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志敬一愣，当时便怒火冲天。
然而，杨衍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登时赵志敬便感觉有心里一惊，把嘴里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衍目光转向马钰和郝大通道：
“师傅、师叔，天气这么冷，你们站这大门口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找人在这儿叫我一声，不就行了，何苦站在这儿受这个罪？”
郝大通性情比较耿直，他见杨衍笑嘻嘻的没个正形，便张嘴训道：“杨衍，你正经点，我问你，你们跑到古墓派那边干什么，不知道那里是全真派禁地吗？你们公开违禁该当何罪？”
听着郝大通的话，杨衍心里一阵火起，对于这个原著中误杀了孙婆婆，却安慰自己是她命该如此的老家伙，杨衍心里是不太喜欢的。
但他看在师傅马钰的面子上，加上这一世郝大通尚未犯错，便也一直也以礼相待。
但他现在不问缘由，上来便问罪，杨衍自然不爽，当即便脸现气色。
杨衍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动怒，搁在能力低弱时可不会这样。
不知是实力强了涨脾气，还是功力提升过快而心境不稳。
马钰看着杨衍脸色不对，赶紧打圆场，温和道：“衍儿、过儿，你们为什么跑到古墓那边？”
这时杨过也赶了上来，手里还提着猎物，马钰看到那里的猎物，当即恍然大悟：“你们是吃食不够了吗？后厨的人没有定时给你们配送物资吗？”
杨过自小机灵，这样的场面他看一眼差不多就知道因为什么了。见马钰询问，赶紧回答道：
“对，师祖，我们食物不够，去那边打了些野物，补充一下营养。”
但是赵志敬才不会让这两个碍眼的那么容易逃脱惩罚：
“哼，别人的食物也是那么多，别人就够，就你们不够吃？掌教的徒弟徒孙就那么矫情、娇贵？何况后山的地方多了，哪里不能打猎，非得去禁地吗？”
听了赵志敬的话，马钰的脸色也是一黑，但他是老好人，不善于口舌之争。
但杨衍却从来不惯着，他蔑视着赵志敬：
“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吗？去打猎不就是要找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你……！”赵志敬满腔怒火，但杨衍丝毫不给
“我们掌教一脉，虽然说不上高贵，但是天资高、武功高，自然对吃食需求不同，你知道四个多月进入一流境界需要多少营养供应才能跟上吗？当然，你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废物自然理解不了，三四十年才修到一流，哪里需要过多的食物供给。”
“但是，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我师傅都是掌教，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暗讽我掌教一脉？是谁惯的你这么没规矩？”这话他明里是说给赵志敬听的，暗里却又在点郝大通。
掌教就是掌教，别觉得我师傅马钰脾气好，你们这些当师弟的就不把掌教师兄当一回事。
郝大通脸色发黑，按照杨衍的说法，他也属于不理解天才的废物。
赵志敬当着一群人直接被骂废物，要气疯了，哪里还能忍得了，当即跳了出来。
“你……，你这狗东西骂谁呢？你武功刚到一流，有什么好傲气的？还自诩武功高，有本事咱们较量一番，道爷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功夫扎实。”
“好，想找虐，小爷成全你。”
杨衍毫不畏惧。
杨过马上给师父加油。
“师傅加油！让这长胡子山羊见识见识我们掌教一脉的厉害。”
“胡闹，你们在长辈面前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吗？还把我这师傅和掌教放在眼里吗？”
马钰当即发怒了，他虽然好脾气，但也不想让杨衍把他这一脉和其它脉对立起来。这样就太对不起师傅了。
尤其是杨衍才修炼了四个多月，虽然已经进入一流，但他还不知道杨衍已经一流中期，生怕输给了赵志敬，折了突飞猛进的锐气。
这才赶忙拦住，为他再争取一段时间。
“杨衍、杨过违禁进入禁地，虽然事出有因，然终有过错，罚两人禁闭一个月，抄写教规三遍。”
“赵志敬口无遮拦，污蔑丹阳一脉的名声，破坏全真弟子团结，罚禁闭半个月，修身养性。”
