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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出生前的故事

发表时间: 2023-01-26

水满则溢,月满则缺。这世上的奥秘洞悉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据说看见过许多常人不能看见的,经历了许多普通人经历不了的,最终伤害到的只有自己。这种人往往要么天生残缺,要么后天折损阳寿活不长。

我爷爷曾经有个二弟,也就是我的二爷。他天生就是瘸子,人长得也不好看,自然而然的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所以打了一辈子的光棍。

但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二爷虽然残疾但却相当能干。他能写的一手漂亮的字;还会算账,不管多乱的账在他手里过问都能有条不紊。凭借这个能力,每次村里那帮赌鬼赌钱都会来找他押宝;最神奇的是,二爷爷有一双特别的眼睛,据说可以看透事物,只要孕妇在他面前一站,他就知道怀没怀,并且知道怀的是男还是女。

这本领现在听起来没什么,但在40至90年代的农村,X光CT技术还没有普及的前提下,这就是个神技。

所以打他自幼开始,附近若有哪家有人怀孕,便会来找二爷看看将来生的是男还是女。

本来这种事就是图一乐,但1980年后,计划生育开始施行,家家户户响应政策一家只能生一个。打那之后来找二爷看男女的人们目的就变的不再单纯了。倘若怀的是男孩的话就留下,若怀的是女孩嘛…结局往往不太如意。

再后来二爷就不太乐意给人看了,他说损这事太缺德。哪怕后来找上门的人拿出钱来二爷也不带瞅一眼的。

直到1992年,我妈怀上了我。这天我爸带着我妈回爷爷家探亲,看着我妈隆起的肚子,我爷和我奶很是开心。

这时候,我曾祖父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二爷。

“来来来,让老二看看孙媳妇怀的是重孙子还是重孙女。”曾祖父开口道。

原来曾祖父迫切的希望得知自家第一个未来第四代新成员的性别,就让二爷过来看看。本来二爷发过誓再也不会看这个了,但他一生无后,对我爸向来是疼爱有加,视作己出。在曾祖父的威逼利诱和软磨硬泡下,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觉得这是自家家事,便答应了曾祖父的要求。

二爷盯着我妈上下扫了两眼转身就对曾祖父讲:“爸,是个男孩。”

曾祖父听到男孩两个字,激动的老泪纵横,无以言表。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开心坏了,毕竟二爷看这事可是百分之百的准。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古有之,在那时人们心中根深蒂固。哪怕是现在依旧不少人还抱着这种思想。

第二天中午,我爷带了些酒菜到二爷家一起吃饭。两人闲聊了好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爷突然脸涨得通红,脖子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喘不上气。

爷爷见状连忙抱起了二爷关切的问道:“老二,你怎么了!老二!”

二爷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眼睛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望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弟弟,爷爷顿时慌了神。连忙呼喊叫人来帮忙。但是二爷已经一动不动,暴毙而亡。至今也没人知道正值壮年,身体健康的二爷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

二爷打了一辈子光棍,他的葬礼也是很简单。草草下葬后,为了不刺激曾祖父和爷爷,家里也就没人再提这回事。

1993年,我出生了,是个男孩。二爷生前对于算男算女的预测是打了包票的,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全家依然对于我的到来感到十分激动。

二爷一辈子无儿无女,所以生前他对我爸视为己出,特别疼爱,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而相对应的我爸对二爷的感情也特别深。

在我满月后,我爸就带着我去二爷坟前报喜。告诉他家里添丁咯。

“二叔啊,你看的还是这么准。你看,果真是个男孩。”我爸抱着我说。“这个孩子我给他起名叫肖鹏博,希望他能知识渊博,将来也能像大鹏展翅一样有作为。”说在二爷坟前重重的磕了四个响头。

本以为能得到先人在上天保佑,但回家后我却开始生病了。先是连续的高烧不退,然后就是支气管炎,不停的咳嗽。去医院吃药、打针、挂点滴怎么也不见好。

一家人记得是团团转,我妈更是心疼的天天掉眼泪。这天外婆也过来看我,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迷信些什么事。外婆见用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的事,心里打这主意觉得用玄学兴许能解决。

“我看这孩子八成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要不给他问问是哪位‘亲人’在疼这孩子?”外婆提议到。

传闻小孩不自觉的生病多数是因为有故去的亲人在“疼”他。然后终究人鬼殊途,阴气离人太重,人就会生病,尤其是小孩子更加抵御不了。既然打针吃药没用,那干等着着急也更不是办法,不如就听从外婆的建议试一试。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知道谁在“疼”我,那就要先问出来。根据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用一只碗上面横着一支筷子,然后再竖起一支筷子搭在上面。此时问一句,你是不是某某某。如果筷子站得住,那就说明就是这个某某某,而且已经和他联系上了。

我妈如法炮制,先把碗筷摆好,口里默念“舅舅,是不是你啊?”啪的一声,筷子掉了下去,说明不是我妈的这个舅舅。

“老太奶,是不是你呀?”啪的一声,筷子又没立起来…

接连试了七八次,喊了七八个先人的名字,依旧没有作用。一直试到我爸开始尝试“二叔”的时候,筷子像吸铁石一样一下子立了起来!而这个“二叔”就是我二爷。

如果按照这个架势,问题的根多半就出在二爷这里了。难不成真是二爷干的?

爸妈虽半信半疑,但仍准备了很多元宝香烛火纸来到了二爷坟前。我爸一边烧纸一边口里念叨着:“二叔啊,阴阳两隔,你还是回去吧。肖鹏博还小,承受不住你这么疼他呀。”

我妈也开始跟着烧纸,嘴里也开始说:“二爷,家里现在就肖鹏博这一根独苗。你还是离他远点,今后每年我们都跟你烧纸送钱过来…”

说来也是奇怪,就在烧完纸钱后,我当晚就不再发烧了,很快支气管炎也痊愈了不再咳嗽了。这下家里人也对我生病是我二爷干的这个说法更加深信不疑。

后来,奶奶找人跟我算命。算命的说我天生八字轻,容易被邪祟影响。这个算命的话一下戳中了他们的心坎,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他们的软肋。

自此以后,家里的大人就不许我随意去上坟,哪怕是清明节都不允许我去和他们一起祭拜先人。还有他们觉得不吉利的地方,就更不允许我去靠近。

但有些事,不是不让靠避让就可以的。常言道躲得过初一,多不了十五。凡事躲肯定是躲不掉的,今后我的人生还有很多多光怪陆离的事等着我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