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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追婿王天下

孤灯夜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场车祸美女总裁林若雪要了拾荒少年慕风。“你的追求者都要杀我,我有什么好的?”“他们是为了我的美貌与财富,一切都是交易。你愿意为我死,我愿意为你生!”“生多少?十个八个吗?”“你真坏!”慕风逃亡之中屡遇红颜,他只爱林若雪。爱不止,杀不休,真相?他是二十年前王室惨案的幸存者。林爷爷、林若雪,前世仇,今世情,欲罢难休?血雨腥风、王者之路!江山、美人都要!

主角:慕风,林若雪   更新:2023-01-28 0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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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风,林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追婿王天下》,由网络作家“孤灯夜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车祸美女总裁林若雪要了拾荒少年慕风。“你的追求者都要杀我,我有什么好的?”“他们是为了我的美貌与财富,一切都是交易。你愿意为我死,我愿意为你生!”“生多少?十个八个吗?”“你真坏!”慕风逃亡之中屡遇红颜,他只爱林若雪。爱不止,杀不休,真相?他是二十年前王室惨案的幸存者。林爷爷、林若雪,前世仇,今世情,欲罢难休?血雨腥风、王者之路!江山、美人都要!

《娇妻追婿王天下》精彩片段

“打死他!”

随着一声怒喝,慕风像一只死狗一样,从帝国皇庭酒店那高高的石阶上,被扔到了那偌大的广场上。

裴无影指挥着十几个人,对慕风拳打脚踢。

“裴少爷,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适可而止吧。”林家的管家林福低声对裴无影说。

“什么叫适可而止,这混账东西,他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连林老爷的寿辰,他都敢来捣乱,是他自己不要命,我何必要留他的命呢。”

裴无影明面上说慕风扰乱了林卫国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心里却恨慕风坏了他的好事。

“你们给我往死里打,自己记好数,打一拳一万,踢一脚二万,如果打死了我给一百万!完事了,到我裴家来领钱。”裴无影是要整死慕风了。

慕风连一点反抗都没到,或许是他该打,他也认了,今天他做了一件荒唐事,现在他都还没明白自己怎么犯下的。

偌大的广场上,慕风努力的想站起来,瞬间就被人踢倒了,他努力的向前爬,想找个地方躲一下,但那些尖头皮鞋如暴雨般的落下来,那些人都懒得用拳头揍他了,毕竟打一拳只值一万,踢一脚值两万,这么简单的数字谁都算得过来。

慕风本来是可以跑的,但他答应了林若雪今天遇到任何事都不会跑,结果他被揍得很惨。他是第一次出远门,母亲再三叮嘱,不要打架惹事,有理也让人三分,今天显然是他不对了。

慕风爬过的地面留下了长长的血痕,还有残破的衣服碎片,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暴打还在继续,广场上围观了很多的人,看到是裴无影在指挥打人,谁还敢出声阻止,更是没人敢报警。

“他们一直打那位大哥哥,为什么没人阻止啊?”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小声问道。

“不要多管闲事,裴家在江洲一手遮天,谁都怕他们,我们赶紧走吧。”年轻的母亲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才小声的回答。

“妈妈,你也怕吗?”

“如果小孩半夜哭闹,只有人提到裴无影,那小孩就半点声都不敢出了。”

“我怎么不知道呢?”小女孩好奇的看着妈妈。

“你一直都很乖,没人在你的面前提到他。我们走!”

这对母女消失在人群中了。“妈妈,我要去厕所,你在外面等我!”那小女孩偷偷地拿了妈妈的手机溜进了厕所。

一会儿警车冲进了广场,慕风被送到医院时,已是奄奄一息。

帝国皇庭酒店前又恢复了人来人往,作为江洲市最有名望的一家酒店,今天被人包场了,江洲市前头号人物林卫国要在这里举办七十岁生日宴,大宴宾客。

据说现在江洲市的头号人物还是林卫国的门生,单凭这一点,前来参来加林卫国生日宴的人就绝不会少,而且都是有头面的人物。

就是再有头面的人,也想在林卫国的生日宴上沾沾光,也想跟林家套近乎。林卫国是九洲王朝的建国功臣,门生故吏那是遍布全国,林卫国咳声嗽,江洲市也得感冒三天。

来参加寿宴的人即使跟林家套不了近乎,在这寿宴上认识一个大人物也算是赚了,所有参加寿宴的人无尽其能事的去奉承,打招呼,显尽吹牛拍马的本事。

只有慕风一个人显得格外的突兀。衣着略有破烂,还粘满尘土,在大厅里好奇的东瞧西望。慕风今天被一个美女的车闯倒了,接下来的事,让他惊奇不已,人生如戏,他也不在乎了。

那美女叫林若雪,给他一万元做为补偿,要求慕风扮演她丈夫,一句话,慕风拿了一万元,一切听林若雪的。

慕风初闯江洲,靠捡垃圾换面包,常常处于饥饿状态,突然有了一万元,那可是天文数字,他没经大脑考虑就答应了。

慕风上了林若雪的车,饥不择食的啃着林若雪递过来的面包、饼干,水,最后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响嗝。

林若雪看得有些皱眉,心想这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小男孩看起来这么单纯,先利用他应付一下林裴两家的婚约,死了两家联姻的决定,再用钱打发这个穷小子。

林裴两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林若雪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和这垃圾小子假结婚,拿了结婚证,其他婚姻形式都是不合法的。

奢侈的排场简直是暴殄天物,大堂那些绚丽的物件,慕风初见世面,一切都是新奇的,他不通世事,只是东瞧西看,对过往的达官显贵,不入他单纯的童眼。

大厅里的那些人送来的那些礼物,在显眼的位置整整摆了一厅,还需要佣人把前面的礼物撤下,腾出地方来摆新送来的礼物。慕风知道祝寿是要送礼的,他是来蹭吃的,当然没礼。

林若雪拉着慕风来到了妈妈就餐的那一张大圆桌,那桌前只剩了一个最显赦的位置,显然是留给她的。

林若雪一出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今天除了爷爷,她就是主角了,主角迟到了,而且所有人都没有开席,显然都是在等她。

林若雪来到林卫国和裴戌边两人面前,“爷爷,裴爷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今天出车祸,耽误了二小时。”

其实是林若雪去办结婚证,浪费了二小时。

“人没伤着吧?”裴戌边关心的问。

“我闯了别人,我没伤,被闯的人受了点小伤。”

“只要雪儿没伤着,其他的都是小事。”

裴戌边看着这貌美如花的未来孙媳妇,心里说不出的喜欢,两家婚事一成,林家就在裴家的掌控之中了。二十年前,裴戌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女儿裴小媚嫁给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林卫国。今天孙子林无影与林若雪的订婚仪式一完成,他就相当于完全掌控了林家,人生处处是交易。

裴老爷子不生气,爷爷更不会生气,对孙女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让天下人等两小时,也无所谓,你来了就好。”


裴小媚走上前来,阴阳怪气的说:“我的小祖宗啊,这里的达官贵人,可都等你,等了两个小时,你连衣服都没换,就来参加这么隆重的宴席,我们林家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教养了。”

裴小媚对于嫁给了一个大三十岁的老头,心中对裴林两家就是极度的恨,二十年前,她只是父亲的牺牲品。这二十年来掌握了林家的大权之后,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林若雪更是裴小媚的眼中钉,不只是嫉妒林若雪比她更年轻,更漂亮,林若雪还牢牢的掌着林家的优质资产。

林若雪冷冷的说道:“爷爷的七十大寿,何必等我呢,各位来宾,开席吃饭吧,叫酒店服务员上菜。”

“若雪,你别仗着老爷的宠,把大家不当回事,我们家无影能看上你,那是两家几百年修来的福,你的订婚宴就这么敷衍搪塞。”

“订婚,我跟谁订婚了。开哪国的玩笑,司仪拿麦来。我要跟你裴家掰扯清楚这件事,谁说我要跟裴无影订婚了。”

林若雪此话一出,震得裴戌边和林卫国一愣一愣的。

“林若雪,你和无影的婚事,是爷爷和林老爷子,在你们小的时候就订下来的。”裴小媚没想到林若雪在如此隆重的场合说出这种掉脸子的话,让裴林两家怎么官商场上混啊!

