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蝉衣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乔灵郎的视线。她也不知道玄清宗里的二师兄一直默默的藏在角落里窥探她。因为被窥探的时日太久,才让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能被偷窥者捕捉到。其实薛蝉衣的神情小动作都藏的很好,或者说她压根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出身尊贵,母亲虽然疼爱她,但素来对她的言谈举止要求甚高,甚至时常打她手心,让她练习某一角度的微笑,和各种俯身弯腰摸发的动作。她的一颦一笑自小便在母亲严苛管教下形成了天然的反应。她甚至还口含一种红果的汁水练习吐血的姿态和神情。母亲总是格外关注她的脸和秀发,唇角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蝉衣,阿娘只要求你将来长的比阿娘美就可以了。”薛蝉衣在母亲这般精细的护养之下,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做到严格把控。她永远...
《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薛蝉衣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乔灵郎的视线。
她也不知道玄清宗里的二师兄一直默默的藏在角落里窥探她。
因为被窥探的时日太久,才让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能被偷窥者捕捉到。
其实薛蝉衣的神情小动作都藏的很好,或者说她压根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她出身尊贵,母亲虽然疼爱她,但素来对她的言谈举止要求甚高,甚至时常打她手心,让她练习某一角度的微笑,和各种俯身弯腰摸发的动作。
她的一颦一笑自小便在母亲严苛管教下形成了天然的反应。
她甚至还口含一种红果的汁水练习吐血的姿态和神情。
母亲总是格外关注她的脸和秀发,唇角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蝉衣,阿娘只要求你将来长的比阿娘美就可以了。”
薛蝉衣在母亲这般精细的护养之下,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做到严格把控。
她永远只会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就算是满肚子坏水,就算是她在做坏事,也能做到气度清华,举止文雅。
是的,内里满腹算计,头脑空空的蠢笨恶女,在外人眼里,实则是个冷艳高贵的天山雪女,与谢轻尘那冰雪似的骄子站在一起,并不违和。
她把神雷符隐藏于掌心,从容不迫的把须弥戒递给乔灵郎。
乔灵郎接过戒指,目光痴迷的掠过她故作淡然的面庞。
她好会装模作样啊。
她最擅长摆出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美人模样。
可是乔灵郎知道她暗地里会偷偷破防偷偷跳脚偷偷流泪。
“今日我又煮了小半锅药膳,味道很苦,你要不要吃?”乔灵郎把须弥戒锁起来,开始关心他们两人的造人计划。
这几日,双方都被这药膳折腾的难受。
“吃,当然要吃!”薛蝉衣曲起掌心,担心掌心的汗会浸湿神雷符,想快点把乔灵郎支走,“去给我端一碗来。”
乔灵郎走后,薛蝉衣就把神雷符藏在了枕头下。
药膳很苦,她抱着赴死的决心,才能忍受这种苦味。
一碗药膳吃完,半条命都快丢了。
嘴里被乔灵郎塞了一颗酸甜的话梅,苦味慢慢变淡。
乔灵郎以为薛蝉衣会大闹一阵子,每次吃完药膳,她都要发一通脾气,可是这次,她只是静静的缩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卷书,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游四海之外了。
乔灵郎有点不习惯她的安静和沉默,视线掠过枕头下方,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蠢货不会以为拿到了害人的玩意就能杀死他吧。
“我去牛叔家里借一把铲刀,去山里给你挖笋子吃。”乔灵郎不挑破她的计划,转身出门。
在他走后许久,薛蝉衣确认无人了,这才掀开枕头,拿出那张神雷符左看右看。
她内心深处左右摇摆。
生孩子就能让废灵根变好,这种事听起来实在荒唐至极。
她是走投无路了,才会丧心病狂的相信这种谎话。
乔灵郎这个坏种敢用这种事骗她!
她一定要叫这个坏种知道欺骗她的后果是什么!
今天晚上她就把这张符贴在乔灵郎脑门上,让神雷劈死这个坏种,结束这荒唐无聊的囚禁游戏。
薛蝉衣下定了决心,当天夜里辗转反侧,听到身旁乔灵郎呼吸均匀,悄然起身。
惶惶夜色里,她的身影被月光拉的颀长,手臂举起来又放下。
令乔灵郎失望的是,薛蝉衣没有把那张神雷符贴他脑门上,而是蜷缩在床榻一角,默默的将那张符咒撕了个粉碎。
在他悄然无息的神识里,清晰的看见薛蝉衣唇角弯弯,勾出一抹淡笑。
绯色月光下,笑容带出两分艳色。
乔灵郎的心被这无边艳光震到澎湃难抑,可是下一刻,心头又突兀涌来一股茫茫然的酸涩。
他看到两行清泪在那白玉一样的肌肤上蜿蜒漫过。
花月一般的娇颜浸满绝望。
薛蝉衣盘腿打坐,数次尝试引气入体,却都失败了。
她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笑容还凝在嘴角,但是眼泪已经漫出。
在泪与笑中,她轻轻呢喃:“我不可以做个废物的。”
所以,哪怕是再荒唐的谎言,只要能让她看到一丝修仙的希望,她都想牢牢抓住。
折腾片刻,薛蝉衣抹去泪痕昏昏睡去。
而乔灵郎却因为这场变故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惘然中。
他侧身凝望熟睡中的美人脸。
眼角泪痕犹在,鼻头微微发红,两道弯眉微微蹙起,淡淡的巴掌印泛着惹人怜爱的弧度。
目光向下。
线条优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状,无辜的缩在胸前的位置,圆润的指甲像珍珠,泛着粉色的浅光。
这个蠢货长的这幅模样,却自我作贱,在宗内沦为人人鄙夷的存在,真服了!
