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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

听雪斋公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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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窈陆陵川   更新:2024-02-15 0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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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精彩片段


她不相信陆陵川会对她绝情,依旧巴巴儿跪在那对儿母子跟前,用一双泪眼满是祈求望着陆陵川,嘴上苍白的分辩着。

“陵川哥哥,太后是生养你的人,窈儿心里敬爱她,从来也拿她当做身生母亲来供养。”

沈窈出生清流世家,对自己的心上人,从来字字清白,拳拳真心。

陆陵川厌恶的把沈窈撵走了。

回到紫宸宫,沈窈在委屈的彻夜痛哭后,等来了一道禁足的圣旨。

然后就是命运的按图索骥,迎来深宫女子命运的终局——

囚禁,无处申辩,惨死。

这一刻,别人的汗 是热的,沈窈却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回忆过往的感觉真是冷飕飕呀。

她赶紧起身,挪到了日光底下。

沈窈收起了回忆,稍稍平复下心绪,对春浓道,“送礼贵在心意。”

“我前段日子不是抄写了很多《心经》,《楞严经》吗?太后千秋当日,记得焚化于奉先殿。

“去年陛下曾经送我天山雪莲和独一份的深海鲛珠,你待会就送去太医院,让他们制成药丸,一月后,以我之名,直接进献给太后。”

这样的礼,但求无功,只求无过。

既然不被喜欢,这一世,她可不会破财了。

“这个好!外人瞧着,都觉得你这番心意够珍贵。”

春浓小声儿道,“也就只有我知道你是吝啬银子罢了。”

“敢取笑我,胆儿越发肥了。”

沈窈低低的抱怨了一句,也不是真的恼。

长信宫的修葺如今日夜不停,亭台楼阁俨然成型。搬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搬回来后,她可要更好的弥补自己,把小意日子过得更加自在开怀。

沈窈勾起唇角,正想着如何打发晚膳前的这段时间,恰好微风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

“我们摘上些茉莉,一道儿去瞧瞧皇后。也折些送去给太后。”

她对春浓说道。

她还记着那日,兴宁宫中,王云菱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

当初是她提议接回皇后,本想着让白婉珠和王云菱斗上一斗,那她就清净了。可没有想到,王云菱居然这样缺乏战力,既不敢和淑妃斗,还被皇帝欺负。

春浓手巧,就地取材,折上几根垂柳,很快就编了两个小巧的提篮。

沈窈站在茉莉丛中,举着把银剪子,手起花落,暗香盈满衣袖。

入了凤藻宫,拜见了皇后,送上了茉莉花篮。

皇后依旧保持着温良恭俭,下了凤座,拉着沈窈叙话。

凤藻宫里的点心十分可口,沈窈尝了一口就停不下嘴。

她纤长的手指捻起一块枣泥金丝饼,眼睛还落在松子百合酥上。

而王云菱眼圈下有脂粉遮不住的青黑,她望着贵妃,只能羡慕她的好胃口。

“沈妹妹既然来了,陪本宫一起用晚膳吧。”

王云菱开口道。

“那就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春浓,你去皇后娘娘小厨房里帮衬着。”

这越发馋嘴的贵妃!

春浓哪里不明白沈窈的意思,不过是让她去偷师罢了。

“昨儿太后老人家,说辽东王霍家的郡主生得容貌俏丽,才刚及笄,想要到身边侍奉,问我的意见。”

王云菱隐隐叹了口气。

沈窈明白她的心酸。太后将这样花一样的女孩儿放入后宫,目的昭彰,不过是为了讨君王欢心罢了。

“这小郡主入宫,怕会耽误她的婚配,皇后娘娘就没有婉拒太后吗?”沈窈问。

“拒绝太后,哪里使得。”

“太后千秋节,辽东王会携王妃,郡主一道入京城。太后的意思,非但要郡主入宫,还要借着这次机会,为陛下再挑选些贵女。”


“淳于大人,你是因为嫉妒我爹,才会和淑妃勾结,来谋害本宫的吧?”

沈窈后退两步,离开墙垛。

淳于顺激愤的一甩衣袖,“娘娘胡搅蛮缠,恕臣不能奉陪!”

“淳于大人如今无路可走,唯有与本宫合作。你将此物,在太后千秋节时,放到白淑妃身上。待她被陛下处置后,我自然把大公子的鱼符归还。”

“贵妃说笑了,老夫如何能接近淑妃娘娘?”淳于顺恨恨的拒绝。

“大人要做不到,那就休怪本宫对不住了。”

沈窈扬起嘴角,“你看看,这只红宝石耳坠子和你们藏的不一样。”

“你送还那只,我已经命人偷偷送出宫去了。不知道是会出现在大公子那里,还是二公子那里呢?”

