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映秋祈映秋的女频言情小说《未来笔记救大命,假千金下班后屡破奇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谭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江潮上上下下打量着房间布局,被害人生前居住的屋子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像只是短暂的离开片刻,很快就会回来一样。祁映秋没有那么多功夫来伤心,很快调整好情绪一同跟着徐江潮调查。屋内并没有过多线索,说明此处并非案发现场。二人转身离开屋子,恰好遇上一位中年女人迎面走来,看见祁映秋,面上稍显惊讶:“是映秋啊,你怎么来了?佳晴已经好几天没过来嘞。”祁映秋亲切打招呼:“对啊刘姐,我过来是想找冷姐聊聊有关于回公司的事情,她离职后找不到能接手她工作的人,公司那边实在是缺不得像她这样的人才,或多或少都想让冷姐回去继续工作。”“这样啊,不过佳晴这些日子里和她老公办理离婚来着,这套房子最开始她还打算挂出去卖掉嘞。那些日子里她还特意过来给我们说这件事,讲以后...
《未来笔记救大命,假千金下班后屡破奇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徐江潮上上下下打量着房间布局,被害人生前居住的屋子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像只是短暂的离开片刻,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祁映秋没有那么多功夫来伤心,很快调整好情绪一同跟着徐江潮调查。
屋内并没有过多线索,说明此处并非案发现场。
二人转身离开屋子,恰好遇上一位中年女人迎面走来,看见祁映秋,面上稍显惊讶:“是映秋啊,你怎么来了?佳晴已经好几天没过来嘞。”
祁映秋亲切打招呼:“对啊刘姐,我过来是想找冷姐聊聊有关于回公司的事情,她离职后找不到能接手她工作的人,公司那边实在是缺不得像她这样的人才,或多或少都想让冷姐回去继续工作。”
“这样啊,不过佳晴这些日子里和她老公办理离婚来着,这套房子最开始她还打算挂出去卖掉嘞。那些日子里她还特意过来给我们说这件事,讲以后她要搬走哩。”
徐江潮和这些人都没打过照面,因此只是安安静静站在祁映秋身边,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
祁映秋:“这些日子里没有人联系她或者上门拜访吗?我记着她还在朋友圈问有没有合适的中介帮她卖房来着,那时候我让她别走中介。”
“没呢。”刘姐摇摇头,“平时没有人过来,佳晴也好些日子没回来,上次看见她还是一个月前她说她要辞职去旅游来着。”
徐江潮开口:“倒是冒昧问一句,您是否知晓刘冬和冷佳晴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吗?”
刘姐对祁映秋身边这小伙子觉着面生,本不想回答,可还是看在祁映秋的面子上说了:“这个啊,还不都是那个刘冬的事情。”
“刘冬好吃懒做,整天就想着要佳晴给他花钱养着他一辈子。佳晴忽然想明白了,就朝着刘冬提了离婚,还拿了不少钱要补偿他。”
刘姐说到这,忍不住的摇头:“结果那个刘冬还是不满意,找了不少人来佳晴的门前堵她,还在大门上写红字泼脏水,那叫一个过分,连报警都不管用。”
徐江潮印象确实有这件事,只是当时冷佳晴说的被电话威胁,而不是刘姐所说的这样。
祁映秋皱了皱眉:“可是刘冬还有江叔跟我说,他们是感情不和才离婚的,难道是他们在骗我?”
刘姐一听,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马打开家门冲进去翻找一通后将一个手提袋子拿了出来,交给祁映秋。
“这是佳晴临走之前托我拿给你的东西,这么多天过去都没见你再过来,本来说想找佳晴要你新家的家庭地址给你寄过去的,没想到你过来了。”刘姐说着,面容有些愁苦,“我知道,你佳晴姐总是瞒着你这瞒着你那的,她对外人也总是报喜不报忧。”
“冷佳晴她啊,过得一直都不好,只是她对外总说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她向来都是如此。”
祁映秋和刘姐道了别,忧心忡忡提着牛皮袋子出了单元楼。
徐江潮想说些什么,却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只能将此时所想暂且搁置接通电话:“我是徐江潮,有什么事?”
