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屋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短篇小说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短篇小说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作者“月下晚风”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江锦心褚晟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不知道,你还会剪纸。”睿王笑看这副梅花图,眼里都是惊喜。“先前给王爷送去的几个香囊,都是婢妾绣的,这还不能证明婢妾手艺精巧吗?”她撇嘴,有些傲娇。睿王眼底都是笑意,随护将身上挂的香包拿了出来,问道,“确实精巧,本王最爱的还是这个鸳鸯香囊。”锦心一看,这个鸳鸯香囊,是她绣给王爷的第一个香囊,有几个月了,看着陈旧的模样,想必是天天戴的。锦......

主角:江锦心褚晟   更新:2024-05-13 13: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褚晟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作者“月下晚风”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江锦心褚晟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不知道,你还会剪纸。”睿王笑看这副梅花图,眼里都是惊喜。“先前给王爷送去的几个香囊,都是婢妾绣的,这还不能证明婢妾手艺精巧吗?”她撇嘴,有些傲娇。睿王眼底都是笑意,随护将身上挂的香包拿了出来,问道,“确实精巧,本王最爱的还是这个鸳鸯香囊。”锦心一看,这个鸳鸯香囊,是她绣给王爷的第一个香囊,有几个月了,看着陈旧的模样,想必是天天戴的。锦......

《短篇小说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她怒气无处发,然后回来的路上,几乎是见着谁都羞辱一番。

锦心听完,哈哈笑起来,没想到这高云婉都在偏院了,还这么有战斗力,谁去了都没讨着好。

还是少惹为妙,如今这朝堂局势十分微妙,王爷这些日子也是忙得很,几乎很少进后院了,加上最近对高云婉的态度柔和许多,只怕是十分需要高家的帮忙的。

又下雪了。

一个月下了三场,来年应该是个丰收年吧。

睿王这几天没来院,只宿在栖鸾院里。

听说太子被查出贪墨水利工程的钱款,这工程偷工减料,是被蜀王揭发的,皇上震怒,立即收监了太子在东宫。

之后又查出太子卖官一事,更是让皇上震怒,竟然把皇上气得病倒了。

而后,皇上下了圣旨,废黜太子,贬为亲王,发配并州,无召不得回京。

并州那个荒凉沙漠之地,对于长大于京城的闲王来说,那边简直是地狱。

可是随着废黜一事尘埃落定,也已经到了腊月中,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些日子,睿王很忙。

朝堂局势变一下三王鼎立,暗暗较劲,互相针对,惹得皇上也是心烦,身子更加不好了。

但东宫之事,始终没有定下。

最有声望的,便是魏王与睿王,两个都算是颇有政绩的皇子,也是皇上极为看重的皇子。

但魏王有了两个嫡子,一个庶子,而睿王至今无所出,即使政绩再突出,百官们都会拿此事来说。

这期间,更让睿王郁闷,便在后院里,更加勤奋耕耘。

可是一个也没有传出好消息。

眼看着,还有些几日过年了,睿王也总数清闲下来。

锦心在屋里准备着过年的窗纸,准备到时候贴上,睿王悄然走来,看着她正认真的剪裁,莲蓉想行礼,却被他禁止了,让她出去。

锦心正剪得认真,没发现他来了,伸手,道,“换把小的来。”

睿王拿起剪刀给她递上。

锦心修修剪剪的,总算成功了,欢喜的拿起来,却看见睿王正温柔的看着她,锦心惊讶,咦了一声,“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儿了,看你做的认真,没有叫你,怎么样,让本王看看剪了什么花样。”睿王说着,在她身边坐下。

锦心展开自己的窗花纸,竟然是一副梅花图,剪得十分精美,看着与街头卖艺的手艺丝毫不差。

“本王竟不知道,你还会剪纸。”睿王笑看这副梅花图,眼里都是惊喜。

“先前给王爷送去的几个香囊,都是婢妾绣的,这还不能证明婢妾手艺精巧吗?”她撇嘴,有些傲娇。

睿王眼底都是笑意,随护将身上挂的香包拿了出来,问道,“确实精巧,本王最爱的还是这个鸳鸯香囊。”

锦心一看,这个鸳鸯香囊,是她绣给王爷的第一个香囊,有几个月了,看着陈旧的模样,想必是天天戴的。

锦心的眼睛弯了起来,拿起香囊,道,“这个都旧了,我给王爷再绣一个。”

