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屋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嫁给仇人之子

重生后,嫁给仇人之子

莫问端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学士穆修远嫡女穆流烟,五岁时,父亲被同僚构陷投敌叛国,被满门抄斩。她和双生哥哥穆流辰幸得与其有婚约的太师嫡长子八岁百里奚冒死相助,逃离京城。逃难途中穆流辰被劫匪冲散,失了联系。乳娘倾尽所有,请人在穆流烟的脸上印下蝴蝶胎记。穆流烟被乳娘带到母亲在邺城的表哥桑仕忠家,以其私身女的身份被收留,改名为桑榆。桑榆被桑氏及其嫡女桑夕瑶百般欺凌,桑仕忠无奈把八岁的桑榆送到老友慕容离所在的山庄习武强身。七年后刚下山就被桑氏母女算计代嫁,被性情残暴的郡王齐北天下毒做成人彘,订入棺木活活憋死。重生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所有欺凌她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脸上的胭脂印记褪去,绝世容颜引人倾慕。为报家仇入京,在京都掀起复仇的风浪,历尽艰险,掀开迷雾,查明...

主角:   更新:2022-11-18 16: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嫁给仇人之子》,由网络作家“莫问端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学士穆修远嫡女穆流烟,五岁时,父亲被同僚构陷投敌叛国,被满门抄斩。她和双生哥哥穆流辰幸得与其有婚约的太师嫡长子八岁百里奚冒死相助,逃离京城。逃难途中穆流辰被劫匪冲散,失了联系。乳娘倾尽所有,请人在穆流烟的脸上印下蝴蝶胎记。穆流烟被乳娘带到母亲在邺城的表哥桑仕忠家,以其私身女的身份被收留,改名为桑榆。桑榆被桑氏及其嫡女桑夕瑶百般欺凌,桑仕忠无奈把八岁的桑榆送到老友慕容离所在的山庄习武强身。七年后刚下山就被桑氏母女算计代嫁,被性情残暴的郡王齐北天下毒做成人彘,订入棺木活活憋死。重生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所有欺凌她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脸上的胭脂印记褪去,绝世容颜引人倾慕。为报家仇入京,在京都掀起复仇的风浪,历尽艰险,掀开迷雾,查明...

《重生后,嫁给仇人之子》精彩片段

北风凛冽,大雪纷飞。白茫茫的夜色,平添了几分萧瑟与离伤。

北齐国邺城,北郡王府的庭院里。

一名被砍断双手、双脚的年轻女子被强行塞进一个狭小的缸里,如鹅毛般的雪片落在她被拔光头发,正在渗血的头顶。

女子的左脸颊有一块粉红色的蝴蝶印记,半个印记被头顶流下的血渍掩盖,眉毛光秃,连睫毛都被残忍的拔得一根不剩。

女子瞪着站在对面穿着一身狐裘大衣的北郡王齐北天,语气冰冷中透着无尽的愤怒:“为什么这样对我?”

齐北天轻蔑地哼了哼,冷漠地看着女子:“桑榆,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堂堂北郡王竟然被桑家算计,娶了你这个丑八怪,让本王受了奇耻大辱。只要你懂得安分守己,本王不会休你,会让你顶着王妃的头衔在王府孤独终老,没想到你居然敢对媚儿腹中的胎儿下手,害了媚儿吃了几年药调理身子,才有的孩子,对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用极刑不足以平复本王的愤怒。”

桑榆:“简直可笑至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齐北天,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患有不育症吗?试问,她云媚儿哪来的孩子。”

齐北天身边同样穿着狐裘的侧妃云媚儿闻言大惊失色,她指着桑榆斥责道:“桑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又污蔑、诅咒王爷,我要杀了你。”她抽出齐北天身边的护卫周勇腰间的佩剑,想要冲过去被齐北天拦住:“媚儿,别脏了你的手。”

齐北天拿过云媚儿手中的佩剑指着桑榆露在缸外的脖颈,冷笑着说道:“桑榆,我等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掉,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血顺着桑榆的脖颈流下,让桑榆又添了几分煞气。桑榆轻蔑地笑了笑:“齐北天,你真可怜!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甘之若饴,可悲至极!”

齐北天:“桑榆,你不用拨弄是非,本王不会中你的离间计。本王娶过三个王妃,相继暴毙而亡,本王克妻的名声在外,而今也不差你一个。”

云媚儿走到齐北天身边,嗔怪着搂着齐北天的胳膊:“王爷,别跟她废话了,赶紧动手吧。”

桑榆:“齐北天,是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的。”

云媚儿走到桑榆身边,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因为有你在,我只能做侧妃,只有你死了,我才有机会扶正。”

桑榆:“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三位王妃的死也是拜你所赐吧。”

云媚儿:“算你聪明,挡我路者,死!”

