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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八零:一不小心摘了个高岭之花

喵指挥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过着米虫生活的付安南一觉醒来,魂穿到七十年代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可怜身上,爹不疼,娘嫌弃,把她扔到极品奶奶家自生自灭,他们回京逍遥去了。现代来的付安南不是那个小傻子,她可不受这个气,拎着长棍,打的他们一家子人仰马翻,鬼哭儿狼嚎。付安南语录:“谁要挡我的米虫生活,谁来灭谁!”高岭之花:“我这里有米袋子,你要不要进来。”付米虫:“······容我想上一想。”

主角:付安南,贺雁行   更新:2022-11-22 2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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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付安南,贺雁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八零:一不小心摘了个高岭之花》,由网络作家“喵指挥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过着米虫生活的付安南一觉醒来,魂穿到七十年代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可怜身上,爹不疼,娘嫌弃,把她扔到极品奶奶家自生自灭,他们回京逍遥去了。现代来的付安南不是那个小傻子,她可不受这个气,拎着长棍,打的他们一家子人仰马翻,鬼哭儿狼嚎。付安南语录:“谁要挡我的米虫生活,谁来灭谁!”高岭之花:“我这里有米袋子,你要不要进来。”付米虫:“······容我想上一想。”

《穿八零:一不小心摘了个高岭之花》精彩片段

热,这是付安南有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热得她要破口大骂了,那个混蛋关了她家的空调,恶作剧也不能这么玩,别让她查出来是谁啊,打不死他。

挣扎了半天,付安南终于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片小时候在她姥姥家时才会出现的景象,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睛禁不住瞪大了。

付安南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没想到越揉眼睛越疼,低头一看,什么鬼,这是谁的手,怎么这么黑还这么小,再看胳膊腿,她吓得猛然间站了起来,一阵眩晕后,她又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此时,天空的太阳正盛,火辣辣照着。

路过的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个情景,露出一口大黄牙讥笑,“老付家的傻闺女,又犯病了吧,快找个凉快地儿趴着去啊,傻子。”

付安南被这几句话给气得头脑瞬间清醒,怒瞪着那个中年男人,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张嘴正想发挥国粹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脸在一瞬间白了。

伸手去捏嗓子,使劲咳嗽了几声,发出了几个单音节,她的心瞬间落了地,能出声就行。

头越来越晕,热气一阵阵向她扑过来,她慢慢地移了个地儿,挪到了一个大树下面,茂密的树叶下是一块清凉地儿。

头脑慢慢清楚了,付安南开始思考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会到这个破地方。

想她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宅女,大学毕业之后就宅在了家里,吃她爹的喝她妈的,活生生的一个米虫,打算等米虫生活过腻歪了,就出去找个工作快快乐乐去过她的单身生活。

她大学学的是漫画专业,学校在京市,终于毕业回来了,她当然得享受享受生活了。

遥想当初打算报考这个专业的时候,他们家里的房顶差一点都要让王女士给掀翻了,现在也就是秋后算算账,压压当初受的惊而已。

那时王女士可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要气死我,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付安南躲在她爸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副小心翼翼又胆怯怯的样子狡辩:“没有,没有呀。”

老妈差点给气晕,手指着她喊:“你那是什么样儿,你付安南从出生到现在,胆儿比谁都肥,你还好意思露出这个表情,你哄谁呢?”

付安南心里嘀咕,当然是哄你了,她胆儿再大还能大过天,在他们这个家里,她老妈那才是天。

付老爸一惯的做法就是和稀泥,尽管在母女两个的战争中他一向没什么话语权,但是给女儿挡一挡他老婆的怒火还是可以的。

“你先别生气,看看这个。”说完就递过一个本子。

老妈一脸怒气的接过本子,打开一看愣了一下。

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无格子空白本子,老妈一页一页翻过去后,脸上的怒火慢慢退了下去,直到翻完整个本子,已经风平浪静了。

把本子扔回去后,她说了一句,“我不管了。”转身进了卧室。

付安南一惊,脸上浮现出狂喜,禁不住做了一个鬼脸,惹得老爸直摇头。

专业就这么给定下来了,上了大学后,她早早就开始了网上投稿,在好朋友的帮助下,结果很喜人。

大学四年来,她不仅在专业学得好,兼职也牛。

毕业后,同学们都开始找工作了,她反而老老实实在学校呆到毕业,领了毕业证后,拎着自己吃饭家伙就回了家,自此开始了她的米虫生活。

外人不知道她的生活方式,只知道她大学毕业了,工作不找,门也不出,天天跟那古代不出阁楼的小姐一样,面都见不了一次。

楼里那些个吃饱撑的没事做的老娘们儿们,一个个闲得没事干,开始对着她嚼舌根。

时间长了,她妈也看不顺眼了,终于忍不住,一脚把她给踢出去了,让她没找到工作就别回来了。

付安南拎着自己所有的吃饭家伙,头一仰,背一挺,屁颠屁颠的走了,根本就没把她妈的大黑脸当一回事。

离家出走后,她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公寓,除了画画之外,就做点好吃的,这生活那叫一个美啊。

再看眼下,付安南悲戚的瞪向老天,难道这就叫乐极生悲,连老天都看她的小日子过得太自在了,一脚就把她给踢过来了。

付安南咬了咬牙,低头看向自己,这一身破烂衣服,什么颜色都分辨不清楚了,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又黑又细,明显得营养不良,那手腕细得似乎一个食指就能圈住了。

难道这小黑球是被饿死了,不然,她也不能穿到这个小黑球身上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她在做梦,那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嗝屁了,完蛋了,升天了,翘辫子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她一口咬住了那个黑得发亮的胳膊,咬得那叫一个使劲,咬完之后,她的眼泪就冒出来了。

张嘴呸了好几下。

怎么办,是真的疼呀,不是做梦,还有这胳膊太TM咸了。

她得努力想想,在重生到这个小黑球身上之前,她在做什么来着。

付安南背靠着大树努力地回想着。

昨天晚上,她好像是在看闺蜜推给她的一本小说,一本写八十年代的书,书中的女主角那叫一个厉害啊,简直是开挂,左手帅气老公,右手房产票票,妥妥的人生赢家。

闺蜜叫一个羡慕啊,一直嚷嚷着,她要是有幸穿到那个时代,不当个首富找几个师哥真是太亏了。

闺蜜实在是太喜欢这本书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硬是在电话里逼着她看。

最要命的还有,书看完后,还要把书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给她画出来,不画就试试看。

付安南是怕了,区区两张画比起闺蜜的连环夺命扣,还是老实的看书画画吧。

为了她以后的安宁生活,只好打开了电子书,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本书。

书中的秦佑和徐初夏她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典型的女主美男主帅,男强女强,联手打下一片江山。

反而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大佬她可是喜欢的紧,对他YY出了一大堆的形象,脑子一抽,画出了一大堆。

画完之后,她乐了,抱着那些画儿滚了好几圈,之后才画了她闺蜜要的男女主。

然后睁开眼睛就到了这个破地方。


对于一个画漫画的人来说,脑洞大开是常有的事,但脑洞开到这个程度还是有点扯呀!