“徐队,冷佳晴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下是在一个月前薄氏集团前方两百米处的十字路口,杜局分析那块地段很有可能是冷佳晴的遇害地点。季队已经领着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通知。”
徐江潮应了一声好,用余光扫了眼晃神的祁映秋,对着那头人吩咐:“去查有冷佳晴名下的所有电话号码,以及她的日常账号,如果可以的话再去薄氏集团打听有关于冷佳晴的消息。”
“收到。”
徐江潮刚将电话挂断,就瞧见刚刚还老老实实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此时瞬移到了一位老奶奶的身边,聊的火热。
“我跟你讲噢,那个刘冬简直就不是人!虽然冷佳晴对外总是说什么是和刘冬和平离婚,要不是我上回看到刘冬带着女人回家乱搞,我一老太也差点信了!”
祁映秋故作惊讶:“真的啊张奶奶,江叔那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诶,您是不是年纪大看错了啊?刘冬哥可不是这种人啊,他长得那么老实本分诶。”
张奶朝着地面啐了一口:“都是装的!那刘冬看上去老实巴交,实际上到户乱搞!我们这屋子又老又破隔音又差,大晚上听见冷佳晴那姑娘砸东西,哭得死心裂肺要刘冬滚出去哩!”
徐江潮看见变脸如换衣服一般的祁映秋,脸上一贯镇定的表情都有些破碎。
祁映秋什么时候成这样的了?他印象里那个薄家娇惯长大的大小姐,向来是不屑于会和这些人打交道的,难道是被薄家赶出来后脑子修好了?
“哎,是啊,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朝三暮四的贱男人。”祁映秋用一句总结性的话,打断和张奶的闲聊,“张奶奶啊,我现在要去上班了,下回我再去您家找您下棋哈。”
张奶奶点头,又无奈摇头:“哎,年轻人里啊,也就小秋你和冷佳晴两个挂宁情愿来找我闲聊两句,其他人都嫌我老了不中用喽。”
望着张奶远去的步子,祁映秋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她料到刘冬做的这些事,可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龌龊。
虚伪,拙劣,朝三暮四。
可是,祁映秋分明记得她那个时间中的冷佳晴,分明还好端端的生活着,虽然那个世界的刘冬也和冷佳晴离婚了,可并不是以这种理由分开。
冷佳晴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女人,更不是像她们所描述的这般可怜、无用,只会将错误揽在自己头上的窝囊人。
“问出什么结果了么。”徐江潮问。
祁映秋挑挑眉:“问出来了,但凶手确实不是刘冬,不过间接导致冷佳晴朝薄氏提出离职的,确实是刘冬。”
若是刘冬那位情人伪装成冷佳晴的模样,去公司提出离职,那确实有这种钻漏子的可能。
只是这种可能,还要在见到那位三姐,才能够定论。
现在并不是去想这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能够破解此局的重要任务刘冬的相关情报。
“从刘冬的事情开始说吧。”祁映秋无视了薄夫人的眼神,直接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刘冬是什么时候入职的,又是什么时候离职的,您清楚么?”
薄夫人见祁映秋如此狠心,也没打算继续进行暗示,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刘冬是在前年冬天入职的,是我亲自面试通过的他;离职时间大概是今年一月份,是主动提出离职而并非公司裁员。”
“刘冬的前妻冷佳晴,你有印象吗?”
薄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有些古怪:“冷佳晴?她不是几个月前就离职了么,为什么还有她的事情?”