“好。”他应道。

天色逐渐暗下,睿王自然要在这过夜的。

这些日子忙着公务,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后院这么多女子,只有她才是最让自己舒心的,在她这里,自己不用装出一副好丈夫的模样,也不用担心她若是不高兴,会不会让她们的家族不满。

锦心柔弱无依,温柔娴静,又只能依靠自己,他便是锦心的天,正是她这种一旦离开自己,便难以存活的柔弱感,让他更要强大,好好呵护她。


翘儿抬眼,这次慌了神,“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别忘了我家小姐的托付。”


“她托付了什么?你仔细想想。”

翘儿闻言,却又语塞了。

让她去争王妃之位,与侯府一荣共荣。

翘儿此时才意识到,她确实不是之前的翘儿了,锦心也不是她的小姐。

侯府也肯定会支持锦心,甚至这些产业也会在自己被赶出去后,账本全部回到锦心手上。

她最后的下场,便是什么都得不到。

锦心看着翘儿眼睛转着,便是知道她已经在斟酌这个事了,也好,省的闹的难看。

“你刚才说的明路是什么?”翘儿忽然问。

锦心笑了,眼里有赞赏,道,“自然是为你寻一个良人,王爷军中帐下还有许多好儿郎,虽说是粗人,但跟着王爷厮杀,将来王爷登临东宫,或者那个位置,这些小将身份都会翻一倍,你可愿意?”

锦心知道的一个,便是王爷的护卫里,有一个对翘儿十分有意,可惜翘儿是看不上的,因为她觉得对方也是奴才。

翘儿立刻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她不肯点头,却委屈的落泪。

“换个人,我不要做奴才。”

“那么就去做个商户娘子吧,起码衣食无忧,奴仆任使唤。”锦心冷了语气。

翘儿深吸口气,“好。”

翘儿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锦心神色复杂,看不懂翘儿的想法。

就算那位小将军现在只是普通护卫,但将来的地位自然不会只是个小护卫的。

不过细细想理解她的想法,小护卫没有奴仆使唤,有社会地位,但银钱上,确实不如商户。

三日后,翘儿整理了账本,交给了锦心,锦心也践行诺言,将为她牵线那位布料商老板,人长得也挺好看,家中没有妻妾,翘儿有锦心作保,对方自然不敢乱来,只要她安守本分,相夫教子,此生她的都会十分体面的过完这辈子。

前提是,她最好别学得跟江玉淑一样,害死丈夫所有的孩子。

翠姑看着翘儿被那个商人带走后,心情也低落了半日,锦心叫她过来,桌子上放了一板的银锭子,足足一百两。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样的阔气,出手便是一百两。

还都是托她长姐的福气呢。

翠姑看着这一板银子,有些局促不安,“主子,这是何意啊?”

“你先前是服侍我姐姐的,跟翘儿也是共事多年,知道你是被我姐姐托付了诸多,但我这个人不想用着自己不相信的人,我要的是你全心助我。”锦心开诚布公的说道。

翠姑闻言,顿时神色慌张,“主子,我无处可去,再说,我男人和孩子,都是在侯府当差,我走了,他们不是也得走吗?天下之大,我们如何存活。”

“你医术好,可开诊所,总不会饿死,大富大贵是不能,起码日子是平静的。”

“主子,我会全心侍奉你,我不能走,我早前帮先王妃做了那么多害人子嗣的事,我若离开,早晚也会被报复的。”翠姑着急说道。

锦心嘴角扬起,“那你可记着今日的话,你的主子是我,你我共荣共损,你全心替我办事,我也会善待你和你家人。”

翠姑连忙感激的跪下。

锦心示意莲蓉上前将翠姑扶起来,又温和夸奖了她一番,这钱也照样赏她,算是买她的忠心了。

莲蓉连连赞叹,“主子真是厉害,既送走了翘儿,又让翠姑忠心留下。”

锦心如今身上有了贵气,更是有了气场,处事方式也稳重了许多,该弃该取,她都拿捏得当。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下午,睿王回来了,不过一直和高将军在书房议事,天色黑了,高将军才走。

等晚上的时候,王爷果然去了高侧妃的婉月居。

几乎每次高将军一来,王爷都会去高侧妃的屋里,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将军在军中身负要职,威远伯爵府也是武将世家,本就握有兵权,睿王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皇后却有嫡出的皇子,不过年仅八岁。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也有五十五岁,先皇后生离了嫡长子后血崩离世,如今的皇后是继后,睿王生母是已故的端妃,是在皇后扶为继后后归到皇后名下养大。

