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临洲沈微的其他类型小说《契约丈夫他总想撕我马甲小说》,由网络作家“最似人间私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傅临洲签下契约婚姻各取所需。他需要一位端庄妻子向家族交差,我需要借他权势守住母亲遗物。婚后我们默契扮演恩爱夫妻,人前牵手人后分房。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调查我生父车祸的文件。“傅太太,”他举着证据袋冷笑,“你嫁给我究竟为了什么?”我撕开礼服裙摆露出当年伤疤:“那你接近我又在查什么?”证据袋从他指间滑落。两年后我的科研项目发布会,傅临洲作为最大投资人现身。记者追问:“傅总为何押注冷门项目?”他目光穿过人群锁定我:“我投资的从来只是沈微这个人。”阳光落在我指间试管折射出彩虹。雨夜弃子雨,没有半点温情,砸在脸上像冰凉的碎石子,又急又密,砸得人生疼。沈微甚至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被彻底剥离后的麻木,像一具空荡荡的木偶,被粗暴地扔出了那扇曾属于...
《契约丈夫他总想撕我马甲小说》精彩片段
我和傅临洲签下契约婚姻各取所需。
他需要一位端庄妻子向家族交差,我需要借他权势守住母亲遗物。
婚后我们默契扮演恩爱夫妻,人前牵手人后分房。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调查我生父车祸的文件。
“傅太太,”他举着证据袋冷笑,“你嫁给我究竟为了什么?”
我撕开礼服裙摆露出当年伤疤:“那你接近我又在查什么?”
证据袋从他指间滑落。
两年后我的科研项目发布会,傅临洲作为最大投资人现身。
记者追问:“傅总为何押注冷门项目?”
他目光穿过人群锁定我:“我投资的从来只是沈微这个人。”
阳光落在我指间试管折射出彩虹。
雨夜弃子雨,没有半点温情,砸在脸上像冰凉的碎石子,又急又密,砸得人生疼。
沈微甚至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被彻底剥离后的麻木,像一具空荡荡的木偶,被粗暴地扔出了那扇曾属于她的、雕花繁复的沉重铁门。
身后,沈家别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光晕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模糊了里面推杯换盏、衣香鬓影的热闹。
欢声笑语被厚厚的玻璃和喧嚣的雨声隔绝,传到她耳中只剩下沉闷的、令人作呕的嗡嗡声。
“沈微,”继母林婉容那刻意拔高的、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得刺耳,“你爸说了,那枚玉坠,是沈家的东西!
你一个迟早要泼出去的水,拿着有什么用?
乖乖交出来,你爸还能给你寻个‘合适’的归宿!”
归宿?
沈微扯了扯嘴角,尝到一丝雨水的咸涩,或许是泪。
所谓的归宿,就是像处理一件滞销品一样,把她塞给某个能出得起价钱、帮沈家填补窟窿的老男人?
就为了他们看中的那块地皮?