官方并没有公布被害人的信息,但祁映秋光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猫腻。
如果没猜错的话,冷佳晴并不是主动提出离职的,而是在刘冬和沈琦琦的排挤下没达到本月指标“被”裁员。
这种操作也不是薄夫人第一次这么实施,也就只有她会想出这种损招来规避风险。
冷佳晴吃了哑巴亏后,就想要告诉刘冬,让刘冬在公司好好工作。没想到他却在工作的途中,巴结到了人事部主管沈琦琦,根本就不带怕的。
祁映秋深吸一口气:“不要再隐瞒真相了,我姑且算叫你一句干妈以回报这么多年来的恩情。”
“......其实,刘冬前几天来过家里,但由于冉冉和她爸爸一起在公司,刘冬才没有找到冉冉。”薄夫人摇了摇头,“最开始我们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人说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都是从薄氏集团辞职的人,我们这才注意到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
“我可以保证,我们薄家从来都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都是别人的问题,和薄家毫无干系。他们也只是都正好为薄家辞职的员工,其他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真的和我们冉冉毫无关系,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冉冉啊。”
薄冉冉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一般,眼神空洞的转过脑袋,直勾勾盯着他们三人。
祁映秋咽了咽口水,她没想到这个时间当中的薄冉冉竟然是个精神病,而薄家这么有钱,还不肯送薄冉冉去医院住院,而是将她一个人反锁在家中,限制她的外出活动。
旁边的徐江潮也注意到了祁映秋的目光,顺着看过去,便也发觉薄冉冉的不对劲。
她的手脚像是常年被什么东西捆住一般,留有不少深深浅浅的痕迹。整个客厅都意外的整齐,可只有那不太起眼的角落当中,像是故意要隐藏点什么一样。
或许薄冉冉在薄家的状态,还不如现在祁映秋如此自由。
他分明记得,当时的薄冉冉回到家中,还会时不时主动联系祁映秋,两个人像是计划好一般一同出去旅游。
这才一个多月没见,整个人就像是经历过重大挫折一般,人不人鬼不鬼的直接疯掉了。
虽然这样想不好,可徐江潮还是止不住庆幸,幸亏薄家是这薄情寡义的主,要是祁映秋没有掏出来的话,还止不准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沈琦琦你还有印象么?”徐江潮问。
“有,前不久离职的人事。”薄夫人说,“她离职是我感到最奇怪的,分明沈琦琦在公司干的很好,业绩也是前三,她手下的人还个个都是非常有能力的那种,按道理来说是不会平白无故辞职的。”
祁映秋看了徐江潮一眼,这个问题并不在记录上,应该是他擅自作主想的问题。
不过确实问到主心骨上了,姑且不告诉杜原。
祁映秋默默在笔记本上记下一笔。
徐江潮直勾勾盯着薄夫人的眼睛“你知道刘冬和沈琦琦的关系么,还是说完全不知道?”
“知道,但局限于刘冬和沈琦琦是高中同学的地步。”
“高中同学?”这个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直接敲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脑门上,“具体说一下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薄夫人思考了下,说:“当时刘冬进来之前,沈琦琦总是跟我说她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高中男同学想进来工作,是九八五研究生毕业的,正好对口我们公司的企业。我丈夫秉持着有人才就用的原则,把人招收进来了,后面才知道这个刘冬是冷佳晴的未婚夫,私底下他和沈琦琦基本上都是并肩走的,冷佳晴还知道这个事情,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离职的。”
说到冷佳晴离职这件事,薄夫人表情又是一变。
祁映秋抿了抿唇,她向来是不想要怀疑薄家的,可这件事发生的太蹊跷,基本上都是有关于薄氏集团的人接连受害。
“刘冬的前妻,你知道么?”
“不知道。”
一通问下来,有用的消息没几条,光是薄冉冉发疯都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祁映秋抓了抓脑袋,到现在还是没能知道刘冬的前妻究竟是什么身份存在于本案当中,只知道她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且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等等,真的没有留下任何子嗣......么?
祁映秋连忙给汤浅加打去了电话。
汤浅加一行人正坐在数据库,连夜调查相关资料。这会儿接到祁映秋的电话,汤浅加倒是接的非常讯速:“怎么了秋姐,是遇上什么困难了么?”
“你查一下在刘冬离婚以后,是不是带着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并且在最近几年有多家儿童医院的就诊记录,如果有火化证明之类的就更好。”
“行,知道了。”
电话挂断,祁映秋转身就瞧见了站在背后的薄夫人。
薄夫人挽留祁映秋:“映秋,你看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见面了,你要不要先留下来住一夜?你原来睡的那个房间我们还给你原封不动留在那里,你要是想的话,我等会就让管家清理出来,你直接跟你同事住在这,也算安心。”
“再说,你和冉冉的生辰八字是一样的,万一凶手丢哪个盯上的人是你,那怎么办?”
徐江潮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除了这件事以外,刘冬还有没有跟你说点别的相关内容?比如说有关于徐娇玉?”