当朝皇上共有七子五女,嫡长子已经立为太子,不过较为平庸,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二皇子魏王,三皇子蜀王,四皇子便是睿王,成年皇子都是已经开府别住,并已经成亲。

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八岁,一个才三岁。

太子这几年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其实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舍得,念着先皇后的情分,还一直保着这个儿子。

剩下了三个王爷,在朝上也是十分有声望的,但各自都安分守己。

当然,不过都是表面上的而已。

睿王就肯定私下走动群臣,养了私兵。

高侧妃之所以敢这么跋扈,也都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家族对王爷有多大的助力。

就齐远侯府那点裙带关系,全是齐远侯夫人先前巴结太后才赐婚了这门亲事,否则,这正妃之位,就该是她高云婉的。

一番温存后,高侧妃搂着睿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食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

睿王一把扣住她的手,睁眼,宠溺的看着她,“还不够累吗?”

“哪有王爷累啊,早上上朝,下午去军营,晚上更是忙得很。”她又娇嗔又阴阳怪气道。

睿王闻言,知道她在说刚抬举的侍妾,有些无奈的笑了,捏着她的脸,“吃醋了?”

她闻言,躺在他心口上,抱着他,噘着嘴,故作生气道,“王妃就是见不得你宠我,找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勾着爷,她心思歹毒。”

“不许这么说王妃,本王对你终究是与他人不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气着自己。”

高侧妃再任性,也知道收敛,不敢言语太过,触怒王爷的底线,只能嗯了一声。

小贱人,等她腾出时间来,再收拾她。

一早起的时候,高侧妃伺候他穿衣,目送王爷走出了院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睿王出了南苑的时候,经过西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江锦心,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昨日忙忘记了,今日正好想起来。

对心腹道,“找人裁制几身衣裳,送到梅香居,顺便让珠宝行给她送些首饰来,太素了。”

末了,又想起来这样不行,又改口道,“让人专门给高侧妃做几身衣裳,珠宝行也专门送一批首饰给她选,找几个嘴严实的婆子给梅香居照着式样送几件去就行了,别太招摇。”

心腹愣了愣,王爷这还是头次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呢。

后院的事,不都是王妃在管吗。

但他不敢多问,照做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高侧妃便收到了东西,听说是王爷特意叫人给送来给高侧妃挑的,她差点就要满府去奔相走告王爷多么疼爱自己了。

而梅香居里,江锦心看着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好料子,颜色十分新鲜靓丽,花样和绣样都是当下最时兴的,几套首饰珠钗都是简约且不俗的。

“都是王爷叫你们送来的?”江锦心好奇问。

“是,王爷特地吩咐送来的。”婆子恭敬道。

江锦心摸着这些衣裳,心底满是欢喜,虽说自己不期待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被人惦记的感觉,谁又不喜欢呢。

“莲蓉,你来。”江锦心叫来莲蓉,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莲蓉点点头,进去了拿了一些碎银子。

江锦心将碎银子分到婆子们手里,尴尬道,“还请妈妈们不要见笑,这些碎钱就拿去喝个茶消遣一下。”

婆子们看着手里这些破碎的银子,加起来也就一顿肉的份量,这位小主子可真抠门。

但面上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主子其实不给她们也是可以的,给了反而嫌少,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了。”莲蓉撇嘴道。

她无奈一笑,“也是我穷,这些钱都是我攒了许久的呢。”

莲蓉不说话了,这些天,她也看出来江锦心的处境了,每每从王妃院里回来,手指都有些血痂,即使清理了,也看得见指甲缝里血痕,她又不让自己去跟王爷告状。

连着几日,王爷都是在婉月居休息,可把高侧妃得意坏了,不过江锦心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这样的话,王妃就不会第二天又找自己麻烦。

中午,江锦心正在亭子里喂鱼,看着这底下的肥硕的鲤鱼游着,不禁心生感慨,“这鱼活的可真自在,每日就等着喂,吃饱了就去玩了,做条鱼也是不错的。”

“可是整日就在这一方池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江河,不也是挺寂寞的吗?”莲蓉好奇问。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被困在这一方院墙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啊。”

她那天看那本游记,看着各地的风光描述,直感叹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般多姿多彩,她若也能去见识这些山川河流该多好啊。

她还想再看那本游记呢。

“怎么?困在本王的这一方院墙,你觉得委屈了吗?”

