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放下笔“时宜日后会明白的。”随后坐回了琴边。
“师父”时宜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就听到外面成喜说道“姑娘,画师说多日未曾给姑娘画画像了,今日特来给姑娘画画像。”
时宜心烦,有种好事被人打扰的感觉。
事情还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赶过来,“好吧,我这就过去。”
回头看着周生辰“师父,我一会儿不论做什么师父都不会干涉行不行。”时宜捧着脸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着周生辰。
“只要不出格师父自是不会管的。”
“嗯,那就谢谢师父了,我回去收拾一番。”
漼时宜告退,回到自己的院子给自己的脸上贴上了一个大痦子,和一些痘痘,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以后,若画师常跟着,怕是要这样见人了。”
成喜狐疑的看着…时宜“姑娘。”
“嘘!别出声。”现在成喜不会明白她的。
先应付过去再说吧。她顺便带上了面纱,走到前厅,看着漼时宜走来,一时竟不知为何。
“师父。”
“漼姑娘。”
画师也像漼时宜行了礼。“今日给姑娘作画。”
“进日,时宜脸上多有不便,带养上几日,便劳烦画师。”时宜说着扶了扶脸上分面巾。
“姑娘,脸上有何问题?”画师问道
“虚火旺盛并无大事,府医已经看过了。”
“那改日再作画,臣告退。”
周生辰不解带着时宜回了院子。“你脸上有何事?”
时宜扯下了面巾,“无事,长了黑痦子不好看而已”
“胡闹。”
“师父说了不怪我的,不生气的。”被周生辰说“胡闹”时宜委屈的低下了头,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周生辰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你……”
周生辰看时宜这个样子,想安慰她,可时宜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又水雾蒙蒙。
“师父,时宜只想留在南辰王府,一辈子留在王府撰写史书,时宜不想做什么贵嫔皇后。只想做南辰王府的时宜而已。”
时宜望着周生辰泪眼朦胧,那一刻周生辰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或许她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可他好像已经懂了什么,内心有许多东西好像都发生了变化。
本来心如止水如今却是波澜起伏。
“去用饭吧。”周生辰转移了话题,让自己的心态得到了平静。
以前的画像已经画了,慢慢的打消一点念头总归是好的。
此后的数日时宜都待在藏书楼,周生辰有时候陪其他弟子习武射箭,有时去藏书楼陪着时宜。
时宜喜欢喝茶,周生辰也毫不吝啬的给她买。
书房里,时宜沏上一壶茶,周生辰在想着今日教给她一些什么。
周生辰拿来了棋盘,给时宜对弈。
此前教过她一些琴艺,如今教棋艺应是不错。
一个上午两人都在书房对弈。
一点一点的时宜每一次都输一点点。
时宜竟然用手支着头睡着了,要倒下来的那一刻周生辰扶住了她。
正不巧,军师谢崇来见他,看着周生辰怀里的时宜,行了礼笑着退了回去。
“军师我………”
还不等周生辰解释,谢崇早已不见了踪影。
周生辰用狐皮裹着时宜将她抱了回去。
凤俏和谢云看着周生辰甚感怪异“师父,不怕热到师妹吗?竟然还包着?”
“师父是怕别人说闲话,师妹的身份于你我不同。”谢云说道。
周生辰把时宜放到床上的时候,时宜已经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
她嘴里呢喃的喊了一声“周生辰,这一世换你来娶我可好?”周生辰听清了她嘴里的话,心下更起涟漪。
“娶她,她想嫁给他。什么时候她有了这样的心思,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应是有了心事。”
发现她没有睁开眼,他只当她在说梦话。
周生辰给她盖好出了门,时宜睁开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清晨,成喜进门说道“姑娘,不管如何?殿下终归是皇叔,你这样被人说起闲话,有损漼氏颜面。”
“成喜,有些苦只有走过才知道,那幸福是多么短暂,多么的触手不可及。”
成喜有些听不懂姑娘说的,不过该提醒也得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