根据穿书定律,她特么的就是穿到这一本八十年代的书里了。

关键这个小黑球她是哪位啊!

实在不行让她穿到恶毒女配身上也成,重生到这个什么都不是的黑煤球身上算怎么一回事。

说起来付安南也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啥事她都是笑眯眯去对待,用她的话来说,人活着本来就是要解决事情的,有什么怕的。

如今眼前的这一切,哪怕是乐观到天上了,她也怕。

她蜷缩在大树底下,缩成了一团。

“起来,起来,一天到晚什么活儿也不干,只知道吃喝,你说你活着能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养你这么一个玩意,还真不如养条狗来的省心。”说完一脚踢了上去。

付安南的还沉浸在一片悲苦之中,这一脚下来立马就让她的从自哀自怨中醒了过来。

谁特么脚这么贱,不想要了。

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娘们儿,一头乱七八糟的卷毛,脸大,睛小,嘴又像个盆,皮肤还脏兮兮的黑。

请问你哪位!

看到付安南这种反应,那老娘们又踢了踢她,“你奶奶找你呢,别在这里装死,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赶快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特么踢了一脚又一踢,真当她是一个死人啊,付安南一肚的子火气正好找了一个出路,冲着那个老娘们的肚子就顶了过去。

此时付安南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死这个老娘们。

老娘们被撞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尾巴骨正好撞到一块石头上,眼泪都疼出来了,“哎哟,摔死我了。”

老娘们叫嚣着,“你这个该死的玩意,你看我不打死你。”

付安南冷笑一声,姑奶奶这时候的怒火都烧到天上了,还特么不长眼往她木仓口上撞。

“付白莲,你这个没人要的小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就这么一声,付安南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

这老娘们刚才喊她什么,付白莲,她刚才是不是喊付白莲了,她重生到了付白莲的身上了。

付安南真想对着老天伸中指了。

付白莲是谁,付白莲是书中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个小可怜蛋了。

让她捋捋,让她捋捋。

照眼前的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的老娘们是付白莲的大伯娘林贵兰了,多明显的标志,血盆大口,刚才光顾着生气了,没注意到。

她自己就是书中的付白莲,从出生就不招人待见可怜蛋子。

书中描写付白莲出生的时候营养不良,一丁点大还一脸病气,付家的那个老太婆刘春花撇了一眼,“丫头片子,养不活,早早扔出去的好。”

付白莲的妈妈申云英因为怀她受了太大的罪,对这个女儿没有一点的好感,听到刘春花的话,她直接装晕躲清净去了。

还是付白莲的爸爸付兴华舍不得,再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女儿,只要还有一口气那就得养着。

好不容易养到两三岁了,别人家的孩子老早就喊爹叫妈了,付白莲怎么也不张口,不仅不张口,脑子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毛病。

这下好了,全家上下可有借口了,申云英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如今就更别提了,只当她不存在。

付兴华无奈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又不是一张桌子一个板凳扔就扔了,然后,申云英的父亲申亦京得到了平反,要回京了。

申云英死活都不让带付白莲回京,带着这么一个傻子回京,哪里有脸去见她的那些朋友,本来嫁一个乡下人已经够委屈的了,再带一个傻孩子回去,她还要不要面子。

最后还是申亦诚拍板说了话,“带回去。”

第二天上车走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付白莲,眼看着火车的时间就要到了,申亦诚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边的申云英,没再说什么,匆匆上了车走了。

付白莲就这么被留了下来。

一个傻子,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能让她活下来也算是老付家的有那么一点良心了,指望着有人对她好,想想都不可能。

刘春花本来就不喜欢丫头片子,老大家的已经给她生了三个丫头片子,盼着多生几个孙子。

偏偏这老三家生的也是了一个丫头片子,还是一个傻子,这要能有好脸色那就怪了。

刘春花心情好给口吃的,心情不好非打即骂,别的孙女都给家里干活,这个不说干活了,整天只知道出去晃,全村都知道她家有这么一个傻子。

要不是看在每个月老三家寄回来的东西份上,早就扔出去了,留这么一个玩意丢人现眼。

付安南是万分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重生到这么一个边缘人物的身上。

这小姑娘的怨气就这么深。

思考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付安南抬眸看过去,林贵兰气得脸都发紫了。

“付白莲,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被这么一个傻子给整成这个样子,林贵兰差点没晕过去。

大中午的本来没什么人,林贵兰的那一声尖叫把住在附近的几个正闲的没事干的老娘们给招呼出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林大嫂,大中午不回家睡午觉,跟一个傻子在这里闹什么啊。”

“就是,这傻子也没得罪你。”

“你们懂个屁,少在这里嚼舌头。”林贵兰正一肚子火,看到那几个明显来看热闹的老娘们直接就骂了回去。

“好心没好报,什么玩意。”

“就是,这么大一个人天天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他们老付家的人有哪个不是天天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哈哈,说的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林贵兰被这几个娘们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接把付安南给忘到一边去了,“滚滚滚,吃饱撑了没事干就找你们家爷们去,天天纠着别人家的事不放,怎么着啊,爷们使不上劲儿啊。”


“闭上你的臭嘴。”其中一个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这话搁在别人身上笑笑就过去了,但搁在她身上,那就是明晃晃的笑话。

村里谁不知道她家老爷们不行啊。

“林贵兰,你也别得意,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付老大走在一起,别人还以为你是人家的娘呢,大家说是不是。”

林贵兰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连屁股上的疼都忘了,嗷一嗓子就朝着那个老娘们冲了过去,薅住头发就往下拽,“我叫你嘴里不干净。”

村里的妇女们,天天在地里干农活,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林贵兰又是发了狠打人,那个妇人被打得“嗷嗷”直叫。

旁边的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着出手,只要火没烧到自己身上,看热闹就行。

付安南也被这么一波骚操作给整得有点发懵,这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都给住手,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林贵兰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正好让对方抓住了机会,直接把她给推出一米多远,把胳膊都蹭破了皮。

这时林贵 兰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娘啊,你可为我做主啊,要是再晚一会儿我就要被人给打死了。”

“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还不给我滚回去。”刘春花狠狠瞪了林贵兰一眼,转身对着那个妇女道,“别整天盯着别人家的事嚼舌根,自己的屁股都还没有擦干净,还敢看别人的笑话。”

妇女脸一白,冷哼了一声,对着林贵兰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拥捋了捋扰头发转身就走。

看热闹的那几个娘们也没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一个个悄悄的都回了家。

人都走完了,林贵兰也不嚎了,爬了起来,打了打身上的土,揪起付安南跟在了刘春花的身后回了家。

老付这一家,在这个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谁叫当初付老三也就是付兴华有本事呢,那时候全村人都跟躲瘟疫一样躲着那个申老头,就付兴华敢悄悄帮忙,忙到最后把申老头的女儿都给帮成了自己的媳妇。

