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喜欢看黄梅戏的王晓,莫名被神秘老头搞穿越到了女驸马里,成了女驸马的冯素珍,为了能回到现实世界,王晓开始了她艰难的女驸马生活,可是她发现她被那老头坑惨了,剧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她这个驸马越来越难当……
主角:王晓,宁兰 更新:2022-11-23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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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晓,宁兰的武侠仙侠小说《这驸马很难当》,由网络作家“疯子无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欢看黄梅戏的王晓,莫名被神秘老头搞穿越到了女驸马里,成了女驸马的冯素珍,为了能回到现实世界,王晓开始了她艰难的女驸马生活,可是她发现她被那老头坑惨了,剧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她这个驸马越来越难当……
王晓幽幽的睁开眼睛,只见龙凤花烛,一片喜红,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洞房之中啊。看来她遇到的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穿越了。
真是让人很郁闷啊,她只是偶尔喜欢看黄梅戏而已,竟然会遇到穿越这样离奇的事情,到了古代,成为了刚刚成亲的新人。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穿越的竟然是女驸马的故事里啊,也就是说,她现在不是新娘,而是新郎啊,而新娘还是公主啊!
还有让人更为抓狂的是,那诡异老头说了,因为她的到来,故事就会变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故事的情节都会瞬息万变,不再和原来故事一样,而她如果在故事里死亡,那么在外界就会永远昏迷,不再醒来。
既然穿越存在如此大的风险,王晓自然要和诡异老头谈谈条件了,她想到了电视剧版的新女驸马,那里面的冯素珍可是非常厉害的,她假扮的冯绍民可是能文能武,后天香公主都真的喜欢上她了。
最后老头答应了,让王晓在穿越的时候,武功无双,文才无双,医术无双,琴棋书画无双,容貌无双。虽然如此,但是王晓还是很担忧,毕竟因为她的穿越,故事的走向都是未知的,她有预感,故事肯定不会和原来的一样了。
“夜深了,请公主和驸马安歇。 ”
两个宫女的声音,让沉思的王晓回过神来,她看着两个古代宫女打扮的女子,又看一身红袍的自己,认命的一叹。
“你们服侍公主先睡吧。”
王晓觉得还是尽量按原剧走的好,她现在穿越的可是黄梅戏那个版本的。
“你们退下吧。”
公主的声音传来,王晓微微一愣,这公主的声音很好听啊,不知道容貌如何,她现在一直装着看书呢,可是不敢随意看公主的,毕竟这里是古代封建社会,人家还是皇帝的女儿,要是无意冒犯了,是真的会被杀头的啊。
“是,公主。”
宫女和太监们都纷纷退出去了,一下子新房内只剩下王晓和公主二人。
“驸马,夜深已了,这书,明天再看也不迟。”
“公主,本宫夜读成习,书不读百页,无法安睡,公主先去休息吧,本宫随后就来。”
王晓发现她自己的声音也很好听嘛,虽然没有像真的男人粗犷,但也没有女子的阴柔,不知道自己这幅容貌又如何呢。
“那驸马也早些休息。”
“是是。”王晓连忙起身,对着公主躬身相送。
王晓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可真的感受到冯素珍恐惧和煎熬了,她要如何破局呢?看来只能和冯素珍一样,用拖了,只是老头说过,故事不一样了,那么不一样的地方肯定在这洞房里面了,要不然如果公主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又原谅了她,那故事不是回到原来的剧情了吗。
“驸马。”
突然一声,公主打开纱帘,又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脱下了凤冠霞帔,一缕纱衣,王晓微微愣神,好一个绝色之女子,连她身为女子,都要被迷住了。
“驸马,可有心事?”
王晓连忙起身,放下书本。
“新婚之夜,本宫怎会有什么心事。”
“那为何愁眉不展?”
“公主多虑了,想我李兆廷一介寒儒,能有今日之荣华富贵,全仗万岁的垂爱,哪还会有什么心事,只是今晚万岁大宴群臣,我多饮了几杯,酒涌胸口不安宁罢了。”王晓按照原剧说道,如果不发生意外,她自然要按剧情走的。
“原来是驸马酒喝多了。”
“是啊,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你敬一杯他敬一杯,我不胜酒力,让公主担心了。”
“来人,给驸马送碗醒酒汤来。”
果然一个宫女端着醒酒汤进来,王晓心里无奈,古代女子是不饮酒的,她能感受到这副身体没有喝过酒,现在却要喝什么醒酒汤,不过没办法,从公主手中接过碗,王晓一口灌了下去。
“多谢关怀。”
“还要些么?”
“不用了,不用了。”这味道可很不好,王晓连连摆手。
“驸马,以后饮酒,要小心才是。”公主面带担忧,欲上前到驸马身边,又因为羞涩和礼节不敢上前。
“是是,我身子不爽,心想独坐片刻,公主先去休息吧。”
“嗯。”
“那本宫扶公主进去。”看着驸马进前,公主脸色一片微红。
“驸马也要早点休息。”
“是。”
剧情到了这里还没变化,该不会是到说出实情的时候,公主不同情和原谅吧?
“公主?”
王晓扶着公主进内殿去时,脑里还在胡思乱想,只是刚到了床边,公主竟然昏倒了。
看着床上昏迷的公主,王晓傻眼了,故事从现在开始,发生变化了,只是让王晓傻眼的不是公主昏迷让故事剧情改变,而是公主竟然怀孕了,而且已经有半个月了。
王晓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现在拥有非常高明的医术,公主昏迷时,她为公主把脉就清楚了。随之故事发生改变,王晓的头一阵剧痛,随后她接收到了这个故事的背景,果然不再是女驸马的故事了。
冯素珍为了救李兆廷假扮男子进京,却中了头名状元,然后因为才华和相貌出众,被皇帝招为了驸马,这里和原来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李兆廷现在已经死在牢里了,而冯素珍娶的公主,名唤宁兰公主,排行第七,是皇后所生的,深得皇帝宠爱。
只是半月前,公主竟然在睡梦中被贼人掳走玷污,后又平安送回,而离奇的是,公主对此全然不知。这是戴绿帽了吗?王晓更是无语了,还好她是假的驸马,不然一定要吐血而亡了。
故事发展成这样,李兆廷已经死了,她王晓也不是真的冯素珍,看来只好继续假扮驸马了,还好她医术高明,可以配药让自己不再来月经,和公主共眠时可以下些不会危害健康的迷药,如此,相信只要自己小心点,不会轻易被人识破身份的。
公主微微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俊美异常的男人,正是她的驸马李兆廷。感受到身体的微酸和那羞人的疼痛,公主的脸顿时红了。
“公主。”
“驸马~”听到那让她沉迷的声音,她的驸马竟然也醒了,公主顿时更是羞臊了。
“时辰还早,公主身体不适,多休息才是。”耳边驸马的声音,温柔似水,让公主全身软弱无力。
“嗯~”
看着公主羞红着脸躲到了被子下,王晓暗道一声罪过,可是为了活下去,在外界能安全的醒来,她只好泡泡公主了。
虽然她不是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但泡妞她还是会的呀,戏她也能演啊,只是可怜宁兰公主了。
一会还得去拜见皇上和皇后,而且公主醒了,王晓也不敢多和她一起躺着,准备起床,她和公主同房都是她弄的假象,她可不是真的男人。
王晓刚穿戴完毕,宫女太监们就来了,实在是古代的衣服不好穿,宫女太监们开始服侍公主起床。
他们新婚是在宫里公主的寝宫办的,今天后公主就要搬出宫里,到外面的公主府去。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里,驸马倒是可以有实权,当着大官,而且驸马也有自己的驸马府,只是驸马毕竟是入赘的,地位自然没公主高,不能娶侧室和纳妾,如果夫妻和睦,驸马可以住公主府,如果公主不喜欢驸马,那么没有公主的召见,驸马是不能住在公主府的。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御花园里的亭子里,公主驸马拜见皇帝和皇后。
“皇儿请起,赐座。”
“谢父皇。”驸马起身后,扶着公主,二人一起坐下。
看着自己女儿荣光满面的,皇后和皇上对视了一眼,这个驸马他们很满意。
“老臣见过公主千岁。”
亭中除了皇上和皇后,还有一个白发的大臣,他便是当朝丞相刘文举,也是这次大考的主考官,算是驸马的恩师,而且女驸马之所以出现,全是这老头弄出来的,就是他为公主驸马保的媒啊。
“免礼。”如今的公主不知驸马是女人,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
“皇儿,这是你的大媒,该是上前谢过。”
“哎呀,不敢当,老臣不敢当啊。”刘大人乐呵呵的,连连道不敢。
“刘大人既是月老红媒。”
“又是恩师大人。”
“理当要谢!”
驸马公主同时起身,上前拜谢。刘大人哪敢相受,连忙起身扶起二人。
“万岁,蒙圣恩,一连三届皆命老臣主考,老臣我天下举子见过千千万万,但从未见过像驸马这样的风华绝代,博学多才,这真是皇家的栋梁,我主的鸿福啊。”
听到刘文举这话,皇上更是龙颜大悦,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错不错,朕能有如此佳婿,刘卿功不可没啊。”
驸马的身份没有被识破,当然皆大欢喜了,皇帝更是直接封驸马李兆廷为三品吏部侍郎,真是风光无限。
本来和公主搬到了公主府,王晓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公主性格和善,温柔贤惠,她只要扮演好驸马,和公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好了。
可是谁能想到,才过了几天,公主再次昏倒一次,醒来后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被老头耍了啊!王晓在心中悲呼。这好好的一个贤惠公主,竟然变成了一个野蛮任性的人,跟电视剧里那个天香公主差不多。
“儿臣参见父皇。”皇上的御书房里,王晓恭敬的跪着见礼。
“驸马,公主现在如何了?”皇上显然很担心公主,毕竟那是他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儿。
“回父皇,儿臣的医术虽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也不曾遇到过不治的病症,只是这些日子儿臣费尽了心思,公主就是不见好转,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看着驸马的担忧和丧气,皇上的心有些愧疚。驸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文韬武略,容貌惊人,更是医术了得,甚至治好了三皇子的不治之症,只是公主的事情......
