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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裴司域的小说你如风我似烬阅读

芋泥脆啵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出院那天,病房里空荡荡的。沈知意知道,裴司域又去找沈清婉了。结婚三年,他在她身边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习惯了,只是沉默地等着移民手续批下来。而这段时间,沈清婉的朋友圈没停过——瑞士滑雪、巴黎铁塔、海岛日落……照片里,裴司域的眼神温柔得刺眼。最新一条,雪山脚下,裴司域修长的手指拢着沈清婉的围巾,低头替她系紧,沈清婉则靠在他怀里,笑容灿烂。配文是:他说要带我看遍世界。沈知意平静地划过去,像在看陌生人的动态。三天后,移民局的电话终于打来,通知她的手续已经办好。她立刻打车过去,拿到护照和签证后,又去律所取了离婚协议和断绝亲子关系书。一切都准备妥当,她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里。沈知意将离婚协议和断绝关系声明仔细折好,塞进包里最里层的夹层。刚...

主角:沈知意裴司域   更新:2025-06-24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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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裴司域的女频言情小说《沈知意裴司域的小说你如风我似烬阅读》,由网络作家“芋泥脆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院那天,病房里空荡荡的。沈知意知道,裴司域又去找沈清婉了。结婚三年,他在她身边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习惯了,只是沉默地等着移民手续批下来。而这段时间,沈清婉的朋友圈没停过——瑞士滑雪、巴黎铁塔、海岛日落……照片里,裴司域的眼神温柔得刺眼。最新一条,雪山脚下,裴司域修长的手指拢着沈清婉的围巾,低头替她系紧,沈清婉则靠在他怀里,笑容灿烂。配文是:他说要带我看遍世界。沈知意平静地划过去,像在看陌生人的动态。三天后,移民局的电话终于打来,通知她的手续已经办好。她立刻打车过去,拿到护照和签证后,又去律所取了离婚协议和断绝亲子关系书。一切都准备妥当,她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里。沈知意将离婚协议和断绝关系声明仔细折好,塞进包里最里层的夹层。刚...

《沈知意裴司域的小说你如风我似烬阅读》精彩片段




出院那天,病房里空荡荡的。

沈知意知道,裴司域又去找沈清婉了。

结婚三年,他在她身边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她习惯了,只是沉默地等着移民手续批下来。

而这段时间,沈清婉的朋友圈没停过——

瑞士滑雪、巴黎铁塔、海岛日落……照片里,裴司域的眼神温柔得刺眼。

最新一条,雪山脚下,裴司域修长的手指拢着沈清婉的围巾,低头替她系紧,沈清婉则靠在他怀里,笑容灿烂。配文是:他说要带我看遍世界。

沈知意平静地划过去,像在看陌生人的动态。

三天后,移民局的电话终于打来,通知她的手续已经办好。

她立刻打车过去,拿到护照和签证后,又去律所取了离婚协议和断绝亲子关系书。

一切都准备妥当,她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里。

沈知意将离婚协议和断绝关系声明仔细折好,塞进包里最里层的夹层。

刚拉上拉链,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沈清婉:「姐姐,我们谈谈吧。」

沈知意:「谈什么?」

沈清婉:「裴太太这个位置,你占了三年,该还我了吧?」

沈知意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直接回:「已经还了。」

发完就把手机扔进包里,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居然没亮。

她皱眉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突然脑后一阵剧痛——

意识模糊前,她听见沈清婉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

再次醒来时,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沈知意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被吊在悬崖边!

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脚下是万丈深渊。

她艰难地转头,发现沈清婉也被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醒了?”绑匪站在一旁,叼着烟冷笑,“别急,你们的男人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几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急刹在悬崖边。

车门打开,裴司域大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眉眼冷峻,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钱给你,放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绑匪咧嘴一笑:“不愧是裴总,爽快。”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箱子,确认金额后,挥了挥手,“人我给了,劳烦裴总自己救吧。”

说完,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沈知意悬在半空,绳子已经开始松动,崖边的碎石簌簌掉落。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司域!我好害怕!”沈清婉哭得梨花带雨,“救救我……”

保镖迅速检查了绳索情况,脸色凝重:“裴总,绳子撑不了多久,目前只能先救一个。”

裴司域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直接走向沈清婉。

与此同时,沈父沈母的车也赶到了。

他们一下车,看到悬崖边的场景,顿时惊呼出声:“清婉!”

“先救清婉!快!她身体弱,经不起折腾!”沈母声音尖锐,几乎破音。

沈父也冲过来帮忙,三人合力,迅速把沈清婉拉了上去。

而沈知意这边,绳子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咔嚓——”

她猛地往下坠了一截,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夫人!”