“徐娇玉啊。”黄柳六看了眼身后的男孩,“徐娇玉是他的亲姐姐,你问他的话应该比我有用的多。我对徐娇玉只有晚上在店里上班的印象,白天里是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怎么,她也死了?”黄柳六说得云淡风轻,像是早就预料之中一般,“徐娇玉就是该死,整天就知道和已婚男人勾三搭四,估计她和刘冬也有关系,对吧?”
“是。”祁映秋拢了拢外套,“她也是刘冬的情人之一,死了。”
“刘冬真恶心,又软弱又无能,是个每天都幻想着初恋复活,又想要和别人产生各种各样联系的狗男人。他总是在说要和冷佳晴离婚,又舍不得冷佳晴的钱,明知道自己是过错方,孩子都被判到了外婆手里,自从冷佳晴死后他更是逍遥自在,前天还来店里说老婆跑了没人管。”
黄柳六翻了翻手机日历:“应该是大前天,不是前天的事情。”
祁映秋抓住了关键词:“大前天?你确定么?”
“确定。”黄柳六肯定道,“因为那天轮到我上班,从前天开始一直到明天我都是休假,后天才回去上班。我不说了么,昨天刘冬还来家里找我要我去店里一起玩。”
徐江潮与祁映秋对视了一眼。
如果是前天的话,那正好就是刘冬来局子认领尸体的那天,大概时间说凌晨时分,他晚上就去酒吧说老婆跑了之类的话,完全不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痛苦。
祁映秋打开了录音:
“你是怎么知道冷佳晴和徐娇玉被害的消息,我记得这些事情并没有公布出来。”
黄柳六面色如常:“都是刘冬喝多了说得,他说:‘冷佳晴死了,徐娇玉死了,最讨人嫌的沈琦琦也死了,现在就差最后一个人没有去死,马上,马上就要复活了......!’这样神经兮兮的话。”
“就大前天那个晚上,他不仅点了一大堆的酒,还把酒吧里面那种平时很贵的食物小吃全部都点了一遍上桌,说所有提成都算在我头上。”
“我当时心想,不会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吧?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了,要真的是我的话他昨天就不会那么兴致缺缺的离开,应该直接守在门口等到今天我出门,不是么?”
徐江潮又多问了一句:“刘冬那天花了多少钱?”
“八十万。”黄柳六非常笃定的说,那语气神态,倒不像是在说谎,“非要说的话不算多,可对于刘冬而言那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也不知道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怕不是杀妻骗保。”
祁映秋又扫了眼房间内的摆设,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桌上:“行,如果刘冬还来找你,记得联络我。”
当他们两个刚开门出去时,在楼梯口就撞见了上来的刘冬。
徐江潮和刘冬大眼瞪小眼,黄柳六靠在门口跟看笑话一样用手肘戳了戳祁映秋:“犯不着事后联系了,人现在就在这里。”
“刘冬。”徐江潮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人不能死而复生,我相信你能明白这一点。”
说完也不顾刘冬的反应,二人一同下楼远去。
黄柳六嘲弄地看着刘冬:“听到没有,你那初恋都死了十几年了,人死不能复生,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复活你初恋,就算是神父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好么?”
刘冬沉默着站在拐角。
“......不,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她肯定还活着,她每天都还在我身边给我做早饭带孩子......黄柳六!你是骗子!我要杀了你!!”
