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是作者大大“鱼音袅鸟”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顾珩姜臻。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接下来就要为制花糕做准备了,少不得要去园子里采集花朵。思及此,姜臻对着含珠儿小声道:“你去打听下,府上三公子每日出府是什么时辰?”含珠儿抿嘴一笑:“那二公子去上值的时辰要不要打听呀?”姜臻敲了敲含珠儿的脑门:“臭丫头,打趣我来了,二公子暂且不用问了。”金钏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呀?姑娘?”姜臻笑了笑,纤长睫......
《精修版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片段
接下来就要为制花糕做准备了,少不得要去园子里采集花朵。
思及此,姜臻对着含珠儿小声道:“你去打听下,府上三公子每日出府是什么时辰?”
含珠儿抿嘴一笑:“那二公子去上值的时辰要不要打听呀?”
姜臻敲了敲含珠儿的脑门:“臭丫头,打趣我来了,二公子暂且不用问了。”
金钏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呀?姑娘?”
姜臻笑了笑,纤长睫羽,在眼下映着一道影,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她何尝不知道,顾家是簪缨世家,门风也很清正,府上的二公子、三公子皆气质矜贵,人中翘楚。
虽说府中的顾二爷、顾三爷都不承袭爵位,但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加上国公府的门楣,二房三房的嫡子身份,在上京权贵圈里是择婿的热门人选。
她想高嫁,还有比国公府更高的簪缨世家了么?
无论哪个……她都……
三公子年少,仅比她大一岁,少年的爱恨藏不住,仅有的两次见面,三公子皆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个极其追求安全感的人,这种安全感体现在她对人对事的掌控上。
若是和三公子在一起,姜臻极有把握,她能游刃有余地和他相处。
二公子人当然也好,也是举人之身,前年会试没过,又恰逢吏部大挑,二老爷凭借家门之光,给儿子在京兆尹补了个缺,虽只是个八品小官,但他年龄不大,人又好学,加上祖宗庇荫,仕途之路只会一步步愈加光明。
在众多好逸恶劳贪图享受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中,二公子已经是年少有为了。
可是,姜臻敏感,二夫人那人应是极不好相处的,初见那日,二夫人虽然嘴角带着笑,但眼里的笑意都不达眼底。
姜臻就明白了,二夫人压根看不起她这种身份卑微的商户女。
上京的那些官夫人们就是这样,再看不起你也不会面上显现出来,这就是世家的体面。
虽说她可以从二公子处着手,使出浑身解数,攻破难关,这比直接去讨长辈喜欢容易多了。
但是姜臻不想这么麻烦,她刚来上京,上京的公子哥这么多,她犯不着费老大的劲去讨一个男人的喜欢。
“依我看,二公子三公子虽好,但都不如大公子呢?”含珠儿接着金钏儿的话说道。
姜臻手一顿,顾珩?
她不由得想起初见时他嘴角的讥诮,以及幽冷的眼神。
她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内心忌惮。
她目前依靠着国公府,顾珩是国公府真正的掌权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他,但避着他总是没错的。
怎么可能上赶子攀交?