桑榆:“云媚儿,我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云媚儿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桑榆:“不管你说什么样的狠话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比我先死,而且惨得连条狗都不如。”

桑榆:“你们把琉璃怎么样了?”

云媚儿:“卖到青楼了。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蠢,给她回去报信的机会吗?”

桑榆:“云媚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齐北天看着桑榆,冷冷的:“把这个贱人给本王毒哑后钉入棺材。”

周勇端起药碗,沈浩掰开桑榆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两名护卫奋力抬起缸,把痛苦不堪的桑榆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棺材里。

桑榆躺在棺材内,连续发出唔唔的声音。

两名护卫盖上棺盖,钉牢。

云媚儿哽咽着:“王爷,我们的孩子终于可以安息了。”

齐北天搂着云媚儿的肩头:“别冻坏了身子。”看向两名护卫:“把这个丑鬼埋了。”

又走过来几名士兵,与先前的两名护卫一起,抬着棺材踩着厚厚的积雪向前走去。

棺材内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雪意寒凉,冰冷了多少幽怨而又不甘的灵魂。


“寄人篱下的东西,跟你的主子一样下贱。”

“啪啪”。

“你凭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以为你主子习武了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做梦吧你。”

“二小姐感染了风寒,我只是想领点炭……”

躺在床上的桑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环境和冰冷的床铺,思维仿佛被冻结、凝固了一般。

“什么情况?”她为什么在桑家自己的闺房里。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受尽了齐北天的凌辱被钉入棺材,窒息而死,怎么会复活了呢。她看了眼自己的四肢,清了清嗓子,确定一切都没有失去,都还在。

桑榆掀开凉得能挤出水来的被子,踉跄下床走了出去。

桑夕瑶的丫鬟小翠看到脸色苍白的桑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二小姐,不是奴婢说您,您不能倚仗老爷对您的偏爱,就惯坏了您的丫头。夫人提倡节俭持家,冬天里的炭各屋供应都是有数的,您可不能太贪心。我替您教训了下琉璃,二小姐莫要怪罪奴婢才是。”

琉璃的脸颊红肿,委屈地看着桑榆。

桑榆脸色阴沉地走到小翠身边,不容分说,抬手给了小翠两个巴掌:“我的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了。”

小翠的嘴角被打得流了血,她捂着红肿的脸庞像见了鬼似的瞪着桑榆:“你,你竟然敢打我!”

桑榆冷冷地笑了笑:“怎么,嫌打得不够还是不疼?”

小翠不可思议地看着桑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二小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霸道。尤其桑榆冰冷的眼神,似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了她的胸膛。小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与桑榆对视。“你,你等着,看夫人和大小姐怎么收拾你。”

桑榆不屑一顾地看着小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要再来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小翠捂着脸逃也似地推门而去。

桑榆看着琉璃红肿的脸庞,轻声的说道:“记住,以后如果那些丫头、婆子们再敢打你,你就霸气地给我打回去。”

琉璃惊讶地看着桑榆:“二、二小姐,您没事吧?”

桑榆:“傻丫头,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进屋,我给你上点药,一会儿就会消肿。”

琉璃的眼圈发红,鼻子酸涩:“二小姐,奴婢没事。二小姐受了风寒,赶紧去屋里歇着,奴婢想办法弄点炭来,让二小姐赶快好起来。”

桑榆:“她们是不会给我们炭的,想要炭就得自己想办法。”

琉璃扶着桑榆进入房间,桑榆从化妆台上取下一个木盒,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瓷瓶,用食指指尖挑了下药膏,轻轻的涂抹到琉璃红肿的脸颊处,轻轻按揉。

琉璃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二小姐,奴婢没用,让二小姐费心了。”

桑榆继续手上按揉的动作:“自从我五岁进入桑家,你就一直跟着我,在我心里,你和乳娘一样都是我的家人。”看了眼房间:“怎么没看到乳娘?”

琉璃气愤的说道:“叶妈一早就被王妈叫去了,准是又被打发叶妈去干粗活了。我们不在的七年,叶妈受了不少苦,经常被王妈欺负。大冬天的,让叶妈浆洗府里所有人的衣服,叶妈的手被冻得裂了口子,每次回来,口子就流血水,看着让人又心疼又难受。”

桑榆的眼里似有怒火在燃烧:“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她们随意指使支配了!”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一私生女,反了天了,连小翠也敢打。夫人,您要是不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她会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把您和大小姐放在眼里。”

桑榆听出这是王妈的声音。这个声音整整折磨了她三年,让儿时的她只要听到王妈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发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她抬起右手腕,那道疤痕依然清晰可见。