“驸马,其实公主不是生病了,而是她的病好了。”许久后,皇帝突然开口道。
“啊?”王晓愣了,完全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公主是朕和皇后最疼爱的儿女,就连太后在世时,也是放在心尖儿,所以她有些骄纵和任性。”
“可是公主之前明明非常温柔和善,对儿臣百般爱护,为人也是非常贤惠。”
“其实现在的公主才是她真的本性,这件事本来是皇家秘事,但你如今是驸马,要和兰儿共度一生,也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皇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王晓内心狂躁了,死老头,果然坑了她啊,这是活脱脱的把电视剧版本放到了黄梅戏版来了嘛!
据说公主宁兰本来生性活泼和任性,经常偷偷溜出宫去,后来居然喜欢上了号称天下第一贼的楚子剑,还要和人私奔,两人浪迹江湖。
这还得了,皇上知道了,当然勃然大怒了,尽管他非常疼爱七公主,但是堂堂一个皇家公主,竟然喜欢上了一个贼人,还要和人私奔,简直有辱皇家尊严,如果是其他公主,肯定被皇上处死了。
所以最后,皇上只有忍心给公主下了药,然后就像电视里的天香公主一样,性子完全变了,这才招了李兆廷为驸马,两人还过上一段幸福的小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啊,那个药既然失效了。
厉害啊,明明两个版本的女驸马,竟然就这样无缝衔接了,王晓真的很佩服那老头了。
“砰”的一声,一个花瓶飞了出来,王晓偏身闪开了,还好她会武功,不然要是黄梅戏版的冯素珍,她可受不住这样的公主。
“臭男人,以后不许进入我的房间。”
“公主,我是你的驸马。”
“我告诉你,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以后不许你靠近我!”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甚至还做了夫妻,宁兰公主就非常生气和悲痛,她的楚哥哥到底在哪?
王晓觉得正好,现在这公主可比之前的更精明了,正好用这个借口,她搬回驸马府住。
“既然公主心有他人,为何要和我李兆廷成婚!”
“那是我失忆了,反正我不会喜欢你的。”
宁兰看着眼前俊美无比的男人,此时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如果不是先遇见了楚哥哥,也许......真是天意弄人,既然她失忆了,忘记了楚哥哥,已经和这个男人成婚,那为什么现在又让她记起来?
她负了楚哥哥,也负了这个男人,可是既然她已经记起来了,心里就容不下这人了。宁兰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悲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驸马,您去哪里?”
公主的贴身宫女梅香看见驸马冷着脸,匆匆离去,连忙发问。
“本宫回驸马府。”
驸马说完,拂袖而去。
驸马府离公主府隔着两条街,一样的富丽堂皇,府里下人护卫一应俱全,王晓感觉还不错,当驸马还是非常不错嘛,现在更好了,她在驸马府里逍遥自在,也不怕公主发现她的身份,心里美滋滋的。
驸马被公主赶出府的事情,皇上很快知道了。
“放肆!她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万岁息怒。”这时身边的皇后给皇上倒了一杯茶。
“万岁,驸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更是风华绝代,能文能武,以他的才智,兰儿日后肯定会喜欢他的,而且臣妾觉得,驸马也肯定能很快的收服我们皇儿的心,臣妾不认为万岁的驸马,会比不上一个贼子。”
听到皇后的话,皇上的怒气才慢慢消去。
“哼,那是当然了,朕亲自挑选的驸马,怎会比不上一个贼人,皇儿真是被蒙骗不轻。”
“有驸马在,皇儿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和那个贼人一比,皇上就更是喜爱自家的驸马了,然后就发展为在所有的驸马中,皇上最为喜爱七驸马,随之满朝震惊,然后对七驸马阿谀追捧的官员就数不胜数,平日驸马府登门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这一日沐休,王晓在书房中练字,不想驸马府里的管家匆匆进来。
“驸马,公主府那边来人了。”
“嗯,什么事?”没事她才不想去招惹那公主呢。
管家看着自家驸马依然自顾写字,态度淡然,显然还在生公主的气。
“公主身边的梅香姑娘前来,说是公主府那边出了事情,想请驸马过去。”
在驸马府里,主人当然是驸马爷了,所以下人们对公主这个女主人,只是恭敬有余,一切却全以驸马为主。
“哼,她不是很讨厌本宫么,怎还会请本宫过去。”
“梅香姑娘还在外面候着呢。”
王晓停下手中的笔,梅香是公主的贴身宫女,倒是不好怠慢,而且她也想知道公主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本宫去见见她。”
厅中,梅香早已心急不已了,一见到驸马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参见驸马。”
“公主府里出了什么事?”
以公主的性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会派人来请她这个驸马呢。
“驸马,公主的乳母陈嬷嬷突然得了急症,一吃就吐,无法进食,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王晓一听,感觉和电视的情节很相似嘛,不过她这驸马也不是好欺负的啊。
“太医都束手无策,本宫又有什么办法。”
“驸马,奴婢知道您的医术高明,连三皇子的病都治好了,嬷嬷病重,公主真的很担心焦急。”
“公主既然把本宫赶出了公主府,本宫怎还有什么脸面回去,梅香姑娘请回吧,管家,送客。”
驸马也是有脾气的,怎么让公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呢。
“公主,驸马他不肯来。”梅香回到了公主府,向公主禀告说道。
看来公主真是把驸马气到了,要知道驸马的脾气可是非常好的,待人谦和,为人温文尔雅,对公主更是温柔体贴。
只是公主恢复记忆后,和驸马翻了脸,当众把驸马赶出公主府,也难怪驸马心有怨气了。
“不来就不来,顾太医都治不好,他就能治好吗,臭男人,哼!”
听说那臭男人不来,公主更加生气了,不过她也没抱希望过,大家都说那臭男人医术惊人,她才不相信呢。
“皇儿!”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这时皇上和皇后既然来到了公主府。
陈嬷嬷不仅是公主的乳母,还是皇后曾经的贴身侍女,二人感情不错,所以陈嬷嬷生病,加上公主十分担忧,皇上皇后这才来了公主府里看看。
“父皇母后!”众人见礼过后,公主就扑到了皇后的跟前。
“父皇,怎么办啊,嬷嬷已经几天不能吃东西了。”
“皇儿,你该去请驸马来。”
皇后可是深信驸马的医术的,那三皇子正是她所出,七公主的亲哥哥,从小就得了不治之症,都说活不过三十岁,却不想被驸马几副药给治好了,三皇子是嫡子,皇上已经准备要立他为储君了。
“那个无赖来了又有什么用。”一想到那臭男人趁着自己失忆,占了自己的便宜,让她辜负了楚哥哥,公主就非常生气。
“休得胡言,那是你的驸马!”皇上出言呵斥道。
“父皇,反正我不想见到他。”
“放肆,他是你的驸马,你不见他见谁,来人,速去请驸马过来。”
皇上下了旨,无人敢不从,包括驸马爷。王晓可不敢和电视里那样,轿子里面装一堆破烂来给皇上猜,毕竟这里可没有榜眼李兆廷。
驸马一根银针,陈嬷嬷就好了,众人皆大喜。皇上皇后在时,公主不能做什么,等帝后一离开,公主就开始赶人了。
“别以为你救了嬷嬷,我就会感激你。”
驸马看了公主一眼,二人都是绝色的俊男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对,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非常般配,只是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那么讨厌驸马。
“我也不指望公主会感激于我,此次前来,皆因皇命难违。”驸马这话一出,公主就更生气,这臭男人竟然如此对她!
突然一阵劲风掠过,王晓眉头一挑,她差点忘了这公主恢复记忆后,会武功了。
公主竟然和驸马打起来了!
众人大惊失色,只是二人的武艺都很高,你来我往的,不分高下,更是没人能阻止二人。
公主的功夫当然没有王晓的高,只是公主已经有了身孕,她当然得放水让让她了,再说她现在可是男人啊,要有绅士风度啊!
“公主,别打了,让万岁知道了,就不得了了。”
皇上才离开,公主就和驸马打了起来,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肯定是龙颜大怒啊,她们这些下人受惩处不说,可能连公主都要被皇上责怪。
听到梅香焦急的声音,王晓顺势收了手,顿时两人停了下来。
“哼,还有两下子嘛!”公主没有想到这看着文弱白净的男人,武功竟然这么好。
“公主的夸赞,本宫可不敢当。”
“哼!臭男人,不管你如何出色,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我的心里只有楚哥哥!”
驸马脸色如常,只是看了公主一眼,“放心,我也只喜欢那个温柔贤惠的公主。”驸马话完,匆匆离去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失忆时的那个自己吗?他这是嫌弃自己太蛮横吗?臭男人!
公主那边闹成什么样,王晓不管,她的日子照常过。
王晓身为吏部侍郎,当然在吏部衙门供职办差,因为她这个驸马深受皇上的喜爱和信任,吏部的大小官员对她都还不错,就连吏部尚书对她都是关照有佳,平日和颜悦色的。
只是今日王晓发现,吏部尚书何才兴忧心忡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走路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她自己。
“何大人,可有何难事?”
“驸马啊!”见驸马询问,何才兴叹了一口气,他是遇到了大难事啊。
心中有事,何才兴本不愿理会他人,毕竟也没有人可以帮他,只是如今出言的是当朝的七驸马,这个驸马既是状元出身,又深受皇上的喜爱,前途无可限量,自然不能得罪了。
“有劳驸马关怀,是本官家中出了点事情。”
王晓双眉一挑,看他的样子,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什么事情,让大人如此为难?”
“唉~驸马,实不相瞒,事情是由我上月买到的一颗夜明珠引起的,那颗夜明珠真是世上罕见,我也是非常喜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会传了出去,然后前两天我就收到了天下第一贼的留书,他说今晚三更要去我府盗走那颗宝珠。”
王晓嘴角一抽,这是怪盗基德啊!
“贼子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要在皇城行窃,还敢放言要盗走宝珠,真是胆大包天。”
“驸马有所不知,这个贼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武功了得,轻功更是无人超越,不说我这小小的府邸,就连皇宫他也能来去自如啊!”这人就是如此厉害,才让何大人这般忧心。
情敌竟然要出现了啊,王晓有些无语,她倒想看看,公主看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人若是不嫌弃,今晚本宫想去贵府,会会那个天下第一贼!”
