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一点一点教给他的。
至于他拿出的那几样食材,前面的她还差不多会弄,能帮他看着。
但那么大的龙虾,她都没见过两次。
要是贺御舟没弄好,不就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
舒棠站在不远处看着贺御舟处理食材,厨房里明亮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修长的身影,黑色丝质衬衣挽起袖口,身前围着一件棕褐色的围裙,和他原本强势桀骜不驯的气场格格不入。
生蚝置于碎冰上,男人握着蚝刀,精准插.入,刀柄旋转,切断闭壳肌,动作干净利落。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调制冰沙时隐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光线下的侧脸轮廓英俊流畅,狭长的睫毛低垂,黑亮的双眸神色专注认真,鼻梁高挺俊秀,喉结凸起,随着纹身一起律动。
舒棠静静看着他。
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她的目光紧紧定格在他忙碌的侧影上,心脏怦怦直跳。
忽然,“刺啦”一声,刺身刀在料理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怎么了?”
舒棠连忙走近,只见案板上的金枪鱼完好无损地躺在原处,而贺御舟左手食指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渗出一点鲜红的血液。
“诶呀,快洗洗。”
舒棠皱眉,没等男人说话,拉住他的手,放在清水下冲洗,“等洗完包扎一下。”
贺御舟见她焦灼的样子,唇角漾起弧度,黑眸微眯,“冲两下得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说罢,他轻挑眉毛,漫不经心道:“死了看见你掉俩泪珠也不算白死。”
“又胡说八道!”舒棠拧眉,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二那年,院里有一个下头男因为要她联系方式被拒,自尊心受到打击,到处跟人造她的黄.谣,说她跟贺御舟谈恋爱是看上他的钱,出去做家教就是在陪其他金主。
贺御舟听说这事,直接在那人宿舍楼底下等着,人来了二话不说就开揍,虽然那人最终被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但他也受了轻伤。
受了伤,却瞒着她。
不仅受了伤,还背上了学校的处分。
舒棠知道这事后,又心疼又生气,“你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为了我一点也不值。”
贺御舟不以为然,“为你死了也是老子心甘情愿。”
舒棠为他脱口而出的话吃了一惊,打了他一下,让他以后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你在家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要是说这种话,我妈会骂我半天的。”舒棠提醒道。
那时的贺御舟,嗤笑一声,眼底充满嘲讽,“我爸妈不会。”
舒棠不知道为什么,贺御舟一直都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
或者说,他不怎么爱他自己。
“家里有创可贴吗?”舒棠问。
贺御舟:“客厅茶几下面的柜子,忘了放哪,要不你找找?”
舒棠走到客厅,在茶几底下的柜子翻找,终于在里面找到一个医药箱。
白色的分层医药箱,印着一只黑色的猫咪。
舒棠一顿,轻轻拉开,熟悉的小三层,每一层都做好了药物分类……
最上面那层,放了一张便签纸。
纸上是她二十岁的字迹。
放了好多好多礼物,结果箱子还是没有塞满TAT好生气!!!忽然想到你上次骑机车的时候膝盖不小心蹭了一下,又想到现在是换季……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个医药箱!!!
分了三层哦!每一层是不同的功能!你女朋友是不是很贴心!嘿嘿(。・ω・。)21岁生日快乐哦大少爷!
舒棠看完,眼前起了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