林若雪接过了司仪的话筒,大声说:“爷爷那一代人着实时兴订娃娃亲,这是什么年代了,我的婚姻我作主。”

“若雪,少说两句,快快把订婚仪式给办了。”妈妈方郁莲拉着若雪走向仪式台。

裴无影在那里苦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心中渴望已久的若雪。他手捧鲜花,迫不及待的单膝跪下,大声喊道:“林若雪,我爱你,嫁给我吧!”

那口气志在必得,台下一片掌声,欢呼声。看到裴无影和林若雪,那真是郎才女貌,有祝福,有人嫉妒。裴小媚曾是世界小姐冠军,当年嫁给林卫国,曾让多少裴小媚的迷妹,迷弟伤心欲哭呢。

林若雪的美更胜裴小媚数倍,若雪的善良更是无人能比,捐建了一百所希望小学,还有养老院,福利院。可是谈到林无影,大家也许只能记得他的豪横和与女星的绯闻了。

林若雪定了定神,清清嗓子,对着话筒说:“各位来宾,今天裴无影向我求婚,上个月裴无影把我的闺蜜范丽丽肚子搞大了,用钱封口,让范丽丽一家从江洲消失了,你们评评我能嫁给这样的人吗?”

“不能!”马上有好事者回应,林若雪嫁给裴无影,这些人心中也不服,如果林若雪不嫁,他们还能有机会。

林若雪对裴无影笑了笑:“裴无影,你听到了,你人品不行,惹公怒啊,你最好还是好好的待我的闺蜜,把范丽丽娶回家吧。”

林若雪一番话让裴无影面对公众,百口莫辩,就算他有掐死林若雪的心也得忍着。裴无影支吾了一会说:“这是完全没有的事,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天地良心,这完全是诬陷!”

“今天是我的订婚大礼,这里与你无关,快滚回处理你们的糗事。”林若雪反唇相讥。

裴无影心中纳闷,“你不是跟我订婚吗,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

林若雪根本没看裴无影,顺手拉过慕风,让他站在身边,同时举起来两本结婚证,大声宣布:“我叫林若雪,这位就是我的丈夫慕风,我们已经结婚了!暗恋过我,追求过我的人,请不要再打扰我们,另找良配吧。”

“不可能!他就是一个捡垃圾的。我见过他在路边翻垃圾筒,这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仪式台下,马上有宾客说。

“林若雪,你不会是因为你闺密生气,用这么下三烂的招来损自己,也损我吧,他根本就不配。”裴无影气极而笑。

“你还承认跟我的闺密有一腿了,难道你就配吗?”

裴小媚看林若雪逼问裴无影,担心裴无影一时失口而承认了他跟范丽丽之的事,连忙指着慕风厉声说:“保安抓住他,他是小偷,刚才还贼眉鼠眼的看宾客送来的礼,好几件贵重礼盒都丢了,快抓住他。”

“他是我丈夫,谁敢抓他。”林若雪护在了慕风身前。

“我......”慕风刚要解释。

林若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慕风把话又咽了下去,他跟林若雪有口头协议,他参加这场宴会全场不能说一个字,全听林若雪,一万元包他半天,直到宴会结束。

保安们一下子全围住着了慕风和林若雪。

“裴小媚,你这个狐狸精,你满口喷血,你说他是小偷,有证据吗?”林若雪怒问。

“他这样的穿着,这样的身份,来这样的场合,不就是最后好的证据吗?”

“他是我丈夫,我们有合法的结婚证,我带着他来参加爷爷的寿宴,有什么不可以。他穿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穿得光鲜,你裴家干的事能见得人吗?”

祖孙二美女大吵起来,宾席上一片哄然,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马上有人配合,说得太对了,“江洲,林裴二家一手遮天。”

林卫国一看,今天的宾客中有还有包藏祸心之人,这样吵下去,这场寿宴就变成丑闻了,当即走上前,对那些保安说:“一场误会,误会,你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吧。”

林卫国对管家林福说:“立即上菜,开席招待好各位宾客。订婚仪式暂且取消,这次不作数。你好好安排,我先回去了。”

“小媚,若雪,马上跟我回家,开家庭会议。”

林卫国话音刚落,立即听到裴戌边不满的声音。

“林大哥,你这是逃避啊,我们裴家可是丢大了脸,今天我不以老丈人的身份,以小弟的身份问你一句,无影他们婚事还作不作数。”

“裴...裴丈人,作数,当前这场面,再办个订婚仪式不合适,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们把婚结了就是。小孙女古灵精怪的,常爱闹些恶作剧,你就担待一些。”林卫国一直都把裴戌边当小弟看,就算娶了他的女儿还是把他当小弟看,这给逼急了,把丈人都叫上了。

慕风站在帝国皇庭酒店门口,看着林若雪和一大帮人上了车,消失在马路上,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一万元到手了,今天这笔交易也结束了。

随之听到身后一声怒吼,“打死他!”裴无影嘶声竭力,向他扑来。接着慕风被从台阶上,扔到了那偌大的广场上。他抱着头,承受着一万元带来的暴揍。


林家略带古色的园林大院门前,坐着两只大狮子,显得十分的有权势,而林家先政后商在江洲的财富也是数一数二了。

在大厅之中,林卫国怒气难消的召集很多年都没召开的家庭会议,三代人依次坐下,只有林若雪母女二人站着。

“若雪,说吧,你什么时候认识慕风的!”林卫国指着结婚证的照片问。

“四小时前认识的!”

“胡闹,这结婚证,也是路边花一百元买的吧。”

“没花一百元,只花了九元。”

“还好,假的,烧了,你也死了这心。”林卫国一手拿着结婚证,一手接过佣人递来的打火机。眼却盯着林若雪,发现她也无所谓,“雪儿,这闹剧也过了,林裴两家订婚约的事,也弄砸了,不订就不订了。明天,你和无影直接把结婚证领了,再另找一个时间举办婚礼吧。”

“老公,这证不能烧。”裴小媚说。

“这小孩弄的恶作剧,你还要留着作纪念吗,今天的场子被砸得不够惨吗?”林卫国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又给他这个妩媚老婆给撩起来了。

“九块钱的结婚证是真的,你烧了,她还得跟那个小偷再补办一次结婚证,才能离婚,这样到无影的手里都成了三手货。”裴小媚终于在嘴上占了便宜。

“放干净你的嘴,你说谁是小偷了,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林若雪对爷爷宠爱的小老婆,只有疯狂的愤怒,在林家除了林若雪还没有人敢怼裴小媚,不是仗着爷爷的疼爱,而是她掌握的企业,是林家一年主要的收入来源。林家其他叔叔,兄弟经营企业,这些年都是要死不活的,要不就是被裴小媚掌控着,一毛不拔。