刘冬嘶吼着冲上来,亮出手中那把锋利的水果刀。
黄柳六反应迅速,见状况不对立马将门关上,喊着身旁的男生:“报警,快点报警,刘冬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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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杜原将刘冬带回来审问,祁映秋和徐江潮则是负责出去继续调查。
几分钟前有人报案称,在附近的河滩边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上面还有一枚眼球。
季之望揉着眼睛给队员们安排着接下来的搜寻工作,谭放也紧急收拾好东西从家里和徐江潮他们一同赶到了现场。
车内灯光昏暗,祁映秋的侧脸模糊不清,徐江潮的眼神在她手腕的伤疤与她手背上的烫伤痕上来回游走。分明在前不久,她还是薄家的千金,现在却变成了贫困人家中重男轻女的那个姐姐,每天都要辛苦工作挣钱才能够偿还家里欠下的房贷。
手腕上的伤口时她亲生母亲发疯时用水果刀砍出来的,医生说若是再深一点就成一辈子残废。
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任何悲伤,也从不会对他人袒露自己的苦衷,更多的像是在过一些与自己从来都毫无干系的人生一般。
徐江潮偏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他不想让祁映秋过的这么困难,也主动提出过许多次想要为她排忧解难,最终都是以拒绝为结束。
儿女情长,不过是在一切都结束后才能够妥协的最终幻想。
车辆稳稳停在马路旁。
“到了。”祁映秋将安全带解开,屈起手指朝昏过去的徐江潮弹了一个脑壳崩。
徐江潮搓着额头,睁眼就瞧见已经下车的祁映秋,也是连忙跟着赶往现场。
祁映秋步子不大但走得很快,一转眼就将徐江潮丢在了几米开外。
她突然顿住脚步,扭头朝着河滩边上已经被围起来正准备盖上帐篷的位置指了指:“徐江潮,这是第几个位置了?”
加上前面那三位的位置的话,这已经是到目前为止第四个位置,再加上被害人的住所,链接在一起已经形成了六芒星的形状。
根据谭放所说,死者死亡时间是下午三到四点,身份同为薄氏集团的员工,与之不同的则是还任职着,且在她的身上也找到了六芒星。
那个时候他们正好从黄柳六的家中出来,碰见了拿着水果刀准备刺杀黄柳六的刘冬。
那就说明,这起案件的凶手并不是刘冬。
可为什么还是有被害人的出现?
“去查查刘冬的人际关系。”祁映秋说着,将手中的垃圾塞到徐江潮的手里,“如果查到有类似的消息,尽快去调监控,说不准还能查到相关内容。”
刘冬不是那种大胆的人,就算给他八百个心眼也都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若是要说刘冬出轨在情人的怂恿下,的确有可能,可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刘冬那个所谓的情人以及他们当时是否有作案动机。
徐江潮盯着手里的垃圾,面上有些难看:“这不是你让我丢垃圾的理由。”
祁映秋耐心耗尽:“去还是不去,能干就干,不能干让季之望跟着我做。”
“......哦,”徐江潮不情不愿的拿出电话联系杜原,路过垃圾桶时顺手将垃圾丢了进去。
祁映秋回想着几个月前的四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她却怎样也找不到任何有关于此事的线索,就连新闻上都没有之类的报道。
今天早上,祁映秋偶然发现即使她跨越了时间回到过去,但她的手机还是维持在原来的时空当中,能够借此搜索到近些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站在小区门口,左右张望着,瞧着马路上车来车往,只有不远处那条巷子稍微有些人烟味。
巷子那块是很多摊贩落脚处,一日三餐皆在那能找见。
平时祁映秋时间有多时,也会特意走到这边,找摊贩买点小吃垫垫肚子。
从冷佳晴所居住的屋子走到案发时的小巷,只需要十分钟,也就是说作案地点只能是在此附近。
凶手一定对此处监控之类的非常了解,甚至还有可能负责这方面的内容。
第一起案件与第二起案件极为相似,可在细枝末节上又能够找到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换句话说,徐娇玉一案,或许是凶手模仿冷佳晴此起案件犯下。
但是,若假设成立,凶手又是怎样知晓案件详细内容?
仅仅细想,祁映秋便发觉当中有何不对之处。那么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冷佳晴的头颅与凶杀现场。
祁映秋失神间,法医谭放便打来电话:“副队,我找到装过眼球的塑料袋子了。”
电话那端的谭放刚卸下口罩,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根据塑料袋中残留血液分析,的确不属于徐娇玉或是冷佳晴任意一人。不过,这个塑料袋子里之前还装过,辣椒酱?”
打完电话回来的徐江潮,正好看见祁映秋从旁边超市中出来,手里拿了瓶辣椒酱。
“怎么去买了罐辣椒酱,嘴馋?”徐江潮没听到刚才她和谭放的聊天内容,自然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辣椒酱。
祁映秋只是斜了他一眼:“那个塑料袋不仅装过眼球,还装过辣椒酱和人体皮肤碎片。怎么,你也想尝尝看裹了辣椒酱和人体皮肤碎片的眼球?”
