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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婚已久

柒宝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痞帅腹黑霸总vs冷静聪慧美人的极限拉扯】温城出了个爆炸性新闻:出了名的浪荡子居然要结婚了!祁周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花边新闻比八大菜系的花样还多。本以为这辈子都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谁知道,他竟对美艳动人的林鹿一见钟情。初次见面,林鹿超A的咖啡馆泼了油腻相亲男一脸水。四目相对,祁周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从没对女人这么上过心的他开始做攻略追她!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入自己织下的大网。林鹿自幼丧父,被继父一家吸血,最终惨死狱中。重生归来,她盯上了温润如玉的祁辉,却没想到会成为祁周的枕边人。有人调笑:“我敢打赌,这次祁少三天就腻了。”众人翘首以盼,没等到祁周分手,却等来了他的结婚请柬。林鹿:“来真的?”祁周痞笑:“是不是真的,晚上试试就知道了。...

主角:祁周,林鹿   更新:2022-11-25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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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周,林鹿的其他类型小说《蓄婚已久》,由网络作家“柒宝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痞帅腹黑霸总vs冷静聪慧美人的极限拉扯】温城出了个爆炸性新闻:出了名的浪荡子居然要结婚了!祁周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花边新闻比八大菜系的花样还多。本以为这辈子都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谁知道,他竟对美艳动人的林鹿一见钟情。初次见面,林鹿超A的咖啡馆泼了油腻相亲男一脸水。四目相对,祁周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从没对女人这么上过心的他开始做攻略追她!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入自己织下的大网。林鹿自幼丧父,被继父一家吸血,最终惨死狱中。重生归来,她盯上了温润如玉的祁辉,却没想到会成为祁周的枕边人。有人调笑:“我敢打赌,这次祁少三天就腻了。”众人翘首以盼,没等到祁周分手,却等来了他的结婚请柬。林鹿:“来真的?”祁周痞笑:“是不是真的,晚上试试就知道了。...

《蓄婚已久》精彩片段

“陈姨,我爸说了,傅家那个病秧子,配不上我。”

房间里,徐娇一边做着美甲一边翘着腿说话,丝毫没看旁边卑躬屈膝的女人一眼。

陈若脸上堆着笑:“我和你爸也舍不得你嫁到傅家那种龙潭虎穴的地方去,我已经派人去接林鹿了。”

“傅家只说让徐家的闺女嫁进去,可没点名要谁,林鹿虽然姓林,但这么多年也是你爸花钱养着她,也算徐家一份子。谁也不知道傅家那位还能活多久,娇娇你是有福的人,要嫁也该嫁给祁家那位太子爷。”

陈若仰头笑着,极尽谄媚。

“陈姨是个聪明人。”徐娇讥讽地夸了一句。

陈若只能附和着笑了两声,等徐娇做完美甲要睡觉,她才讪讪地开门出去。

出了门,她被站在门口的林鹿吓了一跳。

林鹿站在那,漠然看着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让她觉得阴森森的,做贼心虚。

她立马剜了林鹿一眼,不客气地扯着她的胳膊丢进了房间。

“死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鹿无视亲妈的冷淡,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闻言,陈若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咳嗽一声,放软声音解释。

“这么些年,你上学用的都是徐家的钱,现在到了你做贡献的时候。鹿鹿,你也不想看着妈妈在徐家卑躬屈膝十年,心血一朝化为乌有吧?”

林鹿冷冷地觑了她一眼。

陈若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怵,扭头道:“你别忘了,当年徐家不肯要你进门,是我执意要把你从乡下接来,你才有现在这番好日子。”

“为了稳固你弟弟在林家的位置,这一次你必须牺牲一次。”陈若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林鹿朝她的肚子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孩子,她生不下来。

林鹿深知自己在陈若心里没有地位,并没有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她。

前世,陈若伙同林家把自己卖到傅家,她连丈夫的面都没见到就听说傅家那位冲喜死了,她连夜被傅家安了一个“克夫”的罪名关进监狱折磨而死。

如今重来一次,她不会嫁进傅家,更不会让她们继续欺负自己。

面对陈若的絮絮叨叨的道德绑架,林鹿淡然起身。

“你只是徐娇的后妈。”

“你牺牲我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十年,换来的依旧是她的冷眼和嘲讽。现在又要让我代她替嫁冲喜,陈女士,你是真的为我好吗?”

