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山道上,一个面容忠厚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顺山道而上。
“杨衍小兄弟、过儿,前方不远就是重阳宫,等到了那里,我会推荐你们拜入全真教,以后你们要多多照应,勤勉向学。”满脸忠厚的中年汉子殷殷叮嘱道
“好的,郭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过儿的。”年龄略大一点的少年应声答道。
“啊呸,杨衍小子,你手无缚鸡之力,又只比我大一岁,怎么照顾我?还叫我过儿?哪儿来的厚脸皮在我面前拿大?”杨过对于这个被郭伯伯半道救来的小子恨的牙痒痒的。
名叫杨衍的小子剑眉星目,身材轩昂,虽然才十四岁,身上却有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
他听了杨过的话却“哈哈……”一笑道:“我年龄虽然不大,却和郭大哥以兄弟相称。你是郭大哥的侄子,如何叫不得你一声过儿?”
“唉……,你这厚脸皮的小子,我和郭伯伯救了你,你不纳头拜谢恩公,反而以长辈自居占我便宜,是何道理?欠揍吗?”杨过说着扬手欲打。
忠厚男子见此忙伸手拦下道:“过儿不可,杨衍小兄弟年岁虽然不大,却胸有锦绣,与我兄弟相称,按理确实长你一辈,不可无礼。”
忠厚男子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郭靖,最是刻板守礼,他虽然觉得杨衍平白长杨过一辈,对杨过有些不公,但却遵守礼法,觉得应该如此。
但又怕杨过不高兴,接着解释道:“何况我们虽然救了杨衍小兄弟,但他却传授了你我龙象般若功这等神功,于我们也有授艺之恩,你怎能携恩压人?”
郭靖一直觉得杨过聪明伶俐,甚至不差黄蓉分毫。而且因为杨康的前车之鉴,生怕杨过也走上歧路,因此便对他要求颇严,希望他能一生学好。
“郭伯伯,这龙象般若功,是杨衍从你打杀的那群肆意杀害百姓的藏僧喇嘛身上所得,本来就该有我们一份,他不过识得藏文,翻译了一下传授给我们而已,如何能算授艺之恩?”
杨过丝毫不认可郭靖的说法,他一直认为是杨衍占了他们便宜,不但被救了性命,而且得了龙象般若功,要跟他一起拜入全真教,却还一直自居长辈占他便宜。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过儿,你说的对,事后我若不去搜索那些尸体,你不就错过这个机缘了吗?我若不懂藏文,你不还是要错失机缘了吗?我不敢居恩,但是你还是要肯定叔叔我的功劳的,对不对?”
杨衍是拿定了主意要当杨过叔叔,一是不愿和杨过一样拜赵志敬或者尹志平那群烂人为师。
这长上一辈,看在郭靖的面子上,就有机会拜全真七子为师,这比拜师赵志敬和尹志平强上一些,不然何必较劲这个辈分。
当然也强不了多少,但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关于拜郭靖为师,杨衍也考虑过,但杨衍不觉得自己能成功拜师,也不觉能轻易获得黄蓉的信任。
而且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不会轻传,看看大小武那两个就知道了,郭靖宁可把这两样秘籍藏入倚天剑,也没传给徒弟。
如此一来,全真教的全真七子就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这里有全真教全套的功法,还有可能找到李重阳的先天功和九阴真经残卷。
另外,作为一名成年人穿越而来,杨衍有着先知先觉的优势,他不否认自己心里对小龙女有着一分妄念,这合适的辈分就能少很多烦恼。
但是杨过可丝毫不愿给自己找个叔叔:“杨衍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过儿,不可无礼!”郭靖适时的拦下了杨过。
杨衍看着跳脚的杨过,心中念头一转道:“杨过,要不咱们两个比试一番,我若赢了,你喊我叔叔,你若赢了,你是叔叔,敢不敢?”
杨过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和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比试怕什么,这有何不敢?赶紧答道:“敢,谁不敢谁是孙子!”