“驸马武功出众,如果能屈尊前去,那本官真要万分感谢了!”
七驸马的武功一流,医术高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近半夜子时,何府的后院亭中,传来悦耳的琴声。半夜里如此无聊的,当然只有我们的驸马爷了。
王晓觉得等那个第一贼,有些无聊,所以让侍从带了木琴来,她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朋友,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一叙啊!”
突然,弹琴的人出了声,只是万籁俱寂,除了琴声并无他声。不过很快一个黑影飞过,竟然真的有人。
“兄台好雅兴,不过这琴声似好生伤感,兄台心中有事啊!”
“呵呵,让兄台见笑了,这世间纷纷扰扰,不过一个情字罢了。”
琴声停止,弹琴之人一身白衣,抬头看向来人。
“原来兄台是为情所困啊。”黑衣人虽然说着,可是心里却大为震惊,这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男子,这人究竟是谁?
“久闻天下第一贼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哈哈哈,兄台见笑了,江湖乱传的匪号,实不敢当啊!”
弹琴之人微微一笑,自顾倒了一杯茶。
“兄台堂而皇之的入这尚书府来,怎会当不得。”
“哦?那么兄台是何才兴这老头儿请来的高人了?”黑衣人更是感兴趣了,他想要拿走的东西,可从来不失手的。
“高人不敢当,反正夜里无眠,今又月朗星稀的,故来何大人这讨杯茶。”
黑衣人淡然一笑,“在下先去借何大人点东西,回来再陪兄台品茶。”
“哎~夜里还长,兄台急什么,还是先品品这茶吧。”
没等黑衣人走,一杯茶突然飞出,黑衣人眼里精光一闪,有意思,看来今晚遇到对手了。
何府后院,黑白两人打得是难舍难分。楚子剑没有想到,今晚遇到的人,不仅相貌惊人,武功更是非凡。
两人棋逢对手,更是兴致大起,越打越来劲。只是越往后打,楚子剑的神情越严肃,因为他发现,这人的内功深厚,武力完全在他自己之上,如果一直这样打下去,自己肯定要落败的。
这让楚子剑心中更是又惊又奇,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就连皇宫里的大内侍卫,也不曾拦的住他,难道今日真要败在此人手里了吗?
“兄台武艺超群,不知师从何门?”
这个人虽然武功高强,却出招磊落,楚子剑觉得这人可以相交,遂边打边出言问道。
“学艺不精,实在不敢辱了师门,兄台见谅。”
“哈哈哈,兄台实在过谦了,兄台武功明明在我之上,却不仗此欺人,光明磊落,我楚子剑斗胆想与兄台相交,不知可否荣幸。”
“楚兄抬举了,只是官匪不两立,李兆廷已身在朝堂,不敢负了君王,更不想负了楚兄。”
楚子剑闻言,却并不生气,此人敢如此坦言,不虚与委蛇,两面三刀,此乃真君子,虽然因为立场,二人对立,但私下此人肯定不会与他结仇。
“哈哈哈,李兄是个君子,今日我楚子剑败在你的手下,不冤!”
看来今晚他是要被此人拿下了,不过他是真的心服口服,楚子剑坦然接受。两人交手,你来我往,数百个回合,只是楚子剑终究是弱些,渐渐落了下风,白衣男子见势,招式变换,想拿下楚子剑,结束打斗。
就在此时,突然生变,一个人影出现在二人的视线里,白衣人连忙收手,“噗!”一人被打飞了出去,口吐了鲜血。
“兰儿!”楚子剑从震惊中回了神,本来他就要被擒住了,是公主突然出现,那白衣人才临阵收手,他顺势回了一招,把人打伤了。虽然觉得自己有些阴险,但为了带心爱的女人离开,他不得不出手伤人。
“驸马!”
何府后院顿时出现了大批护卫,跑过来的何才兴慌忙扶着受伤了的驸马。
“来人,把那贼子拿下,还有,立马去请大夫来!”要是驸马爷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何家就真的完了。
何府一片混乱,但普通的护卫又如何抓得到那天下第一贼,楼顶上的一男一女翩然离去了。
今夜的遭遇,让楚子剑又惊又喜,没想到他会遇上了那么强的对手,自己还差点被捕,更没想到公主会突然出现,救了他。
“兰儿,你怎么会在何府,还有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竹林里,已经摆脱了官府追兵,楚子剑带着公主停了下来。
公主抬头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可此时她的心里却有些难受,驸马要抓捕她的楚哥哥,她当然不同意,只是因为她的出现,那个男人不仅放了楚哥哥,还挨了楚哥哥的一掌,他明明可以还手抵挡的,是怕伤了自己吗?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公主的心有些烦乱,她告诉自己,楚哥哥没事就好了,可为什么她还不自觉的担心那个男人呢?
“兰儿?”看着公主有些发呆,心神不宁的样子,楚子剑有些不解。
“啊!楚哥哥……”
“我问你呢,刚才那个名唤李兆廷的,是什么人呢?”武功如此深厚,朝廷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人了?
“他……他就是我的驸马……”公主眼神有些躲闪,她现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楚子剑。
楚子剑愣了,公主成婚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公主失忆的事情,他也很清楚,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男子竟然就是兰儿的驸马。
因为公主,驸马被那贼人楚子剑伤到了,皇上龙颜大怒,下旨公主禁足一个月,没有旨意,不能离开公主府半步。
这下公主对驸马的怨念更深了,害他受伤的愧疚之心,早就飞到爪洼国去了。
“臭男人,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一回打一回。”
想到自己的清白已经被占,那夜楚哥哥暗自伤神的样子,真是让公主心痛的在流血,可是对此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然而让她更为心痛愧疚的是,尽管她已经嫁做人妇,楚哥哥却依然那么爱着她。
“公主,驸马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啊!” 梅香觉得驸马有些可怜,为了公主受了重伤,公主反而在怪他。
“要不是他,我就可以嫁给楚哥哥了。”就光凭这件事情,公主觉得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那男人了。
“公主……”梅香当然知道公主一直喜欢那个天下第一贼,她也知道那人很厉害,可是他们家驸马更加厉害啊,上回要不是公主阻拦,驸马早就生擒那人了。
公主被禁足,公主府自然鸡飞狗跳了,而驸马府这里倒是一片宁静,王晓虽然被楚子剑打了一掌,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她现在内功深厚,医术又高明,伤早就被她治好了。
只是想到那个楚子剑,人倒是长得很好看,看起来为人也还不错,难怪公主会喜欢,不过他竟然喜欢公主,为什么要偷偷掳走公主,却不让公主知道呢?以公主的性子,她是愿意跟楚子剑在一起的吧。是因为公主服药失忆了,才冲动做出此事来吗?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深爱一个女人,就不该只为占有她的身体!王晓眉头微皱,这个楚子剑,真的喜欢公主吗?
王晓的伤早就恢复了,只是她犯懒,完全不想去上朝,所以借故在家养伤半月。不过驸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才过了几日,就被皇上召见了,不过没办法,实在是出了大事了 。
御书房里,皇上的脸色阴沉,公主既然偷偷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父皇放心,儿臣会安全的把公主带回来的。”
“唉,公主真是越发放肆了,这都是朕的错,太过宠溺她了。”
“父皇,公主虽然有些任性,但她识得大体,不会出事的。”
“希望吧,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驸马伤还未愈,皇上有些担心和心疼,这是他最为喜欢的一个驸马,可是没办法,公主出走,只有驸马才有可能找到人,而且还有就是台州的事情。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好了。”
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驸马,皇上心中暗自叹息,真是委屈他了,为了公主受了重伤,现在公主和贼人跑了,他又得带着伤前去寻找。
“台州知府贪污一案,驸马一定要替朕查个水落石出!”
“儿臣遵旨。”
台州贪污一案,牵扯太大,而且台州的水很深,他派去的钦差,竟然不明不白的病死了,这让皇上非常震怒,可是山高皇帝远,台州盘根错节,已经成了势,如今要彻底铲除那些贪官和恶势,只怕要有文韬武略,才智过人的驸马才能办到,而且皇上也只相信驸马,他清楚,台州地方势力如此猖獗,朝中肯定有人。
于是驸马被任命为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到台州彻查知府贪污一案,当然明面上要查案,暗地里还要寻找公主。
接了皇命,王晓不敢耽搁,带着钦差仪仗,准备赶往台州。
台州的案子肯定不会简单的,王晓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而让她无语的是,她因公主受了伤,公主却和情敌跑了,她这个驸马太难了啊!
