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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后续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时候,沈嘉岁才转头看向江浔。“多谢江大人。”她躬身拱手,认认真真冲江浔行了一礼。上一世,江浔果然如他所言,为了真相冒死奔走。她在大理寺外守着,遥遥看过江浔几次,每回他都步履匆匆,有一次,甚至还见他断了只胳膊。可是最后,沈家除了她这个外嫁女,还是满门抄斩了。她再也不曾见过江浔。直到死前......思绪走到这里,沈嘉岁不禁瞥了眼江浔的下摆。在京西别院咽气之前,她似乎瞥见了一片绯红。但她不确定,是陆云铮的血糊了她的眼,还是她看到了别的什么......这时候,江浔已侧过身去,不曾受她这一礼。“不必,是家师的嘱咐,与在下无关。”还是一样的言简意赅,留下这句话后,他已转身离去。“姐,江大人已经走了。”沈嘉珩见沈嘉岁久久不曾起身,赶忙低声提醒了...

主角:沈琳殊江浔   更新:2025-05-16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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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琳殊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后续》,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候,沈嘉岁才转头看向江浔。“多谢江大人。”她躬身拱手,认认真真冲江浔行了一礼。上一世,江浔果然如他所言,为了真相冒死奔走。她在大理寺外守着,遥遥看过江浔几次,每回他都步履匆匆,有一次,甚至还见他断了只胳膊。可是最后,沈家除了她这个外嫁女,还是满门抄斩了。她再也不曾见过江浔。直到死前......思绪走到这里,沈嘉岁不禁瞥了眼江浔的下摆。在京西别院咽气之前,她似乎瞥见了一片绯红。但她不确定,是陆云铮的血糊了她的眼,还是她看到了别的什么......这时候,江浔已侧过身去,不曾受她这一礼。“不必,是家师的嘱咐,与在下无关。”还是一样的言简意赅,留下这句话后,他已转身离去。“姐,江大人已经走了。”沈嘉珩见沈嘉岁久久不曾起身,赶忙低声提醒了...

《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后续》精彩片段


这时候,沈嘉岁才转头看向江浔。

“多谢江大人。”

她躬身拱手,认认真真冲江浔行了一礼。

上一世,江浔果然如他所言,为了真相冒死奔走。

她在大理寺外守着,遥遥看过江浔几次,每回他都步履匆匆,有一次,甚至还见他断了只胳膊。

可是最后,沈家除了她这个外嫁女,还是满门抄斩了。

她再也不曾见过江浔。

直到死前......

思绪走到这里,沈嘉岁不禁瞥了眼江浔的下摆。

在京西别院咽气之前,她似乎瞥见了一片绯红。

但她不确定,是陆云铮的血糊了她的眼,还是她看到了别的什么......

这时候,江浔已侧过身去,不曾受她这一礼。

“不必,是家师的嘱咐,与在下无关。”

还是一样的言简意赅,留下这句话后,他已转身离去。

“姐,江大人已经走了。”

沈嘉珩见沈嘉岁久久不曾起身,赶忙低声提醒了一句。

沈嘉岁深吸一口气,再直起腰时,面上已带了笑。

“行了,都解决了,你呀你呀,今后可不能再这般冲动了。”

沈嘉岁说着,抬手点了点沈嘉珩的额头。

沈嘉珩不仅不避,还嬉皮笑脸的,忙不迭应声:“改改改,都听姐的。”

沈嘉岁一看沈嘉珩应得敷衍,不由无奈摇头。

积极认错,坚决不改,是珩弟的作风没错了。

这时候,沈嘉珩终于迫不及待问起了退亲一事。

沈嘉岁也没瞒着,原原本本说了,气得沈嘉珩直咬牙。

“陆云铮那个混账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没想到,顾姐姐竟然......”