乔灵郎小心翼翼去抚摸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庞。
指腹触及之处皆是细腻光滑。
薛蝉衣从前在玄清宗的时候,每夜都要用山巅最高处的那汪洁净阴水沐浴,六年间,宗内陆陆续续有九名弟子为取这阴水而丧命。
人人都骂薛蝉衣冷血无情,九名弟子丧命她非但不去祭拜,反而继续要求宗门为她提供山巅阴水。
这般狠厉自私的恶人即便落泪,也被称为鳄鱼的眼泪。
乔灵郎每每窥探到她偷偷流泪,心里总是一边欣赏她落泪时的娇怜,一边默默唾弃她毫无下限的人品。
一边觉得她好坏,需要被惩治,一边又觉得她好漂亮,需要被宠着。
一边骂她贱人,一边又暗暗喊她蝉衣宝宝。
六年的光阴里,乔灵郎整个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叫嚣着要替宗门,替整个修仙界惩治这个空有美貌却恶毒的蠢货。
另一半却又阴暗的想把最好的珍宝拿出来哄她。
在极致的矛盾纠结里,乔灵郎干脆趁此大好时机,把薛蝉衣给囚禁了。
关在这个只有他和她的凡间小屋,随心所欲的欺负她。
在被囚禁的十多天里,薛蝉衣每次被他刺激的落泪,都能激起他全身气血涌动。
他知道自己似乎不太正常。
他就是疯狂的沉迷于欺负薛蝉衣,把那蠢货欺负的哭到眼泪流干,湿红的眼尾可怜兮兮的哀求他,他就舒坦了。
每到那时,他就会紧紧抱住最珍惜的宝贝,嘴上说着动听的话,心里又在酝酿下一轮的欺负计划。
他分明是玄清宗认定的老实巴交,忠厚质朴的二师兄,却在遇到薛蝉衣后,性情反转,沦为了疯子。
这都是蝉衣宝宝的错,是蝉衣宝宝害他变成了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所以蝉衣宝宝被他囚禁是应该的,被他欺负更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今天晚上的薛蝉衣和以前的薛蝉衣不一样。
她哭泣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即将跌入死亡深渊里的蝴蝶。
乔灵郎从来没见过她哭的这么绝望。
“蝉衣宝宝你出身尊贵,即便是个废灵根,以后也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若是你担忧自己红颜易老,我可以为你找来定颜丹,让你至死都是现在的娇美模样。”
“蝉衣宝宝,我不介意你做一辈子的废物。”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做一个废物呢?”
乔灵郎的手,停在薛蝉衣柔软的唇瓣上。
唇瓣张张合合,即便在睡梦里,都在呢喃着:“我,宁可死,不做废物。”
乔灵郎听到了她的呢喃,黯然哑笑:“做个废物宝宝被我宠着不好吗?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片刻后,再次失笑:“蝉衣宝宝,你又害我了,你知道我是最心疼你的,你要什么,我就会给什么。”
双目一闭,额前浮出红莲印记,乔灵郎掌心向上遥遥一晃,一朵灼灼红莲从额前飘出落入掌心。
他轻轻把掌心漂浮的红莲打入薛蝉衣腹部,轻声说道:“我骗了你,和我生孩子根本改变不了你的废灵根,但是,我可以通过另一种方法,让你踏入修仙之途。”
隔日清晨,伴随着一声尖叫,乔灵郎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薛蝉衣一脸惊喜,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兴奋的看着他。
“我怀上了!你快看我的肚子!”
阳光透过窗扉洒了满室的璀璨亮光。
薛蝉衣能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但由于双眼被蒙上了绸缎,什么光线都看不见,只有黑漆漆的暗色在逐渐侵吞她的理智和耐性。
偶尔活动下手脚,能够感受到铁链不经意间划过肌肤带来的冰凉和颤栗。
在极度温暖舒适的阳光里,薛蝉衣打了个冷颤。
她是玄清宗弟子,前两天被师门内部的小人嘲讽是个废物,所以私自接了宗门一个降服猫妖的小任务后便下山了。
她本来计划借用这次机会证明自己并非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谁知道妖物没遇到,就被一个叫乔灵郎的凡人给囚禁了!
目前薛蝉衣的处境相当难堪:她失踪了少说也有七八天了,宗门内部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个同门搜寻她的踪迹!