五岁的桑榆由于吃不饱饭,夜半时分,趁着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偷偷溜进厨房找吃的,被在厨房给桑氏炖补汤的王妈逮个正着。王妈拎着桑榆的耳朵,不顾桑榆的苦苦哀求,把她拖拽到桑氏面前,添油加醋的诬赖桑榆偷东西。桑氏早就看桑仕忠带回来的这个私生女不顺眼,命令王妈执行家法。叶妈闻听桑榆被抓,跌跌撞撞地赶来,跪求桑氏饶了桑榆,是她嘴馋,怂恿桑榆去厨房找吃的,所有的惩罚她愿意一人领受。桑榆哭着恳求桑氏别打叶妈,是她太饿去偷东西,跟叶妈无关。桑氏责怪叶妈没有照顾好二小姐,叶妈被打了10个板子。桑榆由于太小,由王妈直接打手板以示惩戒。王妈用带刺的戒尺打桑榆的手心,每一下都用了十分力气,桑榆的手心被打得血肉模糊。桑榆哭着认错,以后再也不偷吃的了。王妈故意用戒尺打在桑榆的右手腕上,手腕处被划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桑榆顿时疼昏了过去。

琉璃担心地看着愣神的桑榆,轻轻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桑榆从不堪回首的往事中回过神来:“哦。”

琉璃:“都是奴婢惹的祸,她们要打要骂,由奴婢一人承担。”

桑榆看着琉璃,微微地笑了笑:“不用怕,有我在。”

桑仕忠刚下轿,就看到桑氏和桑夕瑶带着丫环、婆子,怒气冲冲的直奔流烟阁去了。

桑仕忠让贴身护卫韩大跟着他一起去流烟阁,他倒要看看,自小就排斥桑榆的夫人到底想干什么。

小翠带着桑氏、桑夕瑶还有王妈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桑榆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几个人,轻轻地撩了下眼皮,冷冷的说道:“屋子清冷,别冻着夫人和大小姐的贵体。”

桑氏对于桑榆的态度感到很奇怪,桑榆从慕容山庄回来的时候,对她还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今日的态度委实令她捉摸不透。

王妈冲到桑榆面前:“居然敢对夫人不敬,你找打。”她抬手要打桑榆,被桑榆抓住手腕,往里一扣,王妈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疼死我了,快放开我。”

站在门外的韩大想要进入屋内被桑仕忠制止。

桑榆一脚把王妈踢倒在地,王妈就是个趋炎附势、仗势欺人的小人,哪经得起跟着慕容离学了七年武功的桑榆使出全力的踢踹,顿时翻着白脸昏死过去。

桑夕瑶愤怒地指着桑榆:“你想造反啊,打了小翠又踢了王妈,你是不是在桑府呆腻了。”

桑榆语气格外狂傲:“你们不管教她们,我就替你们管教管教,看看她们以后还会不会嚣张到连自己奴婢的身份都给忘了。”

小翠扶起王妈的头,用力掐住王妈的人中,王妈慢慢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哎呦,你这小蹄子是想踢死我啊。”爬到桑氏身边,拉扯桑氏的衣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夫人啊,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

桑氏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看着不卑不亢的桑榆沉声说道:“除了老爷,是不是谁都管不了你了。”

桑榆摸了摸右手腕:“您最好别拿老爷压我。”

此时,房门被推开,桑仕忠穿着官服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挎着佩剑的韩大。


桑氏怎么也没想到,桑仕忠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他的私生女。

小翠、王妈和琉璃赶紧给桑仕忠见礼:“老爷。”

桑仕忠径直走到桑榆面前:“桑榆,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桑榆对这个“父亲”的印象不是太深刻,自五岁入府后,桑仕忠就把她交给了桑氏。他以为桑氏会待她如己出,但是实则她在桑氏的手下成长的三年受尽了折磨与伤害。

桑榆表情淡漠:“还好,让父亲挂念了。”

桑仕忠感受到了屋内的寒气,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炭火盆,他看向桑氏:“桑榆的房中为何没有炭火?”

桑氏刚要找理由辩解,桑榆岂能给她机会,她故意咳嗽了两声:“王妈说母亲吩咐整个府内实行开源节流,我屋里的炭也在节流之内。”

桑仕忠脸色阴沉地看向桑氏:“简直胡闹!桑榆从南地刚回来,还没有适应北方寒冷的气候,夫人应该考虑给桑榆的屋里加些炭火,而不是断了她的供应。”

桑氏:“是我考虑不周,总忘记桑榆已经回来了。”看向王妈:“一会儿,赶紧给二小姐屋里送些灶炭……不对,是灰花炭来。”(灶炭是最低等的,这种炭湿气大,燃烧时会有浓烟)

王妈瞪了眼桑榆,但是又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只能应允:“是,夫人。”

桑仕忠看了眼房中的众人:“桑榆感染风寒,需要休息,你们这干人等过来所为何事?”

