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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反派徒弟压了

玉潇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考刚结束就穿书了,穿越成下场凄惨的悲苦师尊,被自己反派徒弟弄死的悲苦师尊。手持剧本,我励志要将反派徒弟教导成人,让她一心向善,然后功成身退。“乖徒儿饿不饿?”“乖徒儿渴不渴?”“乖徒儿累不累?”可是事情渐渐偏离轨道,这反派徒弟怎么什么都懂?这反派徒弟为什么会半夜爬上我的床?

主角:玉琬,慕婉清   更新:2022-12-26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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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琬,慕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被反派徒弟压了》,由网络作家“玉潇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刚结束就穿书了,穿越成下场凄惨的悲苦师尊,被自己反派徒弟弄死的悲苦师尊。手持剧本,我励志要将反派徒弟教导成人,让她一心向善,然后功成身退。“乖徒儿饿不饿?”“乖徒儿渴不渴?”“乖徒儿累不累?”可是事情渐渐偏离轨道,这反派徒弟怎么什么都懂?这反派徒弟为什么会半夜爬上我的床?

《穿越后我被反派徒弟压了》精彩片段

[本文为双女主文哦!标签错误,请宝贝们注意甄别!(比心)]

“我,一个好不容易熬过了高考,正准备好好嗨一下却意外穿书的苦逼穿越者。

为什么不在高考前穿啊,这样我也就不用为了那一两分熬白两根头发了,早知道直接摆烂了!

这本书叫做《修仙诀》其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这是一个修仙的世界——澜渊大陆。女主名叫莫雨柔,反派名唤慕婉清。二人师承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人称——玉琬仙君,她是整个澜渊大陆唯一的化神期修士,其他几位师兄师姐皆是元婴期。

其实真正的最强者是她的师尊,沧澜巅的创始人——渊枫。只是他已达飞升的境界,因缺少一个机缘还不曾离开,已闭关许久,再不过问尘世。

他一共收了十八个徒弟,两女十六男。玉琬是他的第十八个弟子,也是他唯二的女弟子。

沧澜巅是整个澜渊大陆最大的修仙门派,人人挤破了头想进入。沧澜巅每三年进行一次选拔,届时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但其选拔考试却异常困难,能成功之人寥寥无几。

失败的人可以选择加入其他门派,也可以选择三年后再战。和现代的高考差不多,大抵沧澜巅就是清华北大一般的存在吧。

再来说说主角和反派吧,主角莫雨柔是玉琬的得意弟子,玉琬亲自收入门下的弟子。

而反派慕婉清则是其他几个师兄师姐硬塞给她的,原因是她只有一个弟子太孤单了,再来一个,且慕婉清资质也不差。

玉琬拗不过众人,只得也收入门下。但她对这个“捡来的徒弟”并不上心甚至刻薄无比,从不肯好好教导,只偏向主角,对反派则是非打即骂,好不容易给个剑诀还只给半部,导致反派险些走火入魔。

就这样,反派在一次次失望中黑化,一次机缘巧合下,反派逆袭成为魔界之主,回来彻底颠覆了整个沧澜巅。

玉琬拼上性命送走了主角,随后被反派捉住带去魔域,然后便是长达十年的虐待,封修为,卖花楼,受尽凌辱。

最后反派把她的修为一点一点全部抽出,玉琬受尽苦楚却最终也没能等来主角的救赎,含恨而终。

待主角赶来时,看到的只剩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玉琬的尸体,还被反派一脚踢下深渊,喂了魔兽。

而主角和反派则在同一天飞升,到了上界依然在争斗,最后反派却因不明原因自尽。

如今,我穿越成了苦逼师尊玉琬,内心五味杂陈,就不能给我一个主角剧本吗,这样要怎样活下去啊啊啊啊啊!

翻来覆去一晚上,我想明白了,既然主角大腿抱不紧,那就抱紧反派吧。”

“咚咚咚”

“仙君,收徒大典要开始了,掌教请您移步。”

”门外的小弟子已经在催了,可是我腰封还系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麻烦的东西,六根绳子各绑各的,谁也不服谁。”

白衣白发的仙君在床上急得满头大汗,门外小弟子恭敬地站着。玉琬心想:算了,随便系一下吧。于是打了个蝴蝶结,稍稍遮掩一下便出门了。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春意盎然,鸟儿在枝头鸣叫,蝴蝶飞舞,惠风和畅,微风拂面。

玉琬从小便体寒,即使在炎炎夏日也要披着披风,所以她所居住的珞芷峰四季如春,这也是她那个师尊对她的偏爱。

来到大殿,大师兄也就是掌教邢毅严坐在最中间,其余人坐在大殿两边。众人见玉琬踏进殿门皆齐齐望向她。

玉琬柳眉微蹙:都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吗?不过这对一个资深社恐来说简直不要太煎熬,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尽管玉琬内心波涛汹涌,但是表面却不露声色。毕竟作为高岭之花一般的人物,这种ooc的行为不允许存在。

