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卿月凤翎是《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姜大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日若不断手,儿臣誓不罢休。”凤翎语气强硬,眼中似有猩红。“凤翎。”见他这般逼迫,楚皇也是冷了脸,他纵是宠爱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这般残杀。楚宴一直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无动于衷的淡漠。卿月早知他城府之深,明明是他身陷漩涡,却也知道今日皇上在上,他的手不可能断。所以他只需什么话都不说,皇上便能替他挡了凤......
《畅读佳作推荐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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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好看是好看,就是错别字有些多。
人哪重生多少回都是自以为是的活,没办法啊,这就是人记吃不记打,跟动物有着本质的不同,爱而不得的痛经过几世都偏执到连自己都恨不得掐死吧!
心揪的厉害,跟看鬼片似的,不看了
越到后面每个人的恨越疯狂,所有人都是惊天的恨意、疯狂的恨意,每个人都好像要被恨字撑爆炸。。。叔叔你别恨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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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凤翎将手中的匕首往楚宴的方向一扔,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瑾之,你胡闹。”
“不可。”
皇上和皇后同时出声。
皇后的脸色都变了,她儿子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自断一手?开什么玩笑?
便是皇上也斥责出声,胡闹要有个限度,堂堂皇子断一手,这传出去还像话吗?更何况既然已经知道是误会,也道了歉了,那这事儿就算了,兄弟二人哪能上升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父皇,儿臣没有胡闹,儿臣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既然四皇兄答应了,那自然是应该做到,还是因为儿臣的腿废了,便应该任人侮辱?
儿臣的王妃被人这般冤枉,逼上了门,进了宫,脱了衣自证清白,最后只得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凤翎这话说的是真扎心,扎皇上的心,扎他自己的心。
“瑾之,你四皇兄他冤枉了你的王妃是他不对,但他也是因为担忧自己的夫人,何况他已经道歉,你如今硬要他砍一只手,你知道这不现实,传出去让人如何说你?日后你让你四皇兄如何生活?”
楚皇道。
“断一只手怎就不能生活了?我断了两条腿,不还是活的好好的?父皇,儿臣今日就把话撂下,楚宴今日若不断手,儿臣誓不罢休。”
凤翎语气强硬,眼中似有猩红。
“凤翎。”
见他这般逼迫,楚皇也是冷了脸,他纵是宠爱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这般残杀。
楚宴一直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无动于衷的淡漠。
卿月早知他城府之深,明明是他身陷漩涡,却也知道今日皇上在上,他的手不可能断。
所以他只需什么话都不说,皇上便能替他挡了凤翎。
曾经这男人是她的心上人,她便觉得他处处好,如今恨意满身,再看他,却只觉得他心机深沉似毒蛇一般可怕。
“若他不断,那儿臣便自断,如何?”
凤翎猩红着眼,隐有疯狂泄露而出。
他已经断了两条腿,就是再断一只手又能怎样?
话落,又从右腿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在他的手腕上比划着。
凤贵妃目眦欲裂,“儿子,你放下……你别吓母妃。”
“凤翎,你给朕放下!”
楚皇也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真是被这个儿子气死了,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不就是逼他这个父皇?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退缩。
凤贵妃又泪水涟涟。
“好,你来说,秦晚,你说幽王爷这只手该不该断?”
楚皇大概也是被凤翎眼中的戾气和疯狂给惊住了,他觉得自己儿子真能干出来断自己手这件事,一旁凤贵妃还在嘤嘤嘤的哭,他真心烦意乱又担忧。
终是目光一转,落在了秦晚身上,她是罪魁祸首,也是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让她来说准没错。
刷刷刷……
楚皇话音一落,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凤翎也看了过来,那双阴骘的凤眸落在她的脸上,似在说,该你拿出诚意的时候了。
皇后警告的视线,包括皇上逼迫的视线都落在秦晚的身上。
卿月错开凤翎的视线,偏头与楚宴对上,他永远是那双寒凉的淡漠的眸子,深沉一片,看别人的时候像是化不开的冰雪,傲然冷漠,又似藏着无数利剑,一副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模样。
呵。
楚宴,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被你背叛,害死的卿月。
秦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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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声音清清冷冷。
凤翎瞳孔轻轻眯了下,月前这女人的确说过,煜王妃的位置两年。
“你想报复秦家?”
