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烟花不断亮起，哪怕没有路灯，楼下的空地也一览无余。
那张棱角分明的清俊脸庞显现在视野里。
视线相撞的那一刹。
祁昭无措地握紧了手，慌乱地扭开头。
其实原本是想离开的。
可出于私心，他想和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过一个年。
等过了十二点，他就会离开了。
害怕女孩会不解，害怕。
他不敢抬起头，为自己解释一句。
手机却叮咚了一声。
冻僵的手指勾出手机，祁昭垂着头，划开屏幕。
是一条陌生的信息。
新年快乐。
尽管，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可直觉告诉他，是他期望的人。
心猛地跳起来。
和烟花一起到来的，还有她的短信。
明天见。
她说。
祁昭倏地抬起头。
可长廊上，哪里还有女孩的身影。
但是对着空荡荡一片的长廊，他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新年快乐。”
12
过不了多久，再一次回家，发现身旁的邻居变成了某人时。
我俩都默契地没问为什么。
一餐又一餐朴素的饭，昏黄光线，简陋的屋子，沉默和谐的两个人。
我知道他读的是哪个大学。
平日里会做什么兼职。
家住哪里。
但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不过，看了眼对面呆呆吃饭的人。
我弯唇轻声道：“足够了。”
过往都不重要，未来也不重要。
只要存在的当下。
祁昭的大专，和我的学校也半斤八两。
不过他本人似乎很介意。
很少和我说起他的学校。
时不时，他身上还会带些伤回来。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