那时候有多少人看付家的笑话,现在就有多少人羡慕付家现在的日子。

付兴华到了京城也算没忘本,把他的两个哥哥都给弄到了镇里当了工人,付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所有人的日子都过的好了,偏偏就把付安南给忘了。

林贵兰拉着她走,她就跟着走,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

没走多长时间,就看到了一个红砖房子,在这一片破房子里非常显眼。

刘春花一肚子火气推开了大门,就看到放到屋檐下的包裹已经被扯开了口。

“都干什么呢?真当我死了。”刘春花吼道。

几个孩子吓了一跳,急忙从包裹前跑开了。

林贵兰把付安南往前推,看到地上的东西后,她脸上闪过一丝嫉妒,凭什么啊,明明一开始那个女人过的那么惨。

刘春花看着林贵兰脸上一闪而过的妒意,冷笑一声,各人有各命,人家就是贵小姐的命。

虽然挨了骂,几个孩子还是盯着那个大包,就想知道那里面都装了点什么东西。

直到这时付安南才看清刘春花的面相,心里就一个咯噔。

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这老太太就长了一副刻薄的脸。

一头花白的头发,常年的劳作让她的脸黑红黑红的,她的颧骨很高,眼睛不小,嘴唇却很薄。大约一米六的身高,微微有些驼背,这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怪不得都这么安分呢,在这个老太太手里讨生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付安南不知道这时候的付白莲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就在一个犄角旮旯缩着。

二伯家的小女儿付家珍忍不住了,“奶奶,你快打开啊,看看婶婶这次给寄了什么呀。”

刘春花抬眼看了她一下,对于这个孙女她还是很喜欢的,谁叫这个孙女最像她,有点什么好东西她也是紧着付家珍。

“着什么急,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咱们的,跟那个傻子也没什么关系。”变声期的付家梁说。

付家栋笑了一声,看向坐在犄角旮旯的付安南,一如既往的傻。

这两兄弟是付家老二付中华的儿子,付中华还有一个女儿,付家珍。

付家宝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是付国华家的小儿子,那可是一个典型的熊孩子,一直以打付白莲为乐,付白莲在他跟前那就是一个出气筒。

这次也一样,小婶子寄过来的衣服他也不能穿,没什么好看的,反正奶奶都会把好吃的给他留着。

他的眼睛的转了转,不大的眼睛就盯上了那边的付白莲。

这个傻子最好玩了,怎么打都不敢还手,打起来特别有成就感,比跟村里的那些个小孩们好玩多了。

付永玲一看她弟弟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开始了,转头看了一眼付白莲,轻抿了一下嘴唇,有那么厉害的爹妈有什么用,过的日子还不如她们。

家里人对付白莲的态度就这个样儿,给一口饭吃大人不虐待在村里就算是好的了,毕竟亲爹亲妈都不管,还能指望着别人对她好,怎么可能。

刘春花不管那些,她只知道这些个东西都是老三媳妇该给的,她到京里躲清静去了,留下这么一个傻子给她照看,不给点东西能行。

再说了,兄弟几个都住在一起,平白无故替她养孩子谁能乐意,给点东西那是应该的。

刘春花得意的紧,老三媳妇要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就把那个傻子给她送过去,让她好好丢丢脸。

一群人眼巴巴地盯着这些东西,刘春华心里总算舒坦了,指挥着大妮付永平把东西拎到眼前来。

这么一打开,好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付家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拿那条红色的裙子,被刘春花一巴掌拍到了手背上。

她一脸委屈地要哭不哭看着她奶奶。

“没眼色劲儿,东西都还没看完,你就急着要。”刘春花骂道。

付家珍小脸上满是不甘,反驳:“家里就我能穿这个号,不给我还能给谁。”

刘春花照着她的后背又给了一巴掌,“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东西是老三家的寄给你奶奶我的,别有那些个歪歪心思。”


付家珍这下真哭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奶奶把那些个好的衣服都留了下来,过年的时候都给了她娘家人的孩子了。

越想付家珍就越觉得委屈,她才是这个家里的亲孙女,衣服不给她留着净想着外人,还想着让她孝顺,孝顺个屁。

刘春花冷哼了一声,一个个只知道要这儿要那儿,也不想想要不是她给自己家兄弟东西,人家能在镇里照顾着老大老二。

都是一些眼皮子浅的玩意。

东西一件件都拿了出来,除了衣服之外,还有一些营养品,吃食。

林贵兰看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心里对申云英更加记恨,没福气的玩意儿,只会生女儿,指望着她回京能再生个儿子,谁知道又生了一个丫头片子。

要是生一个儿子,这些衣服还能轮到老二家,现在可好,这些衣服除了付家珍能穿外,谁也不穿不了,当然付白莲除外。

回头瞪了自家丫头片子一眼,少吃少喝都挡不住她长个儿,就比付白莲大那么一两岁,那个头都高出一头了。

那边正热闹地看东西,这边付家宝已经偷偷摸摸朝着付白莲溜了过来,他一脸的坏笑,手里拿着一根编篮子的荆条。

付安南还在发呆,虽然已经接受了穿书的事实,可情感上接受不了啊。

凭什么啊,她付安南安分守己,老实做人,从未有什么花花肠子,就算喜欢小鲜肉喜欢得不得了,也没有为他们花过一分钱。

她这么一个优质小美女凭什么被发配到这里,最重要的是,她老妈老爸怎么办。

别看老妈整天对她河东狮吼,那可是一个把她疼到骨子里的人,她这么一没,她那个嘴硬心软的老妈可怎么办。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眼泪就不听话的往外掉。

刚想完老妈,要想她老爸的时候,后背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一抬头正对上付家宝那带着得意的兴奋眼神,没错,就是兴奋,他似乎很享受打人的感觉。

付安南深吸了一口气,付白莲以前是一个什么情况她不管,她可不想受这个窝囊气。

她已经被现在的状况给逼得血都快要吐出来了,这么一个玩意竟然还在她面前蹦跶,不找死找乐吗?

农村的院里子,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柴火棍子,在第二下荆条要打到身上的时,付安南一棍子抡了上去。

“嗷·····”付家宝一声惨叫。

全院子的人都惊了,只有大伯家的付永花微微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林贵兰尖叫,朝着付安南就冲了过去。

付安南面无表情,怒到极点的时候那真是什么表情都懒得有,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她棍子再次抡了过去。

又是一声尖叫。

大热天村里本来就挺安静,她这么一吼,把周围的几家人都给吵醒了,没一会儿,墙头上大门口就围满了人。

老付家的热闹最喜欢看了。

她们一边看一边不忘评论,“这丫头今年也有十几了吧。”

“嗯,应该也有十四五了吧,闹不准。”

“这都多少年了,京里的付老三就没打算把人给接回去。”

“接个啥,不是自己亲手养大的没感情,人家京里的那个才叫享福呢?”

“可不是,就村西头的那个老张家,张老头给养大的孙女,他家老大对这个女儿就没什么好脸色,就更别说这个了,多少年都没在眼前晃一晃,那能亲?”