半晌,忽听凤翎开口。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
否则这个秦晚图什么?
卿月抿了抿唇,对付秦家吗?她不知道,沾了秦晚的身体,秦家对她那样薄待,她是该替她出这口气的,可若说要出气,害死秦晚的却是面前的这人,凤翎。
而她若要复仇,唯有凤翎能够对抗。
所以,现在还不能。
卿月久久没有出声,这样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
谢景桓眉眼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边凤翎却道,“你要怎么动秦家人本王不管,但那人你不能动,若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利,本王不会放过你。”
话音冰冷,充满警告。
卿月知道凤翎口中的那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他的前未婚妻。
卿月却是轻嗤一声道,“王爷这般长情,当初就该娶了那秦家嫡女,可惜了,王爷身中剧毒,双腿有疾,不知王爷是怕连累了那秦大小姐,还是那秦家嫡女得知王爷状况不想再嫁,却让秦晚替了那婚约,毁人一生。”
卿月的声音冷峭无比,带着淡淡讥讽,如刀刃般划开血淋淋的真相。
凤翎面色沉如风暴。
谢景桓听的胆战心惊,秦三小姐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一看瑾之脸色便知不好,刚要出声安抚,只听一道压抑着杀意的沉怒之声,“秦、晚。”
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凤翎陡然出了手,手掌往轮椅之上重重一按,带着他满心的狂怒。
嗖!
金线凌厉而出,如细蛇一般飞天而起,直逼向卿月。
“瑾之,住手!”
谢景桓面色大变,厉呵阻止,整个人上前就要挡在卿月的面前。
秦家嫡女那是凤翎的逆鳞,触之极怒。
秦三姑娘那样说话,是彻底激怒了他。
然而……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却见原本站在凤翎面前的卿月整个人飞速后退,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凤翎的攻击,同时她手一扬,一枚石子嗖的自指尖弹出,直接撞在凤翎的金线之上,便是这一撞,金线攻击的方向陡然换了方向。
刷的一下割在了院中的竹柳之上,半腰截断。
空气仿佛凝滞。
三人都站在原地。
卿月面色冰冷的厉害,与凤翎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对上。
下一秒,只听一声闷哼,轮椅上的凤翎一声呛咳,整个人弯下身,直接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血颜色暗红,一看就不对劲。
凤翎血红着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唇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还在挣扎,这是剧毒发作,经脉痛苦造成的意识混乱,身体痛苦,便会下意识的自残而缓解转移痛苦。
“按住他。”
此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这是,病发了!谢景桓知道好友发病的样子,转头就吩咐外面的侍卫,“糟了!去找王老来!”
可下一秒,卿月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银针包,她直接打开放在一边,手捻银针,直接上前对着胸口处一穴位扎了上去,手法快很准。
“秦姑娘!”
想起秦晚那对瑾之病的自信,谢景桓咬咬牙没有阻拦。
秦晚下手飞快,十只针扎在了凤翎的四肢,手下动作不断。
这时忽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哎,你,你……”
王老刚过来,吓了一跳,王爷千金之躯,岂是可以随便下针的,尤其是那下针的部位,王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膻中……膻中穴……死,死穴,你你……。”
不等他话落,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落下。
这几枚银针落下之后,只见浑身抽搐挣扎的凤翎竟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剧烈起伏的心口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谢公子,你松开王爷吧。”
这边卿月的声音响起,谢景桓试探着将手松开,却见凤翎果真不挣扎了,虽然眉头还是紧皱,牙关紧咬,但现在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凤翎,你感觉怎么样?”
卿月出声。
她声音清淡,在暗夜下有些清冽。
凤翎原本昏昏沉沉,这道声音却好像劈开了黑夜,让他生了清醒,他浑身都还痛,筋脉寸断一般的痛楚,却让他能够忍受。
见他恢复神志了,卿月也不管他,只道,“本不该是毒发之日,却提前毒发,跟你情绪爆炸,心生闷气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她这话,尤其是她这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凤翎不行,他堂堂一个煜王,谁敢给他闷气受?那还不是她?
