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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完整阅读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现已上架,主角是云薇顾长凌,作者“宁慕溪”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来顺便就解释了她为什么敢大胆押他五千两。顾长凌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下官许久没有碰过骑射,恐骑术生疏,郡主压五千两,过于冒险。”“你不会输的,我相信你。”开玩笑,男主怎么会输呢。原著里,顾长凌的骑射比一众皇子都好,也包括祁王。顾长凌看她满脸自信,忽然笑了,“难得郡主如此信任,下官定会尽力一试,若是输了,希望郡主勿怪。”......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13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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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现已上架,主角是云薇顾长凌,作者“宁慕溪”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来顺便就解释了她为什么敢大胆押他五千两。顾长凌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下官许久没有碰过骑射,恐骑术生疏,郡主压五千两,过于冒险。”“你不会输的,我相信你。”开玩笑,男主怎么会输呢。原著里,顾长凌的骑射比一众皇子都好,也包括祁王。顾长凌看她满脸自信,忽然笑了,“难得郡主如此信任,下官定会尽力一试,若是输了,希望郡主勿怪。”......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其实云薇想到的法子他第一时间也想到了,齐宇这个暗算一点也不高明,漏洞百出。


之所以能有恃无恐,就是赌。

赌云薇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撩起裤腿。

再放荡,也不该到这个地步。

那么一瞬间,顾长凌本打算放纵云薇去揭穿齐宇的小把戏,那齐宇今天就得罪了郡主,不仅没有参赛资格,还会被太子殿下质问,也会顺带得罪了国公府。

自己那点名声被云薇败坏的所剩无几,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在看到她真要撩裤腿的一刻,他还是拦了。

顾长凌暗想,或许,他还是在意那点名声的吧。

一时沉默,二人之间又近,呼吸声可闻。

云薇觉得尴尬,就想四处瞅瞅缓解尴尬。

这瞅着瞅着,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最后定格在顾长凌领口。

骑马装不比上职的朝服,衣襟高高拢起,从云薇这个角度恰巧看到顾长凌领口微开,锁骨下方变淡的草莓印若隐若现。

呦呦,这当时是啃的多凶,都隔了好几天了吧,竟然还没完全消散。

云薇不由想起原著说顾长凌的肤色白皙,比女生更容易留下印子,每次跟后宫嘿咻完后,后背都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郡主在看什么?”

冷不丁的一声,吓得云薇从颜色幻想里抽离,一脸尴尬,“我,我在看你的衣服,你哪儿来的骑马装?”

“后面马市买的。”

杨家马场位于城郊,难免有些偏,所以老板很会做生意,不仅开设赌坊,还有酒楼,各种马场用具,还有骑马装。

云薇哦了一声,脑子还处于是不是被人抓包的尴尬状态,所以不太好使的冒了一句,“你穿黑红色好看,应该买个黑红色的。”

原著说他每次穿黑红色骑马装,都帅的让马场女子尖叫,可见多好看。

但是今日他穿的竟然是蓝色的,就很普通的颜色,和各种公子哥的骑马装比,稍显寒酸。

得亏他气质压得住。

顾长凌垂眸,“哦,郡主见过下官穿黑红色的衣服?”

云薇想掐自己。

“……就,见过啊,你考武状元的时候,赛服就是黑红色的。”

呼,还好她脑子转的快,圆了回来,顾长凌考武状元的时候,确实穿的黑红赛服。

顾长凌诧异,“下官考武状元的时候,你在?”

“在啊,我当时偷跑出去看的,我知道你打败了许多参赛者,还可以可以一次四箭,箭箭直中靶心,当时我还以为你会是那一届的状元呢,谁知道决赛的时候,你没来。”

顾长凌沉默。

不是没来,而是有人为了捧自己儿子,抓了表妹威胁,不让他来。

云薇自然知道他没来的原因,但是作为一个外人,理应好奇一下才合理。

不想揭他伤疤,就嘿嘿一笑,转移话题。

“不过我见过你的骑术,觉得你并不会输给他们,所以我才压了你五千两,你可得争口气,云熙故意找人押十两羞辱你,其实也就是想羞辱我,我才不想被她看扁。”