一个妇女摇头:“我不相信,付老三媳妇那可是知识分子,能跟咱们这乡下人一样。”

说话的妇女摊了摊手。“这有什么不信的,要是一个头脑清楚的还好说,关键这是一个傻子啊!”

这么一说,大家伙都点了头,这京城里的人都要面子,接这么一个头脑不清楚的傻闺女回去,怕会被人笑话。

“你说这同样都是丫头片子,那个就掉进蜜罐子里,这个就掉进黄连汤里!”

“偏心呗,这有什么可说的,我跟你们说啊,前段时间村里的老胡家里不是有事吗,去了一趟京城,来接他的就是付老三家的媳妇,她带着那个二丫头,那叫一个水灵好看,穿得衣服那叫一个好。”

“这老胡也好意思让人家去接他。”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个村的。”

“别扯别的,接着说老胡。”

“老胡跟人家打招呼,那小丫头嘴叫一个甜,一口一个大伯,别提多招人喜欢了。”说完,她看向院里的付安南,嫌弃地撇了撇嘴,“这个跟那个没法比。”

“你这话说的,那个什么生活条件,这个什么生活条件。”

“吆,还生活条件,你知道什么叫生活条件。”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叫生活条件了,就你知道新名词,我就不能知道新名词。”说着说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

“好了,好了,咱们是看别人热闹,怎么你们两个吵起来,老付家的热闹不常有,不看别后悔。”旁边的一个妇女赶紧劝架,不能因为这两个人耽误她看戏。

邻居们你一嘴我一嘴说的那叫一个火热,这边付安南打得也叫个痛快。

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她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心里头又怕又惊,恨不得上天入地去找人算账。

她压着火气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还没事找事,想把她当成出气筒,她付安南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这一通打,把院里院外的人都看呆了,这个傻子是怎么回事,疯了。

林贵兰护着付家宝被打得满院子跑,付安南好像就认准了她一个人似的,长棍就朝着她抡。

她运气还挺好,随手找来的长棍还挺好用,一点毛刺都没有。

这么滑稽的场面,看热闹的一群人都乐了。

村里有些人,那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日子可以过得一样苦,就是不能过得比他们好,过得好了心里就糟心的难受,整夜都睡不着觉,就盼着人家出点什么事好看笑话。

好不容易老付家闹出笑话来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省得那林贵兰一天到晚在她们面前显摆,还真好意思,就她那个德性,小心付老大一脚把她给踢了。


付国华和付中华白天在镇上上班,付老头在地头转悠,家里就是这一群孩子跟老娘们。

付安南这一副不打死人誓不罢休的样子,让一向强势的刘春花也傻眼了,嘴里不甘心的喊着:“反了反了,这个死丫头片子翻了天了。”

付安南真想翻一个白眼,这就翻天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如果真能闹翻天,她还真想试试看,她好好一个优秀宅女,为什么会穿到这本破书里,她才冤好不好,她都要冤死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院里的人,一个个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她无声笑了一下,嘴里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付安南都不敢想象,她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鬼模样。

心里窝的那一股子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在心里烧的就像火山的岩浆。

抬眼看向那些人时,眼睛里仿佛都带了绿光,就像是那饿了好长时间的野狼见到一群小羊羔子。

付家的人都愣了,这个小贱蹄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眼看着棍子朝着他们挥了过来,这些人都炸了,一窝蜂都往屋里跑。

这个贱蹄子疯了,手里万一没个轻重,打死人了怎么办?

刘春花可不信这一个邪,她在家里当家作主惯了,什么时候受过个气,从来都是别人受她气:“付白莲,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奶奶,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看我不把皮给你剥了,你这个不尊长辈的小贱人。”

呦,这个口气,还想剥她的皮,付安南嘴角一挑,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在她面前,她也照打不误。

付安南微眯了一下眼睛,舌头禁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舌头刚入口,她直接就呸了出来,这嘴唇上是什么东西,又臭又沙,付安南眼睛又湿润了。

手里的棍子握得更紧了,明明十五六岁的年纪,按照正常的身高来算,也应该有个一米五、六了,看看这个身体的身高,有一米四吗,还没有一个九岁的孩子高。

她知道书里这个小可怜可怜,但她不想当这一个小可怜,她为什么要受这个罪。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个委屈中又带着一丝害怕。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察到她的害怕,只对她感到了恐怖。

“奶奶,你快点进屋里来啊,那个贱蹄子真的疯了,她要是真打你了可怎么办,刚才那一棍子打得真的疼死了。”付家宝扒着门大喊。

看向付安南的眼里带着狠意,心里想着,别让他逮到到机会,逮到到机会了看他不打死这个小贱蹄子。

刘春花一阵感动,看看这就是她的孙子,知道心疼人。

这一通吼倒是让付安南想通了一点,老人不经打,万一下手狠了得不偿失,既然老的不能打,那么年轻的总应该能打了吧。

眯了眯眼,冲着那边大喊的付家宝就轮了过去,长棍打在门上,发出声响。

“妈,妈,妈,救命啊。”付家宝的声音都变了,尖细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叫得一个凄惨。

“啊啊,救命,我的宝儿,谁敢打我的宝儿。”

看着他们乱窜一通,莫名的付安南就想笑,心情突然就好了一些,一脚踢开了门,一通乱抡,打得他们一通乱跳,屋里的东西也碎了一地。

又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缓了一下心情,付安南终于安静了下来。

人是安静下来了,手里的棍子却没有放下,出了家门直冲着那包东西就走了过去。

刘春花气的气都喘不顺了,脸上一片狰狞:“你敢动一下试试。”

付安南冷笑一声,伸手就把一个铁子的饼干抱在了怀里,穿的戴的都不如这一盒子饼子来得实在。

付家宝不干了,急得他直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喊,“奶奶,那是我的,我的饼干。”

“小贱蹄子,你给我把东西放下。”刘春花骂道,看着她手里的棍子不敢往前走。

当他们在鬼叫,付安南理都不理她,一手抱着饼干盒子,一手拎着棍子,她四下找住处。

就付白莲这个鬼这样,还能指望她有一个人住的地方。

瞅着那边的一个放柴火的破房子,付安南朝那边走了过去,果真是她的住处。

真服了,这是人住的地儿,狗住的都比她好吧,让她在这里睡觉,还不如去睡大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走,大脑还是一团乱,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活下去,最起码有一个地方住,有饭吃,至于以后,想不了那么远。

付家是典型的农村大院子,红砖房子在八十年代的农村里很少见,怪不得村里的人都来看付家的笑话,那就是眼红的。

照这么来说付白莲那个爹还真是有出息了,也不知道是靠他自己还是靠那个没心没肺的娘。

付安南拎着长棍子往回走,四下查看窗户上露出的窗帘,看了一圈,她就知道哪个屋子是老付家几个孙女住的地方了。

既然大家都姓付,那就不能厚此薄彼,别的孙女能住的地方,付白莲自然也能住。

再说,付兴华还活着呢。

“付白莲你往哪里去。”付永花喊了一声。

付安南就当没听见,反正她是一个傻子,傻子能懂什么。

刚才躲的那么快,她亲娘被打她都没露一个面,看来这一家子的人还真“母慈子孝”啊!

