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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做个生意

发表时间: 2022-11-18

“这募兵一事,新乐侯务必要放在心上,城外遍地的流民精壮一定收拢入城,绝对不能留给李自成。”

“至于他们的家眷,也通通接入城内,其他吧,便听天由命吧。”

这一点并不能怪朱慈烺狠心,将士的家眷留在城外,或许被李自成威胁,其他的人,朱慈烺也没办法了。

“所募的士卒,孤也不多说,每人统统发银五两安家。”

朱慈烺心底盘算了一下,现在士卒军饷普遍都拿不到手,何况是流民,五两银子,足够买他们的命了。

“殿下,这募兵六万,每人五两,这花销是不是太大了点,这银子该从哪支取?”新乐侯刘文炳迟疑了一下,最终是还是问了出来。

“这三十万两,孤给你,但是,新乐侯要记住,这银子一定要在士卒名册入籍之后实额发放,绝对不能让人贪墨。”

“这件事,李同知亦会遣锦衣卫监督。若有人贪墨,孤诛上下两级并锦衣卫监督的全家。”

朱慈烺不放心啊,这明末乱世,他真的无奈啊。这贪污止不住啊。

他可不想把自己拼死好不容易搞来的银子,又被一群狗东西贪污了。

“所募的六万兵统统补入京营,除神机营继续操练火器外,其余三千营、神枢营其他操练暂不演练,统统操练认旗,听号,守城。”

“这几日,每日的操练不停,孤跟你们说好,这三大营每日操练的前百名士卒统统发银一两,三大营每营操练之首的每日三食每人吃肉管饱,第二的,每人一天可吃肉一次,第三的话,让他们吃饱就可以。”

“古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每日的赏赐都要当众兑现,绝对不能拖延,这件事就由李同知安排人去做。”

“孤不妨说的再直白一点,这银子都是从嘉定伯府里抄出来,孤的外祖都能下的去手,更不怕其他人,谁敢上下其手,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这钱我给了,还是那句老话,谁敢贪墨,孤立杀全家,定斩不赦。”

“国难当头,凡军必重法典,重赏赐,诸卿勿怪。”

“我大明国运,就交给诸卿了,慈烺拜谢了。”朱慈烺说罢,躬身一拜,没办法,筹码太少,只能待之以诚了。

“殿下言重了,我等勋贵与国同休,当此国难,自当奋勇报国。”众人跪下后,以新乐侯为首的众人明志。

“诸卿自去吧。”朱慈烺看着他们退去,天色也渐渐变暗,朱慈烺轻叹一声,十一日已经过去了,不知是离死亡更进一步,还是要浴火重生了。

“今天该做的也已经的做了,练兵也急不了,罢了,回去吧。”

朱慈烺瞥向一旁透明人的朱纯臣,带他回宫不合适,放他走,朱慈烺觉得自己的命应该没那么硬。

“国公今日还是不要回府了,就在内阁值房思虑一下京师该如何防守吧。”

“殿下,臣......”朱纯臣傻眼了,他搞不明白,长在深宫,养于妇人之手的太子做事情怎么能够这么绝。

朱慈烺话虽然说的委婉了一点,但这是分明的不信任,彰显的太明显了。

他想不明白,这朱慈烺对待刚才的勋贵和对待自己的态度区别太大,他忍不住沉思,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朱纯臣也并不想投降,在大明,他是成国公,到了李自成那,可就是贰臣了,何况,现在也不是三月十七日。才十一日,正统人心还在。

“国公提督中外军事,现在这种情势,父皇忧心,我自当为君父分忧......”

“这京营,国公提督了多年,孤也信任国公一个,只能辛苦国公了。”

朱慈烺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宽慰了一下。

狗东西,这京师无论守不守得住他都得死,守不住,让这狗东西陪葬,守住了,抄了这狗东西的家,又有一大笔银子到账。在想做什么事,这钱财可就不缺了。

让李若琏安排人带成国公回去,给李拖链一个眼神,李若琏秒懂,招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好好的监视朱纯臣。

快到宫门了,朱慈烺一拍额头,真是猪脑子啊,怎么能把最要命的关宁铁骑给忘了。

这关宁军可是自己的救命大腿啊,立马掉头回去,去找吴襄联络联络感情去了。

关宁军啊,现在除了名义上还听从朝廷诏令,实际上和藩镇也差不多了。

朱由检调关宁军入关勤王,竟然还要询问吴襄的意见。

这正好和二郎神相反,属于听宣但不怎么听调。

而且吴三桂的舅舅祖大寿、老上司洪承畴、哥哥吴三凤、表兄弟祖可法、好友张存仁可都在蛮清那边。

现在李自成可是占据了整个山西,陕西大部分等地,让他入关勤王,放弃宁远,站在吴三桂的角度上确实不好说。

他明、顺、清三方都可以站队,让他放弃辽东的基业,入关守卫京师,朱慈烺确实有点说不准。

但吴三桂好歹比左良玉、刘泽清这两个狗东西好不少,虽然走得慢,但好歹也是动了。

吴府外,吴襄迎朱慈烺入内。

“都督好雅致,这宅子却是颇有情趣啊。”朱慈烺扫视着吴府,狗东西,一看他住的宅子就知道这三百万辽东军饷贪了不少。

“殿下谬赞,自臣出狱后,臣时常悔不当初,只能在这府苑内种些花植,消磨下臣的悔恨。”

吴襄说的是崇祯四年的“大淩河之役”,这狗东西在赴援时逃亡,导致全军覆灭,祖大寿降清,被朱由检一脚踹进了大狱。

朱慈烺笑笑不说话,虽然是来找你联络感情救命的,这事,朱慈烺可不想给他洗。

“都督请坐。”朱慈烺坐下后,指了指下手的椅子。

“臣谢坐。”吴襄惶恐的在朱慈烺下手的椅子上坐下,不过只沾了小半个臀部,看着到是十分的恭谨。

“吴都督总览中军军务,平西伯镇守宁远,为朝廷抵御鞑虏。吴都督父子可都是国之重臣啊。”

“殿下盛赞,臣父子二人立于天地间,只知忠君报国。”吴襄有点摸不准朱慈烺的意思了,一进来就这么奉承。

狗东西,你怕是玷污了忠君报国这四个字。

“慈烺愚钝,却也不知父皇为何会封吴卿爵位平西,烦请吴都督指教。”

“这......”吴襄傻眼了,平西伯的意义很明显,这能怎么说?

吴三桂镇守宁远,在北京东侧,要封爵,应该是平东伯。为什么会封平西伯,不就是为了让吴三桂去西边镇压大顺军。

看到吴襄傻眼,朱慈烺感觉这狗东西在觉得自己是智障。

他开口道:“平西、平西,闯逆可不是就自西而来,合该被平西伯所平,吴都督以为然否?”

“殿下所言甚是,犬子已率军入关了啊。”吴襄心里一惊,这皇上、太子看来都决定弃守宁远了。

我特么的知道你儿子入关,就你儿子那速度,到了京师,来给老子收尸吗?

看到吴襄这么不上套,朱慈烺也没办法了,直接跟他明说了。

“孤想同吴都督做个生意,只要平西伯入关勤王解京师之围,将来必封国公,效云南黔国公故事,世镇辽东,吴都督意下如何。”

朱慈烺盘算了一下,现在也没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了,慢慢来,看看这个条件吴襄动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