这样一来顺便就解释了她为什么敢大胆押他五千两。

顾长凌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下官许久没有碰过骑射,恐骑术生疏,郡主压五千两,过于冒险。”

“你不会输的,我相信你。”

开玩笑,男主怎么会输呢。

原著里,顾长凌的骑射比一众皇子都好,也包括祁王。

顾长凌看她满脸自信,忽然笑了,“难得郡主如此信任,下官定会尽力一试,若是输了,希望郡主勿怪。”



没想到若雨竟然给连接了起来,在小院中,裙摆飘的跟蝴蝶振翅似的,格外好看。


云薇跑过来,“若雨,你跳的真好看。”

若雨含羞,怯怯的看着崔嬷嬷,“是,是这样吗?崔嬷嬷。”

崔嬷嬷闭眼,竟真是块跳舞的料子。

“先说好,我只教她三支舞,为期十五天,多余不教,学不会不管。”

刚刚嬷嬷问过若雨为什么要学舞,她说是为了参赛。

参赛三轮,三支舞蹈。

所以,嬷嬷只教三支舞蹈,只管售前,不管售后,会不会全靠自己。

若雨激动点头,“能得嬷嬷相传,若雨已是感激不尽,三支舞蹈足以,不敢奢望。”

崔嬷嬷瞥了一眼,倒是个实诚的。

舞蹈大赛紧迫,吃完午饭若雨就开始练。

第一支舞是《采莲》。

嬷嬷换了轻便的衣服,拿着舞扇缓步出来时,云薇都看呆了。

其实崔嬷嬷年纪不是很大,才四旬出头,之所以喊嬷嬷,只是源于一种尊称。

嬷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怡然自得,私下里肯定也经常锻炼身段,所以一点都没有老者的僵硬,岁月夺去了她的风华,夺不走她的热爱。

教若雨的时候,云薇仿佛透过嬷嬷看到了昔日前朝的繁华盛宴。

但是再好看的舞蹈要是看几个时辰也遭不住哪,云薇又不打算学,于是趁着嬷嬷教舞的时候,又拉着如诗如画去采覆盆子。

上次出现意外,他们采的果子全部撒了,云薇担心再过几天,覆盆子就被掉光了。

这次几人弄了个竹篮,兴冲冲的采了一篮子。

前日里一场雨,冲刷的枝叶碧绿如新,原先顾长凌留下的血迹也全部散尽。

三人回来的时候,如画忽然啊了一声,然后捡起一个腰牌,好奇道:“这是什么?”

云薇回头,就看那腰牌上的火焰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火焰标识,原著里太子的暗卫都佩戴这种腰牌。

那意思就是前几天那场追杀,是太子要杀顾长凌?

可不该啊,按剧情太子现在应该完全不知道顾长凌是祁王的人,怎么会忽然要杀他呢?

云薇从如画手里接过腰佩,让她不要声张。

忽然如风插话,“郡主,属下僭越,要提醒您一句,顾大人怕是不简单。”

云薇立马把腰牌藏到身后,“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如风摇头:“属下知道那日追杀顾大人的并非是土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云薇抬眼:“这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没有。”

“很好,未知全貌,暂时不予下结论,你就当不知道就行。”

“是。”

云薇将令牌收进袖口,若有所思。

夏日天长,酉时夕阳还挂在半山腰,照的天边云层如锦带铺陈。

云薇送若雨回去后,看着天色尚早,准备回趟娘家。

这两日云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父亲怕是头疼不已,得做个乖乖女儿,回去关心下。

路过义昌福,云薇让如诗去买些栗子酥。

云震爱吃这个。

在门口等待的期间,云薇挑帘看着街道,忽然一道裹着披风的身影鬼鬼祟祟拐入了前方巷口。

似乎不放心,那身影还特意往回看了一眼。

帽檐遮住了大部分容貌,那是那刻薄的唇云薇记得清楚。

是齐宇。

云薇:“如风,跟上前面那个身影。”

片刻后,如风回来,“回郡主,前方巷子口里有私人设立的暗娼小馆。”

齐宇是来嫖娼的?