玉琬不紧不慢的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此时大师兄邢毅严开口:“十八啊,师兄师姐们门下弟子都能出师了,今年你也要抓紧收几个徒弟了。”

玉琬:还用你说,今天主角和反派都会来 ,我想不收都不行。

玉琬微微抬眸,看向邢毅严,她一双丹凤眼生的极其好看,深邃的眼眸令人捉摸不透,眼角一枚泪痣让她本就娇俏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

“是,大师兄。”

她深知,玉琬是个清冷的性子,不苟言笑,也很少同人讲话,能给你个眼神就绝不会说一个字,说多错多,一旦暴露,被人认为是夺舍后果不堪设想。

一些外门弟子为各个峰主送上糕点和茶水,玉琬看着面前的吃食咽了口唾沫。

玉琬:哇,好多好吃的呀!虽然早就辟谷了但我就浅浅吃一小点应该无伤大雅吧。葱白的玉指衔起一块梅花形状的糕点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于是玉琬又吃了一块,满足。正要伸手去拿第三块的时候,一直直直看着她的六师姐莫湘桐突然开口:

“今日这糕点想必异常美味,连平日不沾尘物的十八都忍不住吃了两块呢!”说罢便也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众人也纷纷看向手还悬在半空的玉琬。玉琬翻了个白眼,心中诽腹: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

玉琬不动声色地收起手:“今日糕点确实不错,六师姐多吃一些。”吃吧吃吧,堵上你那不值钱的嘴。

此时坐在中间的邢毅严若有所思。

不久收徒大典正式开始。一些想要修仙且尚未选定门派的人在沧澜巅山下等着护山结界被撤去后便可沿着石阶上山。

石阶上有各种阵法陷阱,且爬的越高,身上感觉到的重力就越大。

只有顺利上山的人才有机会被各位峰主选择,落选的便成为外门弟子,至于中途便失败的人则被送回山脚,离开沧澜巅。

年年有数以千计的人来参加,但最后真正登顶成功的却寥寥无几,因此每年几乎是上了山便有峰主收为徒弟。

眼前出现一个像镜子一样的东西,名唤流絮镜,考生们的一举一动皆尽收眼底。

山脚下聚集了各色各样的人,有带有珠光宝气的富家千金,有佩刀备容臭的富商之子,有提笼逗鸟的纨绔子弟,也有蕴袍蔽衣的寒门才子,甚至有年过六旬依然未放弃修仙的白发老人……

钟声响起,结界被撤去,众人一窝蜂似的冲上山。

玉琬: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和等着商场开门去抢打折物品的老头儿老太太一模一样,啧啧。

流絮镜中的景象不断变换,但大抵也都是这样,无聊至极。

于是玉琬便开始神游:一会儿就只收反派为徒,悉心教导,劝她一心向善,避免黑化。

可要是主角黑化了咋办?不不不,毕竟是主角,主角是不会黑化的。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又要怎么回家呢?我是魂穿,电视上说完成任务后死了就能回去,可万一是假的我不就白死了!

“啊!”一声惨叫将玉琬的思绪拉回现实。

流絮镜中一彪形大汉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推入阵中,啐了一口唾沫:“呸,臭读书的,还妄想修仙,将来各位仙师可是要选弟子的,现在能少一个是一个。”

虽说都是些基础阵法,但对那些从未修仙的人来说掉进去就再无出来的可能,只能等待沧澜巅的弟子去救助,然后默默回家。

“此子心肠歹毒,竟通过残害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九师兄穆蛟拍桌而起。

穆蛟是一名妖修,一条元婴中期的蛟,脾气暴躁,尤其看不惯玉琬。但在玉琬这个化神巅峰面前也只能夹着尾巴了。

六师姐莫湘桐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道:“师弟何必动怒,我倒觉得他做的也无错,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资源是有限的,不争不抢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二人没再说话,继续观看。

一黄衣女子映入眼帘,娇小的鹅蛋脸,柳叶眉下是一双灵动的眼睛,漆黑的眼眸中闪动着必胜的决心。姣好的身材令人艳羡。

玉琬一眼便认出这是主角,气场都异于常人。不禁心中感慨:主角是有些主角光环在身上的。一路行侠仗义,救下不少人,果然符合主角人设。

“这个孩子资质不错,心地也良善。”四师兄苏砚赞叹道。

玉琬:那当然了,这可是主角啊!她资质不高谁高啊!四师兄还真是识货。

随着所爬山高度的增加,附加在众人身上的重力也逐渐增加。几乎所有人都气喘吁吁,每迈一步都难如登天。

此时一个另类的身影走入众人的视线。此女子一袭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墨发如瀑,眼神坚定冷傲,不可一世,小巧的鼻子立体突出,艳艳红唇更衬托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放肆张扬。

她在众人面前走过,没有给任何人一个眼神,清冷孤傲。

流絮镜前,邢毅严道:“都走到这里了,这阵法似乎对她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当真是奇怪,莫非她曾在旁处修习过?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我觉得她太过张扬,心燥,不适合修仙。”莫湘桐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正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自信,张扬,欲与天公试比高。”玉琬看着镜中之人,一眼便认出了她是反派,并在心中摇旗呐喊:反派大人驾到,通通闪开。

众人看着突然话多起来的十八师妹,面面相觑,又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反派慕婉清正在一遍遍梳理着思绪:我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一睁开眼却又回到了我十五岁的时候?