“杨衍小兄弟,你怎么和过儿一样,拿辈分胡闹?”郭靖有些看不过眼了。
“郭大哥,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和辈分关系,突然要高杨过一辈,确实对他不公,我俩比试一番,谁胜谁是叔叔,您给做个见证。”
听了杨衍的话,郭靖不会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喊了十几天的小兄弟,突然之间有可能变成孙子辈,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杨衍却信心百倍,自己早不是十几天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了。
自从获得了龙象般若功,激活了修炼辅助系统,这十几天他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中念头一动,唤出自己的属性面板:
“宿主:杨衍
境界:后天二流前期
功法:龙象般若功(四重/十三重)
武技:龙象般若掌(熟练)
状态:龙象般若功挂机修炼中,进度第五重1/10(修炼位:一个)
存储空间:10立方。”
看了这个属性,杨衍心里更有底了,虽然只修成了龙象般若功前四重,但他单臂也有接近300斤力量。
纵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炼成一重增加100斤力量,而是前期增加少,随着修成的重数增高而增加力量越多。
但对战不敢用蛤蟆功的杨过应该没有问题。
加上龙象般若功秘籍中既能练体又能攻伐的龙象般若掌也已修至熟练层次,使他的境界跨入了后天二流前期,打个区区后天三流中期的杨过,绝对不成问题。
幸好自己一有时间就修练,使劲肝,加快了修炼的速度,不然全靠挂机,现在定然突破不到龙象般若功第四重,达不到后天二流前期境界。
心里有了底,杨衍就摆开架势:“来吧,杨过,让你先出手。”
杨过看着对面这个少年,心里暗暗发狠:“臭小子,这次非得给你个深刻的教训,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他一向嘴皮子利索,却从不曾在杨衍这小子身上占过便宜,便也不多话,挥手便是穆念慈传的逍遥游拳法,向杨衍打去。
这是杨过当前除蛤蟆功之外,最能拿的出手的功夫。
至于龙象般若功,他练了十几天,还拿不出手。
见杨过气势汹汹的挥拳打来,杨衍觉得自己战斗经验不足,便干脆也不躲闪,选择以力压人。
直接挥出龙象般若掌,直击而出,与杨过的双拳撞击在一起。
“嘭!”双拳撞击在一起,杨衍并未有什么感觉,但杨过却噔噔噔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直觉得双臂酸麻,拳头疼痛欲裂。
“你……,你……,天生神力?”杨过震惊了。
郭靖也震惊了,但他很清楚这不是天生神力。
杨衍在十几天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而他对攻杨过用的是则是龙象般若功。
只是这龙象般若功,他自己也练了,以他先天初期的境界和修炼外功降龙十八掌的经验成就,高屋建瓴的修炼龙象般若功,很多地方都是水到渠成,进展很快。
但是即便如此,他这十几天时间有空就勤奋修炼,也不过才修成第一重。
而杨过连第一重也远远没能修成。
反观杨衍,以他展现出来的功力,起码也修成了第三重,怎能不让人震惊?
“哈哈,哪来的天生神力?我不过是勤于修炼,侥幸突破到了龙象般若功第四重。”看着两人的震惊,杨衍趁机凡尔赛了一把。
“怎么样?小杨过你服不服?”
虽然震惊于杨衍的修炼速度,但以杨过的性格,哪里会轻易认输?
“服?你做梦吧,修成第四重又怎么样,叔叔我不过大意了一把,让衍侄儿你占了些许便宜。咱们再来过,让你看看什么是高手。”杨过就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大屁墩高手吗?过儿你还准备展示哪个姿势?我再助你一臂之力。”杨衍的嘴皮子也一点不弱。
“哼,接招!”
杨过毕竟聪明,一次交锋就发现了敌我双方的优劣,不再与杨衍硬碰硬,而是绕着杨衍不停快速游走,寻机朝杨衍攻击,
倒是符合了逍遥游掌法的一些精义。
但杨衍却不管杨过怎么游走,也不管他怎么攻击,但凡接近,他便一掌、一拳打出,颇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战术精髓。
因为杨衍拳掌重,杨过不敢与杨衍以伤换伤,两人一个不停的快速游走,一个以不变迎万变,倒在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但杨过毕竟消耗更大,不一会速度就慢了下来,你来我往的拳脚也不那么迅疾了,杨衍寻机一拳击出,正中杨过肩头,登时杨过便被打了一个趔趄,翻到在地。
“怎么样,过儿,叔叔照顾你没问题吧?”
“杨衍小子,你是有一点东西,但也就够给小爷挠个痒痒,咱们再战。”说着忍着疼痛,再次翻身站起。
“停下吧,过儿,你打不过杨衍小兄弟,他已有后天二流的水平,你不是对手,还是认赌服输吧!”
郭靖拦下杨过,劝说道,他性情耿直,发现杨过根本打不赢杨衍,便劝他不要再纠缠。
“郭伯伯……”杨过很沮丧,他觉得郭伯伯如果能传授他武功,怎么也不会有今天。
“过儿,要认赌服输啊。当然我随时欢迎你挑战我,如果你以后能打赢我,这个赌约依然作数,但在你打赢我之前,便要以叔相称,怎么样?”