“你给我站住。”付永花这下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伸手就抓住了付安南的胳膊,“你想干什么,想要睡觉就去你屋子睡去。”

付安南冷笑,长棍被她灵活的转动,直接就敲到了付永花的胳膊上。

她的力气用的不小,也没打算对谁客气,他们不是说她是傻子吗?谁会对一个傻子讲道理?她听得懂吗?

付永花哎呦一声松了手,胳膊一下子红肿了一片。

付安南看着她的眼睛,一步步退着走,眼睛没离开她,脚步也没停,没一会儿她就退到了屋门口,转身棍子掀起了帘子,她走了进去,砰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外面的人全都愣了。


看热闹的人一脸的遗憾,这就结束了,不打了!

“反了,反了,永玲永玲,快去找你爹,把你叔也找回来,这个小贱蹄子活得不耐烦,今天我要是不把她打死,我刘春花就不姓刘。”活了这几十年,她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自从嫁到老付家,还没有丢过这样的脸,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么一个傻子下了面子,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个村里行走。

付永玲拍了拍心口,今天吓的不轻。

可她爸在镇上工作,她又没有自行车,就算真跑到镇上,她爸也该下班了,再说了,一会儿她就该回学校了。

明明付家栋跑的就比她快,奶奶为什么要让她去。

“奶,”付永玲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付永花给拦住了。

付永花捂着胳膊小声道:“姐,奶奶还在气头上,你别惹她生气了,你就去找爸爸吧,不然咱们的家就真的给折腾的不能过了,咱奶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

付永玲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跑到镇上就要迟到了。”

“姐,”付永花一脸担心,“你不去,奶要是气病了,咱们也没好日子过,再说,那个人也得解决。”

付永玲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那好吧,你回学校的时候记得给我请个假。”傻子今天的确很反常。

付永花急忙点头,“放心吧姐,我一回学校就给你请假。”

看着她奶气得直翻白眼,付永玲只能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付永花看着她姐远去的身影,露出一个淡淡笑容。

家里这么多的孙女,她奶奶能让几个上高中,想要出头就必须为自己做打算,既然大姐已经不上了,那二姐也发扬一下风格,也别上了,早早去工作挣钱供她上大学吧。

外面发生什么事,付安南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把饼干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手里拎着的棍子也放在了随手可拿起的地方。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还真的挺干净的,虽然东西都不新了,耐不住收拾的整齐。

老式的柜子都还是小时候在姥姥家看到的紫红漆色,桌子也是同样的颜色,到底是用得时间长了,桌面上露出斑驳的白色。

付安南转过身,看到木门后面有一个木头做的架子,上面放着脸盆和一条洗得有洞的毛巾,架子旁边的窗台上放着一个粉塑料圆镜子。

她一步步向镜子走过去,她知道付白莲的模样不太好,心里也有了一个准备,可真当这张脸映入眼帘的时候,付安南还是给吓的后退了两步。

这真的是一张人脸吗?

皮肤黑乎乎一片,嘴唇上也起了皮,唯一能看得的过去的只剩下眼睛了,可惜也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失去了光彩,真真是太丑了。

这张脸把付安南给丑哭了,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太丑了,丑得不能直视,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侏儒,她的心再一次遭到了重击,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双重打击下,付安南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了,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峰,她到底该怎么在这本书活下去啊,长这么丑以后是不是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了,她以后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声传了出来,让刘春花都愣神了,小贱人把这个家给搅了个乱七八糟,她还有脸哭。

站在一边的周玉玲皱起眉头,太反常了,这小傻子从小长大就没出过声,就算哭也没出过声,在村里被多少人欺负都没让她出过一声。

就在这时跟着狐朋狗友一起去集市疯玩的付家最小的女儿付彩凤,刚一进门就被这哭声给吓了一跳,又看到一院子的狼藉,惊叫:“谁干的。”

几个孩子都不太想理这个小姑,整天除了吃就玩,一点正行都没有,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跟他们抢东西吃。

刘春花看了林贵兰一眼,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

林贵兰浑身都在疼,对屋里那个狼哭鬼嚎的玩意真的恨到了极点,不太大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她指着付永花的屋里骂道:“这可真是闹了鬼了,那个小贱蹄子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逮住人就一通乱打,你看看把我给打的。”

付彩凤一脸错愕,她说的是付白莲吗,这怎么可能,那个受气包要是敢反抗的话,还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就是个傻子。

“这不能吧大嫂,那可是一个傻子。”

周玉玲接口:“彩凤,今天白莲是真的有点反常。”

“怎么反常了。”付彩凤问。

“先不说她现在哭出声了,就说她刚才拿棍子打人的样子,正常吗?”周玉玲说。

“二嫂,刚才付白莲真拿棍子打人了。”付彩凤还是不相信。

“是真的小姑,”付家梁竟然有点小兴奋地说,“那小傻子跟什么附身了一样,那棍子耍的比电影里的还好看,打起人来又狠又快,要不是我跑的快,那棍子就敲到我身上了。”

刘春花一巴掌就拍到了付家梁的后背上,“滚一边去。”

周玉玲也瞪了自己家儿子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捣乱。

“二嫂,那你的意思是?”

“那个丫头是不是中什么邪了。”周玉玲分析道。

“中什么邪了,妈。”付家梁又问。

没人理他。

周玉玲接着说:“白莲什么德性,咱们还能不知道,平时家宝打她打的少了,怎么不见她还手过,偏偏今天就还手了。”说完看了林贵兰一眼。

林贵兰急忙摆手,“我就是踢了她一脚,要是这么说的话,她在外面还用头顶了我一下,我屁股这时候还疼着呢。”

周玉玲暗暗给了她一个白眼,“大嫂,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她这个大嫂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没了,还能有啥?咱娘也在呢,那傻子很老实就跟着回来了。”

“这就怪了,虽然家梁说话不着调,不过有一点没说错,小傻子那棍子真不像是乱挥的。”

“对吧,对吧,我早就发现了,没人相信。”付家梁很得意的说。

对于这个儿子,周玉玲也无奈了,“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刘春花听到周玉玲的话,脸一沉,精明的眼睛看向周玉玲,“你说这小贱蹄子中邪了。”

周玉玲点头,圆圆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皮肤不太黑,脸上干干净净,在农村她的模样是很漂亮的了,要知道庄稼人整天在日头下晒着,再白的人也经不住,能有这样的肤色在这个家里那也是一个受宠的人。

“娘,你想想看,她要不是中邪了,她能打人,要放在平时,她根本就不敢往这边凑。”

这么一说,还真是。

刘春花眉头皱得死紧,那张刻薄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老二媳妇,你别吓人。”

“娘,看你说的,你经历的事情比我多?细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是不是很邪门,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这人要是不小心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就会变的不一样。”周玉玲小声说。

刘春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凝重,这可不是小事,老二媳妇不说她还不觉的,这么说,她心里咯噔就一下,说不准还真的招邪了。