我这算是重生了?上一世我一辈子都在和莫雨柔争斗,六千年来从未停止,厌倦了这种生活,于是我选择自尽,了结这一世,或许是老天可怜吧,让我重新来过。一朝重生,我再也不会重走弯路。

一天时间过去,终于在次日凌晨考试结束,顺利通过考试的只有不到三十人。

皆在大殿前等候。顷刻,众人被召进大殿,跪在殿内等候诸位峰主的选择。

此时反派看着坐在高位的玉琬,眼神中尽是冰冷:这一世,我再也不会丢下颜面求你收我为徒,也不会为了你用大量灵石求其他人帮我。罢了,随便找个师尊吧!待到将来我重回魔域,回来一招杀了她便是。

“十八啊,不如你先选吧!”邢毅严道。不管是从修为地位方面还是弟子数量方面考虑,都应玉琬先选。

玉琬也没有客气,起身径直走向反派,其间直接略过主角。

走到反派慕婉清面前轻声说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慕婉清瞳孔骤缩,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玉琬以为她没有听清,便又说了一遍:“你可愿让我做你的师尊?”

慕婉清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道:“是,我愿意,多谢师尊。”

慕婉清虽一百个不愿意,但无奈如今地位低下,更没有资格拒绝仙君,便先答应,弄死她的事以后再说。

玉琬从手中变出一个玉制腰佩,并用仙力亲手刻上“慕婉清”三个字,随后递给她说:“我在这腰佩中注入了仙力,日后若你遇到危险便摔碎玉佩,无论师尊在何处都会赶去保护你,它亦可为你挡下致命一击。”

慕婉清一脸懵13的接过腰佩,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高岭之花玉琬仙君吗,待徒弟竟这般好?

玉琬转身要走,却听身后慕婉清开口:“师尊,我们那里有个传统,在收徒的时候,师父都要送徒弟礼物的,师尊为我准备了什么?”慕婉清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玉琬:一种植物,反派这么腹黑的吗?和原著不一样啊!我上哪儿去给你找礼物啊!

大殿之上的人都议论纷纷:“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仙君要礼物。”

“刚被收徒就这般放肆,日后成不了大气候。”

“仙君会不会一会儿就把她逐出师门啊!”

玉琬转过身轻咳一声表示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他人评头论足,大殿之中立刻安静下来。

可是她把全身上下都搜索了一遍,也没找到个值钱的物件。

突然,她灵机一动,摘下头顶的玉簪,微微俯身插在慕婉清的头上,说:“我这徒儿生的俊俏,只是少些点缀,现下看来倒是好一些了。”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邢毅严走上前阻止道:“十八不可,这玉簪可是……”不等他说完便被玉琬打断:“大师兄不必多言。”

转头看向慕婉清:“现在可愿跟我走了?”慕婉清拜了三拜,起身同玉琬走到席间坐下。

收徒大典继续。


邢毅严说:“我今年不打算收徒了,门下弟子稀少的自行选择吧!”

莫湘桐站起身走到莫雨柔身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莫雨柔抬头恭敬的道:“回仙师,弟子名唤莫雨柔。”

莫湘桐心想:竟和我同姓,也算是个缘分。旋即说道:“嗯,你便做我的弟子吧!”莫雨柔恭敬地拜了三拜:“多谢师尊。”

慕婉清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疑问:为何收了莫雨柔的不是玉琬而是莫湘桐,而玉琬却不假思索的选了我?居然改变了这么多。慕婉清低头看了看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万年不变大冰脸,又立马移开了视线。

很快,殿下只剩两人,一个男人虎背熊腰,另一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相同点是两人皆资质低下。

他们两个相互扶持,拼了性命才成功上山,如今却无一人愿收他们为徒。

邢毅严道:“小九,你徒弟少一些,不如你……”

穆蛟闻言道:“我只收妖修做徒弟,再说了,他们资质这么低,也没什么出息,既然都不想要就让他们去做外门弟子吧!”

