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廷沈星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替嫁三年,她踹渣夫改嫁王爷》,由网络作家“西北水果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全本小说推荐替嫁三年,她踹渣夫改嫁王爷》精彩片段
眨眼又是数日,庆都阴雨绵绵的天气总算过去。
春末夏初,艳阳高照,京都处处花团锦簇,风景怡人。
信阳公主府花厅之中,此时却气氛冷凝。
年过四十的信阳公主穿一身绣蔷薇拖摆大袖宫装,风韵犹存的脸上浮起浓浓意外:“她都主动提和离了,你却不答应?”
“此事母亲不用管。”
窗口的一排绿植边上,站着一身锦衣的顾景廷。
他背对着信阳公主负手而立,语气冰冷而坚决:“我既娶了她,拜过了天地祖宗,就不可能和她和离。”
“瞧你这话说的。”坐在信阳公主身旁的绯衣女子忽然嗤笑一声,“大哥,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她吗?说她根本比不上南雪姐姐知书达理,通晓琴棋书画……”
“当初她替嫁过来,大哥你可是连洞房都未入,后来更是没碰过她,不曾多看她一眼。”
“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你们这有名无实的婚姻解除了,你又在不愿意什么?”
“对了,听说她回来的时候带了个男人?说是什么救命恩人,我才不信,八成是姘夫——”
“闭嘴!”
顾景廷忽然转过身来,“顾景瑶,你堂堂郡主说话怎的如此下流,什么是姘夫?沈星若她还是你嫂嫂!”
他语气冰冷而严厉。
绯衣女子——顾景瑶吓了一跳,回神后站起身来,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凶什么凶!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
“她以前就整天的和她那哥哥混在一起舞枪弄棒,如今更在边关一待三年。”
“军营可全是男人,谁知道她在边关有没有不检点,要我说不该和离,该直接给她一封休书!”
“我说闭嘴。”
顾景廷缓缓朝着顾景瑶走过来,在她面前三步站定,“你是不是听不懂?”
顾景瑶呆住,被顾景廷身上窜出来的怒火惊的咽了口唾沫。
顾景廷素来温雅,是庆都有名的谦谦君子。
平日里对待顾景瑶这个妹妹也一向和气,即便偶尔顾景瑶做些任性的事情,顾景廷总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地教训几句就是了。
这是第一次,顾景廷发这么大的火。
还是为了那个沈星若。
顾景瑶心底瞬间愤懑不平,但也不敢顶着顾景廷的怒火再说些什么。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回了原位,嘀咕道:“闭嘴就闭嘴,以为谁爱说她似的。”
顾景廷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明日随我去找你嫂嫂。”
“找她做什么?”
“道歉。”顾景廷冷声说:“为你当年对她做的事情道歉!”
“你疯了?”顾景瑶怪叫一声,看顾景廷的目光像看什么妖怪,“你叫我去给她道歉?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去的!”
“我已经通知过你了,明日你如果不去,我就捆了你去!”
话音落下,顾景廷朝着坐在主位的信阳公主拱手行了礼,后甩袖而去。
顾景瑶直到顾景廷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前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说:“母亲,你听听他在说什么?他要我去道歉,我不去还要捆我,他怕不是疯了!”
信阳公主神色凝重,“景廷这孩子不愿意和离的确让人意外,当初他自己明明很不乐意。”
其实说不乐意都委婉了许多。
当初顾景廷痴恋沈南雪,得知要嫁过来的人变成沈星若后愤怒不能自抑。
但他们的婚事毕竟是镇国公主主婚。
镇国公主云锦瑟是女皇长女,更是女皇最疼爱的女儿。
而信阳公主却只是庐江王之女,当年因为某些缘故被破格封为公主,其实她是镇国公主的堂妹。
同样是公主,镇国公主是公主中的公主。
信阳公主却只是公主中的末流,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景廷当初就是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沈星若进门之后,毫不意外被冷落。
从新婚之夜,夫妻两人就开始分院别居,除非重大节庆宴会不得不一起出席,平素甚至都不照面。
信阳公主看的连连叹气,却又没有办法。
后来就出了那下药之事,沈星若留书一走了之。
眨眼三年过去,信阳公主也算看明白了,儿子这桩婚事很难延续下去。
她年岁渐渐大了,想抱孙子。
本就一直琢磨着怎么解决这桩婚事,再娶一个进门,没想到沈星若忽然回来要和离。
更没想到的是顾景廷坚决不应。
这可怎么是好?