“大公子这种身份的人,岂是我这种身份能肖想的?以后不可再说了。”姜臻抬眼望着两个丫头,脸色冷凝。
俩丫鬟互相觑了觑,喏喏地应了。
清晨,姜臻坐在妆龛前,只见她拿起小香几上的一瓶收集的清晨花瓣上的露水,用手绢沾了沾,点了点眼睛。
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长期使用可明目,因此姜臻的一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看起来波光潋滟,蕴水含情。
“走吧”,说完,领着金钏儿和含珠儿到园中采集花瓣。
今年开春来得晚,马上到花朝节了,余寒尤厉。
姜臻挑选了顾珽出门前必经的园子沁芳园,便开始忙碌起来。
府中桃花开得并不多,很多都是花骨朵,但梅花、玉兰花、山茶花、梨花、杏花却开得甚好,姜臻拿着剪子将各色鲜艳的花朵剪下,放进竹篮里。
沁芳园的花是整个府里开得最好最娇艳的,绯红的、嫩白的、纯黄的……沉甸甸地压满了园子里的树。
清晨的风微微拂来,五颜六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深深浅浅的,有的还落在姜臻的身上。
大清早的,就见这样一副美景,顾珽停下了脚步。
初见的第一天,顾珽就知道,这新来的表妹长得极为美貌,此刻她站在园子里忙碌着,彷佛叫园子里的花都失了色一般,聘聘婷婷,叫人难以忽视。
顾珽的脚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姜臻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走近,她向金钏儿含珠儿嫣然笑道:“这些花瓣已经够了,沾了露水的花儿最有灵性,待日头出来,这灵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完,提脚就要走。
顾珽见她要走,有些心急,忽见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他心里一喜,快步走进,将那物什捡了起来,原来是她头上的一只钗环。
掉下来时碰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边角碎了一点点。
“臻表妹,你等等”。
姜臻诧异回头,顾珽忙将那钗环递给姜臻。
近看之下,她的肌肤柔细白腻,彷佛泛着水光,鸦翅般的乌发在清晨的霞光中微微泛青,真是丹青也难以描摹的颜色。
顾珽几乎看痴了去,就连姜臻的道谢也没有听到。
见顾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姜臻脸色微郝地低下了头。
顾珽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热,微咳了下。
见她有些惋惜地看着那只钗环,不由地说道:“臻表妹别担心,不如…让我带回去给你修一下,我一定给你修好。”
姜臻忙道:“三表哥有心了,一只钗环而已。”
顾珽又道:“你是府上的贵客,是姝妹妹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表妹了,何必客气呢。”
姜臻这才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三表哥了,表哥早些去上学吧,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姜臻走远,顾珽这才将手里的钗环放进袖口。
忍不丁,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见是顾珣,脸上的红晕还来不及散去:“二哥,你……你去上值?。”
顾珣看着远走的姜臻,说道:“你怎的与她说话了?”
顾珽一本正经道:“二哥,臻表妹在这里采花,正巧碰上了。”
顾珣看他红了的耳根,又看了看远去的婀娜背影,只点点头:“那一起出门吧。”
姜臻拎着竹篮,嘴角盈满了笑意,今天早上出师很顺利。
刚拐过一个弯,就听见一道声音。
“奴才见过大公子!”
姜臻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前方两个小厮洒扫后,乍然见到了大公子,忙作揖行礼。
姜臻脚步猛地一滞。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帮我解毒,我就放你和你的侍女离开。”
姜臻怒从心头起:“阁下现在自身难保,又何来威胁我?”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声音却冷如寒霜,“箭矢上抹了秘药,没有我的解药,不到两个时辰,你和你的婢女都得死。哪怕你带了随从,我要解决他们也并不是难事。”
姜臻在分析他话里的真假,但这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太盛,不知怎的,她不敢冒险。
“你想要我怎么做?”权衡了一番后,姜臻问道。
片刻,黑暗中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声音不大,却似在她的头顶响了个焦雷,将她炸的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极轻,尤是不可置信般地发问。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也夹杂着些许尴尬。
“你……无耻!”姜臻手扶在她的伤口处,怒极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这的确为难姑娘了,但姑娘放心,你戴着帷帽,我也看不清你的样子。这件事过后,我们也不会再见,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那道声音顿了顿,“姑娘你的清誉并不会受影响,而且……你并无选择。”
男人的话软硬兼施,姜臻已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这男人中了南越人的情花蛊毒。
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也知晓南越国崇尚巫蛊之术。
南越国面积狭小,不成气候,大渝朝从未将这个蛮夷小国放在心上。
南越人多会使蛊,巫蛊之术盛行,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多少也有所耳闻。
但这个情花蛊毒她却是第一次听闻。
想起那个男人刚说的解毒之法,姜臻再次被激怒得脸色涨红。
原来,中了情花蛊毒后,此毒会混在男子的元阳之中,体弱之人瞬间会陷入昏迷之中,体健之人则能保持意识清醒。但若不及早祛毒,等到毒素遍布全身,则迟早会陷入昏迷之中,届时药石枉然。
很显然,这个男人体质强健,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甩袖箭。
很显然,若不及时祛除元阳中的毒素,这个强健的男人也会有生命之危。
姜臻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要……用手给这个男人解毒,让他泄出有毒的元精!