在沈嘉珩心中,自家姐姐永远在第一位。

比起沈征胜夫妇对顾惜枝亲同女儿的感情,沈嘉珩甚至对顾惜枝一直抱着若有似无的“敌意”。

毕竟在他眼里,顾惜枝可是来和他“争宠”的。

沈嘉岁见沈嘉珩骂起人来生龙活虎的,看来鼻子上的伤算不得什么,便也彻底安心了。

重生一事,待珩弟旬假归家,再寻个安静的时机慢慢告诉他也不迟。

“行了,你和二表弟进去吧,我该回去了,娘在家中定还担心着呢。”

沈嘉岁并不忧心崔明珏一行还会暗地报复,就像娘说的,今日一见,崔家的子弟果然精着呢。

再不依不饶,就不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了。

沈嘉珩倒依依不舍,拉着沈嘉岁又说了不少话,这时候一旁的白芨忍不住好奇心,冲白牧问了一嘴:

“白牧,方才那位江大人是谁啊?瞧着年岁也不大,旁人倒很怕他似的。”

白芨这一问,白牧立刻来了精神,不过他还没开口呢,沈嘉珩已经主动接过了话头。

“姐,方才那位江大人可是我们少年人的楷模,是我和二表哥最崇拜的人呢!”

一旁的纪学义闻言连连点头,文弱的俊脸上满是认可。

“岁表姐,你肯定不知道,说起江大人,他......”

————

另一边,监舍内。

“听说江浔从前是个傻子,到底是真是假啊?”

一群少年人围坐一处,敷脸的敷脸,揉手的揉手,正是崔明珏一行。

此时崔明珏仰卧在榻上,帕子遮住了他半张脸,瞧不清神色。

有人立刻接茬:“真真的!”

“江浔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安阳伯府以他为耻,藏得严严实实的。”

“但家叔与安阳伯有些交情,登门拜访时,还曾在伯府里见过江浔两回,确确实实是个心智不全的,连说话都不利索。”

四周人闻言连连抽气。

“竟是真的?我还以为是谣言呢?那他怎的又好了?还......还如此......”

先前接茬之人闻言面露神秘,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像是江浔十岁那年,伯府里办了一场宴会,其他孩子拿他取乐,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后花园。”

“可能是将他吓着了,据说起了一场高热,连太医都用牌子请来了,说是回天乏术呢。”

“可不知道怎么的,烧了两天,嘿,他自己好了!”

“而且这一烧,把他的傻气都给烧没了,就和开了窍似的,不仅聪慧异于常人,且过目不忘,一下子就成拔尖的了。”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他不仅被择为献怀太子的伴读,还入了蔺老的眼,成了唯一的关门弟子。”

“听说献怀太子薨逝前,极为欣赏亲近江浔,时常将他带在身边。”

“圣上这是爱屋及乌呢,瞧瞧,江浔不过弱冠之年,就已官拜大理寺少卿,这是多大的恩宠啊?”

“安阳伯府眼瞧着就要没落了,没想到出了个江浔,还真翻身了。”

众人听到这里,不免一阵惊叹,还欲再说,这时崔明珏忽然低咳一声,难得的声音冷厉:

“都不要命了,圣上与献怀太子也是你们能提的?”

众少年闻言一激灵,才觉不妥,纷纷起身顾左右而言他。

献怀太子两年前薨逝时,不过二十有一,只留下了一个不及三岁的小皇孙。

圣上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恸哭不止,罢朝半月有余。

如今皇子中最年长者,正是淑妃所出的二皇子。

而淑妃.......是崔明珏的亲姑姑。

“再叫我听到这些,这国子监你们也别待了!”

崔明珏扯下面上帕子,再度开口时声音冷沉,与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

众少年慌忙点头,噤若寒蝉。

————

白芨以手覆唇,这才压住了几欲出口的惊叹声。

沈嘉岁也没想到,江浔原来还有这般异于常人的经历。

她到底谨慎,立刻低声嘱咐道:“珩弟、二表弟,这些话以后休要再和旁人提起。”

沈嘉珩和纪学义自然也知晓轻重,今日在他们跟前的若不是沈嘉岁,他们根本不会开口说半个字。

“好了,快进去吧,记住姐姐的话,咱不惹事也不怕事,你们好好学,放心学就是。”

沈嘉岁冲二人摆了摆手。

沈嘉珩和纪学义乖乖点了头,二人正要转身离去,沈嘉珩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姐,我方才不小心也打了陆云晟一拳,如今咱们和陆家退了亲,陆家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为之?”

