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训练
会议室里
高冷教官面对她的上司，还有另外一些看上去级别很高的长官通过AR投影参与会议，他们正从监控上看着学员们。
“你确定要训练他们？”上司皱着眉头看着这帮才见面几分钟就打了起来的学员，问道。
“他们各自在一定领域有一技之长，经过严格的训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成为优秀的AR捕手。”
“有正规的预备军官你不用，偏要自己培训，这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一名带着眼镜白白胖胖的官员加入讨论。
“一群乌合之众。”一个满脸皱纹的投影说。
“预备军官战斗力是很强，可是连拍电影的人对我们的套路都是门儿清，犯罪分子更是对我们知己知彼，我方伤亡情况太严重，我坚持认为打破常规，吸收有特长的社会人才加入，才能保持AR捕手的生命力。”
“哼，难道我们都是老不死的？没有生命力了？”满脸皱纹的投影说。
“百分之一点儿五的死亡，也不是很严重啊。”戴着眼镜的官员说。
“人命关天。”高冷教官说。
“人命关天？那你在乎他们的生命了吗？”上司在屏幕上放大一个学员的身影，是年纪最小的小@。
高冷教官目视前方，“我相信他们的潜力……”
上司抬手制止她说话。“行啦，计划已经批准，不过他们要完成低级、中级、高级三个任务，才能成为正式的捕手。”上司说，“如果他们失败，这个实验计划就将关闭。你只有一次机会。”
“保证完成任务！”高冷教官敬礼，离开办公室。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贪生怕死，1.5%就吓得不要不要了。”戴眼镜的长官还在嘀咕。
训练营里
包不同和黄安还在厮打。
“哈，北方人果然是最野蛮、落后的。”白大夫撇撇嘴，抱着胳膊仰头看天。
“小白脸你给我闭嘴！”包不同、黄安加上慕容焰三人一齐转身，对着他喊道。
“哼，低熵体的人类，就喜欢整齐划一的简单动作。”
“咳咳那个白大夫，”天真清了清嗓子，“具有破坏性，是人类生存的基本动力，跟北方人南方人没有关系；他们也不是低熵体，而是你一句话就激起了别人共同的愤怒。您对心理学的应用还真是得心应手。”
“哼，老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得嗖什么。”
“人家真真姐可是博士。”小@帮腔。
“哟哟哟，都什么时代了，谁还没个博士学位呀，反正在我们精神病院你要没个博士学位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黄安大哥整整被扯歪了的衣服，“白大夫，你怎么能确定一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是真的大夫，而不是幻想自己是大夫的病人？”
白大夫生气地看着他，“你，你你，你在这个人好坏好坏地。”
同样衣衫不整的包不同朝黄安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大家放松下来，在对白大夫共同的嘲笑声中建立起了温馨、友好的欢乐气氛。
“呵呵。”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两个长头发女生突然“飘”了出来，如果不出声，小@几乎没有发现她们。两人都是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皮肤雪白，嘴唇深红。
幸亏是白天。
小@吓了一跳，拍拍胸口，“两位姐姐你们好……好……”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两人同时开口说话，声音重合在一起。
“你们是双胞胎？”小@问。
“恩，我们在杂技团，是魔术师。她叫小白/红，我叫小红/白。”两人又同时说。
“红姐好，白姐好，真对不起，刚才没看到你们。”小@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这是我们的表演，利用人的视觉盲区和注意力集中，把自己变成不存在的存在，是不是很惊喜？”两人又同时发声，小@不知道该看谁。
“惊喜，果然是他妈的惊喜。”慕容焰捂着心脏，“每次都被她们吓个半死。”
“你不是兵王吗？胆子这么小。”黄安说。
“我不是怕她们突然出现，我怕……女鬼。”慕容焰边说边警惕地看看四周。
“这个呀，从心理学的角度很好解释，”白大夫开口道，“三个月前的婴儿会将人分成绝对好和绝对坏两种。妈妈心情好的时候，他会觉得这是个好妈妈，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觉得这是另一个妈妈，坏妈妈，对自己可能有伤害。长大以后，这种心理变成潜意识，就变成了对女鬼的恐惧。你妈是不是对你不好啊小时候？”
“可能吧，我在孤儿院长大的。”慕容焰说，“不说我的问题了，小@，你小小年纪能被选中一定有什么特长吧？”
“我这个手指特长。”小@比划了一下中指，“什么被选中啊，我是被绑架来的，有个可怕的女人说，我要是不来就把我关进小黑屋，在我的脑袋里做手术。”
其他人全都一脸尴尬地看着他。
“我好可怜的对不对？！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巫婆，噩梦，老妖怪。呃，你们说她不会正从监控上看我们吧？”
“不会，绝对不会。”其他人一起摇头，表情好奇怪。
“监控也许就在……”小@转头想找找监控，发现那个高冷教官正站在自己身后，嘴唇红得好黑，好像刚吸过小孩儿的血。
“美女姐姐，美女教官……”小@讨好道。
“闭嘴，回去站队。”教官带着大墨镜，看不出喜怒。
“从今以后，我就是负责你们的教官，X，在训练营里，我让你们往东，你们不能往西，我叫你们睡觉，你们就得马上睡着。听到了吗？”X教官说道。
“听到！”只有慕容焰一个人大声回道，其他人都在龇牙、撇嘴、翻白眼。
X教官扫了他们一眼，并不计较，继续说道：“现在听我命令，绕操场最大圈开始跑步，跑完100圈才能吃饭。”
太阳已近中天，跑完100圈不知得什么时候。
慕容焰二话没说转身就跑。身为大学教授的秦川也紧随其后。博士在读的冯天真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100圈？有没有搞错啊教官？我是博士毕业，主任医师，我坐着聊聊天就能把多少年的旧案子破了教官您应该知道吧？”白大夫说道。
其他人也想跟教官讨价还价，不过看到白大夫这么讨人嫌的样子，实在不想与他为伍，只好不情愿地跑了起来。
X教官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有人子啊说话，转身要走，白大夫想追上去，被跟在教官身后的镶金边机器人抓住了胳膊。
“执行命令。”机器人说。
“命令也得分合理的和不合理的，如果不合……啊！”
机器人手心冒出蓝光，100瓦的电流让白大夫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执行命令。”机器人又说了一遍。
白大夫看看教官已经走远，又看看机器士兵，他用聪明的大脑分析了一下，自己再多说一句废话，肯定还会被电，只好不情不愿地加入跑步的行列。
这个城市最高的大厦。这个世界所有的最大公司都把总部设立在这里。最高层有个宽敞的露台，此时一个人孤立在此，左手背后，右手举着个香槟酒杯，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让他等多久，一个机器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先生，事情办妥了。”
这人微笑着喝了一口香槟道：“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