徐江潮顺手点开谭放发来的图片,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祁映秋手中的辣椒酱:“所以,你买这辣椒酱是想尝尝,还是打算拿眼球模拟?”
她有时候确实佩服徐江潮如此逆天之脑洞,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或许还说不出如此扯淡言论。
祁映秋拿捏不准凶手的想法,索性买来辣酱准备尝尝看。
徐江潮觉得没什么用,但胜在能恶心一下谭放,非要在刚吃完早饭的时间发来这种抽象照片。
“徐队,刘冬和一名女子最近一次出现在监控下,正好是半个月前冷佳晴遇害的时间。公司那边的人说,冷佳晴在递交完辞呈后,是坐刘冬的车离开的公司,但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祁映秋夺过徐江潮的手机,对那段吩咐道:“再去公司问问有关于冷佳晴和刘冬之间的事情,若是他们两个计划离婚,那么公司里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既然监控的事情已经明了,接下来便是去找到刘冬情人的相关信息。”
祁映秋挂断电话,迈着步子往小巷处走去。
“老板,好久不见诶。”祁映秋靠在墙壁上,给炒面老板递了根烟,套近乎道,“好些时候没来了,最近生意如何?”
老板接过烟:“一般般,还就是那样,也就只有中午的时候会一大堆外卖单子忙到手足无措,其他时间清闲的很。”
祁映秋给徐江潮使了个眼色,他便将刘冬与冷佳晴的合照递了上去:“老板,这两个人最近有来找你买炒面吃吗?”
老板想也没想:“这个男的倒是经常来,身边的女的不是这个,是另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姑娘,身材还挺好的。不过非要说的话,这些日子也就只有这个男的来,他口味还挺特别,一定要往炒面里放点自带的辣椒酱才能吃下。”
“自带辣椒酱?”祁映秋顿了顿,将手中那辣椒酱拿给老板看,“是这个罐子装的吗?”
“对对,我当时还尝了一下,确实要比我们家自己做的辣椒酱要好吃不少。”
老板说着,发觉自己有些跑题,又将话题迁回来:“就这个男的啊,我听隔壁卖凉粉的姐说他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来这条街上吃东西,有时候还旁若无人直接亲了起来嘞。”
祁映秋笑笑:“他老婆死了快一个月了,那尸体都快烂完喽他才想到报警。实不相瞒,我从警多年,还没见过这种男的。”
老板一听,竟有这种八卦,一股脑就将自己知晓的全部内容都倒了出来:“说到这个我是有印象,前段时间他还朝三暮四带着不同女人从这边过,认识他的都问他老婆的事情,谁知道这人直接说老婆和别人跑了,他才会这样做的。”
“你说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接触的人那么多,尤其是像他老婆这样漂亮的,更是关注的多些。他老婆每天早出晚归,我晚上刚出摊,人家才加完班回家。”
祁映秋简单询问完周边摊贩准备离开时,汤浅加匆匆从局所那边赶来,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二人,气喘吁吁:“徐队,副队,有人报警称在附近找到了第三具尸体。”
“......还有,第三枚眼球。”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吃早餐?”徐江潮不懂,他过来分明是因为祁映秋说要来这边调查第一位被害人的生活情况的,这家伙竟然开始悠闲地吃起了早饭。
祁映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会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去现场调查这点有的没的东西。”
徐江潮摊手:“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坐在这里吃饭怎么去打听冷佳晴的事情?”
“冷佳晴?”江叔将小笼包端上来听到他们说话时,感到有些惊讶,“你们也认识冷佳晴?她可是经常来照顾我老婆生意的来着,之前也没少来店里帮我们。”
徐江潮半信半疑的问:“还有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们打听不到?”
江叔倒是说的来劲:“那肯定!我老婆平时就经常和老主顾聊天,七七八八的多少都认识些人,知道些人的名字。”
“那姑娘啊,就在附近一个姓薄的老总手下干活,前段时间辞职了,还又正好和老公离婚,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祁映秋给徐江潮使了个眼色,将话题继续延伸下去:“真的啊江叔?我爸之前还给我说这件事来着,讲他公司有个做事好厉害的运营总监主动离职了,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这回过来啊,我爸就是想让我来问问人家,如果给她加工资的话还愿不愿意回来继续做。”
江叔当然知道,虽然祁映秋是被薄家赶出去的假千金,可奈何人家就是要比那个一事无成只会吃软饭的真千金要好不少,再怎么说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帮着参与下公司里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倒是一直听着他们两个对话的徐江潮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太对劲。
薄家?离职?