“觊觎陛下的贵妃,就应该净了身,送进宫来做太监。”

淳于顺手颤抖着,指向沈窈,还在自我宽慰着,“陛下并非只会被女色左右的君王!”

“那本宫回去就向陛下进言,把淳于大人家两位公子都去了势,送到钦天监办差。也正好继承淳于家的衣钵。”

沈窈眉梢眼角都挂着得意。

“要知道大汉朝的太史令司马迁大人,也是受过宫刑的人,却一点不影响他为国效忠。”

老头儿被沈窈的话,气的快要昏厥过去。

“本宫相信淳于大人是个聪明人,定会保住两位公子的性命。”

沈窈朗朗提醒,“距太后千秋节还有一月,本宫不急,大人可以慢慢想。”

淳于顺咳嗽两声,一甩衣袖,朝她一拱手:“贵妃娘娘,告辞!”

然后,稳了稳步伐,下了台阶。

一阵风来,卷起沈窈的衣襟;一阵风走,摘星楼又归于寂静。

春浓看着淳于顺离开的方向,不解的问“娘娘,为何这钦天监监正的脸色,怎么那么黑?”

“做了亏心事,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沈窈笑道。

“那他承认和淑妃一道陷害你了吗?”春浓关切的问。

“这老狐狸。可不好对付。本宫今日诈了诈他,也算是敲打了他,让他明白,国舅虽然在用他,可也不信任他。”

“我的娘娘呀,你到底是敲山震虎还是打草惊蛇呀?”

春浓知道沈窈从小就被宠爱得胆大妄为,没想到她今日这么莽,这么冒险。

她急得直搓手,切切的望着沈窈,“我们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要不我托人传信给太傅大人,有他在,没人敢动你!”

“这事何须劳动爹爹。”

沈窈淡漠的说,若求助于沈太傅,那必然会惊动陆陵川。

这个竖子如今瞧她的眼神,一如当年,充满了觊觎和算计。

可她不想再落到他手里了。

情热时,你侬我侬;情冷时,竟然是你死我活。

沈窈想到这里,撇撇嘴,笑容消失。

陆陵川要不是有皇帝的身份加持,她真的想肆无忌惮甩他一顿耳刮子,最好把他揍成个猪头。

“娘娘。我们回去吧。我新学了道淮扬菜,做给你尝尝。”

春浓劝沈窈,出来久了,也该回去了。她还是觉得,待在皇帝身边,自家主子最安全。

步下台阶,转过几处宫阙,听到前面一阵嘈杂的声音。

沈窈望了望天,风走后,云翳重新遮住了太阳。

她停住脚,垂下眼睫,墙角的一丛蔷薇,开得正是葳蕤。

沈窈俯下腰肢,纤长的手指抚上一枝嫩嫩的花苞。

春浓逮着一个匆匆跑过的小太监问道,“小内官,请问前面何事?”

“回姑姑,是淑妃娘娘离宫。”

“这次出宫,陛下关心娘娘,特意命人算了她身边伺候人的生辰。只说和佛家都有冲撞。”


陆陵川在紫宸殿中,歇了个踏实的午觉。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睁开眼睛,沈窈面向暗壁,蜷着身子,抱臂而眠。

这小妖精,以往睡觉可没有这么规矩。

陆陵川内心深处隐隐生出些低落。

以往只要他一上榻,沈窈就算再困倦,也会亲昵的滚进他怀里,手紧紧扣着他的腰身。

而每次离去,还得费上好一番功夫,才能将如藤蔓一般缠绕着的沈窈从身上摘下来。

“窈儿。”

陆陵川低声呢喃,长臂一舒,将沈窈圈进怀里。

摩挲着她纤细的脖子,一路向下,那瓷白的肌肤,起伏的丰隆流淌在他掌心……

美人在怀,含春带怯,曾获为他无数次绽放过。

陆陵川心头勾得火起,太多销魂旖旎的回忆冲击着他,见沈窈还在懒睡,他忍不住加大了点儿力道。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到处惹火,

沈窈此时再也不能继续装睡,

“陛下自重!”