睿王刚从外头回来,就看见听见她在这边感慨,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番感慨。

江锦心见状,急忙站定身子,神色微微慌张,见到他走近了,这才福下身行礼,忙道,“是婢妾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睿王站在她身前,看她这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心里松动了些。

又瞧着这一身衣裳,她穿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温声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微微上妆的五官,媚眼中带着无辜,又有些惶然,十分臣服的姿态,这美艳且柔弱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才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又好看了些,发誓盘成妇人模样,倒有几分浓郁的风情。

这一身打扮,倒是很适合她。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他不说话,大概这些日子,他在外头面对的恶意不少。

成婚三四年,至今依旧无所出,外头都在说他绝后之命。

皇上也责问他,后院的女子不少,全都没用,如今高云婉做出这种事,皇后本就是要责问的,他却拦着,皇后自然生气。

锦心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两壶酒都喝完了,还要继续喝,锦心赶忙将酒壶拿过来,道,“够了,王爷这样喝下去,是要把身子折腾坏吗?”

睿王皱眉看她,冷声道,“给本王倒酒。”

“不,不许喝了。”说着,她藏在身后,满眼拒绝。

睿王不理会,倾身上前欲抢,锦心哪里给他,将酒壶掷在桌上,随后便坐到了他身上,身子软软靠在他身上,“喝酒多没意思,长夜漫漫,我们做点其他的如何?”

只是气氛似乎就变得微妙了。

许是喝酒有些醉了,他有了兴致,想玩得疯狂些,随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对她道,“那你喂本王喝。”

锦心只是稍稍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丝毫不矫情,挑眉,魅惑一笑,拿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口灌下来,随后像蛇一样缠绕上来,捧着他的脸,以口渡酒……

睿王还是头一次将主动权给女人,仅仅一瞬,他便被唤醒了欲@望。

她的身子逐渐发热,他亦然如此。

外头的伺候的人,听着屋内的动静,桌碗碎裂的声音,以及其他动静。

他们只能站远些,免得那些声音让人面红耳赤的。

或许是压抑太久,他久久都不肯结束。

直到他完全尽兴后,她才得以解脱。

“可伤着你了?”男人事后才想起安慰。

“不曾,王爷心情可好些了?”她问。

没有掌灯,昏暗之中,俩人的体温互相温暖着对方,寂静到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深深舒口气,“王妃这个孩子没了,本王确实很伤心,这可是唯一的嫡出孩子,就这么没了。”

锦心闻言,只觉得有些慌,心口都凉了一下,若是王爷知道此事自己参与其中,他定会杀了自己吧。

好在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只是摩挲着她的臂膀,眉间依旧忧思愁容。

“王爷还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她道。

“但终究是庶出的孩子,如何能和嫡出的孩子相比。”

这话让锦心一愣,继而心里苦笑。

王爷自己都是庶出的皇子,他却也这么在意嫡庶,他为了嫡出这个孩子伤怀这么久,可见是真的极其在意身份的。

那怎么说,她若有孩子,王爷也也不会多么在意。

深叹口气,她埋首在他胸膛,不愿说话,也不想安慰他。

然而此时,他却忽然翻身过来,锦心见状,有些茫然,不是刚完事吗?

“王爷,怎么了?”她问。

“生孩子。”他说着又开始了。

回回都是这样折腾,锦心的身子,大约是因为他这样的灌养下,更变得敏感许多。

睿王也是太久没有这样尽兴了,对她更恋爱了许多。

一大早,他起身穿衣上朝,却不让她起来,锦心也是实在不想起,真的很累。

出门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动静,睿王见状蹙起眉头,“婉月居是谁在哪?”

心腹忙上前,道,“是陈庶妃,昨日搬来的。”

“谁准她住在婉月居的!让人把她拉出去!”睿王忽然就生气了,锦心赶忙起身去查看。

随后,陈庶妃见赶紧过来下跪,求饶到道,“王爷恕罪,婢妾这就搬走,马上搬。”


几位御医见着睿王回来了,忙上前,睿王紧张,担忧问道,“王妃如何了?”

几位御医同时摇头,为首的院首叹气道,“王妃失血过多,孩子这事,下官实在无力回天。”

睿王闻言,面色怔了怔,而后认命的闭眼,长长的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命吗?”