邢毅严点头,正要下令,只见玉琬突然站起身。她将紧握的手藏进衣袖。

回想起高三那会儿老师对她说的话:“你那么笨,你考不上,你没有机会,你将来能干什么,高中毕业了就只能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你这样的没有什么出息。不如现在自己就走单招吧,还勉强有个学上,不然你连大专都考不上……”这些字眼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玉琬:既然自己淋过雨,那就为他人打把伞吧。

她走到二人面前:“你们可愿拜我为师?”

二人惊喜的睁大双眼,立马叩头:“是,多谢师尊。”

“嗯,等回去,为师再给你们做两个腰佩,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弟子萧本熊,今年十六。”

“弟子越瑶花,今年十三。”

“嗯。”正要走,玉琬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对了,收徒礼等回去一并送你们。”

邢毅严又要阻止:“十八,你可要想好了,他们……”

“师兄,我意已决。”

玉琬在心里翻白眼:这老头儿怎么什么都要管,送簪子要管,收徒也要管,太闲了?话说我这二徒弟长的可真够成熟的。

慕婉清看着向她徐徐走来的三人:没有收莫雨柔却收了其他两人,哼!不过她居然对收徒礼这么耿耿于怀。

回到座位,玉琬说道:“向你们大师姐问好。”二人齐齐叫了声“师姐”,慕婉清点头。三人也算是熟络了。

收徒大典结束,众人走出大殿,考虑到还未曾修习的三人玉琬捏诀叫来她的坐骑——冰灵凤雏。几人很快离开了。

回到珞芷峰,越瑶花发出赞叹:“哇,师尊,我们以后都要住在宫殿里吗?”

玉琬宠溺的揉了揉越瑶花的头说:“走吧,师尊为你们每人挑选一个房间。”

说来也怪,沧澜巅一向崇尚节俭,其他十七峰的建筑都低调简朴,唯有玉琬的住所可以说是金碧辉煌。同封建王朝皇宫的规模一般。

安顿好三人,玉琬来到储物间,翻箱倒柜了半天,才找出一个镶满玉石的腰带和一个金镶玉的手镯作为收徒礼送给两个徒弟,又打造了两个腰佩,做完这些已经临近晚饭时间。

玉琬来到前厅,看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徒弟,不禁扶额:居然忘了他们现在还是需要吃饭的啊,可是我都辟谷这么多年了,珞芷峰哪来的吃的,但也不能让他们饿着啊,都在长身体呢。

玉琬灵机一动,随即拿出玉髓传话给邢毅严:“大师兄,你派人送些吃食过来,珞芷峰没有吃的,我的徒弟要吃饭。”

听到此,邢毅严当即表示我的母语是无语。

但又没办法谁叫她是师尊最疼爱的弟子呢,回头若是给师尊告状,那他又免不了一顿毒打。只得派人给她送了些饭食,并叮嘱她日后自己做饭。

饭桌上, 玉琬拿出她准备的礼物和腰佩给了萧本熊和越瑶花,叮嘱道:

“我在这腰佩中注入了仙力,日后若你们遇到危险便摔碎玉佩,无论师尊在何处都会赶去保护你们,它亦可为你们挡下致命一击。”二人收下礼物道谢。

晚饭过后,四人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慕婉清取下头上的发簪,痴痴的发呆:“这簪子前世都未曾见她摘下来过,一直到死都是紧紧攥在手里,怎么这一世这么轻易就给了我,听邢毅严那语气,这簪子好像还来历不小。”

慕婉清收起簪子,放在枕头下,开始闭目打坐。没错,她记得前世所有的功法以及修炼技巧,修习起来比其他人要容易的多。

第二天,玉琬发现又没有饭吃,无奈,正打算给邢毅严传声时门外传来声音:“参见师尊,师尊,早餐做好了,请移步前厅。”


玉琬推开门便看见二弟子萧本熊对她恭敬地行礼。

“你大师伯已经把饭菜送来了吗?”

“不,不是的师尊,是,是弟子早晨起来去外门那里寻了些谷物蔬菜来,然后又做了饭,请师尊去尝尝。”萧本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玉琬惊诧道:“你竟还会做饭?”

“是的,师尊,弟子是个孤儿,与养母相依为命,家中贫困,母亲又终年缠绵病榻,便是弟子来做饭,不久前母亲病逝,弟子孤苦无依才来到仙门。”说着竟哽咽起来。

玉琬抬手抚上他的头,说:“日后,珞芷峰便是家。走吧,让师尊尝尝你的手艺。”

玉琬:哎!多可怜的娃儿啊!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像我这样连个泡面都泡不熟的就该打。

来到前厅,慕婉清和越瑶花已经等在桌边了。

几人依次落座。越瑶花看着满满一桌子菜,不禁直流口水:“二师兄,你也太厉害了!”

玉琬:“那日后珞芷峰的一日三餐便都由本熊负责吧!你们正在长身体,应当吃些有营养的,有空去外门多取些肉食蛋奶。”

萧本熊:“是,师尊,弟子一会儿便去。”

越瑶花:“师尊,有些冷啊!”

