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老公?
怎么不开灯啊?
黑漆漆的。”
她一边弯腰换鞋,一边随口问着,声音带着一丝运动后的轻快和放松。
她习惯性地把装着运动鞋的袋子放在玄关柜上,发出轻微的“噗”声。
我坐在黑暗的沙发深处,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一动不动。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清晰地看到她换鞋的动作,看到她脱下薄外套时手臂优美的线条,看到她随意将长发拢到一侧颈边时露出的光洁脖颈。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悉,却又在此刻陌生得可怕。
“哦,刚才看个电影,刚结束,懒得动。”
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力压抑的紧绷感。
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沉重无比。
她“哦”了一声,没太在意,径直朝卧室走去:“我先去冲个澡,跑了一圈,都是汗味。”
脚步声消失在浴室门后,很快,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
那水声,此刻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在黑暗中摊开手掌,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刚才屏幕上那块深褐色、蝴蝶状的印记,如同鬼魅的烙印,顽固地灼烧着我的掌心。
冰冷和滚烫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在我体内疯狂撕扯。
水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林晚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柔软的白色浴巾,皮肤被热气蒸腾出淡淡的粉色,散发着沐浴露的馨香。
她走到客厅,打开了一盏柔和的落地灯,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她笑着,带着沐浴后的慵懒,走到沙发边,挨着我坐了下来。
温热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浴巾贴在我的手臂上,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温度,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得我几乎要弹开。
一股混合着她惯用的香水、沐浴露和运动后微汗的气息钻进我的鼻子,这曾经让我沉醉的气息,此刻却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陌生感。
她自然地侧过身,背对着我,把毛巾递给我:“老公,帮我擦擦头发后面,还有点湿。”
我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每一个关节都锈死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那个晃动的画面和那块刺眼的胎记。
行动几乎不受控制,我接过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