她“啪”的一声,拍掉了陆陵川的爪子。

“窈儿这么香,朕偏不放手呢。”

陆陵川拥着怀里的美人,心弦摇曳。

气咻咻的沈窈,鬓发散乱,带着如娇似嗔的薄怒,如只发飙的奶猫儿。在陆陵川眼里,哪里有什么威慑力。

一切不过夫妻情趣罢了。,

他恶意的伸手捏了捏沈窈丰腴了不少的腰身,勾唇一笑,“窈儿。”

“你今日慵懒,可是有了朕的孩儿?”

只不过一句戏言,沈窈瞬间脸色苍白,从贵妃榻上连滚带爬跌了下来。

无边悲痛涌上她的心头。

前世沈窈诊出孩子那日,也正是她获罪那日。

紫宸宫中,月上柳梢,皇帝失约黄昏后。

内廷令带着人以沈窈不敬太后为由,将她禁足在紫宸宫中。

自此后,沈窈的膳食和炭火一再被克扣。

往日里煊赫热闹的紫宸宫,在风和日丽的初春,却比冷宫还凄清寂寞。

沈窈不得不在夜里裹紧了所有的被褥和衣衫来御寒。

除了身冷,她还肚饿。

饿得连宫外夹道伸进宫墙内的那几枝榆钱叶子也被摘下来,掺着杂粮面,用来果腹。

就算被这样苛责虐待,沈窈还是想活。

她甚至想,就算皇帝最后把她送进冷宫,只要让她和孩儿在一起。那她也甘之如饴。

肚子里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小豆芽,他还贴在娘亲肚子上那瘪瘪的肉皮上,等待着在几个月后,降临这清华的盛世。

这狗皇帝倒好,就连等着沈窈饿死的耐心都没有。

一见面,不由分说,就亲手用一杯鸩酒送她娘儿两个丧了命。

前世往事,斑斑血泪。

与这个男人隔世再见,真不若不见。

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再次抬眸看向陆陵川的沈窈并没有怨忿,不甘,恨意。

在陆陵川错愕的眼神中,她跪了下来。音容琅琅。

“臣妾失礼,还请陛下降罪。”

她前世信奉过柔易懦,今生更知道过刚易折。

“窈儿,你是不是怨朕昨日翻了林墨儿的牌子?”

陆陵川伸手搀扶沈窈起来,“朕让汪大福递消息来,就等着你来和朕闹。朕甚至连哄你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陆陵川作为帝王,此时已算把身段放得极低。

“窈儿,你可知道陵川哥哥这几日有多想你!”

陆陵川捧着沈窈的双手,贴在胸口。话也说得充满了委屈。

沈窈颤栗着,一点一点,从陆陵川的掌控中把自己冰冷的双手抽离。

“窈儿,朕怎么觉得你这几日不似从前了。”陆陵川耐着性子,“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沈窈的反常,陆陵川都看在眼里,但他相信,贵妃再是性子倔强,但心里只有他一人。她闹,不过是要他哄罢了。

沈窈后退几步,直直的跪了下来。

“陛下,臣妾有一事正要回禀,钦天监卜算,五日后是皇后回鸾的吉日,臣妾与内廷会派人接王皇后回宫。帝后和谐,才是王朝的福气。”

陆陵川落寞的说,“窈儿,原来你一直记恨着朕娶王云玲的事。朕还以为,这几日, 你是碍于母后的压力,才会给朕的后宫塞女人。”

“我沈窈过往不懂事,还请陛下包容。如今,妾愿意看到后宫和睦。也愿意中宫早日为陛下诞下嫡子。这是天下之幸。”

沈窈后退几步,距离陆陵川远远儿的。然后又跪下行了大礼。

陆陵川瞧着眼前匍匐下跪的沈窈,用仅存的耐心问道,

“窈儿,你非要和朕这样闹吗?”

“陛下误会臣妾了。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却是真心为陛下考虑。臣妾以前不懂事,占了姊妹们的宠爱和福分。如今皇后回朝,臣妾在佛前发下宏愿,愿意抄经茹素半个月。”

前一世的她,为了保持轻盈的体态,吃些素真不算什么。

“沈窈!”

陆陵川忍无可忍,吼了一嗓子。

抄经?茹素?

还有一句话,沈窈都不用说出口,那就是礼佛期间的后妃,不能侍奉帝王。

此时沈窈被陆陵川吼得浑身一颤,但她很快就容色如常,连眼圈都没红。

曾经她的眼泪,是对付陆陵川的武器。

重生归来,沈窈早就立誓,再不会为这狗皇帝流一颗眼泪。

“难道你要逼朕废后?你竟然逼朕如此?”