桑夕瑶走到桑仕忠身边:“父亲,妹妹习武回来后,脾气异常暴躁,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了小翠和王妈,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

小翠和王妈会意,赶紧站在桑仕忠视线所及之处卖惨。

王妈倚老卖老,捂着右边被摔疼的身子大声呻吟:“哎呦,老奴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禁得起二小姐的无影脚啊。”

琉璃担心桑榆被老爷责罚,刚想跪下请罪,被桑榆暗中制止。

桑仕忠瞪了眼桑夕瑶:“桑榆最是善解人意,定是你们欺负了她,她才不得不反抗的。”他指着王妈和小翠:“以后,如若再被我发现,你们欺负桑榆,立刻赶出府去。”

王妈委屈地看向桑氏,桑氏微微地摇了摇头。

桑氏:“王妈,还不去给二小姐取炭。”

王妈会意:“是,夫人”。

王妈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去。

桑榆见场面略显尴尬,轻轻咳了两声:“父亲,您大可不必大动肝火,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里,也许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桑氏在桑仕忠面前,不敢得罪桑榆,讨好似的说道:“桑榆,你千万别生气,以后如果缺什么东西,就让琉璃直接找我,免得误事。”

桑榆对于桑氏言不由衷的示好异常反感。如果不是她和桑夕瑶的算计,她前世怎么会被下药后代替桑夕瑶嫁入北郡王府,被凶残成性的齐北天完虐,受尽灵与肉的残害与屈辱,这笔帐,她必讨还。

桑仕忠当起了和事佬,他看着面色苍白的桑榆,语气柔和:“桑榆,你好生调养身体,等你病好了,父亲等着看你修习的剑术。”

桑夕瑶对于父亲对桑榆的态度很吃味,凭什么一个私生女,夺走了父亲对她这个嫡女的爱。桑家嫡长子——楚轩辕一直征战沙场,常年不在家。即使回来,也对桑榆比对她这个一母所生的妹妹还要亲。这个样貌丑陋的女人,凭什么夺走了所有人对她的偏爱,她不服,她就是要跟她争个高下。


桑榆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心无城府而又刁蛮任性的桑夕瑶怨责的目光。她依然淡漠的回应桑仕忠:“女儿学的只是些皮毛,怎敢在父亲面前献丑。”她故意咳嗽了两声。

桑仕忠向桑氏等人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让桑榆好生歇息。”

桑氏依然保持脸上“善意”的微笑:“好,我们就不打扰桑榆休息了。”

桑夕瑶不甘心父亲太偏心,她恨恨地瞪着桑榆:“桑榆,你给我记住了,小翠是我的丫环,不准你随便替我教训她。”

桑仕忠表情冷漠地看着桑夕瑶:“放肆,你作为姐姐,应该处处照顾妹妹才是,你忘了小时候对你的责罚了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罚你抄写家规百遍,不抄完不准出屋。”

桑夕瑶不想再忍,她冲着桑仕忠怒吼:“凭什么您这么偏心!我才是桑府嫡女,她只是个私生女。明明错的是她,凭什么惩罚我!”

桑仕忠走到桑夕瑶面前,脸色阴沉如水,他抬手给了桑夕瑶一个巴掌:“混账东西!”转身指着桑氏:“都是你惯坏了她。”

桑氏:“老爷别生气,夕瑶不懂事,我这就回去严加管教她。”

桑榆冷冷的哼了哼:“母亲如果严加管教,她怎会一直无事生非、飞扬跋扈、屡教不改!”

桑夕瑶没想到桑榆居然也当众怨责母亲,愤怒地指着桑榆:“父亲,您都看到了,飞扬跋扈的一直是她。”

桑仕忠最讨厌处理这种令他头疼的家务事,他看着桑氏:“还不带着她们离开。”

桑氏冷冷地看了眼桑榆,拉着桑夕瑶的手:“走。”她看向云淡风轻,根本没把她们一干人等放在眼里的桑榆,笑着说道:“桑榆,你好生歇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桑榆低头抚摸自己右手腕上的伤疤,淡淡地说道:“谢谢母亲,慢走不送。”

桑仕忠看着桑榆想说些什么,犹豫后摇了摇头,率先走了出去。

所有人看着桑仕忠离开,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离开后,琉璃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说道:“幸亏有老爷处处护着我们,否则真不知道被她们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桑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过度关心,会让我成为她们眼中的靶子。”

琉璃说道:“二小姐,你是不是算到老爷该回府了,看到他们一帮人奔我们流烟阁来了,一定会过来看个究竟?”