“慕风,至少偷人了,偷了无影的未婚妻,如果偷人都不算小偷,只能算大盗了。”裴小媚在任何时候,都得压林若雪一头。她们互不相让,若雪的妈妈方郁莲吓得暗暗扯若雪的衣角,让她别吵了。

林卫国不耐烦的将结婚证扔给了林若雪:“明天,无影和若雪一起去民政局把结婚证办就行了。”又补充了一句,“我陪他们一起去。”

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吵来吵去烦死人了。我的七十大寿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办的。林老爷子瞪着眼前的几个儿子,气呼呼的走出了家庭会议厅,他不好拿家法来对付林若雪,还是期待她明天能跟无影将结婚证给办了。

终于散会了,方郁莲心头松了一口气,今天大砸场面的事,如果换作家庭中的其他子弟,林老爷子早就会动用家法了。回家后,还得好好的劝劝林若雪,听从爷爷的安排。

裴无影在帝国皇庭酒店前看着一帮保安殴打慕风,还没过够瘾,警车就来了,把慕风带走,气得裴无影大骂:“是哪个混蛋报的警。”

四下里无人敢回应,围观的人群也只有赶紧散了。那些保安则向裴无影围了过来,“裴少爷请记得结帐。”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到我裴家去结算!”

“裴家门槛高,我们难以进去啊,裴少爷在此,结清就是了,何必再多跑一趟呢。”

“对,我打五拳,踢了五脚共十五万。”

“我也踢了五脚,共十万!”

“还有我,也有......”

一时之间报账的声此起彼伏。

“我叫你们别踢那么重,可以多踢几脚,多赚些钱没有错吧。”

“想不到那瘦小子,还真值钱,只好为难他了,被我们这么多人踢。”

大家七嘴八舌,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裴无影站在了台阶上,放声高喊:“一、你们要钱去裴家要。二、你们中的人没有死命踢,作弊不给钱。”

“我们才不去裴家要,我们只要现钱。”

“没有现钱!”

“可以手机支付,可以转账!”

裴无影真有点后悔了,今天为什么不带保镖出来呢?没想到还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了。

他瞧了一个空档,开始往酒店里跑。却没想到给眼尖的保安又揪了出来,“原来你不是裴家少爷!”

“是,是,我是裴家少爷,如假包换。”

“裴家少爷,无恶不作,但绝不是小气鬼,你怎么这几个小钱,就想赖账,想逃。”那保安说得振振有词。

“对,裴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就算欠账,也不会欠坏事干尽的账啊。我们被这小子给当猴耍了。”

“裴少爷,为了名模挥金如土。现在连这点小钱都没有,肯定是个假冒的。”

“你们说怎么办嘛?”

“要不了钱,再照着打回去吧。”

“可惜了,我的钱!”

“被人耍了,要钱没有,气总得出一口吧。”

“啪啪啪”那耳刮子,在裴无影脸上响起来。

“谁干的!怎么死的,你们等会就知道了。”裴无影怒喊道,用手指一个一个点着这些保安。

“你指谁啊!”一个保安,一把拉过了裴无影,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摔倒在地。好一阵拳打脚踢。

我裴无影张狂一世,今天却虎落平阳被犬欺。林家林若雪,你找一个捡垃极的小子来侮辱我,我要你林家下不了台。帝国皇庭酒店的保安连我裴无影都敢干,真他妈的活腻了。

当那些保安,打完后渐渐散去时。一辆又一辆面包车闯进了帝国皇庭酒店前的广场,几百人从车下来,进了帝国皇庭酒店,见保安就打。酒店内各层,各包间里,还有林家的宾客在欢饮。

虽然林裴两老爷子不欢而散,但其他的宾客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只当那订婚仪式是一场小孩子闹的别扭。尽管林裴两老爷子觉得掉脸子,对别人来说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那打疯了的几百人,进了酒店看了贵重的物品,也是想拿就拿了,见人就打了,那一往无前的豪气,把服务员早就吓跑了,那贵宾房里的客人,一个个打得非伤即残,那里可是有江洲市的高官,权势之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以为有叛军暴乱呢。

裴无影看着这热闹的混乱,惨叫,满足的拍拍身上的灰土,钻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走了。我裴无影,你林家同样是惹不起的。


慕风躺在病床上,用尽力气去想这小半天发生的遭遇,他也没能想清楚这个原因,难道我只是被那美丽的林若雪当枪使了一回。

“这就是有钱人的无聊,我不生气。”慕风心里还美滋着,想着被林若雪抓过的手,他举了起来手来想看看被美女摸过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他很吃力才能把手抬到自己能瞧见的高度,完全不认识,被一层层纱布包得严严实实。

“这是怎么回事?”慕风的弄不明白了,他知道自己被打得很惨,但也不至于被包成了木乃伊,他着急了,莫不是我的脸也毁了,若雪见到我,他还认得吗?

他想扭头,发现脖子也动不了,绑得死死的。他只有睁眼,闭眼能动。终于一个白大褂出现在眼前了,慕风大叫一声,“喂,给我拿面镜子来!”

“你这小子好没礼貌,谁叫喂呢?”一个年轻好听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

“美女,给我拿面镜子来,让我看看我自己行吗?”

“美女,不敢当,听着还受用,我给你镜子,你也接不住啊。”

“你就拿着,让我看看呗。”

护士拿着一面镜子,站在了慕风的面前,居高临下,将镜面对着了他,能看清了吗?

“还好吧!”

“你就臭美吧,不过你小子的脸蛋还不错啊。你一被送进来的时候,我的同事还说有一个帅小伙子,算是完了,全身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除了那张脸。”

慕风听着这好听的声音,忍不住透过这镜片,从下往上看,一直看到护士的脸,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一脸的善良,小小的鼻尖还挺好看的。不由的得怔怔发起呆来。

那林若雪的声音也好听,听说林若雪很美,自己只跟林若雪单独相处了小半天,美得自己都不敢偷偷的看她。倒是林若雪,眼睛在他的身上扫来看去的,也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最有感觉的时候,就是她抓过自己的手,那感觉很奇妙的,慕风本来想留住这种感觉,打算一个月不洗手的,可是被这些护士们用消毒水全身都擦遍了。

慕风就这么躺着,想着林若雪,眼着呆呆地穿过那镜子由下往上望着那护士,眼都不眨一下。

“好看吗?”那护士问道。

“好看!”慕风回答。

“我也觉得你很好看!幸好这张脸没有被人打坏。”那护士低声说。

“嗯!”

那护士拿着镜子,又站了一会儿,“看够没有?”

“还没有呢!”

“没关系,你想看再看一会儿,我就站在你身边。”那护士继续的拿着镜子一动不动。

“看什么看,你他妈的,死色鬼!”突然护士身后传一声怒吼,啪的一声,那镜子被打飞了,啪,啪,啪三巴子,打得慕风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那护士大叫道,“陈德明你在干什么,他是你的病人,你凭什么打病人,你疯了吧!”

“我没疯,琴琴怎么这样站着给一个病人,这样目不转睛的看你呢,你知道,我才有权利这样看你,这小色鬼,我要捧死他。”

“你住手,他动都动不了,你还要打他?”

“琴琴,你还维护他了,难怪你对我的好意,视而不见,原来这个家伙是你相好的,他的脸好看是吧,那我就让它惨不忍睹。”陈德明拿起了手术刀往慕风的脸上划去。

那护士出于情急,一把趴在慕风的头上,胸膛把慕风的脸护得严严实实的,臊得慕风都喘不过气来。陈德明看着琴琴这么护着这个病人,更是气得不得了,也只能放下了手术刀,“这病人我不治了。”

“你的医德呢?”琴琴站起身来问道。

“你还有脸问医德,你们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是出于医德吗?”

