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2混乱中,韩林终于挣脱伴娘的阻拦冲过来。
他穿着婚纱的样子像个可笑的幽灵,精心打理的发髻散开,露出底下被指甲抓出的血痕。
“你是裴青青!”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们互换了!
这个身体才是韩林!”
宾客们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白小雪冲上来想拉他,却被他反手一耳光打翻在地。
“贱人!
都是你出的主意!”
他尖叫着,完全忘了此刻顶着的正是“裴青青”的脸。
我慢慢摘掉领结,在所有人注视下走到他面前。
“我未婚妻受了太大刺激。”
我悲伤地对众人说,同时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精神病院的车已经在后门等着了,亲爱的。”
当他被保安拖走时,我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白小雪,举起香槟杯对她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游戏才刚刚开始。
23韩氏集团会议室里,十二双眼睛死死盯着投影幕布。
我松开领带结,激光笔的红点停在第三季度财报的异常数据上。
“建材成本虚高 42%,”我敲了敲桌面,“而工程质量验收报告全是伪造的。”
董事们交换着眼神。
韩父被捕后,这些跟着他吃回扣的老狐狸们,终于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大侄子,话不能乱说。”
李叔——韩父的左膀右臂——抹着秃顶上的汗珠,“这些项目可都是你爸...正因为我爸进去了,”我打断他,调出手机里的录音,“才需要各位叔叔配合调查。
比如,上个月转去马来西亚的那笔劳务费...”录音里,李叔醉醺醺的声音格外清晰:“...那批劣质钢筋...教育局王局长那边打点好了...”会议室鸦雀无声。
我微笑着推过一沓辞职信:“机票已经帮各位订好了,今晚的航班。”
24仁和医院精神科,我隔着玻璃看见“裴青青”被绑在束缚椅上。
他疯狂挣扎的样子,活像上辈子我被灌药时的模样。
“患者有严重的被害妄想。”
主治医生递给我诊断书,“坚称自己是什么...韩林?”
我强忍笑意,在监护人签字栏龙飞凤舞地写下韩林的名字。
这位赵医生我认识——上辈子就是他,收了王秀兰的红包给我开“不孕症”证明。
“对了,”我状似无意地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