林鹿漠然看着她,眼底有恰到好处的隐忍和眼泪。

陈若一时哽住,但愧疚只存了那一秒。

她背过身提高嗓音:“我是你妈当然是为你好,傅家比林家强多了,你嫁过去也算少奶奶,谁……”

听着陈若的话,林鹿彻底对她死心。

“傅家要真有你说的那样好,徐娇怎么不嫁?这种好事还能轮到我?”

面对林鹿的质问,陈若没有底气。

她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训斥道:“谁允许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你妈!你这个不孝东西,我都是为了你好。”

林鹿眼神愈发冰冷:“傅家那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都知道他活不久了吧?想让我嫁过去背锅,想都别想。”

林鹿不顾陈若的咒骂,推开门出去。

“你这死丫头,我想送你去傅家享福你还不去,以后就等着饿死在外面吧。你要是饿死了,我才不给你收尸。”

“不管你愿不愿意,傅家你嫁定了!”


出了徐家大门,林鹿看了眼不欢迎她的徐家,藏住眼底的恨意,冷漠地勾了勾嘴角。

爸爸的房子,她迟早都会拿回来。

十岁时,爸爸的公司突然破了产,爸爸精神受挫跳楼自杀。一夜之间,她从林大小姐变成了小乞丐。

没过多久,她被陈若接回来,再次回到原来的房子,只是这次却得喊另外一个男人“爸爸”。

这个男人,曾经是爸爸最相信的助手。

这边妻子刚入葬,后脚就娶了陈若。

这对黑心的夫妻,占了爸爸的财产,还占了爸爸的房子。

前世,她被陈若和徐娇哄得团团转,心甘情愿为她们卖命,就连爸爸的死都没查清。

这辈子,她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是薛相思打来的。

她和薛相思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这么多年,唯有这丫头对自己的感情始终不变。

“鹿鹿,江湖救急!”

……

林鹿赶到薛相思所在的咖啡厅,进门就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薛相思拉到角落。

她指着不远处靠窗的油头男人说:“我叔叔安排的相亲对象,油到令人发指。聊天记录你看了吧,我是真的搞不定这种普信男。好鹿鹿,你帮帮我吧。”

薛相思眨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地看着她。

谁能拒绝一只可爱的小修狗呢!

林鹿扬眉,拿了她的墨镜戴上,优雅地走过去坐下。

男人视线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在了她的胸前。

“林小姐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样。”

男人的眼睛里泛着绿光,分明满意至极,却还要对她评头论足。

林鹿淡定地摘下墨镜,露出灵动的眼睛。

她莞尔勾唇:“你和照片里倒是挺像的。”

“是吗?”男人兴致勃勃地追问。

林鹿嘴角微翘,讥讽道:“看起来一样蠢。”

“你!”男人气得腮帮子鼓起,眉头拧成一团,带着怒气:“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是你叔叔介绍的相亲对象。”

林鹿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讥笑道:“你是个有文化的人,脸色不用这么难看,你只是单纯的脸难看。”

男人没想到她这么难搞,一上来就给自己下脸色。余光落在咖啡杯上,端起咖啡要往她身上泼。

林鹿预判到他的动作,先一步将手里的果汁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故作吃惊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手滑。”

“你!你这种女人活该嫁不出去。”男人气极,却碍于不少人投来的视线,只能咬紧牙关讽刺她。

林鹿擦擦手淡定地说:“嫁不嫁人你别管,说不定日后嫁你爸,你还得乖乖喊我一声妈。”

“不要脸。”男人气得脸色铁青,不敢继续多待,气呼呼地走了。

隔壁桌传来惊叹声:“这姐真野。”

长得清纯动人,没想到是只小野猫!

