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去,毫不客气地翻动几个袋子。
看到几盒草莓,羊肉以及还活蹦乱跳的大闸蟹时,更是发愁地叹了口气。
但是抬起头,与他期待的眼神相对时。
我难得软下心肠,没说这是乱花钱。
“挺好的,下次不用买这么贵的。”
掏出钥匙,一边打开门,一边挥手示意人进来。
“来都来了,”我弯弯唇,道:“一起吃饭吧。”
这次的晚饭就丰盛多了。
有祁昭带来的各式菜色。
我简单煲了个羊肉汤,做了碟红烧肉,把那几只容易死的蟹给蒸了,又炒了个青菜。
但是饭也依旧是稀饭。
我把螃蟹的肉剔出来,递给他时,他脸都红了。
连连摆着包扎好的手,叠声说不要。
第一次见他这么鲜活的表情。
我被逗乐了,还是把碗递过去,说:
“行了,你别推让了,多亏了你,我才能吃得上螃蟹,给伤员剥个蟹怎么了。”
“吃。”我一声令下。
他闭上了嘴,诺诺地停下了动作。
只是嘴里还嘟囔着,“本来是要感谢的,怎么又帮我……”
我忍不住笑开,说:“还以为你是酷炫冷漠的性格呢,没想到是这样的。”
祁昭语塞,看着对面笑开颜的女孩。
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耳根泛红,笨拙地一点点挖着饭吃。
此后几天,像是形成了不知名的约定。
我回家的时候,总能看见有个人蹲在门口。
要么是手没好,买了菜让我帮忙做。
要么是今天捉到了鱼,不会做,送给我。
各种理由。
他说这样的话时,不自觉地垂眸看着地面。
一点底气都没有,像是犯了错的狗狗。
我几次都狠不下心赶他走。
这样诡异的默契,在有一天被我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