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衍问起王重阳的事，马钰不由得叹息一声道：
“这件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我师傅不到四十岁，便已修至后天圆满境。然而却苦无突破先天的功法。”
“他寻觅良久，也毫无所获。他这人心高气傲，找不到现成的，便要自创功法。为此，他用了几年时间，阅遍儒道释三家经义，真的让他创出了一套先天功。这个期间，他因故创建了全真教，所以全真教兼容并蓄，合儒道释三家真意于一体。”
“先天功最终是创出来了，但创功时他试遍万法，常常弄得自己经脉错乱、遍体鳞伤，游走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这使他大伤本源，之后即便靠先天功晋入先天境，还以先天境力压四绝，华山论剑夺得九阴真经，却依然因旧伤迸发，早早仙逝。”
说完，马钰颇感悲伤，往日种种仿佛历历在目。
“那祖师为何没有传下先天功以及九阴真经？”
这个问题也是杨衍前世就疑惑的。
“唉，没有传下九阴真经是因为我师傅一生傲然于世，他认为全真武学并不弱于九阴真经，也为了不落天下人的口实，让人误会他夺九阴真经是为了学习，怕人看轻全真武学，怕人觉得他不如九阴真经之主黄裳，故而不传。”
“先天功需要后天圆满才能练习，能助人破入先天，相比九阴真经丝毫不弱。师傅觉得我等师兄弟资质不够，师叔周伯通当时也不能修练，为防我等怀璧其罪，便借抵御欧阳锋交换一阳指为名，将之教给段智兴大师。”
“其实以师傅晋入先天的功力，纵然伤势沉重，也能对付当时的欧阳锋，之所以交换功法，一是为先天功找个传承者，让我等师兄弟逃过怀宝其罪的祸端，等后天圆满再找南帝求个传承的机会。二是为了从一阳指中找到疗伤之法，以期治疗伤势，可惜并未成功。”
“而我等师兄弟也不争气，至今没有一人能进入后天圆满的。”
“我师叔周伯通虽然功力大进，但不知何故从不曾去找南帝寻回先天功，反而阴差阳错借九阴真经破入先天。”
“所以你们两个要争气，争取早日修至圆满，去找南帝寻回先天功。”
杨衍知道周伯通不敢去找段智兴，那是因为给人家戴了一顶绿帽子，生怕相见，怎么可能去要先天功？
至此，杨衍终于将原著中的一些疑问大概弄清楚了。
至于九阴真经和含带先天功在内的全真武学哪个厉害，杨衍不好估计，但他觉得至少九阴真经系统性更强一些。
而全真武学则阶段分明。
但在对战玉女心经方面，明显九阴真经更强，否则以王重阳“重阳一生，不弱于人”的自负，也不会用九阴真经破玉女心经。
事实上，在第二次、第三次华山论剑时，靠先天功破入先天的南帝，也了解九阴真经的总纲，却并未强于靠修炼九阴真经破入先天的其余几人。
虽然也不见得弱于几人。
当然，至少王重阳是靠自创功法破入先天，而其余几人则是借助九阴真经，就这一点便强于他人。
至于获得第一的周伯通，则是得益于他天赋异禀的双手互搏术，属于个人天赋。
欧阳锋则是因为疯狂，也不能单以武学来论。
当杨过听了马钰讲述的全真武学的来龙去脉，和重阳真人的辉煌事迹，很是兴奋：“师祖，我们一定争气，你快传我们全真武学，我和杨衍一定能够修炼到后天圆满，去寻回先天功。”
“逆徒，你叫我什么？”杨衍双眼一瞪。
“呵呵，叫顺嘴了，师傅，别在意这些细节。”杨过讪讪的道。
“呵呵，好，这就传你们全真武学。”马钰忽然觉得有这么一对徒子徒孙也不错，挺让人欢喜的。
“我首先传你们全真内功的功法口诀，你们要认真铭记于心。口诀是：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 ……”
“叮，检测到宿主被传授武学全真内功，是否学习？”
“学习！”
“叮，学习中，3%、5%、10%……”
“……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然后运功的法门和要点是……”
随着马钰传授口诀和法门、要点结束。
“叮，学习完毕，系统已助宿主学会全真内功。”