“恩师?”刚出了京城,就遇上了刘丞相。王晓连忙下马,来到路边的茶棚中。
“学生见过恩师。”
古代讲究恩师如父,在官场上更是要讲师生、同乡和同年之情,如今身处朝堂,王晓只有随波逐流。
“驸马不用多礼。”
看到驸马,刘文举非常高兴,这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个门生了,才华出众,深受皇上喜爱,而且对他这个恩师更是十分恭敬。
“恩师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学生?”二人坐下后,驸马便开口问道。
“老夫来此,的确有些事情要跟你说。”驸马虽然已贵为皇亲,但为人却十分谦卑,更是尊重他这个老师。
“恩师旦请吩咐。”驸马能有今日之富贵,皆因丞相,驸马对丞相当然十分恭顺。
“兆廷,你虽贵为驸马,深受皇上信任,可是官场之事,并不简单,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祸事,伴君如伴虎,你今后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莫要冲动行事。”
丞相刘文举为官数十载,对于朝堂之事,自然非常清楚,驸马是栋梁之才,他当然非常看重,只是驸马如今初涉官场,皇上又委以重任,他担心驸马太过年轻,遇事冲动,最后害了自己。而且台州的事情非同小可,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若不谨慎行事,只怕要陷入其中。
“学生多谢恩师教诲!”驸马起身,对着丞相躬身大拜。
“驸马不必多礼。”刘文举很满意,他知道他看重的人,一定会大放光彩,成为国家的栋梁。
“恩师教诲,学生一定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此去台州,务必多加小心。”
“是,恩师,学生就此告辞了。”
看重驸马上马绝尘而去,刘文举收回了目光,希望他能破了台州一案,为百姓除害。
台州贪污案,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台州通判上奏参告台州知府孙冬仁贪污库银五百万两,皇上闻言,立马派人前去彻查,最后无果。
说复杂那也复杂,因为钦差到台州调查,不仅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连人都病死在台州了。台州知府背后肯定有人,而且还势力不小,不然怎么连钦差都敢杀害。
“下官台州知府孙冬仁携台州众官员恭迎钦差大人。”
“孙大人免礼。”
钦差到达台州城,知府当然要带人去迎接。这回来的钦差,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皇上最宠爱的驸马,传闻这七驸马能文能武,聪慧过人,知府当然不敢轻视和怠慢。
轿帘掀开,只见轿中出来一个蓝色蟒袍的绝色男子,那出尘的容颜,让所有人都微微愣住了。
“驸马路途劳顿,下官已经准备好了行辕,请驸马移步休息,晚上下官设宴为驸马接风洗尘。”孙大人起身后,来到驸马的面前,躬身谦卑的说道。
“有劳孙大人了,本宫确实累了,只是公主交代,在外不能饮酒,本宫不好不从,这接风宴就免了罢。”
公主出走,乃是皇家秘事,世人当然不知道。
“是,驸马公主伉俪情深,真是羡煞世人。”
驸马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上了轿,往着钦差行辕而去。
深夜,知府的府邸。
“大人,驸马已经到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个驸马不简单啊!”
“难道他能查出什么来?”
孙冬仁看了自己的手下和幕僚一眼,冷冷一笑。
“他能查到什么,该销的物证已经销了,该死的人也死了。”
“我只怕那个前钦差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放心吧,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
“大人,那我们该何如应付这个驸马?”
上一个钦差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而且还查到了些东西,他们被迫才动手的,果然还是惹得皇上震怒了。
“好吃好喝的供着,随他折腾去吧。”
孙冬仁坚信查不出什么,就算这个驸马再厉害,如今到了他的地盘,是龙也得给他盘着!
“那不如送些银两过去,尽早把人打发了。”一个幕僚进言。
“哼,人家是驸马,又是皇上最为宠信的大臣,你以为他会收受我们的贿赂!”另一个手下眉头微沉,这个驸马看着不简单,万一真被他查出点什么来呢,凡事都有个万一啊!
“大人,如果放手让驸马去查,万一有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不然要是真出了问题,那就措手不及了。孙冬仁闻言,眉头一皱,这个驸马确实不好处理啊!
“大人,不如我们……”
“大胆!那可是驸马!如果驸马在我们这出了事情,就算那人也保不了我们!”
驸马不能动,如果真的动了,只怕天都要翻了。
知府在府里密谋商讨,驸马也在行辕里下了许多命令。这次来台州,皇上可是给驸马派了许多能干的人当下手。
“驸马,那下官就在明面上大肆调查。”
在驸马跟前的有两个人,一文一武。文官乃唤王德顺,本是个六品小官,但能力出众,是丞相向皇上举荐的。而武官叫张承志,是皇上的大内亲卫,武功高强。
“嗯,王大人的声势越大越好,本宫则在暗地调查。”
“是!”
驸马又看向了武官张承志。“张侍卫,你则负责暗地里查访公主的下落,一旦有什么消息,要马上通知我。”
“是,驸马,卑职马上去办。”
二人领命而去后,王晓独自来到了行辕的后院,皓月当空,万籁俱寂。
王晓叹了口气,事情能不能不要太复杂啊,她只是想当一个清闲的驸马啊。希望这台州之事,不要牵扯出什么后宫阴谋,皇子夺嫡,王爷造反,敌国间谍啊!
实在不是她王晓胡思乱想,而是这本就是以女驸马故事为背景,万一发展成电视剧版本那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她可不想跟着那个冯绍民一样,全篇都在和阴谋诡计做斗争,那也太累人了。
还有公主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和那个楚子剑怎么样了,万一公主决定要和她的情人共度一生了,那自己这个驸马要如何收场?哎~都不省心啊!
看着热闹的街市,一身便装的王晓不禁暗叹了一声,难得穿越了一回,荣华富贵是有了,却不能悠闲自在的享受这一切,当个女驸马,成天害怕被人发现不说,还得入朝为官,和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政客勾心斗角,她这穿越也太不容易了啊!
王晓便装出来,当然不是为了查案,更何况她这样乱逛的,也不会查到什么,所以她当然只是出来逛街的,体验一下古代的风土民情。至于查案嘛,晚上光临一下知府的府邸一番,想必会有一些收获。
这台州倒是十分繁荣,街上人来人往,有富商巨贾,也有麻衣百姓。
逛了一早,时至中午,王晓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很快她就发现了一家酒楼,名叫天香酒楼,她刚想进去,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只闻一片惊呼大叫。
原来有惊马在街上狂奔,马车上好像还有人,街边的人们纷纷惨叫逃开,一时竟无人能拦住马车,如此下去,只怕车上之人会受伤,王晓不再迟疑,准备出手相救。
这时街中央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看着疾驰而来的马,孩子显然已经受到惊吓,不会躲开了,众人见状,都惊恐大叫。王晓这会哪敢耽搁,慢了孩子的性命就没了。
在大家都以为孩子会被马车撞上,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危急关头,马车前出现了两道身影,一蓝一黑,蓝衣人一把拉住了惊马,让马车停了下来,黑衣人则迅速抱起孩子,躲过马车。
“小女子柳倾城,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
马车里面坐的竟然是一位美女,名字敢唤倾城,自然容貌惊人,不过还是差公主几分,王晓暗自打量着。
“小姐客气了。”回话的不是王晓,而是另一个男子,就在王晓出手拦住马车时,黑衣男子也把孩子抱离街道中央。
女子面含羞意,也不敢多看二人,微微施了一礼,准备离开,只是上马车之际,她又偷看了一身蓝衣的王晓几眼,对此王晓只是淡淡一笑,也准备离开。
“这位兄台,请留步。”没想到黑衣男子竟然开口叫住她。
“兄台有事?”
“哦,我总觉得兄台你有些面熟,想请兄台喝杯酒,不知道兄台可否赏脸一叙?”
听他怎么说,王晓也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竟然发现这男子长相竟然与她这副尊容有些相似,这家伙该不会是冯素珍的哥哥李绍民吧?
“兄台相邀,十分荣幸。”
“请!”两人一起进入了天香酒楼。
天香酒楼的雅间,两个俊美的男子相对而坐。
“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府上何处?”黑衣男子给二人倒了一杯酒,随后开言问道。
“在下李兆廷,襄阳人,不知兄台?”
听见蓝衣男子的回答,黑衣男子眉头轻动。
“在下李绍民,也正好是襄阳人。”
蓝衣男子一顿,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抬头。
“那倒是巧了,不想我和李兄既是同姓,更是同乡啊!”
“是啊,真的很巧,还有更巧的。”黑衣男子死死的看着蓝衣男子,脸上竟然多了一层怒意。
“哦?还有?”蓝衣男子倒是依然面含笑意,看着让人如沐春风。
“在下的妹夫名唤李兆廷,也是湖北襄阳人。”
“竟有此事?那倒是巧极了。”
“对啊,非常的巧!小妹名唤冯素珍,自幼和李兆廷定下婚约。”
“哦,原来如此,如果有机会,还真的想见见李兄的妹夫啊,只是李兄姓李,为何令妹却是姓冯呢?”蓝衣男子好似越听越感兴趣,笑着问起了黑衣男子。
“在下被继母所害,离开家门,改名换姓,时下八载了。”
“哦~那李兄如今可曾回去过?”
“不曾,当初被赶出家门,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我改名换姓,发誓不会再回去。”
蓝衣男子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看向黑衣男子。
“我虽不是李兄你的妹夫,但你我缘分不浅,我欲与李兄结为兄弟,不知道李兄意下如何?”
黑衣男子闻言,愣住了,“你当真不是当今七驸马,我的妹夫李兆廷?”
“我是七驸马,却真的不是李兄你的妹夫。”
“你果然是驸马爷!你不是我妹夫,为何我觉得你如此面熟!”
“李兄,我真的不是,你若不信,可以去查嘛。”
“也好,你虽贵为驸马,但皇上授命我为八府巡按,这事就算你动了手脚,我也能调查清楚,若你不是我妹夫,那今后你我便是亲兄弟,但若你就是我妹夫,因贪图荣华娶了公主,而负了我的妹妹,我就是拼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男子说完,起身离去了。
夜里三更十分,王晓准备夜探知府府邸,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到知府的府邸,就发现有人在打斗,三个人围攻一个人,四人的功夫都不弱,看来都是江湖中人,而不是普通的护卫官差打斗。
看来还有人在打知府的主意啊,王晓打算近前看看,随后她就发现,竟然遇到熟人了,夜闯知府府的人,竟然是天下第一贼楚子剑!这个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要来偷什么东西吗?他出现在这台州城,那公主是不是也在呢?
王晓这边思索着,楚子剑那边却有些糟糕,他被三个江湖人给缠住了,那三个人武功虽然都不如他,可是他们手段阴险,如今又以一敌三,他自然招架不住了。
当王晓回过神来时,楚子剑既然被那三人打伤了,情况有些危急,王晓不再躲着旁观,现身救了楚子剑,用了几招打退那三个人后,带着受伤的楚子剑离开知府府。
不过那三人却紧追不放,王晓扶着重伤的楚子剑,看着后面追来的人,眉头一皱。
“你找个地方躲一下,我去解决掉他们。”
这些人招式狠毒,招招要人性命,又是那知府的爪牙,肯定都是坏人,王晓决定除掉这几人。
“小心他们的暗器和毒。”楚子剑已经没有能力一战了,只好藏好,交代了王晓一句。
王晓的武功天下无双,对付三个阴险爪牙,当然没有困难,只是花了片刻功夫,三人就死在了王晓的手里。暗中观看打斗的楚子剑,心里不住的叹气,他的功夫果然高自己的太多啊。
“楚哥哥,你怎么了?”