眼见着凤翎眸色越来越冷,卿月一针扎在他丹田穴上,“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制住。”
这一针扎的,痛的凤翎一声闷哼。
卿月却似没听见似的,一连扎了十六针,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眼见的凤翎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眉眼怂拉,似犯了困一样。
一旁的谢景桓和王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见着凤翎睡了过去。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王老鼻翼煽动,双眼大睁,呼吸都变得急促。
更站在卿月身后的谢景桓更是紧了唇,眸光深邃。
从瑾之毒发吐血,到秦三姑娘施针到现在不过一息,这是何等精湛的医术?
若说之前对这位秦三姑娘还有一丝怀疑,如今却是烟消云散。
“这只是暂时止住了王爷的毒素,谢公子,你帮我备份纸笔,我写个药方,可让小厨房将药熬出来,缓解奇经八脉的。”
“王爷醒来,告诉他,我救他一回,协议已生效,望守信。”
听到凤翎的话,卿月一愣,长公主寿辰宴,那是高门大户都会去贺寿的,只因长公主楚钰的身份太过于尊贵。
长公主楚钰与楚皇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当年楚皇夺嫡之时,万分凶险,便是长公主一路护送,且在万分凶险之际为楚皇挡了刀,差点儿丢了性命,也因为楚皇对这位长公主极为敬重和厚待。
不仅赐封地,赏府邸,更是在京城为其盖了长公主府。
招选的驸马也是长公主亲选,是当年的文科状元。
两人恩爱无比,只得了一女,名为程依灵,出生即被封——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性格骄纵,却最是仗义,前世与她是极好的朋友,她是因为楚宴才认识的平阳郡主,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看彼此都有些不顺眼,毕竟都是有些张扬的性子,加之同性相斥,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吵嘴不停,楚宴常常被吵的无可奈何,但他总有办法将双方安抚好。
可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吵着吵着竟莫名的成了好朋友。
她带着平阳郡主见识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上山抓鸟,下河摸鱼,挖洞捉鼹鼠,甚至于下赌坊,换男装逛花楼,那混账事儿是一点儿没少干,两个人也因此被禁足好多次。
想起过往,卿月目光有些放空。
从她惨死到重生已经过了快三个月的时间,她见到了二哥,见到了爹爹,却一直没有见到娘亲,长公主生日宴,娘亲应该会去吧,她真的好想好想娘亲。
“去。”
卿月道。
“你倒是胆子大,这次长公主宴会,府上必然大办,京城里的有名头的世家怕是都会到场祝贺,到时候免不了各种节目,你自乡下长大,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那地方可用不到医术,怕是会被人刁难,到时候会很丢脸,你确定要去?”
凤翎冷声道。
“我会不会被人刁难,不是取决于王爷的态度吗?”
卿月抬起眼,视线淡淡的落在凤翎的脸上。
两个人目光相对,一场无声的博弈。
最后两个人都没再开口,凤翎似乎只是过来通知了一下消息就离开了,卿月在凤翎离开之后,一双清眸看着园中的某一处良久未动。
这大半个月她一直在养伤,便什么都不能做。
但如今,长公主寿辰,她是一定要做些什么的。
若她记得没错,长公主这人偏爱戏曲,每年寿辰都会邀请梨园进府唱曲。
夜幕落下,天上已是出现了星星。
卿月用了晚膳之后便出了府院。
“王妃,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吃多了,出去消消食,无需跟着我。”
卿月出了煜王府,便戴上了毡帽,朝着南街的方向走去
卿月一出府,便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她知道应该是凤翎手下的人,她眸光微微一闪,只装作不知,几个拐弯径直朝着一处小巷的后门走去。
“我找周老板,就说是来给他小孙子看病的。”
*
煜王府,书房。
暗影禀告,“主子,王妃出了王府之后去了东巷街第二胡同的一户人家,属下查过,那家主人是梨园的老板,名叫周和。”
烛火映照间,凤翎脸上神色明明灭灭,秦晚她去找梨园老板作甚?
