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兮借着龙形玉牌的气息穿过封印,给了宁白一场梦境。
将宁梦的遗愿还给了宁白。
也就是这一场梦境,让原本大兴国国运加深了一些。
也就是这一场梦境,让白凤兮出现劳神的感觉。
也就是这一场梦境,让白凤兮身上沾染了因果,一国的因果。
也就是这一场梦境,院中老槐树又开了花,四周槐树都开了花,花开四季不曾败。
也就是这一场梦境,让满头青丝的白凤兮出现了白发。
也就是这一场梦境,加速了八卦阵眼的老槐树的衰老。
层层界门之上,万里星辰之中。
那个小孩儿身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不适合做神,不仅强行干预一国气运,还提前了……”
小孩儿的眼神看着星辰无数的坠落“这凡界之后的因果全加于你身,你该如何是好…..”
白凤兮自那场梦境之后,便闭了学堂的门。
春去秋来,天降大雪。
初雪来临,所有槐花随雪落下。
槐树青叶凋零,根部枯萎。
这年冬天比往常要长一些,雪也下的特别大。
朝廷剥下赈灾银两,炭火,吃食。
仍旧是杯水车薪。
大雪覆盖的面积太大,整个北部边陲。
白凤兮学堂内的槐树彻底枯死。
白凤兮喊来附近百姓,砍了拿回去当柴火烧。
白凤兮也因此可以出了这槐安。
陈福一家没有熬过这寒冬。
等白凤兮来到陈福家时,只剩下三岁女儿陈喜鹊。
床上的被子都被冻的梆硬。
白凤兮叹了口气,替陈福一家选了个福地。
把陈喜鹊带回学堂。
这年冬天死了很多人,要么冻死,要么饿死。
学堂内的书本,课桌都被拆了烧了。
近四月,春才来。
白凤兮牵着陈喜鹊给陈福一家拜别。
酒葫里装着槐花酒,白凤兮自己酿的。
“白某要走了,你的女儿还活着。”
陈喜鹊磕了几个头。
“凤哥哥,阿爹他们…..”
“在地下睡着了,小喜鹊你是跟着我离开这里还是留在这里?
若是想留在这里凤哥哥给你寻个好去处。”
陈喜鹊小小脑袋想了会儿“阿爹之前跟喜鹊说过,凤哥哥是天下最好的人。
要是喜鹊能跟在凤哥哥身边,是一个好去处。”
“好。”
初春刚来。
白凤兮像来时一样什么都没带,牵着陈喜鹊的小手出了槐安。
一路南下。
白凤兮开始重操旧业,独身一人没那么多的要求。
但是多了个小喜鹊,不能那般随意。
每到一个城池找到纵跃书坊,将自己书写的故事卖给书坊换些钱财。
小喜鹊有时候会缠着白凤兮路上讲故事。
京都。
现在才十月初,京都气候就变得有些凉。
小喜鹊看着京都街道上人来人往“凤哥哥,咱们去哪儿?”
“去皇城。”
白凤兮牵着小喜鹊的手,一步步向皇城走去。
找了地方隐去身形。
小喜鹊见怪不怪,在她小心灵里白凤兮是无所不能的。
能下河抓鱼,能上树摘野果。
认识好多字,讲许多故事。
还心存善意,能帮一把白凤兮绝不会袖手旁观。
一路畅通无阻行至鉴权殿。
宁白附于案桌前整理奏章,突觉有风吹过。
抬起头看见大殿中站了两个人。
宁白坐在皇位有些时日,已然有种不怒自威气场。
眼前男子是那场梦中人,是把皇长姐的玉牌通过梦中传到自己手上。
“人皇,好久不见。”
“确实,朕该如何唤仙长?”
“先生就好。”
白凤兮拿出一本书递给宁白“此书是白某自己编写的,还望人皇仔细阅读。”
白凤兮将书递给小喜鹊,眼神暗示小喜鹊给人皇拿去。
宁白接过此书看了眼小喜鹊。
满眼震惊。
“这孩子…..
竟和…..
竟和皇长姐神似…..”
“人皇不如看看她右耳垂处。”
宁白听闻连忙小心翼翼地掀开小喜鹊鬓边的秀发。
和宁梦一样,右耳垂处有一颗朱砂痣。
“这孩子是?”
白凤兮摇了摇头“不是,是故人之女。
这便是缘。”
白凤兮走上前来牵过小喜鹊的手。
“告辞。”
宁白还想说什么,却见白凤兮的身影消散。
真有仙?
白凤兮也想不通,这世间无轮回。
小喜鹊出生之时宁梦还是鬼。
为何小喜鹊越来越长得像宁梦?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经常去接触,婴儿本就气场不稳沾染了宁梦的香火气,才会如此?
白凤兮想了想又摇头否定,这说不通。
宁白待到烛光晃了眼才回过神来。
翻开先生给的书,首页一句话让宁白心中波涛汹涌。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该有何等的抱负,才有如此思想。
宁白席地而坐,仔仔细细地看着。
在宁白看入神之际,天地之间有一缕缕金光向宁白身上涌去。
京都一处酒坊,有些金光向白凤兮身上靠去。
白凤兮挥了挥手指了指皇城方向,没让这些国运沾染自身。
这大兴的国运又更上一层楼,国运何其昌盛。
小喜鹊在一旁啃着酱牛肉瞥了眼白凤兮的秀发。
“凤哥哥,你又有白发了。”
“无妨。”
白凤兮喝了一口酒,自己无意间干预,改了一国气运,沾上因果才会白了发。
可是我从太平世界而来,见不得这天下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