了。”

我摇了摇头,依旧拒绝。

孙照山见我态度坚定,他也不敢再说什么,道:“好吧,启哥若是改变了主意,仁济堂随时恭候!”

说完,孙照山失落地叹了口气,才离开茶馆。

我收起了请柬。

如果换个时间,我会去,可是……

唯独明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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