半晌他挥了挥手,“退下吧。”
十日后。
一大早,卿月便早早起身梳洗打扮,她穿了一身浅紫色的裙子,裙摆层层叠叠,看起来不拖沓,反而每走一步都像是蝴蝶翩跹似的,腰间坠着流苏,摆动间都跟裙摆相呼应。
听到声音,卿月偏过头去,只见室内桌子旁边,凤翎坐在轮椅上,指尖捏着一个墨绿色茶杯正在把玩,见卿月睁开眼,冷哼了一声,凉凉的将眼神瞥到一边。
卿月只轻轻动了一下,浑身都被痛意笼罩。
屋内光线有些暗,透过窗户传进来的光是金黄色,已近黄昏。
昏迷前的种种涌入脑海。
那种钻心的疼瞬间笼罩她的全身,可卿月眼睛干涩的却流不出一滴泪。
“秦晚,你哑巴了?”
见床榻上的人睁开眼久久都没出声,凤翎不耐烦的的开口。
这一声冷讽让卿月回过神来,她用手撑着床坐起来,每动一下,身上都被撕扯的疼。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手腕脉被割了,双手之前勒金线也被切出几条伤口,更别提脖颈那青紫的一圈。
咳咳。
闷咳两声,内伤也重,是被卿湛踢的。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好在衣服被换了干净的,身上也被擦洗干净了,总算是清爽一些。
卿月抬起头,看向光影下的凤翎,他微抬下巴,凤眸细长,轮廓深邃,眉间一颗细小的红痣,妖孽无双。
他目光带着打量,落在她的身上。
卿月的目光与凤翎遥遥对上。
卿月没有出声。
暗影中,凤翎的脸上一片冰冷探究之色。
卿月眨了下眼睛,一场昏睡,倒是让她捋明白了很多事。
如今是丰平九十八年,而她死的那一年是九十五年,不过一朝生死,却是三年已过。
而凤翎,当年那个风头无两的六皇子,如今眼底阴沉,双腿残疾。
“秦晚,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凤翎低哑的声音响起。
卿月睫毛轻颤,看着自己被白纱包裹的只露出指尖的手,她眼中木然一片,“王爷想让我解释什么呢?”
这话噎的凤翎一顿,接着道,“你入了煜王府一月余,唯唯诺诺,哭哭啼啼,时时寻死,都是装的?”
卿月垂眸,装的?
哪里是装的呢?是秦晚已经死了。
而她死而复生占了秦晚的身体。
卿月抿着唇,没有说话,这种静谧让凤翎眸光冷冽,心口郁燥,“秦晚,说话。”
他冷呵了一声。
就听面前女子低低的声音道,“是啊,都是装的。”
卿月一语双关。
谁不是伪装的,她所面临的境地,有谁是真的?她,还是卿云瑶,还是楚宴?
都是假的。
凤翎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会这般痛快的直接承认,倒是让他愣了一下,他凤眸轻眯,当即讥讽道,“倒是本王小瞧了你,竟没看出你这般心机。”
面对凤翎的讥讽,卿月不怒不燥,她只是抬起眼看向凤翎,“我以为煜王爷是要来跟我好好谈谈病情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凤翎陡然脸色一沉。
他瞳孔一缩,手刚一动,就听卿月的声音幽幽响起,“煜王爷,我劝你不要再随意动手,你知道的,我的命本就不太值钱,但煜王爷您就不一样了,当年风光霁月的煜王爷,沦落到身中剧毒,双腿残疾的地步,终日阴郁寡欢,悄无声息的死在府邸中,王爷可甘心?”
凤翎的身躯猛地绷紧,他一双邪妄的眸子阴郁不定的看向卿月。
只见她安静的靠在榻上,晕黄色的光从窗户处打进来,落在她苍白而又清秀的脸庞上。
她沉静的可怕,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往日里总是盛满胆怯的眸子,此时只有一片冰色。
恍惚间,凤翎以为面前的女子变了个人。
不对,她说之前的样子是装的。
她一直在用怯懦的形象蒙蔽世人。
“为什么?”