“我懒得跟你说,你拒绝治疗病人,我就跟院长说。”

“琴琴,你别老拿院长来压我,要不是你是院长的亲戚,你还进不了这医院呢。”陈德明忍不住揭短了。

“好,好,陈德明!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这班我还不上了。”琴琴鼻子一哭,跑出去了。

“琴琴,对不起,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两人跑出去了,病房安静了下来。慕风不能动,只能听,他很感激这个叫琴琴的女孩,他知道那个医师没追到这个女孩,而吃醋,“唉,这算什么事呢?都让自己撞上了。”

一会儿,呯的一声,病房被关上了,慕风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了到床前,接着又如狂风骤雨一般,无数个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你这小白脸好看,对吧,我给你来两刀。”陈德明见慕风被打既不叫痛也不反抗,感觉特没意思。

他拿了把刀在,在慕风的眼前晃了晃,那刀慢慢的落在了沈溪的眼皮下方,这时门口传来脚步起,陈德明连忙把刀藏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了,“大白天,怎么就关上门了呢,要留些缝通通气吧!琴琴这娃做事这么大意呢。”

“院长,这门是我关的,我刚给病人检查身体,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

“陈医生,这样啊,我关上。”

“不,不用关了,已经检查完了。”陈德明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一刀在慕风身上割下去,他的职业生涯也完了。

慕风知道这个医生对他不怀好意,想把气撒在他的身上,自己被他暴揍了一顿,还要破自己的相,但慕风除了静观外,什么也动不了。

自己鬼迷心窍,跟着林家小姐走了一个下午,没想到自己却住进了重病室,而那林家小姐花点钱就行,有钱人真不简单?

门口的脚步声又来了,“你的名字叫慕风,对吧!”又是陈德明的声音。

“对,没错。”

“这是你的交费清单。”

“四万元!”

“四万,我得捡多少矿泉水瓶啊?”

“想吃霸王餐对吧,住不起就不要来这么贵的地方。”

“你以为我想来,有这么多钱,我为啥不住酒店呢,不知哪个坑货把我送到这儿来。”

这医院也太坑人了,自己在这里呆着不到8小时,就要四万元,自己身上那一万元还没捂热,就要交给这黑心医院,慕风啊,慕风那林若雪真不是穷人惹得起的。

反正这么贵的医疗费,明显就是宰人的,自己也没钱,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吧,自己不出声就好。自己还年轻,好在骨头没受伤,据说皮肤是被打坏了。

要治,也不能在这家黑心医院治了,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天已经黑下来了,天空还下着雨,十二月的南方,昨天还热得不行,只要一有雨,立即天寒地冻起来。

陈德明拿着医院开出的账单,在慕风的眼前晃着,慕风知道交不上,索性闭上眼不理他,陈德明感觉被蔑视一样,很愤怒,“你交不交医疗费?”

“没钱!”

“没钱,你就滚出去!”

陈德明一怒之下,推来一张手推床往慕风的床边一靠,把床摇起,把慕风一推,慕风滚到了手推床上,顺手拉了一块布盖到慕风的脸上,看起来就像一具死尸一样。

陈德明推着慕风出了医院门口,天上的雨透过面上的白布,淋在慕风的脸上,像雪一样冰凉。慕风想这家伙把我推出医院,不治了,至少我也不用交医疗费了,由他折腾去吧,只是我在这雨下,能淋多久呢。

他们一直在走,一会又没雨了,慕风感觉这里的空气与其他地方不一样,阴惨惨的,没有灯光,慕风在白布下也能感四周漆黑一片。我跟这家伙无冤无仇,只因为我的脸蛋好看些,他不会因为这个杀了我吧。

“这儿的住院费便宜一些,你就住在这里吧。”陈德明的声音好像慢慢走远了。

“喂,这是哪里?”

“停尸房!”

“妈的,老子会教训你的。”

“你没机会了,明天一早拉尸体的车来了,就把你拉走了,你到了火葬场,有不爽跟阎王爷说去吧。”

“你这黑心医生,凭什么要弄死我。”

“就凭你是琴琴相好的,凭你那张臭脸,我也能杀了你。”

呯,那厚重的门关上了。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难道我就死在我这张脸上。别人都靠脸吃饭,这张脸却把自己的命弄没了。我刚出山,就死了,这也太不顺了。

今天好几个人说到自己的脸,他才下意识的问那护士琴琴要镜子看了一下,没想却弄了这么一出结果。

得想办法出了这停尸房才行,周围都有好几尸体围着自己。自己身上的皮外伤,自己都有办法医治,哪里需要这帮黑心医生乱搞,慕风知道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了,醒来时已经被绑成了木乃伊了。对了,那帮医生不把病情夸大,怎么能收那么贵的医疗费呢。

世间静了下来,角落里有吱吱的声音,似乎有老鼠,真没想到自己陪伴着尸体,老鼠度过。寒冷寂静的夜,慕风思绪乱飞,身上的麻药还没过去,慕风只能想想,连动都动不了。

突然慕风听到了一阵低低浅浅的抽泣声,“见鬼了,尸体还会哭!”慕风当然不怕鬼,“还有人活着吗?”慕风大声叫。

那哭声停了。

“还有活人吗?救救我!”

这时一个颤颤微微的声音问:“你是人,还是鬼!”

“废话,能说话的当然是人了。”

慕风感觉有人慢慢的向他移来,“我现在还动不了,全身的麻醉还没过去,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患了绝症,家里也没人管了,把我扔到了医院,医院见交不上钱,就把我关在这停尸间,逼我还钱。”

“果然是黑心医院,这样的逼钱方式的都能干得出来。”

“在这里呆半天,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还是活着好些。”

“跟死人相处,要比活人相处容易多。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呆在这里迟早也要变成死人的。”

“其实我早就有死了的心,出去我也要病死的。”

“出去等死,也比在这儿跟死尸呆一块好!没事,我懂医,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是真的吗?”

“哪能有假呢。我从小就跟随一位医术高超的隐士学习医术。”

“是不是我帮你解开绑带,你就可以不用一直躺着了,躺着跟尸体一般,也吓人的。”

“解开吧,绑得太紧,快把我勒死了。”

那人开始帮慕风解缠绕在身上的布,每撕一块,好象连皮都要带下来一样,麻药过去,那是撕心裂肺的痛。

黑夜里那人也看不到慕风的身体,偶尔手碰到,感到处都是伤口。“你被人打得这么惨吗?”

“是的,比狗咬都要厉害。但让我愤怒的是这个医生。”

“要让他也当一会儿死尸,让他体会一下,这样逼人收钱的下作手段。”

“好!”慕风答应了。他感觉触碰到他身体的手,像是女人的手,但那沙哑的声音,也许是吓怕了,哭哑了嗓子。

“得想办法出去,才对。”

“大铝合金的门是从外面锁的,根本就打不开。”

“有窗子也行,总有一处薄弱的地方。”

“窗子有,只是封死了。”那女子找到了一扇窗。

慕风举起那手推床,砸了过去,没想到窗子开了,两人钻了出去。终于可以见到光了,这停尸房的位置太荒芜了,砸窗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没人知道。

在路灯下,慕风看到自己穿了一身从死人身上扒下的衣服,那女子一头散发,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当。

“自由了,你可以回家了。”慕风对那女子说。

“回去我也是等死,你就让我一个人这样回去吗?”

