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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笑

陆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灯花笑》非常感兴趣,作者“陆瞳”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陆瞳裴云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陆瞳上山学医七年,归乡后发现物是人非。长姐为人所害,香消玉殒,兄长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鸣冤,路遇水祸,母亲一夜疯癫,焚于火中。陆瞳收拾收拾医箱,杀上京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若无判官,我为阎罗!*京中世宦家族接连出事,殿前司指挥使裴云暎暗中调查此事,仁心医馆的医女成了他的怀疑对象。不过......没等他找到证据,那姑娘先对他动手了......

主角:陆瞳裴云暎   更新:2024-01-11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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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瞳裴云暎的现代都市小说《灯花笑》,由网络作家“陆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灯花笑》非常感兴趣,作者“陆瞳”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陆瞳裴云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陆瞳上山学医七年,归乡后发现物是人非。长姐为人所害,香消玉殒,兄长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鸣冤,路遇水祸,母亲一夜疯癫,焚于火中。陆瞳收拾收拾医箱,杀上京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若无判官,我为阎罗!*京中世宦家族接连出事,殿前司指挥使裴云暎暗中调查此事,仁心医馆的医女成了他的怀疑对象。不过......没等他找到证据,那姑娘先对他动手了......

《灯花笑》精彩片段


时日流水般过去,转眼进了三月,天气越发和暖。

杨柳青青,杨花漫漫,落月桥边丽人士子游玩不绝,对名花,聚良朋,街上香车马骑不绝,金鞍争道,将盛京点缀得红绿参差,韶光烂漫。

出行的人多,春水生便卖得不错。陆瞳将药茶茶罐叠成小塔,置于仁心医馆最前方的黄木桌上,又让银筝写了幅字挂在桌后的墙上。

常有来买药茶的士人来到医馆,没先注意到药茶,先被后头的字吸引住了眼光。

“清坐无憀独客来,一瓶春水自煎茶。寒梅几树迎春早,细雨微风看落花。”有人站在医馆门口,喃喃念出墙上的诗句,又低声赞了一声:“好字!”

陆瞳抬眼,是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戴一块方巾,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衣肘处藏了补丁。这男子似乎有些窘迫,只红着脸问药柜前的陆瞳:“请问姑娘,这里是不是卖鼻窒药茶?”

陆瞳也不多言,只示意那一叠小山似的罐筒:“一罐四两银子。”

这人衣饰清贫,菜色可掬,一罐四两银子的药茶对他来说应当不便宜,不过他闻言,只深吸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分不清形状的旧袋囊,从里抖出一团七零八碎的银角子来。

阿城拿去称,四两银子分毫不差,陆瞳遂取了一罐药茶给他,嘱咐他道:“一日两至三次,煎服即可。一罐药茶可分五六日分煎。”

儒生点头应了,揣宝贝般地将药罐揣进怀里,这才慢慢地走了。

待他走后,银筝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这人瞧着囊中羞涩,怎生还来买这样贵的药茶,岂不是给自己多添负担。”

陆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低头将罐子重新摆好,轻声道:“许是为了心中牵挂之人。”

……

儒生离开西街,绕过庙口,进了一处鲜鱼行。

鱼行一边有数十个鱼摊,遍布鱼腥血气,此时已经收市。他小心翼翼绕开地上的污血和鱼鳞,拐进了一户茅屋。

这屋舍已经很破旧了,不过被打扫得很干净,听见动静,里头传来个老妇沙哑的声音:“我儿?”