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简直是耸人听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让她今后如何嫁人?!
姜臻已是面如土色。
“姑娘,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只有等毒素除尽了,我才能给你和你的婢女解毒。”山洞里光线昏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都能射出袖箭,为何不自己……”姜臻愤恨问道。
“射出袖箭也仅是须臾之间,而解毒却需要持久的时间,我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说的并没有错,刚刚射出的那两箭已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姜臻的面容被帷帽遮挡着,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
没有精力了?那能不能把这个威胁他的狗男人杀了?
前提是得让他交出解药。
“山洞外有你四个护卫,我劝你莫起其他的心思,他们就算一齐闯进来,我也能射死他们。我虽然精力不济,但你和婢女所中的毒也只有我能解。”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
这个王八蛋!
但姜臻却并不敢小觑这个男人,他哪怕躺在洞中,都知道外面有四个护从,这说明这个男人的耳力绝佳。
再看他的身形,哪怕躺着,贲张的力量感都逼迫而来。
“要不我叫其中一个护卫来给你解毒可否?”姜臻刚说完,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取。
这话一说完,微弱的烛火都跳了一下。
男人没答话,姜臻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有像你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帮我解毒,我才相信你真的不会把此事说出去。而且…在下以腹下软肋,任你拿捏,换取姑娘的一分信任。此事过后,后会无期。”
他倒是个从容的。
姜臻又恨又羞,帷帽下的一张脸绯色密布。
什么腹下软肋,什么任她拿捏!
事已至此,除了哀叹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也别无他法了。
她不是个遇事百般纠结的人,思及此,她拖着受伤的脚向阴影处的男子挪去。
趁着零星的烛光,她总算看清了靠墙半躺着的男人。
他戴了一张黑色鹰隼面具,一切都是黑的,上面有金色的暗纹在流淌,面具横覆在他高挺的鼻骨上,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了一双眼和一张薄唇,下颌线极其干净利落。
那双眼眸,深邃莫测,又如寒星般透着冷意。
身上着了一身纯黑色长袍,长袍的边缘及袖口处绣着少量的金色云纹,随着他身体的颤动,云纹在幽暗的山洞中若隐若现。
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她顿感安全了许多。
只是哪怕躺着,通身也散发着疏离与凛寒之气,那双眸子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得姜臻头皮发麻,心头一跳,压迫感迎面而来。
随即又想,自己面容已遮,他压根看不见自己,千万可不能乱了阵脚。
当下,她很快稳定好自己的心绪,咬着牙,硬着头皮,二话不说,伸出一双素白纤细的玉手,朝着他的腰间伸去。
手一碰到他的腰,就觉得劲实有力,隐藏着巍峨力度。
幽谧的山洞里,响起了除腰带、解衣物的窸窣之声。
她的脸红的滴血,就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虽自小离经叛道,但到底也是未出阁的娇女。
滇地地处边境,民风开放,男女之大防并不如上京那般看重。