*
顾景廷回到汀兰水榭时脸色依旧阴沉。
实则他这几日,自从在沈府门前和沈星若照过面之后,脸色就没好过。
神色阴沉地站了良久,顾景廷慢慢拿起桌上一只白瓷铃铛杯,指尖轻轻摩挲过杯沿。
杯子烧的并不好,上色也差,实在是粗糙简陋。
这还是当初随父亲巡视官窑的时候,沈星若被几个官夫人拉去学着烧制的。
后来回了京,那窑厂的官员倒是有心,将杯子送了过来。
送来时顾景廷觉得碍眼,甚至差点让人拿出去丢了。
可在沈星若离开的三年时间里,这杯子却又成了他最常用的。
顾景廷在桌边圆凳上坐下,把玩着手中铃铛杯。
他的心中闪过顾景瑶方才说起的那个少年,又想起当日沈星若扶着那少年的模样。
是有了新欢,所以一定要和离?
他将铃铛杯缓缓捏紧。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来,贴身长随气喘吁吁跑来说:“大公子,小人打听到了,那天少夫人带回来的少年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人帮少夫人挡过箭,然后身子就落了下疾病,少夫人才带人回来的。”
“当真?”
在看到长随连连点头时,顾景廷捏着杯子的手顺势松了力道,阴沉的神色也逐渐缓和,“知道那人什么病吗?”
“还不清楚,太医院院判去看过,或许从院判大人那里能打听到。”
“那就去打听一下,看看用什么药,府上有的准备一些。”
“是……”长随应下,才迟疑地开口:“公子这是打算去看少夫人了吗?”
“嗯。”
顾景廷点点头,“让人把墨韵堂整理好了,摆上少夫人喜欢的东西,我明日会接她回来住。”
他不会和离。
他口不择言道:“你分明就是有了新欢——为了你那新欢,你连父母都忤逆,到处放流言诋毁父母清誉,如今你不想要我们的婚事,不想要我这个丈夫,非要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沈星若,你不知廉耻!”
沈星若眸中划过一抹冷光,本不欲和他多纠缠,却不想顾景廷把话又说到了这般难听的境地。
“丈夫?”她轻声反问,“一丈之内是我夫,你呢?你在我何处?你何时曾近我身边一丈内?你从未正眼看我,又怎么好意思拿丈夫的身份质问我?”
顾景廷僵住。
“你从来不会好好和我说话。”沈星若扯了扯唇,眸中透出几分自嘲。
哥哥曾与她说过,只要她真心待人,旁人也必定会回以真心。
所以她也曾想好好做顾景廷的妻子,信阳公主的儿媳。
她企图和顾景廷和睦相处,举案齐眉,而顾景廷拒人于千里之外,绝不给她半分机会。
并且顾景廷的那张嘴,永远能说出比刀剑更锋利的话语来。
他说她吹笛东施效颦,不及姐姐沈南雪琴声绕梁动人心脾。
他说她秋日舞剑打下满地的落叶污了公主府的院子,不将扫院仆人的辛苦放在眼中,惹人讨厌。
他说她整日进出厨房,浑身的油腻子味道,是多久没好好梳洗,半点不修边幅与军营中的臭男人没两样。
他总能用犀利恶毒的言语去讥讽她,把她贬低的一无是处。
她安守本分,对信阳公主晨昏定省照看饮食,为了不惹信阳公主不开心,顾景瑶如何挑衅欺负,她都当做没发生。
可信阳公主永远高高在上。
在顾景瑶设计害她清白的时候,信阳公主第一时间回护的还是女儿。
没有人相信沈星若说的话。
他们把她关进柴房还要通知沈家人,等他们来了,打算进行一场三堂会审一起羞辱她。
所以沈星若打倒了侍卫跑了。
人总是要犯蠢的。
许多事情明知道没有结果不该期望,但还是想试试看。
沈星若也曾想着换个环境会不会好点,会不会有人疼惜自己。
可是亲生父母都不疼惜,又怎么指望别人的父母会疼惜你?
犯蠢之后犀利的现实让人骤然清醒,也让沈星若更加明白自己到底该干些什么,该期盼些什么。
她看着顾景廷那张苍白的脸,隐约之间似乎感觉到顾景廷的情殇。
他居然喜欢自己吗?