成婚的皇子里,个个都有了孩子,再不济,蜀王都是有两个女儿的,而自己,一儿半女都没有。

惋惜的同时,他更是怒极,道,“去将高侧妃给本王押来。”

而此时,伯爵侯府也收到了消息,高明耀急忙赶来求见,管家也一起回禀,却被睿王拒见,让他即刻原路返回。

这个消息,连带着送到了婉月居,人也来抓走高侧妃,高侧妃就这么被带来了栖鸾院,被押着跪在了地上。

“王爷……”高侧妃心虚,却觉得委屈,她觉得分明是王妃自己有了害人之心,她是出于反击,自己并无错。

睿王目光森寒,吐出两个字,“磕头。”

江玉淑没有醒来,失血过多,她久久未能清醒。

高侧妃看着睿王,张口欲要解释,可是男人微微侧首看过来,整张脸看似平静没有神情,可是眼底蕴着怒气,看着淡漠,但上位者的威压铺面袭来,让高侧妃立即明白,自己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吞着口水,身子抖得厉害,重重的磕着头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睿王不喊停,她不敢停。

直到她头破血流,高侧妃低声抽泣,他眼底才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淡淡道,“高侧妃性情跋扈,乖张暴戾,冲撞王妃,害死世子,即日起,废除侧妃之位,玉蝶除名,迁出婉月居,囚禁在偏院,无令不得出。”

这个命令一下,高云婉颓然坐地,满目绝望。

外头站满了人,柳侧妃为首带着大家前来栖鸾院候着,完全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柳侧妃微不可察的看了眼身边的锦心,锦心定定站着,说话。

高侧妃从进去到出来,都没有听到有辩驳,更没有听到睿王大发雷霆的声音,正当她们还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到了高侧妃爆发出求饶的哭声。

但为时已晚,高侧妃已经被两名护卫架到了门口,护卫担心她声音吵闹,惹怒王爷,便拿着布条塞住她的嘴巴,强行拖走了。

经过锦心身边的时候,锦心心虚了一下,赶忙拿帕子遮掩自己的脸色。

柳侧妃倒是淡定如常,甚至眉眼之间,还有些许解气。

也许是高侧妃刚才的动静,让王妃清醒了过来,而后,便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

外头站着的奴婢都跟着落泪了。

锦心多少有些不适,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个孩子的离去,还是让她落下了心理阴影。

她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企图减轻一些罪恶感。

此时,内屋里,睿王眉眼都是哀伤,握着江玉淑的手,温声宽慰道,“玉淑,不要太伤心,养好身子,本王还会和你再生一个孩子的。”

江玉淑闻言,更是伤心到极致。

她本就不好怀孕,怀这个孩子,她费了多大的劲儿,名医偏方,她都尝试了不少,侯府更是倾尽全力,为她寻来天下名医,这才怀上这个孩子。

现在说没了,就没了,这何止是一个孩子,更是她的下半生啊。

想到这个,江玉淑更是难以自持的哭了起来,恨不得起来,将高侧妃撕个粉碎。

“王爷,这是咱们的嫡子啊,你定要将那贱人碎尸万段,方可为咱们的孩儿报仇啊!”江玉淑哭的不能自抑,起身想要下跪,激烈的方式逼迫睿王做出处死的决定。


莲蓉没办法,将她安顿好,便去了清风台,得到的消息,王爷的确是出去了,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

锦心闻言,叹气一声,叫她请大夫来。

莲蓉出去的时候,却被看门的拦住了,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才敢为难莲蓉,僵持了许久,莲蓉也没能出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

半夜的时候,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可把莲蓉给吓着了。

她们屋子里没药,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请王妃开恩,请大夫给锦心看看。

翘儿当即出来,指着莲蓉,对着两个家丁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伤了皇孙,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家丁一听,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见莲蓉还要说话,家丁上前威胁道,“你再敢多言,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快滚!”

莲蓉哭得伤心,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

回到梅香居的时候,莲蓉愧疚难当,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见着莲蓉无功而返,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

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江玉淑要杀了自己。

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

但她不能死。

“莲蓉,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你就说,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

“若是她不肯呢?”莲蓉担忧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让莲蓉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

莲蓉听完后,连连应下,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

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

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

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分。

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虽说可怜,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她不想掺和。

正想让人去回绝了,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侧妃面前,忙道,“柳侧妃,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她实在是烧得厉害,若是没有药,会死的。”

柳侧妃闻言皱眉,站起,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继而又听到莲蓉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主子肯救她,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王妃。”

柳侧妃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再说,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为何要对付她?”