王晓带着楚子剑来到他的住处,公主果然在这里。
“你把我楚哥哥怎么样了!”
看到楚子剑受伤而归,公主非常担心,只是她没有想到,驸马这个臭男人会跟她的楚哥哥在一块,肯定又是这个男人打伤楚哥哥的,公主怒火中烧,二话不说,直接向驸马打去。
我们可怜的驸马还能怎么办,只有连连闪躲了,自己冒着危险救了情敌,给媳妇送了回来,却还被媳妇冤枉,王晓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个男人,早就被气死了。
“兰儿,住手!”等重伤的楚子剑缓过神来,就看见被公主打得有些狼狈的驸马。
“楚哥哥。”公主心忧楚子剑的伤情,连忙停手跑了过去。
“你冤枉驸马爷了。”
“那你的伤?”
楚子剑看着不远处的驸马一眼,心里竟然有一丝疼痛,他这是在可怜那个男人吗?
“我今晚夜闯知府的府宅,不想遇到了几个江湖高手,差点被他们所害,是驸马拼着性命,把我救出来的。”
公主听后,万分诧异,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人我已经给公主送回来了,本宫回去了,告辞!”
王晓现在可是驸马,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媳妇跟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的,应该要生气,故而冷脸道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楚公子还有事?”
“我知道驸马在查台州知府贪污的罪证,这个给你。”
看着那个脸色有些阴沉的男人,楚子剑心里涌出了一丝愧疚,如果他自己是驸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胸襟,早就不死不休了。
王晓看着手上带着血迹的账本,心里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楚子剑会从知府那盗出账本,而且还交给了她。
“你这般不要命,就是为了这东西?”
公主去给楚子剑请大夫了,如今房中只剩楚子剑和驸马二人。
“呵呵,如此我也能少亏欠你一些。”
“你亏欠我的还能少么。”
楚子剑一惊,虽然驸马没有明说,但他却能知道驸马指的是什么,顿时血液翻涌,身体剧痛。
“你……你都知道……”
“我是驸马。”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件事情,是了,他武功如此之高,又怎么会不知道公主早已失贞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甘心做这个驸马呢,为什么他还会出手救自己呢?
“此事……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楚子剑的心里非常难受,看着那绝色的面容里透着隐隐的悲伤,他的心就像被什么狠狠握住,很闷很痛,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都不重要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真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他们两人能早些遇到就好了,楚子剑有些悲伤,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哈,你于我而言,有夺妻之恨,我们不变成生死仇敌,已经很好了。”
“你不恨我吗?”楚子剑认真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恨?有什么可恨的,既然你能接受失忆的公主嫁给我,那么公主恢复记忆,喜欢你,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怨恨,公主幸福就好。”
驸马的话一完,一个闪身,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了还在发愣的楚子剑。
“公子,驸马爷还没起呢。”
“公子你等等……”
“李兆廷,你给我出来!”
一大早,钦差行辕就鸡飞狗跳的。
“驸马,驸马,你快醒醒。”
王晓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还隐隐听见很多声音,闹做一团。她揉了揉眼睛,这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吵啊,她昨晚因救楚子剑,回来已经很晚了,今天还想迟些再起床呢。
“砰”的一声,王晓才从床上爬起来,门就被踢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身男装的公主,还有几个欲拦又不敢拦人的仆从。
“公主?”
敢闯钦差行辕,脚踢驸马房门的,也只有公主了。
“你……你还不快穿戴好衣服!”
一路闯来的公主,发现那臭男人此时只穿着里衣,青丝垂乱,睡眼朦胧,没有平日里的精练,只是这副慵懒的模样,竟然比她的楚哥哥还好看迷人。
看着公主转身呵斥的样子,王晓有些无语,挥手遣退了门口的仆从,慢悠悠的开始束发穿衣。
“不知道公主这一大早前来,所谓何事啊?”
本来因为楚子剑的伤而心急不已的公主,听见驸马这慢条斯理,还夹着一丝慵懒的话,顿时怒了。
“本宫来找自己的驸马,还要什么理由吗!”
“哦,原来公主是来找自己驸马的啊!”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公主顿时不知道说什么,猛然转身,却看见驸马已经穿戴好了,一身白衣,俊秀不凡。这个妖孽!公主暗骂了声,然后定了定心神,她来这可是为了楚哥哥的伤。
“楚哥哥的伤很重,而且还中了剧毒,请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快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
“只要你医治好楚哥哥,我就答应和你回京。”
为了楚子剑的生命,公主没有办法,见到驸马之前,她已经知道驸马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为了楚哥哥,她只有答应跟这个男人回京了。
钦差行辕里,驸马和王德顺及张承志三人在一起商讨事情,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知道台州的事情不简单,却万万没想到会牵扯如此之深。这件事情的背后,不仅有手握兵权的镇南王,竟然还牵扯到了后宫!如果事情捅了出去,将会掀起滔天巨浪,他们会被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
“驸马,这可如何是好?”
自从跟着驸马爷来台州办案,王德顺和张承志就知道,他们已经是驸马爷的人了,和着驸马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事牵扯太深,弄不好镇南王可能起兵造反,我们不能大意啊!”
驸马眉头紧锁,事情果然不出意料的复杂啊!
“此事直接上报给父皇就好了。”突然房门打开了,公主走了进来。
“参见公主殿下!”王张二人连忙起身给公主见礼,他们都没有想到,公主竟然全部听见了。
“公主,你怎么来了?”驸马倒是一脸平静,好像并不担心公主会坏事。
“我一个人无聊,看见你们大白天鬼鬼祟祟的,就过来瞧瞧了。”
驸马已经把楚子剑的伤治好了,公主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答应跟驸马回京,所以现在也跟驸马住在钦差行辕里。
“公主,这万万不可啊!如果事情传扬了出去,驸马爷就危险了。”
公主既然要把事情全都告诉皇上,王张二人大急,公主坐下后,王德顺连忙开口阻止。
“为什么?皇叔心怀不轨,丽妃那贱人竟敢背叛父皇,此事该马上告诉父皇,让父皇处置他们!”
“公主,镇南王手握重兵,万岁怎么能轻易处置得了他,如果他以发兵要挟,要皇上处置驸马爷,那该怎么办!”
“难道父皇会因此,杀了有功无过的驸马不成!”公主猛然起身,她不相信她的父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好了,你先别心急,要是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为了江山社稷稳固,天下百姓安宁,父皇把我杀了,也是值得的。”
“胡扯!我不会让你死的!”
公主真的急了,虽然她不喜欢这个驸马,可是他为人正直坦荡,为国为民以身犯险,这样的人,不该那样丢了性命,她也绝对不会让他被父皇处死的。
“是是,我不死,不死。”
驸马起身来到公主的身边,安抚的拉她坐下,随后对外吩咐了一声。“来人,给公主端碗养身茶来。”
都怀有身孕了,还这般急躁,真是让人不省心。
“此事事关重大,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回京后,本宫会私下禀告父皇,再从长计议,眼下我们要解决的是,知府孙冬仁,和台州这帮贪官污吏。”
“驸马言之有理,如此,不仅断了镇南王一臂,也还台州百姓一个公道。” 王德顺觉得驸马这般处理,是最为恰当的。
“驸马,那我们要怎么办呢?”张承志心里的凝重也渐渐消散,他相信驸马爷能解决。
“敲山震虎,让他们弃车保帅!德顺,你马上去拟草奏折,上告朝廷,承志,夜长梦多,今晚我们夜捕孙冬仁!”
“是!”
看着眼前临危不乱,侃侃而谈的男人,公主有些呆了。
她虽然口口声声叫他臭男人,可她知道他身上有着一股独有的清香,非常好闻,刚才他那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宠溺,竟然让她有些痴了,看着面前的养身茶,以前她失忆的时候,他都是这般待她的吧,难怪大家都说他温柔体贴,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不,她在想什么,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楚哥哥了,怎还会这般想,不可以!只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让她觉得很愧疚和心疼。
安排好事情的王晓,发现一旁的公主在发呆,台州的事情还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微微叹了口气,无奈苦苦一笑,也罢,想躲也躲不掉了。
“你……”回过神的公主,正好看见那一丝苦笑,一时出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公主,台州城现在很危险,我还是先派人送你回京吧。”
“我不,本宫身为公主,驸马在哪里,本宫就在哪里!”这个危险的时刻,她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王晓不知道公主心里想什么,她暗自翻了个白眼,现在倒是记起来她是驸马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知府的府邸刀光剑影,灯火通明。
“驸马爷驾到!”
大门出现了一排大内护卫,一身蟒袍,手持尚方宝剑的驸马爷,大步踏了进来,被张承志压在地上的孙冬仁知道,自己完了!
“驸马,你虽为钦差,但没有证据,你无权抓下官!”
孙冬仁挣扎了起来,张承志顺势把他押到了驸马的面前。
“若无证据,本宫何故星夜来你这,来人,所有的人全部带走,不能放走任何一个!”
“是!”
护卫和官兵早已把孙府团团围住了,抵抗的家丁护卫也全部被拿下了,驸马这一声令下,护卫官兵倾巢出动,知府府的男女老少,尽数被抓,无一逃脱。
看着事情大功告成了,驸马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手持宝剑,向驸马杀来。
“保护驸马爷!”
张承志见了,把孙冬仁丢给了手下人,吼了一声,立马拦住那个黑衣人。
众护卫官兵也纷纷杀了过去,他们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训练有素,而且人多势众,要拿下一个反贼,也不是太困难。驸马倒是持着尚方宝剑,站着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黑衣人和众人打斗。
“抓活的。”
那黑衣人看起来内功并不深厚,但剑法却是非常高明,而且看着身形,感觉是个女子,所以离开之前,驸马道了一句,随后翩然离去,不再理会打斗的众人。
台州知府贪污一案,已经告破,人犯已经都全部抓捕了,明日钦差就要返京复命了,于是剩下来的这一天,王晓觉得可以放松一下,于是一大早心情大好的在行辕的花园里,悠闲的抚琴。
“哟,驸马爷好兴致啊!”