赵志敬哪里想到是这个结局，这明显是掌教师伯包庇自己的徒子徒孙。
“师伯……”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散了！”马钰人虽温和，但也颇有决断，当年破格传武郭靖就能彰显一二，不然也不会最得王重阳看重。
此次，他既有心维护，自然也毫不犹豫。
“师兄，这……”
“师弟，你随我来……”
马钰带着郝大通转身就走。
杨衍则轻蔑的看了赵志敬一眼，又对在场的其他人道：“诸位师兄弟以后可要小心了，相比较违规违纪，人品低劣的人更可怕，你们要小心以后别被人阴了。”
顿时，在场的其他人都隐晦的看向赵志敬。
“你……！”赵志敬气的鼻子冒烟，这一句话直接让他在弟子中成了避之不及的祸害。
“年底论武场上见，到时候别不经揍……”
杨衍轻哼一声，带着杨过走了。
……
马钰的院子里，郝大通看着不急不躁的马钰，有些忍不住的道：“师兄，我知道你看重那两个小子，可也不能这么包庇他们吧？这让其他弟子怎么想？”
“唉……”马钰长叹一声，才油然道：“师弟，师父已经羽化三十多年了，咱们也垂垂老矣。你可还记得师傅在时，全真教的威势和盛况吗？”
郝大通不知道马钰为何忽然提及师傅，但他依然接话道：“怎能不记得？师傅当时力压四绝，武冠天下，我全真教威震武林，被尊为玄门正宗，武道圣地。”
“是啊，师傅在时，我全真教威震武林。可师傅羽化登仙后，师叔周伯通游戏江湖，我们师兄弟七人费尽心力也难保全真教威望不失。一个李莫愁就让我等束手无策。至前些日，几个无名之辈也能擅闯我重阳宫如入无人之境，若无靖儿凑巧赶来，我全真教危矣！这都是我这做师兄和掌教的不是，误了全真教太久啊。”
“师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师弟，且听我说完。这些劫难也不完全是坏事，经此几回，师兄也看明白了，似师父、郭靖这等人，一个便胜却我等无数。庸才再多，也不是我全真教的兴盛之道，我全真教兴盛之道在天才啊。天可怜见，郭靖为我们送来了杨衍、杨过两人，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尤其杨衍，不到半年，便从一个毫无基础的普通人修到一流境界，功力即将赶上我们，而全真剑法更是功参造化，已达小成。你说，他是不是我们全真教的希望？”
“全真剑法小成？真是厉害！可是，师兄，杨衍虽然天资绝伦，可，可他违反了教规，进入了禁地呀。而且他那么傲气，不该好好打压一番吗？”
郝大通虽然惊讶于杨衍的成就，但他依然看杨衍不爽，尤其是刚才他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怎么看都那么欠抽。
“师弟，你应该知道，所谓的禁地，是师父念及林朝英前辈的情谊，心生愧疚，害怕教内无良后辈招惹了古墓后人，再生事端，才立下的规矩。我们也因此对古墓后人多有照顾。但我觉得，古墓当中，龙氏女美名传天下，必招事端，甚至还会再次祸及重阳宫，一如半年前。而我弟子杨衍是俗家弟子，他仪表过人，天资不凡，若两人能结成夫妻，不但能消除全真、古墓两派的旧怨，了结师父的遗憾。还能断了一众江湖宵小的念想，更能让杨衍安家终南山，成为全真教的镇教靠山。如此一来，禁地也就不是禁地了。至于狂傲，师傅他老人家不傲吗？若非’重阳一生不弱于人’的傲气，师傅和林前辈也不至于错过一生。所以说，真正的天才都是狂傲的。”
不得不说，马钰的思想很开明，也很跳脱，难怪当年会远走关外，将全真教武学传给郭靖这个外人。
他这一席话，直听的郝大通一愣一愣的。
这还是那个言语木纳的丹阳子吗？
但仔细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师兄，你这想法……”
杨衍去古墓旁打个猎，你就能想到让杨衍娶了小龙女，真不愧是掌教师兄。
人家小龙女也得愿嫁才行。
郝大通无语了。
“师弟，我们历经大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太多的是是非非，现在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只要对全真教有利，规矩就不算什么了！普通弟子的想法也不算什么！只等杨衍跨入先天，一切不合适的声音都会消失，全真教也会再次威震天下，我也就能不愧对师傅的托付了。”
这认知……就很符合主角的需求。
只能说，纯粹的老好人怎么可能当好掌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