甚至于就连她的师父都不关心她的安危。
她知道自己为人骄纵顽劣了些,宗门里有很多人瞧不上她,她也不屑和那群废物庸才交际,以至于自己人缘很差。
可是差到这样的地步,属实是有点伤她自尊了。
当然,更伤自尊的是这个叫乔灵郎的坏胚!
她看的真真的,乔灵郎浑身没有灵力波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而薛蝉衣则是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
她自诩天资卓绝,是世上罕见的天之骄女,一旦踏入修仙路,必定惊才绝艳。
可是她自己完全没想到,踏入人间凡尘不过一个时辰罢了,她就沦为了小小凡人的囚宠!
她薛蝉衣怎么愿意屈服于一个凡人,于是日日夜夜咒骂那个坏胚,换来的是对方恶劣的对待。
并且就在三天前,她失了清白,那坏胚实在可恶可恨,竟敢这样那样对她!
她气的一连三天都没开口说话,不论那坏胚如何讨好她,她都以沉默应对,结果换来的便是对方同等的报复!
乔灵郎那个疯子为了逼迫她开口说话,故意用绸缎蒙了她的眼睛,用软木塞堵住了她的耳朵。
她手脚又被铁链束缚。
动不得,看不见,听不着!
那洒在身上的阳光,慢慢变得炙热,在她的想象和恐惧里,萦绕着周身的阳光正在慢慢形成一片火海。
她不安的挣脱扭动,试图摆脱冷硬的铁链。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薛蝉衣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知道乔灵郎一定就在这间屋里。
一定在某个角落,正在身心愉悦的观看她狼狈可怜的模样。
乔灵郎这个阴暗批就等着她主动开口求饶呢!
以她的骄傲,怎么可能开口去求一个坏胚。
可是,她口好渴,好想喝水,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哪里有水。
耳朵又听不到任何声音,总有一种可怕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她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溢出,她张开嘴恶狠狠的咒骂:“臭老鼠,我知道你躲在一边偷偷看我!我渴了,你还不快点把味道最纯正的清水拿来给本小姐喝!”
“本小姐是修仙之人,背后的师门是三宗之首的玄清宗,我师尊鸿云老祖更是宗门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我是老祖亲传弟子,你惹到了我,就等于惹了玄清宗的老祖。”
“你若肯乖乖放了我,我将来在老祖面前给你求个情,或许能留你一条全尸。”
“你若是执迷不悟继续囚禁我,等我得了自由身,一定亲自砍掉你的手脚,挖出你的眼珠,割掉你的耳朵,缝上你的嘴巴,踩烂你的骨头,抽出你的魂魄,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大串恶毒的咒骂脱口后,薛蝉衣更觉口干舌燥。
忽然一股冷霜的气息从后背袭来,她的耳垂被捏住,塞在耳廓里的软木塞子被取走。
那令人恶寒的低笑声就这么突兀的刺进了脑海里。
连续几天以来,薛蝉衣早已受够这个坏胚的笑声。
每次听到这样的低笑,就意味着对方情绪不佳,需要人来哄,若是哄不好,对方可能又要来夺她的身子。
耳畔听到漫不经心的调笑声:“每次骂人都是同样的话,我听都听腻了。”
“换点新鲜的骂来听听。”
秋水盈盈的眼眸再次溢出泪珠,把蒙在眼睛上的绸布弄的湿漉漉。
乍然间听到外界的声音,薛蝉衣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坏胚的大手游离到她下颚,狠狠捏住,指腹暴力的摩挲着略显干枯的唇瓣:“早早服软不就好了,你要是时常对我服软,态度恭谦,三天前,我就不会那样对你了。”
雪白的肌肤顿时浮上浓稠的红色。
薛蝉衣脑海里闪过三天前的噩梦!恐惧,委屈,困惑,绝望,厌恶,种种情绪如同海水席卷而来,她激动的浑身发抖:“你这个坏种,无耻小人,混蛋!你根本就是见色忘义,我对你服软你也会夺了我的清白之身。”
“可恶的狗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你这样对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眼泪不停往外掉,被铁链锁住的手也在不停的拍打着乔灵郎,浑然不觉眼睛上的绸布被摘走。
顶着湿漉漉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乔灵郎:“你给我等着!等到我可以激发体内灵根了,我一定会把你全家祖宗十八代的坟都给掘出来!”
她凶狠嚣张的样子漂亮的让人心悸。
乔灵郎不露声色的将掌心贴在她纤细白皙的后脖上,像套在白天鹅脖颈间的枷锁,圈住了这只骄傲美丽的脆弱生物。
“什么?鸿云老祖的亲传弟子,竟然连灵根都没被激发?难怪体内灵气空空如也,只能借助外力御剑飞行。”
俊美的五官微微有些扭曲,没有情绪的眼睛罕见的露出一抹嘲讽的意味,勾唇笑道:“你这个美丽废物总是动不动骂我是个区区凡人,可你自己却连凡人都不如啊……”
“你骂谁是废物?”
