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张狂:
“培训的时候你总说我不合适,说我不符合标准,现在倒觉得你很合适。”
她忽然俯身凑近,眼神像刀,唇边笑意讽刺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贱人,就只配跪着伺候我!”
我指尖一紧,刚要开口,她动作更快,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啦~我道歉哦。”
红酒泼头而下,瞬间洇透发梢、制服,从额角顺着脸颊往下滴,像血一样一线线流淌,黏腻冰冷,羞辱刺骨。
我终于忍不住,转身冲进洗手间。
砰的一声,关门的瞬间,我的手还在发颤。
镜子里,是我湿透的制服,是一张狼狈的脸。
而舱外,她的嘲笑声清晰地穿透过来,如同钉子,一下下钉进我的耳膜。
3.
我从洗手间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方宁却不在原地。
乘务组几人神色各异,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警觉开口。
这时副机长也从驾驶舱出来,脸色尴尬:“不是出事,是……是方宁进去了,陆哥让我出来。”
有组员气不过,低声嘀咕:“顾姐,他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吧?你还在这儿为航班忙前忙后,他就——”
我死死掐住掌心,低声喝住:“别因为这种人,耽误我们工作。”
深吸一口气,我让所有人各自就位,航程才刚过半,不能乱。
等送餐时间到,我按流程推着餐盒进驾驶舱。
门刚一推开,听见里面一声娇笑。
方宁披着机长的外套,坐在副驾驶座上摆拍,动作矫揉造作。
她看见我,笑着挥手:“顾姐,我知道规矩的啦,一会就让副机长回来,我就体验一下嘛。”
陆澈靠在一旁,眼神淡漠:“你别摆出一副正经样子。等会儿是不是又去找上级告状?你要是真想嫁给我,就别搞这些小心眼。”
他站起身,走近我,低声带着讥讽:“你只要老老实实,我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还敢和之前一样针对宁宁,我不会放过你。”
我手里的餐盒差点砸在他头上,张口几乎脱口而出一句“老娘不嫁了”,但理智压住了怒火。
这是一架载着百名乘客的航班,我不能因为他影响到这么多人。
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