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她的手,枯槁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微微…玉坠…守住…那是你外公…唯一的念想…绝不能…绝不能落到他们手里…”母亲咽气时都没能闭上的眼睛,此刻在沈微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的视野里灼灼燃烧。
雨水顺着她湿透的鬓发往下淌,滑过颈侧,冰得她一个激灵。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正随着这冰冷的雨水,一点点被抽离、流走。
她单薄的裙子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无助的轮廓。
视线越来越模糊,别墅那虚假的暖光在雨中晕
开,扭曲变形。
就在这时,两道利剑般的白光劈开雨幕,由远及近,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雨水在漆黑锃亮的车身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是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宾利。
车窗无声地降下。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幽微的荧光,勾勒出一个男人侧脸的轮廓。
鼻梁很高,下颌线绷得极紧,像刀锋裁过。
他的目光穿透冰冷的雨丝,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并不热切,甚至带着一种审视的漠然,像在评估一件意外出现在路边的、被雨淋湿的瓷器,判断它是否还有价值。
时间在滂沱大雨中仿佛凝固了几秒。
沈微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摇摇欲坠的体面,尽管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狼狈得像个弃儿。
她迎上那道目光,不闪不避。
“需要帮忙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穿透嘈杂的雨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没什么温度,却奇异地压过了周遭的一切喧嚣。
沈微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看着车窗里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睛,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座灯火辉煌却冰冷刺骨的牢笼。
母亲临终前绝望的眼神和那句“守住玉坠”的遗言,在脑海中轰然炸响。
寒意顺着湿透的脊椎往上爬,几乎要冻僵她的思维。
求生的本能,或者说,守护那唯一念想的执念,压倒了一切。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异常清晰:“有。”
车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在雨声中微不可闻,却像命运的齿轮咬合转动。
契约的囚笼“所以,”沈微放下手中薄薄的骨瓷杯,杯底与描金托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这间过分安静、过分奢华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书桌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傅先生的意思是,你需要一位名义上的妻子,应对家族的压力,以及…一些必要的场合。
而我,恰好需要傅家的权势,作为庇护,保住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在深色胡桃木书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无法驱散傅临洲周身那股沉凝的气息。
他靠在高背椅里,姿态是放松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光滑的桌面,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仿佛
能轻易穿透她精心维持的平静表象。
“很准确,沈小姐。”
傅临洲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冷硬的质感,没什么情绪起伏,“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期限两年。
你需要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端庄、得体、不惹麻烦。
作为回报,傅家的资源,你可以合理使用。
至于你母亲的东西,”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只要不触犯法律和傅家的底线,没人能动它分毫。”
“合理使用”和“底线”这两个词,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像冰冷的界碑。
“成交。”
沈微没有任何犹豫。
干净利落,仿佛在谈论一笔普通的生意。
她拿起桌上那份早已拟好的婚前协议,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精准、条款分明的文字,确认了关于财产独立、两年后无条件离婚、以及最重要的——傅家需确保她个人名下资产(特指那枚玉坠)安全的附加条款。
然后,她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某种宣判。
婚礼盛大得如同童话。
名流云集,香槟塔流光溢彩,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沈微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挽着傅临洲的手臂,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婉得体的微笑,接受着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
“真是天作之合!”
“傅太太好福气啊!”
“看傅总的眼神,多深情!”
深情?
沈微心底只有一片荒芜的冷静。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傅临洲手臂肌肉的僵硬,和他身上传来的、与她刻意保持的、微妙的距离感。
他揽着她的腰,动作看似亲昵,指尖却隔着层层叠叠的昂贵衣料,没有半分真实的温度。
他偶尔低头与她耳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说出的却是“左边第三位是王董,他夫人喜欢收藏瓷器”,“那位穿墨绿礼服的女士,她丈夫刚和我谈成一个项目”。
每一句,都是精准的社交指令。
他的眼神偶尔与她交汇,里面是公事公办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仿佛在确认她这个“演员”是否合格。
镁光灯疯狂闪烁,捕捉着这对“璧人”的每一个瞬间。
沈微的笑容愈发灿烂,像精心描画的面具。
她配合地依偎着他,在他“深情”凝视时恰到好处地
流露出羞涩,在众人起哄亲吻时微微侧过脸颊,让他的唇轻轻落在她冰凉的、扑了厚厚蜜粉的颧骨上。
触感冰凉,如同契约本身。
深夜,回到那栋空旷得能听见心跳回声的顶层豪宅。
喧嚣褪去,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傅临洲脱下剪裁完美的礼服外套,随意搭在昂贵的沙发扶手上,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看她。
“二楼东边尽头是你的房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带着金属般的回音,“日常用品管家会准备好。
没有特别的事,不必互相打扰。”
说完,他径直走向西侧的主卧方向,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而疏离的“嗒、嗒”声。
沈微站在原地,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将她纤细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零零地印在地板上。
她看着他那扇无声关闭的房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空气中还残留着婚礼上高级香槟和香氛混合的奢靡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只让人觉得反胃。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上颧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被触碰过的、微乎其微的凉意。
她用力擦了擦,转身,走向那间属于她的、位于走廊尽头的“囚笼”。
暗礁与假面日子在精心编织的假象中流淌,像一潭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漩涡的深水。
人前,他们是傅氏集团周年庆典上最耀眼的焦点。
沈微一袭月白色露肩长裙,颈间佩戴着傅家老夫人所赠、价值连城的南洋珠项链,珠光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典雅得如同从古典画卷中走出。
她挽着傅临洲的手臂,行走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笑容温婉得体,应对着各方名流的寒暄与试探。
“傅太太气质真好,和傅总真是绝配!”