秦放的声音不算小,正欲离开的林鹿听见声音偏头朝他的方向看去。

祁周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却撞进一汪温泉中。

她安静站在那,脸蛋饱满白皙,一双湿漉漉的眼里藏着冷艳,干净又灵动。

祁周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狭长的黑眸里藏着冷峻。

薛相思不知从哪钻出来,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贴了贴她的脸撒娇。

“鹿鹿你可太棒了,这段时间我可没少受他们的气,今天可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那你打算怎么犒劳我?”

“啧,你不是回来当老师了嘛!晚上给你开个庆祝会。”

怕她不去,薛相思偷偷补了一句:“知道你的喜好,来的都是奶狗弟弟!”


“祁哥,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狂妄的女人。”

秦放开了一瓶酒,顺势在祁周身边坐下,嗤笑着说。

“起来。”祁周屈指敲了敲椅子扶手,冷飕飕的眼风扫了过去。

秦放挪了挪屁股,讪讪地站起来弯腰帮他抚平刚被自己坐皱了的衣摆。

赵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这种小野猫,最适合咱祁哥。”

祁周舌尖抵住后槽牙,嗤笑出声:“老子缺女人?”

“祁哥,下个月的慈善宴会是为你家那位侄子举办的,要选结婚对象?”

祁周漫不经心地轻呵一声:“小畜生的事,关爷屁事。”

“祁哥,你可得小心点。既然老爷子动了这种心思,必然是要培养他的。”赵峤提醒着。

祁周散漫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悠然地说:“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跟畜生斗。你见过我什么时候怕过?”

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祁周作天作地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林鹿回到学校提供的员工宿舍,洗个澡换了身辣妹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晚祁辉也会出现在那。

她虽然已经在搜集林家的罪证,但依旧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傅家和林家联手算计,她必须要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

而她认识的祁辉,正是最佳人选。

林鹿赶到酒吧,在明明灭灭的卡座里找到薛相思。

被几个奶狗弟弟围着,她少不得要喝几杯酒。

嗓子里涌起一股辣意,胃里翻江倒海,她推开小弟弟起身去了洗手间。

一直到她出门都不曾看见祁辉,她不爽地皱了皱眉头。

下一瞬肩头披上了温暖的外套,她迷茫侧头,对上了祁辉那双温和的笑眼。

祁辉,大学社团的学长,在学校的时候没少照顾她。

他的心思,司马昭之心。

“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什么都没问,语气却令人安心。

林鹿点头,走了几步又想起酒吧里的薛相思,回头想去找,被他拦住。

“我给薛同学家里打了电话,已经把她接走了。”

林鹿松了口气,笑了笑跟着他上了车。

“大二之后你一直没消息,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祁辉突然打开话匣子。

林鹿想起当年在社团他对自己的颇多“照顾”,风情万种地挽了挽耳边的发丝,看了他一眼。

他正专心开着车,但方向盘上紧握着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家里出了点事就出国了。”

“那你现在不会再走了吧?”祁辉穷追不舍地问。

“不会。”

祁辉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礼数周到地将她送到学校门口。

等她卸完妆出来,收到了来自祁辉的好友申请。

林鹿攥着手机,想起了关于祁辉的传闻,抿了抿唇没有立即通过。

重活一次,她很清楚,祁辉对自己感兴趣。

他虽然如正人君子般没有盯着自己的身材看,但往往这种男人才是最不正经的。

想要利用他,必然不能让他轻易得到。


林鹿是第二天中午下课后才通过的好友申请。

等了半个小时不见祁辉发消息,她主动提出请他吃饭,算是感谢昨晚他送自己回来。

十几分钟后,祁辉回了消息。

一天的课程结束,料想祁辉会来接自己,回宿舍换了身显腰身的裙子。

出校门时,果然看见祁辉站在马路对面等着自己。

看见林鹿出来,祁辉走过去,将手中的外套熟练地给她披上。

“出门怎么不多穿点?”