“都陪死尸呆过了,还不敢一个人回家吗?”

“你别说了,现在我更害怕。”

“等会我送你回去,再给你开几副药,你这病得慢慢治,这些黑心医生也治不了。”

那女子笑了笑,心想这小子也太能吹牛了,说得得他真懂医一样,“你住在哪里?”

“唉,不确定,有时住桥底,随便哪都行,天当被地当床。”慕风不以为然地说。

“要不你送我回家吧,你没地住就住我家,家人觉得我生了一个绝症,晦气,他们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就来到这城里求医。”

“行,我就暂住你家吧。”

“常住也行,反正两个人也有个伴。”


陈德明刚从停尸房回到诊室,马上就被院长召见,又是一个被打伤的,看到院长对那伤者又是哈腰,又小心地赔着不是,陈德明心想,今天可是要迎来贵人了。

“裴少,是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废话少说,快点给我治!”

陈德明立即去准备消毒水,纱布。

裴无影看到了一张收款报价单上写着慕风两字,立即叫道:“停,先告诉我这个人在哪里?”

陈德明一听,是要找慕风的,顿时额头就冒汗,刚才还想抱裴少的大腿,现在看来要犯大事了。

“裴少要找慕风,快说,他在哪了?”院长一听,也问道,“这报价也太贵了,陈德明,这是怎么回事?”

陈德明对两个问题支支吾吾,无法作答。

“来人,给我打!你太瞧不起我裴少了。”裴无影话音刚落,一个黑衬衫,黑西裤大汉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陈德明的皮带,往窗外扔,玻璃四溅,陈德明人己出窗外,头下脚上,那大汉单手拉住他的一只脚。

院长吓双脚直筛糠,双膝一软跪在了那大汉脚下,“好汉,饶命,救救你,放了他吧!”

“好!你求我放手是吧?”声音冷得没有一声人味。

“不,不能放,快拉上来,那是十五层楼啊,出人命,我的院长也做到头了。”

“慕风在哪里?”

“在停尸房!”陈德明透过黑暗看到十五层之下的灯火,照得明晃晃,硬邦邦的地砖,他吓尿了,一张嘴说话,顺流而下,直灌嘴,咸湿得发呕。

呯的一声,陈德明身体飞而直上,又回到了窗内,直挺挺躺在诊室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那大汉用脚踩在他的手指上,一阵疼痛直钻心底,陈德明心中一喜,原来没死,估计也摔残了。

“别装死了,快起来去停尸房。”裴无影大声喝道。

“给我推把轮椅来!”

“是,是。”院长把裴无影抱上轮椅,今天的事令他困惑,裴少不治病,要看尸体了。

陈德明心中暗暗叫苦,那小子出来不知如何报复自己呢,裴少的厉害他是知道了,弄死他,比踩死只蚂蚁还简单,十五层,刚刚差点就死过一回。

“裴少,我……” 陈德明刚想解释一下为什么把慕风弄到停尸间的,立即被打断了。

“少废话,快带路!”

停尸房的门打开了,少了两具尸体,没找到慕风。陈德明和院长战战兢兢立在裴无影面前。

“好啊,你们医院的尸体会逃跑!”

“不,我们一定会想法追回来。”院长气得狠狠地踢了陈德明几脚。

“追人的事不是你们所擅长的,让我的人去做吧。会逃跑的尸体,你们不能泄密,否则这样的事故,估计你们是承担不了的。”

“是,是。多谢裴少理解,裴少的大恩如父母,如果需要我甘明愿赴汤蹈火。”院长跪下一拜。

“需要你的时候多着呢!起来,起来,我还没死呢,跪什么跪?安排医生给我疗伤。”

院长对陈德明看了一眼,“还不快点给裴少疗伤。”

“这样的人还能用吗?”

“是,是,换人。”院长急得满头大汗,对裴少也感激万分,这事只要不泄露出去,他的院长还可以继续当。

“黑狼,叫人全城搜查慕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裴少的老婆,他也想染指一定是活腻了。”裴无影继续吩咐道:“找网络写手,把帝国皇庭酒店打砸的事黑到慕风身上。”

“少爷,高招。”黑衣大汉拍马说道:“我命五百兄弟连夜全城搜查。”

“黑狼,你还是亲自去吧,不要给我留尾巴。”

“是少爷,一个小时后,保准慕风躺着来见你!只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方便吗?”

“去、去,这里有院长陪着,有什么好担心。”

黑夜里,江洲市数百人出动在寻找着一个拾垃圾的小子。网上的论坛、新媒体,视频,都将慕风被打,及数百蒙面人闯入帝国皇庭酒店,打人的视频巧妙的剪在一起,还带有解说词。

慕风此刻正送那从停尸房里逃出的女子回家,怎么能想到自己已经成了江洲市的头号闻名的人物了。

帝国皇庭酒店的后台老板,实力有多强大,没有人能知道,只是能进入帝国皇庭酒店吃饭就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

而这家酒店的毁灭,却跟一个捡圾的小子如此紧密的连在一起了。这一夜全国的网络人都在猜,这个拾荒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酒店里用餐的人也都是权贵,此刻却被这样一个小子给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这口气谁能顺呢,恨不很抓到慕风,把他好好的踩死。

慕风和那女子一起走在那昏暗的路灯下,慕风不知道怎么跟女子搭讪,只是一声不吭的走着,那女子看到慕风的囧态,噗嗤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啊?”

“慕风!”

“多大了?”

“身份证上十九岁,妈妈说少报了一年,其实我已过二十岁了。”

“你比我大一点,我十九。我叫白雨婧。”

“白雨婧,真好听的名字,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嫌我长得丑吗?”

“不,不,你很美!”慕风尴尬得,话没出口却被人识破了心思。

“这话有多违心啊。其实我也很美。父母在我小时候外出做生意就没了音讯,我跟了外婆,不久外婆也去世了,我寄在一个远房亲戚那儿,那亲戚打算送我到一个独脚人家换钱。后来,我生了一种怪病,那家人认为我晦气,这门亲事才做罢,我被远房亲戚赶出了家门。”

慕风惊讶不已,她跟自己同龄却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心中的同情油然而生:“我会想办法帮你治好病的,我想一定是因为病,才将你熬成了这样的。”

“是的,生活的不幸,催人老啊。”

“那你不在老家,为何在江洲呢?”

“以前父母在江洲做生意,曾有购了一套小破旧房,我就搬来了,要病死,我也只能死在自己的家里。我一个人住也害怕,如果你愿意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不收租。”

“行,我们是哥们,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慕风没考虑就答应了。”


白雨婧见慕风爽快的答应了,心中也是无比的开心,这个世界至少还有人愿意跟她说话,聊天的。

两个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变短交替的前进,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好像话也多了起来。

“你就是慕风吧,从停尸房跑出来的,跟我们回停尸房去吧。”一下子足足围上了绰绰约约三十人来人。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白雨婧大喊道。

“看来慕风这小子口味也挺重的,林若雪这样的国色天香,他弄不来,就找个女乞丐来。”那一帮人发出如兽般的狂笑,随时都要吞噬慕风和白雨婧。

这时一个人伸手来抓慕风,气势不小,来者不善,慕风出于本能,在那个的拳头上一按,顺势画了一个圈。那人的力道失去了准头,去揍向了另一个同伙。

白天慕风窝囊了一回,遇到了疼打,这次看来也跟这一帮人说不上什么理了。最关键他不想在白雨婧面前表现得太窝囊,一下子把妈妈的叮嘱,还有那位隐士的要求也忘了。

三十人列成两列,把慕风和白雨婧夹在中间,前方站着一个黑衣大汉黑狼,那真如他带了一群狼,盯着两只小羊羔。

“慕风,跟我们走,我可以放过你的女朋友。”黑狼如死人般的声音,令白雨婧直起鸡皮疙瘩。

“慕风是谁?你们又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

“别装了,慕风你倒大霉了,你不该去假扮林若雪的丈夫,这份肥肉你吃不下。”

“不明白你胡扯什么,好狗不挡道。

慕风不想惹事,更不想连累白雨婧,只能与他们周旋。

“我好言相邀,你却恶语相向,趁着我的心情还不是那么坏,跟我们走一趟吧,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要找的是慕风,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一阵凉风灌过来,慕风把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那件大衣的领子立起来,挡住了大半个脸,只留了眼睛以上的部分,心想不能让这帮人看到自己的脸,否则麻烦不断。

“这里是通往停尸房的唯一道路,刚好逃了两尸体!”