“听说傅太太精通古典艺术?
改日一定要请教。”
沈微浅笑颔首,得体地回应着每一句恭维,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侧的男人。
傅临洲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与人交谈时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神深邃,偶尔侧头与她低语,姿态亲昵自然。
在外人眼中,那是无懈可击的宠爱与默契。
只有沈微能感觉到,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指尖始终带着一层无形的隔
膜,那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支撑,而非情人的依恋。
他俯身靠近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却只说着“左前方那位是宏远李总,他太太对慈善拍卖很热衷,可以聊聊”,“基金会张理事在看你,过去打个招呼”。
每一次低语,都像一次精确的指令输入。
沈微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心却一点点沉下去,沉在这片由谎言构筑的冰冷深海里。
她配合着,扮演着那个温顺、优雅、毫无威胁的花瓶傅太太。
人后,这座占地广阔的顶层豪宅,是分割清晰的两个世界。
巨大的开放式厨房光洁如新,昂贵厨具闪着冷光,却从未真正开过火。
长条餐桌足够容纳十余人,却总是空荡得瘆人。
沈微习惯在晨光熹微时起床,为自己煮一杯简单的咖啡,坐在客厅靠窗的位置,翻阅当天的财经报纸或一本晦涩的学术期刊——那是她与过去那个一心钻研材料的沈微博士之间,仅存的一点微弱联系。
傅临洲的作息像精密的仪器。
他通常很晚回来,带着一身清冽的夜气和淡淡的烟草味(沈微怀疑他在书房抽的),或者干脆彻夜不归。
偶尔在清晨的餐厅或客厅狭路相逢,空气会瞬间凝滞。
两人隔着宽阔的空间对视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像看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然后各自移开视线,连一句“早”都吝于出口。
沉默是这栋豪宅里最庞大的住客。
沈微唯一觉得能喘口气的地方,是二楼那个小小的、带阳台的偏厅。
她把它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放着舒适的沙发和几盆绿植。
每当夜深人静,或者傅临洲出差的日子,她会蜷缩在这里,借着柔和的落地灯,小心翼翼地拿出母亲留下的那枚翡翠玉坠。
玉坠温润,在灯光下流转着内敛而深邃的光华。
她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繁复古老的缠枝莲纹路,指尖仿佛能感受到母亲残留的温度和那份沉甸甸的嘱托。
这是她身处这冰冷契约牢笼中,唯一真实而滚烫的慰藉。
<然而,平静的假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沈微敏锐地察觉到,傅临洲对她,并非仅仅是契约合作者的漠然。
他的目光深处,总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像盘旋在猎物上空的鹰隼,带着审视与评估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一次傅氏旗下一个高端画廊的开幕酒会。
沈微穿着典雅的香槟色礼服,正与几位艺术评论家寒暄,谈笑风生。
她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穿透性的力量。
她不动声色地侧头,恰好对上不远处傅临洲的目光。
他正与人交谈,手中捏着酒杯,脸上带着社交性的微笑,可那眼神,隔着晃动的人影和迷离的灯光,却像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她,仿佛要剥开她完美的伪装,看清内里最真实的模样。
那眼神让她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沈微迅速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指尖却微微掐进了掌心。
他到底在看什么?
又在怀疑什么?