桑榆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来了,炭自然就有了。”

琉璃不解地看着桑榆:“二小姐,您好像变了,具体哪变了,奴婢又说不清楚。”

桑榆凄楚地笑了笑:“经历的事情多了,人自然是会变的。琉璃,你跟我在慕容山庄呆了七年,我希望你能够变得强大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琉璃内疚地说道:“二小姐,奴婢天生愚钝,跟在您的身边也没学会武功。奴婢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二小姐身边,一辈子侍候您。”

桑榆突然想到前世,琉璃作为陪嫁丫环,跟随她一起进入北郡王府,她被做成人彘订入棺材窒息而死,而对她忠心耿耿的琉璃却被云媚儿卖到了青楼。既然她已重生,那么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她在意的人,不让她们因为她受到任何伤害。

桑榆看着心思单纯的琉璃:“我会给你寻一个好人家,让你堂堂正正地嫁作他人妻。”

琉璃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二小姐,奴婢不嫁人,您别赶奴婢走。”

桑榆轻声安慰琉璃:“我们主仆一场,我一定会安顿好你,再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此时,王妈把炭送了过来,放到了屋子里,转身刚想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转身体看着桑榆,语气不善的说道:“别以为有老爷撑腰,夫人和大小姐就拿你没办法,你等着瞧。对了,北郡王府托人前来说媒,不日,我们大小姐就会成为北郡王妃,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哼!”王妈说完憋在心里的话,生怕桑榆再给她一脚,赶紧快速走了出去。

桑榆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漠的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琉璃不明白桑夕瑶出嫁,府里就少了一个欺负二小姐的人,为什么桑榆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桑榆坐到化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孔,突然与前世那副被齐北天摧残得如同鬼魅般的面孔交互重叠。

桑榆虽然有心里准备,仍然被镜中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孔吓到。她紧握双拳,仇恨的种子在体内快速萌芽、发长,茁壮的禾苗抵在她的胸口,令她喘不过气来。

琉璃注意到桑榆颤抖的身体怔住了,她担心的问道:”二,二小姐,您,您怎么了?”

桑榆轻轻地呼了口气,从刚刚愤怒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不想吓到琉璃,尽量放平缓自己的语调:“没事,自从习武后很少生病,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染了风寒。”

琉璃不解地看着桑榆:“二小姐,您不记得了吗?老爷出公差几日未归,大小姐斥责您对夫人不敬,罚您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还断了您一天的饮食,您才得了风寒。您高烧不退,急坏了奴婢和叶妈。我们想找府医给您医治,夫人却不准。我和叶妈只好用土法子给您降温,您昏迷两天了,今天才苏醒,她们又来无理取闹。”

桑榆轻轻地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怪不得刚刚在我那位平时不管家事的父亲大人面前,一个个伪装得像个善人似的。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逼我代嫁的。”

琉璃惊讶的看着桑榆:“代嫁?谁替谁代嫁?”

桑榆平静的说道:“没什么。琉璃,明天我们出府,去外面逛逛,在府里憋了两天了,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琉璃:“二小姐,您还病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可出去不得。”

桑榆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你忘了,我跟师傅学了一身医术,区区风寒能耐我何。出去刚好抓两副药回来,调理下就没事了。”

琉璃点了点头:“二小姐,奴婢担心您体内遭了寒气,恐留病根儿,奴婢陪您去抓药。您去哪,奴婢都陪着您。”

此时,叶妈推门走了进来,她看到苏醒的桑榆,眼圈发红,赶紧走了过来,拉着桑榆的手上下打量着:“二小姐,您可算醒了,吓坏老奴了。”

桑榆看着面露疲惫的叶妈,举起她的手,看着指背、指腹上那一道道裂开,冒着血水的口子心疼不已。桑榆的鼻子酸涩:“叶妈,辛苦你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没有权利支配你们。”

叶妈怜爱地看着桑榆,哽咽着说道:“只要她们不再为难你、刁难你,我做什么都没事,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桑榆把叶妈拉到化妆台前,把叶妈按坐在凳子上,她从木盒子里取出一个棕色的瓷瓶,从里面取出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叶妈指腹上的一道道口子上。

琉璃看了眼炭盆:“我赶紧生些炭火,屋里太凉了。”琉璃端着炭盆走了出去。

桑榆边为叶妈涂抹药膏边问道:“叶妈,你刚从那边过来,听到些什么没有。”

叶妈:“我浆洗衣服的时候,听到夫人房里的丫头说北郡王府差媒婆前来给大小姐说亲。大小姐死活不嫁给北郡王,说他娶了三任王妃,过门没多久,都死了。据外界传闻,北郡王克妻。”