薛蝉衣秋水盈盈的眼睛里泛着寒光。
她出身尊贵,又得母亲宠爱,薛氏一族的资源她可以随意取用,母亲从小就在她耳边夸她姿容美天赋高,她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她借助未婚夫的关系才勉为其难被鸿云仙尊收为弟子是真的。
她在玄清宗虚耗六载光阴,一直摸不到修仙门槛也是真的。
她感受不到天地灵气,体内的灵根迟迟无法被激发更是真的。
所以,她确实是个废物,一个吞吐灵气都不会的废物。
只是她最讨厌被人骂是废物。
她阿娘说了,她是个天才,她将来一定能把那些瞧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锋利的指甲狠狠划过坏胚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上,薛蝉衣发疯似的压在他身上,抓挠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最讨厌听见废物两个字!”
“我是薛蝉衣,我不是废物,我是天才,我总有一天能飞升成仙,而你,这只小蝼蚁,我会抽出你的魂魄,将之困在一条狗的身体里,让你当一条只会冲我汪汪叫的贱狗!”
珍珠似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到乔灵郎的手背上,他的双眼燃起幽晦的沸腾火焰,紧紧擒住掌心下柔嫩的脖肉,将人圈进胸膛里,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这一回骂人总算是有了新鲜词汇,听上去还不错。”
张牙舞爪的薛蝉衣立刻安静下来,绝望困惑的看着手腕上的锁链。
哭的太狠,眼尾晕染的通红。
干枯的唇瓣也沾着泪珠,水润润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了只会让人更想狠狠的欺负她。
“你预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她终于不再骂人,不再态度强硬,软绵绵的望着乔灵郎的眼睛:“我虽然是个废物,可是我家族是登洲薛氏,我的未婚夫出身云洲谢氏,你想要什么宝物,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双手奉上。”
乔灵郎的眼睛却只盯着她雪白细腻的锁骨。
这个废物实在是漂亮极了。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了。
眼下薛蝉衣还需要一个人鞍前马后的伺候自己。
所以乔灵郎还是需要哄一哄的。
两条柔软的胳膊勾缠着乔灵郎的脖子,脸颊蹭到他额头,继续柔声哄骗道:“灵郎,你冤枉我了,我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危才这么谨慎小心的。”
“这些天来,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早拿你当做是自己的夫君了,怎么可能会弃你于不顾呢。”
“待我生下孩子,回归宗门后,会为你寻来天地灵宝续命的。”
分明知道这个女人在说谎,可是看着她柔情百媚的勾着自己脖子,露出楚楚之态时,乔灵郎还是忍不住心旌摇荡了。
蝉衣宝宝肯花心思骗他,说明心里有他。
蝉衣宝宝刚刚唤他夫君哎。
他果然是有点特殊性的。
“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但是你要先给我一点好处。”乔灵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薛蝉衣的唇。
薛蝉衣简直要被这坏胚气死。
颤抖着身子,把唇送到他嘴边,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两下。
可乔灵郎却在骤然之间,猛的控住薛蝉衣的后脑勺,不让她走,吻的昏天暗地的。
直到第二天,薛蝉衣都还能感受到那种羞耻,绝望,愤恨的复杂情绪。
她的眼睛望着窗外劈柴的乔灵郎,乔灵郎扭头和她对望时,她还摆出了温和的笑容。
转过身去,笑容就换成厌弃。
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乔灵郎!
为了换取修仙的资格,她被迫委身于一个不知名小人物,这个秘密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五个月的时间很漫长,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像放慢的镜头。
窗台重新摆了两盆红色的花,晨风吹来,花瓣轻轻摆动。
花影摇晃间,乔灵郎缓缓朝她走来。
薛蝉衣微微眯起眼睛,垂下眼眸,掩饰眼神不经意间泄出的那一抹错愕惊艳。
其实乔灵郎生的云容月貌,清骨窈窕,似一株盛开的玉兰。
正是因为这样一张好看的脸,薛蝉衣才捏着鼻子被他这样那样的。
漂亮的坏胚端着一碗温热的牛乳站在窗户外,静静的看着她。
“隔壁牛叔牛婶知道你有孕,特地送来的新鲜牛乳。”
“我在炉子上热了一会,里面还加了点花生红枣碎,温度也正适宜,你尝尝吧。”
薛蝉衣并未辟谷,常有口腹之欲,乔灵郎亲自给她做的各式饭菜和小点心特别对她的胃口。
她目光从乔灵郎脸上移开,不经意间从对方的左手掠过。
乔灵郎的左手手面不知怎么的多了一道流血的口子。
血水没有擦干净,残余两三点干枯的血迹,在那洁白的手面上格外扎眼。
哼,她方才都瞧见了,乔灵郎料理那条新鲜的大黄鱼,不小心被刀锋划伤了。
她爱吃鱼虾一类的活物,整日里叫嚷着要吃。
接过牛乳,小口饮了起来。
薛蝉衣嘴里嚼着花生脆,愤恨的想着:一定是乔灵郎这厮故意划伤手面想要博取同情,可笑!