原著里也写过他好色,云薇问:“没法听到他在里面说的话吗?”



如诗倒是表现的好奇般,四处都看看。

小院前守了几个护卫,见云薇来了纷纷行礼。

云薇摆手示意不必,然后让如诗如画在门口候着,自己挎着绣篮,推门进去。

竹屋内简洁,一张床,一个桌。

桌前坐着一位女子,看年纪约莫二八年华,长相秀气,温婉端庄,偏偏眼睫下有颗泪痣,无端添了一份妖冶。

原来这就是书中顾长凌的管家婆锦燕哪。

见她来了,对方诧异起身,“是你?”

云薇放下绣篮,道:“苏小姐,好久不见。”

锦燕面上划过一丝挫败,但还是不甘心道:“不知云薇郡主抓我来此,到底想做什么?”

云薇也不卖关子,“自然是帮锦燕姑娘,我知道你瞧见了云熙的事,正在被她追杀,最近躲藏的,怕是很辛苦吧?”

堂堂一个苏家小姐,现在荆钗布裙,一副憔悴之态,可见最近过得不好。

锦燕一愣,云薇与云熙交好,她刚刚还以为云薇是帮云熙抓的自己,才这么颓丧,没想到竟然不是。

但她依旧不承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云薇自己坐下倒了杯茶,“锦燕小姐想来有所不知,我与云熙,并非传闻中的姊妹情深。”

“两年前及笄宴失德,是她算计的我。”

锦燕诧异,云熙那人心狠,真设计了嫡姐她是信的,让她诧异的是这云薇不一向没有脑子吗,前年见过她一次,对云熙言听计从的,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还能看破?

她不动声色,“那郡主挺不幸的,不过,这应该与我无关。”

“怎么无关,咱们这不就拥有了共同的目标了吗?”

她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示意对方可以坐着说话。

锦燕犹豫片刻,在她对面坐下。

云薇直接道:“两个月前,孙大学士的寿宴上,他的嫡子孙淼死于马上风,因家人觉得死因不光彩,所以对外宣称病逝。”

因为孙淼身子骨确实一直不好,所以说是得了急症死去,并未有人起疑。

“但是本郡主知道,孙淼是被云熙陷害的,我也知道,你当日目睹了全程。”

锦燕听对方语气里笃定,沉默了片刻,终于松口,“你怎么知道?”

云薇笑笑,“我自有办法。”

自然是因为她看了原著哪。

书中写着两个多月前,孙大学士的寿宴,邀请了许多京城权贵。

云熙与孙大学士的嫡女孙露交好,自然也去了。

宴席上,云熙饮多了酒,孙露让她去厢房歇息片刻,下午再走。

可是云熙不知怎的糊里糊涂走错了房,又因孙淼那天恰巧穿的墨蓝色,和太子殿下衣服颜色相近,导致她将孙淼错认成太子,投怀送抱了。

孙淼就算有些好色,但是云熙的身份他很清楚,所以并未碰她,只是,油水能揩还是顺手揩了。

云熙清醒后十分心虚,怕她的举动被人看到,生出误会,又怕后续孙淼会拿这事威胁自己,影响未来的太子妃之位,所以当时就心一狠,哄着孙淼喝下了烈药,又找了他的通房,让孙淼死于床上。

当时所有的涉事人云熙事后都已经解决了,唯独漏了一个人。

那就是孙淼的未婚妻,锦燕。

当时宴客都在前厅,锦燕趁机溜到孙淼房里,想偷一件东西,听到屋外有推搡声,下意识躲进了孙淼的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云熙投怀送抱,看到孙淼对她动手动脚。

更看到云熙清醒后,背对着孙淼下的药,最后找了他的两个通房来,生生将他玩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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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就很讽刺。

可是更讽刺的是在跳崖的那一瞬间,他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动了杀心。

一直以为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对自己好,另有图谋,他都能提防。

可是那一刻,他却没提防住,那么冒险的跟她跳崖。

顾长凌不允许未知掌控的意外出现,更不允许云薇踏破他的防线。

掌心下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

只要用力,就能拧断,就能阻止一切意外……

云薇呼吸都放轻了,内心万马奔腾!