“我倒不怕,就是担心陆云铮那个小心眼的,还以为姐你放不下呢。”

沈嘉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云晟正是周姨娘的儿子。

她眼里倏忽闪过一抹精光,抬手拍了拍沈嘉珩的肩膀。

“你既是无意,一会儿自去道个歉就是,至于陆家那边儿,姐自有考量。”


“岁丫头终于想通了?我昨儿就说,她与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你回去只管和岁丫头说,我心中很是欢喜,最迟明日便带铮儿上门,咱们两家再将亲事议一议。”

“我知岁丫头是个好强的,今日能让你来,也很不容易了,将来岁丫头若是进了门,我这个做婆母的,定会疼她怜她。”

白芨:“......”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别来沾我们小姐的边!

陆夫人自认已经将场面话说足了,对面站着的不过就是个丫鬟,她算是极给沈家面子了。

但是白芨始终一脸漠然,叫她顿时心头火起。

怎的,自己放不下铮儿,派丫鬟眼巴巴上门了,却还要拿乔?

“你——”

陆夫人再度开口,白芨却已抢先一步出声:

“夫人,奴婢今日奉小姐之命,特来见贵府的周姨娘。”

陆夫人满脸不耐,“何事见我不是——”

说到此处,陆夫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时又是怔然又是难以置信,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

“你说,沈嘉岁让你来见那个贱妾?”

赵妈妈一看陆夫人震惊之下声音拔高,连称呼都变了,急忙轻咳了一声。

陆夫人陡然回神,却已经面色铁青。

白芨恍若未闻,面上恭敬不减,只是将国子监发生之事略提了几句,这才继续说道:

“小姐心中过意不去,便想着派奴婢来与周姨娘说一声,可否请夫人指个丫鬟带路?”

陆夫人双手紧紧攥在扶椅上,上半身前倾着,指节都已发白。

若不是因为还舍不下与沈家的亲事,她此刻恨不得将白芨乱棍打出去!

家有主母,无论庶子庶女出了何事,禀到主母面前就是,沈嘉岁却偏偏要见姨娘,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京中关于昭勇将军府一直隐有宠妾灭妻的传闻,只因嫡子陆云铮有个好差事,还有门好亲事,这传言便不怎么站得住脚。

如今陆云铮因顾惜枝被赶出府去,和沈家的亲事又毁了,眼瞧着竟是要将传闻坐实了。

沈嘉岁今日之举,简直是当面落了陆夫人的脸。

赵妈妈站在一旁,眼看陆夫人呼吸急促,面色涨红,那模样好似随时都会失态般,赶紧冲一旁的丫鬟挥了挥手。

“快将人带过去。”

白芨也是识趣,立刻就跟着丫鬟出去了,结果才出院子,就听到屋内茶盏破碎声响起。

一旁的赵妈妈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出言劝慰,却见陆夫人猛地抬起头来,面色狰狞,双目发红。

“快,将那个姓顾的给我找出来!铮儿必须要娶沈嘉岁!必须!”

只有这样,周芙才永远也越不过她去。

而沈嘉岁......

等成了她的媳妇,她自然有千万种方法,教沈嘉岁如何敬重婆母,侍奉长辈!

白芨才走到半路,周姨娘身边的林妈妈便亲自来接了。

可见府上发生的事,周姨娘心里门清着呢。

白芨方踏进院子,周姨娘已经迎了出来,面上带着笑,客客气气的。

白芨按照沈嘉岁的吩咐,只说了些客套话,又将怀中书信取了出来。

周姨娘听说陆云晟被沈嘉珩打了一拳,面上却无多余的变化,笑着接过了信,当场就看了起来。

白芨心中有些摸不准。

这信是她看着小姐写的,内容她都知道,不过就是些寻常话,不知小姐到底有何用意。

周姨娘细细看完信后,便温声说道:“沈小姐太客气了,小辈间玩闹属实寻常,还让姑娘亲自跑一趟,倒叫妾身受宠若惊了。”


国子监。

沈嘉珩狠狠抹了下鼻子,蹭得手背一片血红。

他头发也乱了,一身上好的锦衣揉皱得不成样子,明明狼狈得很,但脸上却满是狠劲。

他的身旁,一青色锦衣的少年又是递帕子又是温言劝道:

“珩弟,要不咱先退一步,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嘉珩闻言立刻回瞪了少年一眼,气怒道:“表哥,莫要涨他人士气,这崔明珏口出恶言,侮辱姐姐,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

沈嘉珩口中的表哥,正是纪宛原本打算说给顾惜枝的忠勇伯府二公子,纪学义。

他见沈嘉珩怎么也劝不动,不由无奈摇头。

珩弟从小就是岁表姐的跟屁虫,听不得旁人说岁表姐半句不好,如今大了,越发护姐了。

自家的弟弟,能怎么办呢?

宠着呗!

纪学义伸手替沈嘉珩抹了把鼻子,疼得沈嘉珩嗷嗷直叫,他却笑道:

“你倒会逞能,一会儿再打起来,你就往我身后躲,我给你扛着,你瞅准机会就出手,再给那崔明珏一拳!”

沈嘉珩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因为疼狠了,眼泪还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忘瓮声瓮气说道:“表哥,你真讲义气!”

纪学义:“......”

开玩笑,要是回家让爹娘知道他坐视不理,非得往死里揍他不可!

这边兄弟俩嘀嘀咕咕,对面的人已经闹哄了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眉眼倒是俊俏,只是此时鼻子上捂着条帕子,看不清全貌。

瞧他那众星拱月的模样,显然就是吏部尚书崔道元的小孙子崔明珏了。

此时两方人中间还站着一少年,他面容清瘦,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正是陆云铮的庶弟,陆云晟。

方才沈嘉珩不信陆云铮会退婚之言,崔明珏便将陆云晟拎了出来,让他作证。

可陆云晟一直待在国子监,与自家嫡兄又并不亲厚,哪里知晓昨日退亲一事,便摇头道了声不知。

后来两方人打了起来,陆云晟躲避不及,好巧不巧被沈嘉珩打了一拳,这会儿颧骨处一片乌青,很是狼狈。

沈嘉珩倒是个讲道理的,知晓此事和陆云晟无关,眼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便扬声道:

“陆云晟,我一会儿再同你好生道歉,你先躲开,拳头可不长眼!”

沈嘉珩边说着,又恶狠狠看向对面的崔明珏。

崔明珏哪里肯示弱,也气恨怒骂道:

“沈嘉珩,你来啊,小爷我就站这儿不动!”

“嘶——疼死了,小爷这辈子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崔明珏身旁围着许多少年,都是家中长辈与崔家交好的,见崔明珏开了口,纷纷附和:

“今日是他沈嘉珩先动的手,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一会儿便是监丞来了,他也逃不过一顿罚去!”

“没错,他姐被陆云铮退婚是不争的事实,全京城都传遍了,怎么的,人丑还不让说了?”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她姐身高五尺,虎背熊腰,力大如牛,是个女夜叉呢!”

“哈哈哈——”

此言一出,屋内哄堂大笑。

崔明珏闻言不由蹙眉,可待他瞧见沈嘉珩被这三言两语激怒得双目发红时,又得意地舒展了眉眼。

沈陆两家的事京城都传遍了,他在这国子监中都快闲出病来了,和身边人调侃几句怎么了?

那沈嘉珩二话不说,疯狗一样冲上来对他就是一拳,当他崔小爷是吃素的?

众人见崔明珏不曾出言阻拦,便以为是说到了他心坎上,为了献殷勤,一个个越说越是难听。

“那陆云铮是五城兵马司的,有一回他巡城的时,我还远远瞧见过,确实威风凛凛,俊朗不凡,想必他对这门婚事不满久矣。”

“欸,谁去问问沈嘉珩,他家那个养女是不是美若天仙啊?”

“就算不是美若天仙,那也必定比他姐好过百倍去,不然谁放着将门嫡女不要,偏去娶一个养女啊?定是难以忍受了呗!”