杨过看看一脸憨厚正直的郭靖,见他也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便只能有气无力的点头道:“好吧,杨衍小子……”
随即便又提起精神道:“你等着,我早晚会打赢你,让你喊叔的,衍叔。”
“好的,我等你打赢我,过儿。”
杨衍乐呵呵的笑道,终于成功升了辈分,这下总不至于让尹志平、赵志敬当自己师傅了。
将杨过身上沾的泥土拍掉,三人再次向山顶重阳宫赶去。
行至半山腰,如宿命般遇到了拦截的道士,在杨衍的提醒下,三人匆匆赶至山顶,郭靖及时解了重阳宫的劫数。
但这次,有杨衍帮忙,杨过并未被全真教的道士劫获。
也免了杨过和鹿清笃的冲突。
待丘处机向郭靖解释了全真教这次劫难的缘由,又见证了古墓派以玉蜂驱敌的神异后,郭靖求其收杨过和杨衍入门。
丘处机对收杨过入门并无异议,那杨过算起来本就是他徒孙。
何况他一直遗憾内疚没有教育好杨康,便希望能在杨过身上找补回来。
杨衍却不同,来历不清,丘处机便有些犹豫,却也不好直接驳了郭靖的面子。
但听郭靖说起三人获得了藏地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后,却以杨衍修行速度最快,远超郭靖、杨过两人,短短十几日便能从一个从未练过武的少年成为后天二流初期的武者,便大感神奇。
由此,他对杨衍便生出了颇多好奇,也生出了一些爱才之心。
待将众道士召集起来,丘处机替郭靖详细介绍了全真教众道士,除却郝大通伤重未至,其余人都在。
介绍完毕,丘处机朝杨衍道:“小娃子,你叫杨衍是吧?”
“是,道长,小子是叫杨衍。”杨衍恭敬答道。
“听靖儿说,你和他相交一场,感情不错,兄弟相称,他求我收你入全真教,你自己作何想法?”
“回道长,郭大哥救我性命,恩同再造,我视之如兄,蒙郭大哥不弃,亦与我兄弟相交,此恩此情我将铭记终生。至于入全真教之事,一直是小子心中的期盼,若能得入门墙,必将感恩戴德。对于拜师,我希望能以俗家弟子身份拜入丹阳真人门下。”
全真七子,杨衍确实最为认可马钰的为人,找个好师傅,也能省心省力。
杨衍回答的不卑不亢,却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杨衍的话,众道士神情各异,丘处机、王处一是诧异这少年的气度和张口要拜入掌教门下的明确想法。
赵志敬等三代弟子则听说他要做俗家弟子,心中暗乐,但也觉得正常,毕竟这重阳宫中俗家弟子也不少。
反而觉得这杨衍做了俗家弟子,以后便少了一个掌门之位的竞争对手,心里放松了不少。
马钰听杨衍说想拜他为师,颇为诧异:“哦?小娃子为何要拜贫道为师?要知道贫道年岁已高,武功也不及丘师弟,且教务繁杂,能教你的时间可不多啊!”
“丹阳真人德高望重、宽厚仁慈,道法武功都享誉江湖,小子心慕已久。尤其郭大哥说起真人千里传武的德行,小子更是无比敬佩。至于教学之事,真人不必烦心,小子最擅长自学,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
马钰其人心性豁达,最是与人为善,他听了杨衍的话后,心里琢磨了一下,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也好,既如此,贫道便收下你,作为关门弟子。”
他一来抹不开郭靖的情面,二来之前收的几个弟子,均是热衷于内丹练气和琴棋书画之道,他的武学反而没有得到很好的传承。
反而是王处一和丘处机的弟子赵志敬、尹志平等人的武功一直比较出头冒彩。
而他作为掌教,武功也不差,仅次于师弟丘处机,近些年来,在全真七子中一直处于第二的位置,但他的弟子却个个提不起来。
之前没多想过,他也不在意,但此时提起收徒之事,便觉得收个弟子也无妨。
至于是出家还是俗家,他倒并不介怀。
如此,杨衍便痛痛快快的拜了师,顺利的成了丹阳真人马钰的小弟子。
丘处机见杨衍的事情处理完毕,也勉励了杨衍几句,接着便要为杨过指认师傅。
“他是王师弟的大弟子,名叫赵志敬,三代弟子中以他武功练的最为纯熟……”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杨衍赶紧跳出来拦道:“师叔且慢,我之前就教过过儿武功,可以收他为徒,继续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