她薛蝉衣从来就不知道同情心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转念一想,五个月后直接杀死这厮太便宜他了。
杀人要诛心。
她可以先欺骗乔灵郎的感情,让对方误以为他们两情相悦,然后在最后关头,再出手杀死这厮。
那时候,乔灵郎一定会万念俱灰,痛彻心扉吧。
水润的眸中暗光浮动,薛蝉衣端着面无表情的冰霜美人姿态,心里算计着杀人诛心这般狠毒阴险的污糟之事。
但是却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落在他人眼里,却是别样的风采。
乔灵郎一瞧见她满腹算计的样子,心底就浮起病态愉悦的感觉。
他的蝉衣宝宝一肚子的坏水,坏死了。
心跳隔着胸膛的那层皮差点跳出来。
乔灵郎的眼睛落在薛蝉衣手腕和脚踝的锁链上。
他觉得还是不够。
蝉衣宝宝太坏了。
他应该再盖一座金玉堆砌的大殿,把坏坏的蝉衣宝宝彻底锁起来,再把那整整一罐生子丹都用上,如此一来,蝉衣宝宝就没有时间去算计旁人谋划坏事了。
“嘿嘿,都说爱情是穿肠的毒药,我不如就假意爱上他好了,最后再给他一个暴击,让他死都死不瞑目,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薛蝉衣觉得自己的计划相当完满。
放下空掉的瓷碗后,她就拉起乔灵郎的左手,心疼的掉了两滴眼泪。
关怀备至的对乔灵郎呵护爱戴了起来。
乔灵郎这坏胚应该是又激动又感动,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连她的头发丝都不放过。
薛蝉衣被他这种眼神盯的浑身难受,只好垂下眼睫不去看他。
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骗过乔灵郎,可他看见蝉衣为了骗他,还落了几滴泪,湿红的眼尾,如风中摇曳的花蕊,他不由得怜惜了起来。
“你对我这样好,我心里好欢喜,我……”乔灵郎语句透着酸涩之意。
薛蝉衣眼底闪过轻蔑,这坏胚当真以为自己爱上他了?呸!不要脸!
同时心里暗自得意,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就把这坏胚迷的神魂颠倒,哼,有你哭的时候!
二人本来隔着一扇窗,可乔灵郎窥见她翻白眼的那惊艳一幕,实在忍不住躁动。
前半身向窗内倾倒,将里头的美人勾入自己怀中。
他知道蝉衣素来爱装模作样,从不在外人面前失态,方才那一记白眼翻的实在太活色生香了,倒像是伪装的面具撕下了一个缺口,怎么能不让他心生欢喜呢。
薛蝉衣象征性的挣扎一会,便主动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她提醒自己,反正是做戏,全是虚情假意,她不妨再温柔些。
浑然不知道乔灵郎已经目光痴迷,鼻尖心扉全是淡淡清香的幽芳之气,他忍不住埋头在蝉衣宝宝修长莹白的脖颈轻轻咬了一口。
薛蝉衣气的连忙推开他,正要斥责,却看见他面色霞红,就连眼眸都是水汪汪的。
干嘛?自己做了坏事,还敢摆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
“蝉衣,本源灵韵凝聚而成的婴孩同凡人不一样,他比凡胎强大。”
薛蝉衣打断他:“你想说什么。”
乔灵郎目光中闪过炙热的期许:“我,我体内还残存着部分本源灵韵,同我亲密,可以给你腹中婴孩提供养分,婴孩越强大,将来你灵根的资质就越高。”
薛蝉衣微微发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乔灵郎居然还有那种心思!
一时间气的顾不上装模作样,也顾不及维持自己冰霜美人的人设了,把对他的厌恶和怀疑通通摆在脸上。
“你拿我当傻子啊?”
这种鬼话她才不信。
乔灵郎早就看破她的贪婪,一口咬定:“没骗你。”
目光幽幽望着她,继续哄骗道:“你是我的宝宝,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蝉衣宝宝,你难道不想变得强大吗?”
听到自己被叫蝉衣宝宝,薛蝉衣气哭了。
“你这坏蛋又在哄我是不是?”
不过薛蝉衣渴望的可不止是灵根,她渴望的是变强飞升,她要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一听到有机会能让自己变强,心里挣扎片刻,还是随了乔灵郎的意。
呜呜呜呜,一个上午恍然逝去,乔灵郎心满意足的去山里捡野生板栗。
而薛蝉衣则全身浸泡在阴冷的山泉水里,眼睛哭的红肿,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累,她要累死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此时再引气入体,当真感觉到灵气如轻飘的烟雾一般聚散在她经脉之间,一番运转过后,才消散不见。
有些茫然的眼睛这才闪过一抹窃喜。
连乔灵郎喊她蝉衣宝宝这件事也抛在了脑后。
薛蝉衣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腹部多了一朵红莲印记。
淡淡的红色纹路,在肚脐眼周围,勾勒出一株含苞的莲花印记。
印记虽然浅淡,但是触及此处能够感受到类似于生命跳动的起伏。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怀上了。
引气入体时,也可以感受到淡淡的灵气颗粒浸入经脉。
这真的太神奇了!