他印象里,徐娇玉的工作也是和薄家有管,难道这些事情都和薄家有不可或缺的关系?
还是说,除此之外,祁映秋又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江叔抓了抓脑袋:“冷佳晴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吧我前些日子还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走在街上,也不知道是新欢还是什么。”
“这样啊。”祁映秋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在醋碟里沾了沾,“冷姐人还挺好的,以前我在薄家的时候,就数她对我最亲近,后来我离开薄家之后,现在住的房子啊都是她帮我找的。”
这话并不假,祁映秋现在住的房子确实是冷佳晴帮自己找的。
如果非要说冷佳晴是仇杀或者情杀的话,那也太不合理了。江叔说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子有说有笑,应该是冷佳晴的双胞胎哥哥冷家君。
这个冷家君也很少会主动找冷佳晴聊天,他平时都在国外工作,只有假期才会回到县城找冷佳晴出来玩。
冷家君反倒是最没有嫌疑的人,倒是那个刘冬,说的证词漏洞百出,甚至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祁映秋叹了口气:“就是可惜,冷姐非要离职,公司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能够顶替这个位置。”
江叔:“这样啊......小冷的确是一个好姑娘,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上次见到她还是一个星期前......”
坐在旁边安静吃东西的徐江潮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看着老板:“您是说,冷小姐在一周前还来您家早餐店吃饭了?”
江叔点点头:“对,我老婆说的。当时她还问了小冷最近过得怎么样,小冷说有点生病嗓子不舒服。我老婆想着应该是换季感冒了,还特意把家里小孩的感冒药拿给她吃。”
祁映秋看着徐江潮,徐江潮又瞧着祁映秋。
这点事情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有人在假装冷佳晴,想要扰乱他们的办案速度,让身边所有人都误认为她在一周前还在人世。
祁映秋吃完了早餐,消息也了解的差不多,便跟着徐江潮一同前往冷佳晴所住的房屋中。
按照刘冬所说,房子是留给了冷佳晴,车子之类的则是让他全部带走了,只留下了些和冷佳晴的东西在房间里。
打开门,房间内部摆设正如祁映秋对冷佳晴这人的了解一样,温柔且不失典雅。
屋子所见之处都是暖色调,不远处还有猫爬架和散落的猫粮,以及满地的粪便和尿液混杂在一起散发出的臭味。
祁映秋皱眉,看着很明显瘦了一圈的小猫,有些心疼的蹲下将它抱在怀里。
“祁映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顾着那只猫?”徐江潮也皱眉,完全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她要将猫装进猫包里背上。
祁映秋穿上鞋套,又戴好手套,这才进入屋子。
她以前总是会来冷佳晴家中吃饭,冷姐的手艺很好,也非常会照顾小动物。
这只猫已经七岁了,当时是祁映秋还在读书时偷偷从外面捡回来的。由于薄夫人对猫毛过敏,她只能将小猫寄养在冷佳晴的家中,放假才能过来看它。
这只猫,就是冷姐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祁映秋也没想到,那具女尸竟然会是冷佳晴的,也从来没有料到在她被薄家赶出来后,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来过这里很多次,对冷佳晴家中的布局非常熟悉,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电闸的位置。
冷佳晴是一个非常心细的人,出门一定会反复检查水电煤气有没有关好,还会提前给猫咪准备好流动的饮用水以及猫粮,有时候出门时间长,会请人专门上门。
祁映秋深吸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敢轻易去碰触这些有关于冷佳晴的物品,点点滴滴的回忆从最深处涌上来。
她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掉。
徐江潮瞧见祁映秋站在电闸前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触电了,正准备走上前,就被祁映秋喝止:“别!别靠近我!”
“你......哭了?”
徐江潮哪还不知道为什么祁映秋非要来负责有关于冷佳晴的案子,感情是带着私人感情来办的。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不提倡这种行为,可这对干这一行的来说,实在是禁忌。
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判断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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