儒生“哎”地应了一声,放下茶罐,忙忙地进去将里头人扶了起来。

这儒生叫吴有才,是个读书人,本有几分才华,却不知为何,于考运之上总是差了几分运气。屡次落地,如今人到中年,仍是一事无成。

吴有才早年丧父,是生母杀鱼卖鱼一手将他拉拔大。许是积劳成疾,前几年,吴大娘生了一场重病,一直缠绵病榻。到了今年春节以后,越发严重,吴有才寻遍良医,都说是油尽灯枯,不过是挨日子。

吴有才是个孝子,心酸难过后,便变着法儿地满足母亲生平夙愿。今日给母亲买碗花羹,明日给她裁件衣裳。他不读书的时候,也杀鱼赚点银钱,有些积蓄,这些日子,积蓄大把花出去,只为了老母展露笑颜。

吴大娘病重着,时常浑浑噩噩,有时清醒,有时犯糊涂,如今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一连许久都认不出自己儿子。前几日与吴有才说,想去河堤上看看杨花。

看杨花不难,可吴大娘素有鼻窒,往年一到春日,巾帕不离手。就在这时,吴有才听去桃花会的士人朋友回来说,西街有一医馆在卖一种药茶,对鼻窒鼻渊颇有奇效。吴有才闻言,很是心动,虽一罐药茶四两银子,于他来说着实昂贵,但只要能满足母亲心愿,也就值得了。

他将药茶细细分好,又拿家中的瓷罐慢慢地煎了小半日,盛进碗里,晾得温热时,一勺勺喂母亲喝下。母亲喝完,又犯了困意,迷迷瞪瞪地睡下。吴有才便去外头将白日里没料理的鱼继续分了。

就这么喝了三日,第三日一大早,吴大娘又清醒过来,嚷着要去河堤看杨花。吴有才便将母亲背着,拿了巾帕替她掩上口鼻,带母亲去了落月桥的河堤。

河堤两岸有供游人休憩的凉亭,吴有才同母亲走进去坐下,边让母亲靠在自己身上,边试探地一点点挪开母亲面上的巾帕。

吴大娘没流露出不适的意思。

吴有才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这春水生,竟真的有用!

落月桥上游人不绝,万条新绿被风吹拂,扬扬无定。吴有才一时看得恍惚,自打母亲生病后,他白日忙着卖鱼照顾母亲,夜里要点灯念书,许久不曾有闲暇时日瞅瞅风景,也就在这时,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又是一春了。

“这是杨花啊——”身侧有人说话,他回头,见母亲望着河堤两岸烟柳,目光是罕见的清明。

吴有才心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柔声道:“母亲,这是杨花。”

吴大娘缓缓侧头,凝神看了他一会儿,似才想起面前这人是谁:“你是有才啊。”

竟能认得出他了!吴有才一把握住母亲的手,只觉那只手骨瘦如柴,哽咽开口:“是我,母亲。”

两岸新柳翠色青青,衬得妇人鬓发如银。吴大娘笑着拍拍他的手,如幼时抚慰被先生训斥的他般柔声夸慰道:“谢谢我儿,带娘出来看杨花了。”

吴有才心下大恸。

母亲没注意他的神情,笑着望向远处烟柳:“说起来,你小时候,最爱来河堤放风筝。每次过落月桥,总要缠着你爹买面花儿。”

吴有才哽咽着附和。

那时他尚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父亲还在,母亲每每忍着鼻窒之苦,捂着巾帕陪父子两来河堤,一面抱怨着一面替他捧着风筝跟在后头。

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去鲜鱼行干活,不得不每日与鱼鳞腥气为伴,他立志要读书出头,悬梁刺股,不再有时间去周遭玩乐。今日听闻母亲一言,才发现,与母亲来河堤踏风逐青,竟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吴有才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望着母亲佝偻枯瘦的身体,哭道:“都是儿子不孝,这么多年,不曾考个功名让娘享福。娘为我吃亏多年,做儿子的却无以为报,只知道读几句死书,至今仍不得中……”

一只手抚上他的头。

妇人的笑容温和,藏着心疼,只看着吴有才柔声道:“我儿莫要这么说。论起来,是我与你爹无用,没什么可留给你的。读书是你的志向,但功名究竟是身外之物,做娘的只盼着儿子平安康健就是福气。”

“娘没念过书,但也晓得好事多磨的道理。我儿既有才,迟早能挣份前程,何必现在耿耿于怀。”

吴有才泣不成声。

妇人又笑道:“再说了,说什么无以为报,你不是送了我好一份大礼么?”