林鹿调皮地冲他笑笑:“怕你等太久,懒得回去拿。”

祁辉失笑摇头,请她上了车。

餐厅是林鹿定的,回国时她找薛相思借了一笔钱买股票。现在不说是富婆,至少还能请吃饭。

林鹿跟在祁辉身后,隔着一步的距离,分寸拿捏得极好。

路过一间包厢时,祁辉忽然停住脚步,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向了里面的人。

他回头温和地说:“等我一分钟,我进去打个招呼。”

“好。”林鹿温婉地笑着。

祁辉走进去,看着坐在中间的祁周,点了点头:“小叔。”

祁周舌尖抵住下颚,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视线漫不经心地略过他,落在门口的林鹿身上。

祁周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秦放眼波流转,拉过身边的椅子拍了拍说:“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正好,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还有约。”祁辉推了一下眼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只是看到小叔进来打个招呼。”

说着,他就要退出去。

一向不爱搭理他的祁周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嗤:“我好歹也算你长辈,长辈喊你吃饭可没有拒绝的道理。”

秦放:“……”

赵峤:今儿祁哥是吃错什么药了?

平时听见祁辉的名字都烦躁,今儿居然愿意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真是稀奇。

祁辉微微蹙眉,但抬头时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浅笑着说:“既然是小叔相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问一下我朋友。”

也不知祁辉说了什么,林鹿往里面看了一眼,对上了祁周那双慵懒却充满玩味的眼神。

林鹿乖乖跟着祁辉进去,一一打了招呼后挨着祁辉坐下,正巧坐在祁周对面。

感应到那股灼热的视线,林鹿抬头,却见祁周低头看着手机,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赵峤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笑着问:“以前没见过你身边出现过姑娘,这位特殊的姑娘是谁啊?”

祁辉看了眼林鹿,笑着回:“以前是学妹。”

很快就不是了。

“原来是学妹啊,我还以为你带她来见你小叔,是打算公开……额……没想到是个误会。”

赵峤的话还没说完,脚忽然被人用力地踩了一脚,他急忙转了话口。

等菜的间隙,赵峤在群里发消息:祁哥,你这侄子有手段啊,昨天还是小野猫,今儿就变成了邻家乖妹妹。

秦放:祁哥,从人家进来你就一直盯着她看,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啊?

祁周:滚!

“不是误会。”

正当三人拿手机时,祁辉忽然来了一句。

众人抬头。

祁辉浅笑地看着祁周,似带着几分挑衅:“以前是学妹,但现在,我正在追她。”


对上祁辉撇过来的视线,林鹿虽露出几分尴尬,但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少女的娇羞,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祁周轻呵出声:“老爷子知道吗?”

身在豪门,自然要联姻。

话虽是对祁辉说的,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淡淡地瞥向了林鹿。

祁辉眉心微蹙,信誓旦旦地说:“爷爷会同意的。”

“痴人说梦!”祁周收回视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祁周离场,气氛立马变得尴尬起来。

好在秦放是个会活跃气氛的,随便找了点话题,场面渐渐活跃起来。

中途林鹿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接到了陈若的电话。

陈若在那头压低声音,但嗓子里全是怒气。

“死丫头你跑哪去了?赶紧给我回来,你徐叔正到处找你呢。”

林鹿靠在墙边,若有所思地说:“让我猜猜,傅家的人应该正在家里催徐娇订婚吧。”

陈若眼中闪过诧异,她咬着唇瓣威胁道:“林鹿,你也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只要你答应去傅家,往后我们母子的日子就都好过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

只可惜,现在的林鹿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冷笑一声:“以前你牺牲我讨好徐娇我能理解,现在还打算pua我为你儿子铺路。陈女士,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的那个,跟我可没有血缘关系。”

陈若沉着脸,还打算说什么,电话已经落到徐放手里。

他板着脸,不威自怒:“鹿鹿,你离家三年了,总该回来吃个饭,一家人团聚一下。”

林鹿冷笑,爸爸都不在了,她跟谁团聚呢?