桑榆为叶妈涂抹好药,又仔细地为叶妈包好手指:“叶妈,近期不要动水,有什么事让琉璃去做。三天后,你手上的伤自会痊愈。”

叶妈面露惊喜:“那敢情好。我这双手啊,一到冬天,手上的口子就没断过,碰了凉水,钻心的疼。”

桑榆自责当初没有把叶妈一起带到慕容山庄,让叶妈在桑家遭了整整七年的罪。

“叶妈,对不起。”


叶妈握住桑榆的手,柔声说道:“二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七年,您在慕容山庄过得肯定要比府里舒坦,这就够了。老奴不求别的,只求二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枉夫人当年对老奴的信任与托付。”

桑榆目光坚定的说道:“叶妈,你放心,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我。”

叶妈欣慰地点了点头。

琉璃端着热乎乎的炭火盆走了进来:“二小姐,这下暖和了。”

桑榆看着琉璃:“琉璃,帮我化个妆,就是那种看了就令人生厌的妆容。对了,再把那件大小姐送给我的艳得俗不可耐的衣服找出来。”

琉璃不解地看着桑榆:“二小姐,您这是……”

桑榆坐到梳妆台前,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没有人知道,桑府还有个其丑无比的私生女,那怎么可以。”

叶妈看着桑榆明白了几分:“衣服是我收的,我去给二小姐找来。”

琉璃赶紧给桑榆化妆。自从二小姐昏迷苏醒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一样生怕做错了事惹夫人和大小姐不高兴,现在的二小姐,浑身上下长满了刺,还一身武功,以后看她们还敢不敢再欺负她们。

桑家的前厅内,桑氏正在接待北郡王府差来说亲的媒婆。

媒婆挑了挑眉头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桑氏:“桑夫人,如若大小姐嫁入北郡王府,那可就是地位尊贵的北郡王妃,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北郡王膝下无子,倘若大小姐能给王爷生个小世子,母凭子贵,风光无限啊。”

桑氏微蹙眉头,不失礼貌的回道:“是啊,夕瑶如若能成为北郡王妃,这是我们桑府的荣耀,也是夕瑶的荣耀,只是,夕瑶打小身子羸弱,一直在调养中,恐怕要拂了王爷的美意。”

媒婆自然知道这是桑氏的托辞,毕竟北郡王齐北天克妻名声在外,谁敢把自家的闺女往火坑里送,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应了这份差事,就一定要替王爷办好。

“桑夫人多虑了,王爷府上自有名医为大小姐医治,一定会为大小姐调养好身子的。”

桑氏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内心异常焦急。

此时,琉璃搀扶桑榆走了进来。

站在桑氏身边的王妈快速看了眼桑氏,刚要赶人,被桑氏眼神制止。

媒婆看着浓妆艳抹的桑榆和她脸上那块明显的胎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位小姐是……”

桑榆不待桑氏开口,主动自报身份:“我是桑府的二小姐桑榆,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听闻婆婆上门为姐姐说亲,自是为姐姐高兴,所以就来凑个热闹,望母亲和婆婆莫要见怪。”

媒婆没想到桑家居然还藏着一个长相丑陋、打扮艳俗的私生女,这下可有料向外界传报了,她可是邺城赫赫有名的大喇叭。

桑榆看着媒婆好整以暇的表情,微微上翘被琉璃涂得猩红的嘴唇,她出场的目的达到了。

桑氏被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在媒婆面前又不好发作,恐失了桑府夫人庄重、体面的威严。


昨日,桑榆以桑府私生女的身份“惊艳”亮相,成为邺城长舌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在桑家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桑氏屋内,桑夕瑶抹着眼泪,恳求桑氏不要把她嫁入王府,她不想成为北郡王府第四个暴毙而亡的王妃。

桑氏也心乱如麻。邺城是北郡王的封地,天高皇帝远,他就是邺城的王,他的命令谁敢违抗。但是,桑夕瑶毕竟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甘心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推入北郡王府这个火坑,被生性残暴的北郡王迫害。

“夕瑶,此事待老爷回府后再行商议,你别自乱了阵脚。”

桑夕瑶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走到桑氏面前,摇动着桑氏的手臂哀求着:“母亲,女儿打死不嫁入北郡王府,如若父亲逼我,我就死给他看。”

桑氏拍了拍桑夕瑶的手背:“傻孩子,容母亲再想想其他法子。”

桑夕瑶:“他们只给我们三天时间,我该怎么办啊。”

桑氏眉头紧锁,仍然轻声安慰道:“你先下去歇息,别再胡思乱想,此事交由母亲处理。”看向桑夕瑶身边的小翠:“扶大小姐回房休息。”

小翠挽着桑夕瑶:“是,夫人。”