玉琬:“嗯,为师体寒,你坐的离师尊远一些便好了。”

吃完后,玉琬起身要走,却被慕婉清叫住:“师尊,您还未教我们如何修行。”

玉琬扶额:反派大人,你这么爱学习的吗?好好的摆烂躺平它不香吗?

“修行之事不必急于求成,你们初来乍到,今日可以在珞芷峰多转转,熟悉熟悉,若实在想修习便去珞芷峰的书阁,那里你们可以随便进入。”

说完,玉琬便大步流星的“逃”了。其实是她根本就没有备课,也不知道要教什么,怎么教。

于是,越瑶花和本熊选择熟悉珞芷峰,慕婉清则进入了书阁。

踏入书阁的一刹那,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涌入脑海:从前,玉琬从不允许她进入书阁,一次偷偷进去被发现了,玉琬差点把她打死,还勒令三天不许吃饭从此之后她便再不敢靠近这里了。

慕婉清摇摇头,将负面情绪藏起来,她必须努力提升修为,她可不想再像前世那样处处被莫雨柔压一头。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玉琬从未教过他们什么,慕婉清一直泡在书阁潜心修炼,萧本熊带着从书阁拿的剑谱偶尔到后山练剑,只有越瑶花终日无所事事,在珞芷峰转来转去。

一日邢毅严来寻玉琬,正巧看见正在抓蝴蝶的越瑶花和被迫一起的萧本熊,便将他们狠狠训斥一番。

正巧被闲着没事遛弯儿的玉琬撞见,心想:“这还得了,我自己的徒弟,自己还没骂过呢,凭什么你先骂。”

见玉婉走来,邢毅严更是瞪起眼睛怒喝:“你是怎么管徒弟的,就让他们玩儿?还有两个月就是婵微大会了,所有新进弟子都会参赛,届时,你这个天下最强者的弟子却垫底,你的脸往哪儿搁!”

看着面前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师兄,玉琬摆摆手:“师兄你太偏激了,我不在意这些。”

本以为邢毅严会再次狂轰滥炸,却没想到他竟将语气放柔和了:“十八,自从上次你走火入魔醒了之后,就变了许多,你若是……哎,大可以和我们说,切莫损了心性。”

玉琬:走火入魔?难道我是在玉琬走火入魔的时候穿进来的?玉琬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么一个清冷的人也会走火入魔?不过这么一来,我不就有了名正言顺当“傻子”的理由。

“师兄不必担心,除了醒来之后忘了一些东西外并无大碍。”

“忘了?你忘了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师兄不必在意,对了,过几日我打算带他们几个去山下游历一番。”见邢毅严又要情绪激动,玉琬赶忙转移话题。

邢毅严:“罢了,下山走走也好,记得早些回来,切莫惹出什么乱子。”说着在手中变出一个香囊,扔给玉琬便拂袖而去。玉琬安抚好二人便去林中躲清闲了。

刚走进去不久便看到慕婉清在练剑。身姿矫健,步态轻盈,翩若游龙,宛若惊鸿。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在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少年站定,饶有兴味的问道:“师尊,徒儿练的如何,师尊可偷看够了?”

那声尾音微微上翘的“师尊”吓的玉琬一哆嗦,仿佛下一秒反派就要冲过来废了她的修为。

玉琬收敛心绪,佯装镇定:“不错,身法可以,但力度不够,有待提升。对了,为师来是想告诉你,过两日为师带你们下山游玩,记得准备一下。”

说完便飞也似的逃了,反派的气场实在是太吓人了。慕婉清盯着玉琬的背影,眼中闪着玩味的目光。

两日后,几人收拾好便愉快的下山了,这让平日一直苦修的众弟子羡慕不已:凭什么他们可以下山玩儿!


来到山下,几人走进一个热闹的城镇——锦安城。

城内一派热闹祥和,小贩不住的吆喝,各种物品一应俱全,玉琬看的两眼放光:原来古代也能赶大集。哇!好多好吃的,好可爱的小兔子,这个东西要怎么玩,这个小姐姐可真好看……

尽管内心有一万声咆哮,但玉琬表面上依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目空一切,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毕竟人设不能塌。

渐渐地,周围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很快便有人窃窃私语,并指指点点,越瑶花拔出剑来威慑众人。

玉琬见状忙道:“花花,不可对普通人动手。”

越瑶花极不情愿的收起剑。玉琬疑惑道:“他们为何这般?”