凤翎突然出声,语气沉沉。
卿月睫毛颤了下,“王爷是指什么?”
“即是一直伪装,又为何突然间不装了?”
凤翎问。
卿月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眼神一直木木的,只听她道,“不想装便不装了,自大婚起,王爷未曾踏入我的屋子半步,任我用尽手段却也换不来王爷一眼,一朝生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便看的明白了,不打算继续伪装了。”
“呵,本王终日玩鹰,竟是被鹰啄了眼,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般有心计的。”
凤翎嘲讽道。
卿月没有接话。
凤翎不喜秦晚,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与凤翎之间,没什么话可说。
“秦晚,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翎眯着眼问。
卿月干裂的唇瓣轻抿一下,她的目的……她的目的大了,想借煜王之力,拆穿楚宴,揭开卿云瑶的真面目,让他们生死不能。
可她这样的深仇大恨,如何能说?
良久得不到回答,凤翎似有不耐,手指扣着轮椅的频率有些快了。
就在他怒气即将爆发之际,就听她道,“我知王爷心中有所属,娶我不过是皇命而为,但我半生孤苦,自小没有娘亲,又被父亲扔在乡下,如今被接回来成为你的王妃,非你所愿,也非我所愿,但是圣命难为。
两年,我要煜王妃的位置两年,这两年,我会帮王爷将体内毒素治好,会做好煜王妃该做的一切,两年后,我会自请和离。”
卿月的声音缓而坚韧。
她给自己两年时间,拆穿卿云瑶和楚宴的一切阴谋,回到家人身边。
如果两年之后,她依然没有被家人认出来,那么她会跟楚宴、卿云瑶同归于尽。
凤翎万万没想到会从秦晚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震惊之余,内心涌上莫名的冷燥,随后他讥讽一笑,“秦晚,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体内的毒只有你能解?煜王妃的位置两年,你配?呵……”
语气寒凉而又嘲讽。
凤翎眼中邪妄一片。
他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这样一个有心计、会伪装的女人,想当他的煜王妃两年,白日做梦,谁知道这个两年到了,还有没有下一个两年?
此时,凤翎只觉得面前的秦晚是在欲擒故纵,他对秦晚的厌恶几乎充斥了他整个内心。
卿月不悲不喜,凤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复仇背景板而已,他不管说多么羞辱她的话,她都不会愤怒。
一朝生死,身毁魂灭,她早就不是那个张扬明媚的卿月了。
那个卿月死在了落月山顶。
“煜王爷,你不必现在就拒绝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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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秦晚做决定,那秦晚只能退而求其次,扎了幽王爷的手掌,虽然会痛,但将养些日子必然是会好的,总比断手要强上许多。”
只看跪在地上的秦晚那是一个情真意切。
她的无奈,她顾全大局似都在这一番话中。
是啊,只是扎了手掌,不是断了一手,要知道这凤翎之前可是说了,要么老四断手,要么他断手?
这么看来,这竟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皇后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卿月,这怎么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他儿子怎么能断手?那凤翎要断就断自己的。
只是这话此时却是不能说出来,只能生生的将这恶气给咽下去。
凤翎听到秦晚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内心冷嗤一声,狡诈的女人,真会骗人。
“你起来吧,没人怪你。”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楚皇道。
秦晚从地上站起来,微垂着头,眼尾还是泛着红,这会儿倒是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满意了?”
楚皇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凤翎没好气的道。
“满意?断手一事是四皇兄亲口答应,如今不过扎穿了手掌,儿臣有什么好满意的?”
“你真是……”
楚皇见凤翎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楚皇也快要气的心梗了。
“不过儿臣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既然本王的王妃已做出了决定,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儿臣也不会再追究了,四皇兄觉得如何?”