陆陵川声音阴沉,激怒之下,指甲掐得掌心有了一抹血痕。

他给了沈窈所有的爱意与无边荣宠。

贵妃之位,仅仅居于皇后之下,位列四妃之首,授金印宝册。难得她还不满足?还要与他闹得不可开交。

紫宸宫中的人从没有听君王直呼过贵妃名讳,知道这下皇帝是真的动怒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扑通”跪了一排。

眼前的女子,对他再无半分依恋和亲近,半天也不来哄他,勾他。

陆陵川一挥手,云纹广袖将紫檀案台上的一对儿汝窑的天青荷花杯“咣当”一声,扫在地上。

荷花杯瓷片飞溅,摔得四分五裂,

沈窈瞧在眼里,一阵肉痛。

禁足的时候,紫宸宫的物件,都被搜罗一空。她最后吃饭,喝水就都只有一个豁了口子的陶碗。

沈窈弯着背脊,不言不语的跪着,她心里想,就让这狗皇帝在她面前耍一会儿威风吧。

她正愁不能失宠呢。

“娘娘。”春浓冒死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她这时候皇帝可比杯子更金贵。

陆陵川素来骄傲。

面对沈窈的冷脸,他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等沈窈想起来抬头一看,帝王俊逸挺拔的背影,已经遥遥踏出了紫宸宫的殿门。

贵妃这样不着调,春浓急得差点没昏厥过去。

春浓原地打转,这回贵妃是真惹怒皇帝了。

“别转了,转得我头晕。”沈窈安慰春浓,“放心吧。没大事。”

“有这担心的功夫,还不如想想今晚的宵夜吃什么?我馋娘亲做的荷叶酥饼和桂花糖了。要不你也下手试试?紫宸宫茹素半月,你可得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

春浓哭丧着脸,“娘娘,要是脑袋都没了,还拿什么来吃。”

“陛下是明君,断然不会轻易降罪紫宸宫。”

“春浓,你说我这样大度,贵妃不争宠,不善妒,反而诚心诚意劝慰皇帝雨露均沾,以后,应该没有言官上折子骂我是妖妃了吧?”

沈窈略有抱憾,“可惜了我只是个妃位,做不了一代贤后,不然还能被史官们在青史上好好留上一笔。”

她如今可爱惜自己的名声了。

春浓捂着脸,哀叹一声,转出宫门去了。徒留下沾沾自喜的贵妃娘娘。

如沈窈所料,直到晚上,也没有贵妃获罪的旨意传来。

她知道,陆陵川一心效仿尧舜,要做一个贤明宽和的皇帝。他的底线就是孝道,律法,江山社稷。

只要她不招惹太后,不秽乱宫闱,不勾结朝臣,不想着造反,那她的脑袋就全乎着呢。


王云菱低落而无奈的说,“这件事,太后命本宫务必办的妥帖。”

沈窈唇边浮起无言的冷笑,压低声音嘀咕,“唉,太后也不怕陛下身子吃不消。”

“陛下龙章凤姿,天授之子。妹妹不可妄言。”

王云菱打断沈窈的话,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赧色。

“看来当初后宫中人,都说臣妾气走皇后,也是不属实的了。”

“自然与你无关。还得谢你迎回本宫。”王云菱真心的说。

沈窈默默叹息,贵为中宫之主,天下之母,为了一个男人,不管真心假意,在他的妾侍跟前,都要表现出宽容大度,为了彰显贤德,还得为他不断纳妾。

沈窈自问,重来一世她也做不到。

说到底,还是陆陵川那狗皇帝太迷人,她只蠢了一辈子,这皇后娘娘却永远一条道走到黑了。

“皇后娘娘,如今我总觉得女子要为自己而活,心宽些,才自在。人自在了,身子才能好。”沈窈劝慰道。

“好妹妹,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后宫繁琐,也实在又有太多身不由己,”

王云菱话里透着无奈和固执。

沈窈知道劝不动她,也就不再多言。

一名翠衣的宫女近前,手中托着红漆茶盘,“贵妃娘娘,让奴婢为你换茶。”

难得见到皇后身边有个伶俐的,沈窈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白净的鹅蛋脸,细长的吊稍眉和上挑的丹凤眼,……

沈窈呆了,这不就是上一世攀咬她的哪个宫女吗?说她梦中呓语,诅咒太后,多么可笑的罪名呀。

重生后,她默默翻遍了紫宸宫,并没有找到这个宫女的足迹,所以,她才顺水推舟,把紫宸宫让出去,身边只留了绝对忠诚的几个人。

这宫女换了茶,默默退下了。

一时间,她生出恍然,难道皇后才是那朵黑莲花吗?