公主今日一缕青衣,手握宝剑,真是英姿飒爽。
“公主今天很美啊!”美女养眼啊,王晓边抚琴,边含笑看着公主。
“哼,流氓,看哪呢!”
没想到驸马不仅出言赞她美,还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公主的脸色微红,谁说这臭男人是谦谦君子了!
“不理你了,我去练剑了。”
王晓无奈一笑,还好公主的练武之人,身体比常人好,要不然这样折腾,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
“公主即是练剑,不如本宫抚琴一曲,为公主助兴可好?”
他抚琴,自己舞剑,这……这样不好吧,让他误会了怎么好,公主纠结了一番,最后却没有拒绝。
一曲琴音,悠然响起,女子持剑,翩然起舞。男子双手轻弹,清风拂发,潇洒自如,女子宝剑飞舞,纱衣飘然,灵动艳丽,真是好一对神仙眷侣,好一幅美丽画卷!
曲终舞毕,来和驸马汇报案情的王德顺,有些意犹未尽,驸马和公主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参见公主驸马!”
“王大人免礼。”
公主知道王德顺这时来,肯定为了找驸马商讨事情,便坐在一边旁听,如果其他的事情,她才懒得管,可是台州的事情,威胁到驸马的生命安全,她当然要管上一管。
“德顺,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可是孙冬仁收买的江湖人?”
“回驸马,那黑衣人不是孙冬仁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女子。”
“女子?既然不是孙冬仁的人,她为何出现在那里?”
想到那女子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样子,肯定是来寻仇的啊。
“驸马,那女子是来刺杀你的。”
“杀我?为什么?”这下王晓更愣了,她没得罪过谁吧,冯素珍也没有什么仇人啊。
“她说她叫冯素珍,此来是为了杀负心汉。”
“噗!”一口茶水喷出。
“什么?你说什么!她……她叫什么?”不怪王晓如此失态,实在是事情太诡异啊。
“冯素珍!”
怎么可能啊,那人是冯素珍,那自己这个女驸马是谁啊?
“驸马,你认识那女子?”
头一次见驸马如此失态,公主非常诧异,心里还隐隐冒出了一丝不快,她知道驸马肯定认识那女子。
“啊?这个……我们去牢里看看吧。”王晓不知道怎么说,她现在完全蒙的,该不会老头又串改剧情了吧。
“是,驸马,公主请!”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王德顺不敢多言,连忙在前面带路。
公主看了驸马一眼,然后沉着脸跟了上去,后面的王晓摸了摸脸颊,有些郁闷,公主不是不喜欢自己这个驸马吗,她这是生气了?
牢房里,一个黑衣女子被绑在架子上,面容很是清秀美丽。
“公主殿下,驸马爷驾到!”
牢房门打开了,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穿戴华丽,长相俊秀的男女。那黑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恨恨的呸了一声。
“姑娘,你真叫冯素珍?”开口询问的,自然是带头的驸马爷。
“李兆廷,你终于肯见我了!你这个薄情寡义,贪图富贵的小人!”女子恨声骂道,眼里尽是杀意。
王晓有些懵了,自己确实不是李兆廷,真的李兆廷已经死了啊,可是女子眼里的恨却不似作假,这是怎么回事呢?
“哦?你说驸马薄情寡义?”公主听到这话,出声发问,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错,他自小与我冯素珍定下婚约,情投意合,可今考取功名,他却贪慕荣华富贵,迎娶公主,当了驸马爷,而害我在家苦苦等候,这不是薄情寡义是什么,他不是负心汉,谁是!”
负心汉!公主心中的怒火顿时涌起,想她生平最恨这样的男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驸马!
“驸马,你认识这冯小姐吗!”公主决定,如果驸马真的是那样的人,她一定要为这女子做主!
“公主,我确实不认识这姑娘,也不是她口中的李兆廷。”
“李兆廷,你还想欺骗公主!公主,你可千万别相信他,他就是虚情假意伪君子,用甜言蜜语来欺骗于你。”
看着黑衣女子怒火中烧,公主也是脸色阴沉,呀的,不会是《女驸马》变成《铡美案》了吧!
王晓轻叹一口气,看向了公主。
“公主,此事我想八府巡按已经去查了,相信不久后会给公主你一个交代的,既然这位冯姑娘不是孙冬仁的人,就不必关押了,姑娘也可以同我们一道返京,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
话完,人转身离去。
“驸马,这件事情,本宫希望你说清楚,不然父皇知道了,你就犯了欺君大罪!”
想到驸马可能是一个贪慕荣华,绝情寡意之人,甚至一直在欺骗自己,公主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疼痛。
“公主,我的确不是那个人,八府巡按李绍民会查清楚的。”
“既然你不是那个人,为什么听到冯素珍的名字,你会反应那么大,还有,为什么八府巡按要查这件事情?”
驸马的话,让人有太多的疑虑了,弄不清楚,公主根本无法入眠,故半夜闯到了驸马的房里,她要问个明白。
驸马此时一身单衣,看着公主,满是苦涩,“公主,我当真就让你这般不信任?”
“那你就跟本宫说清楚!”
公主放下手中的剑,坐了下来,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什么,如果驸马是那样的人,她该怎么办,是告诉父皇,将他斩了,还是用手中的剑亲手杀了他。
“冯素珍确实有个未婚夫,名字叫李兆廷,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正好认识八府巡按李绍民,他是冯素珍的亲兄长。李绍民也曾认为我是他的妹夫,所以才要去调查的。”
驸马缓缓的开言,语气有些轻柔,又有些低沉,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你所说的,可是真的?”虽然还在询问,但公主知道她已经相信驸马了,心里竟然变得松快了不少。
“夜深了,公主回去休息吧,明日要启程回京了。”
“哦!”
自己的怀疑,伤他的心了吗?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答案呢,自己不是不喜欢他吗,那驸马喜欢谁,欺骗谁,又关她什么事呢,今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公主有些不明白。
皇宫,御书房里,君臣对奏。
看着那带血的账本,皇上震怒,可是驸马所言,丞相所虑,都是对的,那贱人不能动,那贼子更是不能动。
“枉朕如此信任他。”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之前的狂风暴雨,刹时间已经云淡风轻了。
“万岁,此事只可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一定要收回镇南王的兵权。”丞相刘文举言道。
“如今他已成势,要收回兵权,谈何容易啊。”
“万岁勿忧,驸马文韬武略,胆识过人,一定能为万岁分忧的。”
皇上的目光投到了驸马的身上,原本阴冷的神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驸马,此案牵涉后宫,事关皇家尊严,又是亲王密谋,如此惊天大案,稍有不慎,就会死无全尸,你胆敢君前奏报,你就不怕吗?”
驸马对着皇上躬身一礼,“儿臣是父皇的皇婿,公主的驸马,怎能置身事外,倘若儿臣真当因此案殒了性命,不管是父皇下旨赐死,还是遭人暗害而亡,儿臣只求父皇开恩,让公主隐姓埋名,和她喜欢的人一起远走高飞,远离这是非之地。”
看着驸马那俊秀的面庞,此时露出坚定的神情,皇上心中一痛,摸着那账本上已经变干的血迹,这是驸马孤身犯险,用命去搏来的。他知道台州一案侦破不易,却不想如此凶险,让驸马卷入滔天巨浪中。
“哈哈哈,好,朕的驸马果然没有选错!”
放下账本,皇上放声大笑,文韬武略,胆识过人,忠君报国,不畏生死,这是国家之栋梁,侠肝义胆,却又铁血柔情,这是公主的好郎君!
“老臣恭贺万岁得此佳婿良臣!”丞相也是满面笑容,向皇上祝贺。
“驸马破了台州贪污案,功不可没,刘爱卿,你说朕要如何封赏呢?”
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皇上是满面笑容,思索着如何封赏他的驸马。
“万岁,驸马破了台州一案,除了这一大毒瘤,功在社稷,只是此案如何凶险,驸马也说了,能顺利抓捕孙冬仁一流,那是驸马用敲山震虎之计,让那些人主动舍弃孙冬仁,驸马此举,如断了那人一臂,只怕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如果皇上又对驸马大加封赏,难免不让他们起疑,从而盯上驸马,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臣只怕驸马会有危险,再有,如果引起他们的察觉,只怕不利于万岁收回兵权。”
刘文举不愧为一朝丞相,百官之首,事情的得失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
听了此言,皇上眉头一皱,随后又叹了口气,丞相之言,他也明白,只是有些不甘心,他堂堂一国之君,连自己女婿立功,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封赏,实在可恨!那些个乱臣贼子,他迟早要全部除掉,让他们尸骨无存!
“可是驸马确实立功了呀,这是朝廷上下皆知,若是有功不赏,更让人怀疑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必须淡化台州一案的影响,可是此案之前已经闹得满朝风雨,所以皇上之言,确实是个难题。
“父皇,儿臣在台州之时,倒是遇到了一件事情。”这时驸马突然开言。
皇上和丞相都是眼睛一亮,或许他们足智多谋的驸马已经有了对策了。
“驸马讲来。”
只见驸马起身到皇上面前,随后跪拜在地。
“当朝驸马李兆廷,欺君罔上,贪慕荣华,杀妻害命,悔婚招东床。”
“什么?”
皇上猛然起身,随后他马上镇定下来,又缓缓的坐下,他相信驸马的为人。
“你与朕细细道来。”
要想一件事淡化出人们的视线,那就必须要有一件更为惊人的事发生,驸马贪慕荣华,无情无义,悔婚杀妻,迎娶公主,这够劲爆了吧。
“如此说来,驸马不但无功,反而是欺君大罪啊!”听了驸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丞相幽幽的开口。
“那八府巡按李绍民,可是个可信之人?”
李绍民是上一科的状元,能力出众,为人也是刚正不阿,所以皇上才让他做了八府巡按,代天巡查,只是冯素珍一事,事关驸马的性命,皇上不太放心。
“父皇放心,李绍民是冯素珍的亲哥哥,他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沉思了许久,最后皇上轻叹了一口气,“委屈驸马了。”
随后皇上脸色一沉,顿时怒气冲天。
“来人,驸马李兆廷欺君罔上,拖出去杖二十,押入天牢,听候处置!”