凤翎先是跟楚皇说道,声调一扬又问道楚宴。
此时楚宴已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拔了出来,只是匕首还没有拔下来,穿了个对穿,露出半截带血匕首尖端,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除了最初猝不及防被扎穿了手而闷哼了一下,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出过声。
“皇兄多谢四弟手下留情。”
楚宴声音低沉道。
无人看得清他眸子深处的暗潮涌动。
“此事到此为止。”
卿云瑶紧紧咬着牙,用丝帕缠着楚宴手上的伤口,帮他止血。
皇上也让候在外面的刘公公去喊御医。
“父皇,母妃,若是没事的话,我跟晚儿便先告退了。”
这边凤翎心情大好,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他自然不想留下来。
楚皇现在看见他头就疼,又呵斥打骂不得,当即就挥了挥手,赶紧退下吧。
“瑾之,晚丫头……”
刚出了承乾宫,身后凤贵妃的声音就响起,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追了出来,“瑾之,你跟晚丫头在宫中用了午膳再回去?”
凤贵妃已经称呼秦晚为晚丫头了,显然今个这出戏让她满意了。
凤翎瞥了一眼秦晚,觉得她的脸色似比今早出门的时候白了一些,他拧眉摇头道,“母妃,今日就算了,四皇兄手受了伤,你作为贵妃,总要拿出态度来的,还是陪着父皇身边比较好,等下次吧。”
“你呀,这会儿又懂事了,那之前又何苦那般逼迫他,算了,不说了,今日也实在不是好时机,你们就先回去吧。”
凤贵妃想了想,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很对,今日确实不是一起用膳的好时机。
“晚丫头 ,有时间让瑾之常带你进宫来,今个你受委屈了。”
凤贵妃又抬眼看向秦晚道。
今日一事,凤贵妃对这个儿媳妇是真的刮目相看。
之前提起来就闹心,如今是越看越顺眼。
天知道今日她这表现,不卑不亢且颇有大家风范,尤其是最后那一刀,真是让她无比的解恨,既是给自己出了气,也给瑾之解了围,最重要的是挫了那楚宴的锐气。
从她的瑾之腿断了之后,她是郁郁寡欢,皇后每次见面必要夹枪带棒的提醒她这件事,每每都能将她气病。
虽说她这个儿媳妇是乡下长大,琴棋书画等等定然是样样不会,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慢慢来就行。
而且她瞧着,瑾之似乎也没传闻中那么讨厌这个秦晚。
“多谢母妃。”
秦晚乖巧的应下,能跟凤贵妃打好关系自然是好的,她不想多树一个敌人。
凤翎在一旁瞧她乖巧的喊母妃的模样,心里冷哼,这个秦晚还真是表里不一,惯会演戏。
“走了。”
他不耐烦的说道。
凤贵妃眼见儿子面露不耐,便忙的挥手道别,她儿子自从断了腿,那脾气是变得暴虐无常。
跟凤贵妃道了别,秦晚跟凤翎一起上了马车。
刚出了正阳宫门,凤翎便冷笑一声,“秦晚,本王还真是对你刮不相看,竟不知你是个这般会演戏的。”
这是嘲讽她在承乾宫的表现。
“彼此彼此。”
卿月抬眼,反怼了一句,眼见凤翎瞳孔一缩,似要发怒,卿月又道,“王爷可是看到了我的诚意?”
“诚意?本王焉知道这是不是你跟楚宴做的苦肉计?秦晚,你想让本王相信你,你就不该隐瞒,至少该把故事编完整,告诉本王你是为何要杀楚宴吧?”
凤翎凉凉讽刺道。
卿月眉头一皱,“凤翎,你……”
才刚开口,就见卿月身躯一晃,竟是直接朝着凤翎的方向倒了下来,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肩膀出肉眼可见的晕染出鲜红的血迹,逐渐扩大,映了凤翎满眼的血色。
“秦晚,你怎么了?”
凤翎本是准备一掌将其挥开的手一顿,扶住了她的肩膀,拧眉问道。
秦晚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的力气也在急速的流失,她咬着牙费力的从袖子里拿出金疮药,“本以为能坚持到回府,还是不行,伤口崩裂了,弄脏了王爷的马车。”
秦晚说完这句话当即昏迷了过去。
“钟五,快!回府!”