保镖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拽住绳子。

粗糙的麻绳勒进他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终于把人拖了上来。

沈知意瘫坐在地上,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她抬头望去——

裴司域正将沈清婉打横抱起,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别怕,我在这里。”

沈父忙着给养女披外套,沈母捧着养女的脸左看右看,“我的心肝,吓死妈妈了……”

真讽刺啊,她的老公,她的父母,竟还没有一个外人在意她。

一群人护着沈清婉往车上走,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夫人……”保镖犹豫地开口,“您还好吗?”

沈知意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笑了。

“谢谢你救了我。”她轻声说,“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她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离婚协议书和断绝亲子关系书,递给保镖。

“帮我把这两份礼物,送给我的爸妈和裴司域。”

保镖没有细看,也没多问,点头接过:“好的,我现在就送过去。”

沈知意站在原地,看着保镖走向裴司域。

裴司域连头都没抬,冷冷道:“什么时候了,我还看她送的礼物?丢车里。”

沈父沈母也完全没在意,只顾着安慰沈清婉:“吓坏了吧?妈妈带你回家……”

保镖无奈,只能把文件塞进车里。

沈知意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烫。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看到。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

“机场,谢谢。”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

后视镜里,裴司域抱着沈清婉上车,沈父沈母紧随其后,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

沈知意收回目光,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轻轻闭上了眼。

没关系,从今往后,她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有这些人。

出租车加速驶离,载着她奔向全新的生活。




结婚三年,沈知意自杀了108次。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床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见她睁眼,立刻皱眉道:“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当初司域本来喜欢的就是清婉,要不是喝醉酒走错房间,怎么会娶你?”女人满脸不耐烦,“他不爱你,不爱回家也是正常,你倒好,一次次用自杀威胁他。这么多年了,你看看你哪次自杀,他来看过你一眼?”

“要不是你是我们亲生女儿,我们真懒得管你。”男人也叹气,“简直半点都比不上清婉。”

沈知意茫然地看着他们。

她失去了所有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从这对自称是她父母的斥责中拼凑出一个支离破碎的人生。

她本是沈家大小姐,小时候走丢被拐,好不容易被找回时,才发现家里收养了一个叫沈清婉的女孩,原本该宠爱她的父母,变得眼里只有养女,那个本该属于她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占据得彻彻底底。

后来,她爱上了裴氏集团总裁裴司域,可那个男人心里装的,竟然也是沈清婉。

直到那场宴会,裴司域醉酒后走错房间,要了她的身子。

一夜荒唐后,他不得不娶了她,却也把所有的冷漠与厌恶都留给了她。

父母不爱她,丈夫也不爱她,她痛不欲生,却又无力改变,于是只能用自杀一次次博取关注。

“行了,我们得回去给清婉做饭了。”沈父沈母起身,“你在这好好反省。”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意的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明明没有记忆,可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却如此真实。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亲生女儿,反而爱养女呢?

还有那个叫裴司域的男人……

明明是他走错了房间,是他认错了人。

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待她?为什么要用冷漠把她逼到绝路?

她不敢深想,光是听着这些陌生的过往,心脏就像被钝刀割着似的疼。

那以前的自己呢?日复一日面对这样爹不疼娘不爱丈夫亦不管不顾的处境,该有多绝望?

沈知意缓缓撑起身子,独自办完了出院手续,

可站在医院门口,她却不知道该去哪。

她不记得父母家在哪,也不记得裴司域家在哪。

更可悲的是,两个家都不欢迎她。

医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沈知意抬头,只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抱着个纤弱的身影大步走来。

男人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肩线笔挺,英俊非凡,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怀里的女孩被他小心护着,苍白的小脸贴在他胸口,他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刺眼,手臂收紧的姿势透着占有欲,连脚步都下意识放轻,生怕颠着她。

“让开!”

他声音不大,却让围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天哪,那是裴司域吧?”身后有人小声惊呼。

“除了他还能有谁?南城谁有这种气场?帅得我腿都软了……”

沈知意僵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她的丈夫裴司域,

而他怀里抱着的,大概就是她的养妹沈清婉了吧。

男人从她身边经过时,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扫过她,冷得像冰刀刮过皮肤。

但只一瞬,他便收回视线,抱着怀中人快步走向急诊室。

沈知意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她没有跟上去,还在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下一秒,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回头,才发现竟是裴司域去而复返。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你是RH阴性血?”