真可谓天颜难测,伴君如伴虎!
公主府里,公主正在后花园浇花,她原本不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的,总觉得没有习武练剑来得爽快。只是她眼前的这花,梅香说是驸马亲自为她种的,如今开了花,确实非常好看。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就忘记失忆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和驸马的事情,都是宫人们告诉她的,现在她竟然有点希望自己能记起之前的记忆。
“公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阵呼喊,梅香匆匆的跑了过来,声音有些发颤,“公主,出事了!”
“梅香,何事如此惊慌?”公主眉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公主,驸马爷被万岁杖打重伤,关入天牢了。”
“什么!”浇花的瓷壶从公主的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听闻驸马爷就要被万岁处斩了。”
回过神的公主,一把抓住梅香,“怎么回事,父皇为什么要把驸马打入天牢?”
“回公主,宫中传出消息,说是驸马原本有个未婚妻,只是高中后,贪图富贵,欺瞒圣上,娶了公主为妻,甚至还派人去追杀未婚妻,万岁听闻,龙颜大怒。”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驸马真的必死无疑了。
“不可能,驸马不是那样的人,父皇怎能不待事情查明,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降罪于驸马,梅香,更衣,本宫要马上进宫。”
竟然是这件事情!公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驸马命在旦夕,她不能冲动,不能慌张,一定要想出办法。
突闻噩耗,公主急匆匆入宫。
“母后,驸马他是冤枉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进宫后,公主马上赶往皇后的寝宫,皇上盛怒之下,下旨不准任何人替驸马求情,现在只有皇后的话皇上才有可能听得进去。
“哼,驸马欺君罔上,哄骗皇家,罪该万死,皇儿休要为他求情了。”皇后此时阴沉着脸,显然也是十分生气。
“母后,此事真的是另有隐情。”
见平日待人宽和的母后,竟然也是一脸怒意,杀气腾腾,公主心里更是大慌。
“皇儿,别再被他欺骗了,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不值得。”皇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眼里尽是心疼,她的女儿怎会如此多灾多难。
“母后,不会的,驸马不会欺骗我的,他真的不是那个人!”
公主双眼发红,却强忍着心中的恐慌,把在台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皇后听。
“兰儿,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就这样相信他呢?”
看着公主慌乱欲泣,心急如焚的模样,皇后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和声问道。
“我......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皇后的话让公主不禁微微低头,随后她又猛然抬头,握住皇后的手。
“母后,您一定要帮帮驸马。”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微微的点头,“也罢,既然皇儿相信他,那母后就去和你父皇说说,等到八府巡按回来,再行处置。”
“多谢母后!”
直到这刻,公主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的定了下来。
天牢,阴冷黑暗,死气沉沉。
梅香手里拿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死死拉住公主的手,第一次看到天牢里的恐怖场面,她非常害怕。公主也是心生惧意,只是强装镇定,跟着狱卒往里走。
皇上已经答应,暂时将驸马收押在天牢里,等到八府巡按将事情查明,再做处置。如果驸马是冤枉的,那当然皆大欢喜,但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驸马就会被凌迟处死。
“公主,驸马就在那里。”
公主二人顺着狱卒所指望去,只见一间狭小阴暗的牢房中,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那原本绝色的面庞,此时是那般苍白,头发凌乱,一尘不染的白衣此时沾满了污血。
“驸马!”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公主猛的扑了过去。
牢中的男子听见呼喊,稍稍一愣。
“公主?”看见突然出现在牢房中的公主,显然十分吃惊。
“驸马爷,你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梅香早就泣不成声了,如谪仙下凡的驸马,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怎不让人心痛。
“公主,你们怎么来了?”
驸马看着两个悲伤落泪的女子,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身上的伤不轻,要起身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驸马,父皇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看到驸马艰难爬起来的样子,公主的心如刀割般疼痛,失声痛哭。
“公主,我没事,皮肉伤而已。”驸马来到了牢边,隔着铁栏,用手轻轻的为公主擦着脸上的泪水。
“这地方湿气太重,对你身体不好,快些回去吧。”驸马的声音十分柔和,却又带着嘶哑,想来在这牢中吃了许多的苦。
“我已经和父皇说了事情的始末,父皇答应等八府巡按查清真相,驸马你不用担心。”
公主一把握住驸马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只关心她的身体,这个傻男人!
“多谢公主搭救。”驸马展颜微笑,那笑容让人如沐浴春风,却又那般让人心痛。
“你是我的驸马……”
公主突然发现自己和驸马的双手竟然紧握在一起,顿时有些娇羞,微微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眼前的男人。
“梅香,快些带公主出去吧。”驸马看向旁边的梅香,出言吩咐道。
“驸马……”
“乖,回家等我。”
驸马的执着,梅香只好把带来的疗伤药和吃食留下后,带着公主离开了天牢。
倒是公主,进天牢时,满是害怕和担忧,出天牢时,虽然脸上还挂着一丝担忧,更多的却是娇羞,驸马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公主安慰好了,梅香啧啧称奇。
好不容易打发了公主,王晓刚想好好休息,三皇子和丞相的公子刘长赢又来了,怎么坐个天牢,都让人这么不安宁呢!王晓翻了个白眼,继续演吧。
“驸马。”
三皇子和刘长赢是好朋友,自从王晓在御花园里无意碰到了发病昏倒的三皇子,用药治好他的病后,他们二人便和王晓成了非常好的朋友,特别是刘长赢,没事就三天两头的跑驸马府,让王晓直呼孽缘。
为什么说孽缘呢,没错,就和原剧一样,冯素珍的父母不同意她和李兆廷的婚事,是要把他许配给这个丞相的公子刘长赢。
看着牢里重伤的驸马,三皇子和刘长赢都眉头紧皱,他们都相信驸马,他不可能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而悔婚娶公主的人。
驸马见到二人的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这肮脏的牢房,那笑却是那般干净,让人心酸。
“驸马,你怎么样了?”三皇子握住铁栏,担心的问道。
驸马摇了摇头,然后手撑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却看得外面二人心痛不已,驸马内功深厚,武艺高强,如今却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皇上是真的要置驸马于死地啊。
“殿下,长赢,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和你商讨一下对策,父皇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处置人,害你受了这不白之冤。” 三皇子言道,好在皇妹能求得母后的帮忙,不然驸马真是太冤枉了。
“殿下就如此相信我?”驸马笑着看着三皇子。
“我知道你不是那人。”
听到一旁刘长赢肯定的语气,驸马倒是有些诧异。
“长赢,你怎如此肯定,难道你认识那个李兆廷?”
刘长赢看着驸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倒不认识那个李兆廷,但我知道那个冯素珍,因为她父母不让她嫁给她的未婚夫李兆廷,而是把她许配给了我。”
“哦?如此说来,原来是长赢你棒打鸳鸯啊,那我该和你是情敌了。”
驸马似笑非笑的看着刘长赢,这让刘长赢更有些无地自容了。
“哎呀,驸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驸马你是不是那个李兆廷,我们都不怕了,毕竟是冯素珍的父母悔婚在先的,如此驸马就是无罪的。”
当知道刘长赢和那个冯素珍的关系后,三皇子是非常高兴和庆幸,驸马这下得救了。
“因兆廷之事,劳殿下和长赢兄忧心了。”
“你还跟我们俩这般客气!”
三人对视,随后都微微一笑,男人的友谊,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后宫中,皇上和皇后正在品下午茶,看着二人脸上都挂着一丝笑意,显然心情都非常好。
“兰儿那丫头,驸马进了天牢后,她急得都要疯了,却还不承认她喜欢驸马。”皇后品着香茶,笑容满面。
“驸马这般出众,又真心疼爱公主,皇儿的心被他俘虏,那也都是早晚的事。”皇上抚着龙须,他对驸马那是相当的满意啊。
“对了,那冯素珍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李绍民的密折已经递上来了,那个冯素珍和李兆廷都已经死了。”
原来冯素珍是襄阳知府冯少卿的千金,自小和李兆廷订下婚约,后来李家家道中落,冯素珍的晚娘嫌贫爱富,怂恿冯少卿与李家悔婚,转把冯素珍许配给当今丞相的公子刘长赢。
只是冯小姐自小和李家公子青梅竹马,情谊深重,不肯悔婚,晚娘为了断了她的念头,设计陷害李兆廷,把他关入监牢,逼冯素珍嫁给丞相公子。
刘冯两家订婚当天,冯小姐不愿嫁与他人,投江自尽。而被关的李兆廷得此消息,万分悲痛,病死牢中。
女儿投江而死,知府冯少卿方知悔恨,遂一病不起,后辞官回乡。思女成疾,冯少卿后来收得一养女,名唤冯月珠,冯月珠心感冯家收留之恩,更是敬佩同情为爱而死的姐姐。
只是她不知道姐姐的未婚夫李兆廷已病死,当得知当今驸马名唤李兆廷,正好又是新科状元,冯月珠便认为驸马就是那个姐姐为他而死的男人,姐姐对他一心一意,宁愿赴死,他高榜得中,不为姐姐讨回公道,却招了驸马,这样绝情寡义的负心郎,该死,她要替姐姐讨回公道,杀死驸马!
就这样,冯月珠要刺杀当朝七驸马,这才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好一对苦命鸳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皇后深深的叹了一句。
皇上也很惊叹,世间竟然还有这样忠贞的女子,如果她还未死,那李兆廷未亡,他定赐下圣旨为他们主婚!
“万岁,竟然现在已得知真相,驸马含冤入狱,怎还不下旨放人?”
可怜他们的驸马,平白无故的竟要遭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此事驸马自有主张,爱妃勿要担心。”
听了皇上此言,皇后也放下心来,驸马下狱的真正原因,除了皇上、丞相和驸马本人,就只有皇后才知道。
“万岁,娘娘,丽妃娘娘求见。”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而来,躬身禀报。
皇上和皇后对视一眼,驸马的这一出戏,他们也要一起唱唱的。
“臣妾拜见万岁,娘娘!”丽妃盈盈而来,给皇上和皇后见礼。
“免礼。”此时皇上眉头不展,皇后正在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万岁这是怎么了?”丽妃连忙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七驸马的事,万岁正闹心呢。”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同样也是眉头紧皱。
“万岁,七驸马这事......”