沈星若心底讽笑一声,只觉得可笑。
怎么可能呢。
沈星若思谋了一会儿,淡笑着说:“当初嫁过去只是因为父母,因为哥哥,我从未喜欢过你。”
毫不留情地话语直接给顾景廷心里扎了一刀。
沈星若看着他那痛苦苍白的神色,心底无比畅快。
有些言语锋利如刀,你如今也感受到了。
威北大将军府
清晨的阳光照进抱月馆内,把沈南潇的手指照出剪影,落在窗边书案的几封信件之上,更显修长雅致。
“这是白鹤镇那边新送来的。”
方若瑾快步走进来,神色兴奋,“用的是最快的暗桩渠道,想必是要紧证据。”
“哦?”
沈南潇快速接过来,等看完那封信后眸中流露赞许光芒,“南潇兄办事果然利落,的确就是我们要的东西,如今证据齐备,可以动手了。”
“嗯。”方若瑾点点头,忽而又拧眉:“可是沈大姑娘一直没帮你约端郡王啊。”
沈靖心怀社稷,一听这事,当即没有提旁的,询问沈南潇奸细情况。
当听到沈南潇和端郡王把那通突厥的奸细抓了之后,沈靖拧眉说:“这么容易就抓出来了?”
“这个只是小鱼小虾,背后应该还有人。”沈南潇说道:“用这个细作顺藤摸瓜,再盯紧朝中可疑人等看他们反应,会有进一步的收获。”
“嗯。”
沈靖捋着胡须点点头,虎目之中精光迸射,“军中将领和士兵在前线拼杀,保家卫国,朝中却有小人奸佞私通贼寇,抓出来必定要把这些贼子们碎尸万段,以祭奠那些将士的英灵!”
“当然。”
沈南潇应了一声,又提起端郡王锄奸的态度。
端郡王是镇国公主的长子,又是沈南雪的夫君,沈靖的女婿。
本来身份能耐就都是极其耀眼的存在,以后也是前途无量。
如今他做事稳妥,沈靖心中自然也是高兴。
被这样打岔了一番之后,沈靖也没了一开始想兴师问罪的心思,冷着声音说道:“朝廷的事情要紧,细作不除社稷不稳,你多上点心。”
“至于沈星若和离之事不急在这一时。”
沈南潇自然听得懂沈靖的意思——别为了沈星若耽搁了朝事。
沈南潇不禁想,按照沈靖和梅氏的思路,如果抓细作的事情稍微有点枝节和问题,恐怕他们就会觉得,沈南潇是被沈星若分心,所以出了岔子。
最后估计大概率还是把所有过错都怪到沈星若身上去。
沈南潇默默抿唇,心情有些复杂。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沈星若如果不是有个哥哥疼宠护卫,怕是不被逼疯也差不多了。
些许思虑一闪而过,沈南潇从善如流地应了声“是”,便恭敬地行礼告退了。
沈靖拧着眉看他离开,忽觉儿子如今倒是稳重不少。
想当初一提起沈星若,他便立即竖起浑身的刺,下意识显出一种防备姿态来,像是谁要害了沈星若性命一般。
让沈靖看着都恼火。
如今他变了些,或许是三年时间在边关风吹日晒,明白了好男儿志在家国吧。
沈南潇这番改变,沈靖看在心中也算是欣慰,倒对他护卫沈星若不再那么烦躁。
如果沈星若不在府上挑出事端,安分一些……
想到此处,沈靖眉目一转,视线落到床榻上脸色苍白犹然昏迷不醒的梅氏身上,脸色也骤然阴沉。
她一辈子估计都不懂得什么是安分。
沈南潇踏着夜色回到了抱月馆时,方若瑾和玄玉正在院中摆饭。
“先来吃点东西。”方若瑾起身招呼,“我们也是才把买来的药弄好,刚拿起筷子,都没动。”
玄玉懒懒说:“来呀来呀,一起。”
沈南潇今日只早上用了早饭,之后就去镇国公主府找云灏说正事,刚说完被玄玉拉来解救沈星若,忙完后又马不停蹄前去处理奸细的事情。
忙到现在脚不沾地,水米未进。
忙碌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饭菜,才觉腹中空空,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净了手到园中石桌边坐下,拿来方若瑾递过的碗筷,动筷之前先问:“弄好的药材是给二——”
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南潇眼尾余光看到琼月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改了口:“是给小妹治伤的?”
“是啊。”
方若瑾说道:“那些伤口不用点好药好的很慢的,而且好了还留疤,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留下疤痕,放心吧,这两日就能制成生肌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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