吴有才一愣。

吴大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叹道:“你买的那药茶好使得很,这么些年,你娘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舒坦地来河堤看花。你也莫要伤感,好生瞧瞧风景,明儿个,再陪娘来看,还要买碗滚热蹄子来吃!”

吴有才抹去眼泪,笑道:“嗯。”

小说《灯花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鲜鱼行吴家之事,陆瞳并不知晓。于她而言,吴有才不过是来买药茶的士人中,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一朝打过照面,转眼就忘了。

她忙着做更多的药茶。

仁心医馆的“春水生”,卖得比想象中还要好。

适逢春日,为鼻渊鼻窒所恼之人本就多不胜数,市井中传言煎服此药茶后,鼻渊鼻窒能大大缓解。许多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前去买药,回头煎服个两三包,发现果有奇效。

“春水生”一罐四两银子,虽说不便宜,可对于深受鼻窒之恼的人而言,实属灵丹妙药。况且就算不买“春水生”,零零散散抓药来喝,最终价钱和春水生也差不离多少。那些惯会过日子的妇人一盘算,还不如买春水生。一来二去,春水生就在盛京中打下了名气,连带着仁心医馆的名字也有人知道了。

这名气也传到了殿前司。

京营殿帅府。

段小宴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年年纪不大,模样生得讨喜又亲切,穿一身紫藤色长袍,活像殿帅府里一朵纤妍藤花,步履轻快地走进了屋内。

屋子里,有人正批阅公文。

年轻人一身绯色圆领公服,袖腕绣着细致暗花。日光透过花窗落在他脸上,将他俊美的侧脸渡上一层朦胧光晕。

听见动静,他亦没有抬头,只问:“何事?”

段小宴道:“逐风哥说他要晚几日回城。”

裴云暎批阅公文的动作一顿,蹙眉问:“萧二搞什么鬼?”

“说是城外有一处农户种的梅子树差几日快熟了,滋味极好,他要在城外等梅子熟了再走。”段小宴说到此处,也甚是不解,“奇怪,从前没听说过逐风哥喜欢吃梅子啊?”

裴云暎闻言,先是怔住,随即想到了什么,失笑道:“算了,随他去。”

“太师府那头也来了帖子。”段小宴道:“要请你去……”

“不去,就说我公务繁冗。”

段小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是这样。”他有些感慨,“定是上回太师府家小姐瞧中了你的美貌,才来打探来着。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这男的也一样啊,自打我来了殿帅府,帮你拒过的帖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段小宴望了望裴云暎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这才摇了摇头:“干咱们这差事的,时不时就会英雄救美。你这英雄长得扎眼,身手又厉害,要换做是我,被救一次也想倾心相许了。说起来,这些年救下来的姑娘里,好像就上回咱们遇到的那个姑娘连谢也没道就走了。面对你这样的美色都能坐怀不乱,那姑娘还真是成大事之人。”

裴云暎嘴角含笑,望着他淡淡开口:“我看你悠闲得很,恰好眼下也该宿卫轮班……”

“打住!”段小宴忙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罐子拍在桌上,“云暎哥,我可是来给你送茶的,怎能如此恩将仇报?”

裴云暎拿起面前茶罐瞟了一眼:“杨花散时春水生?”