当即，一股真气热流在体内流动，杨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看，学武就是这么简单，杨衍心里得瑟。
“这是口诀和运功法门、要点，你们可曾记住了？记不住没关系，我再念给你们听。”
“记住了，师傅。”
“记住了，师祖。”
两人都干脆的回答，杨衍有外挂，杨过是真的聪慧，原著中听一遍就能记住很多功法口诀。
“没关系，我再念……，什么？记住了？当真？”
杨衍、杨过也不多做解释，依次将口诀和法门、要点背诵了一遍：“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
听得马钰的老脸堆满了笑容，满眼都是满意两个字。
他真切的觉得两个徒弟、徒孙收对了，都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
“既然记住了口诀和运功法门、要点，贫道现在就运功引导，助你们掌握内力运转路径。”
但杨衍却笑着说：“不用了，师傅，我已经掌握了，并且已经修炼出全真内力了。”
“真的假的？”马钰和杨过都是一脸震惊，这就听了一遍口诀和功法，也没见修炼，怎么就出现内力了？
杨衍见此，干脆运转全真内功，让马钰感受一番。
马钰拉住杨衍的手，细细感受，果不其然，杨衍的经脉中已经出现了正宗的全真内力，虽然细微，但确实是修炼出来了。
马钰既惊又喜，这徒儿果真天资绝伦，只听了一遍，便能修出内力，这份天资，当不输于师傅重阳真人。
他几十年中，还没听说过这样的天才。
这已经不是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但马钰其人心胸宽阔，并未多想，只是个高兴。
这新徒弟实在太让人惊喜了，不负他古稀之年破格收徒一场。
但徒弟、徒孙当面，他不好过分喜形于色，便用几十年修炼的养气功夫强压下喜悦道：“衍儿，不错，资质过人，但不能骄傲懈怠，还需勤奋苦修，方才不负你这份天资。”
“是，师傅，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既然衍儿已经学会，那便在旁边自行修习，我来教授过儿。”
“好呀，好呀！”杨过震惊于自己这个小师傅的无敌天资，更加期待自己也能快速学会。
“不用了，师傅，你先教我全真剑法和金雁功，我学的很快，事后由我一并教于过儿。”旁边的杨衍怕杨过体内的蛤蟆功内力被马钰发现，便开口阻止。
欧阳锋与全真教可是世仇，杨衍不愿横生枝节。
“别啊，师傅，等我学会全真内功，咱们再一起学其他的不好吗？”杨过可不愿被杨衍超过太远，因此出言哀求道。
杨衍瞥了一眼这个不知好歹的徒弟道：“不行，你这么笨，修炼很慢，还是等我修炼完再说吧。”
看着争执的两人，马钰忽然觉得，给做师傅的杨衍培养一些威望也许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而且，由天资绝伦的杨衍教授杨过应该也不会差。
因此，便开口说道：“衍儿说的对，那我便传授你全真剑法和金雁功。”
当即，便无视旁边满脸委屈的杨过，开始给杨衍讲解示范。
在系统的辅助下，不到一刻钟，杨衍便将两套武学都学会了。
这让马钰再次惊喜莫名。
“你学这么快，要不为师将三花聚顶掌和天罡北斗阵也教给你？”
“暂时不用，师傅，待我将这几样武功修出成绩，再学其他的。”
杨衍所谓的成绩就是圆满。
他打开系统面板，上面的数据已经好看了不少：
“宿主：杨衍
境界：后天二流前期
功法：龙象般若功（四重/十三重）、全真内功（入门）
武技：龙象般若掌（熟练）、全真剑法（入门）、金雁功（入门）
状态：龙象般若功挂机修炼中，进度第五重1/10（修炼位：一个）
传道功能：初级
存储空间：10立方。”
这时，忽然有弟子来报：“禀报掌教师祖，小师叔和杨过师弟的住处已经收拾出来了。”
“那好，那你便带他二人去住处看看，如果有什么缺漏，及时添补。”
杨衍、杨过拜别马钰，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里离马钰住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