"你的笑话有点冷,尸体估计是被黑狼吃了。"

白雨婧听了慕风的玩笑回答,也暗自佩服他的胆量,反正自也是要病死的,得想办法让慕风逃走,“你不要管我,你自己只管逃,我也活不了多久的,他们抓了我也没用。”

“逃是必须的,但要一起逃。”

慕风转对黑狼大声说:“你们冲着我来就好,如得罪我的朋友,是什么后果,你也该想想。”

“好大的口气。”黑狼只当慕风在虚张声势罢了。

慕风伸出左手,搂住白雨婧的腰间,低声说:“跟紧我了,我们逃吧!”

白雨婧还没回神来,身子已经离地飞起,紧紧的贴在了慕风的身侧,向黑狼冲去,黑狼心想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居然向我的方向逃。

黑狼在非洲、中东很多的国家当过雇佣兵,干过不少杀人越货的勾当,在战场出生入死,有过不俗的战绩。裴家老爷子,多年来一直在全球暗中招募这样的死士,黑狼只是他手下的一员。

黑狼在战场出生入死,很明白自己的命拴在细节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出错。当慕风带着白雨婧向他冲来时,他出刀了,这一刀不致命,他要留活的,要慕风跟林若雪离婚。

慕风身法之快,黑狼是万万没想到的,刀偏了,黑狼胸口中了白雨婧一脚。黑狼心中血气上涌,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不可能,今天遇上什么邪门事,一个病得快要死的女子,把自己踢了一脚,自己就变得快要死了样,黑狼连退了五步,慕风和白雨靖从这当口如箭般消失在远处的。

昏暗的路灯下,列成两队的三十人,突然发现那两人不见了,老大黑狼在呕血。

“老大,我们遇到高手了,还追吗?”

“不可能,在帝国皇庭酒店前被几个保安揍得半死的人,突然就这么厉害了,不可能,是我们拦错了?”

“对,谁也不认识慕风,那小子也不承认自己是慕风,一定是拦错人了。”

“现在发生的事,谁也不能对外说,否则……”黑狼的声音更冷了。

每个人都懂,死士的任务是不能失败的,否则只有死。裴戌边有很多残酷的手段,抛弃一个没有价值的死士。

慕风携着白雨婧狂奔了一小时,才稍稍收了收脚步,“下来吧,他们追不上了。”

“趴在你背上比汽车还得快,可惜白跑了。”

“为什么?”

“错过我家了。”

“哦,哦,趴我背上来,这就回去,你指路。”

“你为什么能跑这么快?”

“喜欢跑!”

慕风只能透露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他自己也是一团迷,就如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搞不清楚,正如很多人也搞不清楚。

他们进了一套城中村的房,一间房,厨房厕所都有,就是小,里面布置得很温馨,一点不像一个快要死的人住的地方,而是一个活泼少女生活的地方。

“地方是小了一点,也比你住桥下好吧。你把衣服扔了吧,毕竟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有些晦气。”白雨婧说。

“难说,也说不定是这件衣服的主人保佑我们逃过这一劫呢。如果没有这件衣服,我又怎么会认识你呢?”慕风边脱大衣边说,当他的手摸到大衣的下摆时,停下来了。

“衣服里好象有东西,象一本厚厚的书。”

“厚厚的书,你穿了半夜了,感觉不出来啊?”白雨婧好奇的问。

“这件衣服有些厚重,加上今夜遇上了长这么大都没发生过的事,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么样一件衣服呢。”

“快拿出来看看,不会是死者生前一些亲人的照片吧。可是怎么也摸不到口袋在哪里?”

“缝在大衣的夹层里,看来还是很珍贵的,只有拿剪刀来剪开了。”


一个小木盒,很精致,略沉。

“你猜里面会装些什么呢?”

“再看衣服里还有些什么?”

“一张纸!”

“念来听听!”

“小姐,你吩咐我送给南宫羽先生的信,我此生难以办到了,我等了二十年,也未能等到南宫羽先生,我的病日加严重,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把您要转交的小盒子,缝在我的大衣里,每日随身携带。如果我死了,它也将随着我烧掉吧。”

“看字迹像一个女子写的,也许她就是那位小姐的丫环。”白雨婧推测。

“她也太重情义了,被人拜托的事,她守护了一生,却等不到南宫羽。”慕风为他们推测出来的小丫头,所感动着。

“南宫羽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能打开盒子看看吗?”白雨婧问。

“不好吧,毕竟是她用一生去守护的,我们就这么随便打开了,她所做的一切不就变得没有意思了。”慕风反对。

“难道,你还想帮她把盒子守下去。”白雨婧反问。

“这个提议很不错,如果能把这个盒子送到南宫羽手里,也可以看看南宫羽如何值得一个仆人为主人之托相守了二十年。”慕风不觉得有些神往。

“一个丫头,等一个人等了二十年,他们是不相见?还是南宫羽死了?”

“我觉得他还活着。所以我想把这个木盒亲自交到南宫羽的手里。”慕风打断了白雨婧的推测。

“南宫是一个很少有的姓,据老人讲的故事说,南宫以前是一个很厉害的门派,九州国立国后,刀剑入库,放马南山,各种林立的帮派在和平面前,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雨婧,继续说,说南宫门的事,这对于我找到南宫羽可能有帮助。”慕风与白雨婧越来越熟悉了,渐渐连姓也省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南宫门以前都是收留孤儿作为门下子弟,再授以各种技艺,或商、或农、或武,戓医,鼎盛时期,门下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由于各类人才齐备,财力也十分的雄厚,对社会也有很的贡献,声望也很好。”

“现在还有南宫门吗?”慕风从那世外桃源而来,对这俗世接触不多,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而新奇。所了解的消息多半也是在拾荒的垃圾桶内捡到的旧书报而来。

“没有了。”

“如此有利于社会的一个门派,为什么不存在了呢?”

“为了社会的和平,二十年前九州国要求解散各大帮派,帮派不利于和平稳定,所以九州国千百年的派系,在那一次清剿之后,帮派已成了传说。”

“为了和平解散帮派好像有点道理,而去清剿,当成匪类好似有点不妥了。”慕风似乎还想找到南宫门一问,就能知道南宫羽似的。

“确实不妥。听老人说二十前,有一晚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一夜之后江湖全变了。”

“什么事?”慕风越来越想知道。

“可是,老人们在闲聊这件事是,都住口不谈了,似乎担心惹祸上身,而我是几岁时听到的,早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现在进入了网络信息时代了,二十年前的事,没几人愿意再提起了,让前进的车轮把那些陈年旧事碾入尘埃。”

“是啊,听你一说二十年前,那一夜是什么夜,隐约之间对我很有吸引力,我真想去了解清楚。”

“慕风,你不能去打听这件事,听说凡提及二十年前那件事的人,都会消失掉,还是有一种至暗力量,在掌控着一切。我觉得到此为止,我们小百姓只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不必惹事。”

“你是担心南宫羽,就跟二十年前的事有关吗?”