不等回答,他就拽着她往抽血室走。

“清婉车祸大出血,医院血库告急,你抽点血给她。”

“我……”

沈知意刚要开口,裴司域突然扣住她的后脑。

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冰冷而短暂,一触即分。

“现在可以献了吗?”他声音低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沈知意还没回过神,就被推进了抽血室。

门外,护士们的议论声清晰传来:

“那就是自杀108次的裴太太?听说她第一次自杀是想让裴总亲她,第二次是想约会,第三次是想同房……次次都被拒绝,真够不要脸的。”

“现在裴总终于吻她了,却是为了让她献血给清婉小姐……”

“她估计又开心又心痛吧?一边高兴终于得到裴总的吻,一边难过是为了别人……”

沈知意躺在采血椅上,透过玻璃窗,看见裴司域守在沈清婉病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包裹着那只苍白的小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奇怪的是,她既不开心,也不心痛。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仿佛隔着一层纱,连带着那些本该撕心裂肺的情绪,都被这场失忆冲淡了。

原来忘记一切,竟是老天给她的慈悲。

献完400cc血,沈知意脸色苍白地走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选择走到裴司域面前:“裴司域,你能告诉我……我们家的地址吗?作为交换,我可以送你一件礼物。”

裴司域皱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自杀多了,连家在哪都忘了?”

“不是,我失忆……”

“司机在门口。”裴司域打断她,“让他送你回去。”

“谢谢。”沈知意轻声道,“礼物我会准备好的。”

“不用。”裴司域语气冰冷,“我对你的任何礼物都不感兴趣,你也不用来讨我欢心。”

沈知意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是吗?

可是这次的礼物,你会喜欢的。

上车后,她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律师的电话,发了条信息:

你好,我要离婚和断绝亲子关系,请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和断绝亲子关系书。




“明天是清婉的生日,晚上七点,帝景酒店。”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疏离,“别迟到。”

“我不……”

“就这样。”

通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

宴会当天,沈知意选了件最简单的黑色礼服。

一进场,她就看到被众星捧月的沈清婉,以及多日不见的裴司域。

“沈清婉真是好命啊,”旁边两个太太小声议论,“养父母疼她跟眼珠子似的,连裴总都对她这么上心。”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宴会裴总亲自操办的。你看那香槟,是特意从法国空运来的,一瓶就得六位数。还有那些花,都是今早刚从荷兰空运到的,整个宴会厅更是按沈清婉喜欢的莫奈花园装扮而成,耗资上亿。”

宾客们的议论声不断传入耳中。

沈知意抿了口酒,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裴司域身上。

他今天穿了套黑色西装,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半截锁骨,带着几分慵懒的贵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此刻正半蹲着给沈清婉整理裙摆,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此刻竟带着笑。

“下面请沈先生沈夫人为爱女送上祝福!”

主持人话音刚落,沈知意的父母就挽着沈清婉走上台。

沈父清了清嗓子,目光扫向众人:“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沈氏集团60%的股份,将全部由清婉继承。”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沈知意握杯子的手紧了紧。

这时裴司域也走上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翡翠戒指。

“那是裴家的传家宝吧?”人群中有人惊呼,“我听说那枚翡翠戒指是裴老夫人留给长孙媳妇的。”

“天哪,把传家宝送给妻妹,裴总这是当众打沈知意的脸啊……”

戒指缓缓套上沈清婉的无名指,尺寸分毫不差。

“爸,妈,司域,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沈清婉突然望向角落,声音带着刻意的迟疑,“毕竟,姐姐才是沈家的亲女儿,是裴家的太太,这些本该是姐姐的啊?”

闻言,沈父沈母立刻握住她的手:“胡说什么呢,知意嫁得好,有裴家撑腰,我们自然要多为你打算,把财产给你,是应该的。”

裴司域更是淡淡道:“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这戒指,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沈知意站在人群中央,像被当众扒光了衣服。

父母的话像耳光,裴司域的话像刀子,一下下抽在她脸上。

周围宾客的目光像探照灯,照得她无处遁形——怜悯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每一道都写着“可怜虫”三个字。

她甚至能感觉到沈清婉投来的得意眼神,像胜利者在炫耀战利品。

换作从前,她大概会难过得想死。

但现在,她只觉得平静。

沈知意轻轻放下酒杯,转身时,她听见有人小声说:

“看,她眼睛都红了……”

“肯定是躲去洗手间哭了……”

“真可怜,亲爸妈和老公都偏爱养女……”

她脚步没停,径直走向洗手间。

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一滴眼泪都没流。

因为她早已忘记了一切,她忘了自己曾经多么卑微祈求父母的关心,裴司域的爱意,更不再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次次放下尊严,只为了换取他们一个回眸。

曾经这些她卑微仰望的人,如今对她而言,已经和陌生人无异了。

现在,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移民手续办妥,然后学着好好爱自己。




律师的消息很快回复:好的沈小姐,我会尽快拟定好。

沈知意收起手机,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失忆是老天给她的机会,一个彻底逃离,开始崭新人生的机会。

“先不回家,”她突然对司机说,“去移民局。”