“你不知道吗?近来盛京可时兴这春水生。说煎服可缓解鼻窒鼻渊,奇效可观,且茶水幽碧,极为风雅。我托人买了两罐,送你一罐,怕去得晚了,仁心医馆就没得卖了。”

听到“仁心医馆”四个字,裴云暎神色微动。

片刻后,他将罐子扔回段小宴怀中:“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喝。”

“虽不算什么名贵茶叶,也不必如此挑剔吧,我好不容易才买来的。”段小宴撇嘴,“又没下毒。”

裴云暎嗤地一笑:“那可未必。”

……

仁心医馆这汪春水,既吹到了相隔甚远的殿前司,自然也吹到了毗邻不远的杏林堂。

只是杏林堂里,荡来的便不是春水留下的潋滟横波,反似刺骨寒风凛冽。

白守义宝蓝直裰上起了几个褶儿,没顾得上捋平,往日和善的眉眼显得有些发沉。

他让文佑去市井中散布春水生的流言,刻意夸大药茶功效,以图买回药茶的人发现药茶名不副实,好闹上仁心医馆。未曾想几日过去了,无一人上门闹事,春水生却越卖越好。

那药茶,竟真有缓解鼻窒之效。

鼻窒鼻渊,向来难解,每年春日,都会有大量病者前来杏林堂抓药。这药一喝就是两三月,杏林堂也能进项不少。

如今因春水生的出现,没人再来杏林堂抓鼻窒的药,杏林堂这月进项足足少了近一半。倘若先前对杜长卿只是轻蔑厌恶,如今的白守义,对仁心医馆可谓是怨气冲天。

“近日来杏林堂抓药的人少了。”白守义理着腰间丝绦,不知说与谁听,“来瞧鼻窒的病人也减了六成。”

周济心中“咯噔”一下。

杏林堂就他一个坐馆大夫,原先周济仗着医术高明,将医馆里其他大夫都排挤离开,因病人认他这活招牌,白守义也就睁一只眼闭眼。可如今出了问题,白守义的迁怒也就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眼见着白守义心气不顺,周济只好硬着头皮道:“掌柜的,那药茶我尝了几日,确有缓解鼻窒之效。或许杜长卿这回请的坐馆大夫,并非虚有其表。”

“并非虚有其表?”白守义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他,“既然如此,当初那女人来杏林堂寄卖药茶时,你怎么不留下,反倒随手丢弃,叫杜长卿捡了便宜?”

“我……”周济面上谦恭,心中却大骂,寄卖新药向来都是熟家供给,他一个坐馆大夫怎么做得了主,往日寄卖新药都是白守义自己点的药商。只是今日白守义想寻借口发难,他也只能咬牙忍着。

白守义这人看着和和气气,实则小肚鸡肠又刻薄。如今药茶在仁心医馆,银子便往仁心医馆流,白守义少了银子,他这个坐馆大夫又岂能有好果子吃。

周济正想着,听见白守义又在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惜春水生没落在杏林堂里,否则如今赚银子的,就是咱们杏林堂了。”

春水生落在杏林堂里?

周济心中一动。

他兀自站在原地,一双山羊眼闪了闪,突然开口:“掌柜的,小的有一个主意。”

白守义瞥他一眼:“什么主意?”

周济道:“坐馆行医需对症下药,做药茶药丸却不同,只要找出所用材料加以炮制,就可复刻同样功效之物。”

闻言,白守义眼睛一亮:“你是说……”

“那女子既然年纪尚轻,必然没有行医经验,估摸只是胜在方子讨巧,本身炮制技巧并不高深。小的坐馆多年,想来要复制这味药茶,并不困难。”

周济说得自信,他的医术在盛京医行里也是排得上名号,一个年轻女子能做得出来的药茶,他岂能做不出来,是以言语间多有狂妄。

白守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笑起来。

他一笑,眉眼舒展,和气又慈善,又假惺惺道:“这样的话,未免有些不厚道。毕竟这抄学的事说出去也不光彩。”

“怎么会呢?”周济佯作惊讶,“既是医方,合该互通共享,以缓病人疾厄。这是天大的恩德,是掌柜的您菩萨心肠。”

一番话说得白守义笑意更深,他亲昵地拍了拍周济的肩,叹息一声:“难为你想得长远,倒是我心胸窄了。既然如此,就辛苦你操劳些了。”

周济只笑:“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白守义点头,敛了笑意,又吩咐外头扫洒的小伙计进来。

他道:“去仁心医馆买几罐春水生来,要快。”

小说《灯花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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