慕婉清轻描淡写道:“大抵是因为师尊的白发吧!师尊看上去年纪轻轻却已满头白发,难免让人不解。”

玉琬看看垂在身前的白发,径直走到一个摊前,拿了顶带白纱的斗笠便戴在头上。伸手摸出一颗灵石放在桌案上便准备走。

老板却叫住了她:“唉唉唉,还没给钱呢!扔下个破石头就想走?”说着便开始撸袖子。

玉琬不解,这个世界的货币难道不就是灵石吗?她一脸懵的看着老板。

此时越瑶花小心地挪过来,悄悄地说:“师尊,在凡人地界买东西要付银子,仙门之间的交易才用灵石。”

若不是有斗笠遮着,众人就都可以看到玉琬的瞳孔地震:纳尼?一个国家的货币系统还不一样?原谅我是土狗没穿过越。

玉琬正打算掏玉髓给她的怨种大师兄“打电话”,却无意中摸到腰间的香囊,是下山前邢毅严给的,打开一看竟是一整袋银子。

玉琬内心狂喜:大师兄这人能处,你下山他真给你银子。在山上时还是个香囊,下山就变成了一个钱袋子,真神奇。

那摊贩见到银子,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赔笑道:“嘿嘿,客官,一共一两银子,嘿嘿。”

玉琬看了看手里的钱袋,颠了颠:一两银子是多少?老师没教啊!

玉琬将银子悉数倒出说:“你自己看着拿吧!”

周围人都目瞪口呆:她连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吗?

摊贩拿了一锭银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嘿嘿,多谢惠顾,客官常来啊。”

见此,慕婉清两步上前,抽出匕首,直直地插入案板,冷冷地道:“我师父傻,我可不傻,你拿的那是一两银子?”

玉琬: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那小贩吓得冷汗直流,搓搓手,只得退了银子,拿了一两。

众人这才离去,继续前进。只是反派大人似乎心情愉悦了不少,也不知是因为腰间多出来的钱袋子,还是因为光明正大地骂了她家师尊。

一路走着,玉琬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那感觉令人脊背发凉。

临近傍晚,几人找了个客栈,小二迎上来:“几位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慕婉清:“住店,四间上房。”

“哟,不巧了客官,今儿小店就剩下三间了,这几日正赶上花灯节,人多,这方圆百里也就剩下咱们店里有剩了。”

越瑶花挽上慕婉清的胳膊:“不如就住这儿吧,师尊和师兄每人一间,我和师姐挤一挤。”慕婉清嫌弃地抽出胳膊,也没说什么,便这么定下了。

晚饭过后,玉琬却跟着慕婉清走进一间房,关上门摸摸鼻头,尴尬开口:“花花年纪小,师尊怕她晚上睡觉不老实,吵到你,于是便让她自己一个房间,师尊来陪你。”

玉琬在心里小声叨叨:这破理由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是,‘距离产生美’,得在反派面前刷刷好感度啊!

慕婉清嘴角直抽抽:“可是师尊,只有一张床啊!我和花花尚且可以挤一挤,和师尊的话……”

看着定定坐在床上,一点让床意思都没有的大徒弟,玉琬只得道:“无妨,你睡吧,师尊打坐一宿便可。”

慕婉清当真没有客气,盖上被子便躺下了。

入夜,热闹了一天的锦安城渐渐安静下来,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将一湾清辉撒进窗内,静静移上玉琬那绝色的面庞。慕婉清翻过身,看着睡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打坐,如今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玉琬,内心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这一世的玉琬为何变了这么多?

她既知带着灵石,却不知灵石碾碎注入法术便可成为银子,花花和本熊刚入仙门不知道也就算了,她竟也不知道吗?而且她的作息极其规律,到点便吃饭,睡觉,不像修仙之人,道像个凡人。

对我的态度也不像从前那般苛刻。莫不是被人夺了舍?罢了,夺不夺舍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都是要死在我手里的。

翌日一早,玉琬被鸟鸣吵醒,起身悄悄拂去桌面上的水渍,心想真是丢人。走到铜镜前便开始捣鼓自己。

慕婉清坐起身便看见屋内一女子,身姿纤弱,墨发如瀑垂至腰间。

听到声响,女子转过身。姣好的面容被一头秀发衬得更加娇俏清丽。

玉琬问道:“师尊这样可正常一些?”慕婉清收回视线,偏过头去,一边下床一边说:“正常,师尊这般年轻不少。”

“如此,那便走吧,也该吃早膳了,你去将花花和本熊叫起来。”


慕婉清挨个敲门叫醒两人。直到下楼梯的时候越瑶花才舍得睁开她那迷离的睡眼。

当看见坐在桌前的玉琬的时候,她惊呼出声:“天哪,师尊!真的是师尊吗?师尊你这样也太好看了吧!像那十八岁的姑娘一样。”

玉琬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夸自己的小徒弟,难掩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啦。”

玉琬: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玉琬回头看着反派徒弟瞬间黑下去的脸,不由一怔:???吃醋了?

于是玉琬挨个揉了另外两个徒弟的头,这才坐下吃饭,内心一片凄凉:端水可真难!