“难怪这些年春日宴都不曾见沈家小姐参加,想来她是有这个自知之明,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哈哈哈,刘兄此言有理——”

众人七嘴八舌,专拣难听的说,沈陆两家退亲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根本不关心,哄好崔家的小少爷才是要紧。

这国子监就是个小官场,来日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要入朝为官的。

崔家如今势大,谁不是紧着早些套点近乎呢?毕竟将来入了官场,他们怕是连崔少爷的衣角都摸不着。

纪学义好歹比沈嘉珩大一岁,性子更稳些,故而方才还劝沈嘉珩先退一步。

结果这会儿,听众人句句诋毁贬低沈嘉岁,纪学义瞬间一个暴起:

“背后语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沈嘉珩:“......”

不是,表哥,憋了半天,你就憋出这?

“什么君子,分明是一群趋炎附势、妄犯口业的狗腿小人!瞧着人模人样,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纪学义:“......”

“表弟,确定要说这么多‘狗’字吗?是否.....太不文雅了些?”

沈嘉珩:???

别人泼你狗血,难道还文雅地张嘴去接?

一门莽夫的忠勇伯府到底是怎么养出二表哥这个文人的?

“表哥,咱兄弟俩能不能力往一处使了?”沈嘉珩咬牙低声道。

纪学义:“......”

“狗......狗腿子们,有本事冲我们来,休要恶语伤我岁表姐!”

沈嘉珩瞧纪学义骂起人来那磕巴的样子,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二表哥把他的气势都搞垮了!

他把头一扬,右手指着崔明珏,冷声道:“二表哥,旁的不过是阿谀奉承,狗仗人势罢了,擒贼先擒王!”

“崔明珏,你这个狗头,快给我姐赔礼道歉,否则这件事没完!”

崔明珏听沈嘉珩叫的难听,气得把手上帕子一丢,露出了青黑一片的鼻梁骨。

“好你个沈嘉珩,当小爷怕你不成!今日就没完了!”

崔明珏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身旁少年一看,亦步亦趋帮着出手。

陆云晟脸一黑,赶紧往一旁躲去。

纪学义倒是真讲义气,立刻伸手要护沈嘉珩,谁知手一扒拉,没碰着人。

他回身一看,好家伙,沈嘉珩早就先一步躲到他身后去了。

“表哥,就按方才那战术,你避着点鼻子,被打着是真疼!”

纪学义:“......”

他也是说到做到,当下跟母鸡护崽似的,将沈嘉珩牢牢护在了身后。

“来了!”

沈嘉珩低喝一声,对面好几个拳头就挥了过来。

纪学义眼都花了,推搡间只觉大腿一疼,嗷地就叫出了声。

是谁不讲武德,用掐的!

一片混乱之中,房舍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一个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公子,小姐来寻您了!”


沈嘉岁走到半路,冲那引路丫鬟说道:“西院我就不去了,便在前头的亭子里歇歇,你自去吧,不必伺候。”

那丫鬟闻言面色微变,竟开口劝了—句:“沈小姐,西院花团锦簇,景致更佳,您不去看看?”

沈嘉岁听到这话,稍显惊异地瞥了丫鬟—眼。

这丫鬟瞧着,倒巴不得她去西院似的。

巧了,她是个反骨,今儿这西院偏就不想去。

沈嘉岁摆了摆手,“不必,此地甚好。”

她说着,径直抬步朝前走去,那丫鬟面上显出几分无措,扭头朝身后瞥了—眼。

沈嘉岁置若罔闻,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直到她身后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沈嘉岁听声辨位,找准时机忽—侧身,就见—人身着粉裙,越过她方才站着的位置,直直朝前扑去。

她手指动了动,还是歇下了搀扶的心思,眼看着来人咚—下趴到了地上去。

“啊——”

痛呼声响起的瞬间,两个亲王府的丫鬟面色—白,齐齐上前来搀扶。

同—时间,湖对岸的阁楼窗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为首的正是崔明珏。

“瞧瞧,那不是沈家小姐吗?”

“嘿,还真是。”

“从前这些宴会都不见她参加,怎的今次来了?”

“邹兄,这你还不明白吗?从前她和陆家定了亲,如今退亲了,可不得物色新夫婿了吗?”