司机明显怔了一下,透过后视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恭敬道:“好的,夫人。”

移民局的手续办得很顺利。

工作人员告诉她,所有证件半个月后就能办好。

上车时,沈知意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先生。”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夫人,先生一向……不允许我们在面前提起您。”

沈知意扯了扯嘴角。

原来裴司域厌恶她到这种地步,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听到。

回到别墅,沈知意站在玄关处环顾四周。这个家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每一处细节都符合她的审美,陌生是因为这里冷清得不像有人住过。

她轻轻抚摸过沙发上的刺绣抱枕,心想自己当初布置这个家时,一定满心欢喜地期待过和裴司域的幸福生活吧。

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她看向裴司域的眼神满是爱意,而男人俊美的脸上只有冷漠。

沈知意摇摇头,转身上楼。

走进卧室,沈知意下意识拉开抽屉,紧接着,一本皮质日记本滑落在地。

翻开第一页,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喝醉后写的:

今天是我和司域结婚的第一天,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去了书房。没关系,我会等。

往后翻去,每一页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心里:

第37次自杀,他还是没来看我。助理说沈清婉发烧了,他在她病床前守了一整夜。我躺在急诊室里,听着点滴的声音数到天亮。

第89次,我吞了安眠药。醒来时听见他在走廊打电话,说“让她死”。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比死亡更痛的,是听见最爱的人盼着你死。

第108次,我决定放弃了。如果这次还是不行,就彻底消失吧。反正这世上,也没人在乎我是否存在。

沈知意猛地合上日记本,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剖开,那些手腕上的伤疤突然变得滚烫,每一道都在无声地控诉着曾经的绝望。

她缓缓蹲下身,抱紧自己的膝盖。

原来这三年,她活得这么卑微,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只为了讨他一个眼神。

“没关系,”沈知意擦干眼泪,把日记本放进抽屉,“沈知意,没人爱你没关系。”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她脚边投下一小片光亮。

“只要你好好爱自己,就不算输。”

沈知意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住了几天,裴司域始终没有回来。

没有记忆,也没有爱意,她丝毫不觉得独守空房有什么难熬,反而觉得就这样安静地等到移民手续办下来也不错。

直到母亲的电话打破这份平静。




沈知意补好口红,刚要离开洗手间,却在走廊拐角处猛地停住脚步。

不远处,裴司域正将沈清婉抵在墙上深吻。

男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沈清婉仰着头,白皙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知过了多久,裴司域才松开她,拇指轻揉着她微肿的唇瓣,嗓音低沉:“满意了?”

沈清婉靠在他怀里,声音娇软:“司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明明已经收了你的传家宝,却还要问你讨一个吻……要是姐姐看到了,估计又要难过了。”

“我只是太痛苦了,如果当年没有发生这场意外,我们本该在一起的……”

裴司域眸色平静,将她搂得更紧:“她难过与我无关。”

“我本就不喜欢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上她。”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婉婉。”

说完,他又低头吻了上去。

沈知意站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抬手按住心口,心想:这大概是过去爱他留下的余温吧。

等这点余温散尽,就什么都不剩了。

裴司域和沈清婉足足接了三分钟的吻,才转身离开。

而等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沈知意才从阴影处走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裙摆,准备回宴会厅拿包离开。

可刚走进大厅,沈清婉就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姐姐,你要是喜欢司域送我的戒指,我可以送给你,你为什么要偷呢?”

沈知意一愣:“什么偷?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沈清婉眼眶通红,“我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戒指就不见了!侍应生说只有你靠近过我的包!”

沈父沈母闻声赶来,二话不说就甩了沈知意一巴掌:“沈知意,你一天不闯祸就不舒心是不是?!”

沈知意脸颊火辣辣地疼,还没反应过来,沈母已经尖声叫道:“来人,给我搜她的身!”

几个侍应生立刻围上来,粗暴地拉扯她的礼服。

沈知意拼命挣扎:“我没偷!放开我!”

“刺啦——”

衣料撕裂的声音响起,沈知意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窃笑。

“找到了!”一个侍应生从她包里掏出那枚翡翠戒指,“果然在她这里!”

沈清婉接过戒指,眼泪簌簌落下:“姐姐,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知意浑身发抖,刚要开口,这时,人群突然自动分开——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眸望去,只见裴司域正一步步走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沈知意心上。

“偷它干什么?”他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你不知道吗?”

沈知意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

“沈知意,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他薄唇轻启,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永远都不属于你。”

沈知意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裴司域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见过她哭,见过她闹,见过她歇斯底里,却从没见过她这样笑,像是解脱,又像是嘲讽。

“我没有偷。”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宴会厅的吊灯在她眼里投下细碎的光,像是泪,又像是星。

“而且——”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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