“好哇!”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口应承下来。

“明晚吧,今晚我没空。”

“你忙什么,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陈若觑了眼徐放难看的脸色,立即教训着林鹿。

见林鹿没出声,徐放这才出来打圆场。

挂断电话,林鹿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抬脚往包厢走去。

转过拐角时没看清前面有人,踉跄了一下。

她没摔倒,反被人扶住了双臂。

抬头,对上了祁周似笑非笑的眼睛。

对于祁周,她是有点发怵的。

她看不懂祁周,下意识想离他远一点。

“谢谢。”

她抽回手,客气疏离地说。

祁周不在乎她的冷漠,挑了下眉,开口道:“林小姐很怕我。”

林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脸上挂着优雅的笑:“不害怕。”

“不害怕为什么见到我就躲?”

林鹿抿唇没回答,愣了几秒后抬脚要走。

祁周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他眯着眼睛问:“你和祁辉什么关系?”

林鹿面上浮现不悦,杏仁般的眼里涌现薄怒:“跟您有关系吗?祁少!”

祁周当真想了想,继而轻笑出声:“以前没关系,现在有关系。”

林鹿:这人是不是有病?

似乎察觉到她在心里骂自己,祁周扬眉道:“想做祁家少奶奶,可不只有祁辉一个人选。”

林鹿顿时戒备地盯着他,心里有几分惶恐。

她跟这个男人总共才见了两次,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她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她想了想,放软语气解释:“祁少真会开玩笑,我和学长不过简单吃顿饭而已。”

祁周不满地皱眉,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喊那个小畜生“学长”,喊他“祁少”?

谁他妈要当你的祁少。


祁周舌尖抵住后槽牙,一双深邃的眸子瞬间锁着她,眼底浮现浓郁的不满。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林鹿心里生了几分怯意,用力挣扎着。

祁周松了手,看着她后退几步戒备地盯着自己,他淡漠地勾了勾唇角。

林鹿的手机在震动,她瞥了眼来电,是祁辉打来的。

她晃了晃手机,优雅地对祁周笑了笑:“祁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祁周唇瓣紧抿,眯着眼像是在思考。

林鹿压根不等他回答,快步扭头离开。

走到包厢门口,遇上了出来找她的祁辉。

见她完好无损,祁辉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她身后,低声问:“鹿鹿,你去哪了?”

林鹿笑了笑:“刚接了个电话,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祁辉将外套重新披在她身上,温和地说,“小叔他们还有事,我先送你回去吧。”

“谢谢学长。”

林鹿仰头看他,明媚的笑容里又带着几分妩媚。一双眼睛欲说还休,就像带了钩子似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祁辉喉头微微滚动,他干咳一声,扭头护着她离开。

祁辉打开车门,正欲送林鹿回家,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跳跃着的数字,目光闪了闪,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林鹿耐心等着,眼尖地看见祁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眉毛舒展,似乎十分高兴。

没一会儿,祁辉走了过来,歉意地说:“抱歉啊鹿鹿,我有点急事不能送你回家了,我给你打辆车吧。”

林鹿善解人意地摇头:“不用了,这里是闹区,我随便拦一辆车回去就行,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

祁辉很感激她的善良,再三叮嘱后才离开。

林鹿走到路边打算拦车离开,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下。

她没多想,直到拉开车门看清里面的人才生了悔意。

但狼崽子可不会让她有退缩的机会。

“上车。”祁周的语气不容拒绝。

不知为何,林鹿觉得祁周这人很危险,笑着拒绝:“不用了,一会我的朋友会来接我。”

“我不说第二遍。”

祁周沉着脸,眉心拢成一团,模样有点凶。

秦放在副驾解释:“林小姐,你还是上车吧。咱祁哥发起狠来,一般人控制不住的。”

林鹿:“……”

在祁周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林鹿上了车。但她只敢靠着车窗,与祁周中间隔了很大的距离。

车上十分安静,林鹿全程都不说话,眼神放在祁周身上,唯恐他脑子一抽又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好在这一路祁周很安静,靠在座椅上闭着眼。

中途他只碰了下手机。

直到司机将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秦放一拍大腿嚎了起来:“林小姐你还没毕业?”

林鹿下意识去看祁周,对上了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还是学生?”