沈窈心里恨得痒痒,勉强挤出一个笑,“皇后姐姐,这宫人伶俐,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王云菱笑吟吟的回道, “是陛下z体恤,送了这莺歌来凤藻宫。这丫头的确能干,本宫如今是越发倚仗她了。”

什么?

沈窈蹙起眉头,这莺歌竟然是狗皇帝送来的。

也就是说,有可能狗皇帝亲自陷害她,就是为了亲手赐死她。

“咳咳。”

沈窈听到皇后说这宫女是陆陵川送来的,一口茶呛在口里。

春浓不住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

怎么会是陆陵川呢?沈窈倒抽一口冷气,抚了抚胸口。

她一直以为,这狗皇帝前世不过是因为对太后的愚孝,才会要她的命。

呵呵,却原来一切都是他那双脏手的筹划。

他腻了她,就设计杀了她。

话本子的结局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郎君情深义重,却最是情深留不住,青梅总在意外中陨落。

一抹无声的惨笑浮现在她唇边。沈窈浑身发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咽喉。

“沈妹妹,再歇息下。本宫去换件衣裳了来陪你。”

王云菱温婉的声音把她从深渊边缘拉回来。

皇后瘦弱的身影被嬷嬷扶着,转入后殿去了。

沈窈招手,让春浓俯下身,小声儿吩咐,“去打探下,这宫女何时送到皇后身边的,还有她的出生,籍贯等……”

“即刻就去,别惊动人。”

见春浓依言去了,沈窈以手支颐,闲闲坐在榻上。

今日事,让她太过震惊,需得好好养下神。

“贵妃娘娘,既然您在歇着,这是今晚的菜单,奴婢念给您听。”

沈窈掀开眼皮一看,又是那伶俐讨巧的莺歌儿,举着一张锦帛,巧嘴吧嗒着。


沈窈气恼了片刻,从包袱里翻出些糕点来。

她就着冷茶,抓起几块糕点塞进嘴里,再把剩下的松子糕,云片糕给众人分了分。

垫了肚子,她也不准几人睡觉,连夜把小厨房归置了出来。

“差的家伙什,就一早去内廷司领。”

沈窈硬气的说,“谁要不给,就说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过了一会儿,她又咬着牙道,“当然,实在不给吧,也好言好语,不伤和气。多使些银子打点。”

“噗嗤”一声,春浓难得的笑了。

她可很少见到贵妃这八面玲珑的模样。

这件事,要是搁在以往,她不得把内廷令和总管太监拎出来,“噼里啪啦”赏上一顿巴掌,打成猪头了再说。

“春浓,你敢笑话我。往后让你知道,本宫能耐着呢。”

干了一天活,沈窈嘴上虽撑着场面,人已经蔫耷耷的了。

“是长能耐了。被人这样欺负,都没哭。”

春浓这句话可不是夸沈窈。

小喜子,夏荷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言语。

他们虽然忠心,也都想跟着长进的主子呀。

这下子好了,贵妃娘娘如此随遇而安,能屈能伸,他们怕往后是没啥前程了。

“明儿一早去向太后请安。可要提前半个时辰出发。记得让人准备轿撵。”

这长信宫如今虽然可以躲着皇帝,但距离那一片煊赫的后妃居所也不近。

“也真是难得,贵妃娘娘还惦记着早起。”

“你这懒猫儿,如今可难为你了。”

春浓心疼的说,她剔了下烛台的灯芯,又跪在床榻边整理着被褥。

“你莫担心我,早起也没几日了。等皇后回来,我交出六宫之权。你记得我爹给我的那个药丸不?到时候,隔几日服用一丸,我再称个病,请安也就免了。我就舒舒服服住在这长信宫里。”

沈窈洗漱完,身着亵衣,捧着手炉就在边上候着春浓整理被褥。

她自小畏寒,每晚都要把被窝熏得香香暖暖才肯上z床。

“你还这般年轻,没了帝王的宠爱,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

春浓手上不停,嘴上却还是忍不住要念叨几句。

“皇帝只有一个,后宫里没有恩宠的女人多了去啦。”