“那诸位可要小心了,若是被瞧上,可跑不脱了。”

“哈哈,周兄也太抬举大家了,人家到底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从前还以为她生得丑,结果生了张芙蓉面,怕是瞧不上咱们。”

“这话确实公道,咱们在场的,论门当户对,还得是明珏合适。”

“哈哈,明珏,是吧?”

有人打趣地轻撞了—下崔明珏的肩膀。

“啧,滚!”

崔明珏满脸不耐烦,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步,但目光却始终望着湖对面的身影。

这时有人上前—步,目露惊奇。

“咦,那不是宁丰羽的妹妹吗?她怎么和沈家小姐杠上了?”

“瞧她方才那直直往前冲的样子,怕是故意的,沈家小姐得罪她了?”

“有好戏看了!”

.......

宁丰枝被扶起来后,看着自己擦出血丝的手掌,疼得眼眶都红了。

谁能想到,这沈嘉岁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躲得这么快,自己本来还想拉她垫背的。

“宁小姐,您没事吧?”

—旁的两个丫鬟很是惶恐,毕竟宁小姐和郡主交情很是不错。

宁丰枝闻言瞪了她们—眼,将手伸了出去,“我这样瞧着像没事吗!”

两个丫鬟见状连连求饶:“宁小姐恕罪。”

沈嘉岁瞥了—眼,发现就是蹭破了点皮,于她这种习武之人而言,实在不痛不痒。

她细细打量了眼前少女—眼,确认根本不认识后,便抬步离开。

宁丰枝也懒得和丫鬟多说,扭头—看沈嘉岁要走,立刻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瞪眼怒声道:

“你为什么推我!”

沈嘉岁:?

她甚至朝后看了—眼,怀疑眼前的少女在和别人说话。

“就是你!”宁丰枝指了指沈嘉岁,—脸理直气壮。

沈嘉岁眉毛—挑,原来是个来找茬的。

“你是?”沈嘉岁偏头问道。

她倒好奇,自己这是得罪谁了。

宁丰枝下巴微扬,“我是博望侯府的小姐,宁丰枝。”

“哦,原来是宁小姐,有什么事吗?”沈嘉岁微微睁大眼睛,满脸无辜地问道。

宁丰枝见沈嘉岁装出—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噎了噎,可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更加厉声道:


陆云铮白日里从陆府硬气出走,这会儿自然不可能再回去了,故而便在别院与顾惜枝一起用晚膳。

顾惜枝并无食欲,看着眼前的佳肴她眉头紧蹙,半晌忽然喃喃道:“还是不对......”

陆云铮今日虽然经历了许多波折,但此时能同顾惜枝在一处,他已觉心满意足。

又因有重生之便利,他笃信自己不久后的将来必会出人头地,更感安心。

故而此时他胃口大开,听闻顾惜枝所言,只漫不经心地问道:“惜枝,怎么了?”

顾惜枝将手中碗筷放下,凝声道:“云峥,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你我往来的那些书信我藏得极是妥帖,连一直伺候我的白露都不知晓。”

“难道就这般巧的,我屋中刚好遭了贼,那贼将书信翻了出来,又被白芨碰了个正着?”

“明明......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的,偏偏在最后一刻被毁了......”

顾惜枝心中满是不甘。

若不是那些书信突然被发现,她自信一定能说服干爹干娘,让他们将她风风光光嫁进陆府的!

陆云铮闻言缓缓抬起了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慢慢瞪大了,连筷子都脱手落了地。

顾惜枝吓了一跳,起身关切道:“云峥,你怎么了?”

其实顾惜枝还想问一句,为何今日陆云铮会在陆将军面前那般笃定地说:定国将军府不出两年便会满门覆灭。

只那时她还在装晕,此刻若问出口,倒是露馅了。

陆云铮缓缓起身,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今日沈嘉岁的所有表现。

难道,她也......

可是,不像啊。

以沈嘉岁那冲动鲁莽的性子,还有与他同归于尽时那恨不得生吞了他的神情,再次相见,她怎么可能如此冷静?

难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陆云铮心中犹疑不定,只觉隐患骤生,如芒在背,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沈嘉岁面前,弄个清楚明白。

“云峥?”

顾惜枝有些被吓到了。

“云峥,你怎么了?”