虽只是个二八年华的闺阁少女,但男女间的那档事,她还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当然,这都“得益”于自己那不安分的爹,无视娘亲的阻拦,姜老爷接了他之前养在外的一女子入府为姨娘。
那姨娘娇软柔媚,在床第间颇多姿态,把姜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在她十三岁那年,她在姜老爷乱放的书堆里,看到了一本描写大胆露骨的风月本。
图文并茂,生动直白。
不一会,金钏儿就手拿着个小燕造型的风筝跑了过来,姜臻打眼瞧了瞧,又用手掂了掂:“不错,样式精巧,竹骨轻便还坚固。”
姜臻可是玩纸鸢的高手,小时候在滇地,就无人是她的对手。
和煦的春风里,女郎着一身淡绿色的春衫,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玉般莹润,腰肢盈盈一握,她身姿翩跹,脑袋望着天空,乌发覆在额上,两手轻扯着丝线,在她有技巧地牵引下,风筝逐步攀升,越飞越高。
周边的姑娘们放的风筝要么跌跌撞撞,要么盘旋翻着筋斗,要么飞一段就掉下来……纷纷急得额头冒汗,哪里像姜臻这般轻巧灵动。
偏偏她又长得极美,就像春风枝头里开得最娇艳的一朵花。
不一会,身边不少男郎怔怔立在一旁,不错眼地看着她。
见自己风筝放得最高,姜臻高兴极了,跟着纸鸢小跑,时而往前,时而后退。
却没注意身后有人,“哎呀…”姜臻惊叫一声。
她一不留神撞了人。
“姑娘小心!”一只手牢牢攥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免于跌倒在地。
金钏儿和含珠儿见陌生男子扶了自己姑娘,如临大敌,快速奔跑而来。
“快松手!哪来的登徒子!”含珠儿忙将姜臻护在身后。
这男子是个君子,含珠儿刚开口,他就适时松了手。
只见他双手对着姜臻三人作揖道:“在下没看清身后有人,姑娘没事吧?”声音斯文有礼。
原来男子也是在放纸鸢,没看清脚下,和姜臻碰撞到了一处。
男子作完揖,这才抬头看姜臻,霎那心悸,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
含珠儿则翻了翻白眼,脸上气鼓鼓的。
看看……都看呆了,还敢说不是登徒子。
肯定就是看小姐长得好看,故意相撞寻求搭讪的机会。
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呐呐道:“在下是鸿鹄书院的夫子,必不敢欺瞒姑娘,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姜臻三人听完皆是一愣,含珠儿和金钏儿对视了一眼。
姜臻心里泛起了波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面色如常,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衫,姿容清俊,身姿如修竹般挺拔,书生气十足。
她眨了眨眼睛,屈膝微微一福:“没事,是含珠儿放肆了,还请公子莫放在心上。”
她又浅笑道:“鸿鹄书院?公子如此年轻,没想到竟然是夫子了,那明年三月就要参加春闱了,失敬失敬。”
那也就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了。
少女嗓音娇柔,男子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心头仿若有微风拂过,俊秀的脸上有了丝赧意,“在下并不喜功名,是真心喜爱教书育人而已。”
姜臻闻言,心里有霎那间的失落,原来这个青竹般秀逸的男子,并无入仕之心。
罢了罢了,好事多磨,再换个对象好了。
男子瞧见少女眼睛里的光亮似乎淡了点,不知怎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隐约的懊悔之心。
“他亲自辟了一块园子,叫扶苏园,里面种了两百多种花木。很多这个时节不开的花儿,在大哥哥的园子里都开得极好呢。”顾玥解释道。
姜臻正要继续问,只听一道声音传来:
“玥姐姐,你到臻姐姐这来,怎么不叫我一声?”原来是姜姝带着俩丫鬟过来了。
“你来得正好,花朝节的宴会就定到澄心园,那里离大哥哥的扶苏园近,你布置澄心园没问题吧?”顾玥问道。
