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凝的手一僵,抬起头笑着对江湛道:“你让荷姐收拾衣服不就是要出差吗。”
她笑着解围,其实是在给自己找点面子。
江湛探视的眼扫过荷姐,荷姐退到一边,她察觉出氛围的怪异,不敢说话。
只见江湛走到许攸凝的身后,好似心情不错,将脸与许攸凝贴在一起。
“是啊,但是不用这么多衣服。”
许攸凝僵着身子,察觉到江湛用脸摩挲了下自己的脸,退开后,听到他说:“荷姐,照我说的就行,不用太多衣服。”
荷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笑着看着两人。
“先生啊,你和小姐的感情真好呐。”
江湛坐到一边的座椅上,看到许攸凝抿了口牛奶,转头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
两个人心知肚明没有应下来,这便是最好的默契。
许攸凝一餐吃完,拿纸巾擦了擦嘴,报备道:“一会我要去看看我妈。”
理山精神病院,一个礼拜没去了。
家里刚刚倒闭的时候,妈妈发疯了,送去的第一个精神病院会偷偷虐待病人,导致许攸凝现在还有点胆战心惊。
江湛颇为理解,随意道:“最近有点热,我叮嘱了护士多准备点水果给阿姨,阿姨很喜欢。”
原来江湛早就关心过许攸凝了。
毕竟他是掏钱的人,有他说话,医院里的人自然不敢对她妈妈做什么。
确实,如果不是他,自己妈妈肯定住不了这样的医院。
许攸凝双唇轻启:“谢谢。
想了想,她走过去,亲了亲江湛的脸颊。
江湛一只手环住许攸凝的脖子,转头攫取到了许攸凝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松开后,江湛眼神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今天的牛奶很甜。”
许攸凝红着脸,有些无奈。
“你下午早点回来,我要你陪我参加个拍卖会。”
下午,那肯定早点回来了。
理山精神病院在山上,离这里不远,许攸凝由江湛的司机带到了大门口。
下车的时候,司机忍不住提醒:“许小姐,江总说下午两点前一点半之前就要出去。”
这种话时刻提醒着许攸凝与江湛关系的不对劲。
许攸凝颔首,被里面的人指引着来到了20楼的精神病院。
推开门,许母正坐在床沿上,背对着门口。
许攸凝把门关上,攒了个笑脸走到了许母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许母的眼珠子很木讷,看到许攸凝来了也只是僵硬地盯着她。
“妈,我来看你了,你最近住得怎么样?”
说着许攸凝将许母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许母立刻使了大劲松开。
许攸凝不免有些怅然,上次明明妈妈已经认出自己了,这次又不认识了。
“妈,我是许攸凝,凝凝啊。”
许母的眼神里才算有了点亮光:“凝…凝…”
许攸凝眼里多了些泪水,应道:“是啊,是您的女儿啊。”
“凝凝…找到了是谁害我们家破产的吗……”
许母突然眼神里多了些愤恨。
“找到了吗!”
许母的手在许攸凝的脸上带过,许攸凝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她站起来,想制止许母。
许母的嚎叫声越来越大,从门口跑进来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摁住许母给她打了针后,许母的身体才软下来。
“许小姐,建议你不要提刺激病人的话。”医生严肃道。
许攸凝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自己的名字也算刺激她妈妈的话了吗。
都这样了,许攸凝也不能在这里待着了。
她回到车子里,司机不停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脸。
“许小姐……您这脸……我怎么交代啊……”
许攸凝拿纸巾擦了擦,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没事,只是个小口子。”
司机还要开口,却终究憋了下去。
确实是个小口子,但是万一江总问起我的过错呢。
回到望凝苑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江湛本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许攸凝这个样子立刻挂了电话。
本来许攸凝低着头想走过去,没想到被江湛一把拉住。
江湛皱着眉,眼神一片冰凉。
“脸上怎么了?”
许攸凝没说话。
“你妈打你了?”
许攸凝从鼻间闷出了一个‘嗯’,道:“没事,一会我上点遮瑕就看不到了。”
江湛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落寞,语气突然更差了。
“都破口子了还化妆你想感染啊。”
“我找个造型师给你烫个遮住伤口的造型不就得了。”
说着好像生闷气了一样自顾自地走开,许攸凝不明所以。
造型师来了之后,果然把许攸凝的左半边脸的头发卷到了能遮住伤口的弧度,不仅不杂乱,反而显得有点港风。
两人携手来到拍卖会,许攸凝看到江之州的那一刻才知道了为什么江湛要带着自己来。
幼稚。
许攸凝视线没在江之州身上停留多久,反倒是察觉到了江湛在盯着自己。
看到她没有再看前男友,江湛心情大好,领着她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大公司的老总。
这都是资源啊。
江之州看着许攸凝冷淡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一时之间和别人聊天都忘了接话。
等到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个独立设计师创办的蝴蝶形状的项链。
江之州举牌,叫出了一个五十万。
因为这个设计师本身就小众,来参加这个拍卖仰仗的是自己师父是个牛人。
所以在场的人基本不看好这个东西,除了江之州,他本身就欣赏有才华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
“江少真是很喜欢蝴蝶图案呢。”
“是啊,好像是妈妈的影响呢。”
正当许攸凝有些愣怔的时候,旁边的男人扬起手臂,喊道:“一百万。”
江湛表情里带着一点醋意,但是许攸凝没看出来,只觉得有些奇怪。
她凑过头,低声对他说:“你认识这个设计师啊?”
不然,以江湛重利的特点,不可能选这款啊。
江湛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对前排单独坐着的江之州扬了扬眉。
“一百五十万。”江之州明白了江湛的用意,卯足了劲争口气。
“五百万。”
江湛厌倦了,但是这个价格引起了轩然大波,都在议论江家出了两位败家子。
许攸凝在边上如坐针毡。
良久也没人再和江湛抢,江湛自然而然就得到了这个项链。
等到下一个拍卖的物品登场。
许攸凝看到第一次举牌的,立刻冷着脸勾住了江湛的手。
“我一定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