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一辈子这句话在古代也受用。
苏幼薇出现后,令狐怀彻的目光好像就一直追随着她,留给我的只有厌恶。
苏幼薇常常为他抚琴至天明,他也常常带苏幼薇策马踏碎大凉夜色,而我送去的参汤总在廊下凉透。
直至我生辰那日,我笑着找他来讨我的生辰礼,却看见令狐怀彻正握着苏幼薇的手给琴调弦,尽管他腰间还坠着我们定情的同心玉壁。
“说话!”
他脚尖又抬起三分,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脆响。
“王爷既认定是我所为……”我忽然轻笑,反正我现在一心求死,他暴怒之下说不定会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沈令月,你给幼薇下毒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他屈指拉动刑架上斑驳的铁链:“对付嘴硬的人,我有的是办法。”
“需得敲碎他的傲骨。”
宋云骁捧着淬火烙铁从阴影里转出,铁器烧红的噼啪声割裂空气。
“王爷,先试哪件?
是能剜出琵琶骨的倒刺钩,还是能让筋脉寸断的透骨钉?”
沈长晖掐着我两颊强行灌药。
“我到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这枚离魂丹是我从西域蛮子那里得来的,听说能让人清醒的数着自己断了几根骨头,就是不知是真是假,正好拿你试试药效。”
喘息之间,透骨钉已钉入我的手掌。
我瞬间疼出满头冷汗,却还是抬头问令狐怀彻。
“你说,这与我当年为了救你断的三根肋骨,哪个更疼呢?”
“别废话,本王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交代!”
我看着身穿喜服的令狐怀彻,笑着说:“王爷怎知不是老天都看不惯你们琴瑟和鸣?”
“苏幼薇酒里的毒的确是我下的,可那毒霸道,无药可救。”
令狐怀彻抽出腰间佩剑指向奄奄一息的我。
“你猜,苏幼薇现在是不是在奈何桥上等你多时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剑没入胸口三寸。
太好了,我终于能立刻离开这里了,我要回家见爸爸了。
四周突然变得很吵,许多双按着我的手同时撤去。
在我意识消散之前,看到苏幼薇捂着胸口进来。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害我……若不是沈大哥给我用千年雪蛤吊着这口气,今日这红绸……怕是要换成白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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