草草草,为什么她好心过来帮他,又惹动了他的杀意,早知如此,她就该窝在那里,死都不往前走一步。

但是现在晚了,脆弱的脖子在别人手里握着,她敢笃定,只要自己露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都会被他轻易掐死。

于是她不动,甚至还得装作不知情的关心他,“顾长凌,你的伤,真的要处理了,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掌心贴着她的喉咙,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带起的轻微颤意,似觉得有趣儿,他又摸了摸。

这动作堪称轻佻。

但云薇不敢反抗,因为从他冷冽的眼眸中,她看到他揽着自己腰肢的另一只手还捏了一根银针暗器。

霞光照在冰冷的暗器上折射出点点银光,倒映在他的眼里,云薇此刻真的是想哭!

保持着快僵硬的姿势,这一瞬她脑中划过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然后又一一被否决。

无望之际,蓦的,腰间一松。

银色波光消失,他冰冷的手指也松开了她的脖颈,又是那堪称温柔的声音,“如此,就劳烦郡主了。”

郡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麻烦。”

苍天啊大地啊,她发誓,过了今天,以后绝不跟顾长凌单独相处,太惊悚了!

云薇颤巍巍的摸向他的腰封,不知道是怕,还是怎的,半天没有解开。

顾长凌看她这样子,眉心微蹙,自己伸手解开。

哦,这腰封原来是有暗扣的。

放好腰封,她没女儿家的娇羞,直接上手扒了了他的衣服,腰间上凝固的血沾着布料,每牵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顾长凌没有出声,连闷哼都没有,但是泛白的指尖能看出他在忍。

长痛不如短痛。

云薇说了句“忍一忍”然后一下子将布料撕扯下来。

凝固的伤疤被扯开,鲜血流淌,瞬间打湿了他坐着的石块。

顾长凌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吓人。

云薇撕下来那块布料时是存了点小小的心思,故意让他疼。

可是再看到伤口后,她慌了,赶忙拿自己的方帕捂了上去。

帕子很快被浸湿,她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拿起蓝白色裙摆,咬在口中,准备撕开。

血太多,她紧张,牙齿咬着裙摆半天没有撕开。

忽然,顾长凌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几下划拉开一大片布料,淡定的递给了她。

云薇急忙接过,捂在了伤口上。

终于,血止住了。

云薇看着满手血腥,手微微颤抖,“我去弄点水来帮你清洗一下,你别乱动。”

“嗯。”

用芭蕉叶盛了些溪水,又撕了一片裙摆做毛巾,云薇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后,她发现这条剑伤还挺长,从后腰蔓延至前腹腹肌上,皮肉微微翻卷,看着甚是恐怖。

但幸运的是应该未伤及筋骨,不然他动都不能动。

这伤要是放在现代,少说缝个几十针,但是古代,算了,技术有限,只能用金疮药洒洒,然后给他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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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凌入狱,事出突然,不知道能否顾及到若雨。


她若是还装作不知情,又怕若雨做出什么傻事来。

毕竟外面满大街都是顾长凌入狱的消息,若雨冲动,原著里她这人设就单纯的很让人蛋疼,常常弄巧成拙。

再者,也不知道顾长凌这事会不会牵扯到她,以防万一,还是先把若雨藏起来比较稳妥。

“是。”

风清轩比任何时候都安静,安静到连风吹过封条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云薇静坐着,看着那些封条,有些头疼。

如画没那么关心顾长凌,更担心郡主,“也不知道顾大人怎的如此糊涂,希望不要牵连到您。”

如诗小声辩驳,“可顾大人不像是糊涂之人,而且真要通倭,谁会把书信还藏起来,不当场消灭呢。”

“那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如诗不敢争辩太多,恐郡主看出她偏颇顾大人。

只是话里话外暗示几句,这是陷害,希望郡主能帮帮顾长凌。

云薇沉默,她自然知道顾长凌是被陷害的,只是想不通,谁在陷害他。

看顾长凌今早那样,显然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如今这种情况,找不出有利证据,他可就真的完了。

顾长凌可是书中男主,万一死了,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塌?

