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号突然亮起，暗光如雾，组成个完整图案，像张怪脸。
低语变成咆哮，像风刮旧窗：“……它醒了……”时间似乎乱了，杨欢看见季杰的脸晃了下，像变成了李明的脸，又变回原样。
洞壁上闪过无数影子，轮廓像被水晕开，转瞬不见。
杨欢吓得腿软，想跑，腿却像生了根。
季杰猛地摔下书包，吼道：“你害我们来的！”
他的火气像闷烧的柴，眼底的泪光暴露了伤。
夏田猛拉住季杰，声音抖得像风中草：“够了！
这不是他的错！”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却藏着痛。
她低声说：“我……小时候见过这些符号。
我爸带我来过这儿，他失踪前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的声音像溪水流石，杨欢心口一紧。
她的手指又画了个小圈，像压抑不住，像在重演什么。
洞壁的暗光猛地熄灭，低语停了，空气沉得像要炸开。
杨欢喘着气，心跳得像擂鼓。
他怀疑一切是幻觉，是自己的心魔，可夏田的话又像针，刺开真相的一角。
是仪式？
是创伤？
还是他们都疯了？
三人冲出防空洞，月光裹着他们，可低语的冷意像影，黏在身上。
第二天，学校封锁了防空洞，老师说“安全隐患”，没人提李明，没人提仪式。
季杰不再跟杨欢说话，眼神像火，藏着恨。
夏田恢复冷漠，可她的目光偶尔软了下，像藏着痛。
杨欢回到教室，打开书包，却发现张皱纸片，画着符号，像是夏田留的。
他心口一紧，低语又来，细碎得像风穿旧窗：“……它还在……”他猛抬头，教室墙角有道新涂鸦，眼睛空洞，像在窥视。
学校的日子还在继续，考试、责骂、冷漠，像没发生过什么。
可杨欢知道，有些东西，藏在暗处，但它一直在。
夏田的纸片，墙上的涂鸦，低语的回响，像张网，缠着他，也缠着这座学校。
他不知道这是仪式未完，还是自己的心魔，但他知道，深渊的目光，永远不会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