丽妃好像也有些为难,看着皇上,很是忧心。
“朕当时就该把他处死!”皇上猛拍了桌子,龙颜大怒。
“万岁息怒!”
皇后和丽妃连忙躬身劝道,皇后给皇上倒了一杯茶。
“万岁莫要气坏了龙体,兰儿这几日为了驸马茶饭不思,万岁若是真处死了驸马,那要兰儿怎么活。”
“就是啊,万岁,为了七公主,且饶了驸马一命吧,再说,驸马在台州那不是立了大功吗,前日四驸马和婉儿进宫来看臣妾,听四驸马说,台州贪污案,可是全靠七驸马才能破得的,功劳甚大呢。”丽妃也是开口求情。
“哼,台州一案,还不是台州通判临死前留下证据,他才能成功破案,小小的贪污案,所有的人都在为他颂功!”
皇上显然更加生气了,一个小小四品知府的贪污案,弄得满朝风雨,驸马侦破,满朝文武都在为他请功,真是荒唐!
“万岁,驸马虽然有罪,可是兰儿是真心喜欢他,为了我们的皇儿,您就大开天恩,饶他不死吧。”
皇后实在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如果驸马被杀,她的公主怎么办呀。
“哼,朕去批阅奏折了。”
皇后和丽妃一直替驸马求情,让皇上很恼火,于是他也不想多说什么,猛然起身,摆驾离去。
皇上降旨,驸马含冤得雪,被关了半个月,终于出狱。
驸马府,大厅中,坐着几人,正是三皇子和公主、刘长赢,还有李绍民及冯月珠。
“驸马爷到!”
这时门口两个仆人扶着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驸马!”众人见了,纷纷迎上前去。
“各位有礼了。”
驸马来到首位,对大家微微一笑,请众人入座。
“此次兆廷遭难,多谢大家出手搭救。”
“驸马,你含冤入狱,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就是啊。”
三皇子和刘长赢笑着。
驸马对着二人一笑,随后看向了李绍民。
“此次兆廷能死里逃生,全赖李大人帮忙,在此,请受李兆廷一拜。”
驸马起身,躬身大拜,李绍民慌忙起身,到驸马面前扶起他。
“你我已是亲生兄弟,小弟不必多礼。”
既然驸马不是他的妹夫,他李绍民自然应当初之言,从此和驸马便是亲生兄弟,今后兄弟相依,荣辱与共。
“多谢兄长。”
驸马闻言,露出真心的笑容,他们本来就是一母同胞!
感谢完了李绍民,驸马这才看着公主,含笑的面庞多出了一丝柔情。
“这些日子,让公主担忧了,这都是我的错。”
看着驸马平安出狱,公主真的非常开心,可是此时听到男人的话,顿时变的满心委屈,双眼泛了红。
只是随着三皇子噗嗤的一声笑声,让公主的脸也变红了,驸马见此,暗中瞪了三皇子一眼,后莞尔一笑。
最后就是冯月珠了,可以说驸马遭此一难,差点身死,全是因为她。
“冯姑娘……”
冯月珠看着堂中的男子,心里早就愧疚万分,是她自己的冲动,害他含冤入狱,差点枉死黄泉。
“驸马,这都是小女子的过错,只求驸马别连累我的养父母。”
冯月珠跪在堂中,刺杀当朝驸马,陷害驸马入狱,这些都是死罪。是她自己冲动犯下的大罪,死了她也不怨他人,只是她担心驸马会牵连她的养父母。
“冯姑娘,此事也不能全怪你,都是误会,既然本宫已经无事了,那么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驸马缓缓的开口,他并不想问罪这个冯月珠,这事确实不是她故意的。
冯月珠没有想到会如此,驸马竟然就这样放过她,这是何等的胸襟!
“多谢驸马不杀之恩,大恩大德,冯月珠永生不忘。”
他身份尊贵,却以德报怨,心地善良,宽和待人,那张面含微笑的绝世容颜,此刻深深地印在了冯月珠的心里,一辈子铭记。
真假李兆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冯月珠也准备回乡了,此事之行,她心里百感交集,原来自己的姐夫也早不在人世了,自己还闯下了大祸,多亏遇到了兄长。
她已经知道李绍民是养父的亲子,也是她的兄长,此番要不是兄长把事情查清楚,驸马就因她枉送了性命,要不是兄长救了驸马,二人结为兄弟,驸马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了她。
“兄长......”
看着眼前的男子,果然相貌与养父有些神似。
“冯小姐,我与冯家早已无瓜葛,这一声兄长,实在担当不起。”
父亲娶妻不贤,当初害他自己无家可归,如今又害他唯一的妹妹命丧黄泉,这样的家他怎么可能还回去。李绍民心下决定,他和冯家一刀两断,今后在不相关。
“兄长。”
这一声兄长,是一旁的驸马叫的,他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欲言又止,最后只化做了一声叹息。
“二弟,休要为我们烦忧了,缘来缘去,皆是天意。”
冯月珠见兄长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只是当她要和驸马告别之时,突然发现,并排站立的驸马和兄长二人,相貌竟然惊人的相似,如今要说他们不是亲兄弟,谁会信呢,也许真的是缘分天注定吧,回过神的冯月珠告别而去。
看着冯月珠离去,李绍民内心也叹了一口气,若非父亲伤透了他的心,他又怎会愿一个人无亲无故,孤苦无依呢,好在上天垂怜,让他又拥有了一个弟弟。
其实他早就发现,驸马李兆廷长得跟他非常相似,而且给他一种难以言表的亲近,让他有时候都觉得,其实李兆廷就是他的亲弟弟。只是为什么会这样,李绍民只能归于天意了,他哪里知道,其实驸马就是他的亲妹妹,骨肉相连,让二人天生的亲近。
倒是驸马,暗暗无语,老头厉害啊,帮她把事情处理的如此干净,连李绍民都查不出来冯素珍还活着。
这日,风和日丽,惠风和畅,公主府的后花园中,公主正安逸的品着点心。
“梅香,这羹味道不错,送些去驸马府。”
一边的梅香含笑应允,自从驸马出狱后,公主和驸马的关系就变得好了很多,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呢。
“公主,不如去请驸马爷搬回公主府来住吧。”
公主手一顿,看着梅香一眼,随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望着远处出神。去请驸马回来吗,那她的楚哥哥怎么办?
驸马对她真心实意,她却把他赶出府外,被人嘲笑。楚哥哥对她情深意切,她却让他一直苦苦守候,受相思之苦。一边是驸马,一边是楚哥哥,她该怎么办?
“公主?”
梅香的叫唤,让公主回过神来,她压下心中的烦愁苦闷。
“让你送去就送去,哪来那么多话!”
“是,公主。”
梅香无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主和驸马才和好如初啊。
“呕......呕......”
突然,公主才吃了两口羹,竟然大吐起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啦?”
梅香大急,公主却越吐越厉害,连话都说不了了。
“来人啊,快去请府里的太医来,马上派人去通知驸马。”
公主府里顿时乱成一团,很快陈嬷嬷带着太医前来。
“太医,公主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呕吐不止呢?”
看着太医给公主把脉,梅香很担忧,一旁的陈嬷嬷倒是神光一闪,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哈哈哈,好事好事,老臣在此恭喜公主了。”
“太医,公主吐成这样,怎么还是好事!”
太医的话,不仅梅香不解,公主也很困惑,她这般难受,还是什么好事吗。
“公主有喜啦,这不是大喜事吗。”
太医笑吟吟的,只是他的话,众人都愣住了。
“太......太医......您,您是说,公主怀孕了?”梅香激动的话都不利索了。
“是啊,都快三个月了,让公主好好休息,老臣这就去开些安神补体的药。”
“是,有劳太医了。”
公主怀孕都快三个月了,是了,驸马和公主成亲,可不就快三个月了嘛!
听说公主突然身体不适,王晓就匆匆往公主府赶,公主虽然有些刁蛮任性,对她这个驸马,也是爱答不理的,其实王晓知道,公主心地善良,是个单纯率真的女孩,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喜欢自己这个驸马,那也是人之常情,倒是她这个女驸马,撒下弥天大谎,欺骗人家小女孩,真是有些无耻啊。
王晓心怀愧疚,听说公主生病了,她还真的有些着急,为了快些到公主府,也不骑马也不坐轿,直接轻功前往,搞得公主的宫女莲香跟不上只能干瞪眼,驸马这是有多在乎公主啊!
“公主,你怎么......”
“啊,李兆廷,我要杀了你!”
王晓刚进公主的寝宫,只见公主一脸杀气的扑来。
“公主!”
这是又怎么啦?王晓无奈的只好躲闪。
“流氓,混蛋!”
看着驸马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公主更是火冒三丈,这臭男人竟然让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真是过分,流氓,大混蛋!
公主和驸马又打起来了,从寝宫打到了大厅,从大厅打到了花园。
“公主,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二人打斗的天昏地暗,让人眼花缭乱,只是大家都看出来,只是公主在打,驸马都是在闪躲退让。
“你还敢问!”
公主的招式更狠了,打得驸马只好不断后退,两人打到了池边,这时陈嬷嬷和梅香一众人才追了过来。
“哎呀,别打了,公主,驸马,你们别打了,驸马爷,公主有喜了,身子重了,不能这样打斗了啊!”
陈嬷嬷在一旁着急的喊着,要是公主和肚子里的小主子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得了啊!
“扑通!”
驸马爷被公主打落到池子里了!
在池边被动抵挡公主进攻的王晓,突然听见陈嬷嬷喊着公主有喜了,她稍稍一愣,就在这时,公主一掌,她躲闪不及,人就掉到池子里去了。
“驸马!”
众人大惊,连忙围了上去,却看到池子里的驸马全身湿透了,狼狈不已。
“有了身孕,还如此胡闹,不可理喻!”
王晓衣服淋湿了,害怕被人看出什么端疑,不敢多呆,放了句话,用轻功直接回驸马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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