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同志呷了一口他那杯价值不菲的武夷山大红袍,语气不咸不淡,却带着一种足以让冰山融化、让顽石点头的强大气场, “当年,你小子翅膀还没长硬,就敢嫌弃我们家晚晚‘出身不好’(虽然那是她自己装的),还敢用那种伤天害理的方式把她给甩了,害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国外无依无靠地生下乐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
这笔账,我苏明远还没跟你小子好好地、一笔一笔地,算清楚呢!”
陆景珩像一个等待法官宣判最终结果的死刑犯,低垂着那颗曾经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头颅,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般: “苏董,我知道我错了。
我对不起晚晚,更对不起乐乐。
我当年……就是个混蛋!
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您想怎么惩罚我,怎么折磨我,我都认了!
绝无半句怨言!”
“惩罚?
折磨?”
苏明远同志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我女儿和外孙这六年多来所承受的那些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痛苦与折磨,是你陆景珩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得了的吗?
是你跪下来磕几个响头就能一笔勾销的吗?
你未免也太天真,太小看我苏明远的女儿了!
想娶我们家晚晚?
可以啊!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不过嘛,这条件嘛……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恒宇科技现在市值多少来着?
不多,也就几千个亿吧?
这样,你先拿出你个人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迟到的聘礼’,送到晚晚名下。
或者,我苏明远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干脆就带着你的恒宇科技,入赘到我们盛风集团来,以后乐乐那孩子,就改姓苏,名正言顺地继承我苏家的万贯家财和这偌大的商业帝国,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皆大欢喜,怎么样啊?”
陆景珩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光芒: “苏董!
恒宇科技的股份,别说百分之三十,就算您要百分之五十,只要晚晚肯原谅我,我陆景珩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立刻双手奉上!
但是,乐乐必须跟我姓陆!
他是我的儿子!
是我陆景珩的亲生骨肉!
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至于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