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最为温暖,洒在身上像人环抱一样舒心,孟清拖着半个自己的行李箱站在北京队大门前。
一大早她费尽口舌,才说服孟叶华让她一个人来,孟清知道孟叶华在武术圈有一定地位,若是他来,恐怕北京队校长都要出门迎接。
孟清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一个人反而能更轻松自在些!
给保安报过姓名电话,走进这片属于她的青春。
北京队就像是一所大学,每个训练馆就好比不同的专业。
“我去”
孟清没忍住惊呼,她让巨大的操场震碎眼睛,跑道是蓝色塑胶,草坪是人工精心养殖的草皮。
上面各种专业的场地应有尽有,什么跳高、跳远、短跑、铅球。。。
孟清不受控制的抽搐嘴角,谁没个童年阴影呢。。。
她赶紧撇过眼睛往其他地方看去,念着训练场馆的名字。
“羽毛球馆,乒乓球馆,排球馆,举重馆。。。。。武术馆。”
“可算找到了!”
孟清看着比其他楼高出两层的场馆,微微一笑,她拉着行李箱进去报道,跟着大厅的楼层导图,很快找到教练休息室。
站在蓝色推拉门前正准备抬手轻敲,突然,走廊尽头飘过一缕身影。
“咦?”
目光追随而去。
他穿着普通的黑色教练服,气质引人注目,好看下颌线和飘柔的头发怎么。。。有点眼熟?
身影一闪而过,孟清没有看清,只是觉得心里膈应,莫名其妙想追过去。
“哐当”
身前的门推开,一个估摸着有四十岁的男人出来,手里拿着保温杯,穿着一样的教练服,身姿挺拔一看就是专业教练。
男人先是疑惑,后来仔细盯了半天,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飘起笑容。
“你就是今天报道的大学生孟清吧,我是这里的主教练何平,你可以叫我何教练。”
孟清微微一笑上前握住何平伸出的手。
“何教练好。”
孟叶华和自己说过何平,就是那个在考试时候看中她的教练,孟清在心里默默吐槽。
【您可真棒!】
何平看着孟清的眼神里带着喜欢,把人带到办公室里又给她泡了一杯茶。
孟清不好意思的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打量办公室的环境。
办公室很不错!
每个教练都有单独的隔间,隔间外贴着教练的名字,下面是个人的简介。
何平看了看时间,脸上有一丝歉意,对孟清说道。
“不好意思啊,上午训练时间到了我得先去二楼,你只能在这等一会。”
孟清朝何平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的身影,心中为能摸鱼感到开心。
她来回走动仔细看着每个教练的简介。
“刘仕,国家级,教龄十年,成绩:全国冠军六个、亚军十个、季军三十个。”
“何平,国家级主教练,北京队股东,教龄二十年,成绩:全国冠军十五个、亚军三十个、季军六十个。”
孟清心中赞叹,这个何平不错,要成绩有成绩,要钱有钱!
她又顺着往下看。
“罗言。。。”
【这名字有点耳熟。。。。】
“谁?是谁?罗言?”
【什么鬼,罗言?是那个罗言?那个渣男罗言?】
孟清瞳孔地震,脑瓜子嗡嗡作响,看着熟悉的名字心中狂跳不止,手中端着茶杯啪摔在地上,滚烫的水猛撒在脚上。
孟清傻了,十几秒后才感到脚火辣辣的疼,但她哪顾得上脚,趴在墙上,声音颤抖往下读。
“罗言,国家级教练,北京队董事,教龄五年,成绩:冠军二十五个,参与国家教材编写。”
不是吧!
上班五年,二十五个冠军!他不会是寻哥说的冰山?
还有董事是什么鬼,北京队是他家开的?那几个亿的操场!还有场馆器材!都是他们家的?
救命!
孟清越看心里越是崩溃,扑通一声坐在沙发上,腿软的没有力气,眼睛空洞无神,脑子不断回忆昨天她说的话。
【我是不是骂他渣男了?没有吧!好像是骂了。。。。真的吗?我是不是要死了?大概是。。。。】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明明没有开冷气但孟清感觉到一阵寒风,抬头看去正对上一个男人的眼眸。
男人锋利的眉眼轻皱,高大的身影让他进门时微微扣肩,显得他清瘦深邃。
两个人看到对方都愣在原地。
罗言先反应过来,他用凝冰的眼神上下打量孟清,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他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
孟清呼吸都停了,看着一张精致的面孔逐渐靠近,眼皮不停狂跳,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一秒、两秒。。。
孟清确定没有受到毒打才轻轻张开眼睛。
瞬间,她后悔了,罗言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眼神比肉体攻击更加猛烈。
孟清声音发抖干笑两声。
“哈哈,罗教练好,我是今天刚到的队员孟清。”
罗言收起眼神,略过林清伸出的手向隔间走去,孟清等他走过自己,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随后就是一阵张牙舞爪。
【你打什么招呼?看吧看吧!死翘翘了吧!】
突然,酥软又伴着冷冰的声音响起,孟清瞬间转身。
“孟清是吧,把地上的茶杯收拾干净。”
孟清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罗言,她肯定爱死这个声音!谁能理解一个声控的世界啊!
孟清慌忙回答。
“好的好的,教练。”
罗言不再多说直接进入隔间,隔间的门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见脸但身影一清二楚。
孟清想着罗言看不见自己就开始肆无忌惮打量里面的人。
【刚才他说挺好的是什么意思,提醒自己他记住她了?太难了!求佛祖保佑,这么多教练,千万别分到冰块手下!】
孟清从不迷信,现在却双手合十不停祈祷。
罗言透过单面玻璃把孟清看得一清二楚想起昨晚女孩不知好歹的样子,他微微皱眉,用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摩挲着下巴,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