“这就是胎动吗?”掌心下的跳动起伏是那么的真实,可是薛蝉衣马上有了另一个疑惑。
“我这刚怀上就能听见胎动,是不是不符合常理?”
乔灵郎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她的衣摆,一株浅淡的红色莲花就印在她雪白的腹部。
淡红与雪白形成的视觉冲击让乔灵郎舌尖发麻。
他的蝉衣宝宝好蠢好傻。
怀孕哪有那么容易,腹部的那株莲花只是他用化神期的灵力修出来的本源灵宝。
本源灵宝受他一身灵力淬养,与他灵息相连,通常都被修仙大能用在分身之上。
就在昨夜,他兴致忽起,大发慈悲的把这株来之不易的莲花种在了薛蝉衣身上。
本源灵宝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灵根,但是由于与本体灵息互相勾连,被种植了莲花的薛蝉衣便不会排斥他的灵气入体。
他早年间曾经在魔道缴获过一本神秘功法,名为灌灵大法,用此功法可以强行提升一个人的实力,只是要承受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乔灵郎在灌灵大法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整精改,采用种植本源灵宝的方式,避免了灌灵时的痛苦。
薛蝉衣这个废灵根,只要定时接受他的灌灵,就能不劳而获攀升到旁人触之不及的高度。
但是不劳而获的东西往往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被灌灵者到了元婴之后会出现负面效应,可能会痴傻呆笨。
不过他的蝉衣宝宝本来就是个笨蛋,变成了小傻子也挺好。
幻想着薛蝉衣痴傻呆愣的样子,他牙齿竟然忍不住的发颤,发出咯咯的细微声音。
手指在蝉衣腹部摁了摁,乔灵郎忍下野兽一般撕咬的念想,叹了一口气:“凡人怀胎需要四个月方能听见胎动,可你怀的是灵韵本源,自然非同凡响。”
他很随意的扯着谎话:“此胎只需五个月就可落地,你且忍一忍。”
薛蝉衣眼睛一亮,盘算了下,正好赶在谢轻尘出关前完事。
这可真是太棒了!
浓长的眼睫之下又泛出算计的亮光,心里暗想:“这坏胚竟然没骗我,怀了他的种真的可以改变我的灵根。”
“现在我已经怀上了,这个坏胚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薛蝉衣佯装身子骨软弱无力,朝身后的墙壁靠了靠。
一条胳膊悄无声息滑入枕头下,将那张神雷符抓在手心里。
“灵郎,我腹部突然绞痛,里面的小东西好像在踢我,你趴我肚子上听听看。”
乔灵郎暗自嗤笑。
一个没怀孕的人肚子里哪有小孩踢打。
哦,废物觉得自己能修仙了,就想把他一脚踹死。
真的是又坏又蠢啊!
这样的蠢货坏种就该被狠狠的教训!
乔灵郎掩下眼底的笑意,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互相飙演技。
他果真卸下防备趴在薛蝉衣的肚子上聆听动静。
薛蝉衣抬起眼眸,毫不迟疑,举起手来就要把神雷符贴到乔灵郎的后脑勺上。
就在这时,腹部竟传来无法忍受的绞痛。
肚子里像真的有个小人在对她的肚子又踢又打。
她啊的一声,痛的冷汗岑岑。
落下的手掌偏离了乔灵郎的后脑勺,落在床铺上,她攥紧了手掌,差点把神雷符揉碎。
“乔灵郎!我肚子怎么会这么痛!”
明明是装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真的了。
乔灵郎的眼神有点古怪,语气懒散散的:“笨蛋,胎动就是这样的啊,尤其是情绪激动的时候,痛的会更厉害。”
薛蝉衣瞪他:“我总觉得你在骗我玩。”
乔灵郎低下头,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你怀了身子要注意休养,好好躺着,我去银鱼小镇把生子丹取回来,顺便再给你买些滋补的药材。”
为了解开她的杀心,乔灵郎故意骗她:“你怀孕的这个五个月里,离不开人贴身照料。”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徒留薛蝉衣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几缕清风把窗台上的几株月季花吹的迎风摆动,薛蝉衣的眼睛在月季上停留了一阵,待到腹部绞痛消失,愤然起身。
脚踝手腕各自系着银色锁链,随着她的走动桄榔作响。
她听见铁链撞击的声响就要作呕,这种声响会让她联想起乔灵郎对她犯下的滔天罪行!
自从被囚,每个日夜,每次的被迫和触碰都令她恶心。
她在乎的倒不是什么清白,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尊严。
她堂堂登洲薛氏出身,自小养成了孤高清傲的性格,连那个未婚夫,什么云洲谢轻尘这种天之骄子都不被她放在眼里,更别提乔灵郎这个坏胚了。
抬起脚将窗台的月季花踹落。
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盆,她心里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点。
“乔灵郎,你千不该万不该偏来招惹我,我就暂且留你一条贱命!等到我落胎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蝉衣打定主意,这五个月内要对这个坏胚物尽其用。
仗着“有孕”,对着乔灵郎颐指气使大呼小叫,使唤他就像使唤一条狗似的。
偏偏乔灵郎也是很犯贱,她越是发脾气耍小性子,对方就越是受用。
成日里围着她打转,还丧心病狂的想要在她有孕期间服用生子丹!