再者,兰居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都得受他牵连。

不行,她得想办法,不能让他死。

傍晚时分,云震匆匆赶来。

“薇儿,你没事吧。”

云薇道:“爹,我没事,主要是顾大人,他怎么样了?”

说起顾长凌,云震神色严肃,“他的事,不好说。”

云薇一愣,看父亲这态度似乎也相信顾长凌是奸细了。

“爹,顾大人就是一个小小的修撰,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这其中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可是他书房里搜出来的信,确实都是最近为父这边关于倭寇制定的对策。”

云震说他一直很信任顾长凌,有时候还会听听他对倭寇那边的意见,若是顾长凌真是奸细,有心盗取信息,不是不可能。

“而且你上次在为父书房里看到了倭寇最近在异动,起初为父也以为只是常态,但是现在细想,很有可能他们得知了什么消息。”

云薇辩驳,“就算您听过他的意见,但是也不可能把全部计划告诉他吧,父亲,您不觉得可疑吗?”

云震犹豫,“是有些可疑,但是为父也找不出为他辩驳的地方。”

而且死期就在五日后,也根本没时间为他找出证据,云震当机立断,就是撇开关系,保全女儿。

云薇急道:“怎么找不出,顾大人根本不识得倭语,我听说那些信件全是倭语,言语不通,他如何通敌?”

“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云震说:“在他书房里,搜出关于倭语的书籍,若是不认识,他为什么会有那种书?”

云薇愣住,顾长凌没把那些那些书丢掉?

她不是提醒过了吗,为什么他还不销毁?

疑团越来越多,云薇起初还怀疑是齐宇,但是现在她觉得齐宇根本就没有那脑子。

“爹,”云薇忽然拉住云震的袖子,哀求道:“您能不能让我去大牢里看一看顾长凌?”

“不行!”

云震一口拒绝云薇,“为父知道你与他近些时间感情不错,但是薇儿,你要理智些,他犯的可是通敌死罪,按理说该诛九族的。”

“为父为了保你,在皇上面前没少费工夫,你万不能在掺和进去了。”

云薇知道父亲的担心,但是现在种种疑问,不看到顾长凌,根本解不开啊。



一掐大腿,眼泪盈眶,“是您让我与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才对他上心,他就要死了,女儿以后就要守寡,可是现在连一句他的遗言都听不到……”


“爹,我就看他一面,死之前,好歹让我跟他告个别啊……”

女儿哭的实在可怜,云震还是心软了,“别哭了,为父帮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记住,不可久留,也不要问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儿就是最后见他一面,了个念想。”

顾凌薇擦了擦泪,表现得乖乖巧巧。

云震叹气,早知道谢沉渊如此糊涂,竟然通敌,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薇儿嫁给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希望薇儿死心后,再重新开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云震安排速度很快,当日夜里,让顾凌薇乔装成狱卒,跟着副审官进入大牢。

牢内阴森,昏暗,过道两旁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泥灰的墙壁上斑驳污渍血痕明显。

风从狭小的窗口吹入,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

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顾凌薇一个哆嗦。

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

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顾凌薇喊吴叔。

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顾凌薇勉强笑笑,心内惴惴。

不知道谢沉渊会不会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关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狱。

而地牢内,谢沉渊双手被吊起来,发丝凌乱,一身狼狈,满身血迹,但是表情却没什么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桩上,面上大声逼问着:“说,还有哪儿些同伙?”

但是私下里却小声道:“第一个发现信封上交的小厮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当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个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发现的两个倭寇尸体,独独面目腐烂全非,根本查不出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

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谢沉渊竟然也毫无头绪。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

谢沉渊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面具不是掉了吗?确定没有被看到容貌?”

