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杨衍便带着杨过来到练武场，看着用厚实木板搭建的简陋擂台，他伸手晃了晃，擂台纹丝不动。
还好，虽然简陋，但够结实。
他回身看向练武场，七脉弟子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不多时，便有数百号人聚集到一起，围着擂台前各成阵营。
纵然没有组织者，但各脉之间依然泾渭分明，但却一样乱哄哄的。
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勾肩搭背攀谈的，有嬉笑怒骂玩闹的……
幸亏这半个月来天气不错，冰雪融化、地面干燥，天气转暖，不然这些人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看的杨衍头大。
他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和选择是否正确，这些人难道真的可以依之成事？
其实，以杨衍能够苟在自己小院中，半年不出门，辛勤练武的行为来看，他的本性是隐忍和低调的。
若按他的本意，也不愿伸头来改变全真教的现状。
可惜，在激活系统时，系统给他了一个终身任务，也是唯一一个任务：“系统进化任务：宿主要收集先天能量、世界本源、信仰之力或其他高等能量供系统吸收进化升级，进化升级后，系统将为宿主提供更强的辅助力度和更多的辅助功能。之后每升级一次，将为宿主提供一次穿越机会。”
杨衍不知道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他思来想去，除了配合，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至少依靠系统，他能走的很远，见识更多世界的风采。
系统需要的先天能量、世界本源和其他富含高等能量的异宝，杨衍不知道去哪里找，也不认为能那么容易获得。
只有信仰之力，是他感觉有门路的。
也因此，全真教成了他最好的选择，不但武学传承很好，传播信仰他们也比较专业。
也因此，他才会表现出狂傲、高调，因为他需要尽早拿到全真教的话语权。
低调的话，谁理他？
只是此时，看到这群跟街头闲汉赶集差不多的现场，他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但想想也是，这些人又不是军人，即便入了全真教，有全真七子嫡系师承的也不过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人还是普通教众，负责诵经修道、院落打扫，衣食保障。
他们既没有列队成阵的觉悟与能耐，更没有循规蹈矩的习惯和克制，能老老实实的按时赶来练武场参加年终比武，都已经是各脉严格督促的结果了。
打望了一番，七脉中也就清净散人孙不二那一脉安静些，主要是因为那里人要少的多，还都是一些坤道。
摇摇头，杨衍转向马钰那一脉的聚集地而去。
见他过来，马钰的大弟子卓志诚满脸笑意，朝他说道：“杨师弟，老师安排今日我和你三师兄李志辛随你出战较武，你可有什么交待，需要师兄们着重注意的。”
马钰的徒子徒孙，心思都在修道上，武学练的着实不怎么样，也就大弟子卓志诚和三弟子李志辛到了二流后期，勉强能上台比试一番。
“师兄无需在意，能战则战，形势不好就认输，一切以安全为要。”
“小师弟放心，我们虽然不善攻伐，但好歹也练了几十年的武，纵然不敌，也不至于投降认输。”憨厚老实的三师兄，比较古板，杨衍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的性格。
便也不与他争辩：“那好，大师兄、三师兄，你们尽力而为即可！”
……
马钰和郝大通按时而至，各自运起金雁功，分别跳上一个舞台。
马钰也不啰嗦，他运气大声说道：“今日年终比武较艺，事关我全真教未来发展，各参赛弟子务必慎重对待，不可轻忽，不限武学路数，但严禁用毒。比武重在较艺，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被人所制或击下擂台或击倒在地不能起身为输。现在三代弟子的参赛者来我这个擂台上抽签，四代弟子前往郝长老的擂台上抽签。轮空者自动晋级。”
三四代弟子，各有二十一名参赛选手，第一轮和第二轮必然各有一个轮空。
不出杨衍意料，丘处机一脉，果然派出了尹志平、甄志丙和李志常出战。
其中，尹志平、甄志丙的武功修为，都已至一流前期，原著中便是能和赵志敬争锋的存在。
杨衍前日已经和马钰商量好了，此次比武，不但要选出三四代首座弟子管理教务。还要选出传经使，以其为核心成立传教司，专门负责传教事务，光大全真教。
首座弟子，杨衍觉得自己和杨过当仁不让。
传经使的选择，杨衍则为马钰推荐了丘处机的两个弟子尹志平、甄志丙，择优使用。
马钰原本觉得杨衍没怎么出过门，不太了解全真教的一众核心弟子，但没想到推荐的人选还挺合他心意。
同时，杨衍还建议马钰小使手段，让赵志敬提前对上自己，提前淘汰他。
再让尹、甄两人在前几轮避开自己和他们对方，就能确保两人杀入前三，为两人造势。
马钰很爽快的同意了。
杨衍不知道马钰是怎么操作的，但他竟然在第一轮就和赵志敬组成了“CP”，他9号，赵志敬10号。
两个人距离不远，杨衍转头看去，赵志敬狠厉的眼神正凝视着他。
杨衍轻蔑一笑，懒得现在和他较劲，等一会这长胡子老山羊就会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保管他以后看见自己绕着走。
抽完签，马钰宣布比武开始。
两个擂台同时展开，杨过这小子不愧是主角命格，第一轮竟然轮空了。
但他自己却极其不爽，少了个出头出彩的机会，却多了个狗屎运的名号。
他早就期待一鸣惊人，却不想坐上了冷板凳，便愁眉苦脸的向杨衍抱怨道：
“师傅，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辛苦修炼，就等着比武时，让人看看我杨过的风采，结果竟然轮空了，啊，这老天怎么这么针对我？”
“行了，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到你这儿，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好事？我是要横压一代的天之骄子，怎能靠运气压人？我得一剑一剑斩破所有敌人才行。”
“好了，别啰嗦了，有你打的时候。你靠近过来，我交代你一个事情，要用心办好了。”
“什么事情，师傅？”杨过依言凑了过来。
“今日，以你堪比二流后期的战力，当能成为四代弟子中的首座。你赛后好好摸摸四代弟子的底细，尤其是没有全真七脉明确师承的弟子，为我挑选一些资质不错、人品过关的，我将收为弟子。”
“师父，你要为我招收师弟了吗？”
“嗯，今日，我将成为三代首座弟子，没几个徒弟，不方便，也没面子。记着挑选十五岁以下的。”
如果年龄过了十六岁，经脉固化，才开始练武，是很难有大的成就的。
杨衍推测全真七子基本上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再加上还用了不少心思在内丹练气之道上，蹉跎了光阴，所以才会修炼半个世纪，也难成后天圆满。
若不然，有天下第一王重阳调教，怎么也不至于如此拉垮。
至于其余三四代弟子，很多也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像马钰弟子和尹志平等人，则是耽于内丹练气之道，蹉跎了光阴。
赵志敬能力压尹志平等人一头，实在是捡了便宜。
“我明白了，师傅。”杨过老实的点头称是。
交代完毕，杨衍就平静的看着擂台上的拳来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