薛蝉衣要被这坏胚的无赖气死。
每次那坏胚贴着她后背时,她都会恼羞成怒推开。
甚至还会甩几个耳光。
可这坏胚脑子属实有病,扇巴掌踹他心窝根本赶不走他,反而让他得寸进尺。
憋了不到三天,这一晚乔灵郎又拿了一粒生子丹跃跃欲试。
漆黑的夜里,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薛蝉衣睁开眼,愤恨骂道:“疯子,我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去银鱼小镇随便找个女人去。”
身后那人不要脸的贴了过来。
热息立时席卷全身,薛蝉衣内心烦躁,打掉他不安分的手,转过身去看他。
“灵郎,我在有孕期间,是不适宜再与你发生些什么的,你忍一忍,耐心等待五个月,好不好?”
薛蝉衣一反常态,没有打他巴掌也没有恶语相向,转而换做一副柔情媚意的模样。
轻轻把脑袋靠进他胸膛里。
自己的废灵根好不容易感受到天地间灵气的存在,玄妙的修仙世界大门终于被她一脚踹开,她不能掉以轻心。
肚子里的这一胎一定要生下来!
薛蝉衣坚信只要此胎落地,她的灵根一定能跃升成为品质高阶的单灵根!
牵扯到自己的修仙前途,薛蝉衣的虚假作态也变得真诚了几分。
“你成功受孕,灵根得到改变提升,这些都是我的功劳,现在你是要翻脸不认账了?”
黑夜里,乔灵郎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委屈。
“而且这些生子丹还是你主动要来的,一粒都没用过,我觉得很可惜。”
生子丹这事确实是薛蝉衣鲁莽了,脸颊微微发烫,小声辩解:“生子丹又不会过期,先在你那里存着,以后再用就是,我以后肯定还会接着给你生的,你放心好了。”
乔灵郎似乎被说服了,“哦,那就留着以后用,可是我觉得你自从有孕后就对我态度很冷漠,不让我碰你就算了,我稍微离你近一点,你都要斥责打骂我。”
“你,你的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我可是把最重要的本源灵韵都给了你,你不能白白得了好处就要把我一脚踹开。”
“你知道的,没了本源灵韵我的生命力会慢慢消散,我会死的。”
“我为了你,连命都要丢了。”
呵呵,听到这坏胚的控诉后,薛蝉衣内心冷笑连连。
这坏胚脸皮倒是厚的很,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拜托,你失去的虽然是一条贱命,但是她薛蝉衣失去的可是尊严!
尤欢被斩断一臂,也只能强行忍下。
只是到底心有不甘,捂着那流血不止的断臂看向薛蝉衣。
“蝉衣师妹,此珠先暂时存放在我这里,若是师妹哪天需要,我可随时送去。”
薛蝉衣的目光停在他血痕累累的眼眶和断臂处,微微有些动容。
“你叫什么名字?”
心爱之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尤欢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眩晕感,他结结巴巴道:“我叫尤欢。”
哦,尤欢。
薛蝉衣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这才转身离去。
那把横波剑也始终在她周身萦绕。
旁人见了这一幕,都羡慕谢轻尘对她的爱护,可是只有薛蝉衣知道,这不是爱护而是敷衍!
她分明发了纸鹤给谢轻尘,结果谢轻尘人没来,却只派了自己的本命剑来。
回了春归峰后,薛蝉衣就气的抬起脚踢了横波剑几下。
横波剑已经被谢轻尘养出了剑灵。
剑灵幻化成一缕人形,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滚。”
她看了剑灵一眼就皱眉。
这剑灵不仅是个女性,容貌竟还与她有三分相似。
薛蝉衣每每见了横波剑的剑灵都要犯恶心。
她知道剑灵与剑主本身存在灵息勾连,通常剑灵的化形,都有着剑主本人的一缕寄托。
可恶的谢轻尘,竟然如此瞧不起她!妄想把她当做剑灵驱使。
等着吧。
她现在已经不是废灵根了,等到她将来实力超过谢轻尘了,一定要把横波剑毁掉!