桑夕瑶轻轻地抽泣着,在小翠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桑氏身边的王妈叹了口气:“老奴原本以为大小姐嫁入北郡王府成为王妃,老爷、夫人自然跟着面上有光,老奴忘了北郡王生性残暴,克死了三任王妃的事了。”

桑氏起身有些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这可如何是好,夕瑶誓死不嫁,老爷的官职怎能与北郡王抗衡。”

王妈转了转眼珠,冒出了一股坏水。

“夫人,府里可不止大小姐,还有二小姐呢。”

桑氏停下烦乱的脚步,看着王妈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小蹄子昨天当着媒婆的面亮相,自称自己是桑府私生女。”

王妈懊恼地拍了拍大腿:“哎呀,老奴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依老奴看,这个小贱人就是故意的。她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没羞没臊的自报家丑,坏了夫人辛苦创下的名声。”

桑氏恼恨之余,觉得王妈的主意不是不可行,就看怎么操作。此事非同小可,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如若桑榆能代替桑夕瑶嫁入王府,让北郡王这个活阎王收拾嚣张跋扈的桑榆,倒是解决了她的心头大患。

就在桑氏预谋算计桑榆之际,桑榆已带着琉璃悄悄出府。

琉璃看着桑榆与昨日一般无二的打扮,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

“二小姐,您说您昨日为了亮相也就罢了,今日出府怎么还做这等打扮?”

桑榆笑了笑:“桑家二小姐的尊容已被人传开,怎么也得让人鉴赏鉴赏不是。”

琉璃仍然不解:“二小姐,您除了脸上的蝴蝶胎记,其他哪样不比大小姐长得周正。您平时不化妆还好,您这副浓妆把您脸上的优点全给遮住了,您这一亮相,以后还有媒婆到府上提亲吗?”

桑榆不屑一顾的样子:“谁说我要成亲了。”随后她来到一个卖剑穗的小摊前,随意地翻看着。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他看了眼桑榆脸上的浓妆和她一身艳俗的服饰,不着痕迹地微微蹙眉后热情接待:“这些剑穗都是我亲手做的,姑娘可有喜欢的款式?”

桑榆取下一条黑色剑穗,仔细打量:“这款不错,刚好配我的剑。”

摊主了然地看着桑榆,“姑娘如若选好了,小的这就给您包好。”

桑榆又扫了眼货架上的剑穗:“劳烦您送到桑府,说是二小姐订的,到府上结算。”

摊主并没有感到诧异,轻声说道:“好的,小的会尽快给二小姐给到府上。”

桑榆看了眼摊主:“你就不怕我冒充赖账吗?”

摊主微微笑了笑:“桑府二小姐的威名,小的有所耳闻。一条剑穗而已,如若二小姐喜欢,可以随意挑选,小的定当免费奉送。”

桑榆看了眼波澜不惊的摊主,轻轻地点了点头,内心不由得起了猜忌。没想到一个卖剑穗的,竟然有深厚的武功功底,着实令她有些费解。

桑榆:“多谢店家的美意。剑穗而已,一条足矣。”看了眼琉璃:“我们去前面看看。”

琉璃跟在桑榆的身旁边走边问:“二小姐,您这是想让天下人都记住您这张脸啊。”

桑榆笑了笑:“跟了我这么久,终于开窍了。”

摊主看着桑榆离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此时,一位身负重伤,穿着名贵黑色长袍的男子被几个手持利刃的男人追杀。

黑衣男子的脚步踉跄,身上的伤口不停地流着血。

街上的行人唯恐避之不及,互相碰撞逃散。

一个衣衫褴褛的三岁孩童家人被冲散,自己跌坐在地上哭泣。

黑衣男子担心孩童被追杀之人伤及,弯身抱起孩童放到返身寻找孩子的父亲手中。

黑衣男子本来因受伤脚步迟缓,由于救孩子拖延时间,被几个杀手围住。

一名眼神阴翳的杀手用剑指着黑衣男子:“你的死期到了。”

黑衣男子冷冷地哼了哼:“想取本将军性命,你想得太早了。”

眼神阴翳男子语气决绝的:“那就看你有几条命了。”挺剑向黑衣男子胸口刺去。

黑衣男子冷静迎战,怎奈伤势严重,体力明显不支,勉强躲过了眼神阴翳男子的攻击。

眼神阴翳男子见黑衣男子已是强钕之末,找出黑衣男子的破绽,转动手腕,挥剑刺向黑衣男子的颈项。

胆大观战的路人都为黑衣男子捏了把汗,认为黑衣男子命不久矣。

“当啷”

眼神阴翳男子手中的剑被突然飞来的一颗石子击落。

其他杀手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松懈。仅凭一颗石子,就打掉了老大手中的剑,此等修为非他们所能及。