一顿饭吃的玉琬心惊肉跳的。好不容易吃完饭,几人又上街“游历”了。

玉琬不禁叹道:果然,女孩子的天性就是“买买买”,大徒弟跟在自己身后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自己碍于人设,不好意思买。而花花差点就要把整条街都包下来了。

萧本熊看着怀里摞的比他还高的东西长长地叹了一口老气。只是半日下来,袋中的银两却不见少,似乎永远都花不完。

忽然,玉琬在一个小摊前停下。选了许久才拿起一盒做工精细的脂粉,递到慕婉清面前说:“女孩子家还是要打扮一些的。”

慕婉清看看手中的胭脂,又看看带着浅笑的玉琬,心中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动摇了。

“师尊,我和二师兄先去那边了,中午就回客栈吃饭。”越瑶花说着便跑没影了。

转过街角,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竟有七户人家正在办丧事。玉琬转身想走,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毕竟爱多管闲事的配角死的快。

“师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此事定有蹊跷,我去查一下。”慕婉清一脸坏笑的看着玉琬,她十分清楚玉琬不是那种爱管闲事儿的人,但没办法,就是单纯的想给她添个堵。不等玉琬说话,一溜烟便跑了。

“师尊,清楚了,这七户人家死的都是尚未出嫁的年轻女子,尸身上并无伤痕,但骨头却被全部抽出,只剩皮肉。”

玉琬听后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杀人手法?不对不对,这是在修仙世界呀,格局要打开。

玉琬定了定神道:“如此看来,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更像是妖邪所为,可还有其他线索?”

慕婉清:“还有就是这几人昨晚都去了灯桥,正值花灯节,城中未出阁的女子都会相伴到灯桥放花灯。”

慕婉清刚说完,便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小跑过来,然后便扑通一声跪在玉琬脚边,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仙师,我们城中一定是来了妖怪,求求您给我这女儿一个公道吧,她还未曾出嫁就被妖怪给祸害死了,我和我夫君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跑过来跪地请求,谁也不知道下个被害的会不会是自己。玉琬无奈只得答应了众人,然后按照他们的说辞在城中展开调查,可是玉琬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玉琬:“婉清,你给本熊和花花传个信,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慕婉清:“是。”

二人来到灯桥,这里还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依稀可见昨晚的繁华。

忽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了玉琬的注意,是一片鱼鳞,但却巨大无比,不像寻常鱼类所有。

慕婉清:“师尊可有什么线索?”

玉琬:“还不能下定论,先收起来吧。”说完便将鱼鳞递给了慕婉清。

慕婉清接过鱼鳞,说:“师尊,婉清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邪术,用七具未出阁女子的骨头在月圆之夜献祭,便可催动法阵,受益人便可拥有逆天的修为。”

玉琬:“算算日子,明晚便是月圆之夜了,那……”

“咕咕咕~”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尴尬的大徒弟,玉琬在心中狂笑不止:反派大人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时候也不早了,先就近找个地方吃饭吧。”玉琬可舍不得自家徒弟挨饿。

二人来到一个馄饨摊,要了两碗肉馅儿馄饨,便自顾自吃起来,味道很鲜美,不像寻常肉类。

慕婉清:“小哥,结账!”

馄饨摊老板快步跑过来,笑盈盈道:“客官吃好了?一共二两银子。客官是外乡人吧,现在正赶上我们这儿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好不热闹,尤其是晚上,这灯桥更是人来人往。对了,昨儿晚上我还看见桥底有一条大鱼呢,足足有三尺那么长,可当我走近就又不见了。”

玉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慕婉清手中的银子,悄悄点了两下,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回到发现鱼鳞的地方,玉琬俯身似在寻找什么,忽而起身划破手指,将一滴血送入慕婉清口中,并叮嘱:“不必多问,明晚你就知道了。”

说完又俯下身用还在滴血的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做完这一切二人就回客栈了。


刚一进门就见越瑶花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

看见师尊和师姐回来了,越瑶花飞奔过来:“师尊,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啊?”

玉琬:“随便转了转,你师兄呢?”

越瑶花:“师兄去后院练剑了。”

玉琬:“嗯,师尊有些乏了,先回房间了,这两天若无事便不要出门了,婉清,你去准备笔墨纸砚来。”说完,两人各自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越瑶花站在原地东瞧瞧,西看看摸不着头脑。

玉琬将送东西来的慕婉清打发走之后便开始在原身的记忆里寻找线索,不时地把一个个点写下来,然后开始串联:

“依照婉清的说法,若当真想要设此阵就还差一个条件——上千人的精血。可此法凶险异常,对修为要求极高,一个小小妖物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师尊,该吃晚饭了。”慕婉清敲了下门说道。玉琬只得放下笔,出门吃饭。

普通城镇的饭菜到底是不如沧澜巅的伙食好,玉琬不过是在沧澜巅吃了几顿饭就养叼了嘴,如今这些清汤寡水她是看不上了,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越瑶花:“师尊,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玉琬:“师尊已辟谷,不吃也无妨。”

玉琬:啊对对对,好吃的就是师尊平易近人想陪你们吃,不好吃的就是师尊已经辟谷了,不用吃了。

玉琬没发现的是她家大徒弟暗暗翻了个大白眼。

吃完饭几人便各自回屋休息了。慕婉清看着端坐在凳子上的玉琬,一时间玩心大起:“师尊,您今晚还要继续打坐吗?”