凤翎一声厉呵。
外面驾马车的钟五听到主子的声音不对,当即面色一肃,驾的一声抽动马匹,朝着宫门而去。
一路奔回府邸,钟五掀开车厢帘子,只见王爷只着中衣,外衫却是盖在王妃的身上,而王妃似乎陷入昏迷。
“去喊王老,速度要快。”
凤翎吩咐道,随后抱着卿月,催动轮椅直接去了她的兰芷院。
“王爷,王妃做个半夜炼制的药膏,抹上之后伤口瞬间愈合,便是连一丝痕迹也没有,但这只是表面……
实际上皮层之下伤口还在,且因为药膏内含有剧毒,反而会加重伤口的腐烂,好在王妃留了解药,说是等她昏迷之后便给她喂下,正是解毒之用。”
王老早就等在府上了。
一直派人盯着门口,只要王爷王妃一回来,第一时间就通知他。
这会儿王老已经喂了王妃解毒之物,也将肩胛骨上的伤口重新缝合上了药,这才跟凤翎禀告道。
凤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预料。
能让伤口瞬间愈合的药膏,却也付出了更大的代价,怕是再在宫中耽搁一会儿,她就会露馅。
好一个瞒天过海。
“她怎么还不醒?”
凤翎看了眼还在床榻上昏睡的卿月,出声道。
“王妃受伤本来就重,加之失血过多,这会儿昏迷是对身体的一个休养,不过今个晚上,王妃可能会生高热。”
有人曾说他,一身姿态,天然舒朗,遗世万种风雅。
他与楚宴不同,他似乎从未想过与楚宴敌对,但楚宴却将他放在对手的位置之上。
梦过三年,不止她变了,他也不一样了。
曾经霁月清风的男子,双腿残疾,一身剧毒,变成这样暴躁、戾气满身的样子。
“王爷如果愿意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药单,只要王爷能在短时间内将上面的药材收集起来,然后想办法拖延一日,只需一日,这一次我们就不会输。”
她说的是我们。
是将她和凤翎放在了同一立场。
凤翎眸光轻闪,“拖延一日,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是。”
卿月点头,不卑不亢间竟是斩钉截铁。
凤翎一愣,自是不信,可看到秦晚那副样子,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好,本王就信你一次。”
“药材名称。”
凤翎问。
“龙须子,莲花丹,青藤树汁,仙鹤草……还有最重要一种 、腐骨凝花。”
“好。”
“王爷必须在今天下午就将药材找齐,否则时间上来不及。”
“可。”
他只说了一个字,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瞥了一眼她染血的衣衫,出口道,“本王让王老过来,你休息会儿。”
“多谢王爷。”
客客气气,冷淡疏离。
目的说开了,怀疑依旧横在两人中间。
**
傍晚,宫中来了消息,让凤翎带着其王妃秦晚进宫,来传消息的皇上身边最为信任的刘公公。
却被告知,煜王爷腿疾犯了。
谁人不知煜王爷的腿疾那是皇上心头最大的遗憾,自从三年前煜王爷这双腿断了之后,宫中御医倾巢出动却都束手无策,皇上悬赏天下名医,却也只得了个终生残疾的诊断,贵妃娘娘更是为自己的孩子哭瞎了双眼。
凤翎躺在床榻上,脸色雪白一片,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刘公公,你回去告诉父皇,明日一早本王会带着王妃直接进宫,关于幽王妃遇刺一事既然牵扯到了本王的王妃,那么本王便绝不会逃避,誓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只是今日本王腿疾犯了,实在是痛到难以起身,还请刘公公如实禀告父皇。”
“王爷,您好好休息,老奴一定如实禀告皇上。”
刘公公表达了关心,忙的回宫复命去了。
没过半个时辰,一连串的赏赐就流水般的进入了煜王府。
……
幽王府。
砰。
卿云瑶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她是万万没想到凤翎竟然能想起来装病这一招的。
不过这样更能说明了他心里有鬼不是?