“行了,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出去找一下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眼疾手快的把一些好的东西拾了起来,转身放进自己的屋里后才走出了院子。

一出门,就看到那些伸着脖子往里挤的人,冲着那些个看热闹的人破口大骂:“一群只知道看别人家笑话的玩意,你们怎么没被雷劈死啊,丧良心的一群东西。”

刘春花的嘴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脏,什么话都骂,村里人一般都不想跟她对上,凡是跟她对上的没有一个能占了便宜。

看热闹的人也没理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散了,反正笑话都看完了。

屋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付安南,终于接受了她回去的事实,也不得不接受她长的不好看又是一个矮冬瓜的事实。

抽噎了几下,付安南洗了一把脸,这真是不洗不知道,一洗吓一跳。

她这是在洗脸吗?她这是在洗锅底灰吧,瞧那盆子里的水都能写毛笔字了吧。

付安南又想哭了,

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伤春悲秋了一阵,肚子发出了抗议,付安南抓起桌子的饼干就吃,一口饼干一口水,把刚才失去的力气都给补了回来。

吃饱喝足后,付安南又拎起棍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越看越觉得这根长棍不一般,她不是随手就抽出个什么宝贝吧!

对于长棍付安南还是有点研究的,要说原因简单的很。

付安南幼儿园的时候,就跟着付老爷子一起生活,谁叫那时候付爸付妈工作忙顾不上管她。

付老爷子是退休老干部,也乐意照看这个小孙女,早上去公园晨练的时候也带着她,然后小安南就认识了付老爷的朋友元老头。

小安南从此之后就跟着这位老爷子学习武术棍,元老爷子说过,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他怕一个小姑娘家家吃不了那么多的苦,学个棍子就成了,再者说,要是真遇到点什么危险了,别的武器不好找,这棍子就好找多了,拖把、树枝、扫帚都能当武器。

这么一练就练到了上大学,直到两年前付老爷子去世,一年前元老爷子也离世,付安南触景生情就再没摸过棍子了。

元老爷子曾说了,宁惹拳不惹棍,一旦精通了棍法那随处就都是武器了,横抽竖挑伤人无数。

说白了,付安南能棍扫一大片,就因为她有这个底气,她不是付白莲,自然也不怕老付家 家的人,只是她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总得为以后做点打算。

坐在这老式椅子上,付安南想着那本书中的情景,这时候她就恨自己了,为什么要囫囵吞枣地看呢,就不能仔仔细细看吗?

她记得书中最大的配角应该就是老付家的那个付永花吧。

付永花好像是被一对老夫妻给领养走了,之后过得风生水起,不仅跟女主抢男主,还抢的丧心病狂,好像还把收养她的那对老夫妻给气死了。

付安南就不明白了,那是个男人是万人迷吗?竟然为了那个男人把养她的老夫妻给害死。

就付永花这样的人活该被女主收拾,给女主点个赞。

这么一想,付安南心里定了定。

按理说女主是这本书的运势,她是一个外来户,公然跟女主抢运势只能被拍到沙滩上,但付永花这个炮灰的机遇倒是可以博上一博。

反正她对男主是半点想法都没有,有想法也会抱神秘大佬的粗腿,男主还是留给女主吧。

她记得那对老夫妻是八月底到的村里,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书中的女主也是这个村里的人,现在好像在上高中,并不在村里。

抱女主大腿可能抱不上,也不知道她什么回村,还是靠自己的好。

眼前的问题就很实现,她能把人打退一次,却不能打退N次,两个月天天活在被人算计的日子里,她怕这个小身体再一次嗝屁。

无奈在屋里转悠,真是左三圈右三圈,圈得头都晕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就在这时,传来了刘春花的声音:“你快给看看,我这个孙女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家里人都给打了,我真是没办法了这才把您给请过来。”

“嗯,你有这个心这事就好办,我这也是看在村里人的份上来这里看看。”回应的声音很尖,假的很。

“我还能不明白你的好心,只要能把那个东西给弄走,什么事都好说。”

付安南走到窗口,掀起帘子的一角,正好看到她名义上的奶奶跟着一个眯眯眼的老婆子走到了院里。

眯眼老婆子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在院里子转了两圈,突然大叫:“哎呀,真是出问题了,这东西来路不明厉害的很啊!”

刘春花黑瘦的脸一颤,声音变了,“那怎么办啊,我这一大家子可不能让这个东西给害了啊。”

本来刘春花就有点怀疑,现在听这个神婆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慌了神。

神婆拍了拍刘春花的肩膀,安慰道:“老妹子,你怕什么怕,你都把我给请来了,我还能不把事情给你解决了,你就请好吧。”

听到神婆这么说,刘春花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要知道她请的可是最有名的神婆,花了不少钱!


付安南直接给气笑了,找神婆是吧!那她就让老太婆看看,到底是她厉害还是神婆厉害 。

还期待着她出新花样来对付她,闹了半天就整这个,以为她鬼上身。

不过, 转念一想,她还真是鬼上身,这事给闹的,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给她递了这么好的一个梯子,没道理不下。

冷笑一声。

她猛地拉开了门走了出来,手里拎着长棍,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她们面前,黑幽幽的眼睛就这么直定定的看着。

猛不丁来这么一下,刘春花吓得退了两步差点坐在地上。

眯眼老太婆也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睁着那绿豆大的眼睛仔细看向付安南,从头看到脚,最后看到她手里那根棍子的时候,她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付安南不说话,就这么直盯盯看着她们。

“我的老天爷,”眯眼老太婆心里惊呼,要不是反应快,她的名声就要被这个丫头片子给毁了,压住想要跑的冲动,她掩饰的咳了两下。

“何方妖孽,见到本大仙还不快快离去,别让我上法宝让你魂飞烟灭。”说着,还真从兜里掏出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撒了付安南一身。

付安南咬了一下后槽牙,拎着棍子就朝着神婆走了过来,棍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

神婆一惊,额头上的汗冒出来,“老妹啊,你家这个不好对付啊,我的这些个符到了她身上,一点用都没用。”

刘春兰脸都吓白了,“大仙儿啊,我们这一家子可全靠你了,你再施施法。”

退了两步,神婆又掏出一把乌漆嘛黑的小石子,朝着付安南就扔了过去。

付安南瘦小的身影躲了一下,没躲过去,小石子的攻击范围有点广,她身上挨了好几下,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

这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不成,真是好笑,别说是带着狗血的小石子了,就是一盆子狗血淋下来,照样没用。

眼见付安南小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神婆哎呦叫了一声,她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形,”嘴里念着咒,手里又扔出去一把符,绕着付安南就开始转圈。