“要不这个女丫头,为什么会等了二十年,还等不到一个人,从她的表述来看太有可能了。我们把小木盒烧了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白雨婧说着不觉有些害怕起来。

“不,小木盒由我带着吧,我得找到南宫羽。就算找不到南宫羽,我得找到写信的那位小姐。”

“估计那位小姐也不在世了。”白雨婧长叹了一口气。

“你又是怎样判断出来的。”

“现代一个电话,一个邮件,一个包裹都能把事情向她家小姐说清楚,何至于留下这字条,空寄告慰,带着小木盒火化呢?”

“说得不错,那丫环在江洲等了二十年,难道她认为南宫羽在江洲?”

“南宫门的总部在江南,它的门人也多在江南活动。”

“好,我拾荒时可以顺道打探。”

“不,你不要向旁人提南宫门的事,否则性命难保。”

“知道,知道!”慕风口上应着,心早己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一晚,那是怎样的一个晚上,我一定要揭开这个迷。

白雨婧见慕风呆呆出神,见他一时想不通也就由他去了,转身入厨房忙碌起来。

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了桌。

“别想了,快吃,吃完我们还有事要干!”

“干嘛?”

“我总觉得死人之物,留在家中不太吉利,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埋了。”

“那就埋了吧,除了我们二人,绝不能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边吃面,慕风边思量着如何去治疗白雨婧的病。

慕风熟读《黄帝内经》、《素问》等医书,他给出的方子,以养为主,辅以中药。白雨婧一直缺少亲人的关爱,抑郁成疾,就如《红楼梦》中的林妹妹一样。更何况白雨婧自小也缺少足够的营养,身体缺少人体一些必要物质导致了,患上了一种西医也没有说法的综合症。

吃过面,慕风写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药方,并把林若雪给他的一万元取了出来,又从中抽了一千元出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这是我开的药方,你按照这个方子慢慢调养,一日服药两次,身体能好转过来的。这九千元给你的。”这女孩比自己小些,看起来比自己还大上不少,可能也是平时里经济匮乏的原因吧,慕风把钱也留下了。

“为什么要给我钱?”白雨婧是很艰难,对这个刚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小伙,也不能白白拿人家的钱,尽管是一起死里逃生出来。

“你需要钱治病生活。你就把我当成大哥好了,我说过你的病我能治好,你听我的就行了。”

慕风带着白雨婧从三十名蒙面人的面前逃走,现在白雨婧对他的医术,也毫无半点怀疑,毕竟医院都没法治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药方,我收下来,钱不能收。”

“我们都生死过命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没有你帮忙,我现在还在那停尸房呢,我这一万元也是要入火葬场的。以后我去找工作,挣钱,过日子,治好你的病。”

慕风说完开门出去了。

“你去哪?”白雨婧也跟着出来,一阵风吹得她直打哆嗦,又开始咳嗽。

“我去给你抓药,顺道把这木盒埋了。”慕风找了一些塑料袋,将木盒裹好,再套上铁盒。

“我和你一起去吧。”

“看你满脸的疲惫,还有身体也不舒服,回去睡觉吧。”我去去就回。


林若雪终于在爷爷的大别墅中开完了家庭会议,最后的结论是,明天跟裴无影直接办结婚证,看来利用慕风也丝毫未能改变林裴两家联姻的决心。

林若雪和妈妈一回到家,妈妈又开始提起这件让她头痛的事。

“雪儿,放眼江洲市,能超过裴家的家庭,也数不出来几家了,办理结婚证的事,还是听你爷爷的吧,总不至于就嫁给那个捡垃圾的吧,要不我对你这些年来的培养不就白瞎了吗?”

“妈妈,你觉得裴无影是可托之人吗?”

“林裴两家几十年的交情,这点你妈妈还有信心的。”

“几十年来的不是交情,只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你知道今晚裴无影又干了一件什么缺德事吗?”

“什么事?”

“现在网络上各平台,都在抹黑慕风,说慕风指使不明人把帝国皇庭酒店给砸了,这话你信吗?”

“慕风一个捡垃圾的,哪有这般实力,叫人把帝国皇庭酒店给砸了呢,不过裴无影这么做,能把林裴两家的损失减到最小。慕风一个捡破烂的,名声好坏对他而言无所谓,对林裴两家而言,小而股价波动,大则引起直接跟帝国皇庭酒店对抗,据说这家酒店有京都背景。”

“妈妈,这么说你也是赞同裴无影干这么缺德的事?”

“裴无影这小子办事常能举重若轻,这方面你还是要好好向他学习。舆论导向对一个穷人没什么,对有钱人可是很重要的事了,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妈妈,想不到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会嫁给裴无影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当然,如果你能看中比裴家更有实力的家族,那也不一定要嫁给裴无影。”

“妈妈,为什么总这样呢,我还不如嫁给慕风呢。”

“你敢,难道要跟他一起去捡垃圾吗?雪儿,我们的决定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林家好。门当户对是一门哲学。”

“狗屁哲学。”

“雪儿,一个没有父母的三岁小孩抱着一个金娃娃,走在大街上,你能想到是什么后果吗?金娃娃被抢了或者小孩和金娃娃都被抢了。慕风都照顾不了自己,他如何保护得了你这样一个美人儿呢。”

林若雪初一听,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雪儿,都是为了你跟慕风好。也许慕风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有人要杀慕风?为什么?”

“他动了林若雪,很多的人就不可能放过他了。”

“你说是裴无影吗?”

“我们这样名门的人怎么会去干这些杀人越货的事呢?”

“不,慕风不能因我而出事,不能让我连累了他,我必须马上找到他。”

“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去哪里找他。就算找到他,你又如何安置他呢。今天在酒店那么高档的地方,他一出来,身上的味儿,都能让许多人作呕了。我放一句狠话在前,决不允许把那小子带到我们家里来啊。”

“为什么他不能来呢,他是我丈夫呢,裴无影为什么都能常来?”

“雪儿,记住,你是利用慕风那小子,这种欲擒故纵之术,对裴无影很有效,我估计明天天刚亮,裴无影就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为什么裴无影能来我们家,关键是他能拿什么来,慕风又有什么拿得出手呢。”

“妈妈,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想让我做裴无影的老婆,下辈子做梦去吧。”

“道理我跟你说明白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妈,现在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我得找到慕风。”

林若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吩咐下去,“我要找到慕风,保护他,不要让裴无影的人伤害到他。”

黑夜里,大街小巷又多了一帮人在寻找慕风。

林若雪一边焦急的在等消息。一边试图说服母亲,让她站在自己的一边。

“雪儿,找到了慕风,叫他和你把离婚证办了。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江洲市的贵族子弟,自然就会放过他了。他安不安全关键的点,在于你们之间那张结婚证。”

“妈妈,我并没有看上慕风,现在也不想出嫁,所以离婚证一下子也不想办理。今天那狐狸精,爷爷,还有他儿子,几个叔叔拿我过堂,一定要我嫁给那裴无影,单单为了出这口气,也不能办离婚证,更不可能跟裴无影办结婚证。”

妈妈继续安慰林若雪,“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过爷爷还是爱你的,隔代亲嘛!”