玉琬:“嗯,你睡吧。”

“可是师尊,您昨天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今晚您确定要继续……打坐吗?”

玉琬在心里无能咆哮:我说反派大人您没事吧!您闲着没事不躺床上睡觉,却偏偏偷看人家趴桌子上睡觉?!!

玉琬尴尬道:“咳,师尊不过是在体验凡人生活罢了。”慕婉清轻笑一声,翻身盖上被子便睡了。

玉琬:这是被反派大人嫌弃了,都不会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嘛。

玉琬不再想这些,又拿出白天梳理好的线索,一条条罗列,九年义务教育让她的逻辑推理能力远在智商之上。

把从进城起所有可疑的地方全都想了一遍,梳理了半宿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不久,玉琬的眼皮告诉她撑不住了,要“关门”了。于是,玉琬又不顾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慕婉清起床时发现屋里早已没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只剩桌子上留的一张纸:师尊有些事需要验证,不必等师尊吃饭。

慕婉清看完,随手从指尖变出一束火苗,将纸燃烧殆尽,随后面无表情的出门了。

玉琬来到街上,刚走了两条街就见昨日那妇女笑盈盈的迎上来:“仙师,可有眉目了,那妖怪可抓到了?”

玉琬道:“本君已心下了然。”随后便转身走了,心中疑虑得以验证,剩下的就是等鱼上钩了。

回到客栈,三个徒弟已经在等了。“师尊,为什么不能出去玩啊?在客栈要憋死了。”越瑶花撅起小嘴。

“吃过午饭便可出去了。婉清,随我来。”

回到屋里,慕婉清问道:“师尊,让他们出去不怕会遇到危险吗?”

玉琬:“无妨,他们不会有危险。”

玉琬:这个不合格的大徒弟却是个合格的大师姐。

玉琬:“明晚让他们两个留在客栈不要出去,你随师尊去灯桥。”

慕婉清:“师尊,可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玉琬:“嗯,你下山前可有准备一些法器?”

慕婉清:“不曾。”

玉琬满头黑线:这徒弟果然不合格。“罢了,去休息吧。”

转眼间便到了月圆之夜,不让出去的越瑶花怨气滔天。

玉琬和慕婉清一起来到灯桥,灯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色花灯更是应有尽有,桥边挂着的,水里放着的,摊子上摆着的,琳琅满目。

看惯了现代灯红酒绿的大都市,这些回归原始的花灯让玉琬内心一片澄澈安娴。

来到一处猜灯谜的案前,那老板忙招呼道:“小姐,有没有看上的灯笼啊?猜中了灯谜就可以带走了。”

玉琬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这个一百多岁的人也会被人称作“小姐”心里美滋滋的。

转头询问道:“婉清,你可有喜欢的灯笼?”慕婉清受宠若惊地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玉琬,这个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到自己的师尊,真的是前世那个对她厌弃到极点的玉琬吗?

玉琬:“婉清?”

“啊?师尊,就要最上面那个吧!”

摊主取下灯笼,念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猜一植物。”

玉琬回头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反派,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淡然一笑,开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这植物便是水仙吧!”

摊主赞道:“小姐好学识,您的灯笼,拿好。”玉琬接过灯笼,转手便递给了慕婉清:“喜欢吗?”慕婉清接过灯笼,心中似有一块儿疙瘩,怎么也消不掉。

慕婉清恭敬开口:“多谢师尊。”

玉琬又摸摸慕婉清的头,二人朝灯桥上走去。

刚踏上桥,周围便狂风大作,水里更是翻江倒海。

师徒二人在匆忙逃窜的人群中显得异常镇定。突然,水里窜出来一个满身鱼鳞的怪物,青面獠牙,身体看上去异常古怪,就好像骨头没有长好一样。或是凸出或是凹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在半空。

怪物看见玉琬,就好像看见猎物一样,两眼放光,发出诡异的笑声:“桀桀桀桀,玉琬仙君,今夜的月色可真美呀,是不是?和仙君的骨头一样美,美的让人垂涎。”

玉琬此时才幽幽开口:“所以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本君,那七具尸身,月圆之夜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那妖怪顿时哈哈大笑,周遭妖气大起。随着周围妖气的增加,玉琬先前设下的阵法被触动,一个巨大的白色仙障将整个灯桥和湖泊罩住,此时障中只剩下玉琬、慕婉清和一个面容丑陋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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