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溢出鲜血,奄奄一息快要晕死过去,我才急忙上前抓住薛尧的手腕。
“薛尧,别打了!”
薛尧动作停住,他看了我一眼,沉声问我,“你心疼他?”
我摇头,“我是担心你,莫要为了一个文怀瑾,惹上污秽。”
他怔然,眉宇之间的戾气渐渐消散,手上的青筋也渐渐平复。
6
因殴打文怀瑾太过用力,薛尧的手也破了皮。
我替他包扎伤口时,他幽幽开口。
“蒹葭,我知道你喜欢文怀瑾许多年……”
包扎的手不自觉地僵住,我却像是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的确,我与文怀瑾相识多年,我也爱慕他多年,频频同他示好,所有人都看得出我对他的心意,所以文怀瑾那日才会说,他以为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可是,喜欢了他多年又能怎样?供养了他三年又能怎样?他依旧选择了荣华富贵,害得我爹惨死,我也活活冻死。
这样的深仇大恨,早就不是喜欢与否便能一笔勾销的。
薛尧伸手抚过我泛红的眼尾,轻声道,“你拒了他的婚事,可是受了委屈?”
薛尧的手指有些粗糙,轻轻摩挲我的眼睑,却莫名地觉得温暖踏实。
我笑了起来,抬眸看着他,“若我真是受了委屈,你会怎么办?”
薛尧正色起来,“自然是要为你讨个公道!”
我笑了起来,蓄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消散。
我问他,“你怎么突然折返回来了?”
薛尧耳垂又渐渐红了起来。
他伸进自己衣领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帕子,展开后,里面竟是一只做工精美的银镯子。
说话时,红色从耳垂蔓延到了他的面颊。
“这是我今天上午去城里买的,送给你的……”
薛尧将银镯子双手捧到我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好像有一丝惊喜和雀跃浅浅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