疑惑如同藤蔓,在心底悄然滋长。
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
傅临洲飞去了欧洲处理一个紧急并购案。
豪宅里只剩下沈微和几个佣人,空气似乎都自由了几分。
她处理完几封邮件,鬼使神差地,第一次走向了傅临洲那间位于西侧、始终紧闭的书房。
门没锁。
她轻轻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巨大的空间,冷色调的装修,一整面墙的落地书柜,另一面墙则悬挂着几幅冷峻的抽象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味道,是傅临洲身上常有的气息,只是在这里更加浓郁。
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宽大的书桌、昂贵的皮质座椅,然后,猛地顿住。
在书桌一侧,一个不起眼的、半开的文件柜抽屉里,露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的一角。
吸引她目光的,是文件袋上用黑色记号笔写下的、刚劲有力的几个字——“沈振国车祸调查”。
沈振国。
这个名字像一个冰冷的钩子,瞬间钩住了沈微的呼吸!
那是她生父的名字!
那个在她幼年记忆中早已模糊、最终死于一场离奇车祸的男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让她指尖冰凉。
书房里恒温空调送出的冷风,此刻吹在身上,竟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在调查她父亲的死?
为什么?
一个与他毫无瓜葛、在他出生前就已去世的人?
撕裂的伪装那五个字——“沈振国车祸调查”——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微的视网膜上,也烙进了
她的心脏深处。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书房里恒温空调发出的微弱嗡鸣,此刻听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她几乎是扑了过去,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一把拉开了那个半开的抽屉。
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档案袋。
她颤抖着手,不顾一切地将那个刺眼的牛皮纸袋抽了出来。
封口处缠绕着白色的棉线,系得很紧,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窥探的冷漠。
她用力撕扯着线绳,指甲在粗糙的纸面上刮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文件袋终于被打开。
里面是厚厚一叠资料。
纸张的触感冰冷而陌生。
最上面是一张放大的、有些年头的黑白报纸复印件。
头版头条,触目惊心的标题:“南城大道突发惨烈车祸,知名企业家沈振国当场殒命”。
下面配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现场照片,扭曲变形的黑色轿车残骸,像一只被巨力揉碎的钢铁巨兽,周围拉起了刺眼的警戒线。
日期,赫然是她十岁那年的冬天!
沈微的手指猛地一抖,纸张差点脱手。
那个被刻意尘封、只剩下寒冷与消毒水气味的冬天记忆碎片,汹涌地冲击着她的脑海。
医院惨白的灯光,母亲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还有亲戚们闪烁其词的叹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她强迫自己往下翻。
后面是警方的初步调查报告复印件,用词冰冷客观,提及“车辆失控”、“疑似机械故障”、“排除酒驾毒驾”。
再后面,是几张车辆残骸的技术分析照片,一些模糊的现场证人笔录碎片……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场纯粹的悲剧。
然而,沈微的目光死死钉在报告末尾,一行被红笔圈出的小字备注上——“关键目击者(林姓妇人)笔录存疑,后续补充调查中断。”
林姓妇人?
林婉容?
那个在她父亲尸骨未寒时就迫不及待登堂入室、最终成为她继母的女人?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沈微只觉得头皮发麻。
再往后翻,是傅临洲近期让人整理的资料。
几张清晰度不高的照片,主角竟是她的继母林婉容!
一张是她和一个面容模糊、穿着工装的男人在一家看起来像是修理厂的门口低声交谈;另一张,则是林婉容挽着一个大腹便便
、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在一家高档会所门口,那个男人沈微认识——正是当年极力促成沈家与傅家联姻、也是极力主张将她“处理”掉以换取利益的沈氏大股东,刘董!
照片背后,附着打印的简短调查记录: “林婉容,原名林小娟,原籍XX县。
沈振国车祸前三个月,频繁出入‘顺达汽修厂’,该厂负责人赵某(已故)曾因伪造事故记录入狱。”
“林婉容与沈氏股东刘志强关系密切,车祸后半年内,林婉容账户收到刘志强控制公司多笔不明大额转账。”
还有一张更让沈微心胆俱裂的打印纸,上面只有一行字,却像淬毒的冰锥: “疑点:沈振国独女沈微,车祸发生时是否在车内?
伤势如何?
现场急救记录缺失。”
“轰”的一声!
沈微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些被她强行压制在记忆最深处的、混乱而痛苦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玻璃碎裂的爆响、天旋地转的眩晕、粘稠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淌下、浓重的汽油味混合着血腥味……还有,后视镜里,远处路边,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她一直以为那是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
原来…原来她真的在现场!