付安南懒得理她在这里装神弄鬼,一棍子拦了过去出,直接把那个神婆给绊了一个狗啃屎。

这一跤摔的可不轻,门牙都掉了一颗,神婆疼的哎呀哎呀的乱叫。

刘春花整个人都呆住了,脸煞白煞白。

连最厉害的神婆都对付不了这个玩意,她们一家子可怎么办。

在屋里躲着的其他人也没想到事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奶是不是给吓傻了。

说实话,八十年代的农村有很多还是很信奉这个的,尽管那个特殊时代让这个行业沉寂了,那也只是藏起来了又不是消失了。

等日子平和了,一个个又都冒了出来。

像是半夜里小孩子啼哭不停的,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的,等等,总之,五花八门,只要你是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件,都可以找神婆来看看。

老人们都能信这个,年轻的孩子们就没有那么信了,他们一个个把着脑袋看热闹。

本来周玉玲是随口那么一说的,没想到真的被上身了,这下她心里也开始发毛了。

这个眯眼老太婆那可是在几个村里很出名的,她说的事十件就有九件能应验,她既然这么说了,这付白莲真的被附身了不成。

刘春花都被吓成这个样子了,林贵兰就更别说了,她整个人缩成了一个鹌鹑躲在刘春花的背后,“娘啊,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家宝儿可是打过那个死丫头啊。”

刘春花也乱了分寸,也不管神婆子满嘴的血,拉着人家就求救:“大仙儿,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只要能把这个东西赶走,您要什么都行。”

神婆都疼得的眼泪鼻涕乱飞了,谁还管他们的死活,可一听到什么条件都答应,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真是要钱不要命。

在把嘴里的血漱干净之后,神婆看着那边一动不动的付安南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正所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别在老付家里捣乱,要是你能干脆走人,我让老付家里给你多烧元宝。”

付安南真想呵呵两声,还冤有头债有主,她还就是一个讨债鬼了,不替这个付白莲讨回点公道,都不好意思占住人家的躯体。

既然老神婆说的这么激情,那就来尝尝她棍子的滋味,手里的长棍耍了一个花样,冲着老神婆挥了过去。

老神婆嗷一声尖叫 ,尿意都给吓出来了,还嘴硬的叫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让我使法术让你魂飞烟灭。

烟灭个屁啊,你以为你在拍鬼片呢!

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付安南故意挥空了一下,老神婆跑出了十米远。

“你别过来啊,你要是过来的话,我让你魂飞烟灭,不得好死!!”

听了这话,付安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棍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越发的刺耳起来,她就像一个来索命的冤魂,吓得老神婆咒语都不会念了。

“妈呀!”老神婆终于受不了了,真奔着大门口就跑了过去,那身手矫健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一边跑她还一边喊:“大妹子啊,这可了不得了,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必须把我师兄给请过来。”

她一边喊一边跑,没一会儿就跑出了老远,“等我的把师兄请过来后,再来替你收伏她啊。”

她这么一喊,终于把想热闹的人给招出来了,本来刘春花的大嗓门就够招人的了,再加上这个神婆的一顿喊叫,想不出来看热闹都难。

“这老付家又闹什么呢?”

“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吗?你家跟他们家那么近。”

“就那么听了一耳朵,好像说什么傻子中邪了,找神婆来驱邪!”

“这老付家竟整这些幺蛾子,是把那个傻子给欺负狠了,傻子动手反抗了呗。”

“可不是,我上次还见那个傻子在外面打人了。”

“真的,假的,那傻子还敢动手打人。”

“怎么不敢,傻子跟疯子有什么区别,你想想隔壁村那个疯子,疯起来连人都砍。”

“还真是。”


外面老娘们的闲话,付家几个都没理会,她们都被神婆的那一番话给吓着了,一个个像是看瘟神一样看着付安南。

几个男孩子可没有那么重的心思,什么鬼上身都是封建迷信,老师说要相信科学,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傻子还是变成以前的那个样子好。

大妮付永平是一个老实人,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妈都吓成这个样子了,她的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

唯一没有什么神情的就是付永玲了,她死死的盯着外面那个瘦小的身影,总觉得她变了?

看着她们的样子,付安南实在是想笑,一个个像被吓傻的二愣子一样,光张嘴不说话。

终于反过劲儿来的刘春花,对着几个孩子吼道:“快去把你爷爷给找回来,快去,快去。”

几个孩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知道谁一个用力,一个男孩给推了出来,他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不甘心的回头瞪了推了他的人一眼,不甘心的跑了出去。

实在憋不住了,好想笑怎么办,付安南手握着长棍,保持着姿势,以防真笑出声来,破坏了她的造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见夕阳西下,在天空留下一片红晕。

村里虽然接了电,可一个个穷哈哈也没多少钱,谁也舍不得开灯,当太阳最后的那点余晖也消失后,天真的暗了下来。

付安南站得腿都累了,想直接坐到地上去,可为了保持造型,她还真不能坐下来,她这个造型那是想了好半天的,根据她看过得众从国内外的电影来看,这种造型最能吓人,保证让人心肝颤颤。

付安南不动,院里的人也不敢动,个个像木雕似的立在那里,还挺有意境。

终于把人给等回来了,一下子就来了好几个人。

推着自行车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个短袖白衬衫,黑裤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鞋,国字脸,长得还算不错,他是付家老大付国华。

他身后跟着另一个人,跟他的长相有六七分相像,不过不是那典型的国字脸,倒显得书生气多了,他是付家老二付中华。

最后进来的就是付家的当家付有才,这老头,花白的头发,黝黑带着皱纹的国字脸,他胳膊背在了身后,一脸的不耐烦。

付永玲和付家栋就跟在他们身后。

这么一连串人刚一进门,刘春花就像有了底气一样,吼了起来,似乎家里男人都回来了阳气重了,她就没什么好怕了一样。

“这个杀千刀的玩意,也不知道从哪里被鬼上身了,她这是要害死我们老付家啊。”刘春花说的那叫个委屈。

只可惜她那张老梆子脸,做出这个表情实在太吓人。

“你给我闭嘴!”付有才吼了一声,这个败家玩意儿,这是嫌他家事闹得还不够大,恨不得让全村都知道是不是。

付安南看着那个老头子,听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还怕全村人知道,就这位老太差婆作天作地的本事,应该说全村人还有几个不知道吧。

“我闭嘴,你这个死老头子,我把大仙请来了,她把大仙儿都给吓走了,你还让我闭嘴,我闭嘴这一大家子都会被她给害死了。”

付国华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家老娘还信这个东西,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还用得着让闺女去叫他。

他把自行车停在了一边,看向那边的小崽子,四下找了找,从柴堆里抽了一根棍子朝着付安南走了过来。

真是反了天了,这么多人哪个拎出来都比这个小崽子强,竟然被她给打得去镇里找人。

别看付国华现在一副人模狗样,以前那也是在地里刨食的主,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就是打呗,多打几次就能听话了,农村里教训孩子就这一个套路。

他想得倒是很美,奈何付安南可不是那个小可怜,小可怜的芯已经换了,眼瞅着付国华走过来,付安南拖在地上的棍子慢慢拿了起来,幽黑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付国华心里一咯噔,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柴火棍朝着付安南就抽了过去。