姜姝闻言,神情傲娇中带着打趣:“那是自然,二姐姐你可别小瞧我,我天天跟着你,可也是学了不少掌家之道的。”
顾玥脸一红,“你这小蹄子……”
姜姝笑道:“二姐姐,谁不知道老祖宗疼你,这场赏花宴可是老祖宗特地为你准备的。”
姜臻这才恍然大悟,顾玥今年十七岁,两年前及笄后,就说了亲。
说的是已致仕的宁老尚书的嫡孙宁从安,宁家也是百年侯爵,论底蕴也不差国公府,老尚书在位时,门下官吏学子众多,颇受人爱戴。
老尚书致仕后,宁家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差了不少,宁家大爷是太常寺丞,宁从安作为大房的嫡子,任的是从六品的户部度支员外郎,虽说官职都不高,在冠盖如云的上京,这的确不算什么。
但宁从安却是实打实的进士科出身,加上世家底蕴的加持,宁从安前途不可限量。
顾家疼爱姑娘家,顾玥十五岁说定亲事后,老祖宗指明要三年后再嫁,无它,只是想多留顾玥几年。
因此,这两年来,顾玥一直跟在二夫人身旁学着掌家,极少出门。
想来是老祖宗心疼顾玥,这才想着在她出嫁前办一场赏花宴。
姜臻想的的确不差,老祖宗是疼惜顾玥,昨儿个当着顾玥和二夫人的面说道:“府里很久没有热闹了,我今儿早上去了珩儿的扶苏园里,墨菊和十丈垂帘都开得极好,我想着在府里办上一场赏花宴,就让玥儿带着妹妹们操办,玥儿就要嫁人了,女孩子的闺阁时光尤其珍贵,让她约上京中的闺秀们来家里热闹热闹,请柬发出去,一个也别漏了。再一个……”
老祖宗低垂着头:“府上的哥儿年龄也不小了,该说亲了,是时候给珩哥儿说门亲事了,让京中的小娘子们都上门,咱也好相看相看。珩哥儿亲事定了,珽哥儿和珣哥儿才好定亲,他们俩总不好越到大哥前头去。”
老夫人的话正中二夫人的心怀,她岂有不应之理,忙不迭地应了。
老祖宗又摩挲着顾玥的头,疼惜地说道:“你就大胆去操办,办的好或不好,都有祖母担着。”
看着顾玥微红的脸,姜臻暗暗叹了口气,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因为家世好,挑的婚事也是极好的,不像她,还得千里迢迢上京城,自己筹谋婚事。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只是面上不显。
但她也真心为顾玥高兴,国公府的姑娘教养很好,顾玥对她很是可亲,从来没有看轻过她。
她促狭地冲顾玥眨眼:“不知道玥姐姐的婚期是明年何时?我好赶着给你准备出阁的嫁妆。”
顾玥扑上去:“瞧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俩人逗得气喘吁吁,脸上的笑意是遮也遮不住。
一旁的姜姝见俩人玩成一团,心里变得恼怒起来,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顾玥她不敢甩脸子,但是姜臻,她可是没管的。
于是,姜姝神情傲娇地说道:“臻姐姐,你不知道吧?整个上京,除了宫里,也就只有扶苏园里才能将花催的提前开放呢,你那什么滇地,此刻天寒地冻的,恐怕连狗尾巴草都还没发芽呢吧。”
话刚说完,姜姝旁边的丫头紫霞和绿藤噗嗤一声笑了。
姜臻理了理鬓发,低着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一边的金钏儿和含珠儿则眼含薄怒。
说来也怪,姜姝明明看不起姜臻,却隔三岔五要来菡萏院,逮住机会就要讥损姜臻一顿,姜臻从不回应。
姜姝似乎特别享受与姜臻说话时无需拐弯抹角的痛快感。
不止如此,这姜姝次次来,还要顺手拿走一些护肤膏脂。
顾玥见状,拍了拍姜臻的手:“臻妹妹,那糕点就拜托你了,我和姝妹妹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拉着姜姝就要往外走。
姜姝心里哪有不明白的,顾玥此举就是在维护姜臻,她心里泛起了一阵恼怒,这个和她拥有同样姓氏的堂姐,才来几天,不知使了什么计,让顾玥和她站同一线上。
她越想越气,待走出菡萏院,她对顾玥喊道:“玥姐姐,你作甚么总是维护她,她一个外人……”
顾玥打断她:“姝妹妹,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她都姓姜。”
这话刚说话,顾玥就有些后悔了,她实在是看不惯姜姝那股娇蛮霸道劲。
果不其然,姜姝脸色变得又红又紫:“玥姐姐,你……你拿我和她比……你也嫌弃我…”