林鹿觉得好笑,逗他说:“是啊。”

祁周的眼底带着一丝无奈,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几下,忽而轻笑出声。

“嫩点好,嫩点会疼人。”


回到宿舍,林鹿打开电脑,邮箱响了一下。

她擦着头发点开邮箱,看着发来的文件函,嘴角微微上扬。

她将文件用陌生id发给了章总,这是徐放最近盯着的一单大生意。

搅黄了这笔生意,足够徐放头疼一阵子。

文件发过去一直没有回复,她也不着急。

单凭一份文件只能证明徐放想多吞点钱,还不能让徐放在这次竞标中彻底出局。

她还有一份录音!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花了钱买下了这份录音。

她将录音分为上下两半,先把上半录音发了过去,设置了自动发送,将剩下那半录音设置成清早发送,然后关电脑睡觉。

徐放信心满满地去参加竞标,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与竞标无缘。

徐放不懂哪里出了问题,守在公司门口。

等到傍晚,好不容易瞧见章总出来,他赶紧整理衣服谄媚地迎了上去。

“章总,之前咱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今天您不让我进去,是有了新的合作对象吗?”

高他一头的章总冷冷地觑了他一眼,丢了个U盘给他,冷冷地说:“我章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有自己的底线。林总这两面三刀的功夫,我可受不住。”

徐放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U盘回去听,却气得砸坏了电脑。

陈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背微微佝偻着,目光中满是讨好。

徐放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边的烟灰缸砸了过去,怒斥道:“都是你生的好女儿!灾星!她回来我的生意就黄了。”

陈若啜喏着不敢辩驳,却听见楼下传来保姆的声音。

“哎哟,林鹿回家了啊,真是稀客。”

林鹿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四十多岁的保姆站在门内,冲自己阴阳怪气地说话。

林鹿浅浅一笑,温和地说:“靠近点,我没听清。”

保姆一脸得意地靠近,嘴上还不忘损两句,结果下一瞬就听见她杀猪般的惨叫声。

铁门外,林鹿正扯着保姆的头发用力往下拽。

保姆的头抵在铁门上,正痛苦挣扎着。

但她越用力,头皮上的痛感就更强烈。

林鹿拍了拍她的脸,笑眯眯地说:“崔姐,眼睛不好可以捐掉,想清楚喊我什么了吗?”

明明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嗓音温柔,但无端让崔姐浑身遍布寒意,一直抖个不停。

崔姐是个人精,立马改口:“大小姐,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林鹿睨了铁门一眼,淡淡道:“开门。”

崔姐如临大赦,捂着头皮冲身后看戏的佣人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门让大小姐进来!”

门打开,崔姐跟见到鬼似的赶紧往屋子里跑。

林鹿攥紧拳头,大步往屋内走去。

徐娇正靠在门边,把玩着一串玛瑙项链。

林鹿看见项链的瞬间便红了眼眶。

这串项链是爸爸送给陈若的纪念礼物,她以前想要爸爸都不肯给,如今却被陈若拿来讨好徐娇!

林鹿忍着怒气走近,徐娇拦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眼中满是鄙夷。

“你算哪门子大小姐,不过是小三带来的拖油瓶而已,也配这一声大小姐?”


若换作是以前,林鹿已经红着脸道歉。

可现在的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板着脸冷静地看着。

她这反应顿时激怒了陈若。

陈若冲上来推开她将徐娇护在身后,不满地皱眉训斥着:“林鹿,娇娇是你妹妹,你欺负她干什么?”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在陈若眼中,永远都是自己的错。

林鹿忽地冷笑一声:“算起来,这房子是我爸的,你们一家住进来才算小三。”

“你胡说什么。”徐娇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你妈很早就爬上我爸的床,只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生下你这样的小杂种。”

陈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又不能对徐娇出气,只能将怒火全撒在林鹿头上。

“林鹿,快给娇娇道歉!”

林鹿岿然不动。

徐娇冷呵一声,让陈若头皮发麻,她推了林鹿一下,用眼神警告林鹿别惹事。

可现在的林鹿再也不会让她们欺负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在徐娇得意的眼神下,抬手甩了一巴掌。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交头接耳:

“她怎么敢对二小姐动手!”