如果不是有鬼,又何必拖延。
卿月遇刺这件事一下午的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不仅朝堂上都知晓了,就连京城里都传开了,只是具体凶手是谁,众人都不知道,京都平民更是将那个凶手把给骂的狗血淋头。
谁人不知幽王妃不仅身份尊贵,更是人美心善。
卿家整个都炸了,所有人捧在手上的卿家宝贝竟然遇刺了,不仅手臂伤了,脖颈伤了,甚至还被人打了头,二哥卿湛更是直接冲到了幽王府,得知凶手有可能是那个叫秦晚的,整个人怒不可遏,若不是卿云瑶和楚宴拦着,说是此事已经上报宫中,那卿湛非直接冲去煜王府不可。
“好,告知了皇上也好,倒是要看看那秦晚如何狡辩,那就是一个疯子。”
卿湛咬牙道,他对那个叫秦晚的印象特别不好,上次醉月楼,她疯疯癫癫认错人,陷害小妹不说,最后更是倒打一耙。
马车帘子撩开,露出一张漂亮清傲的脸,秦家嫡女——秦宁月。
秦晚的嫡姐,也是凤翎之前被赐了婚的未婚妻。
曾经她是卿月之时,与这位秦家嫡女也在宫中宴会的一些场合上见过几次面,一个是清冷孤傲的右相之女,一个是肆意张扬的将军女,但两个人真是看彼此不顺眼,她看不惯自己没有规矩,而她自也看不惯秦宁月端着。
曾有一次在宴会上与之斗诗词,结果平分秋色,接着京城中便流传出一句话,‘京城有双月,朱颜玉色,耀如春竹。’
这一朝生死,她竟成了她的妹妹,当真是世事无常。
今日的秦宁月穿一身浅绿色的裙子,腰间缠着同色系的流苏,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秦宁月的目光从卿月的脸上撇过,连停留一下都不曾,似完全一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
卿月心里冷嗤了一声,就见秦宁月的眼神落在凤翎的身上。
她眉眼闪过一道复杂,似有话要说。
“走了。”
只听凤翎声音响起,语气比之以往更为冷淡,且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低气压。
卿月目光轻闪,没说话,抬脚跟在凤翎身后。
“阿翎。”
却就在这时,身后秦宁月突然出声。
卿月眉梢不着痕迹的一挑,阿翎?叫的可真亲热。
却没想,凤翎竟真的停住了,只是没有回头,放在轮椅上的手明显的用了力。
呵。
卿月心里冷笑了声。
她自然知道凤翎心里的人是谁?只是今日这是什么场合?长公主寿宴,一个秦宁月当众喊凤翎亲昵称呼,而凤翎亦是没有拒绝,那她便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虽然她秦晚在别人眼里早已经是笑话。
此时,秦宁月已经走上前来,她属于那种傲气美人,骨子里都透着世家贵女的清高,她道,“阿翎,我们可以谈谈吗?”
“谈什么?”
凤翎声音沉沉,似在刻意压抑着。
秦宁月抿了抿唇,“我派人约了你几次,但你都没有出来,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她问,语气依旧清冷,只是莫名的透着委屈。
凤翎一张脸绷的有些冷,那双凤眸微垂着。
“没有,你要谈什么?”
凤翎问。
秦宁月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卿月道,“你可以先进去吗?我有话要跟阿翎说。”
语气中的高高在上简直不加掩饰。
卿月秀眉拧起来,她脑海中有一些关于秦晚的记忆,她从村子里被接到秦家,是压根没被这位嫡长姐放在眼里的,她懦弱自卑,尤其是面对气质容貌都是上乘的地嫡长姐,心里更是无尽的失落,她跟秦宁月示好过,可秦宁月从未正眼看她一眼。
呵!
可怜可悲。
如今她成了秦晚,又怎会受这个气?
当即眉梢一扬,冷嗤一声,“秦大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秦宁月一愣,似是不敢相信几个月前看到她时还扭捏着袖口,忐忑不安的喊她姐姐,却被她无视的秦晚竟这般跟她说话。
接着涌上的便是无边的诧异和羞恼。
“你说什么?”
她脸上染上薄怒,清傲的双眼如似刀子一般射向卿月。
“我说什么秦大小姐听不明白?你自诩世家贵女表率,却当众喊我夫君名讳,且要单独跟他说话,秦大小姐不知道避嫌吗?”
卿月冷嘲的看着她。
秦宁月自小到大何曾受到如此讽刺,尤其眼前这个人是她完全瞧不上眼的秦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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