顾玥忙又拉着她的手:“姝妹妹,你和她自然是不一样的。你是府里的主子,她是客人,我当然和你更亲,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姓姜,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堂姐妹,你处处针对她,姐妹不和,这在外人看来,还不知怎么看我们国公府呢。须知大家族里的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姜姝这才回过味来,她也听母亲提过几句,姜臻来国公府,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寻求一门姻缘的。
于是,嘟囔着:“她还真是叫运道给砸了,她算哪门子国公府里的姐妹。”
言尽于此,顾玥不再说什么,领着丫鬟往自己的园子里去了。
而菡萏院里,含珠儿和金钏儿气呼呼道:“姑娘,这姝姑娘也太霸道了,次次对您夹枪带棒地说话。”
姜臻在修剪自己的指甲,闻言毫不在意地说:“跟这样的娇小姐相处,要懂得装聋作哑,她也就是嘴坏点,见不得我长得比她美罢了,要是她的话句句往心里带,那我就是给自己白找气受。”
最主要的,是还得依靠顾章华,给她找门好姻缘呢,她的女儿,现在还不能得罪。
顾珩无奈,懒散地坐在一张檀椅上,一手支在扶手上,一手支着颐,笑着对老太太说道:“祖母,孙儿领羽林卫大将军一职,掌管宫禁,职务繁忙,我这闲着不就回来看望您了?”
老夫人嗔道:“又找理由哄骗我,你倒跟我说说,上回花宴,可有相中的姑娘?”
“祖母,您瞧中了哪个?您喜欢哪个,孙儿就喜欢哪个。”顾珩把皮球扔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有些摸不准顾珩的心思,瞪着他道:“是不是我说哪个,你都成?”
顾珩笑着道:“自然都听祖母的,祖母的眼光孙儿信得过。”
马屁拍得老夫人很是受用,杨嬷嬷看着这一对祖孙俩,也不禁笑了。
老夫人道:“就知道贫嘴。”
话说完,老夫人倒是真的开始仔细回想花朝节那日过来跟她请安的女郎们。
“依我看,那工部尚书之女何婉儿,很是知书达理,长得也是花容月貌的。”老夫人出声道。
一旁的杨嬷嬷连连点头。
顾珩正要说什么,又见老夫人蹙着眉:“欸,不成,这何婉儿头不够圆,额头还窄,看起来没什么富贵相呀。”
杨嬷嬷又连连点头:“老夫人好眼力,奴婢也是这样觉得…”
“那兵部尚书之女陈锦遥不错,听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兰心蕙质的孩子。”老夫人又说道。
杨嬷嬷成日里伺候老夫人,因此对那天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贵女都有大致的印象。
“老夫人觉得好,自然是没得说的。只是…”
老夫人觑她一眼:“素锦,你跟我都多少年了,怎的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说吧。”
杨嬷嬷这才道:“奴婢就是觉得这陈姑娘腰薄肩细,恐怕不是个好生养的,貌似,那个脚也有点大…”
老夫人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看,英国公之女……”
顾珩憋笑得很是辛苦,打岔道:“祖母,我看这京城的女子就没有能入您眼的,那您还天天催着孙儿定亲。”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也乐了,“啧”了一声:“素锦,瞧瞧我们两个老婆子,倒是把这猴儿乐坏了,说不准心里指责我老太婆子刻薄呢。”
顾珩忙安慰道:“孙儿哪敢呀,祖母挑剔可是为了孙儿好,祖母,要实在选不出,您就挑个头比较圆的就成。”
说完,又是一阵闷笑。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杨嬷嬷也笑了:“老夫人是关心则乱,在老夫人眼里,京城能配得上大公子的女郎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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