沈窈不甘心的回嘴道。

少时沈窈并没想过要入宫,只是被陆陵川的甜言蜜语骗得狠了,才嫁入东宫做了侧妃。

——

几日来,沈窈一面打理着长信宫,一面又领着内廷令做好了迎接皇后回鸾的准备。前段时间,养出来的那些肉,又都消了下去。

沈窈立誓,等太后千秋节过后,她可要好好儿在长信宫里保养自己。

她以后可是白白胖胖,体态丰腴的沈太妃。

贵妃月例一月有一百两,以往在紫宸宫,阖宫上下伺候的有三十多个人。虽说大家有俸禄。但是打点赏赐,一样都不能少。沈窈又爱铺陈,常常还需要陆陵川私下的接济。

如今避到这里,手头倒是十分宽裕。

沈太傅闲下来的时候,爱侍弄些花花草草,这点沈窈随他。

没几日,在银钱的作用下,长信宫栽了修竹,种植了芙蕖。西北角摆放十多个带着花苞的芍药,牡丹的花盆。、

新搭建的花架子上垂丝海棠,吊兰,长寿草也一簇簇,一蓬蓬,开的葳蕤芬芳。

如今再无情爱的牵绊,沈窈打定主意,她可要把少时喜欢的事情,都做一遍。

午后,沈窈小睡了片刻,就在庭院里煮茶。

茶是上好的顾渚紫笋,煮茶用的水,是去年冬日取的梅花蕊上的雪水。

沈窈坐在铺了软垫的贵妃榻上,膝上放着打开的《易安诗集》,她一面饮茶,一面读诗,一时沉吟进去,十分惬意。

“贵妃娘娘真是好兴致。”

傅昭仪领着林墨儿来拜访沈窈,漫步长信宫中,被各处景色引得驻足流连。

这花园虽比不得御花园宏大 。但这景致却更胜过一筹。这规划的人,匠心独 运,是为一位雅士呢。

两人向沈窈行了礼。春浓领着人又在贵妃榻的四周置放了几块柔软的蒲席。

“大家可随意坐下。”沈窈含笑招呼道。

傅玉簪和林墨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知道怎么落座。

“你们也褪了鞋,和我一起坐下吧。”

沈窈褪去脚上珠鞋,穿着白绫袜的一双莲足踏上蒲席,她盘腿而坐,再牵了牵裙摆。

她大气的说,“今日,我与诸君品茗,论诗,可否?”

傅昭仪掩唇而笑,学着沈窈的样子也上了蒲席坐下。

她感慨道,“都说贵妃娘娘迁居长信宫,是被太后,陛下罚来思过。可今儿一瞧,娘娘这日子过的,怕是有心在此长居了。”

“容我说句僭越的话,以往我觉得沈贵妃不过是以色侍君。几次交往下来,娘娘却是少见的妙人。”

听了傅玉簪的话,林墨儿年少,脸上飞起一团红晕。

沈窈更是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她曾经不就是个以色侍君的女子吗?

依仗一个男人的爱意而活,爱意随风起,风走爱不留。

她何其蠢。

“过去的沈窈,让大家见笑了。”

沈窈学着男子,朝傅玉簪和林墨儿一拱手。

春浓取来一套汝窑的天青色茶具,几人相对而坐,论茶论诗。

都是京城中文臣家的女儿,腹有诗书,相谈下来,时间流淌得很快。

沈窈又命人在蔷薇花架子下,燃起了炭火。

小喜子把洗干净的长瓦片放在上面,烤了许多的鹿肉,羔羊肉,湖虾、蘑菇等,撒上胡椒,盐等佐料。

小喜子一面烤肉,一面馋得哈喇子长流,门口那两个干粗活的太监,也闻着香,频频朝花园里伸长脖子。

沈窈嫌弃小喜子没出息,让他多烤了满满三大盘端去门口,几人分吃。

林墨儿吃得肚皮滚滚,还舍不得丢下竹筷。

“不怕两位姐姐笑话,墨儿进宫后,还没吃过一顿饱饭。再好吃的菜肴,也只敢吃两三口,每顿饭,也不过五六分饱。”

沈窈促狭笑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傅玉簪有些尴尬的举起手中茶盏,“可不是呢,我娘也嘱咐我,未有子嗣前,要万分爱惜自己的容貌,身段。”

沈窈举杯,“往后我这里 ,欢迎大家常来常往。“

林墨儿又贪吃了几片蘑菇,终究还是放下筷子。

这后宫的女子的存在,只为了取悦君王。外人看着尊贵 无比,谁又会知道其中的心酸呢。

沈窈坏坏的夹着一块烤得滋啦冒的羊羔肉往林墨儿鼻下递了递,又送回自己的小嘴里。

她坏坏的说,“为了不让林妹妹为难,还是让沈姐姐替你消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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