“什么爱我?他只爱那狐狸精。魏小媚的出现令得我们林家家破人亡。”

“林裴两家无论是政治,经济都联系得太紧,你确定死也不嫁裴无影了!”

“能嫁吗?”

“你小奶奶二十年前出现以后,林家就开始走向了衰败。”

“妈妈,你说裴小媚当年那是全球小姐,万人迷,殃殃九州国,追慕者如过江之鲫鱼,她为什么不嫁王孙公侯,却要嫁给爷爷。”

“雪儿,长辈的事晚辈不好过多谈,你也别老叫她狐狸精,毕竟辈份在那儿呢。”

“不,我就不明白,嫁给一个大她三十岁的老头,她图什么?奶奶也太善良了,为了多买一套房,跟爷爷假离婚,结果爷爷跟这狐狸精结了婚。现在房子也不限购了,随便买,奶奶太不值了。”

“奶奶为了这个家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林家在外的显赫名声都是你奶奶那时操持打下来的。现在早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都是那个女人败的。没有那个女人,爸爸和三个叔叔,各管一方集团,生意都红红火火的。现在四叔出家了,二叔,三叔负债累累,爸爸进监狱了。唯独那狐狸的儿子独撑大权。”

“爷爷还是相信你的,家业交给你一半。”

“妈妈,当年是因为这些负债累累的公司要清算破产,爸爸舍不得他的心血,随他进了监狱。我留学博士都没念完,就回来继承爸爸未尽事业。跟爷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爷爷和那狐狸眼红我的公司。”

“雪儿太委屈你了。”

“如果我和裴无影结婚了,整个林家不就成裴家的吗?”

妈妈听到了爸爸,眼睛充满了愤怒和悲哀,她不知道为他泪湿了多少次枕头,心里脆弱到不能听到她丈夫,她愤怒这世界的不公,心疼那不幸的男人。

五年前,奶奶死了,丈夫有在现场的证据,丈夫成了凶手,而且要把牢底坐穿。

妈妈的心难受死了,终于不那么坚持林若雪一定要嫁裴家了,“雪儿,婚姻之事不可儿戏,我还是那一句话,不要让捡垃圾的,惦记上你,惦记上林家。”


帝国皇庭酒店的总裁办公台后,一位英俊的年轻人,盯着电脑屏幕,在思考着。

“少河,酒店的损失估算出来了。直接损失一千万,停业装修又会损失一千万,酒宴被抢的礼物,一百多名伤员,其中有各级层官员,这些损失不可估量,皇庭酒店的声誉也极大的损失,少河,皇庭的危险来了。”

“德叔,今天林若雪对我笑了。”苏少河打断那位中年男子的汇报。

“你心动了!”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是个男人,谁能不渴慕这样的林妹妹呢?”

“裴林两家不是联姻吗?”

“机会不是来了吗?两家之间又多了一个慕风,上天不就给我苏少河一个机会吗?”

“何以见得?”

“林若雪不会几小时之内喜欢上一个捡垃圾的小子,说明林若雪并不喜欢裴无影。”

“林裴两家世代的友情。”

“没有不变的友情,只有不变的利益,利益变了,友情也会跟着变。”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慕风,包括警方。”

“我刚看了各大媒体发出的消息,裴家借刀杀人,嫁祸于人的招使得这么娴熟。”

“我去找裴家,让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吧。”

“损失永远是赔不回来的。”

“我们有证据,这不是他们发发水文,就能搅得黑白不分了。”

“黑白不分,很好,我们原来跟林裴两家也有些商业合作,这次他们给我下了暗招,还故意把事态弄大,使得我们声誉,钱财两失。我追林若雪倒也不必给裴家面子了,各凭本事吧。”

“少河,追林若雪,并不影响我们起诉林家。”

“德叔,不能起诉,就按林家想要的结果,打砸的事是他们想让慕风背锅,就由他们去吧。”

“一个捡垃圾的,谁能相信他有那实力,三岁小孩也能看出不可能!”

“但所有人都愿意慕风当这个替罪羊,林裴两家得罪不得,事情又有了个交待,岂不完美。”

“苏家的损失就算了?”

“官司未必打得赢,赢了也要数年,苏家赢官司,却把江洲各路人马得罪了,这可不划算。”

“这口气咽不下啊!”

“这是我找德叔来的原因。”

“少河,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保护好慕风,让他好好的活着,也不能让他进监狱,至于他背不背锅,我倒不关心这事,有人背锅股票要稳些,如果苏裴两家打官司,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慕风跟咱有什么关系,还要浪费我们的人力。”

“如果慕风死了,裴家会要林家兑现婚约。如果他不死,就是林若雪和裴无影之间的一道防火墙,我估计林若雪是不会喜欢一个捡垃圾的小子,林若雪在年龄上也要大慕风不少。”

苏少河把电脑屏转向了德叔,屏幕上是慕风在皇庭酒店内的活动视频,看上去又土又傻,面黄肌瘦,地道的垃圾佬。

“记住他吧,他是我们跟裴家叫板的关键。查查慕风的资料。”

“慕风,十九岁,父母不详,入户登记人是一位孤儿院院长,十年前去世了,从卫星地图看孤儿院原址是一片乱葬岗,院长去世前孤儿院就注销了。”

“无依无靠的流浪汉可不好控制啊。”

“林若雪的秘书,心月已经带人去找慕风了。”

“我们的人也要跟上,危急时出手,但得保密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跟其他方起冲突。德叔,拜托了。”

“行,只要你喜欢,德叔都会为你做的。”

慕风刚到江洲不久,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就象那只黑蝴蝶,振动了几下翅膀,整个江洲的黑白两道,就动了起来,平时由于各方利益交织在一起,还算处于一种平衡状态。慕风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种平衡。

他告别了白雨婧,去找了几处中药铺,发现都打烊了。这几年网购兴起,实体店生意也大如以前了,以前灯火通明到下半夜,现在在晚上十一点,路上就没几个行人了。这两天天气初转凉,南方的人可能并不适应骤冷的冬天,也都回家抱着妻子取暖了。

慕风找到一个保险之处,把那盒子埋好后。今天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就算自己假扮别人的丈夫,被打一顿着实也不为过,但值得动用三十个黑衣人来围杀自己吗?

越想越就不敢回白雨婧的小屋了,怕自己被人盯上,反而害了白雨婧,他又无处可归,又不知去哪里,好在口袋里还有一千元,就往白雨婧相反的方向走,离她越远,她越安全,不要让这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反被自己所累。

到海边趁人不注意混到一艘船上,离开这里吧,又不用给船费,到哪里被发现就在哪里下船。这座城市得罪了人,大不了不在这里呆了。

冷冷的海风吹打在他的脸上,他注意到了月光之下,沙地上的影子是似乎有点多,他回过身来,三十个人象一群跟踪了他很久的狼群,他们慢慢的围了过来。

慕风愤怒了,这帮素不相识的人是不给他活路了。他记得一个人叫裴无影,他觉得如果他一走,林若雪嫁给了这样的人渣,那么好的林姐姐岂不遗恨终身。也明白了,林若雪要他假扮丈夫的作用,就是不想跟裴无影结婚,如果他走了,岂不如了裴无影的意。

领头的还是那头黑狼。黑狼从未失手,今晚却让一个捡垃圾的小子,在三十个人的眼皮下逃了,这对于他和他的团队都是耻辱。现在他一出手就要将眼前的小男孩撕碎。

三十人把慕风围了四层,在这海滩上,这狡猾的小子再会逃,他也只能逃进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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