“我敢打赌,她很快就要死定了。”

陈若最先反应过来,她高举着手要对林鹿动手。

林鹿往后闪开,握住了她的手,蹙眉道:“妈,怀孕的时候可别造太多的孽,当心孩子生不下来。”

陈若眼底闪过不可置信,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便传来徐放震怒的声音。

“林鹿,你怎么这么跟你妈说话?”

林鹿轻呵,无视他眼底酝酿着的黑云,淡笑着说:“我们家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放肆!”徐放原本就因为丢了大项目而不快,现在还被林鹿这样嘲讽,怒火升腾。

“家法拿来。”他厉声训斥着。

保姆畏惧地看了林鹿一眼,又觉得在徐放面前,一个小丫头只有被欺负的份,犹豫了几秒还是去请了家法。

徐放紧紧捏着藤鞭,不满地说:“我说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原来是你在背后咒我。”

林鹿半挑着眉:“丢了章家这么大的合作对象,你心里很不痛快吧?”

徐放一愣,瞥见林鹿嘴角的笑顿时明白过来。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气得要动手。

林鹿眼疾手快地拉过身边的徐娇。

藤鞭狠狠地落在了徐娇身上,尾部还是不可避免地砸到了她的胳膊,剧痛袭来。

随着徐娇一声痛呼,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陈若赶紧去扶徐娇,却被她恶狠狠地推开:“滚开。”

“假惺惺!”

陈若被她推得踉跄了两步摔在了地上。

她觉得肚子有点疼,捂着肚子不敢再动,却也没个机灵的佣人扶她起来,陈若恨得牙痒痒。

又觉得这一切是林鹿造成的,不满地瞪了林鹿一眼。

“爸,这个贱人算计我们。”徐娇冲徐放大喊,嗓子里带着哭腔。

徐放心疼地扶着徐娇起来,他整张脸阴郁着,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小贱人以前从不会违背自己说的话,怎么今天有这么大变化?

“你不是林鹿,你到底是谁?”


林鹿忽地轻笑:“林叔怕是气糊涂了,我不是林鹿还能是谁?”

徐放脸色铁青,嗓音里夹杂着狠厉的怒气:“你不是林鹿,你是个疯子。”

“来人,赶紧把她给我关起来。”

只要把她控制在掌心内,由不得她继续翻天。给她一点教训,她自然会乖乖去傅家。

徐放心里的算盘打得很响。

但林鹿觉得还不够!

她用力推开了想要束缚她的两个佣人,力气大得让林家人瞪大了眼睛。

“林叔这么着急要把我关起来做什么?是想给我下药,时间到了直接送到傅家?”

“傅家既然这么好,林叔为什么不让徐娇去,非要便宜了我一个外人?”

“还是你觉得,傅家那位小少爷是个短命鬼?”

一连几问,砸得徐放有些愕然。

他沉默地盯着林鹿,冷静下来。

现在的局面完全掌握在林鹿手中,自己很被动。

他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但今天频频失态,像是掉进了陷阱里。

可一向蠢笨的林鹿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林鹿挑唇看向几乎要杀死自己的徐娇,温柔地说:“你说过,林叔不想让你嫁到傅家,觉得傅家小少爷是病秧子,配不上你。”

徐娇不知她想干什么,白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一个短命鬼怎么能配得上我!要不是我可怜你,你怎么能有嫁到傅家的机会。”

林鹿不怒反笑,带着几分阴谋的味道。

徐放看得眼皮直跳,突然看见林鹿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猛地回过神来。

这死丫头,居然敢算计自己!

他赶紧解释:“娇娇还在上学,哪有你懂事会疼人。傅小少爷为人和善,你跟在他身边日后会大有长进。”

听听这光面堂皇的辩驳,真虚伪啊!

“可这些年我的名声都被徐娇弄坏了,你说傅家会同意我这么个红颜祸水进门吗?”