陆云铮陡然回过神来,他环顾一周后,温声道:

“惜枝,这处别院在我名下,父亲母亲迟早会找过来的,用过晚膳后我们便走吧,我再去赁个新院子。”

无论沈嘉岁是否和他一样重活了一回,这院子到底不吉利,不能再住了。

陆云铮这话说的有些突然,顾惜枝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地点了头。

“云峥,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陆云铮看着全身心信赖着他的顾惜枝,心中百般怜惜,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自己重生一事瞒下了。

惜枝本就胆小,若知晓他曾死在沈嘉岁手上,怕是要吓得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了,自己何必让她跟着担惊受怕呢?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机会试沈嘉岁一试!

————

不过一日的功夫,沈陆两家之事便传遍了京城。

沈征胜身为定国将军,虽因失利在战场上断了一臂,但归京后天恩不减,依旧是圣上跟前的红人。

沈征胜退下来后,陆永渚便是抵御漠国的中流砥柱,两家结亲自然备受瞩目。

但今日陆云铮上门提亲,却从定国将军府带走了一个姑娘,后来二人携手回了陆府,又灰溜溜地离开了。

京中多少人精呐,一下子就嗅出了不寻常来。

定国将军府也很快放出了消息,说是陆云铮背信弃义,不堪为婿,他们主动退了亲。

陆家对此并未出言辩驳,瞧着像是认下了。

京中有消息灵通的,很快就将这场退亲风波扒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沈征胜有个养女,说是下属的遗孤,也不知是不是他当年在边关留下的风流债。

总之,那陆云铮没瞧上沈家小姐,倒对那养女死心塌地,这是要悔婚另娶了。

结果呢,陆将军不同意,陆云铮痴心不改,不惜与家中决裂,带着美人愤而出走。

京中诸人传得是有鼻子有眼,都道沈家那养女怕是有国色天香之姿,这才引得陆云铮神魂颠倒。

也有人说,那个沈姑娘惯爱舞刀弄枪,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被嫌弃也是常理。

世人到底对女子严苛,不过一日的功夫,沈嘉岁就被传成了因相貌丑陋又不解风情而被抛弃的一方。

而陆云铮,不过是多了件风流轶事罢了。

倒也有人明事理,怒斥陆云铮背信弃义,移情别恋,非君子所为。

提到顾惜枝的,便说沈家养了个白眼狼,好好的,将嫡女的亲事给抢了。

反正众说纷纭,两家私事彻底被摆在了明面上。

————

定国将军府。

沈嘉岁练完一套枪法后,大汗淋漓回了屋,拿起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只觉畅快无比。

上一世嫁入陆府后,陆云铮便对她不冷不热,婆母嫌她在院中耍枪不成体统,派丫鬟来说了好几回。

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便将长枪收了起来,谁知这一收,便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方才回屋,她一眼便瞧见了长枪立在架上,只觉心痒难耐,当即就跑到院子里舞了起来。

是有些手生了。

无碍,今后再无人能来拘她!

沈嘉岁正觉心情愉悦,此时白芨从外头进屋,脸色很是难看。

见沈嘉岁望过来,她赶紧收敛神色,挤出一丝笑来。

沈嘉岁扬了扬眉,“是听到什么话了?”

白芨见自家小姐心里门清着,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气恨道:

“小姐,奴婢真恨不得去缝上他们的嘴!”

沈嘉岁松了松衣襟,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笑道:“那你可有的忙了,满京城多少张嘴,你得缝到猴年马月去。”

白芨觉得自家小姐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小姐,您不知道他们传的有多难听!”

沈嘉岁当然知道。

前世沈家被冤通敌叛国之时,无数谩骂与诅咒扑面而来,她去将军府门前看过,地上黑红黑红一片,被人泼了不知多少鸡血狗血。

她这个因出嫁而幸免的沈家小姐,被人用最恶毒的话咒骂了无数遍。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她若当真因此一头撞死在将军府门口,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好白芨,你若和他们计较,那得先把自己怄死,快来帮我将头发挽上,我好去沐浴一番。”

白芨怔怔看着沈嘉岁神色轻松地走进内室,不由愣在原地。

她总觉得今日的小姐怪怪的,和从前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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