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宋栀继续道：“沈家与李家在祖辈就定下过婚约，沈家只有沈国华这么一个儿子，婚约自然就落到李惜弱的头上。起初李惜弱是不愿意嫁给沈国华的，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那妈妈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
从结局来看，妈妈确实是同意了，因为他们已经结婚二十年了。
宋栀摇头：“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妈妈从来没有喜欢过沈国华，在沈家，她没有一天开心过。”
这一点，沈轻月已经感受到了。
她之前只是觉得奇怪，如今，一切的异常就变得合理了。
李惜弱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被迫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怎么可能会开心？
沈轻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试探性地问：“你回过宋家吗？”
宋栀冷笑：“一个一出生就把我抛弃的家，有什么好回的？”
宋栀很聪明，在得知抱错事件后她回过一趟宋家，起初，她对这个陌生的新家也曾抱有过期待。
但当她到了宋家，她猛然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抱错或许只是托词，有些人别有用心想要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不劳而获才是真的。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连宋家的门都没进。
其实宋栀觉得自己跟那对夫妇挺像的，因为她也跟他们一样冷心冷情。
这段时间，宋家不是没有联系过她，可她从来没有去见过他们。
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用来换取利益的筹码，这样的父母，没什么好期待的。
“但哥哥他不是。”
宋栀怨恨宋父宋母沈轻月理解，但她想为宋宴之说句公道话。
“哥哥并不知道调包的事情，我在宋家的时候，他也是真心拿我当亲妹妹一样疼爱，他也一样会喜欢你的。”
听到这话，始终冷漠的宋栀脸上终于多了丝动容。
“他一定很想见见自己的亲妹妹。”
-
从宋栀那里出来，沈轻月的情绪有些低落，她给郁景洲打了个电话。
“阿景，你今晚还是回老宅吗？”
郁景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想我了？”
“嗯。”
“……”
电话那头随意一问，听得出来，心情不错，沈轻月也不假思索地轻嗯了一声。
想起昨晚的噩梦依旧心有余悸。
以为离开了宋家，她就可以挣脱出那个牢笼重新开始。
但过去的阴影却不肯放过她。
她不敢一个人睡。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沈轻月垂着眸，隔着听筒，她不知道郁景洲在想什么。
“郁少，还玩不玩了？”
“……”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让沈轻月不由一震。
随即反应过来，改口道：“你不方便的话也没……”
“今晚我回公寓！”
没等沈轻月说完，郁景洲打断了她。
沈轻月有些意外，以往，他可从来不会为了她临时改变行程。
这会儿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哪里happy hour，平常这种情况都是不玩到天亮是不会散的。
而沈轻月的猜测没有错，郁景洲这会儿确实在一家高端会所的豪华包厢里，跟一群纨绔喝酒。
“不用。”沈轻月脱口而出。
“嗯？”郁景洲沉了沉声，放在沙发上的手收回，搭在自己翘起的膝盖上。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悦，沈轻月赶紧解释：“我也可以跟你回老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复才开口：“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