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于城东工业区边缘的老码头仓库区浮现在脑海。
那里早就规划拆迁,人迹罕至,只有流浪猫狗和风吹过破铁皮的呜咽声。
完美。
还需要一个“线索”,一个能解释他为何发现枪口,并将怀疑指向错误方向的“证据”。
陈默的思绪飞速转动。
婚礼录像!
他记得林晚的一个闺蜜,好像叫张雅,当时负责用一台小巧的DV拍摄一些花絮。
那台DV……他搜索着模糊的记忆,似乎是个银色外壳的索尼型号?
对,就是它!
计划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要在下一次回放那段婚礼记忆时,在“发现”枪口反光的那个瞬间,故意做出强烈的反应,然后对着空气,用一种自以为隐秘实则能被“监听”到的声音,“激动”地喊出:“银色DV!
张雅拍的!
城东码头!
老仓库!
里面有拍到!
肯定拍到了!”
他反复推演着细节,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的语调,甚至呼吸的节奏。
要逼真,要急切,要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狂喜和恐惧交织的颤抖。
他要演给那个藏在数据阴影里的魔鬼看。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生活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照常上下班,在研究所处理那些枯燥的数据,吃饭,睡觉,表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是怎样汹涌的暗流和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每一次手机震动,每一次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
那条空白号码的短信再未出现,但这种沉默,更像猛兽捕食前的蛰伏,带来更深重的压迫感。
他时刻留意着所有可能与“监视”相关的东西。
家里的路由器指示灯闪烁的频率,手机后台那些陌生的进程名,走在街上时是否有人长时间地尾随……他感觉自己像行走在布满隐形地雷的荒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终于,到了计划中的夜晚。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声响。
陈默深吸一口气,坐进那把连接着记忆芯片读取设备的专用座椅。
冰冷的金属头箍再次贴合太阳穴,熟悉的细微电流麻痒感传来。
他闭上眼睛,选择了婚礼片段。
阳光、草地、香槟、鲜花……林晚穿着婚纱,笑容明媚地向他走来。
甜蜜的幻象再次包裹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