几名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长得其丑无比的女子。

黑衣男子眨眼之间,看到一个身形消瘦的姑娘挡在他的面前。

桑榆指着眼神阴翳的杀手:“以众敌寡非君子所为,本姑娘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就冲他刚才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那个孩童,我就不会让你们伤害他。”

其他几名杀手围住桑榆和黑衣男子,眼神阴翳的杀手忌惮桑榆的身手,吩咐手下不准乱动。

“姑娘,此人跟你毫无干系,我劝你不要淌这趟浑水。”

琉璃担心桑榆的安全,担心的说道:“二、二小姐……”

卖剑穗的摊主走了过来,站在几个胆大的路人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桑榆。

桑榆嘴角微翘,不屑地看着几个气势汹汹的杀手:“如若我非要淌这趟浑水呢。”

眼神阴翳的杀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剑,用剑指着一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桑榆,吩咐道:“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一起上。”

其他几名杀手得到指令,立刻举剑刺向桑榆,桑榆推开黑衣男子,快速矮身躲过,以别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夺过一位杀手手中的剑,手腕一抖,一个旋身,击落其他几个杀手手中的剑。

眼神阴翳的杀手惊讶地看着桑榆:“慕容离是你什么人?”

桑榆微微挑了挑眉:“是我师父。”环顾了下几个捂住受伤手腕的杀手:“本姑娘手上不想沾血,识相的赶紧滚。”

眼神阴翳的杀手看了眼捂着胸口,嘴角流血的黑衣男子,不情愿的说道:“走。”

几名杀手捡起利刃,跟随眼神阴翳的杀手快速离去。

黑衣男子见危险解除,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栽倒在地。


琉璃走到桑榆身边,指着黑衣男子:“二小姐,他,他不会死了吧。”

桑榆蹲下身体,用两根指头探了探黑衣男子的鼻息:“他尚有气息,得尽快医治,否则他有性命之忧。”

路过的行人,唯恐招惹是非,纷纷避开绕行。

桑榆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先把他弄到安全之地再说。”看桑榆在人群中,看到了卖剑穗的摊主,向对方招了招手:“过来帮下忙。”

摊主没有任何犹豫走了过来:“二小姐,有何吩咐?”

桑榆掏出一锭银子:“只要你帮我找一处安静的宅院,它就是你的了。”

摊主没有接桑榆手中的银子,他从容地答道:“小的认识一位朋友,刚离开邺城,委托我帮他照看宅院。那里比较清静,屋内物品都可以使用。二小姐如若不嫌弃,小的可以给二小姐带路。”

琉璃惊讶地看着银锭:“二小姐,您哪来这么大的银锭?”

桑榆收好银锭与摊主一起扶起黑衣男子:“下山前师父给的。”

摊主听到桑榆说到师父,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摊主背起黑衣男子,桑榆走在摊主的身后,提高警惕,以免被人暗中偷袭。琉璃紧紧跟在桑榆后面。

摊主带着桑榆等人来到一处安静而又僻静的宅院。

桑榆与摊主把黑衣男子安置在屋内休息,桑榆让琉璃赶紧回去把她的药箱取来,琉璃虽然担心桑榆惹上是非,但是她清楚,二小姐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更改。

琉璃再三叮嘱桑榆注意安全后匆忙离去。

桑榆查看黑衣男子的伤势,发现其胸口有处几乎致命的剑伤,立刻封住了黑衣男子胸前的穴道,止住流血。

桑榆看着身边的摊主:“帮我把他扶起来。”

摊主扶起黑衣男子,让他端坐,背对着桑榆。

桑榆坐在黑衣男子身后,双手抵在黑衣男子的后背,为他输送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琉璃带着药箱溜出府,直奔桑榆所在的宅院而来。

王妈发现拿着药箱的琉璃,感觉她的行踪可疑,尾随在琉璃的身后一探究竟。如若抓到桑榆的把柄,就可以要挟她替大小姐代嫁。她在夫人面前立了大功,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于她。思及此,王妈格外小心,担心被琉璃发现她的行踪。

此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的桑榆立刻睁开眼睛,侧耳倾听,脚步声已然来到门口。

桑榆此时不能停止为黑衣男子运功疗伤,否则就会走火入魔。

摊主看着疲惫的桑榆,主动站到门口为桑榆护法。

桑榆不想无辜人因她丢了性命,她看向摊主:“你赶紧从后门离开,我不想你为此枉送性命。”

摊主表情平和的看着桑榆:“二小姐,您安心为这位爷疗伤,这等小事交给在下。”

桑榆诧异地看着摊主,但是又不敢过于分心,赶紧将精力转回到黑衣男子身上。

房门被踢开,几个手执利刃,带着头套的杀手闯了进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