谢沉渊沉默,面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并不是当面掉的,不应该被发现。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别人。

“留意下太子动向,另外,查查齐宇。”

若说得罪人,最近只有齐宇得罪的最狠。

“先生放心,殿下已经在查了。”

“不过时间太过紧迫……”秦宵欲言又止,“先生这次被陷害,有利证据又很少,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出证据,为先生开脱,殿下让属下通知您,只能用最后的法子了。”

陆行川还舍不得失去谢沉渊这么一个军师,所以最后,只能用狸猫换太子,找人易容成先生的模样,暗地里保下他的命。

谢沉渊皱眉,“再等等看。”

不到万一,他不想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背负叛国通敌的罪名,他日就算是祁王登基,为他洗脱罪名,仍是会招致臭名万古。



顾凌薇嗯嗯应了两声,体贴说:“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实际在想,男主说的尽力,一般可以这么理解:女人,等着拿钱吧。

本来还愁去帮锦燕开店不是个小数目,没想到这机会就来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五千两翻倍是一万两,一万两开店那还不是妥妥的。

完全没注意谢沉渊已经抱着她走到了人少之处。

谢沉渊不知是不是也忘了,竟然也没停下,直接将她抱到了观众席后面。

顾凌薇回神时发现到了,也没太在意,反正一路来谢沉渊走的偏,一个人没看到,说了声谢谢,从他身上下来。

脚刚沾地,如画和如诗就急忙上来搀扶。

缓了一阵,腿部那股子麻劲儿也去了不少,勉强能自己走着去观众席。

见顾凌薇走路不自然,柳芳如上前询问道:“郡主受伤了?”

“没,就是不小心被人暗算了,一会儿就好。”

她有些诧异,“倒是柳小姐,方才我还以为你走了。”

柳芳如道:“今天有女子友谊赛马,我方才只是去换骑马装了。”

“女子友谊赛马?”

顾凌薇这才注意到柳芳如的衣服,随意望去,这里坐着的小姐们竟然都已经换了骑马装。

“是啊,此事由你妹妹操办的,半个月前就发了请柬,你没有收到请柬吗?”

“没。”

“那你今天不是来参加骑马赛的?”

顾凌薇摇头:“今天我就是找隋林生有事,见他跟着你来马场,才一起跟来的。”

难怪今日太子和云熙都过来了,她还以为赛马是突然兴起弄得呢,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放眼望去,京城有品阶的小姐公子都请全了,但独独漏了她。

啊不,还漏了一个隋林生。

看他当时那样,估计也没收到请柬,云熙一向讨厌他,也难怪。

今日来的可真是误打误撞。

柳芳如大致猜到了原因,但是人家的事,她不便多论,只说:“那今日来了刚好可以参加。”

顾凌薇笑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寒暄两句,说:“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郡主请坐。”

顾凌薇大咧咧坐下,大好的机会和白月光拉拢关系哪,岂能错过。

可惜,总有喜欢搞破坏。

云熙又带着一群小跟班走了过来,“姐姐,方才我听说你押注给姐夫五千两?”

“嗯,有问题吗?”

云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姐姐莫要为逞一时之气,冲动行事,这五千两可不是儿戏,你素来大手大脚,不知五千两到底是多少?万一你拿不出来,还要父亲帮补。”

“父亲清廉,之前已经帮过你许多次了,哪里还能帮你这么多,妹妹恳请姐姐多体谅下父亲,将赌注撤回去。”

好家伙,短短两句话,信息量真大。

先是讽她为谢沉渊出头只是冲动逞能,再讽顾家穷,又讽自己奢侈,花钱无度,吸血娘家,最后还来一句自己不懂事。

顾凌薇叹气,这个妹妹啊,真是片刻不省心。

她坐的四平八稳,“妹妹这话实在容易让人误会,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下。”

“第一,我没有逞一时之气,我相信自己的夫君,难道不应该吗?”

“第二,我平日里虽铺张了些,但是我出门次数并不多,花销有限,所以我的嫁妆够出这五千两,妹妹不用担心。”

“第三,出嫁后我从未再向家里拿过钱,倒是妹妹,时不时总喜欢来我这讨点东西,对吧?”

“我没有……”

云熙急着反驳,刚说几个字,就被顾凌薇打断,“诶,妹妹别急,说没拿我东西的时候,不妨先看下自己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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