“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起了龃龉,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还有一事,主子让我告诉你,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是王妃做的,连高侧妃的孩子,也是王妃做的。”

柳侧妃闻言怔住,惊得站起,“你主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此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莲蓉解释道。

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想起那个孩子,她气郁难消,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雨水冲刷,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经过。

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因为那个侍女,就是王妃送来的,出事后,侍女就坠湖溺亡了。

如今得到证实,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医女说,是个男胎。

好一会儿后,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对身边的银杏道,“去把文月请来,随莲蓉去梅香居,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多时,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

文月是医道世家,代代为医,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医术自然没的说,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

一番诊治下来,开了药,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后半夜的时候,锦心总算是退了烧。

药给足了三天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

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

“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

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回报她。”

莲蓉看上她的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这里有一套话本子,拿给说书先生,照着这个说。”

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道,“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十两银子便够了。”

“钱多好办事,让说出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乔装好,别让人认出你,辛苦你了。”

莲蓉也没有推辞,主子现在艰难,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

她现在也没有钱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

莲蓉办事很利索,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一下子,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

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

江夫人知道后,气得都卧床不起了。

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连忙回去看望,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回府后,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


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纵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滞,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喜,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锦心不解,上前问道,“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柳侧妃空洞的眼神,这才缓缓聚焦,拉着锦心的手,差点就哭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太吓人了,王府的护卫,全都被杀了,我和王爷四处逃,我差点就被杀了。”

说着呜呜哭起来。

锦心看着柳侧妃这样,还挺担心的,忙安抚道,“没事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柳侧妃却不觉得心安,反而愧疚,还是哭,进去了这才注意到,一直伺候柳侧妃的银杏没在。

锦心有了不好的猜测,赶忙问道,“银杏呢?”

柳侧妃听到这话,更是哭得厉害了。

“她为了救我,被贼人一剑割喉,当时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面前,她从小随我长大,这么年轻,就没了。”

难怪她会是这个反应,看着自己的丫鬟死在自己跟前,她无法救下,遭遇刺杀这样的经历,放在哪个深闺女子身上,都是十分惊险害怕的。

“姐姐别伤心了,王爷说,此事报了奉天府,定会抓到凶手的,王爷也会记着姐姐的好的。”

柳侧妃却是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嫌弃,但还是收敛起来,对锦心道,“让妹妹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就是吓着了。”

锦心点点头,看她也不愿意跟自己倾诉什么,便也没有勉强继续安慰,缓了缓,继而道,“王爷说,打算让高侧妃搬出偏院,抬为庶妃。”

“王爷方才与你说的?”

果然,柳侧妃一听,立刻就激动起来,神色厉害了几分。

“王爷多少对高氏还是很在意的,如今算是等到了机会,有了借口让她出来了。”锦心语气伤感道。

“你答应了?”

“姐姐觉得我有资格说不答应吗?”锦心自嘲问。

“此事自然是不能同意,此人性情难驯,又强势,这不是放任毒瘤越长越大吗?”柳侧妃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锦心何尝不知道,就算放出来,柳侧妃也还在她之上的位份,可是自己还是个人微言轻的庶妃,高氏一旦出来,她的日子可比柳侧妃难过许多。

“妹妹可有打算?”柳侧妃看向锦心。

锦心摇了摇头,面色为难。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传达一声,等过些日子再公布,我如今也把话传到了,还得去林侧妃那边,就不打扰姐姐了。”

锦心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柳侧妃咬牙看着远走的身影,“说到底还是怕事,分明处处被打压,还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无能。”

锦心出来后,莲蓉赶紧上前扶着她走。

“你找人观察柳侧妃的动静看看,若是她有什么举动,你就来禀告我。”

莲蓉应下了。

柳侧妃要是行动了,自己推波助澜一下,直接把高氏的路给绝了,免得再生事端。

回到屋子里,锦心也实在是累惨了,打算睡下。

这些日子,总是觉得有些小腹刺痛,时常眩晕,每每站得久一点就整个人眼前发黑,身上又累得慌。

锦心无奈的又起身,身上难受得厉害,莲蓉看她脸色有些白,有些紧张,赶忙喊来秀嬷嬷,秀嬷嬷上前查看,她也会一些按摩,给锦心推拿了一下手,又按了按身上,锦心这才好了些。

一早起来,莲蓉见她醒来,便走到锦心身边,低声道,“昨夜凌晨的时候,侯府派人来传话,江夫人患了急症,暴毙了。”

锦心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下子睁开,看着莲蓉,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莲蓉又重复了一下。

锦心闻言笑了,“消息传到了栖鸾院没有?”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