那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是林婉容?!
巨大的震惊、被欺骗的愤怒、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如同她此刻被炸得粉碎的世界观。
就在这时——“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门锁弹开的脆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沈微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书房厚重的双开门被无声地推开。
傅临洲就站在那里。
他显然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挺括的深灰色西装,风尘仆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
走廊的光线从他身后涌进来,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英俊的五官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钉在沈微惨白的脸上,以及…她脚边散落
一地的、属于他的秘密文件上。
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窒息。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沈微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咚咚咚,敲打着耳膜。
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又瞬间褪去,留下冰凉的麻木。
她看着傅临洲,看着他眼底那层冰冷的审视迅速冻结,化为一种了然、嘲讽,以及被侵犯领地后的浓重阴鸷。
他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一寸寸扫过她失魂落魄的脸,扫过地上那些散乱的文件,最后,定格在她下意识攥紧的、微微颤抖的手上。
傅临洲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缓慢而沉重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微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
他走到书桌前,随手将手中的一个薄薄的、透明的文件袋扔在散乱的文件堆上。
“啪”的一声轻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那透明文件袋里,赫然是几张放大的、有些年头的照片复印件。
一张是年幼的沈微穿着小学校服的照片,一张是她初中毕业照的局部放大,还有一张…是她大学时期在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侧影!
照片旁边,附着一页打印纸,标题刺眼——“沈振国之女沈微背景深度关联确认”。
他俯视着她,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浓烈的讥诮和被愚弄后的怒火。
“傅太太,”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每个字都像裹着冰渣,重重砸在沈微的心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撕碎一切的残忍,“戏演得真不错。”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拈起那个装着沈微照片的透明文件袋,举到两人之间。
冰冷的塑料折射着头顶吊灯的光,映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
“告诉我,”他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如同宣判,“你费尽心机嫁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燃烧的伤痕“傅太太,戏演得真不错。”
“告诉我,你费尽心机嫁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棱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沈微的神经上。
傅临洲举着那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她不同时期的照片像无声的嘲讽,冰冷地映照着她
此刻的狼狈。
他眼底的寒意深不见底,带着一种彻底撕破伪装的残酷快意。
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几乎要将她碾碎。
愤怒、委屈、被欺骗的痛楚、还有那被强行撕开血淋淋旧伤的恐惧,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沸腾,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混合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退无可退的绝望反击!
沈微倏然抬起头!
脸上所有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衬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燃烧着幽暗火焰的黑曜石。
她死死地盯着傅临洲,盯着他那张写满掌控与审判的脸。
她没有回答他的质问。
一个字也没有。
在傅临洲冰冷而审视的目光中,沈微猛地伸出手,不是去夺那个文件袋,而是狠狠抓住了自己身上那件昂贵晚礼服的裙摆!
“嘶啦——!!!”
一声尖锐刺耳的、布料被彻底撕裂的爆响,瞬间撕裂了书房里死寂凝重的空气!
昂贵的丝绸和蕾丝在她决绝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野蛮地撕开!
从腰侧一路撕裂到大腿!
光滑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细腻,白皙,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不是那片乍泄的春光。
而是暴露在傅临洲视线正前方、她左大腿外侧靠近髋骨的位置——一道狰狞的、扭曲的、暗红色的巨大疤痕!
那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死死地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边缘并不平整,带着锯齿般的撕裂感,凸起的增生组织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红,甚至微微泛着一点诡异的紫褐色,蜿蜒盘踞,足有十几厘米长!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当年那场惨祸施加在这具身体上的恐怖暴力和深入骨髓的痛楚。
那是时间也无法完全抚平的烙印,是深埋在优雅皮囊之下、永不磨灭的残酷真相!
沈微的呼吸急促而破碎,胸口剧烈起伏。
她指着那道狰狞的伤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灵魂深处,带着血和泪,狠狠地、掷地有声地砸了出来,声音嘶哑得如同泣血:“那你处心积虑接近我!
查我父亲的死!
查我!
又在查什么?!”
空气,彻底凝固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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