付安南冷笑一声,一想到她现在的豆丁身高,懒得躲闪,直接开打。

十几年的棍法真不是白练的,就算付国华人高马大,可也架不住付安南挥棍的角度刁钻,棍棍都落到身上,反倒是他挥出的棍子,一棍子都没有打到付安南身上。

没一会儿,付国华就被打得嗷嗷直叫了,什么形象都没有了,“老二,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真想看着你哥被打死啊。”

付中华冷眼看着这声闹剧,眼睛直盯着付安南,这小崽子的确有点不太对劲儿,小崽子手里的棍子看似毫无章法,打人倒是棍棍上身。

在付中华愣神的那会儿,付有才反倒是抽了棍子走过去了,六十来岁的年纪,腿脚比年轻人还利索,冷不防的一棍子差一点就打到付安南了。

付安南回手就是一棍子,直朝着那老头子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抽了过去,本着打一个倒一个的节奏,那一棍子打得那叫一个有劲儿。

付有才“嗷”的嚎了一声,棍子脱手掉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屁股。

这下好了,本来周玉玲还不太相信,现下里什么都信了,就她这个身手,如果不是鬼上身,能有这个本事。

“老二,老二,快把她给弄出去,快啊。”刘春花尖叫着。

弄出去,开什么国际玩笑,付安南最后一棍子解决掉付国华,然后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刘春花走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付安南: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老二,老二,救命救命······”刘春花被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付中华脸色也不太好,他向前一步把刘春花给拉了过来,躲过了付安南挥手的那一棍子。

看着他们一家子如惊弓之鸟一样缩着不动弹,付安南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停下了脚步,眼睛就这么真愣愣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付中华觉得这事不简单,他三弟这个大丫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她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很明显眼前这个不是那个傻丫头,不说别的就说她那一双眼睛,就不是一个脑袋不清楚的人该有的。

说不准这孩子还真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真不能得罪她,闹不好全家都不得安宁。

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付安南直接转了个身,拖着棍子一步一步又回到了屋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到屋里后,付安南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个乖乖呀,她画的漫画都没有这么刺激,如果有机会她能穿回去的话,那么她一定要把这里的经历好好画一下,太TM刺激了。

第一关算是过去了,第二关就要开始了,她用这个方法瞒住了这家人,村里的人却不能这么骗,万一真把她给当成妖魔鬼怪给抓起来,她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穿到一本破书里也就算了,还得演戏,不仅要演傻子,还得要演鬼上身。

想到这里,她就又想起那该死的闺蜜起来,真是防水防火防闺蜜啊。

那个混球就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有事没事就拿她练手,她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美少女,硬生生被训练成了老油条,下至三岁小童上到八十老人,她付安南哪个没扮演过,简直可以颁发一个“玩命陪练”的奖状了。

她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她学美术,那位学表演,两个狼狈为奸简直在网上无法无天,要不然付安南怎么能混得那么开。

现在可好了,混蛋闺蜜这是提前给她培训了,让她在这个没有摄像机的大舞台,来个真实的人生表演。

心塞!!!

看着干净的炕,还有洗得发白的单子,再看看她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她真不忍心糟蹋,可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的心理,让她直接脱了鞋就钻了进去,管他奶奶的,反正她还得装傻子装两个来月,难道就不睡觉了。

只是,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她得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睡觉,饭可以在这里吃,觉却不能在这里睡,一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别人想怎么整她都可以。

今天这一通闹,这一家子还在震惊中,一时半会不敢拿她怎么办,往后可就说不清了。

付安南去睡懒觉去了。

老付一家子一脸凝重地坐到一起商量事情,这时林贵兰才发现付永花没在。

她一下就慌了,“我三妮呢,我三妮哪里去了,会不会被那个玩意给抓走了。”越说越觉得有可能,整个人都不好了。

付国华一脚就踹了过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抓走,小宝说她去学校了。”

“去学校,”林贵兰尖叫,“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了,她竟然还有脸去学校,她就没看到所有人都在家里商量大事吗?她竟然敢去学校。”

发现付永花没生命危险后,立马变脸。

“行了,大嫂,现在把孩子们都送到学校挺好,他们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来,谁能担当的起,三妮做得挺对的。”周玉玲轻声劝说着,她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很有说服力。

“玉玲说的对,国华国华,你快把小宝也送到学校去吧。”林贵兰尖叫。

付国华又给了她一脚,牵扯到伤口疼的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吓傻了,小宝上的是小学,送什么学校。”

“大嫂,你别慌,现在让这几个孩子回学校就成,家里的事我们来解决。”付中华说。

“好,好,我听二弟的。”林贵兰急忙回声,转身,她就把气都出到了付永玲的身上。

她手点着付永玲的脑门骂道:“你说你有什么用,让你看着弟弟妹妹,你倒好三妮子什么时候走的你都不知道,你说有你有什么用,赔钱的玩意,就你这个样子还想上学,初三毕业了就别再上了,早点出去干活了,还能早点挣钱。”

付永玲一听这话,眼睛立马就红了,她不甘心地小声道:“为什么不让我上,我在学校一直都是前三名的,高中我也能考上。”

林贵兰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考个屁,不知道你弟弟还要上大学的吗?你不早点出去干活,你弟的学费谁给出。”

“家宝上大学还早,等我大学毕业了,我挣钱给家宝上学,娘,我想上学。”付永玲低声求着。

林贵兰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背上,这巴掌可真是用了吃奶的劲儿,“你这个败家的玩意,你还上大学,你咋想得那么美,你是看我和你爹过得太清闲了是不是,你是想累死我们啊。”

说到这儿仿佛还不解气,她又打了付永玲一巴掌,“你去村里看看,看看有哪家能让你上完初中的,一个丫头片子识了字就成了,你还想上大学,你的脸怎么那么大!”

林贵兰的动静闹的太大,让周玉玲皱起了眉头,这个大嫂一向拎不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付国华真的要被娘们给气死了,一个耳刮子就甩到了林贵兰的脸上骂道:“滚一边儿去,二妮,跟着家栋家梁回学校去,别听你娘在这里瞎咧咧。”

付永玲抹了一下眼睛,“爷爷,奶奶,爹,娘,那我先走了。”

“走吧,好好学。”付国华说了一句。

付永玲眼里含泪水地跑开了,拿起收拾好的东西,三个人悄悄离开了家。

半路上,三个人嘀嘀咕咕说着付白莲的事。

“二姐,你说那个小可怜真的被鬼上身了吗?”付家梁小声问。

付家栋给了他一脑瓜崩,疼得那小子哇哇叫。

“别瞎说,这事说不明白,很邪乎,咱们和那小可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小可怜是什么性格你我都清楚,今天她明显不对劲儿,指不定是疯了。”

“疯了,不是鬼上身吗?”

“不管是疯了,还是鬼上身都不能乱说。”

“为什么?”

“你这是什么脑子,这事出在咱们家,万一村里的人把傻子的事也算到咱们身上,咱们家是不是都得遭殃,再说了,她毕竟是三叔的孩子,如果她真有问题的话,就让三叔接走,反正不能赖在咱们家里。”付家栋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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