林鹿知道徐放看见自己在录音,她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在提醒着他。

徐放眉心一跳,压着怒气硬着头皮说:“娇娇也是跟你开玩笑……”

“开玩笑就可以肆意谩骂我吗?徐叔,我被欺负了这么久,今天想要一句道歉不过分吧?”

徐放:“……”

道歉?!

徐娇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更是一点就炸。

“爸,你跟这个小贱人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把她关起来,就像小时候那样打一顿就老实了。”

“傅家那个短命鬼,由不得她不嫁。”

林鹿十分满意从徐娇这张嘴蹦出来的话,她冷笑着盯着徐放。

徐放权衡一番后,皱眉对徐娇说:“不就道个歉?给鹿鹿道个歉,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徐娇震惊地看了过去,不懂亲爸为什么要帮林鹿说话!

她还想说什么,可徐放的眼神实在是太凶了。

“道歉!”徐放瞪了她一眼。

徐娇气得脸通红,咬唇狠狠剜了林鹿一眼,委屈又无奈地开了口。

林鹿啧了一声,环胸道:“娇娇哇,你中午没吃饭吗?”

徐娇一噎,在徐放不满的眼神下提高嗓音,弯腰向她道歉。

林鹿不管这家人的眼神如何凶恶,能让徐娇当着佣人的面向自己道歉,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更何况,她手里还有录音。

真得罪了她,录音传到傅家,傅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林鹿不恋战,她扫了一眼现场的人,神色各异。

她低笑一声,挑衅般地看了徐娇一眼,转身要走。

“等一下。”

林鹿回头,对上徐放阴恻恻的眼神。

“你的要求我们都满足了,你是不是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把手机交给我。”

林鹿压住心底的慌乱,笑着说:“徐叔什么时候有偷看别人隐私的癖好?”

“少废话,把手机给我。”

再蠢的人也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徐娇立马叫嚣起来:“好啊你,你这个贱人敢录音陷害我们,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好看。”

徐娇说着就要动手。

在她靠近时,林鹿晃了晃手机,警告道:“我报警了,你们刚才说的话警察都听到了。我今天要是不能安全地出去,自然会有法律制裁你们。”

徐放气得不行,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好方法。

这时陈若“哎哟”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她拍着徐放的肩膀说:“老公,我的肚子好……”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徐放死死捏住:“你生得好闺女!当初是你说让她做棋子我才肯让她进门,可你看看她现在在干什么,她在威胁我!”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该……不该让她进门。”

徐家的怒火全部转移到陈若身上,她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埋怨地瞪着林鹿。

“林鹿,你这是干什么?这些年是你徐叔花钱将你养大,你想当白眼狼吗?”陈若训斥着。

面对陈若维护徐家人,林鹿早就见怪不怪了。

“如果你说的养大是在徐娇闯祸时让我出去背锅,徐娇心情不好时打骂我出气,徐娇在学校里煽动同学孤立我,那我还真的好好谢谢你们。”

陈若眼神有瞬间的呆滞,似乎没想到林鹿以前吃过这么多的苦。

但愧疚和心疼抵不过富贵,她眨眨眼压住情绪,冷声让林鹿道歉。

林鹿不肯,欲出门时发现院子已经被佣人围了起来。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些工具,似乎只要徐放一声令下,她们就能冲上来。

“林鹿,现在把手机交出来,我还能放你走。”

林鹿眉心紧蹙,视线看向门外,没看见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心里满满的失落。

在来徐家之前,她向祁辉透露过自己在徐家的处境。

算算时间,他这时应该出现才对。

有祁家的介入,徐放会放自己安全离开的。

见林鹿软硬不吃,徐放摆摆手,几个佣人围成一团朝林鹿奔去。

“徐总这是在表演什么新花样?”

戏谑的男声打断了焦灼的气氛。

林鹿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正悠闲地靠在门边,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看向她。

他眼尾上挑,深邃黢黑的眼眸里只是浅浅的笑意,却只对着她一人。

怎么是他?

见林鹿充满疑惑,男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佣人都爬到主人头上去了,徐总,你家的家风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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