春归峰云烟笼罩,灵气汇聚,是玄清宗上佳的修炼场地,也是她薛蝉衣一个人的地盘。
赶走横波剑后,她思来想去,根据自己目前的处境总结了几句话,发了一张传信纸鹤给娘亲。
谁知道娘亲立刻给她回了一张纸鹤。
“我正在赶来的途中,明日就可抵达玄清宗,你信中所言,我都已然知晓。
阿娘早有应对之法,你且安心,一切有我。”
薛蝉衣长舒了一口气。
谢轻尘闭关半年又有突破,鸿云仙尊还领回来一个小师妹,宗门里人人都不服她,她的处境真的很堪忧。
不过信中她还是对娘亲有所保留了。
比如她消失的半年其实是被一个凡人给囚禁,而她还给一个凡人生子了,这件事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做过的最荒诞滑稽的事情。
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娘亲,她都有些羞于启齿。
“可我也不后悔,毕竟给乔灵郎生完孩子后,我的灵根确实可以感应到天地灵气了。”
她闭上眼睛,运转早已滚瓜烂熟的洛水神诀,丝丝缕缕的灵气侵入她的经脉,自周身运转开来。
她终于不再是个废物了。
只要她勤加努力,她一定会让爹娘感到自豪的。
再次确认自己灵根没有了问题后,薛蝉衣随手取来三块石头,贴了最简易的化形符。
然后三块石头就化为三个灰扑扑的婢女伺候她洗漱。
这般幻化出来的婢女没有灵智,只知道按照她的命令行事。
其实薛蝉衣之前也是有过真人婢女伺候的。
只是她态度恶劣,对待那几个婢女态度不算很好,经常把人打的头破血流,慢慢传扬了出去,让她的名声更差了。
她索性就把那些真人婢女通通赶走,春归峰只有她一人,若是她需要人来伺候,就用化形符点化几个婢女出来。
这些石头或是泥土幻化的婢女可任由她打骂,就是打死了也没人说闲话,她用的很是趁手。
等婢女们伺候她洗漱完毕,薛蝉衣也累了。
窝在绵软的临窗小榻上,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
明月如钩,莹莹月色下,一只玉手推开了她的房门,径直走到窗前。
先是把敞开的窗户关上,随后弯腰触摸睡美人的额头,没有察觉到高温的异状,这才轻轻推搡睡美人一把。
“临窗睡觉容易着凉,我带你去榻上睡。”
即便是在睡梦中,薛蝉衣只要嗅到那丝淡淡的昙花香味,就知道是谢轻尘来了。
她神情松散了些,却并未真正醒来,迷迷糊糊的张开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
谢轻尘顺着这个姿势,动作轻缓把人抱在怀里,越过重重帷幔,小心翼翼的再把怀中珍宝放在床榻上。
薛蝉衣的身体一挨到那绵软如云的床榻,就舒舒服服的打了个滚,继续睡大觉。
谢轻尘并未离去,站在榻前看了许久。
等到薛蝉衣姿势稳住,不再胡乱翻滚了,他这才伏下身,虚虚压在未婚妻身上。
从未婚妻那浅薄的里衣里摸出一截手腕。
正是白日里被尤欢触碰过的那截皓腕。
他手中已经多了一团沾了灵清水的手帕,慢慢沿着那截皓腕擦拭。
灵清水有消除毒菌的效用,一想到他的东西竟然被外人触碰过,擦拭的动作慢慢由轻转重!
薛蝉衣也似乎感受到些许的疼痛感,试图把手腕收回去。
却被谢轻尘攥的死死的。
“疼疼疼。”薛蝉衣一连吐出三个疼字。
然而手腕却依旧被攥住,隐约还听见呵斥声。
“既然知道疼,为什么不避开他的触碰。”
“你还询问了他的名字。”
“蝉衣,你眼里不是只有我吗,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眼睛也能看到其他人了呢。”
不过在薛蝉衣喊过疼之后,擦拭的动作终于肯停下了。
谢轻尘垂下眼眸去看那截皓腕。
在这昏暗只有浅淡月光的视线里,依稀能看见一截嫩藕似的手腕。
他的未婚妻出身尊贵,一身娇艳肌肤仿若从雪里生出来的,甚至那层皙白的肤色还透着薄薄一层浅粉。
他向来不许旁人碰这身肤肉,这是他的,能够让旁人多看一眼,已是他心胸宽广了。
又轻轻取来睡美人的一根断发,抬手施法推演未婚妻这半年来的行踪。
推演结果显示未婚妻这半年来在银鱼小镇附近的山脚下游玩,并无特别之处。
谢轻尘这才放下心来,为薛蝉衣盖上薄毯,缓缓走出春归峰。
这个夜晚的梦有点不一般。
薛蝉衣反复梦到尤欢那条残缺断臂。
隔日醒来后,还意犹未尽。
回味着尤欢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又不免嫉恨起谢轻尘那一剑的威力。
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在未来的某一天,当着谢轻尘的面,一剑斩杀他身旁的人。
因为出于对谢轻尘的嫉妒厌恨,所以才记住了尤欢的名字。
这种理由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而谢轻尘显然也是误会未婚妻对尤欢的态度了,在暗里使手段给尤氏三兄弟派发了一个超高难度的猎杀任务。
在灵气充裕的春归峰睡了一觉,通体舒坦的薛蝉衣满足的伸着懒腰。
此处四季如春,她直接赤足行走,尚未洗漱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望着萧灵君那张丑陋的脸庞,薛蝉衣杀心又起,她微微凛着眉眼,淡笑中带着一丝温柔。
“二师兄,你来的真巧,我正要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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